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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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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没有听清,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安以若一字一句的说:“我说——我们结婚吧。”
四川一行,她明白了许多。想起那个那个废墟前的男人她只觉得震撼了。生死面前,人人都太渺小。人生不过百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谁又知道下一秒魂归何方。
那么久以来,她小心谨慎地控制着和林牧之相处的尺寸。可是认识他以来,每每有困难,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她旁边,这于她寂寞的日子来说,林牧之仿佛是像一抹光,照亮了她内心的孤独和惶恐。
这一刻,藏在她心中自私的念头是,也许找个人,最起码有朝一日,不用当个孤魂野鬼。既然林牧之已经走进了她人生中的重要段落,而下一段未必有更合适的等着她,那么就这样吧,顺其自然也顺理成章。
也许也只有这样,她才会对过去的一切真正的释怀。
说是结婚,可是他们之间没有一点结婚的仪式。安以若要求的——不需要婚礼,只需要结婚证。她要的只是一种名正言顺。她不想她结婚这件事弄的人尽皆知,已经背叛了一个人的承诺,只想让心中的那股罪孽减少一分。
林牧之的身份,安以若多少有点介意。她曾经只希望一个平凡的男人来许她一世的承诺。可是林牧之的标准似乎早已经超过了平凡的尺度。
於一淼说:“安以若,你还没结婚,你就精神出轨了。”
小剧场:
他们领证那天,8月8号,家里人说沾沾国家的喜气。
那天一早,林牧之特地提醒了她记得时间,记得带齐证件。可是那天下午等安以若写完奥运报道的时候,看到桌角的便利贴时,才想起领证这件事。
匆匆的收拾了东西,就打车往民政部门走。那一天的车堵得厉害,20分钟的车程,愣是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
她放林牧之鸽子放惯了,以为这一次也没有多大关系,反正赶得急领证。可林牧之脸上分明就是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神态。
安以若好话也说了,道歉也道了,但是林牧之的神色没有缓解半分。
“安以若,如果结婚在你看来那么无所谓的话,那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想着他是真的气了,所以一点也不敢造次,傻瓜一样的跟在他后面。他们两人的状态完全不像旁边喜气洋洋分着喜糖的新人,倒是更像来离婚的。
就连民政部门的人员见着他们的脸色也说:“离婚办理在楼上。”
情深不寿(一)
七年八年事,回首也不过一瞬间而已。
所谓故事,不就是那些故去的,不能再复苏的事。就像安以若和顾煜城,尽管充满了未尽的余音,但是又能如何,终究还是过去了。现在的她,嫁了人,结了婚。只是顾煜城的出现,仿佛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她平静如水的心里,往昔的回忆像蔓草一样缠着她。在顾煜城面前,她惶恐;在林牧之面前,她不安。现在的生活,并不是她要的,却是她自己选择的——和林牧之交往,和林牧之结婚,都是她自己提出来的。两年的婚姻生活,平淡得像白开,无味得像鸡肋。原本她对他们俩的生活不抱希望,所以现在的情形也谈不上失望。过日子的,哪能事事如意。
周一的时候,安以若到办公室后,首先拿了样稿到於一淼的办公室商量主题的事,可是於一淼的办公室空空如也,打她电话也没人接,直到中午下班,也没见於一淼来。安以若觉得奇怪,於一淼一向早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整天担心着她,安以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成。直到傍晚快下班了,才见於一淼回来,依旧穿着那天参加梅子婚礼时候的裙子,脸上尽是倦色。
安以若尾随着她到办公室。於一淼开了电脑,把自己扔进座椅里,靠着椅背,闭着双眼,眼底清晰可见一片青黑。
安以若给她倒了水,问她:“怎么弄的这样子憔悴,发生什事了么。”
於一淼摇了摇头,“我没事,是煜城。”
安以若听到这个名字,不由的胸口一紧,迟疑着问出口:“他。。。他怎么了?”
