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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游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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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江振东却继续说:“不过‘铁掌震九州’云腾天的女儿……”
江明英立即不高兴地说:“爹,孩儿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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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江振东双眉微蹙问:“为什么?她看来不是也满可爱的吗?”
江明英哼一声道:“她任性刁蛮,爱耍大小姐脾气,孩儿受不了她,尤其她身边的六个丫头……”
“剑圣”江振东立即挥手阻止道:“好了,好了,那金家集‘双龙鞭’的二姑娘,五岭山庄‘迫风刀’的大女儿……”
话未说完,江明英已再度愁眉苦脸的说:“爹,她们都不够温柔体贴,不端庄,不贤淑……”
“剑圣”江振东有些生气的问:“你是说,南关司马家的姗姗姑娘,性情温柔,端庄贤淑?”
江明英被问得双眉一蹙,顿时无话可答了!
因为,一个自己打擂找丈夫,非和对方分个高下才肯嫁的女孩子,虽不能断言不贤淑,不孝顺,至少她是个性是激烈的,放任的。
“剑圣”江振东见爱儿无话可答了,只得叹口气道:“英儿,你已经二十五六了,也是该成家了,你不能再这样东喜欢一个,西喜欢一个,看到了新的,马上忘了旧的……”
话未说完,江明英突然抬起头来,坚定地说:“爹,这一次我打败了司马姗姗,马上由您老人家主持成婚,绝不再拖了!”
“剑圣”江振东凝重的注视着爱儿,久久才沉重的问:“你自信能在多少招内胜过她?”
江明英听得精神一振,傲然含笑道:“爹,孩儿最多二十招可以战胜她!”
“剑圣”江振东却哂然摇头道:“你能在四五十招内击败她,为父的就高兴了……”
江明英一听,不由有些生气的说:“爹,我是武林‘剑圣’您的儿子耶!”
“剑圣”江振东立即颔首道:“我知道,但华山派的剑法,犀利诡诈,招中套招,极富变化……”
江明英立即不服气的说:“可是,这二十多年来,三次论剑,他们华山派都败在爹的剑下啦?”
“剑圣”江振东缓缓摇头道:“因为论剑按晋级淘汰制,为父一直还没有和华山掌门人交过手!”
江明英听得一愣,不由意外的“噢”了一声。
“剑圣”江振东凝重的望着江明英,继续说:“我一直怀疑司马姗姗在南关设招亲擂,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吸引你前去!”
江明英也是个反应极灵敏的人物,他立即判断道:“爹,果真如此,那也是她得了师门华山派的授意!”
“剑圣”江振东立即赞同的颔首道:“不错,为父正有这个想法!”
江明英听得目光一亮道:“爹,这么说,孩儿更应该前去打擂了?”
“剑圣”江振东缓缓颔首道:“我也是为父的何以没有坚决阻你去的原因!”
江明英一听,急忙站起身来,道:“爹,那孩儿这就去了……”
话未说完,宅门迎壁处突然转身奔进来一个家丁装束的青年人,一面神情惊慌的向厅前奔来,一面大声惶呼道:“老爷老爷不好了,看门的江标他们都被人打死了……”
“剑圣”江振东,久历江湖,遭遇过不少大风大浪,他虽然听得心中一惊,但仍望着厅门口的老家人江禄,镇定吩咐道:“江禄,你去看看……”
话未说完,慌张来报的青年已登上厅阶,奔向厅门。
江禄立即沉声道:“江旺,不要慌张,老爷和少爷都在厅上!”
被称为江旺的青年举目一看,立即奔进厅内,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同时惶声道:“老爷不好了,江标他们都被人家打死了!”
“剑圣”江振东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噢?”了一声道:“怎会有这等事?”
江明英立即愤声道:“爹,待孩儿出去看看。”
“剑圣”江振东阅历丰富,他立即断定,胆敢找上门来而又敢打死人的绝不是等闲人物。
是以,急忙伸手阻止道:“慢着,先把事情经过问清楚了再说。”
说罢,又望着跪在厅门口的江旺,沉声问:“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话未说完,江旺已惶急忙道:“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听到呼喝跑出去看时,江标他们已经倒在地上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有血……”
江明英早已气得浑身颤抖,但父亲已经阻止,他又不敢再擅自出去。
“剑圣”江振东神情凝重,缓缓颔首,沉吟自语道:“来人莫非是西关外杨长寿唆使的……”
江明英立即愤声问:“爹说的是‘滚雷万’杨长寿父子?”
