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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指江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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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飘进来,微有细雨,一滴滴从亭翼滚落,滴到栏杆上。
溅了几滴在他发梢,萧初楼原本伸过去的手忽然顿住,转瞬弹掉雨滴,收回来。
萧初楼微笑:“凌耀是初楼心中最合适的君主。”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哦。”
秋雨缠缠绵绵,阴云缭绕。
玄凌耀再喝了一口酒,便道告辞。
萧初楼颔首,不曾相送。目送那人离开,才慢慢收回目光。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在这个本来不属于他的地方,何必倾注什么感情呢?
第十一章 追杀(已修)
黑夜,乌云遮星月。
蓦然,一道闪电呼啸而过,紧接着轰隆隆的雷鸣嘶吼着滚过,骤雨降下,森冷阴沉的密林中。
杀戮,撕破残夜。
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穿梭在树林间,脸上却带着白色面普,惨白的脸时不时映照在凄厉的闪电之下,只露了一双黑洞洞的眼睛。
他们动作迅速,身手敏捷地穿过参差的树枝。树林深处时不时传来打斗的声音,染血的兵器在雨夜中泛着寒光。一路上不断有面普人倒下,其他人竟像是毫不在意的踩过同伴的尸体继续追击。
他们在追杀的似乎是一群囚犯,都穿着囚服,胸前背后巨大的“囚”字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其实中大部分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及轻易的就倒在血泊之中。只有极少几个人隐隐护着另外一个男人,功夫了得,跑得极快。
不过也终于寡不敌众,跑了大半夜,留下远远大于己方人数的面普人尸体之后,就剩下两个人,带着重伤逃跑。
然而,面普人不知出动了多少,黎明前刻,终究追了上来。
围剿付出的代价显然是惨烈的,大雨冲刷着冰冷的尸体和鲜血,草地泥泞布满荆棘。
直到东方的天色微泛青白,滂沱大雨仍然不见停歇。
清晨日出前夕最是寒冷,树林已到尽头,前方一片空旷,两人眼前只剩下孤零零的断崖,山风刮过单衣,在风中瑟瑟抖动。
其中一个男人面容颇为清秀,他眉头紧紧皱着,到崖边上向下瞧了瞧,有俯下身来将耳朵贴着地面听了会,终于咬牙道:“主子,玄凌辉那些走狗快追上来了!为今之计,只有让属下拖住他们,您从这里爬下去!”
“唐归你——疯了?!要走一起走!”另一个男人一把将人拉住,这人身材高大皮肤微泛古铜,脸上污血却掩不住英气的眉眼,嗓音沙哑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唐归眼光平静:“属下。。。自有办法脱身,眼下最重要的主子的安全!我们两个一起目标太大,由属下引开他们,请务必答应唐归!”
“放屁!”男人忍不住骂道,“那些。。。天辉组的禽兽!我带来的人都为我而死,绝不能再丢下你!一起走!”
男人不由分说拖着他往崖边走,唐归目光中闪过悲凉,忽然伸手抽出刀来——
“主子——!”
手起刀落,大腿上瞬间血流如注!
男人震惊的看着他:“你!这是干什么?!”
唐归挣开他,踉跄两步已刀撑地,斗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冲散了他身上的血迹。
“主子。。。属下不能再保护您了,您。。。快走罢!”
他目光依旧平静,带着决绝和坚定。
“唐归。。。。。”
不远处的树林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面普人追上来了!
男人恨一咬牙,转身的一瞬间,如恨如悲的音节从喉咙深处破出来,双眼血红如魔。
他最后深深看了唐归一眼,纵身从崖边滑了下去。
唐归终于松一口气,片刻,他回过身,手中紧紧握着刀柄,鲜血顺着刀锋蜿蜒而下,一滴滴滴在血红的地上。
他开始慢慢沿着悬崖往另一个方向走,渐渐远离那人跳下去的那里。
来了——
一张惨白的面普脸出现在闪电之下,阴冷的森林随即窜出十来个黑衣人,一发现他立即包围过去。
唐归转身就跑——忽然苦笑——刚才真不该在大腿上放血的!
