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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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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房子时候,母女俩告诉房产中介,她们的要求是:舒适、干净、安全。经过一段时间奔波,慢慢地,她们发现,跟舒适稍微沾点边的房子实在是贵得离谱。算了算了,刚刚大学毕业正是吃苦的时候,等奋斗出钱来再讲究舒适吧!
于是,她们将要求降低为:干净、安全。可是,达到这俩要求的房子,每月租金也在两千以上,而宋暖转正后的工资也就两千多块,不吃不喝全贡献给房东?那不是有病吗!
最后,宋暖妈拍板了,干净不干净也无所谓了,租下来我们自己打扫,但一定要安全!如果连这个最基本的要求都达不到,咱打道回府算了,城市越大越不适合安居乐业!
就这样以HY大厦为中心,方圆五公里为半径,兜兜转转整整三天,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
中介MM曾经带宋暖母女看过一套房子,号称走路五分钟到地铁站,可是宋暖带着老妈一溜小跑愣是跑了二十分钟都没到。如今,连这个以飞毛腿著称的中介MM都吃不消了,她暗示宋暖:“我们的房源比较有限,你们也可以到别的公司看看。”该MM忘记了,当初她接待宋暖时,曾拍着胸脯自豪地说:“我们公司最大的优势就是房源多,别家有的,我们都有;别家没有的,我们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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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中介MM即将罢工之际,宋暖和妈妈终于选中了一套满意的房子,所谓的满意当然是想对的,相对于价钱。
地段倒是好地段,就在公司对面的巷子里,站在阳台上便可以远眺HY大厦以及闪闪发亮的LED广告牌,宋暖开玩笑说:“这下好了,加班可是方便了,人家是居安思危,我是居家思公司!”
宋暖妈一点都没笑,严肃地说:“还是那句话,上班一定要勤快,不要迟到,你又不操持家,不要提早下班,回来又不做饭!楼下那么多快餐店,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到时候我多给你留点钱,多吃点,吃好点,不要亏待你的胃。”
其实除了地段,这房子实在是乏善可陈——房龄是上世纪70年代的,比宋暖还大;房里除了抽水马桶,可谓是家徒四壁;房间倒是有两个,一南一北,朝北的小房间大概只有五个平米,迎街楼下就是小饭馆,油烟弥漫,估计常年不能开窗户,就是这样,中介MM还对宋暖说:“你可以住大房问,把这小房间租掉分摊一部分房租。你瞧这小房间,方方正正,还有扇大窗户,真是好得来!”
房租是1800块一个月,付三押一,即房租是三个月一付,押金是一个月的房租,宋暖看看这个空洞洞的房子,实在想不出来这押金是用来押什么的,试图说服房东不要押金了。房东是个古怪的上海阿伯,他眼睛一瞪:“小姑娘,才小好这么说的呀,虽然没什么东西,但是你要用水用电的吧,万一你不付钱跑掉了,你还有押金在我这里对伐?你看看我们这个小区的房子,跟我们同样的户型,人家都租到两千五六了,你这么便宜租到我的房子,好偷笑了!”
宋暖失笑,你便宜自然有便宜的道理,就这么个破房子,除了地面和天花板,要啥啥没有,你还想租高价!不过也懒得跟阿伯辩论了,宋暖妈帮宋暖付了七千二百块房租。
随后是签合同,抄水表电表,然后阿伯念书一样的对宋暖提要求:“不许吸毒造假私拉电线,不许大声喧哗,不许破坏墙体结构……”说了八九条,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的房子。
一切忙完,只剩下宋暖母女,宋暖妈在区区四十多平方米的房间里来来回回巡视一番,突然仰天长啸:“唉,你还没赚钱,就贴出去小一万块!不止哦,好歹还要添置一些家具家电,总不能让你睡地上吧!”
“那我也没办法,谁让现在房子那么贵!”宋暖无奈地叹气,“先买张床,人家流浪汉还睡长椅呢,我生活水平再低也不能低过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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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买二手的,宋老师怕母女二人搞不定,趁着周末也亲自来上海了,一家三口在二手市场灰头土脸忙活了一天,买了两张床、书桌、书架、简易衣柜、电视机、洗衣机、空调,置办了这么多家当,总共才不到三千块。
家具运回来了,大家又在宋暖妈的指挥下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一通好擦,宋暖妈这张嘴实在是不讨喜,一边抹一边唠叨,“必须要擦干净了,还要消毒!谁知道这些旧货以前都谁用过,有没有艾滋肝炎,现在还在不在世?”
