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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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亨利连杆步枪虽然性能优异，但是其每支单价57镑的单价，加上5镑的皮套，以及每千发子弹10英镑的价格，可以说即便是富裕的大英帝国也承受不起。
　　而且欧洲各国此刻都在忙着向海外扩张，在训练有素的士兵及佣兵手中，对付落后的非洲土著，制作精良带有膛线的前膛枪显然已经足够了。
　　不过林海疆也非常明白，先进的武器并不代表一切，还要有相应素质的人员使用，在‘清日’朝鲜战争期间，湘军的单兵武器和火炮都强于日军，但是还是一溃千里，林海疆同样清楚，“以人为本”这四个字说十分容易，真的要落实下去却是阻力重重。！
　　第十七章　新扎海盗
　　整整一夜，凤凰号都处在内紧外松的战备之中，在甲板下手握步枪的水手们几乎是合衣而眠，林海疆也在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苦涩的咖啡为自己提神。
　　清晨天还未亮，停泊在码头上的那艘巡洋舰连同港口外的二艘一起离开了，昨晚悄悄跟踪的水手回报说对方在酒吧悬赏一百镑打听关于骷髅号的一切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后林海疆微微的松了口气，骷髅号的覆灭看来在短时间内是不会被察觉到，但是一旦珍妮·威廉小姐返回了伦敦，凤凰号训练舰被海盗击沉的消息扩散开，自己才会真正的面临危险境地。
　　珍妮·威廉能够安然返回伦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因为即便一个白痴都会联想到这里面的猫腻，对方可以宣称凤凰号被海盗抢掠夺船，然后加以围攻。
　　如果珍妮·威廉的计划能够成功，自己只需要坚持十个月的时间，那个时候相信珍妮·威廉已经将赵管家他们送回国内了，二艘铁甲舰在加上凤凰号的实力足以自己横行整个东南亚海域了。
　　等到那个时候，自己的大业才算上了正轨，源源不断的收入通过珍妮·威廉小姐变成铁甲舰和各种备件设备，将大英帝国的远东舰队打得落花流水，也许还有机会调戏一下皇室的公主！哈哈哈！
　　可以说林海疆确实做了一个白日梦，而且还是在猛烈的阳光下，直到脸被晒暴了皮。
　　被晒得口干舌燥的林海疆在喝了一大杯水后，检验了凤凰号的维修，随后结清了维修的款项，凤凰号随即升帆起航，林海疆十分清楚，即便是自己给船体和主帆涂上了维多利亚涂装，但是作为一艘三级战列舰，凤凰号还是拥有十分明显的船体特征。
　　毕竟还没有哪种商船使用三桅主帆和三层火炮甲板，虽然凤凰号经过改装只保留了二层火炮甲板，但是在外部形态上来看凤凰号依然是拥有三层火炮甲板。
　　在海上漂流的时间终归十分难熬，不过林海疆一行却过得有滋有味，从生疏的第一次打劫到几乎以打劫为乐，不过林海疆一行打劫的大多并不是什么财物，而是淡水和各种补给品。
　　更多时候他们则更像大英帝国皇家海军的巡防舰一样，检查船只上是否有违禁品，对于那些夹带鸦片和运输奴隶的船只，林海疆则毫不犹豫的全部没收充公，但是整个打劫的气氛和氛围是十分和谐的。
　　即便对于珍妮·威廉小姐之前指定了船名的货船，也是越货不杀人。
　　对于这样一支不杀人公愤很小的海盗，自然关注的人也不多，但是拥有如此大舰船的海盗，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比如大英帝国埃及殖民地“地中海舰队”的伯明翰上校。
　　但是，伯明翰的所谓疑点和清剿建议并没有得到埃及殖民当局的注重，在坎贝宁总督看来，如果海盗都能拥有三级战列舰的话，那么就仅仅会抢一些淡水和补给品？海盗不杀人掠货还叫什么海盗？难道他们是牧师吗？
　　既然有如此巨舰？他们就更应该有理由杀光被劫掠者了，这一切显得十分的不合理，如果仅仅为了些少数个别的奴隶商人的话就派出舰队劳民伤财的进行清剿的话，那到头来损失的就只有自己的荷包了，而这些海盗的行径则更像是在练兵？
