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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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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雷,不要打架好不好?”刘芳芳带着哭腔喊。
“他已经说过了,这是战争!”张雷纹丝不动,“我是绝对不会不应战的,除非我死!”
陈勇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我可以让你一只右手。”
“不需要!”张雷高喊。
陈勇丢掉上衣,右手背在后面。
“啊——”
受到侮辱的张雷怒吼一声扑了上去。
陈勇左手挡开张雷的直拳,腿下走着少林武术的步法。张雷左右出拳起腿,却沾不到陈勇的边。
“技击之道,尚德不尚力,重守不重攻!”陈勇跟教学一样高喊,“盖德化则心感,力挟则意违,守乃生机,攻乃死机!”
啪!
张雷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中了一拳,眼前一片金星。
“攻我者怒气上涌,六神暴跳,而不守于舍;于是乎神轻气散,而其力自不能聚,纵一时鼓噪,以镇宁临之,不须与攻杀,片时即自败矣!”
啪啪!
陈勇一个冲拳打在张雷胸前,着力后立即化为掌再推一把。张雷后退几步,居然倒在地上。
陈勇右手还是背在后面,左手起势,金鸡独立,右腿在前摆出一个白鹤亮翅。
风呼呼从他身上吹过。
张雷起身,高叫一声又扑了上去。
“用火不戢将自焚,学技不晦将自杀!”陈勇高喊着出腿,腿一出张雷绝对是眼花缭乱。“彼攻我守,则我之心闲,我之气敛,我之精神勇力,皆安适宁静;于是乎生气蓬勃,任人之攻,无所患也!”
喊完以后,直接一个弹踢。
张雷立即飞出去了。
陈勇长出一口气,收手。
张雷倒在地上,坚持想站起来,却在一半的时候又倒下了。
陈勇穿上自己的军装,面无表情走了……
何小雨和刘芳芳冲上来抱起张雷。
“张雷!张雷!”刘芳芳急哭了,“你没事吧?!”
张雷咬着牙,擦去鼻子上的血,眼神在冒火。
“别走!”张雷高喊一声站起来往前追。
陈勇头也不回。
张雷走了几步又倒下了。
“看在都是军人的面子上,你没有内伤!”陈勇头也不回地喊。
张雷跪起来,扶着地面想起来:“啊——”
咣!又倒下了。
骄傲的张雷痛苦地高喊着,暴躁地捶着地面。
张雷被刘芳芳和何小雨扶下去,刘晓飞还站在那里等着他。
张雷低下头,刘晓飞走过去:“你输给他不丢人。我问过了,他是少林俗家弟子,从小在少林寺长大的。在咱们军区,还没有能打得过他的。”
张雷吐出一口血唾沫,脸上浮出笑意:“果然好汉子!子君有他照顾,我放心多了。”
何小雨摇头叹气:“你们男兵啊,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特种侦察大队操场庄严肃穆。穿着崭新常服的新战士在进行军人宣誓,领取领花、军衔肩章、帽徽。新兵连训练结束,各个单位在等待迎接新兵。
“田小牛!”林锐高喊。
“到!”田小牛兴奋地出列。
“董强!”
“……到!”董强犹豫了一下,出列。
“特战一连,‘特战尖刀班’!”林锐说,“我还是你们的班长!”
两人都很幸福,满脸放光。
“背好背包,跑步跟我走。”林锐说。
田小牛跟董强跑步跟林锐到了兵楼跟前,一班的老兵们都已经在前面列队准备欢迎新战友。“特战尖刀班”的红旗在他们队列前飘扬。
“你们入列。”林锐说。
两人就穿着常服背着背包入列。
“同志们——稍息!”林锐高喊,“今天开始,我们又有了两名新战友——田小牛,董强!现在我们表示欢迎!”
哗哗哗一片掌声。
田小牛和董强都很激动,巴掌都拍红了。
“‘特战尖刀班’的荣誉,是烈士用鲜血铸就的!”林锐严肃地说,“希望你们不骄不躁,发扬在新兵连养成的特种兵精神,在这个光荣的集体成为一名真正的特种兵!”
哗哗哗又一片掌声。
“现在,全班点名——乌云在医院,所以不点名了。”林锐强调。
全班肃立。
“田小牛!”林锐先从新同志点起。
“到!”田小牛挺起胸膛高喊。
“董强!”