宋暖听了毛骨悚然,大声抗议:“爸,你看妈说什么呢? 你们走了我一个人住不怕啊!”
宋老师当即批评老婆:“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艾滋肝炎怎么传播的你知道吗?哦,用一个柜子就能传染,那全世界还不都是艾滋病人啊!愚昧!还有,什么活人死人的,你看看那些明代的古董家具现在多值钱,他们的主人以及主人的儿子孙子,现在恐怕都不在人世了吧!”
宋暖妈不吭声了,更加卖力地擦家具,用完了整整一瓶八四消毒液,打发宋暖去楼下的便利店买。
宋暖刚到便利店,就接着张盛的电话,“宋暖,你这么些天没声音没图像的,忙什么呢?”
“我爸妈都来上海了,这几天忙着找房子呢,不是发消息跟你说过了吗?”
“我不也跟你说了吗,我家里房子多得是,你随便挑一处住就是!”
。
“你瞧你妈对我那态度,别说住你家房子了,吃你家一口饭都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一会儿营养不良一会儿不能怀孕!”宋暖对此仍然耿耿于怀。
“我说你忘记这事成吗?我妈可能更年期到了,最近特别古怪,对我们全家都凶得很,她对你态度不好,说明也把你当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见外!”张盛在电话那头嬉皮笑脸。
“不跟你瞎扯了,我妈派我去买八四消毒液,回去迟了又要唠叨个没完!”宋暖在超市拿了消毒液准备结账。
“哎,别挂别挂,你房子找在哪?我来探望探望你,你爸妈来了,我这个准女婿总不能做缩头乌龟啊!”
“呸,真不要脸脸!”宋暖笑骂,“就在公司不远,不过我还没跟我爸妈说我们的事,你傍晚等他们出去散步的时候再来看吧。”
“你怎么还不跟咱爸妈说啊,”张盛有点急,“我知道,你们全家都仇富,这次我一定低调低调再低调,好不好?”
宋暖提着八四消毒液已经走到楼下了,她有点不耐烦了:“等我找到合适的机会自然会说,别着急,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哈,我就要到家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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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宋老师夫妇雷打不动出去散步了。
宋暖给早已经守候在楼下的张盛发短信:你可以上来了,15幢1单元402室。
楼道没有灯,张盛借着手机的光跌跌撞撞摸到了402,他背对着大门,抱着胳膊站在客厅里,四下环顾一番。眉头越皱越紧,大声埋怨宋暖:“你瞧你租的什么破房子啊?我看连个狗窝都不如!”
宋暖站在他对面,又是摆手又是挤眼睛,张盛依然没有会意,继续大声说道:“你爸妈也真是,怎么舍得让女儿住这么个破房子!不,这不叫房子,叫棚子还差不多……”
话没说完,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是谁?跑我们的棚子里来干什么?”
张盛吓得一个激灵,扭头一看,宋暖爸妈正站在门口怒气冲天地看着自己,原来宋老师忘记带手机回来拿,没想到冤家路窄正遇到了传说中的富二代张盛。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张盛恨不得抽自己这张多话的嘴,他支支吾吾地打招呼:“叔叔好,阿姨好,我,我是……宋暖的朋友。”
宋老师没理他,径直冲女儿吼:“宋暖,你怎么认识这么没家教的朋友!”
张盛一听也急了,慌忙道:“叔叔,我不好您批评我,别扯上家教啊,没我爸妈什么事!”
“你乱说人家爸妈,这是有家教的表现吗?”宋老师终于正眼看张盛了。
“我……”张盛彻底的无语了,他求助似的看着宋暖。
宋暖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传递的信息是:这下事情又被你搞砸了!
