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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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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从而所操不得其要。凡欲拯其弊,须穷致弊之由,时弊则但理其时,法弊则全革其法,所为必当,其悔乃亡。兵兴以来,供亿无度,此乃时弊,非法弊也。而遽更租、庸、调法,分遣使者,搜敗ひ兀Q椴臼椋恐萑〈罄幸荒昕坡首疃嗾咭晕剿岸ǘ睢7虿浦匾蛉肆Γ氏韧踔聘橙耄匾远》蛭尽2灰晕耩T銎渌埃灰躁〖诩跗渥猓虿ブ侄啵徊灰灾巢衿湔鳎灰粤髟⒚馄涞鳎虻刂蹋徊灰遭晾仄湟郏灰择恋☆闷溆梗蚬αη凇H缡牵嗜税财渚樱∑淞σ印A剿爸ⅲ┮宰什冢灰远∩砦尽T诲蛔什校胁赜诮蠡衬殷妫锼涔蠖四芸黄浠诔∑試锊郑彼淝岫谝晕涣魍ㄞ⒅酰涔讯迫帐沼挥新崞饔弥剩鬯涓叨账晡蘩H绱酥龋淞魇捣保桓偶乒浪沌牛似涫匠の薄S墒俏袂嶙识肿阏撸阃延卺嫠埃欢乇疽刀骶硬撸坷в谡髑蟆4四擞罩椋芤郏τ貌坏貌怀冢橙氩坏貌汇凇8匆源粗浦祝晃衿肫剑┯τ蟹臣蛑猓潦赜心芊裰欤卺娓常嶂叵嘈彩钩迹饧饕欤谱嘁欢ǎ屑游蕹S执罄泄┚⒔钪啵仁杖肓剿埃裼诹剿爸猓从植⒋妫孕芯酰跃鹊虿小!
  其二,请二税以布帛为额,不计钱数。其略曰:“凡国之赋税,必量人之力,任土之宜,故所入者惟布、麻、缯、纩与百谷而已。先王惧物之贵贱失平,而人之交易难准,又定泉布之法以节轻重之宜,敛散弛张,必由于是。盖御财之大柄,为国之利权,守之在官,不以任下。然则谷帛者,人之所为也;钱货者,官之所为也。是以国朝著令,租出谷,庸出绢,调出缯、纩、布,曷尝有禁人铸钱而以钱为赋者也!今之两税,独异旧章,但估资产为差,便以钱谷定税,临时折征杂物,每岁色目颇殊,唯计求得之利宜,靡论供办之难易。所征非所业,所业非所征,遂或增价以买其所无,减价以卖其所有,一增一减,耗损已多。望勘会诸州初纳两税年绢布,定估比类当今时价,加贱减贵,酌取其中,总计合税之钱,折为布帛之数。”又曰:“夫地力之生物有大限,取之有度,用之有节,则常足。取之无度,用之无节,则常不足。生物之丰败由天,用物之多少由人。是以圣王立程,量入为出,虽遇灾难,下无困穷。理化既衰,则乃反是,量出为入,不恤所无。桀用天下而不足,汤用七十里而有余,是乃用之盈虚,在节与不节耳。”