　　伯明翰上校没有坎贝宁总督的支持，自然也不能划舢板去寻找传说中的巨舰，此事只好暂时作罢。
　　1852年12月25日，平安夜的傍晚，林海疆终于收到了珍妮·威廉小姐的信，送信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名叫劳伦斯！原在皇家海军服役，后因与艾伦伯爵发生争执失手伤人而被判处极刑。
　　林海疆奇怪英国的伯爵好像泛滥成灾了？眼前的大胡子随便的就打了一个？只不过后果很严重了些。
　　珍妮·威廉小姐再信中对林海疆介绍劳伦斯是一个非常好的大副，这对于此刻因为缺乏军官一直一筹莫展的林海疆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更为重要的是珍妮·威廉小姐在心中透露林海疆所需要的二艘铁甲舰已经在波诺多卡造船厂开工了，所需的最新式的火炮也已经订购完毕，但是问题在于轮转机构驱动的半封闭炮塔和装甲指挥塔的建造速度比预想的要慢一点，还有就是林海疆所需要的仰角器、望远镜、弧规尺等都已经到货。
　　对于珍妮·威廉小姐信中所提的波诺多卡造船厂，林海疆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波诺多卡造船厂在欧洲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大型造船厂，但是以它的实力完全可以制造2900至4800吨的铁甲舰，只不过铁甲舰的制造周期要比大多数英国大型造船厂要慢上一、二个月。
　　最后珍妮·威廉小姐提到了交清尾款的方式，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注意，二艘铁甲舰需要分开提货，总造价内包含了连带购买的物资和招募的专业人员等等，林海疆很轻易的就看出了满脸笑容看似和蔼可亲的珍妮·威廉小姐黑了自己最少二十万镑，而且这还是在珍妮·威廉小姐在正常获利的前提之外。
　　林海疆虽然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珍妮剥光了挂在桅杆上，好好检查一下这个吸血鬼的构造，不过万幸的是好歹船订下了，只要有了船对他来说就等于有了一切，那二十万镑就权当是对方送货上门的报酬吧！
　　毕竟自己的二个小丫鬟和管家等人都是靠人家送回国内的！
　　林海疆不知道的是当凤凰号同大批海盗血战沉没的故事已经让他成为了达特茅斯海军学校的英雄，没有参加此番海练的学员都在无比的庆幸。
　　虽然议会下议院下达了要严惩海盗的决议，不过对于山高女皇远的埃及来说，伦敦的龙卷风到达埃及的时候已经变得只能吹起一片树叶了。
　　坎贝宁总督还在热衷寻找已经变成潜水艇的骷髅号，不过伦敦传回来的消息让坎贝宁总督十分愤怒，显然有人提前泄露的消息，否则希望号不会遭到海盗的围攻，本土达特茅斯海军学校的训练舰很可能被海盗所夺获，或许那些海盗跟伦敦方面的某些人有着秘密的联系？
　　否则，珍妮·威廉如何能够返回伦敦？或许传言中被击沉的训练舰就是对方派来的帮手，被击沉只不过是放出的烟雾，在联想到最近出现在地中海的一伙拥有一艘战列舰的海盗，情况似乎趋于明朗了。
　　而围攻就意味着有很多海盗参与，这么大笔钱，几个月的时间，坎贝宁真的很佩服这些守口如瓶的海盗，一次大规模的征剿海盗的行动已经摆上了总督的桌子上。
　　对于情报极其匮乏的林海疆来说，埃及殖民当局正在酝酿的清剿风暴可谓是一无所知，林海疆可以说现在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既然是平安夜，自然平安得很，没有女人的航海生活，喝酒唱歌自然成了船上唯一的乐趣。
　　酒无疑是沟通的媒介，酒过三旬，无论是黄皮肤、白皮肤、黑皮肤，大家都摇晃着身子拥抱到了一起。
　　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所谓的高低贵贱之分，有的只是一群漂泊在海上几个月，空虚、寂寞的男人。
　　胡言乱语！众人都在用母语唱着自己家乡的歌，以寄托自己的思家之念，不过这些歌都近乎鬼哭狼嚎之音，虽然今天不是中国人的节日，但是大家还是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了。
