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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虐恋:千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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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睿亲王反问,继而脸上透出一层潮红颜色,“我是听华音说的,颜侍卫是他哥哥,所以”略略局促,“我、我都已经答应她了。”
“哦。”桓帝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心中既失望,又松了一口气,说不出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难道真是自己猜错了?可是,那件衣服又如何解释?抬眸看向睿亲王,虽然眼下百事烦心,但见弟弟这副情窦初开的模样,终究不禁失笑,“小澜,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套了?知道讨女儿家欢心了。”
“皇兄!”睿亲王尴尬叫道。
太后的几个子女中,除却幼年夭折的七皇子,剩下的几个子女,要数睿亲王的容貌最为精致出众,眼角眉梢的痕迹,几乎是与太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连双痕也说,倘使小澜王爷是个女子,肯定和太后年轻时相差无二,容色炫目照人。
桓帝看着弟弟那张酷似母亲的脸,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那个颜侍卫,竟然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皇帝在王公大臣里对比了一圈,心中暗暗摇头,又努力想了想身边的人,仍然找不出那样一张脸。
那么,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皇兄,你可同意放人?”睿亲王以为皇帝不答应,有些焦急。
“还是放了吧。”桓帝在心中对自己说,那个答案似乎就要呼之欲出,但心中却生出了退意。或许是自己猜错了,或许颜侍卫跟母亲并没有关系,或许他只是慕家的什么旧人。可是,倘若颜侍卫真的跟母亲有关,自己又当如何?有些事情,或许还是不知道的好。
“皇兄,我都已经答应人了。”那芝兰玉树的小王爷仍在努力,眼神澄澈无尘,并不像是隐藏了什么,倒是一脸小儿女情怀显露无疑。
连云皇后都忍不住开口,“皇上,看样子小澜是真急了。”
“行了,你先回去罢。”桓帝点点头,朝自己的弟弟道:“等下朕就传刑部的人,等事情问清楚便从轻发落。”
听雪见皇帝要走,方才的要紧事才说到一半,不由还想开口,却被皇后一个眼神止住。云皇后站起身来相送,貌似随意道:“臣妾还有件事要跟皇上禀明,先时长姊送来的那个丫头,人很伶俐、又恭顺,臣妾想留下她在身边服侍。”皇后对自己的丈夫十分了解,在他思考要紧事时,别的小事都不会太留意,因此趁机开口。
果不其然,桓帝颔首道:“一个小丫头而已,后宫的事你自己做主便是。”只是补了一句,“回头你问问长姊,她同意就行。”
这边睿亲王正高兴着,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欢喜之色,“那皇兄你是答应放人了?我这就出宫去告诉华音,免得她整天担心。”待皇帝点头,一转身便告退出去。
桓帝走到门口,唤来候全道:“派人去告诉小郡主一声,说等下就放人。”候全刚走了两步,又被他叫住,“算了,朕出宫去一趟。”
云皇后抿了抿嘴唇,福身道:“恭送皇上。”
“娘娘”等皇帝一行人走远,听雪急急开口道:“刚才要紧的话怎么不说完?皇上还没有答应过继子嗣给娘娘呢。”
云皇后的心思飘忽不定,静静道:“这事不用着急,文氏已经去除了位分,再无资格亲自抚育皇嗣,不差这一天两天的。”今时今日,也要她尝一尝失子之痛!
听雪放下心来,又问:“既然娘娘有了主意,那又是在担心什么呢?”
担心什么?云皇后看着远远消失的明黄仪仗,心中苦涩不已,转身拣起美人榻上的玉兰团扇,轻摇慢摆,良久才回头微微一笑,“你猜,小郡主会不会进宫呢?”
听雪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不解道:“小郡主进宫不是三天两头的事吗?”
“不是进宫请安。”云皇后摇摇头,侧鬓的一支九凤金翠双头钗步摇晃动,尾坠几缕金珠,折出一闪一闪的金色光芒,仿似主人起伏不定的心事。静了半瞬,方才用不疾不徐的声音吐道:“我是说,小郡主会不会进宫侍驾?”
