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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器江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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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卡在门楣处。
众人皆醒,五十郎独醉……
她仍然不知上面的玄机,一个劲的用力,最后一下,用尽了自己的吃奶的力气,突然,所有的阻力都松了下去,五十郎一下子收手不住,就要撞去。
站在后面的冷无双眼明手快,飞身过去,修长的臂膀一把捞过五十郎。
拴住尸体的绳子被五十郎一下子推断,从尸体的上方倾斜而下一团黑若墨汁的脏水,虽然冷无双的轻功无双,第一时间闪出了厨房之外,五十郎的臂仍然沾上了一些。
原来站在他们俩身后的护院,有十来人沾了黑水,都扯着嗓门骂骂咧咧的吐脏话。
再也怎么擦,那些黑若墨汁的脏水也擦不去颜色,几个没有沾到黑水的护院就要上前帮忙擦拭。
“不要碰黑水,有毒。”大夫人的脸更加苍白,看见好几个护院就要开始彼此擦拭身上的黑水,突然大叫起来。
那些水,不是简单的尸水,它有个厉害的名字,叫圣域尸油。
用死人的身,慢慢的从内腹里炼出来,沾了尸气,因而毒性格外的强。
五十郎的脸一下子变的苍白,手指抖抖的去卷袖子,好几次,手指碰到了袖子,都缩了回去。
她的心凉凉的,因为她的胳膊已经开始有刀割的感觉。
被喷到黑水的护院们,脸色开始呈现出奇怪的蓝色,他们被喷到的面积比五十郎大的多,毒发作起来,自然也快的多。
“闭眼。”冷无双手指凉凉的,盖上了五十郎的眼“不要看。”另外一只迅速的从自己的脖颈处扯出一个小小的锦囊,灵活的夹出锦囊里的小小一粒药丸,想也不想的就塞进了五十郎的口。
凉丝丝的感觉立刻顺着五十郎的舌尖蔓延开来,药丸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一点一点的渗入她的喉管。
这本来就是江湖上千金难求的百毒解,小小一粒,因为炼制它的人退隐了江湖,而显得格外的可贵,曾经有人为了它,争的头破血流。
惨叫声不停的从屋内传出,五十郎的眼被冷无双挡得死死的,但是心里的恐怖却到达了极限。
胳膊的痛还在加剧,自己却不敢去看一眼。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
冷无双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虽然依然面无表情,眼眸里却透露着淡淡的悲伤,他一向内敛,所有情绪都收在了心里。
厨房里,大夫人的眼里满是泪水,却横持着青锋剑,咬牙拦着同样满眼悲戚的护院们。
地上躺卧的护院,七零八落的,每个人的脸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五官,露在外面的皮肤,也给挠的血淋淋的,皮肤丝丝缕缕的挂了下来,诡异而恐怖。
这种毒药阴毒之处,就在于发作起来,痛痒难挡,分不出到底是痛还是痒,就算自己一直用手去挠,也减轻不了半分苦楚,那种从骨头里透出来的痒痛,让人在临死的前一刻还在饱受煎熬。
简直是生不如死。
五十郎的毒因为小小的一粒药丸,而被固结在手腕处,毒素像块黑黑的胎记,显现出一种狰狞的状态来。
巴掌大小的盘踞在她的小臂,被她晶莹的肌肤一衬,更加惊心动魄。
“我会不会死?”五十郎眼泪汪汪,回聚贤厅的路上,扯住冷无双问了又问。
冷无双很不耐烦,举着雄青剑,挑开五十郎扯住自己衣袖的手,冷淡淡的回她:“暂时不会,一年的命还是有的。”
不过一年……五十郎的眸子一下子就暗了下去,顿时没有了说话的力气。连带着走路也慢了下去。
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旦消失,便是死寂。
冷无双走在前面,许久不见五十郎跟上,心里觉得奇怪,装作漫不经心的回头,稍稍扫了过去,见她满脸沮丧的垂着头,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不会有事……”
哎?五十郎抬头,看向面色稍稍不自然的冷无双,“什么?”