“到!”董强脸上的表情很神圣。
林锐依次点下去,全班都点完了。
田小牛和董强都等着林锐说话,脸上表情都很幸福。
“一班班长——”林锐高喊。
田小牛纳闷,咋?班长自己点自己?
“田大牛!”
“到——”
全班老兵同时高喊,田小牛和董强都傻了脑袋嗡嗡响。
林锐看看他们:“记住,这是‘特战尖刀班’的第一任班长,一等功臣,革命烈士!他是我的班长,我们‘特战尖刀班’的班长,永远的班长!我们的荣誉称号,就是他的命换来的!以后全班点名,喊到他的名字一起答到!明白没有?!”
“明白!”两个新兵高喊。
田小牛激动不已,我居然和烈士重名?难怪班长让我改名。
林锐和老兵们接他们进了一班宿舍,安排了床铺。林锐拿出两套特种侦察大队特制的迷彩服和黑色贝雷帽递给他们,还有臂章和胸条,再扔给他们两双靴子。两个新兵赶紧换上新衣服,幸福得跟刚刚出壳的麻雀一样。
“乖乖!”田小牛说,“穿皮鞋走路是这个感觉?”
董强笑着给他戴好贝雷帽:“什么好东西到你嘴里都变味了,看你把帽子戴得跟厨子一样!”
田小牛和董强都是洋溢着按捺不住的幸福。
“咱真是特种兵了?”田小牛看着董强,不相信地问。
“咱真是特种兵了!”董强说。
“我非要穿着这身在我们村走一圈不可,妈呀!我让他们民兵连的老民兵们都看看,当年你们不让我当民兵,现在我是特种兵了!”田小牛很扬眉吐气。
老兵们一阵哄笑。
战备警报响。
“紧急拉动!”林锐从外面进来喊。
全班老兵就急忙从铺上拿起钢盔和背囊往外跑。
“咋?!刚当特种兵就要打仗?!”田小牛一边接过林锐扔过来的钢盔和崭新的91背囊一边大声喊,“狗日的干!老子也让侵略者知道,我田小牛不是吃素的!”
“紧急拉动!”一个老兵把背囊替他在后面紧紧,“何大队练我们了,卡时间的!全大队要在规定时间全员全装出发到指定地点,不然就要挨收拾!快走吧!”
田小牛和董强跟着老兵出了楼道,接着就冲入枪库取枪。接着一把81杠一把54手枪一把91匕首枪和指北针匕首弹匣什么乱七八糟的就全都装备在两个新兵身上了,两人都极度幸福感觉到当特种兵的快乐。
出了楼道门可不得了了!
田小牛和董强惊讶地看着全大队的老兵们全副武装在大院里面跑动,车库的车都出来了。战备警报在高声尖叫着,纷乱的脚步声、鼓鼓囊囊的战斗装具、干部和班长们凌厉的口令声让整个大院真的成了战前的紧张气氛。
“你们两个!跟上队伍!”林锐高喊,带着一班出发了。
一直到登上大屁股班用侦察吉普车,田小牛和董强都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看着外面车队掀起的烟尘,看着满车全副武装的老兵,再看看自己的装束,都激动起来。
董强抚摸着自己的狼牙臂章,激动地笑了。
林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对着班用电台在高喊:“狼头,狼头,短刀一号呼叫。一班已经出发,在前面开路。完毕。”
车开出大院,呼啦拉一阵狂奔,后面是车队。
“班长,咱们要去哪儿啊?”田小牛问。
“去一号地区待命。”林锐说,“紧急拉动就是练我们的反应速度,我们是特种部队,要随时准备打仗。这也是快速反应的一部分——唱个歌子!夜色当中,我们是一把利剑——预备——起!”
全班战士们狼嚎一样的歌声响起来:“夜色当中,我们是一把利剑;黑暗当中,我们是一道闪电。
高山挡不住我们的脚步,深水淹不没我们的信念。
我们是黑夜的精灵,我们是平地的飓风,我们是看不见的影子,我们是中国特种兵!
擒拿格斗跳伞潜水我们样样精通;射击爆破攀登侦察我们什么都行。
嘿嘿,我们是中国特种兵!