“铮——”面普人一拥而上,短兵相接!
唐归本是高手,却连夜逃亡又身受重伤,在十来人围攻之下终于渐渐不支。
其中领头者见他已处下风,高喝道:“去一半人搜索附近!给我把另外一个找出来!”
“是——!”
唐归浑身一震,心一横,忽然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爆发出来,猛然打掉了一人的刀,朝着那个首领面普人桶过去!
顿时鲜血淋漓。
众人大吃一惊,周围谩骂不断。
唐归右手被打折了,殷红的刀跌落下来。他蜷缩在血色的地上,身上拳打脚踢,在大雨寒风之中,痛觉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
“妈的!这贱人居然敢打伤老子!杀了那么多兄弟。。。。废了他!”
首领人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咒骂着,不用看也知道面普后的神情之狰狞。
“是!大人!”
“慢着——”其中一个黑衣人忽然道:“回禀大人,附近没见另一个囚犯!”
“什么?!崖下面呢?”
“下面太黑,看不清楚!不过崖很高,摔下去也头破血流了!”
“混账!大皇子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去找!”
“。。。。不如问这个家伙,他肯定知道!”
这时候,骤雨终于渐渐停歇下来。
山崖下。
男人摸索到一块突出的石块,在下面找了落脚点,弃了长刀,将短匕弯刀插在山壁上紧紧握住。让自己整个人隐在石块的阴影下,所幸天尚未亮,又是阴霾乌云,崖上的人绝对看不到他。
但是上面的声音,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越是听越是肝胆欲裂!
唐归感觉自己的脸被抬起来,“啪”的被扇了一个耳光。
“哼!长得倒人模狗样!这贱人就这么弄死太便宜他了!”
他整个人一下子被拎起来。
“说!另外一个人在哪里?!让你死个痛快!否则。。。。叫你尝尝在爷们□□的滋味!哼哼!”
唐归徒然心中沉下,蓦然睁眼“啐”了一口,眼中怒火滔天。
“做、梦!杂、碎!”
“该死的!”那人大怒,猛地将人摔到地上,“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狠狠地干他!干死他!”
唐归剧烈的抵抗起来,但是那四肢仿佛不是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全部被扭在一起,下身几乎凌空,承受着野兽般轮流的侵 犯。。。。
寂静的山岩上,回响着衣衫碎裂的声音。。。。
随即,又被咒骂和□隐没。。。
山崖下的男人,几乎无法克制浑身的颤动,他闭上血色的双眼,五指掐进山壁泥土之中——
嘴唇咬破,牙齿几要咬碎。
玄凌辉。。。有生之年,必要你死——!!
晨曦洒下,天色终于朦胧地亮堂起来。骤雨初歇后的天空,深蓝中晕开淡淡的橙红,北风猎猎。
萧王府今日不同寻常的安静,侍女脚步轻闲,三三两两在院子里说话。
“王爷又要微服出巡了?”
“听说是随着上次王爷带回来的那位贵客离开的!”
“哎呀!王爷莫不是看上了人家?那还回不回来了?”
丫鬟中的发带红绳的是一等,黄色二等,翠色三等,以此类推。这假山后的小花园是侍女们通常八卦的小地方。 如月瞥了一眼方才多嘴的名儿都叫不上的三等丫鬟,系紧了自己发上的红绳,哼道:“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王爷是有要事在身,本是密行,岂容你们胡乱猜测?”
“哎呀,如月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如月笑了笑,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们可知道王爷临行,在风花雪月四位人大中带了谁同行?”
“一般来说,王爷每次都带上朗风大人和花霖皓大人的,难道这次不同?”
