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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传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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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诚在众人的鼾声中醒转过来,赵大柱的一条大腿正压在自己胸口。看了看天空,才三更左右,轻轻挪开赵大柱的大腿想要再睡,却发觉自己怎么也无法入睡了。耳边传来刘虎的呓语:“活……杀……活着……”
辗转难眠的他干脆站了起来,赵大柱被杨诚惊醒,正要起身,杨诚的双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肩上。杨诚向赵大柱摇了摇头,信步向谷口走去。行至谷口,守卫的几名士兵已横七竖八的在地上睡着了,几人均发出粗重而均匀的呼吸声。杨诚笑了笑,径自走到谷口中央的一块大石上躺了下来,静静的望着满天的星斗。
这一次战斗显然比起以前他所参加的历场战斗都危险。以前虽然吃过几次败仗,但总有可退之路,兵差距也远不如这次。数年的战争的经验及猎人天生的敏锐感觉,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死并不是他可怕的,但入伍快十年,那无时无刻想念的故乡,却让他魂牵梦萦!
正在杨诚发呆的时候,一人行至杨诚身旁坐了下来。“怎么?想家了?”
杨诚弹身跃起,戒备的看着来人,定睛一看,却是李平北。李平北看着杨诚,眼睛里满是嘉许之色。谷口的几人被杨诚跃起的声音惊醒,立即警惕的看着石上二人,缓缓围来。待看清楚李平北安坐石上,众人均是大惊,李平北对违反军令的惩罚是极为严厉的,众人正欲跪地请罪,李平北轻轻的说道:“没事,你们几个下去好好休息。”众人看了看李平北,又望着杨诚,见李平北朝自己挥了几下手,便也没说什么,打着呵欠向谷中走去。
“来,坐下。”李平北向杨诚招手说道。
“卑下不敢。”杨诚把头低了下来。
“有何不敢,再说你要违抗我的命令?”李平北板着脸向杨诚说道。
虽然刘虎吹嘘过李平北板着脸其实是心里高兴,但杨诚此时却不敢抱有太大信心,一听即李平北说道命令,再不敢犹豫,轻轻的在李平北三步外坐了下来。
“坐到这里!”李平北指着自己的身旁。
杨诚急忙移了过去,一时手足无措。双手搭在膝上,低头望着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李平北看见杨诚这样…………不禁莞尔,战场上如此勇猛的一个士兵竟表现的如此局促。
“杨诚,你很怕我吗?”李平北盯着杨诚问道。
“啊!”杨诚显然没想到李平北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倍感荣幸下更加紧张,“没……没有。”杨诚低声说道。
“你不怕我?”李平北严厉的说道,眼角却满是笑意。
“这……不是……我……我”杨诚一时竟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像你这样怎么能成大事呢?”
“我只是……从来没有和你这么大的将军坐这么近说话,所以……”杨诚定了定神,总算说完一句还算完整的话。
“怎么?将军和士兵就不能坐在一起说话了?”李平北反问道。
“不是,能和将军坐在一起说话,实在是太出我意料了。”说出刚才一句后,杨诚虽然还紧张不已,但说话却也流畅起来。
“好了,你好好坐着陪我聊聊天,不准再紧张,也不准在称什么卑下。”李平北说道,“这是军令!”
“卑下不敢!”杨诚条件反射的说道,说完又想起这是军令,一时更加慌乱:“卑……属下尊命!”
