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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器江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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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郎好一阵惊悚,悄悄地挪动,藏在了黑影之中。

“五十小嫂嫂,你过来。”冷无情的脸上带着笑容,丝毫没有任何不妥,温柔体贴的样子,让人觉得他是世上最美好的男子。

五十郎只得又挪了出去,很勉强地笑了笑,道:“不好喝吗,我辛苦了几个时辰呢。”

正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冷无情笑眯眯地摇头,很诚恳地夸道:“很好喝,本宫主从来没有喝过酸甜苦辣一应俱全的汤。五十小嫂嫂,可要自己尝一尝?”

五十郎立刻摆手,也很真诚地回答:“不不不,我是根据你的口味,调制而成,完全不是我自己的风格。”

冷无情闲闲地用勺子舀动,那勺头,浮起一只青色的大虫,他微微皱眉,突然笑着看向五十郎,问道:“这是什么?”

五十郎很老实地回答:“青虫。”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在方圆五百米内的菜园子里,辛苦寻来的,虽然没有你找的那些色彩斑斓,但是好歹也是亲戚类,估计到嘴应该一个味。”

冷无情无言,嘴角微微地抽搐。

伸勺继续舀动,又捞起黑黑一小团,问道:“这又是什么?”

这下,五十郎更加骄傲,答之:“蝌蚪。”

这些蝌蚪,都是五十郎一只一只千辛万苦舀起来的,正可谓,只只都是汗水的结晶。

“蝌蚪?!”冷无情的声音有一瞬颤抖,然后勉强笑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我爱吃这个?”

五十郎很是无辜,眨着眼睛,弯下腰很认真地分析道:“我看你那么喜欢青蛙,蛤蟆,约莫对这类美食垂涎得很,我捉不到他们的爹娘,索性把小的们都给你弄来了。”

冷无情彻底崩溃,半晌无语,沉默看汤。

“是不是料少了点?”五十郎很纠结地问,“可是我能找到的就是这些了,我已经很努力地做了。”

她露出自己的手,那上面还有被烫出的水泡。

冷无情眼睛稍稍一溜,扫了过去,突然想起,年少时,母亲隔着个木门,给自己炖汤的样子。那一次,也是被烫出了无数个水泡。

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叹了口气,称赞道:“不,的确美味,作料素材都已经多多,不过是我胃口不开的缘故。”

五十郎放下心,浮起宽慰的笑容。

其实,她并不知道,宝蟾宫也向来不吃虫蚁之类,只有炼制毒物时,才用得上那些东西。冷无情早晨的那一桌,完全是自己的恶趣味,这下,作弄到最后,吃苦的却是冷大宫主自己。

“这么好的汤实在不可以辜负,”冷无情的眸子里满是欣赏之色,笑容满面地朝着屋内黑衣的教众挥了挥手,温吞吞道,“都过来吧,这次,本宫主恩准你们喝这碗青虫翡翠蝌蚪汤。”

于是,整屋子的教众,继冷大宫主之后,彻底崩溃了。

第十四章 第一门

武林大会的时间越来越近,各派的掌门都陆续往金陵城赶去。

“少爷,你在沉思什么?”金陵城的福满楼上,坐着一抹淡绿的身影,同色系的束发将他如墨的发丝尽束其中,眼媚如丝,唇若桃花,潋滟温润。

腰侧悬着两把白玉的小剑,剑柄处垂下细长的流苏,微风一拂,轻轻摇动,有说不出来的丰神俊朗。

“我在想,”他皱皱眉,一脸的索然无味,“是否在这里常设一家镖局,常年代送小件,中转咨询,倒也赚钱。”

青衣的侍卫立刻大喜过望,拍手称好,道:“少爷果然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百年不遇的商业奇才。”

此主仆二人,原来竟是提早到达金陵的段水仙主仆。

“为什么,我现在就算是妙思如潮,也开心不来?”他单手托腮,眉头轻皱,凤目半寐,一派哀怨样,不多时,楼下便有看得撞墙的失神少女,满面灰垢地尖叫。

“哎。”他幽怨地看了看,百无聊赖地缩回头,恹恹道,“再多的膜拜,也唤不出我的热情,我果然是成熟了。”

青衣的侍者低头不语,捧着他的铜镜,双手再抬高几寸,高举过头顶。

段水仙伸长脖子照了照,更加寂寥,拿过旁边空置的酒杯,注上满满一杯酒,泼洒在地,很是郁闷地喃喃:“无双兄,少了你的日子,真是无趣得很。”