  其三,论长吏以增户、加税、辟田为课绩,其略曰:“长人者罕能推忠恕易地之情,体至公徇国之意,迭行小惠,竞诱奸,以倾夺邻境为智能,以招萃逋逃为理化,舍彼适此者既为新收而有复,倏往忽来者又以复业而见优。唯怀土安居,首末不迁者,则使之日重,敛之日加。是令地著之人恒代惰游赋役,则何异驱之转徙,教之浇讹。此由牧宰不克弘通,各私所部之过也。”又曰:“立法齐人,久无不弊,理之者若不知维御损益之宜,则巧伪萌生,恒因沮劝而滋矣。请申命有司,详定考绩。若当管之内,人益阜殷,所定税额有余,任其据户口均减,以减数多少为考课等差。其当管税物通比,每户十分减三者为上课,减二者次焉,减一者又次焉。如或人多流亡,加税见户,比校殿罚亦如之。”
  其四,论税限迫促,其略曰:“建官立国,所以养人也;赋人取财,所以资国也。明君不厚其所资而害其所养,故必先人事而借其暇力,先家给而敛其余财。”又曰:“蚕事方兴,已输缣税,农功未艾,遽敛谷租。上司之绳责既严,下吏之威暴愈促,有者急卖而耗其半直,无者求假而费其倍酬。望更详定征税期限。”
  其五,请以税茶钱置义仓以备水旱,其略曰:“古称九年、六年之蓄者,率土臣庶通为之计耳,固非独丰公庚,不及编也。近者有司奏请税茶,岁约得五十万贯,元敕令贮户部,用救百姓凶饥。今以蓄粮,适副前旨。”
  其六,论兼并之家,私敛重于公税,其略曰:“今京畿之内,每田一亩,官税五升,而私家收租殆有亩至一石者,是二十倍于官税也。降及中等,租犹半之。夫土地王者之所有,耕稼农夫之所为,而兼并之徒,居然受利。”又曰:“望凡所占田,约为条限,裁减租价,务利贫人。法贵必行,慎在深刻,裕其制以便俗,严其令以惩违,微损有余,稍优不足,失不损富,优可赈穷,此乃古者安富恤穷之善经,不可舍也。”
  卷第二百三十五
  【唐纪五十一】 起阏逢阉茂六月,尽上章执徐,凡六年有奇。
  德宗神武圣文皇帝十贞元十年(甲戌,公元七九四年)
  六月,壬寅朔,昭义节度使李抱真薨。其子殿中侍御史缄与抱真从甥元仲经谋,秘不发丧,诈为抱真表,求以职事授缄。又诈为其父书,遣裨将陈荣诣王武俊假货财。武俊怒曰:“吾与乃公厚善,欲同奖王室耳,岂与汝同恶邪!闻乃公已亡,乃敢不俟朝命而自立,又敢告我,况有求也!”使荣归,寄声质责缄。昭义步军都虞候王延贵,汝州梁人也,素以义勇闻。上知抱真已薨,遣中使第五守进往观变,且以军事委王延贵。守进至上党,缄称抱真有疾不能见。三日,缄乃严兵诣守进,守进谓之曰:“朝廷已知相公捐馆,令王延贵权知军事。侍御宜发丧行服。”缄愕然,出,谓诸将曰:“朝廷不许缄掌事,诸君意如何?”莫对。缄惧,乃归发丧,以使印及管钥授监军。守进召延贵,宣口诏令视事,趣缄赴东都。元仲经出走,延贵悉归罪于仲经,捕斩之。诏以延贵权知昭义军事。
  云南王异牟寻遣其弟凑罗楝献地图、土贡及吐蕃所给金印,请复号南诏。癸丑,以祠部郎中袁滋为册南诏使,赐银窠金印,文曰:“贞元册南诏印”。滋至其国,异牟寻北面跪受册印,稽首再拜,因与使者宴,出玄宗所赐银平脱马头盘二以示滋。又指老笛工、歌女曰:“皇帝所赐《龟兹乐》,唯二人在耳。”滋曰:“南诏当深思祖考,子子孙孙尽忠于唐。”异牟寻拜曰:“敢不谨承使者之命!”
