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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破军传之天郎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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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飘千里,就连树后的那个人也是吞了几口口水,毕竟他是一夜没有进食了。

花笑楼他们用了点烤熟的猎物,整整行装,重新踏上归去的旅程。

那一汪火堆还是在炽烈的燃烧着,豪猪还残留着很多的嫩肉。

就在马车消失在尘缘边境时,那个一直躲在树后的人跃了下来,他走到火堆旁,一把撕下了一块后腿大口的啃食着,的确这一夜让他饿的很。

人不是神仙,不需要补充食物那是不行的,就是武功再高的人也需要吃东西,不然怎么会力气去走路、杀人、报仇……

一顿饱食,他走路的步伐也似乎是稳了许多。

一阵风之间,他的衣衫舞动,脚下不知觉的飘了起来,身形一闪,电射而去,那去的方向就是花笑楼一行走过的方向。

不知是什么时候,一路过林涉水,苦难维艰,马车踏穿了中原线,渐渐远方隐隐现出一座绵延千里的山脉。

巍巍昆仑,数不尽的冰山雪峰一座座相连阻隔了大陆的两边。

越接近这昆仑山脉,空气越变得冷了。

马车夫给马儿蹄子以及四肢上裹上一层布,防止在这冰天冻地里冻伤,看来这人对马儿的细心是无微不至。

花笑楼披上了先前准备的皮裘,但是那寒冷还是如此袭人,花恋蝶和花无策裹紧了狐裘,还是觉得冷,只有运功抵抗,也有一点效果,渐渐的运转一周天,身子有回暖的意味。

香车美食,在这样的天气行程能抵御一些饥饿寒冷。

不过在他们身后百米一直跟随着一个人,他却没有那么好运了,一身单薄的衣衫,在风雪肆虐的糟糕天气,冻得他直哆嗦。

他猛力的狂催功力以御寒冷,身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气雾,只不过一会儿就被风吹散。

“哈……早知道那件衣服就不扔掉了,哎!身上的钱也给了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真倒霉!”那个人口中抱怨着。

马车缓缓的行驶着,驶进了昆仑山前的一座城里,在一家客栈停了下来。

花笑楼和两兄妹走下来,舒展了一下身体,轻轻吸了一口气,这是家乡的味道,他们怎么闻也不够。

“车夫大哥,麻烦你了,这是一点银两,你什么时候回去啊!”花恋蝶给了一些银子又问道。

车夫道:“花小姐,不劳烦了,既已到了贵派地界,在下还要赶回去复命。”

告别三人,身子一跃,干练的坐到车座上,熟练的执着鞭子驱赶着马车一骑绝尘……

“走吧进去过一夜,明天我们会昆仑堂。”花笑楼指着面前的客栈说道。

“爹爹,为什么不去分舵里?”花恋蝶问了一声。

花笑楼道:“走吧!不必惊动分舵了,我们小住一夜,便可上昆仑堂了。”

花恋蝶又想再问,“别说了,爹爹怎么做,我们就听着。”花无策拽了她衣袖一下。

“快走吧!”花无策又说了一句,就跟着父亲后面走进那家客栈。

花恋蝶在不久后也进去了。

客栈前,突然闪现一个身影,一件单薄的衣衫,久经风霜的憔悴面容,他看了一下那客栈上面的匾额“昆城客栈。”

大街走过他身边的行人一见到他穿着如此,投过惜怜的眼神。

客栈中跑出了一个小二,张口就是粗暴的嗓子“嗨!我说你是哪儿来的乞丐啊!快走。”

那人看了小二一眼,不吱声的就走了。

世事如此,穷人就该受欺负,穷人就该受这些富人欺负,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没有诉苦说理的地方,只有默默承受着。

他离开客栈门口,徘徊在街道上,行人看他的样子,俱都不敢接近他,走过身边总是隔着几尺。

他冷笑着,什么时候浪荡街头的滋味他也正在品尝。

突然,大街上前方拥挤着的人群,几声不同的声音吼着:“抓小偷,他偷钱袋啊!”

