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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对不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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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她拉去哪里。
“佟——苓,救救我!我快要——崩溃了!”庄岩的声音仿佛从阴森的山洞传来,有着逼人的寒气。
“啊!怎么了?”佟苓以为他被绑架了。
“我家的画有人动过——那张泰国大象的挂画,就是遥遥聚会送的那幅,上次你们走后,我就把它倒着挂了,我明明记得是象鼻子朝上挂着的,可是今天我突然发现这个象鼻子是朝下的。这会招来厄运的,是不是啊?”电话那端的声音支离破碎,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夺走了他所有的自信。
“会不会是记错了?我让尚海过去看看你好吗?”
“还有,还有,我的台灯一直是放在床头柜上的,可是今天我发现它出现在客厅里。”佟苓此刻也没了主意,一种恐惧一寸一寸将她包围,她在想不会是庄岩家里进贼了吧。
她什么也没说,赶紧给尚海打了电话,这个男人就是这点好,从来都不吝惜时间精力,从来都这么热心。
尚海在女友的吩咐下一路辗转地来到了庄岩的家。坐在沙发上的庄岩瘦削了不少,腮上的咬肌,鼓鼓地突起,凌乱的胡子像海里被拔出的水草,挑衅似的缠绕着,投射出庄岩沮丧的生活。
“就是这幅画,我前几天看时,象鼻子还是朝上的,今天却变成朝下的啦!”庄岩把尚海拉到了墙边。
尚海走过去,摸了摸墙壁和画框,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有人来过家里吗?”
“没有啊!”
“最近这几天你出门了吗?”
“出了啊!不是在查那只手机卡的主人嘛!还有我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吃饭,自己没烧过。”
“咱们去物业查看一下监控录像吧,屋里没丢什么东西,不像是有盗贼来过,你真的没记错吗?”
“肯定没记错。”虽然庄岩回答得很肯定,但尚海显然对这个状态奇差的男人的思维产生了怀疑,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物业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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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位的挂画4(1)
这幢楼的物业是被一个叫泓泰的物业公司承包的,物业经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姓段。他听完庄岩的叙述后,也有些不可思议,“我们小区的治安是非常好的,很少发现盗窃现象。”但他还是吩咐手下调出了监控录像。
画面上显示着这三天来出入该小区该幢楼的业主和陌生人,经过一个个细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这幢楼是典型的“包”字楼,一共住着一百四十六家,有些业主不常住此,一年半载也不露个面,物业公司的人也认不清楚脸。从监控录像上看,大部分业主都是下班时间泊完车后再次出现在楼门的防盗门前,面孔出现过不止一次。
其中,傍晚时分有三个人面孔较生,行为也比较奇怪。一个是二十多岁戴眼镜的小伙子,他频繁地上楼下楼三趟,而且这三趟的时间间隔不到五分钟。还有一个是一头玫瑰金卷发的二十多岁的女子,身材高挑,面容清丽,没看见她开车来,但走的时候却是开车走的,她在这幢楼里大概待了二十分钟。
还有一个是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穿戴打扮像个导演,背了个大包,还拉了个拉杆箱。当走到停车场去开车时,好像发现车钥匙找不到了,于是把背包和拉杆箱的东西统统倒出,找了个遍,最终还是没找到钥匙,郁闷地拉着箱子步行离开小区。他包里有光碟、合同之类的文件,还有许多女人的衣服,光是胸罩就有几十件。
“这三个人好像都不是我们楼里的人啊!”看了一个小时的监控录像,毫无头绪的庄岩有些恍惚了。
“年轻人,你如果被盗了,应该及时报案啊!在这里看录像,即使你怀疑人家,你也没有调查和盘问的权力!”段经理显然对庄岩和尚海产生了反感,因为在这种小区,打探和盘查住户隐私是很严重的事情。
“报案?怎么报案啊?我说我家里有鬼,把装饰画移位了?”出了物业公司,庄岩忿忿地拿了块石头朝花坛里掷去,只听见一只猫喵的一声朝西边蹿去。
这些日子以来庄岩承受了不小的煎熬,先是莫名被炒,如今又碰上了这么一桩莫名其妙又窝囊万分的事,庄岩真是一腔怒火无从发泄。