  赐义武节度使张升云名茂昭。
  御史中丞穆赞按度支吏赃罪,裴延龄欲出之,赞不从。延龄谮之,贬饶州别驾,朝士畏延龄侧目。赞,宁之子也。
  韦皋奏破吐蕃于峨和城。
  秋,七月,壬申朔,以王延贵为昭义留后,赐名虔休。
  昭义行军司马、摄洺州刺史元谊闻虔休为留后,意不平,表请在以磁、邢、洺别为一镇。昭义精兵多在山东,谊厚赉以悦之。上屡遣中使谕之,不从。临洺守将夏侯仲宣以城归虔休,虔休遣磁州刺史马正卿督裨将石定蕃等将兵五千击洺州。定蕃帅其众二千叛归谊,正卿退还。诏以谊为饶州刺史,谊不行。虔休自将兵攻之,引洺水以灌城。
  黄少卿陷钦、横、浔、贵等州,攻孙公器于邕州。
  九月,王虔休破元谊兵,进拔鸡泽。
  裴延龄奏管官吏太多,自今缺员请且勿补,收其俸以实府库。上欲修神龙寺,须五十尺松,不可得。延龄曰:“臣近见同州一谷,木数千株,皆可八十尺。”上曰:“开元、天宝间求美材于近畿犹不可得,今安得有之?”对曰:“天生珍材,固待圣君乃出,开元、天宝何从得之!”延龄奏:“左藏库司多有失落,近因检阅使置簿书,乃于粪土之中得银十三万两,其匹段杂货百万有余。此皆已弃之物,即是羡余,悉应移入杂库以供别敕支用。”太府少卿韦少华不伏,抗表称:“此皆每月申奏见在之物,请加推验。”执政请令三司详覆。上不许,亦不罪少华。延龄每奏对,恣为诡谲,皆众所不敢言,亦未尝闻者,延龄处之不疑。上亦颇知其诞妄,但以其好诋毁人,冀闻外事,故亲厚之。群臣畏延龄有宠,莫敢言,惟盐铁转运使张滂、京兆尹李充、司农卿李钅舌以职事相关,时证其妄,而陆贽独以身当之,日陈其不可用。十一月,壬申,贽上书极陈延龄奸诈,数其罪恶,其略曰:“延龄以聚敛为长策,以诡妄为嘉谋,以掊克敛怨为匪躬,以靖谮服谗为尽节,总典籍之所恶以为智术,冒圣哲之所戒以为行能,可谓尧代之共工,鲁邦之少卯也。迹其奸蠹,日长月滋,阴秘者固未尽彰,败露者尤难悉数。”又曰:“陛下若意其负谤,则诚宜亟为辨明。陛下若知其无良,又安可曲加容掩!”又曰:“陛下姑欲保持,曾无诘问,延龄谓能蔽惑,不复惧思。移东就西,便为课绩,取此适彼,遂号羡余,愚弄朝廷,有同儿戏。”又曰:“矫诡之能,诬罔之辞,遇事辄行,应口便发,靡日不有,靡时不为,又难以备陈也。”又曰:“昔赵高指鹿为马,臣谓鹿之与马,物类犹同,岂若延龄掩有为无,指无为有。”又曰:“延龄凶妄,流布寰区,上自公卿近臣,下逮舆台贱品,喧喧谈议,亿万为徒,能以上言,其人有几!臣以卑鄙,任当台衡,情激于衷,虽欲罢而不能自默也。”书奏,上不悦,待延龄益厚。
  十二月,王虔休乘冰合度壕,急攻洺州。元谊出兵击之,虔休不胜而返,日暮冰解,士卒死者太半。
  中书侍郎、同平章事陆贽以上知待之厚,事有不可,常力争之。所亲或规其太锐,贽曰:“吾上不负天子,下不负所学,他无所恤。”裴延龄日短贽于上。赵憬之入相也,贽实引之,既而有憾于贽,密以贽所讥弹延龄事告延龄,故延龄益得以为计,上由是信延龄而不直贽。贽与憬约至上前极论延龄奸邪,上怒形于色,憬默而无言。壬戌,贽罢为太子宾客。
  初,勃海文王钦茂卒,子宏临早死,族弟元义立。元义猜虐,国人杀之,立宏临之子华屿,是为成王,改元中兴。华屿卒,复立钦茂少子嵩邻,是为康王,改元正历。
  德宗神武圣文皇帝十贞元十一年(乙亥,公元七九五年)
