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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殇之步步为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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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我看，我们还要从长计议。”严济天犹豫的开口，凤阙荀的凤眼睁开一条缝，刚想说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可为难时，莫冷离却突然抢先一步。
“不必，我已答应过她，她胜了仙试，便是我莫冷离的徒弟。”他语气柔和，眼神却没有看向严济天，只是坚定的看着司尘。
“师父。”司尘脸上的微笑扩大。
她未食言，他也一样。
就在众仙惊愕的目光里，莫冷离起身，从腰上接下碧翠的玉笛递到司尘的手中。
“你叫司尘？”他淡淡的语气，撩拨起她心头的那抹羞涩。
“是……师……师父。”她原本伶牙俐齿的功夫如今貌似全不顶用。
“司尘……思尘……”他轻叹一声，缓缓说道：
“你既修仙，又怎可思尘？”
她哑口无言，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字，还有这样的一分味道。
“你如今是我莫冷离的弟子，”他顿了顿，“不如，你随为师所姓，意为莫思尘，可好？”
语毕，他露出了一抹灿烂的微笑。
司尘呆立，仿佛听见自己整个世界，一瞬间花开灿烂，光芒万丈。
她偷偷的想，遇上他，或许就是神的旨意。
“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的弟子，这玉笛，以后便是你的法器，你记好了？”他淡淡的说着，司尘却觉得这声音是天籁。
“徒弟谨记。”
“恩”他露出满意的微笑，不再多言，回到座上，丝毫不关心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
圣垣的莫圣主收了徒弟，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他居然收了一个普通的凡人做徒弟，虽然说这个凡人仙试上蹊跷的胜了两位大名鼎鼎的仙子，但是这还是无法抹去她的身份。
众人还在震惊之余，玉皇暧和凤卿卿林奻儿也分别拜了师。玉皇暧自然是不能降低身份，拜师在圣尊的门下，同他哥哥师出一门，凤卿卿则选择了锦染先生，林奻儿的目光一直在凤阙荀的身上瞄来瞄去，就在她打算张口的时候，耳边突然出现了传音的声音。
“我不收徒。”那邪魅的声音，不是他是谁。
“我选朱烈尊上。”这是林奻儿在听见那个声音之后说出的话。
她虽然才入圣垣不久，但是她曾听过，当年朱烈离开是因为凤阙荀也离开，他曾答应寺袁圣主要一直照顾这个九师弟，于是便随他同去。
她选择他，因为他和她一样，会一直追随凤阙荀。
凤阙荀听完这句话秀气的眉毛瞬间皱紧，他再一次用凤眼打量林奻儿，突然发现，也许她不像是自己所看到的那样，只不过是十三岁的孩子。
司尘完全沉醉在自己的喜悦里，她突然觉得幸福来得那么轻易，轻易的让她感觉都不敢相信，伽七背地里也乐得合不拢嘴，这回他在主子的陆离殿再也不会感觉到无聊了，有司尘这个丫头在，一切都会变得很有趣。
十四大大咧咧的拍拍司尘的肩，说小丫头很有眼光，她早看出来莫冷离是一个潜力股，跟着他日后一定会有出息。虽然说司尘不太懂潜力股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十四姐姐说的一定是好话，然后就傻傻的点了点头。
夜色正深，司尘却还在弟子院里面收拾自己的行李，她东西不多，却是怎么收拾都收拾不好，也许是内心太过激动。
“尘儿，睡觉吧，不早了。”奻儿叹了口气，她浅眠，司尘捣鼓来捣鼓去的，她一直都无法入睡。
“恩恩，我去一下茅房就回来。”司尘尴尬的说着，她也觉得太晚了，一个人走了出去，其实不真的想去茅房，只不过怕吵到奻儿。
夜色正浓，逢缘从屋子里面钻了出来，看了司尘一眼，然后安静的趴在台阶上，就盯着她也没有走过去。
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而且离得比凡间看起来要近的多，仿佛都能隐约看到上面的月桂树广寒宫了。
月朗星稀，旁边那些众仙门的门匾暗淡了许多，全部都被月光所掩盖了。
