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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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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所以她不会轻易放弃这种修行。
他一直都说她是个执拗的人,他应该会懂的吧!这样想着,心里也放松下来。
最近,杂志社的办公室里也不平静。
坐在安以若对面的那个李姐,前一段时间还忙着晒幸福,这些天又和她老公闹离婚,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好像是在她老公的手机里发现几条暧昧短信,于是又整天开始絮絮叨叨地在办公室里数落着她老公的不是。你以若心里虽然觉得不以为然,对比一下自己和林牧之,她那点事根本摆不上台面。但是基于同事的关系,也帮着安慰宽心。有人追求幸福,所以努力;有人拥有幸福,所以放弃。各人有个人的选择,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了时间,给林牧之打电话,提醒他待会下班别拖太晚,因为例行的要回大宅和林父林母吃饭。上次回去的时候,正碰上他们仨的新闻闹得正大的时候,因为这,林牧之没少挨他们两老的骂,最后还多亏了她帮他解围的。但是话说回来,那件新闻让她和林牧之的关系被动的诏告天下,平常他送她上班,她也用不着偷偷摸摸,给他打电话,她也正大光明,心安理得林牧之的声音依旧是安稳淡然,听不出多少的热情。安以若猜也知道他没有多少时间和她闲聊,所以只是清清淡淡地说了几句,约好时间在杂志社楼下等他,顺便嘱咐他开车小心。
林牧之倒是很利落的挂了电话,安以若有点戚戚然,看着屏幕上的通话时间:57秒,再看看不远靠在窗边的小染,好像都和她那小男朋友说了不下半小时了,这就是情侣和夫妻的区别。情侣间半句情话都可以歪唧上半天,夫妻间却是话不投机,半句嫌多。
过了大半天,小染过来把稿子交给安以若:“以若姐,这是我照你说的改过的,你再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以若故意戏弄她:“改个稿子改大半天,都摸鱼去了吧!”
“以若姐,你明知故问!”
“好了,不逗你了!回去吧!”
以若再详细地校对了各版的样稿,确认没有问题了才汇众在一个文件夹里,趁着还没有下班,到於一淼的办公室交给她。
敲了门没见回声,于是自行进去了。办公室里果然没有於一淼的人影。安以若都见怪不怪了,这段时间,於一淼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神秘秘又行色匆匆,她都已经好几天没和她好好说上话了。
安以若原本只想着把稿子放在她桌上就走的,可是看着她稍显凌乱的办公桌,忍不住想动手为她稍稍整理一下。可是如果她那时没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她没有动那些文件,如果她对什么都一无所知,她是不是就可以掩耳盗铃似的自以为於一淼还是她此生的无可替代挚友,可是一切的假设都不成立,生活从来就喜欢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给我们猝不及防的意外。
当他看到那个从文件夹中掉出来的照片,照片的主角是自己生日的那个晚上自己和顾煜城,某些照片靠着借位的方法,拍得暧昧如斯。和照片放在一起的还有“新跃”的各式资料。
她震惊地把东西放回原处,拼命地让自己冷静,可是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在一个巨大的迷里,所有的灵魂都被掏空了。。。。
   
 旧欢如梦(二)
   这个世界向来都不是平等的,我们以诚待人,却并不一定能得到同等的待遇。
安以若始终想不明白,於一淼的身上向来不存在着虚伪的包装,可是为何却算计了她。人说,爱情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淡,而友情经得起平淡却经不起风雨。於一淼桌上的那些东西在她心里掀起强大的风暴,她装不了若无其事。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街上的华彩霓虹斑斓流动,车如流水,行人如蚁。林牧之专心的注意着车况,可是对车内诡异的安静不是没有察觉。红灯亮的时候,他转头看副驾驶上的安以若,沉默地像没有生命的雕塑。下午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晚上一家人吃饭虽然她也有问必答,但是明显带着游离的敷衍和漫不经心。
他趁着空挡拿出之前备下的CD,放进车内的音响里,熟悉的旋律流淌开来,经典的电影原声音乐,透过天后迷离的声音演绎的扣人心弦,出色的音响把每一个精巧的旋律都发挥的淋漓精致,直把人带到关于电影的记忆中去。
安以若偏过头来说:“你的车里什么时候也开始有这个了!”