此时夜晚的秋风沙沙地翻动着棕榈树的叶子,有几只萤火虫在尚海面前一闪而过。远处的天际,一轮新月缓慢地从云层里钻出来,只几秒钟的工夫,闪着黄色的磷光,又像尾鱼一样钻进浮云中去。烟雾般的云影落到了小区内的花草上,落到了郁金香的花蕊上,落到了庄岩失魂落魄的背影上,洒下一片朦胧的银光。
佟苓在晚上九点的时候也来到了庄岩的家,今天她穿了一身米黄格子的套裙,谙熟国际流行趋势的她知道今年重返格子风,意大利的设计师让更多的朴素格子有了时尚的市场。
“怎么样?查出点什么了吗?”佟苓好像没吃饭,当庄岩递给她酸奶的时候,她一把就接住了。
“录像看了好几遍,个个衣着光鲜,哪个也不像是窃贼。”尚海刚剪了头发,短短的头发衬出了他有些发福的脸,这个男人和佟苓一样大,但是模样稍显老成。可是佟苓总说刚刚好,她喜欢这样的长相。
“其中有三个人我觉得可疑,两个男的,一个女的,那个女的留了一头玫瑰金的卷发。”庄岩一边说着,一边给佟苓指了指那幅象鼻子朝下的挂画。
“玫瑰金的卷发?”佟苓听到这个词好像想起了什么,她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碎片,那天雨夜从庄岩家离开的时候,在小区里好像也碰见了一个玫瑰金卷发的女人。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移位的挂画4(2)
佟苓刚想说点什么,扭脸才发现庄岩和尚海起身去了餐厅,大概是尚海觉得三人都没吃饭,他准备做饭,于是拉了庄岩去熟悉一下厨房。
再扭头过来的时候,佟苓突然发现放在电视柜旁的一个台灯罩子上冒出了烟,烟不大,很小很细,不留神根本发现不了,佟苓连忙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近前。
这是一款宜家买的米色台灯,灯罩是雅克力的,圆柱形的灯身上有凹凸不平的花纹,远看好似微缩的图腾。烟雾从朦胧的灯罩里面袅袅升出,在这个面积六十平米的客厅里,周遭没有一丝声响,一丝恐惧的气氛笼罩其中,佟苓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她的心里敲起了鼓:怎么好端端的台灯会冒烟啊?
再抬眼看了看头顶那七面菱形镜子,佟苓不免吸了口凉气,那些红唇横七竖八地躺着,杂乱的样子好似吃了什么*。而那只*的“鬼眼”大而狰狞,空洞地被那些墨黑的长睫毛包围着。
定了定神,佟苓还是把脸探进灯罩,可是什么也没发现,烟雾依旧从灯罩中缓缓飘出,好像聊斋里女鬼出现前的前奏。“真是见鬼了!”佟苓干脆伸手把台灯关了,接着使劲把灯罩拔了下来,这才发现有一个丝线缠绕的标签被折叠后压在了灯罩里面,通电产热以后,标签被烤糊了。
“庄岩,你们家怎么买完台灯,不拆标签啊,差点着火呢!”佟苓拿着那只已经被烤糊的标签走进了餐厅。
“什么?哪里来的标签?”庄岩很吃惊。
“台灯里面的啊!”
“这个台灯买了两年了,怎么可能不拆标签呢?”庄岩拿过标签回到了客厅,他小心地把台灯罩子取下,反复看了又看。
“一定有人来过我的家,一定!”恐惧再次在房间里蔓延。
“怎么回事啊?”尚海正在烧粥,举了个大汤勺也来到了客厅。
“就是这个台灯,原来在我卧室放着的,现在突然跑到了客厅。我以为自己记错了,也没有再移动它。但是这个标签是折叠后放入台灯的,没有哪个忘了拆的标签会是折叠放进灯罩里的,那就是说有人故意在台灯里放了标签,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庄岩使劲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喊着,大概是嫌热,他脱了身上的一件开司米毛衣,露出了里面的紫色衬衣。脱掉的毛衣被用力一扔,划成一道弧线落在了角落里的一盆橡树上,一片单薄的叶子孤零零旋转着,落在了地上。
曾几何时,佟苓也觉得庄岩是个优雅挺拔的男人,干净得一尘不染,她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家的厨房如此干净,也没见过哪个男人能把紫衬衣穿得那么有味儿。可是现在全变了,庄岩身上那格里高利·派克式的优雅一点一点消失殆尽,面前的这个男人吸烟、酗酒,凌乱焦躁。
“我前两次来你家的时候,看见对面有个男人总向这边偷窥,好像还用夜光仪望远镜照这边。”佟苓突然想起了什么,飞快地说着。
“对面有个得抑郁症的男孩,总爱拿夜光仪照这幢楼,我知道的。”庄岩的声音有气无力,仿佛大海里的一叶水草。
“原来你知道啊。”佟苓不再说话,此时那个经常出现在她脑海里的红点褪去了神秘的外衣。
“佟苓,你们赶紧帮庄岩找份工作啊!”尚海端给庄岩一杯水,这个男人心眼特别好,他是真的看不下去庄岩自己糟蹋自己了。
“我不找工作!我一定要把这个凶手找出来,即使他是鬼,我也要把他碎尸万段!”这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震耳欲聋。
天花板上的红唇镜子似乎也遭受了惊吓,她们纷纷软下了身姿,默默无语地俯视下方。
“吃粥吧。”尚海总是在恰当的时候蹦出不恰当的话。
三个人各自在沙发上坐着,面前的粥谁也没有动。
突然,庄岩端起了粥,来了句:“快吃!今晚要去夜总会。”

移位的挂画5(1)
最诧异的首先是尚海,“什么?夜总会?!”