  春,二月,乙巳,册拜嵩邻为忽汗州都督、勃海王。
  陆贽既罢相,裴延龄因谮京兆尹李充、卫尉卿张滂、前司农卿李钅舌党于贽。会早,延龄奏言:“贽等失势怨望,言于众曰,‘天下旱,百姓且流亡,度支多欠诸军刍粮,军中人马无所食,其事奈何!’以动摇众心,其意非止欲中伤臣而已。”后数日,上猎苑中,适有神策军士诉云:“度支不给马刍。”上意延龄言为信,遽还宫。夏,四月,壬戌,贬贽为忠州别驾,充为涪州长史,滂为汀州长史,钅舌为邵州长史。
  初,阳城自处士征为谏议大夫,拜官不辞。未至京师,人皆想望风采,曰:“城必谏诤,死职下。”及至,诸谏官纷纷言事细碎,天子益厌苦之。而城方与二弟及客日夜痛饮,人莫能窥其际,皆以为虚得名耳。前进士河南韩愈作《争臣论》以讥之,城亦不以屑意。有欲造城而问者,城揣知其意,辄强与酒。客或时先醉仆席上,城或时先醉卧客怀中,不能听客语。及陆贽等坐贬,上怒未解,中外惴恐,以为罪且不测,无敢救者。城闻而起曰:“不可令天子信用奸臣,杀无罪人。”即帅拾遗王仲舒、归登、右补阙熊执易、崔邠等守延英门,上疏论延龄奸佞,贽等无罪。上大怒,欲加城等罪。太子为之营救,上意乃解,令宰相谕遣之。于是金吾将军张万福闻谏官伏阁谏,趋往至延英门,大言贺曰:“朝廷有直臣,天下必太平矣!”遂遍拜城与仲舒等,已而连呼“太平万岁!太平万岁!”万福,武人,年八十余,自此名重天下。登,崇敬之子也。时朝夕相延龄,阳城曰:“脱以延龄为相,城当取白麻坏之,恸哭于庭。”有李繁者,泌之子也,城尽疏延龄过恶,欲密论之,以繁故人子,使之缮写,繁径以告延龄。延龄先诣上,一一自解。疏入,上以为妄,不之省。
  丙寅,幽州奏破奚王啜利等六万余众。
  回鹘奉诚可汗卒,无子,国人立其相骨咄禄为可汗。骨咄禄本姓⻊夹跌氏,辩慧有勇略,自天亲时典兵马用事,大臣诸酋长皆畏服之。既为可汗,冒姓药葛罗氏,遣使来告丧。自天亲可汗以上子孙幼稚者,皆内之阙庭。
  五月,丁丑,以宣武留后李万荣、昭义左司马领留后王虔休皆为节度使。
  甲申,河东节度使李自良薨。戊子,监军王定远奏请以行军司马李说为留后。说,神通之五世孙也。
  庚寅,遣秘书监张荐册拜回鹘可汗骨咄禄为腾里逻羽录没密施合胡禄毘伽怀信可汗。
  癸巳,以李说为河东留后,知府事。说深德王定远,请铸监军印,从之。监军有印自定远始。
  秋,七月,丙寅朔,阳城改国子司业,坐言裴延龄故也。
  王定远自恃有功于李说,专河东军政,易置诸将。说不能尽从,由是有隙。定远以私怒拉杀大将彭令茵,埋马矢中,将士皆愤怒。说奏其状,定远闻之,直诣说,拔刀刺之。说走免。定远召诸将,以箱贮敕及告身二十余通,示之曰:“有敕,令说诣京师,以行军司马李景略为留后,诸君皆迁官。”众皆拜。大将马良辅窃视箱中,皆定远告身及所受敕也,乃麾众曰:“敕告皆伪,不可受也。”定远走登乾阳楼,呼其麾下,莫应,逾城而坠,为枯木卉所伤而死。
  八月,辛亥,司徒兼侍中北平庄武王马燧薨。
  闰月,戊辰,元谊以洺州诈降。王虔休遣裨将将二千人入城,谊皆杀之。
  九月,丁巳,加韦皋云南安抚使。
  横海节度使程怀直,不恤士卒,猎于野,数日不归。怀直从父兄怀信为兵马使,因众心之怨,闭门拒之,怀直奔归京师。冬,十月,丁丑,以怀信为横海留后。
  南诏攻吐蕃昆明城,取之。又虏施、顺二蛮王。
  德宗神武圣文皇帝十贞元十二年(丙子,公元七九六年)