林牧之笑而不语,不置可否。他向来都不喜欢一心二用,可是知道她时不时就喜欢听音乐。
“林牧之,你说什么是朋友?”
林牧之笑了,“在商场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市侩!冷血!”安以若嗤之以鼻,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记得读小学那会有个很要好的同学,那时候还没有朋友,死党,闺蜜的概念,但是真的很好,吃在一起,玩在一起,她的功课都是我交的。期末考试,她坐我后桌,我题做到一半的时候,她给我扔了纸条,让我给她写了几道题的答案,我知道那是作弊,但依然照做了。但是没想到她却被老师抓到了,更没想到的是最后竟然和老师说是帮我作弊!那时候还不能真正理解什么是绝望,心痛,只是觉得难过!”
林牧之看出她的情绪低落,只是淡淡地说:“这正好让你长个教训!”
安以若自嘲的笑:“人说吃一堑,长一智,也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会栽了一个跟头还学不乖”
林牧之挑眉,觑空看了沈醉一眼,“你今天是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什么,对了,城北那块地的招标方中是不是有一个“鸿翔”啊?”
“你问这干嘛?”
““鸿翔”的主事的是姓於吧!”安以若想起之前在网上查的那些资料。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个了?”
“闲着没事呗!”她转过头再也没说什么,有意无意地看着外面的车河,心中一片了然。也许正如林牧之所说的,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她自认为无可替代的友情,也许在别人眼里只是一钱不值的废品,只是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罢了!
第二天林牧之上班的时候,林牧之差不多准备妥帖出门时,安以若还赖在床上,半点没有起床的意思。
林牧之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边打理着领带边问:“今天不用上班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慵懒的睡意,眼睛也没有睁开,呓语一样:“不去了,你开车小心点!”
林牧之想起她昨夜一晚上都辗转反侧,以为她是着了凉,俯下身子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确认没事了才说:“要不中午一起吃饭吧!”
“中午我约了人,改天吧!”她转了身,继续睡着,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原因,最近她好像特容易犯困,也特别嗜睡。
林牧之的眼神复杂,心里也分不清什么意味,嘱咐了几句也就出门了。
安以若一觉睡到十点多,起来的时候都觉得脑子都睡的恍恍惚惚的。习惯性的抓手机,原本的响铃状态大概被林牧之设置成静音,屏幕上留着几通未接电话,可看着“一淼”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像是搁置了一个柠檬,酸楚得让人难过。
相处那么多年,於一淼向来都有看透她的能力,也只有在她面前,安以若才毫无芥蒂的交付最真实的自己,如同爱情一样,友情的世界,谁越认真越容易被牺牲。她一直都习惯用冷漠武装自己,只是害怕受伤,可最终还是一不小心的葬送在这样一段友情中,她还要怎么去相信别人?
她迟疑了几秒,删除了於一淼那几通未接电话,也没有回复,转而给顾煜城发了短信,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现在只有他能解开她心中的那个疑团。
她知道顾煜城工作忙,所以把地方就近约在“顾氏”大楼对面的那家餐厅,点好了东西等他。
顾煜城仍是一身上班的行头,见到安以若的时候,唇角勾起来,照例是一笑,眼里有微微的欣喜,“怎么?今天於一淼肯放你假了?”
安以若笑得无奈,也不多说,只是帮他斟好茶。恰在此时,服务员也过来上菜。
顾煜城看着那些菜色,都是以前他钟爱的那些味道,不由得心头一暖,看她的眼神也沾染了几丝温情:“难为你都还记得!”
她迎着他片刻的怔然,“我擅自点好了菜,你不要见怪就行了!”说着,动了动筷子来掩盖那股不自在。顾煜城却筷子一伸,把里面的姜丝一条一条的拣出来。他自己还没有察觉,不过安以若却被镇住了。顾煜城见安以若良久没有说话,才蓦地回过神来,这是多年以前留下的习惯,她不喜欢吃姜,所以每次他总是帮她把菜里面的姜丝拣掉。
只是现在,此举一出,两人之间的话题无可避免的冷了下来。
“许久不见於一淼,她还好吧?”顾煜城率先打破了沉默。txt全本小说最全的网站。。  。。 
安以若此行本来就是为了这事,现在他这么说,反倒让话题变得愈加顺畅了。
“别说是你,就连我都好些天没有好好和她说上话了!”安以若轻声的感叹着:“工作多了,感情却远了!真怀念以前在学校的时候。”
“你也不要怪他,她们家的公司前不久陷入财务危机,她毕竟不能坐视不理。她父亲现在又住院,公司里又忙着城北那块地的投标,事情应该是挺多的!”