我们是敌人的恶梦,我们是人民子弟兵,我们是看不见的影子,我们是中国特种兵!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们从不放松;祖国荣誉至高无上我们牢记心中。
嘿嘿,我们是中国特种兵!
我们是战无不胜的中国特种兵……“
歌声当中,田小牛和董强激动地对视着,他们终于确信自己已经是一个特种兵。
断指再植手术以后的乌云满脸伤疤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闪光灯在他身边闪烁着。
“乌云,这位是军区《战歌报》的蓝记者。”大队新闻干事小崔放下照相机,“她是专程来采访你的。”
“乌云同志,你的英雄事迹我很感动。”三十多岁的蓝记者声音柔和,“军区首长和总部首长都希望尽快整理出来一篇报道,可以让更多的指战员们学习。”
乌云没理他们,只是看着自己的右手:“我是不是不能再当特种兵了?”
崔干事低着头:“大队长和政委已经吩咐过了,你出院以后可以继续在大队,在车库维修班。”
乌云抬头看他:“不!我不离开一班!”
“乌云。”一直站在后面的林锐开口了,“维修班和一班宿舍很近,你可以经常来玩。你还是我们一班的人,我们都是你的战友。”
“林锐!”乌云喊,“我不能去维修班!我要留在一班!你是不是因为我受伤,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呢?!”林锐激动地说,“你生是一班的人,死是一班的鬼!”
“那好,我不离开一班。”乌云说。
“乌云,你不能再作狙击手了。”崔干事低沉地说。
乌云看着自己的右手,委屈地哭起来。
林锐低下头,眼圈发红。
“你们都出去,我和林锐单独谈谈。”哭了一会,乌云说。
崔干事和蓝记者对视看看,蓝记者站起身:“好的,我们在外面等。乌云同志,不要太难过了,虽然你不再是狙击手,但是你还是个出色的特种兵。”
门在后面轻轻关上了。林锐穿着迷彩服,戴着黑色贝雷帽双手跨立看着乌云。乌云在病床上流着眼泪看着他。
林锐忍着眼泪:“乌云,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抢我的手榴弹?”
“林锐,我知道你聪明。”乌云哭着说,“你脑子那么好使,回去一想就能想明白。”
林锐点点头,眼泪出来了:“你真傻啊!”
“我知道我傻!”乌云哇哇大哭,“但是我真的是想立功啊!林锐,你是城里人,你不知道我们草原牧民生活多苦啊!我就是想立功,多立功,然后提干!就可以把我妈接过来!”
林锐流着眼泪:“所以你要抢我的手榴弹?”
“对,我一开始就想好了。”乌云泣不成声,“我想成为活着的苏宁!我觉得我的军事素质肯定比炮兵少校要好,我更年轻反应更快,我不会有事!”
“那你为什么在一开始就不说,你来抢手榴弹?”
“那样就不英雄了。我不说,抢了你的手榴弹,我就是舍己为人。”乌云内疚地哭着说,“三点五秒啊!时间足够我捡起来扔出去啊!我没想到啊,手榴弹会凌空爆炸!我是自作自受啊!”
“你别这样说!”林锐抓住他打自己脑袋的左手,“你救了我的命!那颗手榴弹本来是应该炸到我的!”
“林锐!我……”乌云泣不成声。
“好兄弟!你是我的好兄弟!”林锐流着眼泪抱着他,“我告诉你,这个事情没人知道!没人知道!你是英雄,你是真正的英雄!你救了我的命!我一辈子记得你的大恩大德!不许再说了,记住!对任何人都不许说!”
乌云哭着点头:“林锐,只有你不会出卖我!”
林锐看着他的脸,拍拍:“傻话。擦擦眼泪,一会记者进来不许说这个!听见没有?!你是真正的英雄!不管怎么样,你救了我!我不允许任何人对不起你!”
乌云哭着大喊:“林锐!”
林锐抱住他泪如雨下:“以后不许这么傻了!我会给你想办法多立功的,你有什么事情多和我商量!记住了!”
乌云大哭着点头。
林锐擦擦他的眼泪,也擦擦自己的,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蓝记者,崔干事,乌云准备好了。”
省财经大学门口,下课的谭敏跟着同学们一起到学校门口的那排小饭店打饭。谭敏的头发长了,本来就高挑的身材愈加婷婷玉立。她走到小饭店门口的橱窗前:“半份土豆丝,二两米饭。”
“哎!这就好!”
