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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器江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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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少爷,一如既往地好。”骑着暗黑色杂毛矮马的青衣侍卫一脸的崇拜,双目里射出来的是浓浓的膜拜之情。
全城一共四家花店。
每次花瓣滞销,少爷就会亲自游街,带动的是自家花店的繁荣昌盛,所有的过期花瓣连同新采撷的花,一并都能卖到片叶不存。
少爷简直就是段家的一块金闪闪的活的金字招牌。
“嗯,那么下次你泄露我出游消息的时候,顺便捎上一条,本少爷喜欢天仙楼的松子玉米羹……就是那个天仙楼刚创新的甜汤!”手一直在缓缓挥动,段水仙心平气和的弯腰同矮马上的青衣侍卫建议。
真是目光如炬啊!
矮马上的青衣侍卫膜拜之情更深一个层次,眼睛闪成了星星,少爷真是高深莫测,居然能猜到是自己泄露了他出游的信息。
高深莫测,真是高深莫测。
所以说,出来混的,跟一个好老大很重要!青衣侍卫几乎为自己的幸运感动得流下泪来。
段水仙偏头,看向满脸呆滞,眼眶里含着一泡泪水的青衣侍卫,忍不住叹气,高深莫测个P,自己的贴身随从就这么一个,本来打算悄悄出门,所以谁也没有告诉,现在泄露了自己的行踪,除了贴身的侍卫,实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怀疑。
真是笨到极致!
段小少一边叹气一边从袖笼里掏出洒金折扇一枚,一伸手,哗的一下抖开折扇,形姿潇洒,飘逸无双,连带着,又是一波尖叫的高潮。
所以说,做天才不难,做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天才,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唉,太难了……
段小少这边白马白衣,飘逸无双的游街。
萧五十郎却过的颇不是滋味。
首先,吃的是毫无滋味的馒头,一个还要掰成三份,每次只能吃这么一点点,再这么一点点。
第一晚住的是大通铺,不要说洗澡,就光那个床单,黑的连布眼都看不到。
一色的江湖人士,估计是混得最渣的那种,衣衫褴褛,整齐划一的抱着破剑睡觉。
偶尔好奇的看过去,必然有人扯粗嗓门大叫:“看你个头,再看挖你的眼睛!”
五十郎哪里受过这种苦,第一天夜里就忍不住,瞄住了天字一号的房间,天刚微微黑,就手足并用的从天字一号房的窗栏上翻了进去。
屋子里并没有烧任何香,却自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隐隐的飘来。
整个屋子收拾的很整洁。安安静静的,不象有人的样子。
床上的纱幔低低的垂下,一直垂在了地上,桌上放着糕点和茶水,那些糕点精致无比,萧家算是暴发户之家,光是点心师傅就有四五个,花色多的跟天上的星一样,就算这样,五十郎也没有见过这么精美的糕点。
吃了一天的白面馒头,再见到这么精美可口的糕点,五十郎的口水当下泛滥成灾。
轻轻的取了一块,五十郎心虚的四处张望,入嘴即化,带着茶香,吃完一块,就忍不住想吃第二块。
床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五十郎一下子呆住,呆滞的,一点一点转头去看。
床幔的边缘缓缓地伸出一只手,白皙修长,指节圆润,像一个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样,随着手的缓缓抬起,床幔渐渐的被撩起。
居然是一个极俊俏的男人。
秀发从肩披泻而下,黑亮亮的,像匹上好的绸缎,稍稍凌乱的在脖颈,腰际蔓延开来,面色稍稍苍白,眼睛却亮的很,在暗暗的屋中,闪着光彩,鼻梁高高,嘴唇虽然同样苍白,却小巧可爱。
弱弱的斜靠在床头,静静地看来。
“你怎么进来的?”
声音很好听,悦耳撩人,却仿佛抬不上气一样。
“翻窗进来的。”萧五十郎很老实的回答,赶紧将盘里的糕点狂塞进去几块,直噎的眼泪都要下来。
反正抓了现行,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然后,瞄见桌上的茶水,一口饮下,被子的边缘居然有淡淡的兰花香味,整杯水喝完了,五十郎都不舍得丢下,这种味道太好闻了。
香气好像能自己钻进自己的肺腑,虽然淡,却极为霸道,一下子将自己的整个精神都抬了不少。
“你喝的那杯水,是我喝过的。”床上的人不动声色,很平静的陈述事实。
哈?