“她父亲是“鸿翔”的於董?”虽然是疑问的句式,但却是肯定的语气,心里得猜测被证实,友情输给了利益,心里说不出的失落。这个物欲的世界将我们打败,剥夺了身体里最宝贵,最温暖,最重要的地方。
顾煜城毕竟是懂安以若的,她细微的一个神色,他便可以窥见她心底的暗涌。“怎么忽然不说话了,是菜不合胃口吗?”
她摇头,在色相诱人的菜肴面前,没有心情自然就没有胃口,只是她不想坏了顾煜城用餐的兴致,毕竟他难得百忙中还能来赴约。
“你平常都忙工作,难得能够好好吃顿饭,别光顾着我啊?”
“在外面的那些年,最怀念的就是家乡的味道,尤其是以前。。。”顾煜城没有往下说,但是以若明白他想说什么,心里只觉得苦涩。她曾经答应过他一辈子为他洗手作羹汤,只是这样简单而朴素的愿望,却成了一张遥遥无期的空头支票。她调节了情绪,状似玩笑地说:“所以你赶紧找个好女孩,那样就有人天天为你做饭了!”
“如果只是为了找个做饭的人,我大可以找个保姆,何须赔上自己的一生!”
顾煜城的话让安以若一下子哑口无言,甚至有些局促,有些不安,此时却接到林牧之的电话。他那边仿佛是在室外,背景是嘈杂的车喇叭,但是仍旧可以清晰点的听到他的声音:“在家吗?”
“没有,和朋友一起吃饭呢!”
“是於一淼吗?”
安以若看了对面的顾煜城一眼,最终还是撒了谎,弱弱的应着:“是!”
那边良久地没有答话,唯有偶尔尖利的车喇叭提醒着她还在通话中。她正开口想挂电话,就听见他说了再见,然后就是有规律有节奏的嘟声。
林牧之讲话没头没尾惯了,她也不觉得奇怪。
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安以若照例是不想去上班,再一次经历了小时候逃课的乐趣。但是忽然空出来的时间,她却不知道如何支配了。有时候花上半天,宅在家里看完一部电影,有时候照着菜谱煲各式各样的靓汤,有时候回到回去父母那里陪父亲下几局棋。甚至她还报了一个驾校学开车,实践出结果,她必须从源头上克服心里恐惧。
於一淼依旧是隔个个把小时就给她打了电话,但是无一不是被安以若掐掉。她不得不感慨,这个世界还真奇怪,通讯方式那么多,可是真正要避开一个人,只需手机关机。
林牧之显然对她这几日的清闲感到好奇:“你是辞职了还是怎么样?”
“对啊,所以要你以后养我了!”她无所谓的语气,看到他又在拿出那个他常用的行李箱,于是道:“又要出差吗?”
“恩,我护照放在哪里了?”
她起身,把柜子里的护照拿给他。“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明天早上走么,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的时间还不确定,看情况吧!”他专心于手边的事,神情冷冷的。
安以若也没说什么,只是帮他把出差用的东西给准备上。林牧之这几天的冷淡她不是没有察觉,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天我送你去机场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林牧之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片刻的怅然后,应了一句“好!”

旧欢如梦(三)
   林牧之出差就像是家常便饭,但却是第一次安以若亲自送他到机场。她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不喜欢送别的场面,鲜少能在这里看到几张欢心的的笑脸。
林牧之只是出去几天,但是她的心里却是出奇的不安。还记得昨晚上做的梦,自己一个人站在悬崖上,肆虐的狂风和满目的云海,遥远的天际只听到孩子的犀利的哭声,这声音钻入她的耳膜,刺激心肺,一阵阵,仿佛永无停息。她半夜在惊吓中醒来,冷汗涔涔,现在想起仍旧心有余悸。
身边的林牧之注意到她的脸色白的有些吓人,就连嘴唇的血色都淡去几分。忍不住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忍住胃里翻滚的冲动,咽了咽酸水,摇摇头:“可能是没睡饱吧,再加上这几天有点消化不良!不过我有吃药,你放心吧!”