“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个什么张盛吧,帮我们在三亚又是租奔驰又是订酒店的!家里有几个钱就很了不起吗,就可以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吗?对不起,我们宋家从来不吃这一套!我告诉你小伙子,钱不是万能的,亲情爱情都不是钱能买到的,有的人可以为钱喜欢你,但那不是真正的爱:有的人会为钱跟你做朋友,但如果有一天,你破产了,他便挥手而去。也许你的钱能给你物质上的给予,但你心灵上,钱却不能给你……”宋老师的大道理像洪水样哗啦啦滚滚而来,张盛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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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一来,宋老师哪里还有散步兴致,他开始教育宋暖,上至国家社稷,下至家庭个人,远至欧美列国,近至家门口王大妈家二丫头傍大款的悲剧下场……有的人说话像刀子,一刀是一刀,干脆利落杀人见血;有的人说话像鸡毛,纷纷扰扰絮絮叨叨令人烦不胜烦。
宋老师就属于后者,他用中速的男中音,略带南京口音的普通话。不紧不慢却滔滔不绝地说啊说啊。
宋暖终于崩溃了,她带着哭腔问道:“爸爸,您能不能‘总而言之一句话’?”
宋老师一愣,总算是住了口,想了片刻道:“总而言之——我就是看不惯这个叫张盛的家伙!”
“OK,您看老人家看不惯就看不惯呗,他又不是我什么人,街上的小偷瘪三年看得惯吧?您怎么不去教育他们啊?宋暖反问。
宋老师语结了,是啊,女儿只说过她和张盛是朋友是同事,从来没有说过他们有什么特别特殊的关系啊!他悻悻道:“我也没具体针对你,只是在跟你说道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好的,老爸,本女儿坚决聆听您的教诲。您,教诲完了吧?我可以去睡觉了吗?搬了一天的旧家具,累都累死了。”宋暖请示。
“去吧去吧。”宋老师还想说什么,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终于挥了挥手,结束了这场谈话。五分钟后,见女儿像僵尸一样倒在床上,宋老师又忍不住去喊她,“宋暖,起来刷了牙再睡!要保护好牙齿,你就是再有钱,没有好牙齿,就算是吃山珍野味生猛海鲜都味同嚼蜡。”
“老爸,山珍野味能瞎吃吗?要保护动物!您还是教书育人的老师呢,怎么这点觉悟都没有?”说是这么说,宋暖还是挣扎着起身去刷牙。
等宋暖刷了牙洗漱完毕钻进被窝。才发现调成震动的手机五六个未接来电,全是张盛的。
宋暖没敢回电话,偷偷的躲进被窝给他回了一条短信: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看来要多给我一点时间做宋老师的工作了。
张盛回复:我等你,反正你逃不掉的,哈哈。
“反正你逃不掉”的这句话让宋暖有些反感,不过又很快释然了,她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敏感了,过分的自尊其实就是自卑的表现。
第二天,宋暖妈又带着宋暖马不停蹄去布料城扯布做窗帘,做台布,做床单。布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这个破旧的房子经过各式花布的装饰,立刻变得焕然一新生机勃勃。最后,心灵手巧的宋师母将剩余的零头花棉布剪下来,框在相框里,又是一幅生动别致的画。
傍晚时分,暮色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房间里的一切,妈妈在厨房里做饭,爸爸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宋暖半躺在虽然是二手的但是非常柔软舒适的小床上,突然觉得好幸福:俗话说破家值万贯,俗话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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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星期,周格格也一点没闲着,她忙着相亲。
在格格妈牌友的张罗下,格格约见了一位海归。海归男念了很多年的书,中国念的本科美国念的硕士德国念的博士,三十五岁,据说家里情况十分好,这么多年忙于念书,所以一直没有女朋友。格格一听介绍,觉得还不错,也想顺便去见识一下海归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同意见。
格格妈听说女儿终于松口愿意去相亲,心里十分高兴,美滋滋的去打麻将了,留格格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的看电视。
下午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自称是海归男的二姨娘。格格还没来得及问好,这位二姨娘就开始盘查户口了:“小周,你多高,多大,学历是什么,会不会英语,在现在单位是正式工还是临时工,父母怎么样?”
格格一一作答,心里却好生纳闷:既然是介绍的,那么介绍人应该把情况都告诉对方了呀,用得着派二姨娘来查户口吗?而且用这么居高临下的语气查户口,现在警察都人性化服务了。海归了不起啊?了不起怎么三十五岁高龄连个对象都没有?