他自上了排行榜后,一直以冷无双作为奋斗的目标,这下,失去了为之奋斗的目标,茫然得很。

他又神伤许久,突然回过神,又问道:“小卫,萧老爷那里……”

“少爷,这几次出货,出现问题的,都是萧家的大管家经手,萧老爷因为寻不到五十郎,心里郁结,已经病卧在床了。”

段水仙恍(书)然(网),自言自语道:“难道,问题出在大管家的身上,若是这样,当真要给萧老爷报个信。”

他猛地站起身,腰间玉剑叮当作响,悦耳动听。

“小卫,你去萧家,和萧老爷好好聊聊,探探虚实,有什么情况,随时报来。本少最近也会找点事坐坐,算算日子,第一门也该招门人了,我顺道可以去看看。”

他歪过头,眸子沉沉,黑眸明亮,他看窗外的蓝天,长久之后,很是无奈地叹息道:“另外,我如何和五十郎提起无双公子的事?”

青衣侍卫很是为难,期期艾艾地答道:“少爷,小的着实不知。”

段水仙于是又叹息一声,有气无力地甩了甩衣袖,示意侍卫退下,转过身去继续四十五度明媚地看向窗外,一面惆怅,一面将自家的商号旗帜插在了窗前。

窗外楼下,是围拢着的少女,一面痴迷地看,一面不停地尖叫。

段水仙惆怅了半天,突然感到无趣,一个掠身,脚点窗外的杨柳,飞出了十步之远,自然又引得那些女孩惊叫连连。

他越发得意,提气急奔,发如软绸,迎风飘荡,腰间的白玉剑,抖着剑穗,翩若惊鸿,越发显得他飘逸若仙的气质来。

“想不到成熟的少爷,依然如此的迷人。”不远处的青衣侍卫,很是膜拜地赞叹。

同时,更加疑惑的是:自家少爷,为什么要以酒楼为中心,不停地运气绕圈。

归根到底一句话:哎,少爷的心思,太高深莫测了。

走过树林,再翻过一座山,便是金陵城,五十郎一行人,俱是有气无力,任谁在被夜袭了三个晚上之后,也不会保持充沛的精力。

“五十小嫂嫂,你的脸为何如此苍白?”冷无情凑过脸,很是诧异,伸指搭在五十郎的手腕上,突然目光一凝,震惊道,“你中过本宫的毒?”

五十郎汗如雨下,捂住如刀割般疼痛的手臂,虚弱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或许因为连日的奔走,她的毒一点一点在手腕处蔓延开来,原来那块黑痕渐渐地向四周淡开,虽然面积不大,却让她每日都有一段时间是痛楚难忍的。

“这个毒不简单啊。”冷无情皱眉,白玉般的脸上一派严肃,“就连我的手里也没有此毒的解药。”

五十郎瞪眼,问道:“那么谁有?”

这个毒是三夫人设下的,如果连冷无情都束手无策,那么答案便只有一个!

“此药无解……”冷无情咬咬唇,目光里有着深深的同情,和……不舍。

五十郎立刻笑了出来,越笑声音越大,甚至聚集了泪花窝在眼眶之中:“怎么可能没有,这个毒,不是你们宫的吗,你不是下毒的好手吗?”

她的笑容带着凄楚和不甘,双手索性扯住了冷无情的袖子。

冷无情就这么站立着,也不去安慰她,只是让她发泄。许久之后,五十郎重新镇定下来,冷静地问道:“我还有多久?”

她不再抱有希望,只是希望能有足够的时间安排那些未做的事情。

“一年,如果你情绪波动不要那么大。”冷无情皱皱眉,随即笑道,“也不是那么绝望,本宫主说不定一年不到,就解了你的毒。”

五十郎置若罔闻,嘴里嘀喃咕咕,反复自言自语。

“只是一年,如何舍得?”她抬起头,满眼眶的泪水,含而不滴,“我和他,难道只有一年的缘分?”