　　由于长时间海上漂泊的关系，人喝的淡水尚且都是问题，洗头更加上一种奢望了，一直把发辫视为第二生命的华人们也不得不忍泪斩发。
　　不过林海疆私下保证过，将来都让他们入洋籍，回国后就都是让县老爷见了都管不着的洋大人了，在也不用纳大清那多如牛毛的杂捐税了！
　　可惜林海疆的许诺并没得到认可，华人水手们几乎没人愿意入了什么劳子鬼籍！林海疆也有点郁闷，他同样也想不清楚为什么后世那么多所谓精英脑袋削了个尖的要移民？
　　这里甚至包括了他的前任女友，宁可要个55岁的老美，也不要年轻英俊‘钱途无亮’的海军中尉！不过这年轻英俊前途无量八个字是林海疆自己加的而已。
　　鲜活的金枪鱼切片，牛肉炖土豆，各种青菜、水果应有尽有，守着地中海的出海口，来自世界各地的美酒让人几乎找不到北，即便如此，林海疆依然将船上的人员分出了一部分担任警戒，身为军人的他非常清楚，战斗往往就发生在人们最意想不到的时刻。
　　第十八章　遭遇伏击
　　一夜的狂欢之后，林海疆起得很早，大部分原因要归功于宿醉后的口渴，望着远处海天一色中泛起的一丝鱼白，清凉的海风拂过脸庞的感觉让林海疆心旷神怡。
　　耳边哗哗作响的海浪声让人似乎无比的陶醉，巡查了一遍十几名尽忠职守的哨兵，林海疆发觉凤凰号现在十分有必要整顿一下了，如果连居安思危都无法做到的话，那么凤凰号的处境就过于危险了。
　　吃过了早饭，林海疆集合了全体船员，当众任命劳伦斯为凤凰号的大副，而劳伦斯对林海疆的第一建议就是不要在沿用凤凰号的舰名了！
　　“需要一个新的名字？”林海疆的脑海中闪过了几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舰名，但是那是给铁甲舰准备的，在内心对风帆战舰还是很抵触的林海疆最后将凤凰号改名为“泰山”号综合补给训练舰。
　　劳伦斯对林海疆起的舰名翻了翻白眼，但是并未提出任何意见，而是招呼上几名水手开始在舰舷准备粉刷新的舰名。
　　对于一名军人来说，自主、自律、自信都是不可缺少的，但是更为重要的则是服从！在后世著名的西点军校的校训中就有着：服从、服从、服从的著名校训。
　　由此可见服从对于军人的重要性，所以很多时候一个长官宁愿要一名能力稍微差些，但是服从性一定要好的部属。
　　通过劳伦斯对舰名更改的态度，林海疆意识到了珍妮·威廉这次可真的是给了自己一个宝！一个听话的专业海军服刑犯，是自己急需并且日后可以跟随自己的大副。
　　劳伦斯的到来让泰山号上的众人又重新回到了凤凰号刚刚出海那会的情景，林海疆现在已经不再向以前一样的操练众人了，但是劳伦斯接任大副之后，又一轮痛苦的磨练重新开始了。
　　劳伦斯与林海疆不同，林海疆的训练方式属于因教施才，有重点和专项的培养，但是劳伦斯却是整体的操练或者说是折磨更为贴切。
　　按照劳伦斯的话说就是在这些人身上闻不到纪律的闻道，这些松松垮垮的水手根本不配称为皇家海军军人。
　　在林海疆看来无论是华人水手还是自己的黑奴，他们都根本同军人两个字不贴边，想把他们训练成令行禁止的军人？林海疆认为劳伦斯是在浪费时间。
　　“这可能是在监狱里面待的时间太久的原故？多少有些梅氏综合症的反应。”林海疆对于人无完人的理解还算透彻也很到位，所以他对劳伦斯的这些举动全部给予了支持和容忍。
　　林海疆的容忍和支持对于舰上的水手们来说则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每天一早全部不当值的水手们就开始在前甲板喊号子排队形，一个个昂首挺胸扛着步枪在原地踏步，一个动作不标准，劳伦斯的皮鞭马上让你后悔刚刚的松懈，当劳伦斯不厌其烦的将所有人操练一通之后，全体人员就开始一天之中的大清洁了。
　　之前因为船上空间有限淡水缺乏，所以对于个人卫生林海疆是睁一眼闭一眼，而林海疆对于军舰的清洁也只是表面和大体上的。
　　劳伦斯却是连马桶都要认真的检查，如果那个舱室被发现有异味，或者是个人卫生不合格，那么全舱室都没觉睡，全体擦甲板到天亮。
　　所以每当下雨的时候，无论是雨水刺骨的夜晚还是任何时候，舰船的各处都挤满了洗衣服、洗澡的人。
