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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指江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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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嫉妒
被越容京神秘兮兮地扯着走开的萧王爷,此时略有些不耐烦了:“越大人,你找本王究竟何事?”
显然,越尚书大人也瞧出来了,赶紧凑近了压低声音谄笑道:“王爷,听闻您至今还没有娶亲,不知何种品貌的姑娘才能入得了您的眼呐?”
萧初楼一愣,心想这老头怎么对他的亲事这么感兴趣,莫非是女儿越贵妃在宫里不受宠想改嫁不成?
蜀川王爷瞬间被这个诡异的想法雷的里嫩外焦。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自作多情了。
越容京打量着亲王殿下的脸色,试探道:“想来无论哪家姑娘也比不上灵嘉公主,嘿嘿。。。下官多此一问了。不过圣上至今未立后,这一国之母都还没有,做臣子的哪里好先定亲事呢,王爷您说是不是?”
终于闹明白了这弥勒佛心里头打的主意,萧初楼差点没给气乐了,没好气道:“越大人,今儿个早朝你也瞧见了,陛下可是将方大人训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这当口,陛下明摆着不高兴,谁敢触这眉头。”
越尚书立刻一幅苦瓜脸摆出来,语重心长道:“殿下啊,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哪里敢找陛下晦气呢?这不,皇上接连训斥了几个官员,宏元宫里那位太上皇都惊动了,还不是为了陛下的幸福,东玄的沿袭不是?”
萧初楼心里恨恨竖了一个中指,面上神色却深表赞同:“那是,那是。”
见这狡猾的蜀川王不咸不淡,越尚书心里着急终于忍不住道:“王爷您看,现在大臣们向陛下谏言,可是统统一点用处都没有,再多的奏折递上去还不是石沉大海,如今能在陛下面前说的上话的,就只有王爷您一位了。。。”
萧初楼不置可否道:“这么说。。。越大人的意思是。。。”
居然还在装糊涂!越容京狠狠地咒了一把难缠的蜀川王,又不得不陪着笑脸道:“下官正是代表朝中大臣们,请王爷劝劝圣上,东玄上下感激不尽。”
代表朝中大臣还有待商榷,还代表东玄上下起来了?这个越尚书脸皮真是堪比砧板呐!
“哦,这个嘛。。。”萧初楼漆黑的眼珠一转,笑道,“本王身为陛下的臣子,自当为陛下分忧解愁才是。”
听了这话越大人自然大喜,可是下面一句吓了他一跳。
“以越贵妃的才貌身份,相信后位一定十拿九稳了吧。”萧初楼状似无意地倪着越老头,悠悠然道。
越容京脸色一变,连忙谦逊道:“哪里、哪里,这还不是要看耀陛下的意思么,下臣怎敢揣测上意。。。”
萧王爷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本王便先去探探陛下口风吧。”
得到确定答复的越容京立刻感恩戴德,活像萧王爷是自个儿再生父母一样,终于欢天喜地、心满意足地走了。
萧初楼默默站在原地,适才温和的笑容慢慢僵硬在脸上,凝固、破碎,最终化为苦笑,只余一缕叹息。
风渐渐大了,层叠的乌云又遮住了黄昏落日,雨中微夹些雪,屋檐瓦烁伴霜。
萧王爷回到王府坐了片刻又呆不下去,接连着三天都在帝都里溜达,每天一逛就是一下午,几乎全城的酒楼都被他光顾过了。
酒量再好也扛不住这么喝,萧初楼脸颊喝得红扑扑的,大氅的毛领翻起来刚好包住一颗脑袋。
在酒楼里呆着还有些晃,一出门冰冷的空气和寒风立刻将人打了个激灵,酒醒了些。
亲王殿下艺高人胆大,一个随从也不带,丝毫不怕不长眼的毛贼跟在后面,还专挑静悄悄、黑漆漆的小巷子走。
顺手狠揍了几个悲剧触霉头的毛贼打劫犯,出了口恶气的萧王爷终于心情好多了。
天色已然全黑,华灯初上。
偶尔有三三两两的贵族进出酒楼。
“诶,听闻杨员外家的女儿刚生了个大胖小子,这是第三个了吧,好福气啊!”