冷无情不语,面上表情复杂多变。

其实没有一年,因为那个可以称之为哥哥的人,早已经被自己手下的教众给推下了悬崖。

他不敢说出来,第一次明白了“担忧”这个词,五十郎于他,有着太多的不一般,无数次的不经意的举止,让他不禁从她的身上,本能地寻找家人的感觉。

只是这种感觉刚刚有了萌芽,便要失去,就好比千辛万苦盼来了希望,却发现这个希望背后隐藏着更大的失望。不如没有希望。

他的眼渐渐地深沉起来,握在袖子里的手,放了又松,松了又放,一直在犹犹豫豫中。

“就算一年又何妨?”五十郎突然想开,眨了下大眼,泪凝于睫,露出个苍白兮兮的笑容,很是虚弱,“我要用一年的时间,活出一辈子的精彩。”

她好像立刻被注入了生命力,整张脸都有了不同。

冷无情那双想要探出发力的手,终于渐渐地又握成了拳。既然这样,那便成全她的快乐吧。

越靠近金陵城,越是繁华。

五十郎甚至换上了一套很喜气的桃红色裙子,衬得她喜气洋洋,一派欢欣。

“还有几天,我便可以看到我家的无双了。”她喜滋滋地转圈,裙摆像朵盛开的花朵,如果不是她的脸过于苍白,真是让人觉得,她是从九天之外飞来的小仙女。

“嗯。”冷无情默默无言,这两天,他的笑容很是稀少,惹得身后一拨教众心里忐忑,很是不安。

“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去一个地方。”冷无情眯眼,暗自沉思,“都说武林第一门的蜀客蜀大先生,每年必会招一个门人,我们便去梅花山外,第一门碰碰运气。”

“哎?”五十郎转身,好奇地问道,“难懂啊你要拜他为师?”他们处的日子不多,但是五十郎却已经了解,冷无情这家伙,绝对是自负得要命,像这种拜师的玩意,他绝对是不屑的。

果然,他微微一笑,否决道:“不是我。”

五十郎挑眉,示意他往下说。

“是你。”他含笑而立,“拜师的人,将会是你,五十郎。”

“为什么?”

“因为,他有块很名贵的玉佩,”冷无情转眸,继而皱眉,道:“配之可以压抑世上一切的毒。”

五十郎恍(书)然(网)大悟,欣喜之色跃然在脸上。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蜀大先生收徒,很是苛刻,每年只得一名,琴棋书画,必须样样精通。”

他这么一说,五十郎的脸立刻又垮下来,她的一切情绪都显露在脸上,旁人一看,就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冷无情好笑,转了转手里的洒金扇,摁在胸前,一派潇洒之态,傲然道:“有本宫主在,便没有过不去的坎。”

他说得很是自信,引得五十郎也激情澎湃起来。

“小叔子,你真是好样的。”她一澎湃,就会语无伦次,“不枉嫂嫂疼你一场,你若帮我入了蜀客的门,我便天天给你做那个珍珠翡翠白玉汤。”

她这么一语无伦次,连带着冷无情在内的广大教众都黑了脸。

从此,一路无言。

梅花山后,有一处僻静之所。高瓦大方,门楣是朱红色的,悬着一只青翠欲滴的竹风铃,风一吹过,就发出轻轻的敲木声。

门楣之上有块大大的牌匾,黑底金字,龙飞凤舞地写着:第一门。

五十郎一群人到的时候,门口已经聚起了一批人。穿着不同的衣服,说着不同的方言,叽里呱啦的,吵成一片。

 “怎么会这么吵?”五十郎今日特地换了个比较素净的衣服,淡淡的青色衣服上,绣着几朵含苞未放的荷花。她的脸这几日越发白净,给素衣一衬,那双大大的眸子,就黑得惊人,带着灵动之气。

 “都是来参加门人竞选的。”冷无情笑眯眯地回答,缓缓举起一只手来,身后的黑衣教众立刻蓄势待发。

 “你要干什么?”五十郎警觉,很是正义凛然,一把捉住他即将挥下的手,“不许伤人,我就算选不上,也不许你伤人。”

 冷无情眼眸冷冷,看着她,嘴角一抹笑,淡淡的道:“你不想解毒了,你不想要玉佩了?”

 “也不需要你帮忙!”五十郎大怒,指着还在吐沫横飞的其他参选人员,道,“你看看,他们一副歪瓜劣枣,比得上本小姐!”

 她这么一说,冷无情立刻缩起手来,笑着看过来:“可是,他们再不堪,也比你强十倍,”他顿了顿,“因为他们都有内力。”

 该死,居然忘记这一茬。

 五十郎的正义感立刻烟消云散,闭眼道:“撒吧,无情小公子。你动手吧,尽管撒,撤到你爽为止,我就当统统看不见。”

 冷无情撇嘴,双手抱臂,却不再动作。

 五十郎讨了个大没趣,只得恹恹地转过身来。

 唧唧喳喳间,第一门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走出来一个长身玉立的儒生,斯斯文文地向大家一揖道:”我们蜀大先生说了,请各位先行入庄,稍作休息,明日午时,开始第一轮的筛选。“

 他一说完,便旁若无人地先行离去,完全不像个招待客人的主人家。

 大家都愣了愣,随即一窝蜂地跟着挤进门去。

 五十郎跟在最后面,被旁边的人狠狠地挤了下,一个踉跄就要往地上摔去。

 横来一只手,修长洁净,托起她的肘,助她稳住了身形。

 五十郎感激地看过去,一下子愣住,惊讶道:“段水仙?”