冷无双的眸轻轻闪了闪,黑遂晶亮,像洗练过的黑宝石,透着丝坚定的光芒,“我说,我不会让你有事。”
不会有事的,在自己的山庄连累到了她,自己是有责任的。
冷无双下意识的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了辩解,然后伸手,极不自然的摸了摸五十郎的发,像摸一条巨型犬一样,道:“你会活的长长久久,像王八那样。”
五十郎无言,对那个王八一词很是介怀。
他的话带着冷冰冰的味道,明明是安慰的,说出来却别扭不已。
但是,五十郎的心刹那间就安定了下来。
然后,五十郎极为自信的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说,无双,你会不会已经开始喜欢我了,才会对我这么好。”
轰,无双公子的脸一瞬变成了煮熟的龙虾,挥袖怒斥:“闭嘴!”
接着,无双小公子很努力的平复自己起伏的情绪,强作淡定,沉默的仰天,眼睛看也不看五十郎一眼,就这么单手轻轻一挥,优雅无比,将尚且中毒的五十郎就又轻松的抛了出去。
然后,头也不回的疾步走去。
在这么悲伤而恐怖的气氛中,大家看看倒插在墙上的五十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到了聚贤厅,大夫人稍稍定了定神,开始了艰涩的回忆工作。
事情发生在二十年前……
那个时候,老庄主还在,庄里那时还在接受江湖上想要归隐的侠士。
这一日,下着连绵的雨。
天阴沉沉的,到处都散发着一股霉味,江南的梅雨季节就是这样的,总是接连几天都在缠绵的下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这种天气里,谁的情绪都不会}高{书}涨{网}}{书}{网}。
这里面自然包括卸剑山庄上下。
中午饭刚过,大家就自发的围成一个圈,集体数散银,数完散银数整银,多亏了山庄的三位夫人管理有道,将部分的整银兑了成了散银,大家才有最后的娱乐。
银子一块一块的掉在地上,叮当作响,敲击着地面,也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底,大家的情绪一下子就被银子掉地的声音给充分调动起来,开始觉得梅雨季节也没有那么的难熬了。
“庄主,门口有人求见。”守门的张护卫跑到气喘吁吁,手里拽着个绿油油的竹简,上面刻着卸剑二字。
早些年,卸剑山庄一共发过50枚避难令。
惹了仇家的江湖侠士,如果了无牵挂,想要归隐,只有持着这枚避难令,就可以进入山庄,山庄自然可以保他们周全。
到冷老庄主这一代,已经陆续回收了49枚,隔了10年,最后一枚的主人怎么也找不到。
现在,最后一枚突然的出现,让冷老庄主着实开心了&书&网}好&书&网}久。
不知什么时候起,冷家已经开始男丁凋零,到了冷老庄主这一代,临近50岁,大夫人人才怀上了一胎。
以往的风光不再,使冷老庄主萌发了不问江湖事的念头。但是久寻不获的避难令,却一次又一次的将他这个计划延迟。
这次,居然终于能集齐最后的一枚。
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是旁人所不能体会的。
“他们人在哪里?”冷老庄主猛地站起,脸上满是惊喜,连带着将坐着的竹椅带出去很远。
“回庄主,在前厅,”张护卫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老庄主,来的人不怎么一样。”
冷老庄主哈哈一笑,挥手道:“这些年,来的人都不会简单。”
的确,卸剑山庄这么多年,避难来的都身负重仇,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血雨腥风,再怎么不简单的事,在冷老庄主看来,也变的简单起来。
所以冷老庄主并不在乎。
得知了来人已经在前厅,冷老庄主走的飞快,将带路的张护院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见了对方的面,老庄主才知道张护院所说的不简单是指什么。
的确不一样。
事情居然和苗疆有关。
坐在前厅椅子上的是一对苗疆夫妇。
三十开外的样子,女的带着一个鬼脸的面具,上面都是些扭曲的图文,穿着苗疆女子的服饰,正小指翘翘的捻着长发。
男子口阔面方,身形高大,一副魁梧有力的样子,往那一座像坐巨塔,裸露的胸前布满了血红的符咒,歪歪扭扭的爬满整个胸膛,显得格外诡异。