这是第一次，自己要从一个暗淡无光的地方走进一个光芒四射的地方了，陆离殿，她每次只能站在弟子院的屋檐上眺望，可是为什么，即将要走进去的时候，反而会感觉惶恐了呢。
幸福就仿佛是镜花水月，一触即破，她还是太小，不明白，如果说自己胜了凤卿卿是因为得到了帮助，那么玉皇暧，为什么要故意输给她。
她是故意的，她那种带着算计的眼神让自己觉得，一切不是这么简单。
“怎么，做了莫冷离的弟子兴奋的晚上都睡不着觉了？”一个带着怨气的声音响起，司尘抬头，那妖娆的凤眸，除了凤阙荀，再无他人。
“圣使大人。”司尘起身，赶紧鞠了一躬。
“别弄这些没用的虚架子，我今天帮了你，不是为了让你和我这么客气的。”凤阙荀一屁股坐在了司尘的旁边，原本是高大站在司尘对面的形象，因为突然坐下在站着的司尘面前就变得平等了。
“谢谢。”司尘绞着衣角，一脸羞愧的说着，自己总觉得他做事情奇（提供下载…fsktxt）怪莫名其妙，一直没有好感，却才发现他从来没有对自己不利过。
“不用客气，只不过想不通，那个大冰块哪儿好了，你那么仰慕他。”凤阙荀抛给司尘一记白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圣使大人为什么要帮我？”司尘反问。
“我愿意啊，我愿意帮谁就帮谁。”凤阙荀突然被问的一尴尬，是啊，自己干嘛要帮这个灰不拉几的小黄毛丫头。
“哦，那司尘也愿意选莫圣主做师父啊。”司尘笑的很无良的看着一脸气愤的凤阙荀。
“你！哼，伶牙俐齿的臭丫头，卿家真后悔帮你了。”凤阙荀用素手拄着脸，一脸怼怨。
“虽然说在你选择他当你师傅的时候我有那么点小失落，但是同时也有一点小开心呢。”凤阙荀自顾的说着，丝毫不顾忌司尘诧异的表情。
“我愿意帮你，因为我就是莫名的很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你，不用惊讶，我原本就是个实话实说的人，虽然你不选我做师父，但是我反而有些开心，这样以后我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你，就不用顾忌我们的名分了。”凤阙荀妩媚的一笑，司尘却心中一惊。
她终于明白，那个人输给她的理由。
因为，她也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他，仰慕他，所以才故意输给她，不做他的徒弟。
因为，做了他的徒弟，就生生世世只能做他的徒弟，她虽是凡人，可是也懂得道德伦常。
看着司尘愣住的表情，凤阙荀仿佛被刺痛一般。
“圣使大人，不知道你赠与司尘的是什么，若是很重要的东西，司尘觉得还是应该归还。”司尘摸了摸后颈的图腾，十四姐姐说是凤翎的图案，它能轻易的抵抗凤卿卿的东西，必然不简单，自己不希望欠他太多。
凤阙荀反感的摆了摆手：“不过是没用的东西，不太合我心意，就送给你算了，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凤阙荀突然觉得气闷的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向司尘。
“希望跟着莫冷离你能学有所成，别像圣尊那样，年纪一大把才修成仙神，我还真想象不出来你变成老太婆的样子。”说完吐了吐舌头，原本还在郁闷的司尘看着他这幅摸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很多年以后，司尘一直在回忆当时的场景，凤阙荀总是这样，即使他再伤心再难过你也看不出来，因为他总是懂得用最诙谐的语言将失落遮掩。
至于她的决定，她从不后悔，因为她只知道，她想和他在一起，无论什么形式。
第二天未到鸡鸣，司尘和奻儿便起了床赶去了长青宫，参加她们一生中最重大的仪式。
司尘一直紧张的握着翠笛，感觉手心都在紧张的流汗，莫冷离就站在她的面前，她第一次觉得，腿如此沉重，以至于叩拜之后，差点起不来，莫冷离感觉到了她的僵硬，伸出纤长的手，将她扶起。
拜师礼毕，她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在长青宫的东边，便是陆离殿。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她一直眺望的地方，白色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着陆离殿三个大字。伽七倒是热情的很，告诉司尘这里那里的，一想到以后自己有一个伴儿伽七就开心的不得了，一路上话匣子就从来没关过，后来是莫冷离实在受不了，用了封喉术才肯罢休。