 “不错,是我。”他依然一副妖媚样,穿着淡蓝的绸缎衣服,上面怒放着一朵桃红的牡丹,双玉剑儿,带着翠绿的穗,从他的腰侧垂下,“五十妹妹,莫非忘记了我这个未婚的夫婿。”

 五十郎被他抓住双肘,很是不爽,于是严肃地看他,并不回答他的调笑,只是正色道:“段公子,你的头发蓬乱了。”

 她这么……说,段水仙立刻惊呼一声,松开托住五十郎的双手,从腰侧拉出一面铜镜,左顾右盼地照了起来。

 “他又是哪个?”看见五十郎一路小溜跟了上来,冷无情淡淡问道。

 “他是不相干的。”五十郎自动屏蔽段水仙的身份,来个死不认账,“他对男人,有着某些程度上的狂热。”

 冷无情嘴角一抽,面色果然一凛,不愿再回头看去,脚步频繁,快走几步,白色的袍子随着他的脚步,上下摆动,很是飘逸。

 “居然,这里藏着这么一个举止风雅的人,”段水仙收起铜镜,重新燃起了斗志,握拳自语,“我一定要风雅过他,”他久久地凝视冷无情的方向,摸着下巴,又自言自语困惑道,“我难道以前见过此人,这么风雅的人,不可能没有印象?怎么看来有这么一点的熟悉。l〃

 他皱眉思考,一会儿拍拍袍子,一会儿理理头发,为了显得鹤立鸡群,独树一帜,他照例走在了最后。

 遇到捧着食盒的丫头,不忘记撩袍,踮脚回旋一圈,果然看见丫头面红耳赤地摔掉了食盒。

 走在他前头的五十郎闻声,稍稍回头,看到正在回旋抛媚眼骚包的段水仙,立刻无言。

 冷无情也跟着回头,恰巧看见段水仙妖媚地斜睨过来,满眸子的澎湃之情,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寒战,怒道:“早晚剜了他的眼睛。”一面怒,一面狠狠地折下一朵大朵的月季,尽数揉碎。

 远远地看见冷无情视来,段水仙倒是很是开心,大有遇到劲敌之感。心口一乐,撩袍很是风雅地踱了两步,也采下月季一朵,对着远远的五十郎和冷无情吟诗道:海棠昨夜初着雨,点点轻盈娇欲语,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比红妆。

 他本来是要自己念诗一首,无奈时间匆匆,实在扯不出锦绣的词语,索性拿了当年唐伯虎的《妒花诗》,风雅一番。

 折来对镜比红妆?!!

 冷无情甩下手里的月季梗,立刻暴走,“哐”的一下抽出鸳鸯刀,就要迎上去。

 段水仙眨了眨眼睛,看见冷无情怒容满面,手举鸳鸯刀,无意识地举起手中月季贴近脸庞,眸光流转,接着念道:“问郎:花好奴颜好……”他这么一比,当真是娇羞无比。

 他的那句郎,缠绵悱恻,叫得冷无情好一阵恶心。小风一阵,冷无情彻底石化,嘴角抽搐,再也不能保持含笑的淡定。

 “你为什么不劈下去?”去住所地的路上,五十郎忍不住问道。

 冷无情恼怒成羞,回眸冷笑道:“因为要是这里出了命案,我该拿什么给你镇毒。”他忍啊忍,忍得差点胃胀气,若不是眼前的这个白痴女人,白己早就飞刀一副,把那个乱抛媚眼的骚包男给拿下了。

 “噢!”五十郎乖巧地闭嘴,实在不敢再惹暴怒中的冷无情。

 “明天的第一试是琴,你本来没有什么功底,我让宫里拨琴的好手,顶了你上去。”

 五十郎点头,道:“那么我便可以休息?”

 冷无情咬牙微笑,道:“不,你要了解整个赛事的发展。”

 五十郎只能点头。

 晚间的时候,冷无情便去命人召来拨琴的高手,那是一个黑瘦的中年男子,见到冷无情,头也不敢抬,匍匐着趴了下去。

 “少宫主……”他的声音打着战,说不出来的可怜。

 “起来吧,”冷无情慵懒地半瘫在太师椅上,笑眯眯地看来,“明日,你便替了五十郎去参加拨琴的比试,若是输了,就不要来见我了。”

 他这么一说,刚刚站起来的男子,立刻又跪了下去,痛哭流涕地举起手来,道:“少宫主,请您给小的一个痛快吧,您前几日不是让我削了手指!”