“啊?!”听雪大惊失色,终于慢慢的听出味儿来。
第七章 迷网(二)
桓帝去乐楹公主早是熟门熟路,带着候全几人,便装来到公主府侧门,守门的人立即将几人迎了进去。说起来,皇帝在深宫中很少有机会外出,乐楹公主府应该是来的最多的地方,也不用人带路,自行绕着后花园的小径一路过去。
刚过了水榭连廊,便听见隐隐约约的细碎说话声,软软糯糯,带着少女的娇软与清脆,桓帝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因此凝住了脚步。
“皇帝哥哥最近奇怪的紧,我不想理他。”
另外一个声音笑道:“怎么了?你们一向不是最亲近的,怎么突然疏远起来?”中间传来“扑嗵”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往水里投了鱼食,那声音又道:“不说就算了。如今你也长大了,娘也管不了你。”
静默了好一阵,云枝终于开口,“娘亲你不知道,那天晚上皇帝哥哥他……”像是有什么不妥,又忍住口,“……他来看了我,然后我就去大哥哥那里说话,结果一句话也没说上,就听大哥哥在说梦话了。”
乐楹公主轻声一笑,“呵,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云枝声音恹恹的,“左右不过是念着苏姐姐,梦里也忘不了。”紧接着便是“哗啦”一声,似乎是抓了一把鱼食扔进水里,“大哥哥病得厉害,连人也不认识了,只抓着我的手喊‘苏苏、苏苏……’,真是……”说着叹气,“都病成那样了,心里还是惦记着苏姐姐。”
乐楹公主笑道:“人家俩个要好,你愁什么?”
“我只是羡慕他们罢了。”云枝长吁短叹的,似乎带着淡淡的惆怅,“我身边却没有这样的人,一个也没有。”静了静,又道:“从前只当皇帝哥哥也待我一般好,而今才发现不是那样。娘亲你不知道,上午我去给大哥哥求个情,皇帝哥哥板着个脸,一丁点儿情面都不讲呢。”
乐楹公主收了笑声,语声郑重,“月儿,这件事你不要去管了。”略微停顿,似乎琢磨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你大哥哥的事,自然会有人去求情的,你别多事,也别再为这个跟皇上闹别扭。”
皇帝原本听得云枝说明原委,心中正在释然,忽而听得乐楹公主如此说,不由顿生疑惑,难道说,小澜过来求情是有人授意?可是小澜的表情并不像撒谎,莫非他也是被人蒙在鼓里?不管怎么说,听小姑姑的口气显然是知道此事,甚至还知道一些自己不清楚的内情,到底是什么呢?
桓帝不便立时走过去,也不好离开,静静站了一会儿,等到母女俩说到无关要紧的事上,才故意放重脚步,轻咳了一声闪身出去。
“皇上什么时候来的?”乐楹公主笑着站起来,让了让,“来亭子里坐罢,正跟月儿说到你呢。”
桓帝假作不知,笑吟吟道:“哦,可是说朕的坏话了?”
谁知云枝却没心情与他说笑,上前裣衽,“给皇上请安。”一闪身,径直走出了绿竹小凉亭。
“月儿……”桓帝喊了一声,与乐楹公主点点头便追了上去。
乐楹公主已经年过四旬,昔日少女时的骄纵脾气早被磨平,除了依旧爱笑,举手投足间都是一派雍容华贵的皇家气度。见得皇帝慌张失措离去,也只是淡淡一笑,只是目光落在初初长成的女儿身上时,才不经意的叹了口气。
这边桓帝已经追上了云枝,拉住她问道:“还在生气呢?”见云枝要甩手,索性挡在她的前面,“连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没什么好说的。”云枝扭了脸,不去看皇帝的灼灼目光,“君是君、臣是臣,从今往后还是分清楚的好!”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微微动怒,“也不用一时好、一时歹的,万事皆随着你高兴,哼,我可不是宫中那些专门讨你欢心的人!”
桓帝见她面色微微泛红,娇憨可爱,不由放柔了声音,温声道:“别瞎说,你怎么会跟她们一样呢。”
“有什么不一样?!”云枝抿了抿嘴,声音委屈哽咽,“你那天晚上,那样……”却是说不出口,“你高兴便那样……”越说越是委屈,“第二天也不说一声就走了,你当我是什么?!我怎么得罪你了?就不理我!”
“那天临时有点事。”桓帝无言以对,不得不临时编了个借口。
“那回京以后呢?”云枝诘问,接着道:“本来回到京中就不想再去宫里,不想再见到你生气。还是因为大哥哥的事去见你,可是你,却摆出那副面孔对我……”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亏我从前还以为,你待我总是和对别人不一样的。”
“是我不好。”桓帝不知该怎么解释,也不知该如何去哄劝,只得放低身段,做小伏低陪笑道:“这次算我又错了,再欠你一次如何?”
“不行。”云枝消了消气,补道:“算两次!”