“你自己不要乱吃药,也不要硬撑着,待会回去让小李直接载你去医院!”他知道她素来不喜欢医院,小病小通都是吃点药了事,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也不得不说。
她有口无心的应着,嘈杂的机场好像永远都安宁不下来,四周有人拥抱,有人道别,有人静坐,百态众生,离合悲欢。不少人会转头注视着面前的林牧之,也难怪,他这样的人,往哪里站都可以成为人群的焦点。
傅琦在身后提醒着林牧之可以安检了,他望着面前的安以若,脸上有着欲说还休的纠缠。
“还有什么事吗?”她的问话的声音很低,几乎淹没在一片的嘈杂中。
他在大庭广众下给了她一个厚实的拥抱,附在她的耳边说:“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她被这样亲昵的举动给吓住了,一下子忘了点头。林牧之也没说什么,转而嘱咐司机小李几句后,才跟在傅琦的后边走开。
出机场的时候,她只顾着低头走路,等到小腹撞上坚实的硬物时候,才看清前面那个风风火火急着赶飞机的旅客。
那个人连连说着抱歉,她礼貌地说没事,可是小腹里忽的一阵排山倒海似地绞痛。她用手支着肚子,靠在旁边的栏杆上。身后的小李看到她发青的嘴唇,连忙扶着她:“林太太,你没事吧!”
她等那阵痛缓过去,但是一句话还是说的支离破碎:“没什么,你去把车开过来吧!”
直到上了车,安以若仍然觉得小腹里隐隐作痛,靠在椅背上缓了好久,看到外的景色才恍然觉得不是回家的那条路。
“林太太,刚才林总吩咐了让我载你去医院的!”小李是个踏实憨厚的小伙,做事谨遵指示。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从来没想过去医院,对医院恐惧和药水味的厌恶她从未停止过。看到街边的那家书店,想起家中的旧书都不知被自己翻了几遍了,闲来无趣,应该买几本小说好消遣。于是对小李说:“你靠边停吧,我买点东西,待会自己回去!”
“可是你的脸色。。。”
“我还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成?你靠边放我下来办自己的事去吧!”
因为不是节假日,书店里的人并不多,偶有几个也都只是安静得书店准备的矮凳上看书。
安以若徘徊在书架前寻书,路过标签着家庭用书的那个架子时,一整排的孕妇用书印着各式各样婴儿的笑脸,看着都不由的让人一暖。
她的手指缓缓的拂过封面,感慨生命神奇的同时又想象着将来她和林牧之孩子会是长什么呢?有着她和林牧之的眉眼,综合她和林牧之的性格。最好是个女孩,笑起来的时候有酒窝,有弯月一样的眼睛,会用甜甜糯懦的声音叫爸爸妈妈。想着这些,安以若的心里就忍不住的欢喜。
林牧之出差后的几天,她依旧没有去上班,过了几天的清闲日子,只是她的身子似乎有意和她作对。原本以为只是肠胃不适,可是吃了胃药依旧改不了恶心干呕的症状。几次厉害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呕,仿佛心肺都吐得换了位置。
她不是没想过怀孕,甚至这个月连亲戚都要没有来。她原本不放在心上,每次一忙起来,生活一没规律,例假就每个准,她也没往那方面想。只是现在这么多症状一一对应上了,心里不是不疑惑。
可是她依旧下不了决心去医院验证,也不好把这个猜测告诉林牧之,心里想着等她回来再一起去医院好了。
她的手轻抚着小腹。虽然她并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不过如果此时真的有一个生命再她腹内生根孕育,延续着她和林牧之的血脉,她依旧把这看成是上天最美好的恩赐。
安以若的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嘴角也随之扬起愉悦的角度。坐在落地窗旁的躺椅上看书,幽静惬意,傍晚的阳光自百叶窗里透进来,点点晕黄,无声摇曳。
安以若翻过一页《孕妇须知》,细心地在某些注意事项上坐上标记,可思维被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乱。
她起身到门口,也没看猫眼。这里平常没啥熟人来,常客不是物业就是快递。
开门的一刹那,她来不及敛去的微笑就这样僵在唇边。
落日西沉,点点金光透过窗户落在杯盘上,灿烂流离,美得炫目。
安以若搅着杯中的果汁,望着外面成群结队路过的学生,仿佛是看着多年前的自己。还是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季节,同一种淡淡的风。只是该走的已经走了,该留的也没有留下。她浅浅地喝了一口果汁,只觉得满嘴的苦涩。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条路上!”