“伽七，我现在想到，你要是死了，只有两种死法。”司尘一脸坏笑的看着因为无法说话而被憋得满脸通红的伽七。
“嗯嗯嗯！”（是什么）伽七因为无法张口闷闷的问着。
“不是说话太多累死的，就是被我师父用封喉术憋死的哈哈~”司尘很没有良心的笑着，逢缘在她身后的背包里面弹出来一个小脑袋，一脸同情的看着伽七。
莫冷离突然转身，司尘来不及刹车突然撞上他的脊背，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子，司尘不解的问：“师父，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莫冷离偏了偏头，冷漠的表情突然变成了一眼无辜：“我想起，你还带着个宠物，我貌似没有养宠物的经验。”他懊恼的挠了挠头，纤长的手指在如墨的青丝中穿梭，无辜的神情不禁看得司尘一震发笑。
“没关系的师父，逢缘很好养活的，荤素它都不挑剔。”逢缘生怕莫冷离要赶它，也止不住的点着小脑袋。
“关键就是，陆离殿里很久都没有过吃的了。”莫冷离思索一样的想着，他和伽七已是仙身，一直都靠晨露为餐饮，很久都没有准备过食物了。
“啥？”司尘瞪大了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是神仙不食人间烟火，逢缘更是夸张，听到了这个消息干脆一翻白眼，昏了过去，自己可是成长期的圣兽啊，总不能天天悲剧的喝露水吧。
“恩，其实这个也好办。”莫冷离突然笑了，看得司尘一愣，他不常笑，确切的说不常这么灿烂的笑。
“我去六师姐那里拿一些好了。”他像是自言自语。
“是六娘尊上么？”司尘很诧异，伽七一直和她说六娘很不好相处，个性奇（提供下载…fsktxt）怪，也不知道为什么鱼雁冷要选她做她的师父。
“恩，是啊，她还是经常吃些饭食的，我顺便从她带一些果菜的种子好了。”莫冷离自顾的说着，逢缘赶紧睁开眼睛，自己貌似还是有希望的。
“可是伽七说她……脾气……有些古怪的。”司尘小心翼翼的问着，虽然这么说很不礼貌，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
“恩，确实，我随便拿一点，不告诉她不就好了。”莫冷离继续说着，仿佛司尘说的根本不是困扰他的所在。
啥？！司尘瞪大了眼睛，“师父，那不是偷么……”她小声的说着莫冷离却还是听见了，抬起头，不解的看看着司尘。
“偷？为师不过去是随便拿一点罢了，算不上偷吧。”他这么说着，然后仿佛说服了自己，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把手突然伸到司尘的肩头，把刚刚钻出来的逢缘抱进了怀里。
“我帮你拿些吃食，算不上偷吧。”他浅笑的盯着逢缘，逢缘的小脑袋点头如捣蒜。
司尘和伽七对视一眼，都拼命忍着笑。
“恩恩，师父说的对，不过是拿一点罢了，想必也没有告诉六娘尊上的必要。”司尘赶紧拍着马屁。
莫冷离于是把逢缘放回司尘的肩头，仿佛很满意的样子，继续大步流星的向着陆离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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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造访太白归滞时
陆离殿大却冷清，司尘走进的时候突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在这里住上百年千年，应该是很寂寞的一件事情。
伽七给她安排了一间小屋，和他自己对门，而隔壁便是莫冷离的居室。
来到殿中，莫冷离望了望圣垣众位已经圆寂仙尊的遗像，恭敬的跪了下来，司尘也连忙跪了下来，学着他的摸样拜了几拜，然后莫冷离起身，看向她，眼中一如她在仙祭大会上般威严。
“今天，在圣垣众位逝去仙尊的面前，我，圣垣第七十七代弟子莫冷离收莫司尘为徒，从今以后，精心教诲，定不负众仙尊所望。”莫冷离恭敬的一拜，司尘也连忙一拜，她在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师父，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依着司尘的性子，每天在陆离殿背书必然会觉得很无聊，可是莫冷离给她看的书却分外有趣，并不是锦染平时教导的那些仙界无聊的名家名著，就比如说手中的这本《神迹史》便很有趣，记载的同样是历史，但是颇有一些野史的味道，作者随性而坐，偏偏读起来别有风味。