两人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看见老庄主进来,都站了起来,一起迎了过来。
“冷老庄主。”
两人的声音都粗嘎无比,像铁砂磨过石磨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不知鄙庄有何可以帮助二位的。”冷老庄主开口便问,带着丝心急,这件事牵涉到苗疆,还需要迅速解决,再有一个月,大夫人便要临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陪在她的身边的。
“我们这次来,并不是求庇护,只是想老庄主交出一个人来。”
“是谁?”冷老庄主习惯性皱眉,问道。
“贵庄的银霜。”
银霜姓红,现在的闺名透透,是老庄主一年前刚纳的三妾,性格温顺,胆小怕事,原来据说也是苗寨那里富有人家的女儿,因为父母遭劫,才流落到了皖南。
这一流落就是十万八千里。
“不知二位要在下交出银霜是为何事?”老庄主的心突地跳了一下。
“她偷了我们苗寨的压寨之宝,逃了出来,我们追她已经追了三年之久,如果今年寨宝再不回归,寨里一千五百条的人命就会不保。”
两个人的神色相当严肃,连带着语音也稍稍激昂起来。
冷老庄主微微一愣,问道:“二位是不是认错了人。”
无怪他这么问,实在是自己纳的新妾过于文静,就连打雷闪电,也要恐慌许久,说她是盗宝潜逃的偷儿,实在是匪夷所思。
“绝无可能出错。”
偏偏二个人相当的斩钉截铁。
既然对方一副信誓旦旦,冷老庄主自然没有道理再辩解下去。
所需要做的便只有一事,那便是三方对质。
三夫人很快就被请了过来,莲步轻移,走两步都要喘一喘,好容易到了前厅,没有说话,先扶着门框,平复了喘息才走进来。
看见前厅里的两个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颤声问道:“两位可是来找阿母的。”
她的声音娇娇弱弱,未说话,泪水就已经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本来对面的两个怒火异常,听她这么一问,惊讶万分的问:“红银霜有女儿?”
想来这个女儿连苗疆的人也不曾见过。
其实不要说她的女儿,就连红银霜本人,他们也不曾亲眼见过,他们寨里常年女性带着面具,这个红银霜早年跟寨外的人学蛊术,一直不再寨里。
知道她面目的人就更为稀少。
“我是阿母路途上收的义女。”她娇羞的解释,眼神转过冷老庄主,含羞笑道:“我没有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和阿母后来还是分开了。”
冷老庄主走过去,握住她的声,温柔道:“这两位是来寻你义母的,你知道什么便告诉他们。”
他这么一说,对面的两人立刻接着道:“那么红姑娘,我们寨里的银霜现在何处?”
他们这么一问,三夫人的泪立刻掉了下来,悲戚道:“阿母在来皖南的路上已经去了。”
她的声音本来就很娇弱,这么一哭,真的梨花带雨,让冷老庄主不禁心也揪了起来,更加温柔的问道:“那么她有没有交给你什么?”
三夫人凝神定气的歪头想了想,突然道:“有,有一个小小的坛子,封着口,我见阿母很是喜欢,便随她一起入了葬。”
那两个苗人一下子扑了过来,神情狰狞的问:“那么夫人可否告知我们红银霜的坟在哪里。”
他们的脸上,一个带着面具,一个画满了红符,情绪激动之下,更显得有种陌生难言的诡异感。
三夫人吓的倒退了两步,握住老庄主的手,颤颤发抖,却异常勇敢的拒绝道:“我不会说的。”
她这话一说,在场的三个人都皱起了眉。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那两个苗疆的更是愤怒,如果不是冷老庄主面色不愉的拦住,他们两个几乎都要扑了上来。
三夫人吓的后退了两步,躲在了冷老庄主的后面,细声细气道:“你们肯定恨死了阿母,我若告诉了你们她的坟墓所在,你们定毁了她的坟。”
柔弱中带着坚持,使她比平日里更美上几分。
冷老庄主护住三夫人,暗暗的皱眉,想了想刚刚二人恶狠狠的样子,心里面不禁偏向了自己的三夫人。
虽然红银霜的为人自己不知道,但是,三夫人既然要保全这个坟墓,如果能将苗疆的寨宝完璧归赵,而又不毁掉自家三夫人义母的坟墓,那是最好。
想到这里,冷老庄主提议到:“我有一个折中的方法,可好?”