“那天他原本就烧着的,再加上梅子的婚宴上喝了太多酒。那天晚上我送他回家后就一个劲的吐,醉的迷迷糊糊,到半夜了又烧的迷迷糊糊。我看着下午他烧退了点,才赶回来发一份紧急的文件。
”
听於一淼说,安以若才想起那天,坐着对面的他,只是一个劲的喝酒。他的酒量并不好,那样子灌,定是要醉的。可是当着林牧之,当着同桌的那么多人,安以若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可是目光却有意无意得往他那里漂移。酒入愁肠,他的痛她岂能不知,只是无能无力。
“那他现在好点没?”安以若当然是知道他的体质的,要么不病,要么病来如山倒。她还记得当年他发热感冒总是比常人病的厉害,没个三天五天,热度不能全退,偏偏又不喜欢打针吃药,硬拖着等好。
“我回来的时候,烧是退了点,只是依旧昏睡着。一天一夜,滴米未进,只是昏睡着,说这胡话,叫着,叫着你的名字。”
於一淼抬眼,如同所想,在安以若脸上看到了心痛之色。她拿出笔,在便笺上写下几个字,又拿起桌上的那串钥匙,递给安以若:“这是顾煜城公寓的地址和钥匙,既然放心不下,那就去看看吧,我想他比较想看到你。再说,你也比我会照顾人。这一天一夜可把我整的,感觉身上都长出虱子了。”
於一淼佯装无所谓的笑,可是嘴角的弧度却是那样子牵强,眼里也有着藏不住的落寞。
安以若手里拽着那串钥匙,却感觉像是拿着烫手的山芋,心中百转千回。想拒绝,可是始终心里是记挂着的。
於一淼看出她脸上的犹豫,走过去握着她冰冷的手:“以若,你别想太多了,以后迟早要面对的。”
以若看着於一淼的眼神,心里有了几分从容。心中挣扎再三,下定决心走一趟。
她到顾煜城公寓的时候,他果真如於一淼所说的昏睡着,鼻息很重,脸上惨白的一片。
安以若用手探了探他的头,烧没有退尽,仍然有点烫手。身上换了睡衣,但是似乎都被汗湿了 。
这样子的他,她以前也见过几次,可是都不及这次来的心疼。
她去浴室,拧了毛巾回来。犹豫着敞开他的睡衣,细细地给他的上身擦了汗。又捋起他的袖子准备擦手的时候,目光却着了魔一般定在他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上。
这串佛珠,还是他考研那一次,她去庙里给他求的。没想到他到现在还带着。
她细细摸着那珠子,带着他的体温,一颗颗的串成回忆。她以为,带着她印记的东西,他一样也不会留在身边。
安以若无言地跪在床边,从未想过有一天还能这样近距离的看他的眉目。他的脸,他的眉,他的高挺的鼻子,她闭上眼都能画的出来。当年,她舍不得,她也放不下,可是依旧铁了心做了口是心非的女人。最初没有他的日子,情歌听到鼻子发酸,眼泪发酵。他们在一起三年,在他离开的后的那一年,她积攒了所有的勇气,过没有他的生活。在学着习惯的同时,她才觉得,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才是生命中最真实的年岁。曾经常想,如果他们能再走三年,五年,十年,爱情是什么模样,而幸福又是什么模样?
想着想着,安以若才觉得眼睛蒙上一层雾,她用手擦去。起身拿了冰袋敷在他的额头上。
去厨房给他熬粥。
他曾经说,无论她做什么东西,都是他最爱吃的,而现在她不敢保证这句话是不是还有效。只是照着他以前喜欢的简单口味给他熬了白粥。
她盛好粥、端到卧室,翻了翻床头柜的抽屉找温度计,看看他的烧有没有退下。
抽屉的一角,安静地躺着一只手机,多年以前经典的诺基亚的款式。她当然认得,这是顾煜城当年用的那一款,只是不明白这么破旧的东西他还留着干嘛。
虽然没有卡,但手机的电是满格的,似乎是应该时时被他翻出了把玩。手机很旧了,按键都已经掉了色。
安以若犹豫一会,还是按了开锁键。短信的收件箱显示着存放的50多条的短信,她点开,可是看到连串的发件人无一不显示着“猪安安”。而收信的时间,都是2006年。
某种念头驱使着,她一一地点开,就是一些寻常的话语,嘱咐他吃饭,嘱咐他添衣,还有最新的几条是叮嘱他好好休息,好好养病之类的,应该是他车祸住院的时候吧。
安以若后悔打开这个手机,触碰了本不该触碰的回忆,她根本就无力承受那么多。那些记忆在她身体里缓缓流动,像是温暖的血液,一点一点使知觉复苏,而脸上早已经布满了泪水。
她呆坐着,思绪翻飞。身子忽然陷进一个的怀抱——顾煜城不知什么时候醒来,抱着她在她耳边喃喃着:“真好,原来做梦也可以那么真实。安安。。。安安。。
安以若怔住了,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一如多年以前。他的烧没有退尽,温热的体温灼着她的脸。
她僵着身子,理性和感性在厮战。终究还是铁了心从顾煜城的怀了挣脱出来,回过身子正面对着顾煜城。他似乎一脸的不可置信。
“安。。安?”
