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疆-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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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海军部部长李海波指挥的左翼纵队则编有四艘帝国级战列舰、六艘镇远级战列舰以及十艘光荣级重型装甲防护巡洋舰，其的任务是担任火力打击任务，游走于中央纵队的周围，而贾悟忌指挥的六艘南岭级战列巡洋舰则编为右翼纵队，其主要担负的任务就是快速的进行穿插，打乱敌军的编队，使用大口径舰炮猛轰英军的补给舰、运输舰和轻型巡洋舰或者带有鱼雷发射装置的驱逐舰，而后备编队则由唐自强统一负责指挥。
　　对于展阳的战术安排，李海波与贾悟忌、唐自强等人经过了反复的讨论研究之后，认为这个方案虽然带有一定的风险性，但是却能够有机会重创协约国舰队，海军的舰队不同于陆军几年就能够训练一批精锐，海军是需要大量的金钱和时间进行培养的，而且这种所谓的培养很有可能因为被培养人自身的种种问题而导致血本无归。
　　所以一旦帝国海军在此次大海战中能够战胜协约国一方，那么至少能够为帝国赢得五十年到一百年的稳定发展的时间，为此展阳下达了作战任务和作战目的，面对几十位舰长，展阳亲自给全体海妖艇的指挥官们批上了帝国武勋大勋带，以表彰他们为国家民族取义无私献身的大无畏主义精神。
　　表彰鼓舞士气之后，环顾与会的全体舰长，展阳非常严肃认真道：“此刻关系我中华帝国之生死存亡，面对欧洲列强数十国的巨大军事压力，英国人在印度海率先挑起了争端，而此刻争端已经衍化成为一场全面战争，此战中凡我中华帝国海军军人当抱定有敌无我之精神，与协约国方面皆为不死不休鏖战到底，纵使最后一舰一炮也要血战到底”
　　展阳微微停顿了一下，于是道：“根据伟大元首的英明领导指示，帝国百废待兴，一切重要生产、冶金、造船、纺织等等企业工厂大部分都在沿海地区，中华帝国自从来没畏惧过任何一个国家或者组织，所以按照元首阁下的要求，帝国要将战场设定在敌对方的家中，将战争还给那些试图将战争强加于人之辈，让他们尝一尝身处战争的真实感受。”
　　1869年8月29日上午十时，中华帝国海军舰队主力抵达孟买港外海海域，在戈姆斯特上将指挥下的协约国舰队也已经完全准备完毕，因为早在二个小时之前，贾悟忌所指挥的快速编队作为主力舰队的先遣编队已经与协约国方面的警戒巡逻编队发生了交火，其结果是三艘协约国方面重型装甲防护巡洋舰被击沉，三艘逃跑。
　　戈姆斯特上将习惯性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作为一名军人，尤其是海军军人，对于时间的把握尤为至关重要。
　　戈姆斯特上将面无表情的望了一眼身后的书记官道：“记录，1869年8月29日，协约国舰队于孟买港外二十海里海域遭遇中华帝国海军舰队主力，大约二个小时前，舰队警戒巡逻队发现敌舰编队，与敌交火损失二舰，舰队拟定按预先计划对敌主动实施打击，力求此战全歼或重创中华帝国海军主力。”
　　站在戈姆斯特身后的书记官年龄显得有些偏老，大概五十岁上下的模样，不过肩膀上的军衔依旧显示他是一名少校而已，老少校在波澜不惊的写着戈姆斯特口述的交战命令，可以说这份记录如果在战胜的前提下没有什么大用处，但是如果一旦战败，那么这份记录则是追究责任的最好凭证了。
　　在中华帝国舰队的苍穹号旗舰的舰桥上，展阳深深的吸了口气，大声命令道：“书记官请记录”
　　年轻的书记官略微显得有些亢奋捧着卷宗望着几乎比他大不了多少的这位极为年轻的司令官展阳手扶胸前的望远镜道：“帝国海军舰队主力今日将与协约国舰队进行战略大决战，我全体参战将士抱定效忠元首、为帝国尽忠之决心，与强敌誓死血战到底，并赢得最终胜利帝国元首万岁中华帝国万岁帝国海军万岁”