“对,我跟踪了上次住在范平江家的那个嬉皮男,他在夜总会工作。”粥可能太烫,庄岩连呛了两口。
“是吗?庄岩,你瘦多了,谁都会碰上倒霉事,生活永远不可能像你想象的那么好,也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佟苓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不知怎么的,翠城每日炽烈的阳光却让这些上班族们看不到一丝光明。每个人似乎都在经营着各自臃肿的生活,每一张精致妆容下的脸都布满了瑕疵,每一件光鲜衣服卸去后都彰显着平庸的本色。
佟苓不自主地想起了尚海近来遇到的麻烦。为了开北京的分公司,尚海和另外两位好友向银行贷了一百万元,结果其中一位携款潜逃,目前尚海只得和另一位好友替他还款,庞大的利息也让这个男人唉声叹气,感叹世风日下,感叹钱不好赚。佟苓默默拿出了自己的存款填了进去,尚海对她很是感激,但佟苓不要他的感激,在她看来,相濡以沫的两个人还分什么你我。这段日子以来,佟苓明显感觉到每个人面前都隐藏着一个阴森森的黑洞,像黑熊的嘴,深不见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吞噬你的一切。
窗外,一团棉絮似的白云遮住了月亮,有飒飒风声掠过,湿淋淋的树叶闪烁着点点磷光,迷离的花香点缀着夜景,仿佛版雕的木刻画。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在暮色中驶出了小区,为了避免类似上次车内的尴尬,佟苓把自己的车让给了庄岩开,而自己则坐进了尚海那辆小破车里。
车子的玻璃由于久未擦拭,蒙上了一层灰尘,但依然挡不住外面的幻彩霓虹。窗外的街景朦胧迷醉,偶有靓丽性感的女子驾着敞篷车飞快地从窗边掠过,巨大的汽车音响中传来怀旧的英文歌曲,在清亮如水的旋律中,一丝哀怨和伤感滑向天际。
“听说吉金曼买车遇到鬼了?”方向盘前的尚海,有着一丝玩世不恭的严肃。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公司那点事,传得能不快嘛,一个个都长着三头六臂呢。还是庄岩告诉我的呢!”
“庄岩?”佟苓不得不佩服起公司人的“敬业”,虽说每天都加班加得筋疲力尽,可还是有人有时间去经营他人的空间。
终于,车子拐进了一条巷子,巷子的尽头是一家酒吧,这家酒吧规模不大,墨绿色的外墙被一些卡通的五线谱装饰块包裹着,感觉有些陈旧,佟苓望了一眼它的牌子——直觉酒吧。
和外面的宁静相比,里面的嘈杂让人无法忍受,刚劲的音乐、叛逆的霓虹、抽动的人群、迷离的视线,手中的酒杯被变幻莫测的镁光灯蹂躏着,分不清楚什么是本色什么是幻觉。
舞台上有一位红衣的架子鼓手在忘情地敲击着,唯一的聚光灯掠过他的头顶,刚好将光束聚焦在他的马尾巴上,给他的侧影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金色,琴键中流淌出的音乐是那首郑钧的《灰姑娘》。
他们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尚海点了三杯椰子酒。庄岩始终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舞台上的舞者,他看到了自己的目标,那个正在弹奏的嬉皮男。
这时从对面走来一位男子,绅士般地一鞠躬,打开的手臂像一条弧线,邀请佟苓跳舞。佟苓哪有心情应付他,一挥手拒绝了他。谁料这个男人不死心,两分钟后拜托服务生送来一枝玫瑰和一杯龙舌兰酒。
佟苓没有回应,让侍者把东西端走,侍者有些尴尬地站着。
移位的挂画5(2)
对面的男士开始向佟苓展示他怎么喝这杯淡绿色的液体。他先用一片柠檬擦拭了酒杯的边缘,接着又将酒杯扣在了洒满细盐的盘子里,这时才将那杯龙舌兰倒入酒杯中。送入口中前,还炫耀似的向佟苓举了举杯。此时精盐的清咸、柠檬的酸涩和酒的热辣,混合成一种既协调又舒服的味道,他脸上的表情是回味无穷的。
酒吧里这种男人多了去了,本来就是一个是非的地方,也无法用白日的常规去评判,佟苓把眼光投向别处,不再理他。
“佟苓就是这么惹眼。”庄岩看着尚海,用那枝玫瑰轻敲手背,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这是佟苓这么久来第一次看见庄岩笑,不知怎么的,她的心情也轻松了一下。
很多次,尚海都对他的朋友说,这个女人就像一个遗落在人间的天使,善良,明静,美丽,恬然。尚海并没有对刚才的事有所介怀,他很自信地知道这个女人只属于他。
终于,那个红衣马尾男退场了,庄岩像箭一样射了出去。佟苓也紧跟其后地出去了,走出了酒吧才发现,尚海不知为什么没跟出来。
“请留步,我们要找范平江。”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跟踪我?”红衣马尾男很恼火。
“我们就是想找他办点事。”庄岩抽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你们结婚几年了?”