一声粗重的喘息,从人群中挤出一个瘦小的身影,看样子只不过是十一二岁的样子,衣衫邋遢,蓬头垢面,肯定是无父母的孤儿。

这个小少年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身上,摔倒在地。“让开,你没有长眼睛啊!”他本想准备去扶他的,不想被这小孩子骂了一句,心中一气,无视那个小子,只顾着往前走。

从后面追上来的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围住了小孩子“嘿嘿!你不是很会跑吗?跑啊!”一边喧叫着一边用腿踢打着那个小孩子“叫你跑,害的大爷我追了这么长的路,打断你的手脚。”

“别打!别打!我没有偷啊!”小孩子痛叫嘶喊着,在地上滚来滚去。

壮汉们笑道:“呵呵!还不承认,打得你承认。”

一个面容粗犷的汉子觉得光用脚踢觉得还不够尽兴,不知从哪儿摸过来一根木棍。

木棍很粗,上面有很多的荆棘,那打一下肯定是千疮百孔。

大汉执着粗木棍照面一下打过来……

劲风!呼啸!恐惧!绝望!

小孩子已经吓傻了,吓的几乎忘了呼喊。

旁观的众人的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了……

“嘭!嘭!”——

一声肉搏的声响,吓的有些胆小的观者闭上了眼,不忍再看。

“啊!”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小孩眼睛愣愣的眨了两下,自己已是完好无损的站在一个人的身后,而他可以清晰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就是刚才准备扶自己却被自己骂了一通的人。

小孩子获救了,以一般做贼的心理能有机会溜的话,他绝不会在这儿停留,所以这个小孩子也不会列外,他曾的一下溜进了人群跑掉了,他也不管他救自己会不会被那些人暴打一顿,还是先顾着自己为好。

总以为这样自我安慰,他飞快的跑着,跑出了人群,跑进了幽暗的胡同,跑进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墙角的一小间草棚,那就是这个小孩子的家。

草棚十分简陋,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这壁也是薄薄的一层稻草,连大户人家的马棚也不如。

他飞快的钻了进去,蜷坐在草棚的最里的一个角落。害怕的眼神还停留在他的眼眸上,他害怕即将追来的是谁?是那些抓着自己就会暴打一顿的大汉们,还是那个救了自己的陌生人?

一切答案在他心里回想着!他不敢再去想,他也很心烦,为什么自己一出世就死了爹,五岁就死了娘,这无父无母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每天倚街乞讨,受尽别人的白眼、拳头、还有恶狗的追逐。晚上还要受寒风的侵袭,蚊虫的叮咬。

这些痛苦的经历陪伴了他走过了七年的岁月,这七年里,他的身影在这间草棚和街道之间来来回回已经是数不清是多少遍了,小小年纪的他,感受到了别人从未有过的疲倦,他累了,需要一个人来照顾,不过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碗热汤抵御寒冷,再有的就能有一床像样的棉被好好睡上一觉,一觉醒了,就有不一样的奇迹发生。

他想的,他念得,在这现实的年代是不可能,没有人会是这样的好心,老天也从不轻、易的大发慈悲,不然也不会让一个孩子等了七年还未等到幸福。

疲倦!已经不能抵抗的地步了,为了找些吃的他在街上游荡了一夜,又冷又饿——

现在,他的眼睛已是不听他意愿的微微闭合,困意,缠着他,很快打败了他,沉沉的呼吸声涤荡在这间不大的草棚里——

寒风撕开了草棚的棚壁,从密密疏疏的缝隙中吹进来,熟睡的他下意识的紧缩着身子,只为能暖一点。

寒风,可以刮到任何地方,但是刮不进一个温暖的心。

萧索的大街上人影稀疏,那是急于赶回家的归客,步履匆匆,抱紧的双臂……捂紧了冬衣……

渐渐——

原本还很热闹的大街已经是空无一人了,从昆仑山上刮来的风来到这儿更加放肆的吹着,从轻轻的“呼呼”声逐渐升调到仿佛是老虎的怒吼。

那个薄衫人走在街上游荡着,他看了看天空,天空!已是一片昏暗,天空!已经毫不客气的盖上了舞台的幕布。

能让人感到还有光明的地方就是那昆仑峰顶一片耀眼的雪光,一片纯洁的光。

“多么纯洁光啊!”薄衫人由感而发一声感叹。

他望了一眼,并没有再看,他现在找一个人,一个小孩,刚才救得那个孩子。

他也不知道他此时不去盯着那个花笑楼,而去找那个小孩子,他直觉的那个小孩子有很多故事,与别人不同。

从日落到夜幕,时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

他这样漫无方向的寻找已是半个时辰了,整个城几乎已经遍布他脚印,“这个小鬼头跑的还挺快,真叫人找不到影。”他心想算了吧!还是找个地方等着他出现吧!