　　年轻的书记官有些吃惊的望着舰队司令所下达的命令，因为展阳所说的根本就不是标准的作战经过，书记官有些迷惑的望着展阳，因为谁都清楚，展阳不仅仅是此番帝国海军作战最高司令官，而且展阳还是帝国的副元首，既然司令官阁下亲自下达的命令，身为书记官当然无权质疑。
　　展阳也彷佛看出了书记官的迷惑，于是淡淡的一笑道：“如果我们失败了，那么我们就不需要在向谁做什么解释了所以此战我们必须胜不但要胜，还要大胜”
　　协约国方面的七十三艘战斗舰艇分为了五个编队气势汹汹的扑向中华帝国的三支编队，大有一口将其吃下的架势，不过熟悉海战可谓是身经百战的中华帝国海军方面在展阳的指挥下显得异常的淡定，从容不迫的按照之前的三个编队开始进行机动。
　　协约国方面要将中华帝国舰队分割开来的目的已经非常的明显了，但是中华帝国方面彷佛浑然不觉一般，三支舰艇编队竟然迎头顶了过来？距离在快速的缩短着，双方的舰炮都保持着沉默
　　双方都明白，这个时候较量的就是双方舰队的官兵素质，等到第一轮炮击之后，自然就一切全部都清楚明白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　决战大洋（四）
　　海军的交战不同于陆军的方式，海军除了战术指挥，每艘战舰之上从轮机兵到枪炮手，再到管损人员、机械维修人员、测距手、观察手、舵手等等，舰艇要靠着诸多专业的官兵才能够形成整体的战斗力，要不怎么在世界海军界经常有百年大海军的感叹，因为要做到能够有效的储备海军技术、战斗各兵种人才的话，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而且一艘战舰的制造水平几乎就等同于这个国家最高的工业水平，再加上海军并不是靠训练培养出来的，而是依靠实战，所以说百年大海军并非一句空话。
　　戈姆斯特望着中华帝国开始转向的右翼编队和左翼编队，在看看依然一副一往无前架势径直扑向己方的中华帝国中央编队，戈姆斯特顿时明白了对方指挥官的意图，打乱己方的编队和战略部署，利用混战趁机浑水摸鱼？
　　戈姆斯特清楚中华帝国舰艇所装备的舰炮大多都是德国克虏伯的技术，德国人的舰炮远远要比皇家海军强得多，唯一能够跟中华帝国方面舰炮进行抗衡的恐怕也只有还在研制中的阿姆斯特朗定装弹药大口径舰炮了，不过对于皇家海军能否装备这种昂贵的火炮，戈姆斯特表示十分怀疑，因为大英帝国的海军部是由一群旱鸭子所掌管的，凡事他们认为没有必要的过度浪费，他们都会给予痛快的拒绝。
　　对于大英帝国那些决策者们所提出的以有限的武力消灭对手的声音，戈姆斯特感到无比的可笑和可怜，中华帝国方面或者德国人不是手无寸铁的非洲土著，他们的海陆军并不一定比大英帝国差多少。
　　以控制之中有限的武力去击败这样的敌人？戈姆斯特认为不是自己疯了就是海军部那些人彻底疯掉了。
　　望着中华帝国中央编队冲在最前面左右交替位置的二艘巨舰让戈姆斯特有点眩晕，看起来那些关于中华帝国在德意志秘密建造超级军舰恐怕却有此事，舰船的战斗力来自由一个整体的凝聚力和配合性，首轮的命中率则说明的是战舰乃至整个舰队的训练水平，可以说首轮命中与率先击沉敌舰都是对己方舰队士气一个极大的鼓舞，以至于越战越勇
　　戈姆斯特已经明确的中华帝国所要采用的战术，那就是以旗舰中央编队吸引己方的注意力和火力，两支侧翼舰队在周围游走，利用其的火力优势不断给予协约国舰队一方造成有效的打击或者击沉。
　　戈姆斯特此刻有些犹豫是否先集中主力吃掉中华帝国的中央编队，尤其是先打掉那二艘给他和整个协约国舰队带来巨大压力的巨舰？还是先纠缠住对方的中央编队，集中力量先击破对手游走在外线的二支策应编队？
　　“距离二千码对方战舰进行射击”随着观测官的一声大吼，戈姆斯特从沉思中醒了过来，望着对面海面上飘起的一阵白烟，随着尖利的呼啸声响起
　　轰轰协约国方面编队中连续五、六艘战舰相继中弹爆炸起火，薄荷号重型巡洋舰的前主炮塔被直接命中，整个炮塔被掀到了海中，熊熊大火将整个前甲板都笼罩其中，浓浓的黑烟将指挥塔全部掩盖了起来，对于对方惊人的命中率戈姆斯特感到无比震惊？首轮齐射的命中中竟然能够接近百分之十七？这简直是一个奇迹中的奇迹