“呵呵,真是天意捉弄,在战场上如此优秀的士兵,性情竟是如此这般。”李平北朝天空吐了口气,继续说道:“今天在林中还多亏你相助,不然我可能就葬身在这片树林了。”
“卑,属下不敢,统领大人如此神武,我只不过在旁出了一点小小的力而已。”杨诚见李平北如此说,急忙回复道。
“你还真以为我是神了,我和你一样不过是个人而已。今天在你二人回身相助之时,我就快力竭了。”李平北淡淡的说道。
“怎么可能?统领大人力气如此惊人,属下更是闻所未闻。”杨诚惊奇的说道。在正威营士兵的心中,李平北正是神。特别是今日一战,李平北已经成为所有士兵心中的神话。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也是个普通人而已,我以前和你一样是个小兵。”
“啊!”杨诚惊讶之下匆匆瞟了一眼李平北,又回复到之前双眼平视前方的姿势。
李平北在石头上躺了下来,双手枕着头,望着天空的星斗,陷入了回忆之中。
第一卷 将军百战死 第二十九章 彻夜长谈(中)
“我以前只是一个普通村民的儿子,五岁那年匈奴入侵,很多青壮的村民被抽去入伍抵抗匈奴,绝大部份都战死了,其中包括我的父亲。”说道这里,李平北的眼湿润起来。
“父亲死后两年,母亲也悲伤过度而死,七岁的我便要学会独自生存。”李平北咬了咬牙,显是多年前的苦痛至今仍历历在目。杨诚也惊讶的望着李平北,没想到和他比起来,自己不知道幸运多少倍。
“母亲死后,我无依无靠,几乎过着行乞的生活,很多次几乎就要被饿死。但复仇的火焰却支撑着我无论如何要活下去,白白的死去没有任何的意义。八岁那年我独自一人偷偷潜入匈奴营地,用在战场上捡到的半截刀尖杀了两名匈奴士兵,割下他们的头颅,一把火烧光了营中所有粮草,趁着混乱安然逃回。”李平北双手青筋暴起,一下一下用力向前做着一刀捅去的动作。一个八岁的男孩要想做到这些,需要多大的意志、勇敢、机智啊!杨诚望着李平北,满脸的敬佩。
“烧了匈奴粮草后,我提着两个匈奴士兵的人头在县衙领了二十两赏银,有了活下来的本钱。有了钱我开始发奋读书习武,杀两个匈奴士兵,哪里能满足得了复仇的心。我知道,要想杀更多的匈奴人,我就必须学会更多的本领,能力越大,能杀的匈奴人就越多。”
杨诚看着双眼隐隐泛着红芒的李平北,想说什么,迟疑了一下又吞回了肚里。
“十二岁,略有小成,我参加了当地百姓组织的自救队,经过数次战斗,我十三岁便成为统领三百人的乡村自救队的头领。随后又带着自救队打了几次胜仗。但自救队毕竟人数太少,而且装备极差,对匈奴的打击始终有限,那时还没有建立征北军。下定决心后我毅然离开自救队,十四岁在燕门投军。”李平北望了一眼正凝神听他讲话的杨诚,继续说道:“我在燕门一呆就是六年,潘宗向到达燕门后,匈奴曾数度攻击燕门,在六年的战斗中,我还算得上是杀敌无数。因为战功,十五岁我任了伍长,十六岁百夫长,十八岁千夫长,二十岁就已是燕门的五副统领之一。当时真是春风得意。”回想起当年,李平北不由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过了一会,李平北才又继续说道:“或许当时太过得意忘形了,根本没有想到收敛一下自己,导致同时得罪了征北军中两大权贵。”
“哦?”杨诚显然没听说过李平北与征北军中其他人的过节。
“当年征北军初立,边关一万将士为我请命,希望任命我为征北第一营,神威营的统领。我当时也踌躇满志,以为凭自己一向的威望必能担此一职。谁料赵长河为一己私利,把神字十营的十名统领全部安排了自己亲信或是有权有势之人,更把我贬为一辎重营千夫长。我当时也气昏了头,一气之下联合一批将士联名弹劾赵长河,事情闹得沸沸洋洋,一时竟无法收场。赵长河见众怒难犯,才改命我为正威营统领。我虽然当上了一营统领,但从此便深深的得罪了赵长河和朝廷权贵。唉,当初拥戴我的众将事后也被赵长河派上前线,死得死伤的伤,为了我一时之快,竟连累了无数的好兄弟。”李平北痛苦的闭上眼睛,这些年他一直隐忍,为得便是能和匈奴一战,就算战死沙场,也无怨无悔。
“这一次也是为了我一己之利,害得正威营陷入绝境,我真是个不祥之人啊。”
“将军不能这样说,我想所有正威营的士兵都是真心拥戴和敬佩你的,为你而死,所有人都无怨无悔。”杨诚急忙劝慰道。从军快十年,李平北是杨诚最为敬佩的人,虽然他只在正威营呆了三年,但感觉与以前的完全不能比。李平北虽然不是对士兵们亲如兄弟,而且一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李平北治军仅两个字就征服了所有士兵的心:公正。正威营里不论你是千夫长还是普通士兵,李平北都一视同仁。曾经有一个千夫长殴打凌辱一名士兵,结果李平北亲手斩下了那名千夫长的人头。士兵们的要求其实并不高,只要能让他感到安全和公平,他们的命便是你的。所以,李平北对正威营士兵而言,就是一个远远参拜的真神。
李平北想到这群为己效死的士兵,精神一振,自己一定要带着他们活着回去。坐起来向杨诚问道:“你认为我军现在应该如何行动?”