如月顺了顺乌黑的长发,抿嘴笑着,被众人马首是瞻的感觉让她很是受用:“这次么,跟着王爷的可不是朗风大人,而是雪涯大人。”
“啊?难道。。。。朗风大人失宠了?”
“不会罢,王爷不是一向好男风的么?”
“嘘——别瞎说!别叫朗大人听见。。。。”
“你们在干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
一个低沉的男音传过来,众侍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朗风,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听了多少,忙不迭纷纷跪下不安道:“朗风大人恕罪!”
“哼!不懂规矩!”朗风沉下脸色,对如月道,“你身为一等丫鬟还如此放肆!成何体统?今日起连降两级!还不散开?”
“是!”
众侍女作鸟兽散,如月心惊胆战的走开,拐过拐角,才恨恨地扯下发上红色束带。。。。
“还在生闷气?”
朗风一愣,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楚啸转到他身前来,依旧一身黑衣,领口高竖,脸上神情颇有些暧昧。
“怎么会。。。”朗风把目光移开,脸色平静。
楚啸笑着摇摇头,忽然道:“记不记得十五年前王爷那次大病?”
“当然。。。”朗风点点头,眉头微皱,眉宇间现出追忆的神色,他遇见王爷是在那之后,若非王爷出手相救,恐怕他早已埋骨荒山了吧。
想到这里,朗风嘴角流露出一点温和的微笑。思绪有些飘远,耳边楚管家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当时怎么医都不见好,后来请来一个天师,说是为王爷开天眼,就忽然不药而愈了,王爷的惊世之才也是那时显露出来。。。”
楚啸继续道:“我从前也是因为一半的西楚血统在王府不受重用,自那次之后,王爷才一手扶我坐上总管之位,知遇之恩,铭记于心。”
朗风看着他,微微含笑道:“那是自然。”更何况,他与王爷也并非只有知遇之恩而已。。。。
“所以。。。”楚啸话锋一转,肃然道,“我相信王爷做出任何决定自有他的道理,好比他叫阿雪和阿皓同行,让我们留守王府,我们只需做好分内之事便好,其他事情不是我们该管的。”
朗风一震,片刻,淡淡点头道:“朗风受教了。”
“想通就好。。。”楚啸顿了顿,道,“阿风做事一向公私分明,切记,我知道你对王爷的感情早已超过了主仆之情,不过,千万不要逾越了自己的本分,否则。。。他日一旦王爷不再宠你,你便什么都不是,记住了么?”
“。。。。。。。嗯。”
日头高升,曲折的官道上,尘土飞扬,颠簸难行,两旁枯树高崖,秋风萧瑟,蜀道之难,自古胜于登天。
从清晨出发到现在,已过了好几个时辰。不过萧初楼一行人却没走多远。
原因无他,原本玄凌耀想快些到达东玄都城,以免夜长梦多,可无奈萧初楼却非要以车代马,因为他不喜欢风尘仆仆的长途跋涉。
翟逸之对此心中嗤之以鼻,不过他却因为不会骑马因此同他一道坐在马车里。
调戏俊男,被萧初楼引以为人生第一大乐事,他虽然并非天生是弯的,不过古代的女人柔顺规矩的让他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致。
玄凌耀身份特殊,理智告诉他还是少惹为妙,不过翟逸之就不一样,一介书生,个性耿直,最重要的是,对他最是不理不睬。
奢华舒适的马车,狭窄的车厢,暧昧的气氛,这么好的机会,他岂能放过?
萧初楼露出一个猥琐的笑,缓慢的挨过去,扇尖挑起对方的下巴,笑眯眯道:“太傅大人,可觉得饿了?”
又来了。。。
翟逸之浑身僵硬,一点点退到角落里,企图把自己缩小再缩小,可惜他躲到哪儿那扇子就伸到哪儿,不由苦笑:“好吧好吧,下官确实感到有点饿。。。”饶了他罢饶了他罢。。。。
“那好,车里有梨花酥,本王喂你吃可好?”