“可不是,不过不如孔大人的千金啊,帝都里出了名的乖巧漂亮,据说圣上要大选秀女,以孔小姐的才名,有朝一日,嘿嘿。。。。”
“哈哈,这可说不准呢。。。。。”
一个裹着黑色大氅的男人孤零零地靠在酒楼拐弯的墙上,听着来来往往人们高谈过论,半边脸隐藏在黑暗阴影下,半晌,打了个酒嗝。
远处的敲梆声隐约传来,萧初楼望了望深深盘踞的皇宫高墙,嘲讽地笑了笑,倏忽转过头去,懒洋洋地低喝道:“出来吧,跟了三天,你们累不累?”
话音一落,身后幽暗的巷子里蓦然多出几个黑衣人来,悄无声息、踏雪无痕,他们简直像融进黑暗中的幽灵似的。
领头的黑衣人利落地跪在地上沉声道:“天耀卫甲十四,参见萧王爷。”
“甲十四?”萧初楼扑哧笑出来,“嘿嘿,好名字。你起来吧。”
黑衣人愣了一下,赧然垂首道:“多谢王爷。”幸好天色很暗,不好意思也看不见。
“陛下可是有事吩咐?”萧初楼瞥了他们一眼,共有五人,皆垂首而立,站位是防御型,两两相呼应。
甲十四恭敬道:“王爷独自出游,皇上特命属下守护在后。”
“哦。。。”萧初楼了然点点头,嘴角勾起一点冷笑,“本王就奇怪,怎么后面还有一大票送上门的毛贼突然不见了,原来还有黄雀监视着呢。”
甲十四脸色一变,跪下请罪道:“王爷误会了,我等只是怕宵小打扰了王爷雅兴而已,属下自作主张还请殿下恕罪。圣上并没有。。。”
“好了,好了,本王开玩笑而已。”萧初楼摆了摆手不欲再多说,“你们回去告诉陛下,本王马上就回宫。”
得到准确答复,甲十四松了一口气,眼前男人在圣上心中的地位他们可是一清二楚,若是惹了萧王爷生气,他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黑衣人首领做了一个手势,瞬间几人又从黑暗中退去了,巷子里冷然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过。
萧初楼眯起一双深沉的黑眸,站直了身躯,没有衣服遮挡到的鼻子在寒风中冻得微红,他双手拢进袖子里,慢慢沿着青黑地墙檐走了。
更声已经敲过了子夜,萧初楼才姗姗来迟。
他原以为玄凌耀已经睡下,却不料耀帝陛下正披着睡袍端坐太师椅上,冷峻的脸庞阴沉的布满乌云,微弱的烛火嗞啦爆出一点火星,摇曳的在墙壁上投下昏暗寂寥的剪影。
玄凌耀眼光凝在萧初楼身上,声音略带些疲惫:“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怎么还不睡?”萧初楼抖了抖落了雪籽的大氅,解开扔到一边,转过头避开了男人注视探究的目光。
“我在等你。。。”玄凌耀在寒夜中冻得冰冷的手指轻轻摩擦在椅子扶手上,嘴角淡出一抹苦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天越容京拉着你说了什么?”
萧初楼一顿,望着男人的眼光渐渐转冷:“你派了那么多人监视我,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萧初楼!”玄凌耀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眼睛,“你说什么?”
“。。。抱歉。”萧初楼拍了拍通红的脸颊,低沉着声音道,“我喝多了。。。”
沉默。
好像心脏突然被狠狠剜了一刀似的,疼的说不出话来。
“。。。你若不喜欢他们跟着,直接甩开便是,何必用这种借口跟我发火呢。”玄凌耀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在空荡的寝殿中回响,“你生气什么,直说吧,不要憋在心里。。。。”
你憋在心里,我难受。。。。
这句话他没说出来。
“你希望我说什么?”萧初楼挑了挑眉毛,硬邦邦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祝陛下早日大喜,早生贵子?”