“行,两次便两次。”
云枝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比给皇帝看,“总共六次了!将来你可不许赖账。”
桓帝笑了,“好,不赖账。”
这是二人之间的小约定,每每桓帝理亏又无法哄劝的时候,便会答应云枝一次许愿的机会,只要不涉及大是大非,皇帝将来便会为她兑现愿望。
云枝仰起娇小的脸庞,问道:“那我现在就用一次,你把大哥哥放了好不好?”
桓帝的笑容微微一黯,继而道:“好了,别乱用。”尽管知道了那次是误会,心中仍对晞白有说不出的芥蒂,再想起先前乐楹公主的话,心情更加晦暗了。
“什么这种事?”云枝以为他又不同意,微愠道:“你不同意就直说!刚刚才说好的,你现在就开始反悔了?”
“不是。”桓帝缓缓道:“人已经放了。”
“真的?”云枝半信半疑,“不许骗我。”见皇帝神色认真,方才信了,心里大概也知道,皇帝不喜欢自己提起晞白,于是就此打住,也不再提什么过去看望的事。低头想了想,细声道:“以后……,可不许再那样了。”
“什么?”桓帝没听真切,问道。
“没什么。”云枝的脸红了红,转口道:“走罢,进宫看看姑母去。”
二人刚到弘乐堂门口,便听见里面有些吵吵闹闹的。桓帝不悦皱眉,问了小太监才知道是金晽公主在内,皇帝并不太喜欢这位娇贵的姐姐,因问道:“怎么回事?”
管事太监吴连贵赶了上来,低声说明了原委。
金晽公主下嫁慕家二少爷允琮,数年未有生育,家中便从旁支里过继了一个孩子,交由奶娘等人照料抚养。不知因为什么事,金晽公主将那孩子训斥了一通,孩子一赌气就跑了,好几天都没有音讯。等到最后官府来人禀告,孩子已经不慎坠河溺毙,其生母闻讯悲痛欲绝,抓了一条绳子便上了吊。
吴连贵悄声叹气,“原是一件小事,不料最后倒弄出两条人命来。”
“知道了。”桓帝脸色微沉,抬脚跨门走了进去。
“这事怎么怨得了我?!”金晽公主提高了声调,似乎大为不满,“是他自己偷偷跑出府去,又不是我撵的,他坠了河,那也不是我推的啊!”回头见皇帝和云枝进来,略略收了声,见礼道:“皇上过来了。”
太后坐在帷幕的阴影里,被周遭袅袅的香烟所笼罩,看不出脸上表情,招手让皇帝和云枝坐了,继续道:“你若是不说那些刻薄的话,那孩子怎么会跑出府?人家的母亲来找你理论,你反倒说是人家没调教好,弄出了人命,还能不怨你?!”因当着众人不愿多说,叹气道:“去给人家好好的赔罪,再重重抚恤一下。”
“赔罪?给他们?!”金晽公主声音尖锐,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事,“母后这般为难儿臣做什么?我就说了几句重话,如今到要去给个穷秀才赔罪,我不去!”见太后目光凌厉的看着自己,不自觉避开目光,“再说,当初若不是母后想出过继之举,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事。”
“二嫂”太后没有开口,云枝却忍不住插嘴理论道:“明明是你做错了事,怎么说来说去,倒推在姑母的头上了?人家无故亡了妻儿,你不过是去说几句和软的话,又算得上什么为难的事?”
金晽公主不防她如此针锋相对,怔了怔,继而冷笑,“有些日子没见,小郡主倒是越发的牙尖嘴利了。”
桓帝不愿意她二人争吵,圆场道:“四姐向来识礼数、懂大节,何苦意气用事?两条人命不是小事,虽说并非是四姐害得,但总归有些是因由的。四姐去赔了罪,也好早早平息此事。”
金晽公主辩不过众人,有些势单力薄,憋了一阵,渐渐红了眼圈,哽咽道:“若是母后不去的那么早,我也不用受这些委屈……”
“寅雯!”太后豁然出声,“你这是什么话?越说越离谱了。”
云枝起身离了座,朝金晽公主劝道:“二嫂,快给姑母赔个不是。”
“关你什么事?”金晽公主丝毫不领情,回头看着云枝轻笑,“真是奇了怪了,小郡主如今也是大姑娘,怎么成日混在着后宫里头,莫非存了什么宏愿不成?也不怕人说闲话,今后嫁不出去!”