  春,正月,庚子,元谊、石定蕃等帅洺州兵五千人及其家人万余口奔魏州。上释不问,命田绪安抚之。
  乙丑,以浑⑼跷淇〔⒓嬷惺榱睢<核龋友险稹⑻镄鳌⒘跫谩⑽じ薏⑼秸率隆L煜陆诙取⒐鄄焓梗ぜ蛹煨9僖栽闷湟狻
  三月,甲午,韦皋奏降西南蛮高万唐等二万余口。
  乙巳,以闲厩、宫苑使李齐运为礼部尚书,户部侍郎裴延龄为户部尚书,使职如故。齐运无才能学术,专以柔佞得幸于上,每宰相对罢,则齐运次进决其议。或病卧家,上欲有所除授,往往遣中使就问之。
  丙辰,韶王暹薨。
  魏博节度使田绪尚嘉诚公主,有庶子三人,季安最幼,公主子之,以为副大使。夏,四月,庚午,绪暴薨。左右匿之,使季安领军事,年十五。乙亥,发丧,推季安为留后。
  庚辰,上生日,故事,命沙门、道士讲论于麟德殿,至是,始命以儒士参之。四门博士韦渠牟嘲谈辩给,上悦之,旬月,迁右补阙,始有宠。
  五月,丙申,邠宁节度使张献甫暴薨,监军杨明议请都虞候杨朝晟权知留后。甲辰,以朝晟为邠宁节度使。
  六月,乙丑,以监句当左神策窦文场、监句当右神策霍仙鸣皆为护军中尉,监左神威军使张尚进、监右神威军使焦希望皆为中护军。初,上置六统军,视六尚书,以处节度使罢镇者,相承用麻纸写制。至是,文场讽宰相比统军降麻。翰林学士郑纟因奏言:“故事惟封王、命相用白麻,今以命中尉,不识陛下特以宠文场邪,遂为著令也?”上乃谓文场曰:“武德、贞观时,中人不过员外将军同正耳,衣绯者无几。自辅国以来,堕坏制度。朕今用尔,不谓无私。若复以麻制宣告天下,必谓尔胁我为之矣。”文场叩头谢。遂焚其麻,命并统军自今皆中书降敕。明日,上谓纟因曰:“宰相不能违拒中人,朕得卿言悟耳。”是时窦、霍势倾中外,籓镇将帅多出神策军、台省清要亦有出其门者矣。
  宣武节度使李万荣病风,昏不知事,霍仙鸣荐宣武押牙刘沐可委军政。辛巳,以沐为行军司马。
  宣歙观察使刘赞卒。初,上以奉天窘乏,故还宫以来,尤专意聚敛。籓镇多以进奉市恩,皆云“税外方圆”,亦云“用度羡余”,其实或割留常赋,或增敛百姓,或减刻吏禄,或贩鬻蔬果,往往私自入,所进才什一二。李兼在江西有月进,韦皋在西川有日进。其后常州刺史济源裴肃以进奉迁浙东观察使,刺史进奉自肃始。及刘赞卒,判官严绶掌留务,竭府库以进奉,征为刑部员外郎,幕僚进奉自绶始。绶,蜀人也。
  李万荣疾病,其子乃为兵马使。甲申,乃集诸将责李湛、伊娄说、张丕以不忧军事,斥之外县。上遣中使第五守进至汴州,宣慰始毕,军士十余人呼曰:“兵马使勤劳无赏,刘沐何人,为行军司马!”沐惧,阳中风,舁出。军士又呼曰:“仓官刘叔何给纳有奸。”杀而食之。又欲斫守进,乃止之。乃又杀伊娄说、张丕。都虞候匡城邓惟恭与万荣乡里相善,万荣常委谋以腹心,乃亦倚之。至是,惟恭与监军俱文珍,执乃,送京师。秋,七月,乙未,以东都留守董晋同平章事,兼宣武节度使,以万荣为太子少保,贬乃虔州司马。丙申,万荣薨。
  邓惟恭既执李乃,遂权军事,自谓当代万荣,不遣人迎董晋。晋既受诏,即也傔从十余人赴镇,不用兵卫。至郑州,迎者不至,郑州人为晋惧,或劝晋且留观变。有自汴州出者,言于晋曰:“不可入。”晋不对,遂行。惟恭以晋来之速,不及谋。晋去城十余里,惟恭乃帅诸将出迎。晋命惟恭勿下马,气色甚和,惟恭差自安。既入,仍委惟恭以军政。