“。。。。。。。。。。。。。。。。。。。”
当翟逸之正在痛苦的思想斗争要不要喊非礼的时候,车外忽然响起花霖皓高喝之声——
“王爷!有个穿着囚衣的男人浑身是血倒在路边!”
萧初楼眯起眼睛,撩开车帘,看了会,蹙眉道:“过去瞧瞧。”
“是!”
第十二章 夏桀(已修)
花霖皓停住马车,叫雪涯骑马到马车边护好。自己跑到那人边上,剑尖挑开男人凌乱的长发,露出一张满是污血的脸来。
他皱眉试了试那人鼻息,尚还有点微弱的气息,检查那人周身,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尤其是后脑,肿了好大一块,血迹从山上零落的流下,恐怕是滚下来摔的。
萧初楼听了他的回话,黑眸转了转,手一挥,道:“抬上来。”
花霖皓吃了一惊:“王爷。。。这恐怕不妥。。。”
萧初楼挑眉看他,问,有何不妥?
他眨巴着眼睛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道:“车里挤下三个人会不舒服。。。”
翟逸之一听大喜,赶忙道:“那下官同二。。。二公子骑马。”
萧初楼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抬手示意花霖皓将人搬上来。
花霖皓瞪了翟逸之一眼,仍然小心的点了那人浑身大穴,才敢搬上车里。
玄凌耀一直注意着马车,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出声道:“王爷身份尊贵,还是小心为上。”
萧初楼从车里探出脑袋,长长的刘海被风吹起来,笑得很是灿烂:“殿下是否马骑累了?要不,同初楼一道乘坐马车休息片刻?”
让人意外的是,玄凌耀竟然微笑颔首道:“也好。”
“。。。。。。。。。。。。。。。。。。。”花霖皓在一旁干瞪眼。
雪涯看他一眼,依旧面无表情。
马车里铺着毛茸茸的毯子,软枕围了一圈,很是温暖。三个人不算宽敞,却倒也不是特别挤。花霖皓将那人的血衣换了下来,免得弄脏了车。
萧初楼扇子合上,伸过手去探进男人衣衫里。
玄凌耀一惊,道:“人家重伤成这样你都——”
萧初楼愣了会才明白过来,噗嗤笑道,“我给他检查伤口上药,殿下想到哪里去了?”
“。。。抱歉。”玄凌耀尴尬的转开脸,耳尖微红。
萧初楼看着他的脸,饶有兴致,忽然心中痒痒起来,想凑上去戳戳,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到底按捺下来,心道,看来自己这色心他还真没想错。。。。
他一边熟稔的帮那人上药,一边心中不怀好意的笑,啧啧,其实这男人长得不错。。。。
哎呀呀,还是快些进城召阿皓来消消火好了。。。
玄凌耀似乎对他色迷迷借机吃豆腐的行为极其不满,所幸皱眉闭起眼睛,眼不见为净。
日至中天,空气有些干燥,车辙马蹄之下,灰尘洋洋洒洒。
萧初楼只能草草上药,很多伤势无法查看,只能叫花霖皓赶快些。
马车越快就越颠簸,颠着颠着,那男人竟然忽然醒过来。他身材高大,皮肤微显古铜色,双眼布满血丝,像是受过极大的刺激。
萧初楼小心的托起他的头,喂了口水,笑道:“你醒了?”
玄凌耀冷眼瞧着他对他的殷勤,心中闷闷不是滋味。
“咳咳。。。”男人艰难的咽下去,看了看他们,皱眉道,“你。。你们是谁?我为何会在这里?”
萧初楼摊手道:“我们路过这里,见你重伤倒在路边,就带上你了,阁下究竟是谁?为何会从山崖上滚下来?”