“你醒了?好点没?我给你熬了粥,你要不要吃点?”
他收敛了神色,口气也凉了几度“你怎么在这边?”
安以若端着碗,一下子无所适从。“一淼说你病的厉害,让我过来。。”
“我病得怎么样你还会担心吗?反正一时半刻也死不了。倒是你,这个时间了不回去,牧之不会担心吗?”
安以若原本没说完的话被顾煜城硬生生地打断,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她把碗放在一边,“粥凉了,一淼说你这两天都没吃什么,我想你应该多少有点饿了。还有,药我也放在这里了。你记得吃。”
他不想看到她,她知道。
安以若站起身子,“我先回去了。”
可还没等她走出卧室,就被顾煜城喝住:“安以若,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既然当年那么狠绝的退出他的生命,那么就由着他自身自灭好了。看着她僵直的背影,顾煜城问出了酝酿了多时的问题:“当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缓缓的转过身,看着他:“煜城,你就当我们是缘分尽了。”
安以若等不及看顾煜城脸上的表情,匆匆的走了。
顾煜城看着安以若离开,还没有退烧的脑子,沉得不像话。他端起安以若煮的粥,明明是怀念已久的味道,可是却那么苦那么涩。
安以若一次又一次的回避,更加坚定他原先的那个想法——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
安以若到家的时候,居然发现林牧之比他早回家,洗漱好了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她回来只抬头看了一眼,目光继续回到电视上。
安以若换了鞋过去。呵,他居然也在看世界杯。只是关了音量,像看默片一般——真是怪癖。人家看世界杯就是图个兴奋,图个热闹,哪有像他这样的。
安以若进浴室,把林牧之那瓶用完的沐浴液扔进垃圾陋篓里,换上刚买新的一瓶。她和林牧之就是这样,很多东西,坚持着自己惯用的习惯。
洗漱好出来的时候,林牧之依旧还在客厅。她站在一旁看了一会,除了看到两队人马在绿茵场上跑来跑去,连进球都没看到。这几天,办公室里那些人都因为世界杯讨论得热乎朝天的,而她实在不知道一个球居然会藏着那么大激情。
“林牧之,这个球有那么大的魔力吗?连你都在看。”
“是男人,都有世界杯情结。”他简简单单的一句。txt全本小说最全的网站。。 。。
沉静了片刻的情绪,因为林牧之这句类似的话,又开始浮浮沉沉。
06年世界杯的时候,正好是他住院的那段时间,而这也似乎是他养病期间唯一的乐趣了。他说,一直来都有个愿望——带他心爱的女孩去看一场世界杯。他说,等下一届世界杯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去现场。
林牧之看以若没有久久没有答话,转头看她,眼圈红着,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
“安以若,不要和我说你把世界杯看成八点档的琼瑶剧。”
她回神,什么也没说,收拾了他茶几上冷却的咖啡:“晚上喝咖啡,也不怕睡不着,我给你温杯牛奶。”
躺在床上良久,安以若却酝酿不出半点睡意,脑中关于过去的片段,一遍一遍的回放。她闭着眼,问林牧之:“你有没有特别留恋的人和事?”
久久没有回答,她想着,也许他早已经睡了。可过了一会,他却回答:“谁没有一段留恋的过去,不过是留恋程度不同,有人是日日翻出来拜读,有人是彻底地封存。”
安以若想起很久之前他办公室的那副画,翻了个身,面对着他:“那你呢,你是那一种?”