杨诚显然没想到李平北居然会在战事上征求自己的意见,慌忙说道:“属下恐怕说不好。”
“你说不好还有谁能说好!”李平北竟肯定的说道。
“我……”杨诚不知李平北为何有此一说,一时竟也讲不出话来。
“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以前人人都说你是杨射臂,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何在有时专射人臂,但这几天下来我若还不明白,就枉为李平北了。”李平北望着杨诚说道。
杨诚愣愣的望着李平北,李平北继续说道:“你这个人,心地太善,但观察力却是超人一等。这几天的战斗中,我军占优势下你就只射伤敌军,我军如果占劣势时你却箭箭要命,我只是非常不解,为何战局一开你便能判断到底是对我方有利还是不利呢?”
“这……”杨诚显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只是有这种感觉,就像最初遇上匈奴骑兵,我一看到两万匈奴骑兵冲来,便感觉到他们绝难对我军造成威胁。所以我想只要解除敌人对我们的危害就可以了,要不要人命对战局并无影响。”
“愚蠢的想法!”李平北斥责道,“你以为这样别人就会感激你的饶命之恩吗?”
“我也并不是想要人感激,只是都是活生生的人,我实在……”杨诚小声的说道。
“你现在根本就没有资格讲仁义!”李平北厉声低喝,旋即又觉自己语气太重,平静的对杨诚说道:“假若你手里有两个馒头,遇见一个快要饿死的乞丐,你会不会把手中的馒头分给他呢?”
“会!”杨诚说道。
“假如你也仅有这两个馒头再无其他了呢?”李平北继续心平气和的问道。
“恩……也会。”杨诚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的说道。
“那你认为这个乞丐会不会因为你分给他馒头便不会饿死了呢?”
“或许他还能遇上别的好心人,那样也不至于饿死了。”杨诚说完这话,低下了头,显然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我看你自己也认为不可能,每一天都会有人饿死,天下哪有这么多好心人。”看了看羞愧的杨诚,李平北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何让这个乞丐摆脱饥饿的困扰呢?”
“恐怕不容易,再说天下这么多的乞丐和穷人,凭我哪里能行。”
“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李平北豪气奋发的对杨诚说道:“只要你有机会和能力,你完全可以让很多人摆脱贫穷过上安乐的生活。”
“唔。”杨诚被李平北的话打动了,其实他以前一直想做岭南第一猎人,就是想让周围各村的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但要怎么样才能让大家过上幸福的生活,他一时却也无法想到的。
“那该怎么做呢?”杨诚急切的问道,满脸的期待。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什么鱼?和鱼有什么关系?”杨诚顿时糊涂了,没想到让村里人过上好日子还得有什么鱼。
“哈哈。”李平北看着杨诚不禁莞尔,“就是说给一人条鱼让他免受一时之饥,不如教给他打渔的方法,让他可以终身受用。”
“这样啊……”杨诚顿时泄气了,“我们那儿没什么鱼,教给别人打渔的方法也没什么用处,再说,”杨诚搔了搔头,“我也不会打渔,怎么教给别人呢?”
李平北显然没想到杨诚这样回答,一时哭笑不得,仍然耐心的开导:“不关的鱼什么事,意思是给别人以生存的条件,比如你们村里,大家以什么为生呢?”