谭敏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好奇抬头看,脸色变了。
岳龙拿着饭盒看着谭敏,露出笑容:“谭敏!”
谭敏脸色发白,半天说不出话。
“是我啊!岳龙啊!”岳龙走出来,“不认识了?”
“认识。”谭敏赶紧点头,“我,我换一家打饭!”
“别别,今天我请客!”岳龙拿着饭盒进去,“想吃什么随便点!”
“我,我还是换一家吧。”谭敏说。
“你还介意高中时候的事儿啊?”岳龙苦笑,“都这么长时间了,我已经长大了。我现在想起来总是不好意思呢!”
谭敏不敢说话。
“人小时候不懂事,我现在已经变了。”岳龙说。
“那,那你还好吗?”谭敏小心问。
“看守所里面呆了半年,我想了很多事儿。”岳龙说,“算了,不说了,我现在刚刚在这儿租了个门面。你老熟人不捧场,我还能做谁的生意?”
公车停在学校门口,人流下来。
“想吃什么,你随便点吧。”岳龙说。
“谭敏!”
谭敏回头,穿着迷彩服戴着黑色贝雷帽蹬着军靴的林锐笑着从人群当中挤出来。
“林锐!”谭敏笑着挥手。
林锐敏捷地单手一撑翻过马路中间的隔离护栏大步跑过来:“我一下车就看见你了!”
岳龙放下饭盒走出来:“林锐!”
林锐刚刚跑到谭敏跟前,看见他一愣。
“岳龙啊!”岳龙高喊,抓住林锐的手:“你不认识了?!”
林锐张大嘴想了半天:“我操!你,你怎么现在开饭店了?”
“一言难尽啊!”岳龙拍拍林锐的胸条。“嘿!不得了,中国陆军特种部队?!你真当特种兵了?”
“是啊,我来军区总院看战友,归队前来看看谭敏。”林锐说。
“都进去,里面坐!今天我请客!”岳龙拉着他进去,“谭敏,你也进来啊!我这儿又不是渣滓洞白公馆!小常,赶紧招呼前面,我陪老同学吃饭!让后面做几个拿手菜,把我的剑南春拿出来!”
小饭店里面还有个雅间,岳龙拉林锐和谭敏都坐下。凉菜上得很快,马上酒也来了。
岳龙给林锐和谭敏都倒上。
“谢谢,我不喝酒。”谭敏说。
“老熟人见面,喝一杯吧!”岳龙拿起酒杯,“说实在的,当年咱们打来打去其实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谁能在光明桥头弹个吉他唱个歌调戏调戏过往的女生吗?多大仇啊?我先干为敬!”
岳龙一饮而尽。
林锐笑着:“我操,不得了,你岳龙也顿然悔悟了?”
“就许你林锐当特种兵,不许我岳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岳龙笑着拿起酒杯,“一起干一杯吧,为了我们共同度过的青春!”
林锐笑着拿起酒杯:“不得了,成诗人了?”
“你别说,最近我还真的在写诗!”喝完以后岳龙笑,“咱没文化,你也别见笑。”
“你毕业以后怎么样?”林锐问。
“没毕业,打架伤人,被警察叔叔抓看守所了。”岳龙黯然地说,“家里把房子都卖了,又借了好多钱才把事儿给平了。我关了半年出来了,老娘得了心脏病,老爹一把年纪现在还蹬三轮。我看我不能那么活了,就来省城的一个建筑队干活,然后打工加上借钱,开了这么个饭店。”
林锐拍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慢慢来,会好起来的。我们都长大了,都该懂事了。岳龙,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找谭敏转告我。”
“现在还有啥需要你个特种兵帮忙的?”岳龙笑,“我又不打架了,不需要找人平事儿了!倒是你,小时候打架就是精,现在打出名堂了!打到特种部队了!”
两人都哈哈大笑。
“以后谭敏就到我这儿吃饭,学生食堂黑得要死!我这儿你们就当自己家!”岳龙真诚地说,“放心,第一不白吃第二不要黑心钱!”
“那我就谢谢你了!”林锐举起酒杯,“谭敏就在你对面上学,你多照顾她!毕竟都离开家了。”
“放心!”岳龙也端起来,“干!”