萧五十郎将杯子转了转,呆滞中,共喝一杯水,好暧昧的感觉,那不等于间接接吻?!
“那杯水里面,”床上的人无力的又咳了两声,上气不接下气的缓缓道:“有毒……”
有毒?
五十郎怒火中烧,一个甩手将杯子摔的乒乓响。
“你怎么说话大喘气啊?”萧五十郎的袖子都卷到了臂肘处,怒气冲冲的奔到床头,一脚踏在床板上,扯起床上那个弱兮兮的男人,来回摇晃,“啊,你怎么不早点说有毒阿,看我喝了才说!”
床上的男人被摇的头昏眼花。
眼睛紧紧地闭上,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的抖动,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我话还没有全部说完。”吐气如兰,五十郎才发现原来最初的香气就是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啊?还有完没完?”
五十郎深深的惶恐了,没有走过江湖,好歹江湖日志每个月都有买,每到大侠蒙难的时候,春药就会当当当,隆重登场。
自己长得这么潇洒英俊,难保没有一两个侠女芳心看的BIANG,BIANG的跳,然后,奸险的下了春药去。
难道那个茶,除了毒,还有春药。
萧五十郎手忙脚乱的松开对方的衣领,一把巴住自己的衣领,满脸悲戚:“你还在那里面放了春药?!”
扑哧,床上的病美男一下子笑出声来。
颇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境界。他只是轻轻一笑,就让五十郎的气息窒了一窒。
“你笑什么?”
病美男斜过头来看五十郎,风情万种,“我余下的话都没有说,你就这么凶。”
含羞带怯的,将五十郎惊了惊。这么标致的一个人,居然还是个兔儿爷,对着自己这么英俊的一个男人来撒娇?
其实她忘记了,自己压根是个女人。 床上的那个性取向自然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不要跟我来这一套,老子喜欢女人!”五十郎索性将腰带都紧了紧,一脸的坚贞不屈的样子。
“嗯,看出来了,兄台这么气宇轩昂,比江湖美男榜的前三名都要英俊数倍,自然不会有龙阳之好的。”
五十郎的眼笑成了小月牙,小米牙乐的都露了出来,顺手一拍床上的病美人,一副知己状,|炫…网|拍得床上的病美男又咳嗽了好几声。
“好了,你说余下的话吧。”
病美男点点头,正色道:“那杯茶里的确有毒,所以我现在浑身无力。”
然后……
萧五十郎用满含疑问的表情认真地聆听。
“嗯,其他的就没有了。”
妈的,五十郎几乎要爆走,一拳捶在床板上,咚咚作响,“那没有后续。”
“没有了。”床上的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没有了,那么刚刚谁表现的那么神秘!
拳头又高高举起,五十郎面目狰狞,长的好也不带这么玩人的,这样很不道德。
床上的人笑眯眯的看来,指着五十郎的拳头,笑道:“你看,那个毒对你没有什么效果。”
什么意思?
“你应该一点功力都没有吧?”
恩,好像,的确,猴偷桃不需要功力。
“所以说毒对你没有任何害处,”病美男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功力越深,那么毒性就越大。”
五十郎一下子喜笑颜开,兄弟,你不早说。
所以说行走江湖的,一定要谦逊,谁说没有功力的不落好。
运气好起来,一个不会武功的,就能抵上十个武林高手。
“那下毒的人呢。”萧五十郎很谨慎的问,毕竟案发现场的罪证都没有收拾干净,也就是说那个下毒的就在附近。
“在床肚底下。”病美男咳嗽了两声,立起身体,故作神秘状:“我用化尸水在床下化了他的尸体。”
五十郎的汗毛一下子都立了起来。
一下子跳离大床有五步之远。
站定后和床上的病美男默默地对视,大约一炷香以后,五十郎终于胆战心惊的问:“请问……”
“阿?什么?”床上的病美男语气温和的像温润的茶,和蔼的招招手,“你问你问。”
“化的彻底么?”
默,床上的病美男一下子被问住,默默无言的看过来,然后,缓缓地招手,示意五十郎靠近。
啊?什么?
你,过来。
大抵两人的眼神是这样交流的。
五十郎缓缓地靠近床板,突然,床上的病美男一跳而起,力气巨大的将五十郎的头摁了下去,“你看看,化的彻底么?”
因为没有防备,五十郎的眼睁得大大的,看向床底。
那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连点潮湿的痕迹都没有。
“没有,”五十郎惊奇起来,声音大大的回答:“居然什么也没有。”
照理说,不是应该有血水么?