虽然是问句,但是冷老庄主却用上了肯定的态度。
“好,你说。”苗疆的两个人冷冰冰的看向三夫人,咬牙切齿。
这些年一直追寻红银霜的踪迹,风餐露宿,无数的白眼相加,让他们两尝尽了苦头,自己的寨子本来是个世外桃园,大家都是和和睦睦的,从来没有有过人会想到要用镇寨的宝贝去炼制强蛊。
因为谁都知道,那个小小的坛子里,有全村人的命脉,牵一动百。
所以,任何事情都没有那个小坛子来得重要。
冷老庄主微微一沉吟,道:“二位可否在我们卸剑山庄多停留几日,我命人快马加鞭,寻了贵寨的寨宝回来,这样既尽了阿透的孝义,也解了贵寨的危机。”
这个主意出的也的确中庸。
两个苗疆的人虽然心里恨恨,但是为了从大局,只得咬牙应下。
这么一住便是大半月。
虽然这两个苗人被红银霜骗过,三年来为了追寻她也吃尽了苦头,但是多年来纯朴的民风让他们从骨子里透着一种憨厚,住下的日子里,竟然和庄里的各位处的颇为和谐。
尤其是大夫人,还跟着他们学了好几种他们寨里腌制咸菜的方式。
等到第十四日上,取小坛的人才风尘仆仆的归来。
那个小坛只有巴掌大小,黑黑的,坛口被厚厚的牛皮封的严严实实,坛子上面满是符咒,整个坛身被做的很是古朴,掂在手里,有一些分量。
两个苗人看到小坛自然非常开心,接过来打量之后,也再次确定了是本寨的压寨之宝,并无不妥。
本来,事情倒这里,也算是美满的结束了。
岂料,过了两周,那两个苗疆人去而复返,怒气冲冲的宣言要同卸剑山庄同归于尽。
那个小小的黑坛早已经被人打开过,里面存放的东西,也早已经失去了踪迹。
想来想去,也只有卸剑山庄的人接触过圣物。圣物必定仍然还在卸剑山庄的某个人的手上。
本来,那两个苗人就是认死理的人,一旦认定了事实,更加不依不饶。
一寨人的性命都压在了这坛里的东西上,现在东西没有了,他们彻底绝望起来。
将性命都赌在了最后一搏上。
“那后来呢?”五十郎好奇的问,完全把大夫人的回忆当成了故事会,一面问一面皱眉思考,“到底是谁动了那坛子的东西?”
大夫人叹气,回她:“是三夫人。”
的确是三夫人,那坛子里的东西,竟然是只极为丑陋的赤红色蛤蟆,当初红银霜断气的时候,曾经嘱咐过她隔两天便要灌一些血进去。
至于怎么灌,三夫人完全不知道。
因为红银霜并没有告诉她,所需要的血要兑上磷粉,因为苗寨的人一旦出生,都会去寨里的寨长那里祈祷,然后,由寨长取出压寨之宝,为新生儿祈福,一旦祈福成功,孩子的血液里就会有淡淡的磷光。
他们将这种磷光称之为圣光。
三夫人当然不知道这么多,所以当她第一天揭开坛子的时候,看到坛底那只小小的赤红色的蛤蟆时,一下子吓的丢掉了坛子。
顺带放跑了那只蛤蟆。
“那为什么庄里的人都不知道那件事?”五十郎继续发问。
大夫人叹气,耐心的回她:“庄里的人,都是这二十年里陆续进来的,原来的人,在那场拼死搏斗里,死了大半。”
留下的只有三位夫人,死去的老刘,周一刀和碧荷。
就连冷老庄主也因为中了圣域尸油的毒,不出三年就撒手人寰了。
“我知道了,”五十郎跳起,半蹲上圆凳拍桌,眯起眼睛,一字一顿,“真正的凶手是哪个!”
大家都屏其呼吸,就连冷无双也微微侧过脸来,作倾听状。
“凶手就是……苗疆的冤魂!”五十郎仰天大笑,手舞足蹈的自得:“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笑道一半,突然一下子静下声来,眼泪汪汪的看向冷无双,可怜兮兮的流泪:“无双,我这么聪明会不会秀顶……人家不要啦……”
然后双手抱头,嚎啕大哭。
萧老爷的头顶是没有毛的,所以四季帽子不离头,五十郎小的时候,每次不听话,家里的姨娘就会吓唬她:“五十郎,如果你再调皮,就跟老爷一样秃头。”
调皮的定义,在五十郎的脑海里,是等同于智慧二字的。
所以她今天会哭的如此惨烈。
默……听的专心致志的众人,全部默然以对,无言的看着五十郎。
冷无双的脸更加冷了几分,索性拿起放在桌边的馒头,狠狠的照着五十郎的口塞了过去。
果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自己一开始就不该高估五十郎的智慧!