　　戈姆斯特并不清楚，中华帝国方面在此番舰队出征之前，将最新式的计算卡尺光学舰炮瞄准仪全部安装上舰，有了最新式瞄准仪的中华帝国海军一路上都在开战岗位大练兵活动，虽然拥有了最新式的装备，但是对于训练无论是林海疆还是展阳，都从来没有放松过。
　　承受了一轮令协约国方面损失严重的炮击，原本想硬挺坚持到了一千码左右的距离，全体三个编队围攻中华帝国中央编队，而另外两支编队负责缠住左右两翼。
　　戈姆斯特此番痛下决心，先集中火力击沉中华帝国方面二艘无论是火炮口径还是标准排水量都远远超过无畏二级战舰太多的苍穹级战列舰，此刻戈姆斯特已然固执的认为无畏三极战列舰只要数量足够就能够轻松的应付得了之前的两艘巨舰，在戈姆斯特的眼中这不过是比较谁更皮糙肉厚。
　　在硬的乌龟壳也有被敲开的时候，戈姆斯特的整体战术安排实际上是非常稳健的，因为协约国一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所以戈姆斯特作为指挥官根本不需要冒险，即便在孟买港遇袭无法启用，囤积在孟买的物资遭到中华帝国武装小队潜入破坏的前提下，戈姆斯特都没有半分焦急和懈怠，彷佛那些事情都与其无关一般。
　　冷静是一名海军将领必备的优点，戈姆斯特能够从一名水兵成长为皇家海军的上将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不过中华帝国方面两艘如同利剑一般的巨舰带给他的压力却也非常之大，戈姆斯特手中有无畏二级、无畏三极战列舰或者同级的战列舰共二十三艘，相比中华帝国舰队一共仅仅四十艘的战舰规模庞大了许多。
　　此役协约国方面共投入战斗舰船七十三艘，可以说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所以戈姆斯特上将才能从容不迫的进行战术部署，在戈姆斯特上将眼中，不过是先打击中华帝国的左右两翼还是先打击中央编队的问题而已。
　　但是现在对方的舰炮已经给协约国舰队造成了重大的损失，右翼的中华帝国舰队在全速与协约国第二编队拉开距离，利用猛烈的火力在打击第二编队，而第二编队也在奋力还击，左翼中华帝国虽然只有六艘战争，不过这六艘战舰却拥有极高的航速，协约国方面的第三编队根本无法靠近，第三编队不但无法靠近敌舰，而且还遭到了敌舰优势火力的打击，第三编队已经有数艘战舰冒起了滚滚黑烟。
　　坐镇指挥的戈姆斯特率领第一编队、第四编队、第五编队，则向中华帝国中央编队正面迎来，戈姆斯特的战术是放过突击的四艘战列舰，重点打击护卫策应的重型巡洋舰编队，将中华帝国中央编队用火力断成二节加以打击歼灭。
　　对于展阳来说，十四艘战舰想保持一个稳定的突击航速是十分困难的，尤其在这种纷乱的环境下，孟买港外海海域虽然辽阔，但是过百艘战舰在此鸣炮撕杀也将整片海域搅得天昏地暗，包括印度总督劳伦斯爵士等人都登上了孟买大教堂的钟楼，支起了望远镜来观看这次规模空前决定印度以至于大英帝国命运的大海战。
　　远方海天一线的地方隐约的穿出一阵阵如同闷雷一般的声响，惊天动地大战带给在教堂上试图观战的众人只要这么一点点的直观感受，劳伦斯爵士忐忑不安的站在望远镜前，不时的张望一下，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劳伦斯爵士已经紧张得不行，毕竟中华帝国海军已经给整个印度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了，宛如噩梦一般的舰队让劳伦斯爵士已经很久没有睡一个舒服觉了。
　　“报告司令官，我编队后方、天津号重型巡洋舰、福州号重型巡洋舰、成都号重型巡洋舰、武汉号重型巡洋舰、长沙号重型巡洋舰、西宁号重型巡洋舰被敌方编队切断天津号发出信号，让旗舰继续前进，贯穿敌阵”
　　观测官的旗语报读让展阳急忙拿起了望远镜，占据数量优势的协约国舰队的各级战列舰发出的炮火在海面上形成了一片烟云，协约国方面的战列舰都集中在了第一编队、第四编队之中，其余三个编队仅仅只是旗舰是相当于镇远级的无畏三极战列舰，虽然中央编队遭到了集中打击，但是二艘苍穹级战列舰却没受到致命打击，二艘镇远级战列舰虽然弹痕累累，不过也安然无恙。