他又会回头,又是漫无方向的漫步……

突然,他的眼角出现了一缕幽暗的火光从一个漆黑的巷口里射出,那束光像是要挣脱魔鬼的束缚,努力的挣扎着……

他好奇的走进了那里,因为他多少次走过这里,以为那里面不会有什么,但是这束光告诉他里面一定有人,而且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从光中知道的,要是一般人家在住在里面,那发出的光虽然不是很光亮但也不会如此昏暗,昏暗的仿佛巷子再长一寸就会埋没在里面。要是有人的话,那就是一个贫穷的人,其实也不敢百分百的确定那里的人就是那个小孩。

步履进去的时候很轻很轻,轻的脚步声都快被那落针声遮掩,薄衫人一步步移动着,那昏暗的火光也比之前明亮了些。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破旧的草棚,稀稀疏疏的草随着风在摇曳着,只要风再大一些,不消一会儿,这个草棚就会随风而逝。

里面靠着微弱的烛光的小孩子,轻轻将手围在了一小截蜡烛边,小心的呵护着,怕风把它吹灭,这截蜡烛是他今天在一家人家门口捡到的,有了它,今夜他觉得有光明陪伴自己,有一些温暖围绕自己。

第十八章 世情如霜

 草棚外,这个小孩子有种异样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强烈,是先前的那种不安又上心头。

忽然,隔着薄薄的草缝,一双向这儿走来的脚,他一下扒开草缝能让自己看的更远一点,是他!是他!他肯定是来找自己算账来的了。

他吓得往后一坐,手朝后面摸出了一根棍子,站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静静的守着,只要他一进来,就狠狠的给他一棍子。

“呼——”门开了——

“你去死——”小孩子怒吼着劈下他所有力气的一棍子,重重的打在了地上,反震的力道震得他双手虎口发麻。

他并没有感到有多痛,他愣愣的看着,屋外慢慢走进了那个薄衫人“怎么,要不是风把门吹开了,刚才不久被你打死了,小娃子,你好狠的心哪!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确实,那刚刚开的门是被一阵狂风吹开的。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那些人没有把你打……”

小孩子当然想说他为什么能安安全全的站在他面前,为什么没有被那些人打死或是打得不能动?

“哦,你现在想的就是要我被那些人打死,看来你这个小孩的心地不是很好啊?”

“随你怎么想,你来这儿干什么?”

薄衫人仔细的看了一下周围环境,道:“这儿就是你住的地方。”

“是啊!”小孩子毫不讳言的直道。

这不能算是一个家,甚至连畜生也不会在此停留一会儿,不光是寒冷的冬风,就是这样岌岌可危的框架已是让人站在旁边都会心惊胆跳。

薄衫人道:“很好,你这个小子,那些人为什么追你?还有你这个小孩子怎么会去做贼?”

小孩子瞄了他一眼,眼珠在眼眶里转溜了两圈,道:“哦,你是什么人啊?看你的样子也大概是个流落街头的,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叫小刀,你呢?”

薄衫人轻轻一笑,万想不到这个小孩子口齿还挺伶俐,道:“小鬼,你还挺有才情的啊!这样的天你就住在这地方,想不想住的好一点啊!想住的好的话,就跟着我走。”

“就你,还不是和我一样穷酸一个!”叫小刀的小孩子轻蔑的说道。

那薄衫人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是一副至若枉然的神态,又问道:“那你知道这城中那一家是比较有钱,且主人是个二流子混蛋的。”

一提起这,这叫小刀的小孩子来了兴趣,想到今天那几个追打自己的壮汉,立即道:“你想找有钱的,今天追我的那一家,就是个十足的恶霸窝。”

薄衫人又是一笑:“你不会是想趁机让我给你出出气吧!”

小刀不耐烦的道:“去不去随你的便,你不要在这儿了,看着我心烦。”

那烦字为说出口,风呼啸一声,异常的刺啸别同于天刮来的风,衣袂拂响,那薄衫人如九天之神一样飘飞起来,消失在巷子的上头……

惊异的痴望,已经让小刀看的微张着冻得青紫的小嘴,一脸的不相信——

神仙?