“我。。。我。。。是谁?!”男人突然痛苦的抱着头皱起眉,脑袋像是炸开一样的痛。
“呃。。。”萧初楼和玄凌耀对视一眼,挑了挑眉,“一点都想不起来么?”
男人沉默着,眼神闪过悲凉,半晌,吐出一个字“桀”,他道,“我只记得这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名字。。。”
“桀。。。”萧初楼笑笑道,“就叫夏桀好了。”
“夏桀。。。?”男人抬起头,清明之后的眼神不再迷茫,反而带着鹰般的锐利和审视。
萧初楼眸子一转,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夏天的夏,桀骜的桀,很适合你啊!”
夏天的夏,桀骜的桀。
夏桀当时没想到,这八个字,他用一秒钟时间记下,却要用一辈子去忘却。。。
蓦然,马车剧烈的震动了一下,猛然停住。马似乎受了什么惊吓,嘶鸣阵阵——
“王,呃公子前面有一群带着面普的黑衣人向我们这边过来了,很奇怪!”
“带着面普的黑衣人?”玄凌耀心中突然下沉,伸手撩开车帘一看,果不出所料,沉声道,“那是我那位大哥的手下的天辉组的杀手!”
萧初楼眸光微闪:“难道是来追杀你的?”
“。。。不知道,有这个可能。。。”玄凌耀摇摇头,紧握的拳头微泛青筋。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带着让人安心的温暖。
萧初楼满不在乎的笑笑,一字一句:“有我在这里。。。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车帘被撩起一角,萧初楼瞥了一眼外面,约莫有十多个人,帘子放下。花霖皓听见车里传来冷淡的声音道:“冲过去。”
“是,公子。”他猛地一抽马鞭,骏马一声嘶鸣,朝前方飞奔而去——
翟逸之本来不会骑马,这下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整个人被提起来,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已然坐上了雪涯的马。
“抱紧!”雪涯冰冷冷的喝一声,一扬马鞭“啪啪”甩开两个黑衣人,驾马狂奔起来。
翟逸之吓了一跳赶紧抱住,感觉怀中纤腰细细,不盈一握,乌黑的长发痒痒扫过脸颊,他忽然心中一阵狂跳,不觉血脉倒流,鼻下一热。。。。。竟然流起鼻血来。。。。
雪涯回头扫他一眼,额上青筋暴起,细眉一挑,扔下一个字:“蠢!”
“。。。。。。。。。。。。。。”翟逸之捂着鼻子,心中叫苦不迭。
这男人和女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那群面普人毕竟不是吃素的,个个功夫不弱,手中飞镖直射马腿,雪涯从腰间抽出一根长鞭刷刷几下,飞镖像是生了眼睛,反射回去。
楚啸曾说,雪涯杀人的时候,浑身杀气激荡,任谁都靠近不了。翟逸之在马背上哆嗦,也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被冻住了。
“叮叮叮叮——”几枚飞镖钉在马车轮上,霎时间刹住,花霖皓皱眉,不管如何甩鞭子,也再也动不了了。
夏桀靠车门最近,整个人一下栽了出去,萧初楼瞬间抢出车外,却见那人敏捷地在地上打一个翻滚,转眼跳起来,长腿横扫,将两个黑衣人打倒在地。
整个过程,电光火石,萧初楼目光一亮,连连叹道:“好身手!”
这时候,已有面普人持刀围上来,大刀一下砍在车门上!
玄凌耀猛地一踢,人连同车门一块被踢飞出去。他一把拉住萧初楼跳出来。
外面已经是混战不休,尤其夏桀一出现,大半的人立马围拢过去,这些人冲着谁来,一眼明了。
那些家伙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招招阴狠,步步惊心。
萧初楼冷然眯起眸子,忽然扯下车上纱帘盖在玄凌耀脸上,低低道:“这些人是来追夏桀的,别让他们认出你,我们先走!”
玄凌耀沉声道,“不能丢下逸之!”