　　“宁愿被冻死也不能看见满是污垢的衣领！”林海疆豁然发现通过劳伦斯二十多天的训练，舰上的颓废气氛顿时荡然一空，原凤凰号上的水手们这才想起自己的真正身份，他们只不过是临时客串海盗而已。
　　每天晚上腰酸背痛的船员们在睡觉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捏一捏自己圆滚滚的钱包，然后在向上帝诅咒恶魔劳伦斯一番。
　　如果在舰上有人犯了错误的话，第一句口头语肯定会是劳伦斯救救我吧！
　　俗话说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就在林海疆指挥泰山号干1853年第一笔买卖的时候，一颗大型皇家海军专用的焰火信号弹从被劫停的货船尾部腾空而起？
　　林海疆顿时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三个黑点，准确的说是三个方向都出现了来势汹汹的舰船。
　　林海疆意识到了自己似乎吞下了对方的诱饵，海面伏击的难度远远要大于陆地，因为大海拥有一定范围内广阔的视野，在舰船行驶速度相差不多的情况下，是很难锁定对方踪迹的。
　　对方利用菲克群岛附近复杂的海流和多隐蔽物的自然条件引自己上钩，恐怕这次真的有点凶多吉少！
　　林海疆望了一眼表情严肃的劳伦斯道：“劳伦斯先生，我准备挂满帆迎着敌人舰船最多看似最强的方向杀出去！你看怎么样？现在如果换你指挥你准备怎么办？”
　　林海疆的几个问题让劳伦斯微微一愣，随即用手在海图上一划道：“三个方向都有巡洋舰，尤其东面有三艘，只有西面没有？而且往西还是顺流！”
　　劳伦斯看了林海疆一眼，继续道：“如果换成正常普通人指挥一定会选择西面作为突围方向，但是前提是对手只有七艘船，如果在西面大拉菲岛后面还有一支船队在等着我们的话，那么后面的七艘巡洋舰就能在我舰身后形成两条快速交叉火力，将我们置于死地。”
　　劳伦斯望着东边在海平线上越来越大的三艘巡洋舰绷着脸道：“这个计划可以说算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了，可以他们不该用巡洋舰来压迫一艘三级战列舰，用我们的火炮射程上的优势狠狠的敲他们这帮狗崽子！”
　　升主帆，副帆转向，两舷装填！全速！劳伦斯一连下达了数个命令。
　　泰山号的甲板和主帆上到处都是来回奔跑或沿绳索滑降的水手，舰船头部以及两侧的炮门已经全部打开了！这显然是一场处于绝对劣势的战斗！
　　站在锋利剑士号舰桥上的多利普收起了望远镜，他惊讶的望着对方舰只向自己冲过来！
　　在这个计划中他几乎考虑了一切的可能性，从伏击的诱饵到伏击的位置，再到伏击的过程，海域的洋流等等一系列的可能性，只要对方向除了自己所在方向的任何一个方向突围都将会遭到围剿。
　　为了这次围剿他特意借来了大英帝国地中海舰队的一艘主力舰莱斯夫人号，可是对方一开始就升主帆冲向自己？难道自己的计划一开始就被识破了吗？用三艘巡洋舰去对抗一艘三级战列舰？
　　多利普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难道还要受那个该死的卡伯尼的冷嘲热讽吗？多利普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要之际缠住对手，那么等到卡伯尼指挥的舰莱斯夫人号和另外十艘巡洋舰赶上来，对方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淡淡的血腥味道在多利普的口腔内散开，多利普望了一眼身旁的大副莱曼道：“给红色蝎子和蓝星发信号，围攻海盗船，将海盗船拖住等舰莱斯夫人号到来！”
　　此时此刻在舰莱斯夫人号舰桥上一个金发碧眼，堪称英俊的青年也在用望远镜在观望，他就是舰莱斯夫人号的舰长卡伯尼中校。
　　虽然在这种距离上卡伯尼的望远镜根本看不到什么，但是他依然用十分优雅的姿态在观望，其实卡伯尼从内心实际并不想多利普这种没身份的人取得成功，更不希望多利普在坎贝宁总督面前露脸，让他听命配合多利普清剿海盗？
　　这在卡伯尼看来无异于是一种变相的侮辱！
　　突然，海岛的另一个方向响起了一阵并不密集的炮声？接着两颗信号弹在天空中爆开，但是两颗信号弹距离实在太近，莱斯夫人号上的两名观察员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站在桅杆下面脖子伸得老长的大副。