 啊?岂有此理,居然敢在关键时刻削指!冷无情瞪眼,很是惊讶:“有吗?这几日我一直修身养性,慈悲为怀,怎么会削你的手指?”他怒极反笑,阴森森道,“再说,我从来不削小物件,要削的都是大件。”

 他这么一说,地上的黑衣男子立刻眼睛一翻,一口气透不上来,昏死过去。

 五十郎站在他的身后,忍不住翻白眼,提醒道:“他便是那日被你沾了菜汤的人……”

 冷无情一脸的恍(书)然(网)大悟,转过头来,和五十郎对视,怒道:“果然沾上你,就没有好事。”

 他这算是迁怒,五十郎无言,摊手道:“那如今如何?”

 冷无情更加恼怒,拍桌子冷笑道:“难道要本宫主亲自上场帮你抚琴一曲?”他居然还真的皱眉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然后摇头道:“本宫主只会吹口哨、拉二胡,恐怕帮不上你。”

 五十郎哭笑不得,回道:“我自己来吧,我小的时候,也学过一些很古典的曲子。”

 冷无情大喜,点头称赞道:“果然是才貌双全的五十郎,不错不错。”

 五十郎顺嘴溜须,也称赞道:“你也是英俊潇洒,文武双全。”

 两人对视,一下子沉默下来。许久,冷无情幽幽道:“果然我们冷家都是精英荟萃,人才辈出。”

 五十郎点头,正色道:“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无情小叔,这就是宿命啊……”

 默,站在门口待命的教众,彻底无言。

 第一场比试安排在竹林之中。

 长长的连廊从空中凌空搭起,突出来的一块,无遮无拦,那上面便放着一把古琴,所有比试的人,都需不运内力地坐在那块无遮无拦的木板之上,弹琴比试。

 鲁地的两位是第一个上去的。

 那个台子建得委实太高,突出来的木板又是太薄,那两个彪形大汉往上面一坐,木头就一颤一颤地抖动。

 还没有开始抚琴,就有一个痛哭流涕的大叫:“老子不干了……”

 他的声音本来就粗犷,带着惊恐,传出去很远,将台下的众人都弄得忐忑不安,一下子便有许多人推出了比试。

 五十郎百无聊赖地坐在竹林前的草地上,盘着腿,听台上不时传来颤抖的琴音。太阳一照,昏昏欲睡。

 “你要弹的是什么古曲?”冷无情探过头来悄悄地问。

 五十郎正色,很是严肃道:“是一首很高深的曲子。”

 冷无情又问:“什么曲名?”

 “《十八摸》。”

长久的沉默之后,冷无情缓缓地从袖笼里掏出绢帕一块,慢条斯理的撕成团,揉在掌心。

“你这是做什么?”五十郎好奇地问道。

冷无情面色严肃,答道:“保命的方法。”

这下,轮到五十郎沉默不语。

人来人往,最后,上台奏琴,变成了你推我让的事情,因为那块突出的木板,已经有了道浅浅的皱纹。

怪就怪,江湖有名的兰香公子,居然是个体重过双百的胖子。他一屁股下去,那块木头,就直接弹了又弹,结果好好一首《凤求凰》,给他弹成了飞天跳跃曲。

“两百五十号,段水仙。”报数的门生,已经有气无力。

每每有公子惧高,从高空摔下,慌得忘记了施展轻功,他必然飞身过去,如此以往,精力透支。

段大公子今日难得素净,青袍一袭,除了腰间的双白玉剑,竟然没有其他的装饰。

看见冷无情冷冷地看过来,他心头大乐,站在突出的木板上,凌空飞了无数个自认为俊逸无双的媚眼,甩发撩袍,原地轻飘飘地打了个旋才落下。

他的指尖还没有触及琴弦,就听见底下的门生大叫:“犯规,剥夺参赛资格……”

……

段水仙无言,突然想起刚刚凌空三百六十度飞旋,好像稍稍用了点内力,心里越发凄凉。

他哀怨怨索性从高台上掠下,路过冷无情旁边的时候,很是郁闷地瞪视了他一眼,幽深道:“你不要艳羡我的风采,我就算再隐藏自己的美好,也会有人看得出来。有一种人,是不适合低调的。”

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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