“对过去的怀念,是对现实的背叛,而我向来讨厌背叛。”
林牧之的这句话,让安以若泛起一股心虚。她开始犹豫要不要把她和顾煜城的往事告诉林牧之,因为她不敢确定他是否介意。
作者有话要说:等更的亲们辛苦了,实在对不住的很。。。。
抱歉抱歉!!!!所以我今天抽空就更一章了,再接着复习去。
对了,还有点小激动,居然不知不觉就十万字了。。。
情深不寿(二)
安以若总觉得林牧之的那番话意有所指,她做贼心虚一般,之后的几天在他面前都显得小心翼翼。而她向来都是一个做什么事都喜欢拖的人,既然找不到合适的契机和林牧之坦白,于是也就什么也没说,两个人各自奔波在各自的圈子里。
从於一淼口中知道,顾煜城的病似乎几日来也好了。可是那几天,安以若每每想起那天在顾煜城公寓的所见,心里总免不了的悸动。如果当日的采访也许只是她的一场幻觉,那么那些他收藏着的,关于回忆的物件,就像是最有力的证据,证明着他如她一般地想念。
想念,本身就是一种无药可解的毒。隔着经年留影,隔着物是人非,他和她一样,明明就是饮鸩止渴。
曾经安以若花了很长时间在记忆中筑起防线,封存关于顾煜城的那一段,只是害怕思念成灾。可是这几天却控制不住的心乱,心里莫名的念头像荒草一样疯长,常常的发呆,常常的思绪游离。写稿子的时候,思维总是无缘无故的停滞,错别字也成堆成堆的出现。
开了一上午的电脑,面对空白的Word,脑子酝酿的好语句,可是手里总是鬼使神差的打出“顾煜城”。到了中午,看着仍然是空白一片的屏幕,安以若终于宣告放弃。再加上大姨妈的第一天报道,肚子里一阵一阵的排山倒海,身子也无力很,安以若索性像於一淼请了一下午的假。
撑着到家的时候,也没给自己弄吃的,换了衣服就躺床上。肚子虽饿,却及不上肚子痛。
这也算是安以若多年以来的老毛病了,每个月总有一次要疼的死去活来。
一下午都睡不安稳,几次被疼醒。起来吃了止痛药,不知是不是长时间以来产生了免疫,一丁点作用也没有。
迷迷糊糊中似乎被人摇醒,她眯了眯眼,才看清坐在床边的林牧之。窗外虽然已是暮色四起,但是墙上的钟明明也只显示着七点多点。按理,这时间段不应该是林牧之到家的点。
林牧之看她脸上青白,唇都没了血色。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也知道肯定又是她一个月一次的毛病,不禁皱眉:“还是很痛?吃过药吗?”
“吃过了,还好。”虽然他们关系非比寻常,但是安以若多少觉得这种事有点难以启齿。
他看她明明是唇都疼的发白了,还是那样子嘴硬。
“有没有吃过东西?”
“没胃口。 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收拾东西,这两天有个案子要谈。”
安以若掀开被子,准备起身,“那我帮你收拾吧。”
林牧之摁住她,“算了,你自己站都站不稳了,好好休息吧。”
看了看她这副病恹恹的摸样,心里多少有点放心不下,于是又打了电话给傅琦,“你们今晚先过去,再帮我订明天早上的机票。”
他脱了外套,步出卧室,过了一会回来,手里捧了安以若平常喝的红糖姜茶递给她,又把房间的冷气关了。
安以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林牧之少有的温柔体贴。温热的姜茶,喝着顿觉得全身舒畅。
林牧之没换衣服,侧身躺在安以若的旁边。手伸进她的衣服,覆在她的腹上,轻轻的揉着。他的掌心宽厚,透过肌肤传递着体温,安以若的小腹也不由得浮起一股暖意,让她也近乎有点贪恋得往他身边靠了靠。
她想起之前她们刚交往的时候,她来例假,同样是疼的要死,他第一次见她那副样子,
,还想打120来着。想起这个安以若不由发笑。
林牧之也难得见安以若低眉顺眼的样子,“怎么了?”
她收敛了笑,“没什么,你明天去,没事么?”