  初,刘玄佐增汴州兵至十万,遇之厚,李万荣、邓惟恭每回厚焉。士卒骄,不能御,乃置腹心之士,幕于公庭庑下,挟弓执剑以备之,时劳赐酒肉。晋至之明日,悉罢之。
  戊威,韩王迥薨。
  壬子,诏以宣武将士邓惟恭等有执送李乃功,各迁官赐钱。其为乃所胁,邀逼制使者,皆勿问。
  八月,乙未朔,日有食之。
  己巳,以田季安为魏博节度使。
  丙子,以汝州刺史陆长源为宣武行军司马。朝议以董晋柔仁多可,恐不能集事,故以长源佐之。长源性刚刻,多更张旧事。晋初皆许之,案成则命且罢,由是军中得安。
  丙戌,门下侍郎、同平章事赵憬薨。
  初,上不欲生代节度使,常自择行军司马以为储帅。李景略为河东行军司马,李说忌之。回鹘梅录入贡,过太原,说与之宴,梅录争坐次,说不能遏。景略叱之,梅录识其声,趋前拜之曰:“非丰州李端公邪!”又拜,遂就下坐。座中皆属目于景略。说益不平,乃厚赂中尉窦文场,使去之。会有传回鹘将入寇者,上忧之,以丰州当虏冲,择可守者。文场因荐景略。九月,甲午,以景略为丰州都防御使。穷边气寒,土瘠民贫,景略以勤俭帅众,二岁之后,储备完实,雄于北边。
  卢迈得风疾,庚子,贾耽私忌,宰相绝班,上遣中使召主书承旨。
  丙午,户部书尚、判度支裴延龄卒,中外相贺,上独悼惜之。壬子,吐蕃寇庆州。
  冬,十月,甲戌,以谏议大夫崔损、给事中赵宗儒并同平章事。损,玄之弟孙也,尝为裴延龄所荐,故用之。
  十一月,乙未,以右补阙韦渠牟为左谏议大夫。上自陆贽贬官,尤不任宰相,自御史、刺呼、县令以上皆自选用,中书行文书而已。然深居禁中,所取信者裴延龄、李齐运、户部郎中王绍、司农卿李实、翰林学士韦执谊及渠牟,皆权倾宰相,趋附盈门。绍谨密无损益,实狡险掊克;执谊以文章与上唱和,年二十余,自右拾遗召入翰林;渠牟形神恌躁,尤为上所亲狎,上每对执政,漏不过三刻,渠牟奏事率至六刻,语笑款狎往往闻外,所荐引咸不次迁擢,率皆庸鄙之士。
  宣武都虞侯邓惟恭内不自安,潜结将士二百余人谋作乱。事觉,董晋悉捕斩其党,械惟恭送京师。己未,诏免死,汀州安置。
  德宗神武圣文皇帝十贞元十三年(丁丑,公元七九七年)
  春,正月,壬寅,吐蕃遣使请和亲,上以吐蕃数负约,不许。
  上以方渠、合道、木波皆吐蕃要路,欲城之,使问邠宁节度使杨朝晟:“须几何兵?”对曰:“邠宁兵足以城之,不烦他道。”上复使问之曰:“曏城盐州,用兵七万,仅能集事。今三城尤逼虏境,兵当倍之,事更相反,何也?”对曰:“城盐州之众,虏皆知之。今发本镇兵,不旬日至塞下,出其不意而城之。虏谓吾众亦不减七万,其众未集,不敢轻来犯我。不过三旬,吾城已毕,留兵戍之,虏虽至,无能为也。城旁草尽,不能久留,虏退则运刍粮以实之,此万全之策也。若大集诸道兵,逾月始至,虏亦集众而来,与我争战。胜负未可知,何暇筑城哉!”上从之。二月,朝晟分军为三,各筑一城。军吏曰:“方渠无井,不可屯军。”判官孟子周曰:“方渠承平之时,居人成市,无井何以聚人乎!”命浚眢井,果得甘泉。三月,三城成。夏,四月,庚申,杨朝晟军还至马岭,吐蕃始出兵追之,相拒数月而去。朝晟遂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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