当然不是了。

现在年纪小的他只是想着如何的果腹取暖,自是不知道这是一门高深的轻功,他见过的最厉害的也只不过是城中的武馆中那开碑劈石的硬底子功夫。

“这一定是神仙,嗨!让他走了,等了这么些年,吃了这么多苦,怎么不向神仙要点什么?神仙哪!……”

口中抱怨了几声,也就把它当作一场梦,摇摇头准备想继续钻进自己的窝里面与周公共叙。

风吹——

迅烈而刚猛,不知在什么不知的变得更强了!

这巷口仿佛是个天地之间的瓶口,挤压的风一丝一丝撕裂平静的空间……

这寒意一下子追上了小刀的步履,曾的一下他一跃进去,埋在深深的草丛之中。

他刚刚停留了在“温柔乡”一会儿,就豁然被一只冷冷的大手摸住了自己的一只手,小刀由心的打了一个激灵,这双手居然比冰更冷,冷的他觉得像是再触摸一块千年寒冰。

这冷不是最难受的,最恐惧的是这深深黑夜里,四下无人怎么会有一双手,这么冰冷的手,不像是一双人的手。

鬼!鬼!鬼!

小刀的脑海中闪现这个鬼字,那鬼阴森恐怖的样子,更让他清醒,他跃然跳起“啊!鬼啊!”一下子串的飞高,顶破了草棚的顶子,围颈上耷拉着枯萎的草。

手,渐渐的飘忽起来,那手居然没有连在胳膊上,半荡在空中一晃一游的“你是人,是鬼?”

小刀鼓起了莫大的勇气问道,夜空中没有人回答,那双手慢慢飘过来,仿佛是缠人的幽灵,死缠肆扰。

昏暗——叠影——大手。

显得神神秘秘、阴森恐怖,气氛紧张的连风也好像绕过此地才刮去。

小刀无奈的紧闭着眼睛,他心里此时想的“哎,我今生还没有好好享受幸福的生活,就这么死了,我心不甘啊!”手越来越接近“好,死就死吧!十二年后,我小刀又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大手一下猛伸过来,一把抓住了小刀的肩头就往外一拽“啊!——”

“你鬼叫什么啊?”

小刀一听,好熟悉的声音?

“是你,你怎么……怎么……这么快?”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那个薄衫人,薄衫人自意的晃了晃手中的细软袋子“想不想看看在里面是什么?”

小刀瞟看一眼,不屑道:“能有什么,只不过是个好一点的袋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会没有去吧!躲在那个角落里,再装鬼来吓唬我。”

薄衫人早猜道这小孩子不相信,又晃一下细软袋子,这下力道加重了,里面传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

小刀听得这声音,在大街上,那些富商阔绰公子手里的银两的撞击声就是这样的,这种声音真是好听啊!真让人听不厌烦。

“那是银……银子?”

“听你的语气还不相信。”一把亮出了光灿灿的银锭子,闪闪银光,比那日光、月光更夺人眼球。

“你真的……?”

小刀当然想问一下这是不是在那家庄园中偷盗出来的,“是的,正好也替你出出气。”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刚才那是什么样的身法,那样飘渺无影?

这些疑问萦绕在他的心头,小刀想再问一问他。

“走吧!还想在这儿呆一辈子啊!”薄衫人示意道。

真不敢相信,这老天真是开眼了?幸福的日子来临了?再说这人和自己萍水相逢,不粘亲不带故的,凭什么带着自己去享受,就是傻子也会独享这笔银子。

“不去,不去,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无功不受禄。”说着,就要继续睡觉去了。

其实他心里还是希望能摸一下那白花花的银子,最好是它能给自己带来点什么,但是这些只不过是他的奢想。

叮叮当当……

这声音可真诱人!外面不停地传来这一声声清脆的诱响涤荡在他的耳边……

心烦?心痒?

小刀大吼了一声“快走,烦人!”

银子声戛然而止,消失了……

这下这小刀的心里真是个后悔啊!“哎!又是一次机会从我手上滑走。”

听不到这叮叮当当,他心更是心痒,好奇的挪动一下身子,朝外瞄了一下,想看一下那人是否还在?能在这儿的只有一片寒寒的空气。

饥饿更能让人记起这贫穷的苦楚,而饥饿引起的锥痛刺着他的肚子,像一把刀一样,冷冷的刀。

他一下子奔出了那破旧的草棚,追出了一段,还是停留在巷口,他始终走不出的那个巷口,这是他挣不脱的颈口,扼住他命运,他的一声就注定埋没在这里了吗?