“打猎。”杨诚老老实实的答道。
“比如说有个人家贫,你把你打的猎物给他,只能让他维持几天而已。但如果你教会他打猎,那么他就可以不愁没有吃的了,懂了吗?”李平北说道。
“可是……”杨诚仍然是一头雾水,“我们那里人人都会打猎,用不着教啊。”
“你……”李平北一时语塞,心中却在思索怎么样才能说得让杨诚明白。
杨诚呆呆的望着李平北,他实在想不出打渔、打猎和让大家幸福有什么关系。他们村里人人都是好猎人,但大家生活却仍然十分艰苦,就连号称岭南第一猎人的左擒虎,也只是比其他人多一把铁胎弓而已,有时还得空着肚子上山。
“呃……”李平北迟疑了一下,说道:“就好像刚才我和你说的那个乞丐,你给他一个馒头,他可以解一时之饥;如果你给他一点银子,或可解他数日之饥;但如果你是个商人,给他当个学徒,可以让他不愁饥饿;如果给他几亩良田,那他辛勤劳作,可以衣食无忧;如果给他一个官职,他甚至可以一生富贵。”李平北期待的望着杨诚,如果这样还不能明白,他就真无计可施了。
“可我根本不能给他这些啊,前两样或许还没问题,后面的我就根本做不到了。”
“你现在做不到,但并不代表你以后也做不到。”李平北充满信心的望着杨诚。
杨诚没有说话,李平北继续说道:“你现在还年青,有着十年的作战经验和超人的战场感觉,将来的成就恐怕不下于我。”
“我……哪怎么可能,我宁愿一生在统领帐下做一名小兵。”杨诚慌乱的说道,虽然他不喜奉承,但对李平北却也心甘情愿。
“这次,我恐怕是再没机会了。”李平北重重的叹了口气。
“统领怎么这样说?现在我军并非没有机会。”杨诚大惊。
“你是不会了解的了,这一次战役如果成功,那赵长河必会挟威清除异己,我自然是他的目标;如果这次不幸失败了,所有罪名可能也是像我这样的将领们来承担。外面的匈奴人我并没放在眼里,只是回去的路,不是那么简单啊。”李平北极少和人这样交谈的,他自己心中也甚是疑惑:“难道自己在交待后事了?”想到这里,李平北不由得苦笑不已。
“这……难道没有解决办法吗?统领可以解甲归田,逍遥度日啊。”杨诚显然对政治斗争一窍不通,当然想不通李平北为何这样。
“呵呵,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让我老死乡野,不是我所要的生活。”李平北站起身来,低头看着杨诚,“难得有人和我说这么多,我也传你些经验之谈,希望对你以后有所益助。”
杨诚立即端坐聆听。“你心存善念,这本是好事,不过要知道残忍方是仁慈之始。”
杨诚疑惑的望着李平北,但却不敢发言提问。“我知道你必然奇怪,残忍和仁兹是截然相反的,怎么在我口中却放到了一起。很简单,我们对匈奴残忍,但对边关的百姓来说却是莫大的仁慈;反而言之,匈奴对我边关百姓的残忍,却是对其自己部落百姓的仁慈。”
杨诚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一些,但似乎仍然有疑问。李平北见状继续说道:“你一定想说,只要两方和平相处,两方的百姓都会受益,那为何还一定要争生死呢?”
杨诚疑惑的正是此意,他经历这么多年的战争,对战争所造成的伤害深有体会,不管是匈奴还是大陈,付出的代价都是沉重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只要有人便会争利,只要有人便有斗争。不管是人和人的口角之争,还是国与国的流血战争,都是难以避免的。所以,要想完全没有战争是不可能的。就算孤身一人,仍然会与自己,与天地进行不懈的斗争,人性如此,无可避免。”
杨诚现时又糊涂了,为什么人和人之间就一定会有争斗呢?自己就没有想过一定要和谁争斗。李平北却也不管杨诚想什么,继续说道:“所以,只有斗争的胜利者才能施展自己的仁慈,而要取得胜利,就必须心如铁石。你以为你对被你射伤的匈奴士兵仁慈,但却是对他们莫大的残忍。士兵在战场上受伤,存活的机会会大大降低,你欲饶人一命,但却很有可能让他经受加倍的痛苦,反而不如被你一箭射杀来得痛快;就算在战场上活下来,失去一臂之后生存将更加艰难。”
“啊……”杨诚显然没想到这点,回想起战场上也确实如此,很多被自己射下马去的匈奴骑兵,都被后来驰的来滚滚铁蹄踏平,死得痛苦异常。