　　一直担任掩护任务的十艘重型巡洋舰均遭到了不同程度的重创，以至于六艘重型巡洋舰被与编队主力分割开来，协约国方面的分割包围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
　　对于展阳来说他最为明智的选择就是放弃被围困的六艘战舰，转而在外线利用苍穹号的火力对协约国方面舰船实施打击，面对舰桥内拿一双双炙热等待着的目光，展阳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元首曾经说过，不放弃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遗体也要尽全力运送回国，帝国海军从建立之初至今，从来没有放弃过任何一个战友，以前不会，今天更加不会我命令编队转向，杀入重围”
　　右满舵满舵右三分之一航速，前后主炮角度调校密位校正，前后主炮装填随着一连串的命令下达，苍穹号的舰桥中彷佛燃烧起了一股让人跃跃欲试的火焰，这股火焰燃烧在每一个中华帝国海军军人的胸中
　　第三百三十六章　决战大洋（五）
　　贾悟忌望着中央编队返身重新杀入重围，他知道展阳与元首一样都是属于极易感情用事的主，他们最明显的特点就是用将挂在口头的一些豪言壮语付诸于行动
　　在贾悟忌看来身为将领和领袖级别的人物，口中所喊的口号都是给下面人行动的具体要求而已，哪里有人当真自己先身士卒的道理？
　　不过既然舰队司令官副元首都身先士卒了，自然自己更是责无旁贷了，此刻协约国的第二、第三编队已经在中华帝国的左右两翼的打击下溃不成军，多艘战舰挂起了白旗冒着滚滚浓烟脱离战场，尤其是拖延中华帝国右翼主力编队的协约国第二编队，更是在中华帝国右翼编队的优势火力打击下几乎全军覆没。
　　对于第二编队的覆灭和第三编队的重创，戈姆斯特可谓是倍感压力巨大，他没想到仅仅接战一个多小时，协约国方面就损失了超过近二十艘战舰，放眼孟买港外海，到处都是冒着滚滚黑烟遭到重创的协约国战舰，而他之力围攻的两艘中华帝国巨舰却依然在隆隆的炮声中顶着炮火在奋勇解围，被围的六艘中华帝国战舰虽然被击沉了四艘，剩余的二艘已经倾斜超过十三度，依然在不停的开炮做顽强抵抗，甚至一艘中型巡洋舰在注水保持平衡后开始加速猛烈的撞击了三极无畏舰英格兰号。
　　中华帝国的苍穹级巨舰虽然航速不快，但是其双联装的三百八十毫米舰炮威力惊人，即便是二级无畏舰的十二英寸主炮在二千码的距离上也无法有效贯穿其的主要防护部位的装甲，在中华帝国三十倍口径的三百八十毫米口径舰炮面前，仅仅十九倍口径的十二英寸阿姆斯特朗舰炮显得无比的可笑，就好像一支雪茄烟一般。
　　隆隆的炮声中，中华帝国的左右两翼编队拼命向中央编队靠拢，而协约国方面也是竭尽全力进行阻击，战至下午十五时三十二分，苍穹号战列舰装甲指挥塔被命中，塔内多名人员伤亡，展阳的头部、胳膊、大腿均被弹片擦伤。
　　一时间，舰队各舰均迅速刮起询问旗，为了稳定军心，展阳坚持不同意更换旗舰指挥，坚持不下指挥塔舰桥，就连包扎都在舰桥之内，并要求苍穹号继续悬挂司令指挥旗。
　　望着满目苍夷的舰桥之内，到处都是血迹还有来不及收拾的残肢断臂，刚刚苍穹号的舰桥被一枚至少超过二百毫米的炮弹命中侧面，整个指挥塔宛如被怪兽咬了一口一般，火势正在扑救之中，所有损失也无法有效的清点，虽然航速开始减慢，但是前后四座炮台依然在不停的射击。
　　当距离不足八百码的时候，戈姆斯特亲眼看见了射击在对方水线上的炮弹被弹开，戈姆斯特果断下令舰队转为外线，与一直纠缠不过的中华帝国左右两翼编队鏖战在了一起，大战已经让双方舰队的士兵均疲惫不堪，二艘苍穹级战列舰可谓是伤痕累累，二十艘重型巡洋舰被击沉九艘，镇远级战列舰损失二艘，就连航速最快的南岭级战列巡洋舰也损失了二艘。
　　贾悟忌此刻也领教到了英国皇家海军的真正实力，在旗鼓相当经验丰富的对手面前，仅仅几轮射击之后，对方就发现了南岭级的最大弱点，从第一编队调遣的四艘三极无畏舰就让贾悟忌的战巡编队吃尽了苦头。
　　在你来我往的鏖战中，协约国方面也损失了九艘三极无畏舰和三艘二级无畏舰，重型、轻型装甲防护巡洋舰超过三十艘，大部分轻重装甲防护巡洋舰都是被贾悟忌的快速编队干掉的，正是因为贾悟忌的快速编队的出色表现，才令得戈姆斯特特意调遣了战列舰去对付那些该死的“秃鹫”