小刀朝两边看看,希望能在某一边看见他的影子,无奈的绝望,只是这黑黑的幕布,一袭如黑,没有半点异彩。

他果然是走了!

不过他并没有真的走了!

小刀回身的时候,风猛地一吹“吱呀——哗啦啦——”草棚倒了,小刀最后的希望也倒了,他飞快的跑过去,扶着半倒在地的破框架,能否在撑起来,撑起这个唯一的家。

一次次扶起,盖上草。

一次次又倒下,被风吹散。

小刀也觉得累了,干脆他踢了一脚,没有再理。

“你想好了?”那薄衫人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过来。

小刀一闻,身子一震,那仿佛隔世的呼喊,他飞快的转身,飞快的扑过去,飞快的抱着那薄衫人的腰身“嗯,我求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再这样孤苦下去了。”

薄衫人笑了一下,那笑容像似春神一笑,让这冷冷的气氛变得温暖“好吧!走吧!我带你去住大客栈,吃大餐怎么样?”

薄衫人说的这些是小刀一直想都不敢去想的,径自的点着头。

一阵冷风,如刀,如剑,如横削的利锋撕割着大地。

走出了巷口,风变得更大了,小刀紧紧的捂住了身上那单薄的衣服,他感到奇怪的是,身边这个不知名的人居然在如此寒颤的风夜里大摇阔步的走着,没有一丝感到寒冷的颤抖。

“你怎么不怕冷吗?”小刀问了一句。

薄衫人听着说道:“怕,人怎么不怕冷呢?”

“怕?不像,你根本不怕冷,你是个异人吗?”

“不是,冷,人怎么不怕冷呢?只不过是心冷和身冷罢了,身子冷是无法避免的,如果心冷的话,那么再暖和的天也是钻心的丝凉。”

“哦,那你的心是冷的还是热的?”

“你说呢?如果我的心是冷的话,又怎么如此大摇大摆的不像你那般捂塞着衣服。”

“哦,原来这样你就不怕冷了吗?”

薄衫人叹了一声道:“这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心暖不怕寒风烈。”

小刀心里照着薄衫人说的那样,努力的平静心神,置这寒风于天地之外,还不说真像是那样,心中无寒,寒风再怎么侵体,也是如春风拂面一般。

第十九章 人间有情

 世间,这苦口婆心的祈求是招不到任何人的怜心,只有那白花花或是金灿灿夺人眼球的光芒才能照出自己的价值,这也像是佛祖背后的佛光一样,佛光越闪亮,别人就会相信这是一尊百求百应的神灵,如果那尊佛破旧不堪,那就被遗弃在神山丛林里,香火不继。

中原的所见的一切,在这昆仑山下的城中亦是大部分具有。

客栈、酒肆、青楼、当铺。

此时,薄衫人和小刀走着走着便走到了这座城中最大的一间客栈“昆城客栈”

昆城客栈,一座三层的楼阁,里面的装饰是这边远之地唯一可于中原那些豪阁酒肆相媲美的,这也是经过此地富商闲旅的必宿之选。

这豪华的暖处,这银子可是一两一两的砸进去。

“这里,太贵了吧!我们还是到别处去吧!”小刀看着薄衫人带着他在昆城客栈前停了下来。

“不错,怎么不进去吗?这银子不用担心。”薄衫人拉着小刀的小手便往里面走。

那里面的那个值夜的小二正是白天的那个小二。

重重的叩门声惊醒了在柜台昏昏欲睡的小二,一下跳了起来,本来他是心烦是谁打扰自己好觉,但是转念一想,莫不是一些来投宿的客人,或许还能得个什么好处。

店门一开,一阵风吹进来,吹灭了他手中的蜡烛。

从外面一下子夺进了两个人影,进了暖洋洋的阁楼之中,小刀被眼前的华丽装饰惊得说不出话了,这十几年来,原来这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就是这个样子,今天他居然能到这里甚至还能在这儿住着,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就是这一切今晚那个萍水相逢的薄衫人就能给他。

“是你?快滚出去。”

小二看见面前的就是那个傍晚的那个衣衫褴褛的人,就开始出言驱轰。

“哦,那我走了,只怕这银子黄金是无处消受了。”

黄金!白银!这是多么美丽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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