“放心吧,即使没了那个案子,我也养得起你。”
“拜托,林牧之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侮辱新世纪的女性,谁要你养啊?”疼痛的症状,稍稍缓解了,她又有了斗嘴的力气。
她忽然觉得,如果可以什么都不想,他们两个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偶尔的时光,泛着些许的温情脉脉。她身边的男人毕竟也是别人眼中百分之一百的完美异性,虽然她知道他不是。
“安以若,我开始有点同情你了,每个月这样折腾,真是难为你了。”
“不会啊,老人们说,以后有了孩子就不会这样了。”安以若自然而然的说了出口,原本也不觉得话了有什么其他含义,可是两人间的对白久久停滞,她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也不敢再去看林牧之的脸色,一言不发的靠在林牧之旁边。
关于孩子的事,除了上次在林家大宅的时候提过,似乎从来没有进入两人的谈话内容。之前她一直觉得,他们两个人连生活的感觉都没有培养出来,如果不够相爱,添一个孩子也是个累赘。可是上次和於一淼逛街的时候,碰到一个大学的同学。曾经是她们寝室的小可爱,却没想到已是身为人母,敛去了一身的孩子气,浑身透着母性的光辉。安以若原本坚定的信念多少有点被触动了。
可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念头而已。孩子毕竟不是兴之所至的玩具,反之,对于他和她来说更有可能是彼此的束缚和牵绊。
林牧之依旧帮她揉着小腹,语气冷静自持:“安以若,要不,我们要个孩子吧。”
安以若抬头看他,看不清他眉眼中的神色,也猜不透他话中的深意。可是他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一时兴起的玩笑,就像当年他问她可否交往,能否结婚一样。
而安以若也是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没有混弄,没有逃避。煞有介事的回答:“林牧之,让我好好想想吧。”
如果真有个孩子,也许她也自然而然地绝了杂七杂八的念头,而顾煜城也将心无杂念的过他的生活。
这样也好,27岁,不是怀孕的最佳年龄吗?
既然下定了决心,那么她也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林牧之她和顾煜城的故事吧。她思索着如何讲起。
“林牧之。。。”她才狠了狠心开口,却被林牧之的手机铃声剥夺了话语权。
他讲电话,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不容置疑,不复之前和她讲话时的细腻。
安以若忽然没了继续讲下去的热情,既然是过去,就让它过去,也许林牧之也没有那份闲心听她提及。
二天安以若起来的时候,旁边的床位已经凉却了。林牧之为了她必须赶早班的飞机,她原本想着早点起来帮忙收拾的,只是没想到睡到那样子沉,连他什么时候出去都不晓得。
她洗漱好的时候,看看时间原本想着路上买点吃的。经过厨房的时候,习惯性的留意了一下餐桌,果然不出所料的留了字条。她过去,拿了字条——微波炉里温了粥,出门前记得喝。三天后回来——他的字体一如之前的刚健有力,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却不复之前公式化的交代,安以若更愿意把这几字想成是他的关照。
那种淡淡的满足,淡淡的喜悦,是安以若丢久违的感觉。
窗外久未放晴的明,一如她的心情。心里原本的阴霾也一点一点的退散,原本的浮躁也开始沉淀。
那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安以若比寻常时候积极了一点,只是因为是林牧之的归期,她想着买些菜,做好饭等他。
他们,好像很少能在一起好好吃顿饭的。
路过一家音像店,门前的海报让安以若不由地驻足停留——海报上是已经贵为天王的周杰伦,浑身透着巨星的范儿。
所谓的世事如烟也就如此吧。
周杰伦现在的气场和气质已完全再是当年那个带着鸭舌帽的羞涩男生。当年,他也算是她年少生命中的一场风花雪月。她还记得那时是如何的迷恋他,迷恋他那些镶嵌了故事的歌曲。
而今,年岁匆匆,心境沧桑。她看他也不过只是明明星的符号而已,只是还一直保持着收藏他专辑的习惯,算是一种持续性的纪念。
安以若步入音像店,找到周杰伦专辑的货架。他的新专辑早已经是推销告罄。她想起之前顾煜城送她的那张专辑,后来因为沾了水不能放,一直觉得又可惜又心疼。既然来了这里,她想着重新买一张回去,即使不是原来的那张,但多少也能弥补一下缺憾。
她翻了一下往期的专辑,可是唯独缺那一张。
安以若走到柜台那边咨询老板。
老板说:“哦,最近他刚出了新专辑,销量好得不得了,连带以前的那些专辑也被很多歌迷淘走了。你要的那张刚才才被一个人买走了最后一张。人还没走了,就在那里。”
安以若循着老板的手指方向看去,那边的货架旁立着那个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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