难道江湖志的描述出了问题。
“当然没有,”床上的病美男乐开了花,笑眯眯的看来,“我刚刚骗你的。”
轰,血液倒流……五十郎的脸气成了猪肝。
“你真好玩。”仍然笑眯眯的。病美男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下子利索的坐起身,撩起头发,用根白玉簪熟练得挽了个髻。
“要不,你做我的侍从吧,”修长的手指将自己的外衣带打了个结,病美男抬头,微笑:“我保证你吃好,喝好,乐趣多多。”
五十郎冷笑,举拳相向,一拳打在病美男的眼上,他的皮肤白白嫩嫩,一拳下去,立刻显出个大大的熊猫眼。
“我不做。”
病美男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和先前的病弱完全不同,呈现出一派优雅贵气来,气势大的惊人:“你打我?!”
砰,紧接着一拳,确定了病美男的疑惑。
将他的另外一边也打成了熊猫眼。
“你完了!”病美男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五十郎,手指迅速的划过五十郎的嘴角,指尖上是红红的胭脂。
“你才完了!”五十郎气不打一处来。
“你摸摸自己的嘴角,你已经中了我的毒,同生共死毒!”
五十郎伸手,摸摸自己的唇边,就着屋里昏暗的光线,偷偷的一看,果然是嫣红的一片。
心里一片大乱。
江湖太可怕了,自己一不小心就搞成内出血了。
“那会怎么样?”五十郎的声音都打着颤。
“不要紧,大抵是这样,我死你也死,”表情严肃,病美男的眼闪闪发光。
“那么我先死呢?”
“嗯,这样啊,你先死,我就给你安排个风水宝地。”笑眯眯的,病美男回答。
太没有天理了,天底下哪有这么牛B的毒药?!萧五十郎欲哭无泪。
“所以说,你不跟着我都难,”病美男笑眯眯的伸手,从腰里掏出块雪白的手帕,一边替萧五十郎擦手,一边叹气,“要不你就做我的侍卫,我帮你好好的解毒?!”
虽然是商量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就变成了命令。
萧五十郎苦着脸,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道:“那好歹让我知道公子的名号啊?!”
好做个小人,天天用针钉死你。
病美男缓缓地从床榻上站起,极为潇洒的甩了甩袍摆,一脸的得意,配着两个熊猫眼分外滑稽,“我是落霞山庄的少庄主,名字叫……洛锦枫。”
洛锦枫,江湖美男榜位居第二,高于段水仙之上。
为人斯文有礼,号称君子剑。
果然除了相貌可以和江湖志上靠靠边,其他的简直都是一派胡言。
他哪是个翩翩君子,明明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伪君子。
除了邪恶的人品,能看的就只有那张脸了。
好吧,做美男的跟班,其实也没有那么可耻。虽然自我安慰着,萧五十郎的心却碎成了一片一片。
本来五十郎的目的地是苏州的第一庄。
听说那里在举行品剑大会,两把上好的古剑,还没有认主,据说,那两把古剑有自己的灵性,分为雌雄,一旦认了主,便终身跟随主人。
最神奇的是,掌握两把剑的主人,最终也会伉俪情深,白头偕老。
五十郎第一次从江湖志上看到的时候,简直心痒到了极致,虽然自己没有半点武功,却对这两把古剑产生了浓烈的渴求感。
就好像,从骨子里叫嚣着想得到它们。
“洛少,要不我们去苏州的赏剑大会吧。”从镇江渡船的时候,五十郎看着托腮沉思的洛锦枫,忍不住的提议。
“我不要,那里有什么好看。”洛锦枫的眼眸转了转,“难道你跟那些个混江湖的小姑娘一样,冲着灵犀剑的佳偶天成,想去碰运气。”
五十郎的脸当即黑了一半,太侮辱人了,居然将自己跟那些娘么比照。
“我没有,我就是对那两把古剑好奇。”闷声闷气,五十郎索性将脸缩在了衣袖后面。
“哦……”若有所思,洛少勾了勾手指,示意五十郎靠近。
“哎?什么事,洛少。”五十郎身子微微前倾,做出一副听话的乖宝宝样,事实上,洛家的这位大少爷,性格刁钻,如果你拂了他的意,表面看来,他照样温和谦逊,云淡风轻,私底下,肯定会寻个空隙,回报过去。
也不知道怎么会有君子剑这么冠冕堂皇的称呼的。
“借你的袖子用用。”洛少伸出手来,十指修长,圆润青葱,中间团着个红喷喷的大苹果,一把拽过五十郎的袖子,旁若无人的擦起苹果。
一点一点的擦过去,好像在精雕一个上好的艺术品。
五十郎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眼见着袖子上被抹上淡淡的灰,一副很不得死过去的样子。
“五十郎,你的衣料不好,”洛锦枫的眼抬也没有抬,扯着五十郎的袖子,叹气:“擦苹果,擦得不顺手。”
……默,我忍。
五十郎的眼角嘴角强烈的抽搐,为了解毒,什么都忍了。
然后用空着的一只手,从上至下的抹脸,如此三五次,然后,手放下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献媚的小人样,“洛少说的是,要不要用我的中衣,那里的料子比较柔软。”
洛锦枫的眼稍稍抬起,看了又看萧五十郎,啧啧的叹息,回她:“不好!”