他努力地想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点,至少不要像个被抛弃的怨妇,可惜还是失败了。
浓重的酸味和愤怒简直让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比起这些,他更加愤怒于自己越来越无法控制心中翻滚的情绪。
这句话不但刺着了萧初楼,显然也刺进玄凌耀心里,他右手垂下的衣袖微微在抖。
“。。。你果然,还是介意的。”玄凌耀深深看着他,声音反而平静下来,只是略微有点暗哑,甚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期待,“那么,我能否理解为,你在吃醋?”
萧初楼眼皮蓦然一颤。
“哈,你说我会么?”蜀川王爷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干笑了两声,在清冷的殿中荡起回音,听来格外刺耳。
他装丝毫不在意地转过身准备更衣,忽而听到身后男人沉沉的嗓音响起。
“。。。。是么,可朕不信!”
萧初楼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力道猛的将毫无防备的他甩到床上!
帝王高大矫健的身躯随即压了上来,漆黑的眼眸瞬间变得越见灼热深沉,他手掌死死扣住萧初楼的手腕,高举过头按在雪白的被单上。
也许是这如困兽般凄绝哀伤的目光摄了他的心神,萧初楼竟然一时愣在那里,失神地望着愤然的帝王粗暴的扯开了自己的衣衫。
直到肌理分明的赤*裸胸膛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乍起无数寒栗,萧初楼才清醒几分。
他嘴唇轻嚅还没来得及开口,玄凌耀已经强硬而霸道的吻上来。
约莫是在冰寒的大殿里呆的久了,帝王的薄唇如他的手指一般的冷,然而润湿的舌头却是极热,裹挟着对此刻压在身下的男人急不可待倾泻而出的欲*望,仿佛火上沸油,越烧越滚烫。
蛮横地撬开萧初楼的唇齿,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萧王爷可怜的嘴唇被咬得红的滴血,淡淡的血腥气迅速在口腔里扩散开来。
“玄凌耀你!唔。。。”萧初楼吃痛,又舍不得咬回去,呜咽声都被抵在喉咙管里,只听得见唾沫交融的“渍渍”声。
手腕上如同扎着铁箍一般,酒劲又上来了,萧初楼脑子里一阵晕眩,脸色更加通红。
“呃——”下*体火热的摩擦令他浑身一颤,忍不住仰起脖子轻叫出声。
玄凌耀吮着他的脖子,熟练地刺激着对方最敏感的地方,两人的呼吸都渐渐粗重起来,龙床帐子里□靡靡,高温升腾。
第五十九章 校场上的人妖
狠吻了一阵,终于撩起男人的欲*望来。
萧初楼吐出一口浊气,复杂地盯着居高临下的帝王——那深邃的黑瞳中倒映着自己的同样情*欲灼烧的眼睛。
帝王松开了他扣出红印的手腕,急喘着慢慢直起身,右手伸向自己的衣带,指尖略见颤抖。
本就松垮的睡袍很轻易便脱下来,玄凌耀俯身吻了吻对方的唇,轻轻道:“初楼。。。抱我。。。”
“凌耀。。。。”萧初楼满肚子的怒火和酸味,因为这一句暗哑低沉如同断弦般小心翼翼的话,瞬间消失的无隐无踪,只是不可抑制地心疼,心痛。
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个男人揉进身体里,刻进灵魂里。
在某个瞬间,萧初楼甚至期盼着对方把自己给强*奸了,让自己有个理直气壮的借口转身就走,走得远远的,也好过继续这样纠缠,这样欠着这个男人。。。。
这样在玄凌耀毫无保留的深情中沉沦,弥足深陷。。。
理智绷断的刹那,他忽然想起那天血溅凤栖宫,瑞帝对皇后说,舍不得,不忍心。
萧初楼反复的想着这六个字。
既舍不得,又不忍心。。。
哈!