“师父，为什么你给我看的书都和锦染先生的不一样？”一直疑惑了几天，司尘才小心翼翼的问起，却又隐隐担心师父不悦把书收了回去。
“是么？”莫冷离看着在陆离殿书房里面读的津津有味的司尘，慢慢说道：“我不知道他建议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书，我只是依稀记得，这些是我在做弟子的时候颇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师父给我看的。”他自顾的说着，丝毫不介意司尘眼中的诧异。
“那些仙界名著我也看过，不过都没记得多少，既然这样还不如看一些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的，你若是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自己从书架上翻找，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看什么就看什么好了。”说完满意的看了看司尘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就走了，今天还要去六娘那里“拿”一些豆类植物的种子。
司尘一直张着嘴巴没有合拢，自己在凡界的时候爹娘请的那些私塾先生都古板死了，每次不肯背书还打手板，偏偏很多好看的书又不许她和奻儿姐姐看，可是自己的师父不一样，果然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师父，司尘心里面甜蜜蜜的，继续津津有味的看起书来。
莫冷离虽然教的随意，但是效果尚佳，每隔七天他都会小试司尘的仙术仙法，司尘的进步他每次都会满意的点头，他不多言，可是指点的话都是一步到位，司尘冰雪聪明，很容易便懂，进步更快。
“开饭了！”司尘开心的把自己做的一桌子饭菜端了上来，逢缘很是受待见的特地有一个宝座，莫冷离本是说不吃，确实在殿中坐着总听见伽七狼吞虎咽一直喊好吃的声音，便也忍不住夹了一筷子尝尝，于是，这尝尝便变成了一口又一口。
司尘倒是开心的很，终于得意自己当初在爷爷家练的厨艺没有因为在司家当了一年小姐而荒废掉。
“难怪鱼雁冷非要选六娘那个女人做师傅。”伽七嘴里堆满了食物，含糊不清的说道。
“咦，怎么啊？”司尘筷子正夹着一片菜叶准备送进嘴里。
“因为凤阙荀没回来之前圣垣只有她一人还开火做饭，其他人都是习惯了喝晨露，懒的开火了。”司尘听了筷子没差点掉下来，鱼雁冷那个冰雪女王，居然是为了吃就把自己卖到了六娘的门下了，难怪自己每次偷偷跑到烈清殿给练习喝露水饿的抓狂的奻儿送饭碰到她时她都是一脸激动。
敢情不是激动看见了自己，是看见了自己手里的吃的。
莫冷离放下了筷子，看着司尘道：“你修成仙神之后，自然就不必吃这些东西，只不过我觉得你时日不足尚未修成仙身，还是顺其自然吧。”然后又果断的拿起筷子，潇洒的夹了一口菜到嘴里。（作者：莫同学绝对是在为自己贪吃找借口！司尘：边去，不许打扰我家师父用膳！）
司尘笑了笑，突然觉得其实自己的这个师父并不是如看到的一般冷若冰霜，其实，还蛮，可爱的。
因为每次莫冷离总能画龙点睛的教诲她，司尘发现她渐渐可以不依靠滞时也能将一些深奥的东西很快参考透彻，想起当时十四姐姐相赠滞时的时候一脸不舍还百般嘱咐若是日后不需要务必归还她的神情，她还是决定现在就把滞时归还给十四姐姐，虽然她尚未修成仙神，但是依照伽七所言，再过四五年，她必然能够修得仙身位列仙班。
思前想后，司尘便拿着滞时迈出了大门，前脚刚踏出门槛，迎面一袭白衣飘然而来。
“师父。”司尘赶忙恭敬的站好。
“尘儿去哪儿？”莫冷离看着她，锦染刚刚来过给他一本仙法录，他感觉还是颇为有用，想来拿给司尘参悟参悟。
“弟子想要去一趟太白。”司尘实话实说。
“哦？去那儿做什么？”莫冷离不过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想什么。
“是归还十四姐姐赠与我的东西。”
“十四？”莫冷离想了想，“我记起来了，就是太白尊上膝下那位名号太白吃的弟子吧。”
“咳咳，正是，”司尘咳嗽了一下，要是让十四姐姐听到师父如此称呼她一定会暴跳如雷，“弟子当初在弟子院的时候承蒙十四姐姐关照，送了我一个宝物，现在徒弟拜师学艺，是该归还的时候了。”司尘淡淡的回答着。
“哦，是什么宝物？”莫冷离翻着手上的书，不假思索的问道。