“当然,得饶人时且饶人。但这却是要看你饶得是谁?如果饶的人会对自己造成危害,不如不饶,免得让自己空留悔恨。”在李平北眼中,杨诚如一方璞玉,用心良苦的想一夜雕琢他。“用兵之道,首先在势,蓄势而发则无往不利;其次在机,时机是战局的关键,只有牢牢抓住稍纵即逝的致胜之机,才能战无不胜;再次在人,得一人可以兴邦,失一人则可亡国,用在军中道理也是相同。三者中势最为重要,只要战局能顺着自己因势利导的发展,将整个大局掌控在自己手中,就算在战场上不断战败,最后的结局必然也是有利于己。”
李平北看着一脸白痴样的杨诚,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再说过多也是无用,还是让他自己以后慢慢摸索为好。自己说得太多,如果他不能灵活运用,最后反受其害。
“我知道现在你难以明白我说的话,日后再去慢慢体会吧。最后再给你一个建议,一定要识字念书,也算是我给你下的军令。”李平北说着拍了拍杨诚的肩膀,神情落没的向谷中走去。
天色已微微发白。
第一卷 将军百战死 第三十章 彻夜长谈(下)
卢南湖
发现左贤王已经逃走后,汪甫二人大怒。第二天便立即率兵攻入匈奴营地,缺乏组织的部众再不复当日之勇,陈军仅付出十余骑的代价便清除了所有敢于反抗的人。清洗完匈奴营地后,汪甫业和孙尧安立即开时准备着手进攻匈奴的秘密矿山。
两人对此仗均是大大看好,失去外援,数量也不可能太多,甚至真正的士兵更为稀少。派人重新架好浮桥之后,抽出一千名士兵在一个千夫长的带领下向秘密矿山进攻,汪甫业和孙尧安此时却悠闲的坐在左贤王的大帐,品酒闲谈等待佳音。
他们的预料并没有错,秘密矿山上除了一百名匈奴士兵外全是矿工和铁匠,但他们却没预料到这矿山却不是那么容易拿下的。
派出的千夫长一个时辰后便仓皇逃回了,身后是一百余名灰头土脸的大陈士兵。
汪甫业苦笑一下,挥手止住了蓄怒欲发的孙尧安,端起一杯酒放在嘴边,淡淡的说道:“将领独自逃回本应当斩,不过如果你把事情的经过说得够清楚,我或许会留下你的脑袋。”说完脖子一扬,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下。
“是,是,谢两位统领不杀之恩。”那千夫长听闻还能活命,顿时磕头如捣蒜。磕了许久,发觉帐内除了自己磕头声再无其他声音,抬头看到汪甫业和孙尧安正冷冷的看着自己,才想起脑袋还不一定保得住,慌忙说道:“末将领一千人过了浮桥,一进树林便发现一条铺着石块的小路,宽仅可过一辆马车。末将便带着兄弟们顺着石路前进,越往前行山势越险,有几处路段竟在巨石间穿过。一路无恙行了一里左右,前路霍然开朗,竟是一个宽约五百步的空地,空地呈斗形,越往里越窄,最窄处仅可三人并肩通行。路尽头是一石寨,却看不到任何人影。末将见已到贼巢,便呼喝着向石寨冲去,冲到石寨五百步时寨内仍然没有任何声响。大家冲上最后这段斜坡,眼看离寨门还有二百步,突然寨门大开。”千夫长说道此处,脸上现出惊恐之色,显然对其后的遭遇仍然惊恐未定。
一个亲兵在汪甫业的示意下递给千夫长一支装水的皮囊,千夫长一气灌下近半,呼了口气继续说道:“寨门一开,便有一块巨石被推出,巨石宽和道路相差无几,高却达两人多高。我当时在后队见势,急令大家后退。”千夫长想起自己一开始便躲在后面,不由低下了头。“但当时哪里撤退得及,道路又窄,两边都是石壁,众人都挤在一起,坡上挤着的五百多人也仅及时的退回了一百人左右,其余的……”
汪甫业和孙尧安对视一眼,均发现对方眼中惊讶之色。二人根本没想到左贤王在矿山之中居然还有如此布置,现在却不是多想的时候,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接下来呢?”
“巨石滚过后,末将便收拢活着的兄弟,还剩约六百人,这时众人均不敢再冲,寨门也在滚下巨石之后关上,寨内又静如先前。末将本想就此撤退,回禀二位统领再做打算,但又实在不甘心就这样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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