本来约好第二天下午见面的,可是第二天早晨突然二姨娘又打了个电话来,说是海归男晚上有Party,所以临时改中午见面。
格格心里不爽,搞什么搞,以为自己是客户呢,约好的时间改来改去,于是说:“对不起,中午我没有空。”
二姨妈显然没想到小户人家的丫头竟然还摆谱,立刻显得老大不高兴,生硬地说:“不行,他只有中午有时间,你看着办。”
“我看着办?那我看就算了,以后再说吧,阿姨再见。”格格抢在老妈之前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格格妈气得大骂:“你这个臭丫头,你知不知道这个男的条件有多好,他以后是可以把你带到玩过去的呀!十三点!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你第一胎没投好,就指望着第二次改变命运了……”
还没骂完,电话又响,二姨妈代表海归男妥协了,“晚上就晚上吧,我们可是把那么重要的Paryt给推掉了哦。”
“看到了吧!”格格耸了耸肩膀,“你越是往上贴,别人越不把你当回事。谈恋爱就像谈生意,要摆谱,要演戏,要欲擒故纵!你越是自轻自贱,别人越不拿你当回事!还有,什么叫我第一胎没投好,我年轻美丽,我上海户口,我名牌院校,我正规白领……妈,这么跟你说吧,我带上皇冠就是公主,你就是公主她妈,做人就是要有这样的气势。”
女儿一番话说得格格妈愣在那里半天缓不过来:怎么好像一晃眼的工夫,女儿就长大了,举手投足间流露的那份自信那份朝气真是让做妈妈的都刮目相看。格格妈既欣慰又担忧,欣慰的是女儿的心比天还大;担忧的是,但愿她的命不要比纸还要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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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格格准时在星巴克门口等海归男,见到的却是一位阿伯,格格吓得差点翻了个跟头:三十五岁虽然不年轻了,但也不至于老成这样吧?难道念书真的很辛苦,未老先衰了?
后来才得知,这位阿伯是海归男的干爹,代表海归男先面试一下格格,见格格的模样气质都不借,方才打电话给儿子,通知他现身。
经历了二姨娘和干爹之后,格格已经不对海归男抱有任何的幻想,但她十分好奇,这个传说中的海归男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神秘。
十分钟后,一辆银灰色的别克君越缓缓驶来,停住,驾驶室的车窗摇下一条缝,从缝隙里伸出一只手,然后那只手摆了摆,阿伯就像着火一样拉着格格上了车,嘴巴里叽里咕噜:“快点,这里不让停车要曝光的。”
上了车,周格格才有缘亲见海归男的真实面目:平淡无奇的一张脸,丢人堆里肯定认不出来。实习的时候,陈总曾经教导过实习生们,出去应酬,一大桌子人——张主人李处长王副局长,一定不能认错人叫错职务,所以要记住每个人的特征:“只要注意观察,每个人都是有特征的”,根据陈总的教诲,格格仔细观察了一下海归男,终于发现了他的与众不同之处——两只耳朵不一样大。
海归男直接开车将格格带回了家,家里高朋满座,每个人的眼神都像小刀子似的犀利,一边含着笑一边锐利的打量着格格,格格不卑不亢一一打了招呼,这时候,一位中年女士闪亮登场,听声音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二姨娘。二姨娘显然是这个家族中比较能说会道的,她端坐主宾席,像领导一样对格格说:“小周,我们这个家庭你也看见了,市中心三房两厅,一百三十多平米,没有贷款,在松江还有一套带大花园的独立别墅;喏,车你也看到了,年初刚买的新款君越,顶级配置哦!我知道你也开车的,应该对车还比较懂吧,这款车很好的,又大又气派,我们小胡现在正在找工作……”
说到这,格格突然道:“哦,还没找到工作啊?”
二姨娘很不满意格格的插嘴,她挥了一下手,示意格格别作声,继续道:“这么厚的家底,没工作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小胡是外国的博士,在上海找份工作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况且他以后肯定要继承家业的,他爸爸的模具厂生意红火的得来!”