难道凤栖宫的血夜预示着他们的结局?
玄凌耀,我该拿你怎么办?!
萧初楼伸手紧紧搂着玄凌耀,翻了个身扑滚进柔软的被子里。
“唔。。。啊。。。”
断断续续的喘息从被子里传出来。
两人冰凉的身体摩挲着,立刻默契的变得滚烫起来,萧初楼唇边还带着谆谆酒香,让人沉醉。。。。。
“哈啊——初、初楼。。。慢点。。。啊——”
玄凌耀压抑着喘息,承受男人剧烈的冲撞,一点点收紧扣着对方脊背的手臂,汗珠从额头滑下啦,滑过他紧闭的双眼,落到洁白的被子上飞快变成小水印,眨眼消失了。
萧初楼叹息着唤着玄凌耀的名字,亲吻如同春风化雨,在小小的帐子里弥散。
这一刻,他们亲密无间,紧紧的结*合,近的没有缝。
烛火仍在自顾自燃烧着,映照着纱帐人影幢幢。
大殿之外,风雨依旧,漆黑的天幕上,星子暗淡,不见月光。
第二天一早,雨雪初霁,玄凌耀转醒的时候就发现身边的萧初楼不见了,内侍只说萧王爷去了校场。
桌上一罐醒目的兰瓷瓦罐袅袅冒着热气,内侍又说,那是越贵妃一早上亲手做的燕窝粥。
皇帝陛下沉默着收回目光,深深阖上眼帘,慢慢溢出苦笑来。
这些日子,零碎的消息从太上皇的宏元宫里隐约传出来,越尚书在朝中更加如鱼得水。越贵妃天天往扶摇宫里送补品汤水,只求自己的名字能在陛下面前提上一提。
柳贵妃不喜争斗,整日呆在自个儿寝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偶尔就算越贵妃前去奚落欺负一番,也只是习惯性的忍耐着,丝毫不吭声,就像是万分惧怕越琼一样,渐渐的后宫里也传出来柳贵妃娴静的名声,只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说难听点儿,就是懦弱胆小。
慢慢的,连伺候的奴才宫女也瞧不起她。
晚上虽然萧初楼不出去泡酒馆,不过却也不敢再面对耀帝陛下那双深沉的黑眸,生怕自己又像那晚一样,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让他心软。只好借口练兵,一溜烟跑到校场来。
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在千军万马面前也面不改色的蜀川王,一对上耀帝陛下,就成了逃兵。
北堂昂来到校场的时候,腾龙军中八百被选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士兵,并没有预料之中那样笔直而整齐的方阵列队,而是杂乱无章的围成了一个半弧形。
对面站着一个挺拔的男子,穿着笔挺的军装,笑眯眯的露出一口白牙,噼里啪啦的说着什么。
北堂将军目光寻找了半天,终于在校场的角落里看见了传说中的蜀川王爷,此刻萧王爷正懒洋洋地蜷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舒服的晒着太阳。
萧初楼余光瞥见了他,伸出一只手招了招,示意将军悄悄过来。
一身银质戎装的将军绕了一个大圈,大步走近。萧初楼看着他疑惑纠结的眉头,轻笑了一声。
他细细打量着这位东玄军方顶梁柱式的人物,北堂昂无论是行走还是站立,脊背都挺直的像棵青松,步履龙行虎步,极快而沉稳,两道剑眉飞扬入鬓,英姿勃发。
最令他印象深刻的就是对方骨子里的气势,好似一柄鞘中利剑,一往无前而锋锐无匹。
北堂昂是个天生的军人,萧初楼满意地在心里作了最后的评价。
说起来,这次还是他与北堂昂头一次正式见面,之前虽然见过可也没能说上话。
算不算是神交已久呢?