“剑圣”江振东神色一动,立即望着江明英,惊异的问:“怎么?你也曾和他们父子发生过冲突?”
江明英见问,反而面现难色,支吾不便出口了!
“剑圣”江振东脸色一沉,问:“快说,这八条人命,很可能就是由你引起的?”
江明英听得神色一惊,急忙躬身惶声道:“孩儿再没有涵养也不会和杨长寿的顽劣儿子杨自雄一般见识……”
“剑圣”立即沉声问:“那是怎么回事?”
江明英只得恭声道:“前几天‘王岭山庄’的崔姑娘经过街上,由于正巧响午,孩儿就作东请她们主仆去‘醉仙酒楼’……”
“剑圣”揣测道:“结果杨长寿的儿子杨自雄也在酒楼上?”
江明英恭声道:“是的,爹,他一见孩儿上楼,立即大喝骂酒保,又摔酒杯又摔酒壶……”
“剑圣”江振东立即问:“那你呢?”
江明英恭声道:“孩儿知道他是故意挑衅,立即下楼另换了一家!”
“剑圣”江振东颔首赞好,同时起身道:“我们到外面看一下……”
话未说完,厅外院中突然传来一片惶急惊叫声:“老爷不好,老爷不好……”
“剑圣”江振东和江明英听得再度吃了一惊,误以为又发生了杀人事情。
举目一看,正是值班把守大门的江标八人,飞步绕过了迎壁,迳向大厅前奔来。
“剑圣”江振东见江标八人没有死,当然宽心了不少,但见他们八人中有六人满面流血,知道他们被来人打的不轻。
江标八人一奔上厅阶,同时惶声报告道:“老爷请为小的们作主,来人蛮横,出手打人,小的们全被他小子给撂倒了……”
“剑圣”江振东立即沉声道:“你们先起来,有话慢慢说!”
说着,又走回椅前坐下。
江标八人叩头起身,有的擦鼻血,有的擦眼泪,有的报告老爷。
江明英见他们乱糟糟,立即呵斥道:“由江标一个人报告,其他人不要说话。”
其余七人恭声应是,由江标声报告道:“启禀老爷,刚刚来了一个穿绛红衫骑洒花马的年轻人,不懂武林规矩,硬要骑着马过去……”
“剑圣”江振东一听,立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沉声问:“什么武林规矩?是谁规定的,经过咱们家门口,一定要下马步行走过去?”
江标八人一听,俱都愣了,其中一人斯斯艾艾的说:“可是,这些年来,所有骑马经过的人,都是下马走过去的啊!”
“剑圣”江振东脸色一沉道:“那是他们自愿,我们也不便派个人站在街口,要他们不要下马走过去,但是,没有下马的人,也没有谁叫你们要人家下马呀?”
另一个大汉却不服气地说:“可是,他也不能出手打人呀?”
“剑圣”江振东沉声问:“是他找上门来的吗?”
江标不敢隐瞒,只得恭声道:“回禀老爷,是江贵先生出声呼喝他下马……”
江贵神色一惊,急忙解释道:“那小于神情冷漠,十分傲慢……”
“剑圣”江振东脸色一沉问:“是不是你对那个年轻人称呼小子,人家才打你们?”
江贵心头一震,当然不敢承认,只得否认道:“老爷一直教导小的们要懂礼貌,小的怎敢这样称呼他……”
“剑圣”江振东眉一蹙问:“那他为什么打你们八人?”
江贵急忙道:“小的请他下马,他不肯,小的问他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府第?他竟然点了点头……”
早已怒气填胸的江明英再也忍不住怒声道:“爹!为是诚心前来找碴……”
江标立即附和着正色道:“可不是,江贵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才出手拉他的马拢口,谁知,江贵的手还没伸出去,他已蓬的一脚把江贵踢退了七八步……”
江明英越听越气,不由怒声问:“后来呢?”
江标只得道:“后来我们七个也一涌而上,决心将他拖下马来……”
江明英怒哼声道:“把他拖下来啦!你们也都倒下啦?”
另一大汉急忙道:“我们根本就没摸到他,他把马一拉,右腿叭叭叭,就像装了机簧般,把我们七个也踢叭下啦!”
江明英不由气得怒声问:“说了半天,他还是没有下马?”