　　秃鹫是一种让英国极度厌恶的食腐猛禽，贾悟忌的快速编队就如同秃鹫一般，来回的在战场巡视，只要发现有战列舰关注不到的地方，他们就猛冲过去，对协约国方面的轻重巡洋舰穷追猛打，甚至连十几海里以外的协约国运输船也不放过。
　　这场惨烈异常的大战持续到了傍晚，协约国舰队与中华帝国舰队开始逐渐拉开了距离之后，各自派遣一艘通讯舰进行了沟通，展阳与戈姆斯特各自派出了伤势较轻的舰船打捞落水的官兵和遗体。
　　相距仅仅三千码的双方舰队依旧炮口相向，七个多小时惨烈的大厮杀之后，协约国的多国舰队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大英帝国皇家海军舰队了，交战的双方依然杀红了眼睛，无论是展阳还是戈姆斯特都在舰桥内静静的望着对方的舰船，戈姆斯特望着身边万分疲惫的部下，在看看对方似乎意犹未尽的架势，戈姆斯特十分无奈的感慨道：“我们已经打不动了，可是他们还能打，与这样的民族和国家为敌，我们是否够明智？”
　　戈姆斯特的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他，已经杀红了眼睛的中华帝国舰队沉浸在一种悲愤之中，全体官兵都已经在胳膊上佩戴起了白色的挽标，这是中华帝国自组建以来最大的一次损失，帝国舰队足足损失了十三艘战舰，主力舰苍穹级战列舰与帝国级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战伤，剩余的十一艘重型装甲防护巡洋舰中还有二艘已经严重倾斜，估计也要做弃舰处理，这样的话中华帝国损失的战舰等于增加到了十五艘。
　　参战的四十艘战舰被击沉十五艘，余下的几乎全部带伤，说是中华帝国海军主力被打残了一点都不为过，反观联军方面虽然被击沉了九艘三极无畏舰和三艘二级无畏舰，重型、轻型装甲防护巡洋舰共计三十一艘，但是联军其他参战的舰船却保持了相当的战力。
　　如果不是日落在即，展阳相信对手是绝对不会放弃如此大好机会的，如果换做是他的话，即便冒险也要进行夜战，彻底的缠住敌人，争取更大更加辉煌的战果。
　　展阳并没有考虑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大英帝国皇家海军也依然是人，他们不会向中华帝国海军军人那样的舍生忘死，将战斗至生命最后一刻看做一种荣誉，大英帝国皇家海军可没有中华帝国那样完整的政训官系统，可以说林海疆最大的优势就是他让所有的帝**人都清楚的明白了他们到底是为谁而战
　　一支拥有灵魂的军队是不会被轻易击垮的，而且此番中华帝国舰队上上下下皆认为己方吃了大亏，所以依旧不依不饶的死死的盯着协约国舰队，希望对方会突然做出什么让他们紧张的动作来，被报仇的怒火烧得嗷嗷的直叫的中华帝国海军官兵已经忘记了此刻他们其实才是侵略者的事实
　　中华帝国海军编队在收敛营救了落水的官兵之后，开始向东缓缓撤退，协约国方面一支之前未参战的六艘轻型巡洋舰组成巡逻编队缓缓的跟在后面，而协约国方面残存的主力三十九艘战舰紧跟其后，戈姆斯特是不会轻易放过如此大好良机的，中华帝国的战舰大部分都受到了重创，一旦等到明天天亮，相信那将会是中华帝国舰队看见的最后一次日出，对于戈姆斯特来说没有什么能够比亲自指挥将世界第一的舰队送入海底更为让人痛快淋漓的事情了。
　　展阳也非常清楚，英国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己方舰队，因为这是协约国方面能够重创帝国海军的唯一机会，这场孟买湾大海战其实就是参战的双方在硬碰硬的进行一场举世罕见的大火拼，以大英帝国皇家海军为首的协约国舰队与中华帝国的这场决战来说，单纯的计算战果的话，协约国方面是吃了大亏，因为协约国的舰队已经打成了大英帝国皇家海军舰队了，俄国、法国、西班牙、荷兰、希腊、意大利、葡萄牙等国的舰战全部被无一例外的击沉，因为在交战过程中戈姆斯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