为什么?自己都奴颜婢膝成这样了,照理说洛大少爷最起码也该感动一下吧。
为什么他会一副厌恶之态。
“不好,太脏,会臭。”洛少间洁的回答,完全不顾五十郎脆弱的心灵,“你是不是很久没有洗澡了,我闻着酸。”
太不留情面了……五十郎差点捧脸大哭。
想自己堂堂萧府的大小姐,要天有天,要地有地,为什么一入江湖,连个虾米也算不上。
这么侮辱一个无法沐浴的弱女子,是要遭报应得。
第一次,五十郎的女性自觉高高的昂起头。
然后站在船尾,用眼睛杀死洛锦枫一百遍。
从镇江去金陵的这段长江,深且宽,五十郎和洛锦枫雇的这艘船,小小的,
窄窄的,本来岸边有许多宽敞的大船,偏偏洛大少兴趣和别人迥然,一眼就相中了这艘窄小的柳叶船。
江风吹过,整条船都左右晃动。
洛少躺在床的正中间,双臂作枕,悠闲自得,看见五十郎脸色青青,一副如履薄冰状站在船头,笑容满面,“五十郎,你会游泳么?”
声音优雅,无比诚挚,眼眸里有着朋友间的亲密,让五十郎愣了一愣,不假思索的回答:“我会游泳。”
“啊,很好。”洛锦枫直起身,微微一笑,说:“真是丢脸,五十郎啊,你家少爷我,不会游泳。”
五十郎无言,这有什么关系,坐在船上,又不是比游泳。
再说就算不会游泳,也不要紧,因为金陵的岸已经飘在了前头,还有小小的一段距离就要靠岸了。
划船的艄公回头焦躁的看。
洛锦枫站起身,向着艄公微微的摆手,一副神定气闲,然后,拍拍袍摆,笑眯眯的,极为温柔的看向五十郎,道:“你的衣服真的寒酸,也该洗把好好的澡,所以,上岸以后,你家少爷会给你挑个大大的客栈,泡上热热的水,让你好好的洗一把澡。”
大大的客栈,热热的水,光想一想,五十郎就要泪奔。
由此可见,洛少的人品还不算太坏,对自己的手下也算关爱。
想到这里,五十郎的眼湿辘辘的看向俏生生站立在船舷边的洛少,嘴唇微颤,正想说点感性的话,来报答自家主人的关爱之情。
突然,洛锦枫一个转手,扯过五十郎的胳膊,笑嘻嘻的眨眼,亲密无比的拍拍五十郎的肩膀,道:“五十郎,你知道么,船的尾部有一个小小的洞。”
啊?怎么会这样,五十郎向脚下看去,果然漾起薄薄的一层江水。
“少爷我又不会游泳。”语气依然温柔,说话间,洛少已经扯着萧五十郎来到了最边边口,“你把你的头就借少爷用用,本少爷一苇渡江,轻功好的很,等上了岸,再来救你。”
不会吧?!萧五十郎悲愤地看去。
对方眨眨眼,伸出一只指头,轻轻一点,扑通,五十郎便倒载入水中,水面溅起好大一团水花。
然后,洛大少爷,极为潇洒的,一脚点在刚刚从水里探出身的五十郎的头上,像只雪白的大鹏鸟一样,呼啦,飞到了岸上。
姿态之优美,白袍之飘逸……引得岸边数位姑娘大婶都红了脸。
“洛锦枫,救命啊……”飘浮在水里的五十郎,因为奋力游动,将发梢的发绳挣脱开来,及腰的长发,随着江水,蔓延飘浮在江上,浮浮沉沉,“我的脚抽筋了。”
岸上本来笑眯眯的洛锦枫脸色渐渐的僵了下来,不知不觉浮出焦虑的神情来。
根本没有时间再去考虑,洛锦枫便一个弯腰,跳下了江水。
他的确不会游泳,下水之后,立刻失去了重心,扑腾扑腾的往江中心游,越扑腾,越是下沉的利害。
不远处的五十郎反而闲闲的游起水来,小小的脸上,一脸的得色。
看见洛锦枫沉下去,又浮上来。大大的眼睛笑成了月芽。
一个小小的浪打来,浮沉之间的洛锦枫突然失去了踪影,这下,五十郎才真正紧张起来。
不错,这个洛大少虽然嘴巴刻薄,人格低下,但是总的来说,一路上对自己总是照顾有家。
知道五十郎爱吃荤,尽管自己长期茹素,也不忘记每餐捎上一两样荤菜。
虽然刚刚恶作剧一样推自己入水,但是这段距离其实离岸边已经很近了,况且身边还有个精通水性的艄公,本来,自己是怀疑,以他的精明,是不会跳下水来,谁知道他还是跳下来了。