“放心罢,有雪涯在,没人伤的到他。快走。”
萧初楼紧紧抓着他,力气极大,不由分说,转身窜进了旁边的杂乱的丛林。
玄凌耀自幼在宫中见惯了明哲保身,落井下石,各种残忍和冷酷,但是见到萧初楼如此无情丢下同伴,心中骤然冰冷。
林中小路难走,杂草丛生,毒蛇毒虫更是多。
萧初楼像是很轻车熟架,拉着他东走西拐,转眼看他脸色阴沉,一愣道:“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玄凌耀面沉如霜,冷冷道:“劳烦王爷关心,何必管凌耀呢,以王爷的身手远离险地也不过片刻之事。”
“。。。。。。”
萧初楼忽然停下,诧异的望着他,忽而笑了:“原来你。。。为这种小事闹别扭?”
玄凌耀皱皱眉,不予理会。
萧初楼叹口气道:“你气我太冷血,扔下翟逸之他们?”
玄凌耀冷笑一声:“难道不是?那些走狗,以王爷身手,杀光他们也是易如反掌,何不借此机会刹刹我那位大哥的羽翼!”
他摇头,淡淡道:“杀是杀,不过是交给他们。如果对付这点人也需要我出手,还留着雪涯花霖皓他们干什么?至于夏桀。。。更不需要我关心了,他惹的事,自当自己承担,平时帮他一把倒也无所谓,不过这次不同,你若被发现,我们这一路就麻烦了。”
玄凌耀眼神微有变化。
“我只是想要保护你而已,其他,与我无关。信不信由你。”萧初楼冷冷瞥他一眼,转身便走。
玄凌耀一震,最终叹了口气,还是跟上,默默而行,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出了这片林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太阳躲进深山,大地渐渐昏沉。这阵子雨多,这会儿又开始淅淅沥沥,寒风彻骨。
走得太匆忙,什么干粮都没有,就是萧初楼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黑灯瞎火的在深秋的夜里赶路。
萧初楼走了一会,忽然停下,玄凌耀道:“怎么了?”
“在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他回过身,伸了个懒腰,笑道,“等人来载我们走。”
玄凌耀挑眉:“你知道一定会有人来?”
萧初楼眯着双眼微笑,指指后面,道:“已经来了,而且恐怕。。。还附赠一堆马贼。”
“!”
玄凌耀猛然回头,漆黑的官道上似乎有黑影晃动,渐渐朝这边而来,紧接着马蹄声、嘶鸣声、甚至兵器相撞的声音接踵而至。
看来是运镖队伍遇上了打劫的马贼。
玄凌耀蹙眉道:“麻烦还真是一件接一件,你想被马贼绑走么?”
“哈哈,如果首领是美男我还可以考虑考虑。”萧初楼嘿嘿一笑,道,“我自有办法将这些碍事的家伙赶走!”
玄凌耀闻言神色有些异样。
萧初楼没注意他的脸色,拍了拍他肩,忽然长袖一甩,猛然劲风刮过,树林中枝叶狂抖,一堆短小的枝桠被刮出来,落到官道上,枯枝落叶纷纷扬起,一瞬间,飞沙走石。
他猛一提气,大喝道:“镖头莫急!我带人来支援你们了!定将这帮贼子一网打尽!”
千里传声,暗藏劲气,震得所有人耳朵阵阵发麻。
天色一片昏沉,道路上肉眼只见前方树摇影晃,沙石飞扬,脚下大地甚至都在隐隐震动,完全不清楚到底来了多少人,单听方才的声音下暗涌的浑厚内力,已经让众人胆战心惊。
那帮马贼劫镖约莫是帮才成立不久的新手,到底应验太少,行动显得保守谨慎,既然摸不透敌方底细,只好咬牙放弃到口的肥肉,匆匆策马离开了。
第十三章 兄弟(已修)
直到那群马贼远远离开,萧初楼和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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