格格笑笑,没接茬。
二姨娘又不高兴了,心想不该说话的时候乱说话,该说话的时候你又不说话了,她耐着性子谆谆善诱:“小周,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我得回家了。”周格格摇了摇头,她对海归男一点兴趣也无。
“那好吧,女孩子是得早早回家。让小胡送送你,路上你们单独聊聊。”二姨娘发话了。
路上,两人无话,等红灯的时候,海归男突然接到一个短信,他看了之后很严肃地把手机递给格格:“你看。”
格格纳闷地接过来,心想让我看什么呀,手机上的信息把她雷翻了:“你跟小周说,她经过了我们家长的初步审核,可以与你交往了。”她想起来三个月前进HY的情形:你已经通过面试了,可以来实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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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亮了,海归男突然打开了话匣子。
我生下来的时候头就特别大,人家就说这个小孩以后肯定很聪明,果不其然,我的成绩一直很好,这么跟你说吧,我从上小学一年级开始,从来没考过第二名……吧啦吧啦,从零岁一直说到三十五岁。格格心里真庆幸这位仁兄三十五年的悠悠岁月中,大部分时间在念书,无非是成绩好老师夸同学赞,花了大半个小时终于介绍完毕。
开始格格还能保持礼貌的笑容做出相应的回应,诸如“嗯”、“啊”、“哦”之类,听到最后,她觉得好困,以后谁嫁给了这位仁兄,一定不会失眠。
这时候,海归男的话题突然一转:“我有能力养活我老婆,结婚后我不需要你上班,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全职太太就得天天呆在家里,别想给我戴绿帽子!而且我有洁癖,不喜欢陌生人到家里来。家里铺的是木地板,刚才你也看到了,纯实木的,都是我妈拖过之后又拿毛巾趴在地上一点点擦的,你不上班班之后这就由你来做了。等你怀孕之后再考虑请保姆的事,但我真的很讨厌陌生人在家里,如果你愿意让你姆妈来帮你最好——过听介绍人说你妈喜欢打麻将,这个可不好,她得改改,这是陋习啊,看你文质彬彬的不会也好这个吧?这大好时光,干点什么不好啊……”
格格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可是我特别喜欢打麻将,第一个认识的字就是麻将上面繁体的‘萬’,我懒,任性,喜欢被别人从宠着,如果可以最好什么活都不要干……”
。
该兄当即就不说话了,过了好久,才叹了口气,悠悠道:“你们这些80后啊,唉,真是被宠坏了。”
格格冷笑一声:“大哥,您在国外呆时间太长了都落伍了吧。80后早过时了,不少的80后如今都拖儿带女的啦,现在流行的是90后,00后。”
海归男又沉默了,眼看快到格格家了,他突然又问:“你在HY是做销售的吗?”
格格冷漠的用鼻子哼了一声。
“哎,我跟你说,我有个表兄是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每个楼盘的弱电这块业务量很大啊,我可以帮你介绍生意的呀。”他显然忘记了刚刚才说过不需要格格出来上班的话了。
作为一个销售人员,无论眼前这个男人多么猥琐多么讨厌多么极品,但凡他有可能促成业务,那么周格格就应该视他为一个可爱的人。
海归男说:“明天我可以把我表兄约出来,无论咱们成不成得了夫妻,相识总归是缘分,能帮到你我也很乐意的。”
说了这半天,总算说了句人话,各个点点头,说好。
格格下车时,海归男又把车窗摇了下来,这次探出的是脑袋:“喂,做成了要给我提成的哦,在国外我可就是Middleman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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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刚推开家门,格格爸妈就扑过来打听:“怎么样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们给我介绍了一个中介!”格格没精打采地说。
“啊?不是海归吗?”
“是海归——海外归来的中介。”
晚上躺在床上,格格百无聊赖地给赵小川打电话,痛斥海归男及他们一家的丑陋行径。
赵小川听了,闷闷地说:“如果你去我们家,我们全家肯定不会这么待你,他们一定会特别喜欢你。”
格格意识到不能再多言了,借口困了,匆匆挂了电话。她双手枕着脑袋躺在床上想:为什么好男人都没钱,有钱的男人都不怎么好呢?这时候,她突然想到张盛,他挺好的,也挺有钱的,不,是很有钱。
第二天,格格看在客户的分上,去华东师范大学后门的一家土菜馆见海归男及其老总表哥。老总表哥姓贾,小鼻子小眼小脸小耳朵,长相十分“鸡贼”,海归男介绍说:“这就址上海滩房地产行业的大鳄——大名鼎鼎的贾总。”
周格格实在无法将此男与大鳄联系在一起,不过来都来了,只能既来之则安之,格格安慰自己:不管是真总还是假总,能做到生意就是好总。
土菜馆绝对是名副其实,土得连卫生间都是男女合用的,厕所门口挂了个木牌,美其名曰听雨轩。海归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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