她听见於一淼淡淡的开口。微微抬首,望着眼前这张熟悉却陌生的脸。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也希望定格在他们年华中最美好的那段岁月,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心机城府。可是时间却是最无情的刽子手,扼杀了一切的美好。关于过去,不堪回首,怎堪回首?
她无言,默默的听她往下讲。
“以若,我想你一定知道那些事了,从我做那些事时,我就知道瞒不住你的,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就被你知道了!”
於一淼的唇角浮起萧瑟的笑,说话的语气清淡,却让安以若的心难以抑制的痛。
“以若,有时候很真的很羡慕你,虽然生活有着种种不如意,但最起码你是自由的!而对于我们来说,自由是最奢侈的东西。大学毕业后,我父亲说给我五年自生自灭,做自己想做的事,五年后就要履行我的义务和责任了。前段时间,我父亲公司的一个主管携款私逃,公司出现了很大的财务危机,我父亲也被气得中风住院,很多合约和项目也被迫中止了,城北的那个案子是最后一搏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父亲的心血付诸东流。”
“所以你就制造我和林牧之婚变绯闻来打击他,再挖出“新跃”多年前的丑闻来诋毁“新跃”,还故意把我支开,再费尽心思的瞒我,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安以若说地字字狠绝,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她可以容忍利用,但是不能容忍欺骗,尤其是被认为是此生最好的朋友的人欺骗,她还要怎么学着却相信。安以若抬起头看着她,从前那个性格爽朗的女生,已变成如今世故圆滑的女人。
认识安以若多年,虽然她常常看起来高傲不可侵的样子,但是於一淼从未见到她大过一次嗓门,说过一次狠话。而此刻她用那样的口气对自己说话时,仿佛是字字针尖扎在她的心口上。
“如果我为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再找借口,我自己都鄙视我自己,但是以若,我说过希望我们能做一辈子的朋友,这句话从来没有掺假!”
听到於一淼这句话的时候,安以若的手微微的一顿。她吸了一口气,心里沉了一下:“昨天的时候,看到一句话很有感触——你为了你美好的未来,放弃了我们温暖的现在!我觉得现在放在我俩身上也挺合适的。已经变质的东西,还去回味它最初的味道有意思吗?”
不要怪她凉薄,她心里温暖的那一角被她爱的人生生的割下,她装不了不介意和无所谓。她冷漠,她无情,她不是圣人,她也会疼。或许是情绪牵动了身体的神经,小腹又是一阵不适。
於一淼的脸色一寸一寸的暗下来,心里是血淋淋的痛,屏着气,咬着牙,用沉默窒息着自己。
安以若提醒着自己不去注意她脸上的痛,转头看了看窗外,原本还有夕阳余晖的天际不知什么时候暗沉沉的,“要变天了,我,先走了”
她拿了身边的手袋,在沉默中起身离开。
人生就像一场舞会,教会你舞步的人未必陪你到散场,友情亦然,说好要做一辈子朋友的人,不知不觉就在岁月中走散了。故事的开始总是灿烂如花,可结局往往沉默如土。不管美好的感情,都会在年华中开谢,埋入泥土却不知还能不能开出下一个花季。
从那家茶饮店出来的时候,外面早已经下起了雨。她撑起伞,一步一步地走着,想到对面的站牌等车。
她心里装着满腹的失落,以致于过街的时候都忘记看一下路灯的颜色。她听到有人歇斯底里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待她抬起伞转头的时候,就看到冲她而来车上司机那张惶恐的脸还有那穿透耳膜的刹车声。
那一天,好像是红色的纪念日。红色的路灯,缓缓落地的红伞,还有她小腿下蜿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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