“什么?”庄岩有些惊讶。
“啊?”佟苓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想说话,只听见庄岩的声音立刻盖过了她。
“五年。”
“有孩子吗?”
“啊!”佟苓再次显出了惊讶,显然对方把自己和庄岩当成夫妻了。
“有。”庄岩看了眼佟苓,愣头愣脑的来了一句。
“有孩子还来找我干吗?”红衣马尾男甩身走了,他把一支燃着的烟屁股弹到了庄岩的身上,搞得庄岩一惊,烟头掉在了他的黑色皮鞋上。
酒吧的外墙上有一排夜莺造型的装饰灯,这个灯在亮起的一瞬会向天空蔓延光点,柔柔碎碎的,光怪陆离间给夜空增添了烟花的效果。
“庄岩——”佟苓有些按捺不住了。
“真对不起,佟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他——”庄岩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尚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人身后:“你们俩怎么了?那个架子鼓手呢?”
“没什么。”佟苓抢着回答了。
此时庄岩扭头对佟苓笑了笑,这个表情很真诚,他的笑容熨平了佟苓的紧张。
“今天什么收获也没有啊!”走向停车场的当口,尚海好像不死心。
“你刚才去哪儿了?我们差点被对方磕死。”佟苓的怨气,像幽幽的白云,飘忽不定。
“真不好意思,我的手机突然找不到了,让服务生帮忙找呢。”尚海窘迫地说。
音乐在三人身后像响尾蛇一样紧追不放,刚才紧绷的神经终于在清凉的空气中可以释放了,三人都畅快地舒了一口气。
在车子发动的当口,车窗玻璃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服务生,他扬着手臂:“先生,麻烦您停车,刚才的结账出错了。”
尚海从车窗内把头伸出来,“怎么错了?”
“你赶紧去啊。”这次的酒吧消费佟苓认为理所应当是尚海付,所以她催促男友下车去处理。
佟苓也跟了出去。一路蜿蜒地再次来到了酒吧,佟苓不愿再进去,她在一束美丽绢花旁的沙发上坐下,尚海跟着服务生进了那个迷幻的世界。
这个沙发的背面有两间公用电话隔间,烫金的门框,磨砂玻璃门,精致的水晶把手,装修颇为豪华,特别是四角的果绿色射灯营造出了神秘的氛围。
佟苓发现磨砂玻璃内正在打电话的那个人影很熟悉,她扭头仔细辨认,发现这个人竟是公司同事朱京凯。她刚想起身上前打招呼,突然发现在玻璃门的侧面立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浓妆艳抹的,好像是酒吧的音乐妹。两人看来是认识,那个女子不停地催促朱京凯快点结束。
左等右等不见尚海出来的佟苓干脆出了酒吧,径直向停车场走去。佟苓再次看到了刚才的红衣马尾男,他朝车内的庄岩一挥手:“停,下车。”
庄岩赶忙拔了车钥匙,打开车门,闪出车外。
“你到底有孩子吗?”
“啊,没有。”
“你刚才不是说有吗?怎么现在又变了?”
“刚才一紧张说错了,我真的没有,你看我像有孩子的吗?”