三人都拿起酒杯,谭敏也喝了,脸红扑扑的。
再晚一点,在附近的小旅馆。赤裸着上身的林锐靠在床头抽烟,谭敏抱着被子盖着自己,在数着林锐身上的伤疤。
“这个是怎么搞的?”谭敏问。
“刀伤,空手夺白刃训练。”
“天呐!”谭敏惊呼,“这个呢?”
“烧伤,穿越火墙的时候没注意,失手了。”
谭敏扑到林锐身上,用自己温暖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抽泣着:“你又吃了多少苦啊?”
林锐抚摸着她的后背,看看手表:“我该走了。”
谭敏一下子用嘴唇堵住他的嘴,舌头就伸进来了。
一个小时以后,军容齐整的林锐拉着谭敏走到公车站。
谭敏眼睛哭得跟个兔子一样。
“我走了。”林锐要上车。
谭敏一把拉住他抱在怀里,掂起脚尖吻他。
林锐深深吻着谭敏,许久松开:“我走了!”
然后坚决地撒开手,去追逐刚刚离站的公车。公车停了一下车门打开,林锐敏捷地跳上去,拉着车门框子身子探出来站在车门边回头。
谭敏还在哭。
林锐左手拉着车门框子举起右手一个潇洒的美式军礼,盗版碟学来的。
谭敏哭着高喊:“林锐!不要再受伤了!听见没有!”
林锐看着她,手放下,转身上车。车门关上了。
公车开走了,谭敏哭得泣不成声。
“张雷!刘晓飞!系主任让你们马上去一趟!”
“哎哎!来了来了!”
张雷一边摘散打手套一边接过同学扔来的外衣,对面的刘晓飞已经跳下散打台子。
“是不是上次打架的事儿主任知道了?”跑步的时候,刘晓飞问。
“不知道。”张雷说,“到时候再说。”
“怎么说啊?”
“实话实说。”
系主任看着他们俩跑步到门口,沙发上还坐着侦察指挥教研室的郑教员,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上校。
“报告!”
“进来!”
刘晓飞和张雷进来。
“就是这两个人?”系主任问。
郑教员点头。
“好,考试已经是最后一门,明天考完就跟你去。”系主任说。
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军区特种侦察大队的耿辉耿政委。”系主任说。
耿辉就起身,看着他们俩。
两个小家伙就蒙了。
耿辉笑:“你们两个可是名声在外啊!”
“报告!”张雷心一横,“打架是我,跟刘晓飞没关系!”
耿辉一愣:“打架?打什么架?”
系主任脸就绿了:“你们两个又打架了?!”
“报告!”张雷说,“是我!这次没刘晓飞的事儿!”
“跟谁打架?”系主任问。
“您都知道了。”张雷说。
耿辉看着他们俩:“打架?侦察兵不打架倒是奇怪了,赢了输了?”
“输了。”张雷说。
“哟!”系主任都奇怪了,“你们俩也会输?”
“是我一个打的,没刘晓飞。”张雷说。
“感觉如何?”耿辉问。
“对手实力太强,我心不服但是打不过。”张雷说,“他也是胜之不武!堂堂少尉军官,少林俗家弟子,对我这个军校学员赢了也不光彩!”
耿辉倒吸一口冷气:“你跟陈勇打架了?!”
“啊。”张雷不明白,“政委您不都知道吗?”
“我回去收拾他!”耿辉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又没人跟我汇报。”
“啊?!”张雷和刘晓飞几乎同时。
“还敢不敢跟他打?”耿辉问。
“敢!”张雷说,“打不过无非是一死而已!”
耿辉和郑教员都笑。
“你这个家伙,怎么到处惹事?”系主任说,“考试完了,都关禁闭!好好反省!”
“我撞个木钟。”耿辉说,“这两个人我欣赏,能不能考试完了借给我?”
刘晓飞和张雷都看耿辉。
“是这样的,军区特种侦察大队打算跟我们教研室联合做一个课题。”郑教员说,“组建一个战术试验分队,进行新战法研究,我本来打算带你们两个去,在战术试验分队实习。如果你们不愿意,我就换人。”
“愿意!”张雷脸都放光。
“我也愿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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