云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四姐”桓帝脸色沉了沉,淡淡开口,“此事是你有错在先,而且你不仅不听母后劝阻,反倒顶撞母后,实在太不成个体统。依朕看,你该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出门罢。”
“别当大家都是瞎子,谁瞧不出来呢?”金晽公主破罐子破摔,恨恨道:“少拿着顶撞尊长做项罪名,我可承受不起!”说毕,一甩袖子愤然出门。
桓帝见云枝脸色难看,忙道:“四姐一向都是这样口没遮拦,你别放在心上。”
“不,她说得没错。”云枝缓缓退了一步,彷佛要跟皇帝拉出些许距离来。不料手上的玛瑙珠串被椅子手挂住,殷红如血的珠子散落一地,也不去拾,只道:“姑母、皇帝哥哥,我这就搬出宫回家去住。”
“月儿!”桓帝仓促朝太后点了点头,急急追了出去。
“哎……”太后轻声叹气,“真是冤家。”
双痕扶着她到里间坐下,方道:“皇上对小郡主有心,宫中上下早就都知道了。”略微一顿,“索性过了明路,让小郡主入宫册了位分,反倒省得流言蜚语。”
“你觉得这是好事?”
双痕不解,“有何不妥?”
太后曼声道:“别的不说,但是月儿自己还在摇摆不定呢。”轻摇团扇,带出一缕缕清凉的细风,“这天底下谁能勉强得了她?月儿自己不松口,皇上也不会勉强她的,这么你探来我猜去的,不知生出多少是非来。”
双痕笑道:“许是小郡主年轻脸皮薄,害羞了。”
太后不做回答,只问:“月儿入宫,你让允潆往哪里放?况且皇上又待月儿那般上心,往后两姐妹怎么相处?别人倒也罢了,月儿跟允潆可是自家亲姐妹,将来是否也要争宠算计?倘若真有这么一天,叫人情何以堪?”
双痕点了点头,叹道:“这倒也是。”
“皇上如今已经有了皇后,还有两位嫔妃,即便今后再也不选秀,那也是四个人分一人之心。这天底下,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别人分享丈夫?另外,皇上还有两位公主和两位皇子,月儿这一进宫,可就是四个孩子的母妃了。再说”太后轻轻一笑,颇有些自嘲的意味,“待别人的孩子好有什么用?你瞧寅雯就知道了。”
双痕听罢无语,良久才道:“宫里的女人哪个不苦?哎……”
太后眉宇间似有忧色,徐徐道:“这还只是一件头疼的事,另外就是”微微压低声音,“皇上故意为难晞白,却抓了又放,我担心……,上次皇上去沈府,或许知道了点什么。”
“上次公子进宫欲言又止,想来是怕娘娘知道不放人,竟然一句招呼也不打,就独自去了外省。”双痕摇头道:“这也罢了,怎么还敢叫皇上去沈府住呢。”
“晞白那孩子敦厚,哪里比得上皇上那般心细如发。”太后伸手去拨那轻烟,任由烟雾在指尖穿梭,“他也原是好心,只怕皇上惦记月儿着急,倒主动去告诉地方,却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
双痕细声,“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是为难娘娘了。”
“……”太后微微抿起嘴唇,像是被窗外的绚烂春光所吸引,只是怔怔出神,看那清风吹落了花瓣,看那花瓣缓缓飘落,再也不出一声。
第八章 妙计(一)
云枝果真搬出了懿慈宫,即便隔几日与太后请安,也总选在皇帝不空的时候,更别说会主动去醉心斋见圣驾。桓帝虽然记挂着她,但毕竟身为君主,不可能总是耽于儿女私情上面,因少有出宫,二人见面的次数越发寥落。
桓帝处理完政事空落下来,心中更加烦躁不悦,偶尔出一、两次宫原也无妨,只因太后问了一句话,“你真的要将月儿圈在宫中,让她一辈子不得自由?”皇帝不免为云枝想了想,终归觉得委屈了她,想到最后,惟有一句可描心迹,“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倘使自己在十六岁大婚时娶了她,将会怎样?
桓帝心情烦闷,不知不觉踱步到了御花园,眼下正是百花绽放的季节,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姹紫嫣红。却是无心赏景,只在一片花篱下找了张竹凳坐下,难得将候全等人都撵走了,自己也好耳根清净片刻。
谁知没过一会儿,便听见花篱那边有人叽叽喳喳说话,顺着缝隙看过去,原来是两个青衣小宫女。许是干活儿累了,接着高大古树的大片浓荫,二人索性在不远处石凳上乘凉,其中一个满脸欢喜,“昨儿轮到我当值端茶水,刚巧圣驾也在,许是我新穿的衣服比往日扎眼,奉茶的时候,皇上瞧了我一眼呢。”
另一人吃吃笑道:“皇上哪有功夫留意到你,净做白日梦。”
桓帝回想了下,却不记得昨日留意过什么宫女。不由在心里失笑,可知人之臆想总是不着边际,忽而心情一黯,平日总认定她对自己是有心的,难道也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念头?