“看你也不像个坏人,要是真没有的话,那我安排你见范平江吧。”红衣马尾男递过去一张字条,上面有一个手机号。
“啊,他没死啊?好的,好的。”庄岩的话音还没落,对方已经没影了。
“庄岩,你在搞什么呀?”佟苓这次真生气了,她不明白找范平江和结没结婚、有没有孩子有什么关系。
“佟苓,他上钩了,他让我们见范平江了。”此时的庄岩好像走火入魔了,脸上有止不住的兴奋。
突然,庄岩有些痛苦地弯下了腰,用手捂住了膝盖。
“庄岩,你没事吧?是不是太累了?”
“没事,没事,我腿里装有人工关节,站久了会痛。”
“啊?那——你还是多休息吧。”佟苓不忍打击庄岩的热情,但是这么荒唐地查下去,受伤害的只能是他自己。佟苓觉得这个吸毒男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他要把庄岩往哪里领呢。在佟苓看来,这个匿名的手机卡根本就是场闹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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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位的挂画6(1)
终于回到了家,打开厅灯的一刹那,佟苓感觉真好,总算可以自由地伸张与呼吸了。佟苓是个注重礼节的女子,和外人在一起,哪怕是再熟的朋友,她也会保持一分优雅的仪态。袜子皱了,她会赶紧去卫生间整理;妆容花了,她也会趁人不备补补妆。今天的脑子里感觉很乱,庄岩和那个红衣男人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有人潜入他家移动他的东西呢?朱京凯怎么那么巧也出现在那个酒吧?旁边的那位靓女是他的女友吗?
尚海像奔腾的潮水一样压了过来,带着一丝强悍的气息,压得佟苓动弹不得。他的吻急促有力,仿佛忘了已是午夜,“我想要你。”这句话像春风拂过后刚冒头的笋芽,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这个沉沉的吻点燃了两人压抑已久的情欲,佟苓感觉最近的日子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好像一只无形的手操控了她的生活。佟苓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刺刺的胡茬轻扎她的脖颈,时而蜻蜓点水,时而遒劲有力,让她沉醉其中。
佟苓是一个不喜喧哗的人,她的美淡淡的,即使在这个情欲勃发的空间,依然有一种安静的美感。她那件真丝的宝蓝色睡衣,此时已变得皱巴巴的,可精致的面孔依然让尚海怜惜不已。
青黑色的夜幕中两人深吻着,两个如鱼般轻盈的身体在缠绵中紧紧地贴合着。片刻,平静如水的湖面上起了一阵涟漪,一圈圈地向湖心深处扩散,仿佛火山爆发般激起了朵朵水花……
此时,遥遥眼前的湖面却让人恍若置身梦境。这个叫琴湖天籁的酒吧拥有室内罕见的湖景,碧波荡漾的水岸上,一排排火红的天堂鸟装点其间,灿烂多情。这个酒吧是圆顶建筑,简洁明朗,临水的是清一色落地玻璃,有着通透的视野。坐在屋内的每个角落都可以看到湖水和湖对面婆娑的绿树。
遥遥坐在一个斜廊下,抬眼处洒落着一个又一个不规则的小窗,戴旭强告诉她,晴朗的日子里,阳光会从这些孔里射进来,经过湖面的映衬,变幻出奇妙的光影。
遥遥今天的衣服很是抢眼,那件雪青色衬衫的背后装了一条拉链,彩钻环绕的拉链扣里时不时有香奈尔的香水味溢出,她很俏皮地没有拉到头,露出了性感的背部。下身的裤子也是别出心裁,大腿正面的两条水晶拉链构成了天然的裤缝,缝隙间裸露出白皙的皮肤,与遥遥妖娆的面容浑然天成。
今秋拉链引领时尚,这是米兰设计师交出的答卷。这些古怪精灵的时尚趋势如同一台奇妙的时间机器,带你穿梭在无尽的时尚游戏中。这几日,遥遥变化多端的装束,看得戴旭强眼花缭乱。
有意思的是,戴旭强为遥遥点了一杯叫“灰姑娘”的鸡尾酒,清新淡雅,遥遥品味着,并不知道直觉酒吧里,三位同事正在被一首《灰姑娘》乐曲蹂躏耳朵。
“最近见庄岩了吗?他好吗?”戴旭强咬着一支烟,层层烟雾中飘出了一句话。
“干嘛提他?”遥遥有些不悦。
“说说你关心的人,不好吗?”戴旭强玩味着遥遥的反应。
“谁说我关心他了?讨厌!”遥遥把眼神移向舞池,酒吧正中有一个凹陷的舞池,叛逆的音乐中有凌乱的笑声。
“上次他发过那封缉凶邮件后,找到新工作了吗?”
“无聊!你不是请我喝酒吗?干嘛扯这些。”遥遥用穿着豹纹高跟鞋的脚踢了戴旭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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