如果,洛锦枫真的出了什么事,五十郎的心紧了紧,猛地一个扎子,钻入水中,细细的搜了起来。
游了极小的一段,五十郎的手就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瞪大眼睛一看,果然是白袍的洛锦枫,闭着眼睛,显然已经昏死过去。
好在艄公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两个人使着力,将洛锦枫推了上岸。
洛锦枫的眼和嘴闭得紧紧,鼻息微微的有丝热气透来,似乎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脸色苍白的可怕。
五十郎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仔细想着自家护院以往闲聊时,讲道的救助溺水者的土方式。
土归土,死马也要当作活马医。
咬咬牙,五十郎轮起拳头,一拳一拳揍上洛锦枫的腹部,每揍一下,就从洛少的嘴里吐出不少的水,脸色开始稍稍有了红晕,鼻息也渐渐的强起来。
一开始纯粹是救人,揍着揍着,五十郎亢奋起来,想想以往洛锦枫的恶行,忍不住拳头上使上了大力。
接连而来的腹痛,让洛锦枫渐渐醒转过来,他星眸半开,眼眸流转,稍稍溜了一遍,看见披头散发的,揍得正开心的五十郎,不禁一怔,而后,嘴角微弯。
装作又昏过去的样子,将眼又一次合的紧紧,甚至屏住了呼吸。
五十郎揍满三十老拳,突然想起自己正在救治溺水人员,弱小的良知立刻回归,看见洛锦枫两眼闭得紧紧,仍然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心急如焚,伸手探向他的鼻息,居然比刚刚还要再弱几分。
围观的人,从小声议论到大声,甚至有几个小姑娘还红了眼睛,轻轻抽泣
刚刚明明是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先掉下水去,诱惑这个漂亮的要命的公子爷跳下去救他,现在这个公子爷溺水,快要死掉了,这个女人居然饱以老拳三十拳,越揍越开心。
简直丧尽天良。
先不说,白衣公子的善行多么的让人感动,就算是他的一副好模样,如果死掉,真正太可惜了。
群众强大的念力集中投射在五十郎的身上,让她渐渐的心虚起来。
其实,那个土方式还有最后一招。
不过,男女大防,所以……自己一直没有想过要用上。
但是如今事态危急,江湖志上有云,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想到这里,五十郎半跪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低下头,闭着眼睛,贴上了洛锦枫的唇。
将口里的一口气,堪堪的度了过去。
柔软的唇刚一贴上来,洛锦枫的眼就已经睁开,瞪的大大的看向上方俯身压来的五十郎,软软的,酥酥麻麻的陌生感觉,从他的唇畔漫开,辗转反侧,情不自禁,他缓缓地伸出手,将五十郎搂在了怀中。
不满足于唇与唇的厮磨,陌生的冲动,让他本能想渴求更多。
索性伸舌,轻轻翘开了五十郎的齿,滑了进去。
舌头交缠,将度气的五十郎惊在了那里,围观的群众们静悄悄的,红着脸看着两人表演活春宫。
片刻之后,灵台忽然清明,五十郎大惊,一把推开和自己舌头交缠的洛锦枫,脸上青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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