冷无双暗地里深深长叹,站起身,淡淡道:“我不相信这个世上有冤鬼,所以,凶手只会在我们之中。”
现在只有42个人。
除去无辜的五十郎,那么庄里的41个人个个都有嫌疑。
“而且只有可能是知道20年前这件的人,”五十郎插话,这次冷无双没有狠狠地瞪她,只是从鼻腔里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废话。”
五十郎吃瘪,立刻自己将手里的馒头塞进了嘴,然后眼睛骨碌骨碌的看向冷无双。
“那好,既然大家都累了,暂且回去收拾一下,从今天开始,我们聚集在一处,不能再分开,所以大家回去尽可能把要用的东西收拾好。”大夫人站起身,心力交瘁的样子,还带着一丝伤感。
显然又想起了过世的老庄主。
大家都沉默的站起身,五十郎发现,每个人的身上都配上了武器,有刀有剑甚至还有鞭,这些都是平时大家刻意隐了的。
“无双,那我怎么办?”五十郎指着自己的鼻尖,问冷无双,自从厨房那件事后,她对冷无双的依赖已经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冷无双瞪眼,怒:“谁允许你叫我无双?”他满脸冷淡,甚至带着不耐,一副我和你不熟的样子,让五十郎的气立刻不顺起来。
“无双,无双,无双……”他不让叫,五十郎偏要叫,一口气叫了最起码十声。
冷无双这次却并未生气,他的眼眸闪闪,正盯着擦身而过,正迈脚跨门槛的二夫人,突然,冷然道:“二夫人!请留步!”
他这么一叫,大家都回过头来,怔怔的看他。
“二夫人,可以借你的香囊给我看一看么?”冷无双渐渐靠了过去,缓缓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微微的向上微弯,一副恳切索取的样子。
二夫人的脸一下子变的苍白,结巴道:“什么香囊,我从来不用香囊,莫不是佛堂的檀香味。”
大夫人也渐渐立了脚,转过脸来,满脸惊讶的看向二夫人。
“或者我该叫你……三夫人?”冷无双眉眼如霜,眼眸黑亮。
三夫人,已经死去的三夫人?!
五十郎缩到了冷无双的背后,只探出个脑袋,“那么二夫人呢?”
冷无双冷笑:“二夫人在哪里,那便要问三夫人。”
果然,扮作二夫人的三夫人直起了身,极为妩媚的向冷无双瞄了一眼,声音立刻变的甜丝丝,软绵绵:“我说小公子的眼力,倒是一日比一日要厉了。”
“你为什么要扮作瑛瑛?她人在哪里?”大夫人问道,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大夫人不要着急,不出一炷香,大家都可以相聚了,”三夫人缓缓地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副坦荡荡的样子,笑声柔柔,“我本来想,大家就这么悄悄的睡过去,也不枉大家这么多年相交一场,不过,终究给小公子识破了。”
“你下了毒?”
“三夫人,你为什么要下毒?”
本来沉默着的众人,情绪立刻激动起来,将三夫人紧紧地围在了圈子中间,
五十郎立刻捂住小嘴,眼睁的老大。
“无双,这下我们都要死了!”她的眼泪又开始浮起,闪闪发光,在眼眶里打转。
“你怕什么?”冷无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反正你也已经中了毒。”
言下之意,中一种也是中,中两种也是中,所以死猪不怕开水烫,这里最需要担心的显然不应该是她五十郎。
“让我,让我先问个问题!”五十郎的心立刻变得苍凉无比,她反手推开围着的众人,很努力的挤进去,哀怨的问道:“三夫人……”
大家都静下来,听她发问。
“这种毒,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比如长疤变形,面目全非……”
默……
大家都无言的看她,好象这种时候,该问的不该是这些吧……
三夫人呆滞了一小会,立刻很严肃的回答她:“你当我红银霜什么人,那些不上档次的药,我从来不用,”顿了一顿,拍着胸脯跟五十郎保证:“我敢打包票,你死的时候,一定是漂漂亮亮,面目如常……”
啊,这样啊,五十郎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拍着胸脯笑眯眯:“这样我便放心了。”
众人怒目,恨不得跟无双小少爷一样,单手劈飞五十郎。
“你为什么要下毒?”大夫人冷冷的问,手指摁在自己的青锋剑上,“老庄主为了你,中了苗毒,你不念旧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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