司尘伸出了手上的小匣子，把滞时放在莫冷离眼前。
“它叫做滞时，师父应该听说过吧。”莫冷离看了一眼，然后合了书，接了过去。
“我认得，这不是太白尊上很真爱的私藏么。”司尘听了吞了吞口水，难怪当初十四姐姐当初拿来的时候一脸的英勇就义。
“真如传说的那般功效？”莫冷离拿着滞时，显然很感兴趣。
“虽然说不能永远滞留时间，但是确实会让时间慢上许多。”司尘如实的说着，却突然看见莫冷离将滞时放在掌上，淡淡的问道：“口诀是什么？”
司尘继续如实的说着，莫冷离嘴唇轻动，念动口诀，瞬间一道白光飞进了滞时之中。司尘只好赶紧借住因莫冷离消失而从他手掌位置空气出坠落的滞时。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司尘才看见莫冷离慵懒的站在陆离殿上，旁边的檀木桌上放着滞时，他望着司尘说：“果然名不虚传，难得睡个好觉。”身为圣垣圣主，自然不是清闲的活儿，大事小事都要管，他一直都是晚睡早起，难得能在滞时中得到好好的休息。
“尘儿，一会儿为师与你同去太白。”莫冷离拿起滞时，同司尘说着。
“师父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它么，倒不如先用着，晚点再还也不迟。”司尘很高兴自己能够帮到师父。
莫冷离却摇了摇头。
“真的没关系的，十四姐姐说我用不到的时候再还给她就好了。”司尘笑眯眯的说着，却感觉莫冷离的表情很严肃。
“可是现在你并没有用处。”莫冷离淡淡的说。
“有啊，师父现在不是需要着么。”司尘仍旧是笑眯眯的。
“可是她所答应的是借与你而不是我，这是别人的东西，就算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也不属于自己，一定要归还。”莫冷离说着，脸上严肃的神情不改。
司尘吐了吐舌头：“师父当初拿六娘尊上的种子不也没说什么嘛，更何况十四姐姐原本就答应借与我，没有关系的。”
“六师姐的种子不过是一些普通的东西，这个宝物的价值不同，即便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也不能随便占有。”莫冷离无奈的看了看司尘，是不是自己之前的榜样做的太坏了。
司尘一愣，突然明白，自己的师父看似潇洒随性，但是做事极其有分寸，他不去和六娘说借种子，只不过是觉得没有必要不必麻烦，就算是六娘性格古怪，也必定会相赠，由此一来，免不得又要言语客套一番，他天生就是嫌弃麻烦的人。
可是对于重要的宝物，他恪守分寸，从不会随自己所愿想拿就拿。
想到这里，司尘心中清明，于是冲着莫冷离，郑重的点了点头。
“恩，弟子明白了。”
“明白了，就同为师一起去太白吧。伽七，将我书房的七星八阵图拿来。”他边说边带着司尘一起踏出陆离殿。
“师父为何还要带七星八阵图？”司尘不解的问，这七星八阵图乃是师父私藏的宝贝，上面所化的秀丽山水在画卷展开之后会让人产生身临其境之感，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占卜圣物。
“礼尚往来，若是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的东西，就要努力为自己争取。”莫冷离看了一眼司尘，将伽七递过来的画卷塞到了袖子中。
司尘明了，原来他是想以物易物，聪明如师父，总能争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司尘不敢怠慢，连忙点头，在把逢缘安置好和伽七在一起之后，司尘终于同莫冷离踏上了去太白的步伐。
时隔六月，太白殿的大门早已经被太白老小孩折腾成了古木色，原本华丽丽的牌匾也变成了一个破木牌子，上面颤颤巍巍的三个大字，太白殿。
“小尘儿！”刚从外面回来的秦十四一眼看到门口的司尘，兴奋的扑过去拥抱。
“十四姐姐，太白殿的门什么时候从粉红色换成这个颜色了？”司尘笑眯眯的望着十四，迫切的希望她能和自己解释一番。
“还不是因为最近我师父迷恋上了复古情怀，非要把整个太白都收拾的古色古香。”十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一直怀疑是不是太白和自己一样是死后穿越过来，不然怎么身为神仙还颇具有家居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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