江标八人几乎是同时愤声道:“可不是,他还得意的拍了拍手,神气看了一眼四周看热闹的人……”
江明英一听,更是怒不可抑,不由恨声道:“气死我了!”
说罢,立即望着“剑圣”江振东,愤声要求道:“爹!孩儿一定要去追上他……”
话未说完,神情十分凝重地江振东却伸手一指侧椅,道:“你先坐下!”
江明英早已养成了超人的优越感,尤其,父亲是武林人尊敬的“剑圣”居然有人胆敢在府门前撒野,还打倒了八名守门的仆人,这若是被那些看热闹的人传出去,他江明英不有何颜面在三河县城混?
尤其广场四周有那么多看热闹的人,竟然久久未见府里派人去追那小子,这要是传出去,也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
是以,他顾不得你们平素的令出如山和管教严厉,继续怒声要求道:“爹!”
爹字方自出口,江振东已怒目呵斥道:“坐下!”
江明英一看爹生气了,心中一惊,赶紧恭声应了个是,恭谨的退后两步坐在椅上。
“剑圣”江振东这才望着江标八人,沉声问:“那个年轻人真拍了拍手,神气的看了广场四周一眼,得意的走了吗?”
江标八人原本想激起江明英的怒火,追上踢他们的青年为他们八人出口气。
这时见老爷生了气,说谎的要被逐出门去,哪个还敢承认,纷纷不安的说:“小的当时被踢昏了,醒来他已经不见了。”
“剑圣”江振东继续沉声问:“你们说那年轻人穿绛红长衫,骑红花在马,相貌生得如何?”
江贵是第一个被踢倒的,抢先道:“相貌还不错,身体也结实的很,就是脸上冷的能刮下两斤冰来……”
江明英肚子里有气没处泄,立即呵斥道:“简单扼要的说,少废话!”
但是,“剑圣”江振东却凝重的问:“他的脸上怎么个冷法?”
江贵见问,立即把雷霆雨紧蹙着眉头半睁着眼,嘴巴紧闭成个下弯的孤形样子学了一下。
“剑圣”江振东一看,继续凝重的问:
“他的佩剑可是一柄又细又长,剑柄上也系着红丝穗的红鞘剑……”
话未说完,曾经攻击雷霆雨左侧的两个彪形大汉,连连颔首急声道:“不错不错,他的剑正和老爷说的一样……”
“剑圣”江振东未待两人说完,已挥了个阻止手势道:“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说罢,又看了一眼先来报告的江旺和静立一角的两个仆妇侍女。
江标八人一看老爷的凝重神情,知道洒花大马上的绛衫青年必是个厉害人物,这一顿八成是白挨了。
是以,八人同时恭声应是,躬身退出厅去。
两个仆妇和侍女,也和江旺走出了厅后门,大厅上就剩下了“剑圣”、江明英,以及当年追随“剑圣”行道江湖的老江禄。
“剑圣”江振东直到江标等人完全走出大厅之后,才凝重的望着江明英,忧郁的问:“你知道这个不肯下马的青年人是谁?”
江明英心知有异,立即摇头恭声道:“孩儿不知!”
“剑圣”江振东沉重的吸了口气说:“他就是塞上煞星被人称为‘见光丧胆,出剑夺命,冷面铁心’的雷霆雨……”
江明英听得俊面一变,脱口轻啊道:“就是他?”
“剑圣”江振东凝重的点点头道:“我早该把他的情形告诉你们的……”
老江禄这时也有些紧张的说:“老爷!他好端端的为什么到中原来?而且还过了黄河?”
“剑圣”江振东忧虑的叹口气道:“只怕今后中原武林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江明英一向年轻气盛,眼高于顶,绝少服过别人。
这时见他们满面忧郁,话意气馁,不由愤声问:“爹!他真的这么厉害吗?”
话声甫落,“剑圣”江振东竟正色怒声道:“我郑重警告你,一旦遇到了他,绝不可和他交手,尤其不可撤剑!”
江明英听得神色一惊,他根据他们的郑重严厉神情,知道雷霆雨的确是个厉害可怕的人物。
但是,想到方才雷霆雨打倒了江标等人,不由气愤的问:“爹,他万一找上门来呢?”
“剑圣”江振东只得黯然咬牙道:“那老夫也只好和他拚了!”