两个宫女又咕咕哝哝了几句,无非都是宫里的长短是非,桓帝微微蹙眉,又不便这个时候弄出动静离开。正在烦躁之际,那笑话同伴的宫女忽而放低声音,“最近可别往荣祺宫去了,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前头的小宫女似乎很胆小,吃惊道:“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一个声音越发细了,“听说……,是闹鬼。”
桓帝最厌恶乱力鬼神之事,起先听她们嚼舌头犹还可恕,此刻动了真气,不由轻轻冷哼一声,吓得对面两名宫女慌张道:“谁?……是谁?!”其中一个还多嘴,“莫非真的有鬼?”
“出来。”桓帝语气平淡,却有不容抗拒的威严。
两名宫女吓得不轻,这分明是男人的声音,整个皇宫里头,哪里还会有别的什么男人?一溜烟绕了过来,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告罪。
桓帝冷冷道:“把闹鬼的事说说。”
“最近一段日子,荣祺宫里总是隔三差五的有动静,每到夜里……”那宫女的头越发低了,几乎要贴到地上去,“常会瞧见一个红衣女子,大家都说……,都说是从前的贤妃娘娘……,文贵人都吓得病了。”
“病了?”桓帝皱眉,自己并没有听说文贵人生病,不过这也寻常,谁会去关心一个受贬嫔妃的死活,给自己惹晦气呢?只是居然牵扯到韩姜,略微一想,心下有了算计,朝那二人道:“各罚半年俸禄,自己到内务府去领罪。”
“是,奴婢领旨。”两名宫女慌张叩头不已,躬身退走。
桓帝最近颇为心烦,决意好好整顿一下内宫之事,回去仔细交待了候全一番,到了傍晚,掖庭令来人告知已经安排妥当。桓帝领着人来到荣祺宫偏殿,借着一丛花枝浓荫遮住身形,掖庭令的人在旁陪侍,低声道:“那女鬼常来这院子里,因着文贵人禁足在此,不得擅自离开,此处的宫人们整天提心吊胆的……”话未说完,便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桓帝摆了摆手,示意噤声。
此时暮色深沉,周围的景象都有些影影绰绰的,并无风起,却见一名红衣女子飘飘忽忽“游”出来,停在文贵人寝阁的门前,仔细一看,底下居然是悬空的!那模样也的确很像韩姜,仿佛是死而复生,众人吓得直哆嗦,当着皇帝的面又不便离开。
连桓帝都看的怔住了,然而往地上仔细一瞧,发现一道很细很浅的狭窄影子,心下略有领悟,只不做声,微眯双目瞧瞧那“女鬼”,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候全也吓得不轻,咽了咽口水,“皇上,要不叫侍卫们……”被皇帝冷冷的目光一扫,立时没了声音。
恰好此时风起,吹得门窗缝隙呜呜咽咽的,更添诡异气氛,只见那“女鬼”不断拍那窗户,“啪啪”作响,像是想把文贵人给揪出来。“你逃不掉的……”那“女鬼”忽然出声,声音幽幽暗暗,“出来吧,你逃不掉的……”
文贵人受了几日惊吓,早已神智不清,大声喊道:“救命,快来人啊!!快……,快扶我出去,我要去见皇上……”
“文氏”只听“女鬼”喈喈一笑,“当年你故意羞辱我,让我腹中胎儿夭折,害我伤心立世,今日便来索你的命……”说毕,砸的窗户“砰砰”作响。
“啊”文氏大叫一声,底下却突然安静下来,估摸是已经晕了过去。
“抓住她!”桓帝淡声下令。
众人面面相觑,这“鬼”该怎么个抓法?!
“还愣着做什么?”桓帝剑眉微挑,怒道:“哪里有什么女鬼?!分明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抓她过来,朕倒要看看是谁这般张狂!”
几名近身侍卫硬着头皮过去,谁知道真的将那“女鬼”抓住了!却是拖不过来,桓帝看得冷笑一声,“把梁上的绳子砍断,带人过来。”
众人仔细一瞧,果然连廊梁上系了一根绳子,因为大家站在外面,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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