　　（小骑反跟斗、打滚求票票啊！各位看官大人，看过之后请请的投上一票算做对小骑的支持吧！拜谢！）
　　第十九章　碧海逞威
　　前后右侧帆、副帆全张！右满舵！目标敌舰，距离半链，航速六节加半！右舷放！
　　在劳伦斯的指挥下泰山号从锋利剑士号等三艘巡洋舰的右侧突然半转向？而且还开炮？
　　多利普刚想张嘴大笑嘲弄这些愚蠢的海盗，竟然在这个距离上开炮？可是话还没出口，多利普就听见了呼啸而来的炮弹破空特有的尖利呼啸声，凭着多年的战场经验，多利普第一个反应就是趴在了甲板之上。
　　轰！轰！随着舰身两处中弹，十几枚近距离失弹激起的海水给锋利剑士号甲板上的人们在这个风寒凛冽的季节浇了个透心凉！
　　锋利剑士号右舷被击中的两处位置都是火炮甲板，四处炮位被彻底摧毁，一大片炮手和水手倒在甲板上哀嚎惨叫，残肢断臂到处都是，一名水手在试图将流出的内脏往回塞！整个甲板伴随着火苗和浓烟宛如地狱一般。
　　多利普已经彻底的傻了！巡洋舰只有一层火炮甲板，虽然火力不抵战列舰，但是按道理来说火炮的质量应该大体相同。
　　锋利剑士号反击的炮弹都在距离对方很远的位置落入海中，显然己方的火炮射程不及对方的一半，多利普立刻意识到了对方很可能使用的是所谓的新型加农炮，望着惨不忍睹的甲板，多利普很难相信，对方竟然在第一轮炮击就击中的自己？是对手运气太好？还是自己过于倒霉？
　　在接连承受了对方两轮上下甲板排射后，锋利剑士号的主桅杆被直接命中折断，船上的橡木破片在爆炸中肆意横飞，造成的伤亡甚至比炮击更为严重，尤其被扎中动脉要害的伤员，更是血如泉涌。
　　满脸硝烟的多利普有些失神的望着几乎被击沉的锋利剑士号喃喃自语道：“这就是新型加农炮开花弹的威力吗？”
　　而此刻在莱斯夫人号第一副官已经第二次提醒卡伯尼是否向炮击海域靠拢了，卡伯尼则十分不满的望了一眼第一副官道：“这次行动是由多利普负责，而不是我，请你记住！”
　　卡伯尼得意洋洋的望着炮声的方向继续道：“如果对方真的拥有一艘三级战列舰，那么他们肯定是有深厚背景的海盗，而我们的出现肯定会被他们认为是首要的威胁目标，你们不是靠剿灭海盗发财的佣兵，我要为我的下属的生命以及舰队的舰船安全负责，这才是一个舰长最重要的职责。”
　　卡伯尼说得非常的冠冕堂皇，而且十分的明白，卡伯尼的意思就是无论仗打得多么好，你们都没有好处，胜利之后分钱的也是那些雇佣兵。
　　在被彻底打废了的锋利剑士号的舰桥上，医务官正在给多利普包扎流血不止的头部，锋利剑士号被对方几轮炮火就打瘫痪的情景吓住了红色蝎子号和蓝星号，两艘舰几乎同时减速降帆。
　　望着远去的海盗船多利普欲哭无泪！在回头望望依然踪影皆无的莱斯夫人号，满脸硝烟混合着血迹的多利普只能望影声叹。
　　远处陆续出现的小黑点让众人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在突围之后的泰山号上，欢呼声不断响起，这是一场带有绝对压倒性的胜利，而林海疆和劳伦斯却站在海图前苦思着对策。
　　今天的伏击显然是对方精心策划并且组织的，在识破对手的诡计后，泰山号仗着新式加农炮的射程和开花弹逃过了一劫，但是下一步那？
　　按照常理来说他们需要远遁踪迹，躲上半年或者一年，但是林海疆和劳伦斯显然都不想这么干。
　　林海疆暂时还不能销声匿迹的原因是，他还要继续袭击珍妮·威廉小姐指定的货船，富贵险中求的道理林海疆比谁都清楚，他将来要干的任何一件事都是要杀头抄家灭九族的。
　　而劳伦斯则是急于要宣泄一种压抑已久的情绪！两个疯子可谓是一拍即合！
　　而且两艘指定的铁甲舰都要在这片海域交接，在没接货之前林海疆说什么也不能离开，由于通信的时效性，距离林海疆接货也只有半年多的时间了。
　　林海疆望着劳伦斯轻声道：“埃及殖民地舰队会有多少艘三级战列舰？”
　　劳伦斯沉思了片刻道：“埃及殖民地舰队隶属地中海舰队，但是埃及总督是可以调动的，如果正常编制的话会有二到三艘，其余的均为巡洋舰和辅助舰。”
　　林海疆彷佛痛下决心道：“我需要时间！我们必须击破对手的围剿！起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