北堂昂同样也在打量着这位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物,不过令他困惑的是,似乎每次见到蜀川王,对方展现的一面总叫人始料未及,无论是古峰岩上狼狈落魄、视死如归,禁宫战场上豪气万千、气势迫人,还是朝堂之上温文雍容、气定神闲,都让人捉摸不透。
注意到萧初楼似笑非笑的神情,北堂昂回过神,目光转向校场上,淡淡问道:“萧王爷,不知那位是?”
“蜀川萧王府,风花雪月之二统领,花林皓。”萧初楼眼光也顺着落到校场上神采飞扬的阿皓身上,不由莞尔一笑。
“原来是花统领,”北堂昂颔首,淡淡笑道,“如此年轻便有这般才华、功勋,萧王府果然人才辈出。”
萧初楼矜持地笑着:“将军过奖了,阿皓只是有几分小聪明,日后还需要北堂将军多提点一番。”
话虽这么说,萧王爷听到自己最为宠爱的小狐狸被人夸奖,心里简直乐得心花那个怒放啊。
不由对这个某王爷自以为的“情敌”,另眼相看了几分。
这时候,校场上八百精兵忽然发出一阵阵嘘声,甚至还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来。
一边是同仇敌忾的八百腾龙军,一边是势单力孤的花林皓,气势上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只是碍于军衔摆在那里,才没有动手。
北堂昂脸色阴沉下来:“这帮小兔崽子,真是没大没小。”
说着就准备上去整顿,手臂却被萧初楼拉住。
“将军且慢,”萧初楼对着北堂昂疑惑的眼睛,慢吞吞道,“现在若是以将军的威望强制镇压,这些骄兵悍将就算表面上听命,也不过听的你的命令,花林皓怎么服众呢?”
北堂昂神色一动,缓缓道:“这些士兵都是多年征战的老兵,见惯了生死,大部分的年纪比花统领可要大,想要慑服他们可不容易。”
“嘿嘿。。。将军且看着吧。”萧初楼摇晃着脑袋,一幅看好戏的表情,最过分的是,他居然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包瓜子,开始咔咔嗑起来。
北堂昂不由一阵无语,他原以为以萧王爷的手段,在一群列兵面前立威服众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倒是没想到他竟然只派了一位年纪轻轻的统领,丝毫上去帮一把的意思都没有。
不过他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却也好奇这位白嫩嫩公子哥儿般的花统领,如何慑服这群老兵油子。
校场上,原来长长的半圆弧开始收紧,隐隐有将花林皓围起来示威的味道。前几排的老兵们七嘴八舌,后面的骄兵悍将笑嘻嘻的等着看笑话。
本来嘛,跟东玄泱泱大国相比,蜀川不过是弹丸之地,身为东玄战功赫赫的腾龙军精锐,走到哪里都是高人一截的。原本大家都以为是传闻中的蜀川王亲自当教官,可到头来发现,竟然只派了个空降小白脸来敷衍,岂不是瞧不起人么?!
满心的期盼之情刹那间化作失望愤慨,在加上,花林皓本就是个傲气的主,一上来就把这些精兵狠狠骂了一通,这一下子就像一点火星扔进一锅沸油里,立马炸开了锅。
看着这些骄横的老兵一点点欺近,唾沫星子都快溅到他鼻子上了,花林皓冷笑一声,丝毫没有后退,反倒“呸”的吐了口口水在地上。
“混蛋!你什么意思?!”
“小白脸懂什么?哪儿凉快哪儿呆着!”
“这里不是小娃娃该来的地方!回家找老娘去吧!”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兵们立刻就炸毛了,要不是碍于蜀川王就在附近,他们早就一窝蜂冲上去凑一顿狠的了。
“哼!一群土包子,就知道以多欺少。”花林皓斜眼倪着他们,一脸的鄙视,“来个有胆的,本大爷陪你们耍耍!”