江明英听得大吃一惊,这才知道连身边武林“剑圣”的父亲也不是雷霆雨的敌手。
老江禄却鼓励性的沉声道:“老爷闯荡江湖,经过了多少大小阵仗,他雷霆雨只不过是个刚出道没几年的后生小伙子……”
话未说完,“剑圣”江振东已黯然摇头自语的说:“没有用,他是武林近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用剑高手,只要他出剑,没有哪一个能活命……”
说此一顿,特地将目光注定在江明英的俊面上,加重语气黯然问:“你知道吗?‘见光丧胆’是你看到他的剑光丧胆,本书下载地址ωωω。87book。сοм‘出剑夺命’是他的出剑夺你的命,‘冷面’是他的脸上从来没有笑容,‘铁心’是不论黑白两道,出剑绝不留情……”
江明英虽然听得暗暗心惊,但仍些不服的问:“爹,即使是高的三四人……”
话刚开口,“剑圣”江振东已沉重的说:“塞上七老曾联手围攻他……”
江明英听得目光一亮,迫不及待的问:“结果呢?”
“剑圣”江振东黯然道:“全部死在雷霆雨的剑下,无一幸免!”
说此一顿,又望着惊得有些发愣的江明英,加重语气继续道:“这七个老人中的任何一人,爹都不是他们的敌手!”
老江禄自小看着江明英长大,当然了解江明英的个性,因而趁机提醒道:“少爷,这便是老爷为什么不让你和雷霆雨动手的原因!”
“剑圣”江振东又突然摇头道:“不,江禄你还没完全了解我的意思,我并不愿意我的儿子做个懦弱怕死的人……”
江明英听得目光一亮,精神倏的一振,他原本丧失的雄心,一下子又高涨起来。
只见“剑圣”江振东黯然继续道:“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还没有娶妻,还没有尽到他的责任,还没有为江门留下后根……”
江明英一听,就像有把刀突然戳在他的心上一样,不由痛心的说:“爹,孩儿不孝,这次前去南关打擂,不管胜败成否,孩儿都要马上结婚!”
“剑圣”江振东含笑颔首道:“好!你去吧!爹等你的好消息!”
但是,江明英却以坚定的口气,要求道:“爹!孩儿希望您老人家能把雷霆雨的往事说一遍……”
“剑圣”江振东立即道:“今天爹累了,改天我再讲给你听!”
说着已由椅上站起来,并特地一整脸色,再度警告道:“记住爹的话,绝对不可和雷霆雨交手!”
跟着起身的江明英,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立即恭声应了声是。
“剑圣”江振东欣慰的点点头,迳自走出了后厅门。
雷霆雨虽然教训了一顿“剑圣”宅门口的一群恶仆,但心中依然不能释怀。
他认为“剑圣”江振东只是每十年论剑一次,由各大剑派颁赠的一个名号,并没有给予“剑圣”这么大的威风、气焰和要势!
他沿途听到对“剑圣”江振东的评论尚不为恶,但他府上的家人如此蛮横无礼,“剑圣”江振东仍应负疏于教导的责任。
尤其,方才听那些前去参加招亲擂的人们说,江振东的唯一儿子江明英,风流成性,曾经和许多武林世家的女儿发生过恋情。
这些话虽然都都是酒楼茶肆间的传说,但无风不起浪,多少总会有那么一些些。
在酒楼前将他喊往的云中凤,八成就是因为不信任江明英,所以才躲在酒楼上暗中监视。
这时晌午已过,他腹中早已饿了,刚才他原本就要在那家洒楼打尖,但因看到云中凤的六个丫头在窗口探头探脑,所以才没有停下来。
拨马转过街角,本想找一家酒楼饭馆,发现竟是一座小庙前的空场子。
小庙不大,看型式里面供奉的可能是福德正神……土地公。
土地庙后是片草丛,围了十多个百姓,并传来了一个老妇人的悲痛哭声!