士兵们一阵骚动,随即人群里挤出来一个七尺壮汉,皮肤晒得黝黑,整个人仿佛一座大山立在那里,他朝花林皓咧了咧嘴,一排牙齿倒是挺白:“小子,咱们也不欺负你,老子别的不说,论搏击也算数得上号的,你若是怕了,趁早叫萧王爷出来,免得难看!”
花林皓挑了挑漂亮的眉头,不说话。后面的老兵们一阵哄笑,显然是以为小白脸害怕了。
他忽然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围着壮汉转了两圈,盯着对方肌肉虬结的胳臂,惊叹道:“这肌肉的爆发力一定很强吧!”
壮汉一愣,得意哈哈大笑:“连花岗岩都禁不住老子一拳,您这小身板可要小心咯!”
花林皓上前捏了捏,似乎要感受一下这雄壮的力量,又露出惊奇叹服、不可思议的神色:“葬身在着拳头之下的敌人一定不计其数吧?”
“那是,想当年。。。”壮汉更加洋洋自得,刚开口说了几个字,猛的脖子一痛眼前骤然扭曲起来,一下子整个人腾空而起——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大鸟。。。。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
士兵们的笑容僵在脸上,呆呆地望着眼前瘦弱的公子哥儿毫无征兆地蓦然跳起来,鞭子似的一脚狠狠抽飞了壮得像小山似的七尺大汉,抽得大汉在空中翻了两转才“啪”的五体投地摔在地上。
这贱人居然偷袭?!
这一下子兔起鹘落,干净利落,以至于大多数人都没反应过来。
花林皓若无其事的抖了抖腿,朝悲剧的汉子羞涩地笑笑:“没想到这么不经打啊。。。”
“哗啦啦”下巴掉了一地,老兵们齐齐吞了口口水,乖乖,这汉子名叫洪九,腾龙军步兵种里面数一数二的强悍人物,一身铁掌硬功夫,就算对上元帅大人也能过几招,从来没有人一招就能击倒他,就算偷袭也不行!
可是就挨了这小白脸的一招,竟然说晕就晕过去了!
校场上随着那巨大的“砰”一响,陷入了极其诡异的死寂。
角落里,北堂昂清楚的看见一切,心中也惊诧之极,洪九的厉害之处他是清楚的,他原来还是个副营级人物,不过由于脾气太暴躁得罪了不少人,一降再降,不过那铁掌功夫确实实打实的。
北堂将军回过头望着笑得像个猥琐大叔的萧王爷,叹道:“真不愧是蜀川统领级人物啊,真人不貌相,连本帅都险些看走眼了。”
萧初楼脸上乐开了花——就像自家的娃娃拿了XX比赛冠军似的,那个得意劲儿。
他眼光落在校场上披着狮子皮喳喳呼呼的小狐狸,轻笑出声:“阿皓的下盘功夫是极硬的——本王教了他那么多,能拿的出手的也就这些。嘿嘿,总算是没给本王丢脸。”
至于这所谓的“下盘功夫”是怎么练就出来的,那自然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两人的目光对视一会儿,又转回校场上。
老兵油子们这下子自然不敢再轻视这个笑起来人畜无害的花统领了,那笑容里让人多了一丝丝心悸的感觉。
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士兵们又叫嚣起来,嚷嚷着光是徒手搏击还不够,他们还有百步穿杨的神弓手!
其实光是花林皓刚才露的一手,或者“一脚”,足够这些骄兵们接纳他了,只不过自己这么多人在自个儿地盘上输给蜀川一个统领,总有些抹不开面子。
总不能叫新来的教官把自己看轻了不是?
靶场就在不远的另一头,长弓和箭矢都准备好了。
老兵们商量了一会儿,才推举出了射箭最厉害的彭睿排长,年纪约莫而立的样子,沉默寡言,瘦高瘦高的身材,跟花林皓站在一块,甚至看起来比花林皓还有高一点儿。
彭睿一上来也没有什么废话,直接拎起一架长弓,手臂暴起青筋稍一用力便拉了满弓,一双眸子眯起,比了比五十米开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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