只听那老妇人悲切的哭声道:“可怜的莺儿呀!你怎的这么命苦,你为什么不知道喊人呀?……”
雷霆雨见是老妇哭儿,立即拨马准备向前继续走去。
但是,却听那老妇人继续哭声道:“这个杀千刀的江明英,仗着他爹是“剑圣”,就在光天化日下奸杀别人家的闺女……”
雷霆雨一听老妇人哭骂“剑圣”的儿子江明英,目光冷电一闪,刚刚拨转的马头,立即又拨了回来,剑靴一催马腹,迳向土地庙前驰去。
由于马蹄声响,立时引起庙后围观人的注意,纷纷转首向雷霆雨望来。
雷霆雨举目一看,这才发现土地庙的墙根下,尚站着一个身穿绿缎绣花公子衫的瘦削青年。
绿衫瘦削青年戴着一顶天蓝色的昵子帽,帽子已有些歪斜,猴样的瘦脸上渗满了汗水,正在那里愣愣的望着抚尸痛哭的老妇人。
老妇人抚着尸体显然是个少女,虽然面色惨白,双目圆睁,舌头有些凸出口外,但根据她脸上的轮廓看,生前显然颇有几分姿色。
只听老妇人继续哭骂道:“杀千刀的江明英,前几天见我女儿在溪边洗衣服,他还故意向我女儿笑一笑,没想到今天他就下了毒手……”
就在这时,蓦闻有人急声道:“苏大娘,苏大娘,西关的杨长寿杨大爷来了……”
老妇人管你什么杨大爷杨二爷,继续抚着女儿的尸体哭个不停。
雷霆雨高坐马上,已驰到了小庙前不远,却发现一个身穿灰缎袍的瘦高老人,神情慌张,领着一个年轻仆人急步奔来。
只见那个年青仆人,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一见发愣的绿衫青年,立即举手一指,急声道:“老爷,老爷,少爷在那里!”
灰袍老人一见,飞步奔了过去,同时惶急的问:“雄儿,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绿衫青年一定心神,惶得急忙沙哑着声音道:“爹,是江明英杀了苏姑娘……”
灰袍老人正是家住西关“滚雷刀”杨长寿,绿衫青年就是他的独子杨自雄。
“滚雷刀”杨长寿一听,立即宽慰的颔首道:“好好好,是江明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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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尸痛哭的老妇人已跑地望着“滚雷刀”杨长寿,哭声哀求道:“杨大爷,您要为我家莺儿伸冤报仇呀!江明英那畜牲,糟蹋了我的女儿不算,还把她给杀了,他的心肠也太犯毒了呀……”
“滚雷刀”杨长寿立即走至老妇人的身边,伸手相扶道:“苏大娘,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主持公道,叫那个丧德败行,风流成性的江明英为苏姑娘偿命……”
说着,又直身望着十数围观的人,解释道:“我也是听我家杨聪回去报告说,小儿自雄在这儿发现江明英那畜牲对苏莺姑娘拉拉扯扯……”
十数观众中的一个老人立即愤声道:“既然杨少爷看到为,为什么不出手阻止?”
“滚雷刀”杨长寿急忙道:“小儿不会武功,哪敢出手阻止“剑圣”江老英雄的儿子?我怕江明英一看劣迹被人发现,杀了小儿灭口,特地匆匆赶来了……”
雷霆雨已经到了小庙旁,这时听了“滚雷刀”杨长寿的话,才知道他率领着仆人赶来的原因。
“滚雷刀”杨长寿说的“杨聪”,想必就是跟他前来的年轻仆人。
但是,观众中另一个老人则有些怀疑的说:“若说江少爷行为有些随便,喜欢和漂亮的姑娘们在一起驰马打猎,这倒是不假,如果说他奸杀了莺莺姑娘,实在令人不敢相信……”
“滚雷刀”杨长寿,立时老脸一沉,怒声道:“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是小儿胡说吗?”
仍跪在地上的苏大娘也以坚定的口气哭声道:“不会错,一定是江家的那信畜牲……”
身穿绿缎衫,帽子有些歪斜的杨自雄,突然举手一指十数观众中,沉声道:“不是光我一个人看到,他……他也看到了!”
如此一指,十数观众纷纷惊异的看向自己的身后左右。
雷霆雨当然也向十数观众中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粗布衣的清秀青年,面色苍白,神情慌张,急忙否认道:“我没看清是江少爷,我没看清是江少爷……”
绿衫青年杨自雄立即瞪着那个布衣青年,沉声道:“黄尚峰,你敢不说实话?”
被称为黄尚峰的布衣青年吓得浑身一哆嗦,惊得急忙惶声道:“我只看到一个人在这儿跑了!我只看到一个人由这儿跑了……”
怕急说话间,转身撒腿就跑。
“滚雷刀”杨长寿一见,不由气的怒吼道:“黄尚峰回来!”
但是,布衣青年黄尚峰,已飞快的奔进了不远处的几间民房通道内。
气得浑身颤抖的杨长寿,转首望着青年仆人杨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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