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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云记-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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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司马婷婷同志,不要生气嘛,女人生气会很容易变老的,尽管我只能给你的长相打个七十分,但要是因为生气变成不及格,姚晋同志会不要你的哟。”

司马婷婷听了常宁的话,一时为之气结,这个混蛋,竟敢说我只值七十分,不等于是直接无视么,哼,狗眼看人,想当初老娘刚到锦江时,《锦江日报》的老社长都评价为“盖锦江”。

“常市长,你把我叫来,是想寻我开心的,是不是?”

常宁慢慢的收起了笑容,“没错,老子就是寻你开心的,他娘的,你和姚晋寻了我两年的开心,我就不能寻你的开心吗?”

“这么说,把我从《西江日报》调到《锦江日报》来,是你的主意?”

“说对了,就是我干的,就是为了寻你的开心,报仇雪恨。”常宁点头笑道

“那你刚才和姚晋通电话时,为什么不敢承认?”司马婷婷问道。

常宁摇着头笑道:“我逗他玩的,记住,不是不敢,是逗他玩,你看,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不怕你向姚晋报告。”

顿了顿,司马婷婷问道:“常市长,我求你还是直说,到底,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晃着脑袋,常宁伸出了右手摆了摆,“司马婷婷同志,你我都是明白人,我就不和你继续噜嗦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五条道路,你想选哪一条,由你自己决定。”

司马婷婷说道:“你说,我听着呢。”

“第一条路,我把你交给我们的市纪委记邵经国,他正等着收拾你呢,你也真够大胆的,除了写文章把他放在太阳底下暴晒以外,还敢收集他的材料向省委和省纪委举报,自从你的文章出炉后,他已经被省委市委树为廉政模范,现在是礼收不得酒不敢喝,漂亮女人更是不敢多看一眼,廉政模范嘛,他一定恨死你了,应该愿意收拾你,他背后有西江省现任省长陈海林撑腰,陈海林背后是陈付总理支持,不怕你的姚晋,姚晋为了你,也不敢去找我们家老爷子,当然了,如果你愿意让邵经国收拾,我可以把你调到市纪委去。”

司马婷婷盯着常宁说道:“常市长,你可真够损的,第二条呢?”

“第二条路,当然是交给我家老爷子来处理你了,你还没见过老爷子?乘机也能见一见嘛,至于老爷子怎么处理你,我就不太清楚了,你替姚晋当特务,监视我两年之久,是可忍孰不可忍,传到外面,就将是宁家蒙丑,我估计啊,你在官场和媒体界是混不下去了,如果老爷子发点威,可能没有哪个单位会要你,哪怕是宁家的对手,也不敢收留你这个烫手山芋,当然了,老爷子现在在装聋作哑,只骂姚晋,没有管你,因为他老人家宅心仁厚,不想伤及无辜,但是,如果你主动选择,老爷子是愿意处理你的。”

司马婷婷惨声一笑,“常市长,你好狠的心那。”事情要是公开了,司马婷婷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她自己最清楚,候门深似海,不是随便说说的。

“呵呵,狠?有一点,那我就给你第三条路,把你交给我的表姑,姚晋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表姑啊,一个身一半是血一半是醋的女人,她在国家体委工作,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九,曾是国家一级运动员,练摔跤的,呵呵,你信不信,我只要一个电话,她就会立即杀奔江南,直取锦江,到时候,我估计你那漂亮脸蛋,就要变成酱油铺子了,。”

司马婷婷摇了摇头,“第四条路呢?”

“这第四么,就是你执迷不悟,继续对姚晋死心塌地,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司马婷婷同志,我说得没错?”

司马婷婷咬了咬嘴唇,点着头说道:“没错,自从我们的关糸被你家老爷子发现后,他就提出了分手,对我来说,这第四条路已经走到尽头了。”

缓缓地点了点头,常宁叹息道:“那种红颜色围墙里出来的人,只要是吃政治饭的,绝大多数都是无情人啊。”

“常市长,还有,还有第五条道路呢?”司马婷婷问道。

常宁微笑着反问道:“你知道我在宁家的地位吗?”

司马婷婷点头道:“宁老爷子的长孙,他老人家的宝贝,所以才会引起家庭其他成员的妒忌。”

“第五条路很简单,但也很安全,司马婷婷同志,以后做个安分守己的女人,找个老实男人把自己嫁了,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司马婷婷颤声问道:“你,你能保证没人会来打扰我,让我一生平安?”

“不敢保证,你就象围棋里的弃子,没什么价值或价值很少。”常宁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司马婷婷,你回去等我通知,我带你去见见老爷子,只要他开口了,你就啥事都没有了。”

“常市长,谢谢你。”

0861市长的秘书和司机

打发走司马婷婷以后,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常宁就回到了家里。

他总觉得自己有些心绪不宁,连刘月红也看出来了。

“刘姐,你有没有发现,老爷子一直没来电话啊。”

刘月红说道:“也许,老爷子认为,处理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掺和。”

常宁摇了摇头,“不可能,他都把大姑夫派来了,怎么可能连个电话都不打呢,他老人家想处理这些家务事,不可能绕开我这个当事人兼受害者啊。”

刘月红一听,也觉得有理,“应该不会有事,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呗。”

“不对,不对。”常宁说着,便站了起来,“我得马去趟京城,不然我放不下心来。”

“那,那我陪你去。”

“嗯,本领导正有此意。”

说走就走,常宁给市委记余文良打了个电话,借口到水利部搞点资金,要京一趟,这是大好事,余文良当然支持,常宁说三天,他给了一星期的假,答应等常宁回来以后,再开关于人事调整的常委会议。

常宁给肖兰和几个付市长打了电话后,刘月红也收拾停当了。

反复的想了想,常宁决定还是带司马婷婷,既然说过要帮她,那就让她搭个顺风车。

“刘姐,我想把那个司马婷婷带到京城去,你看怎么样?”

常宁的想法,得到了刘月红的支持,关于司马婷婷和肖兰的故事,刘月红早就从常宁的嘴里知道了大概,同为女性,她也有过类似经历,自然能唤起她的同情和理解,其实,这是多余的一问,自从进入范氏集团公司以后,刘月红对常宁的决定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乘此机会解决也好,只要老爷子发句话,她就没事了。”

车到《锦江日报》社,李州腾把司马婷婷叫了出来。

常宁盯了司马婷一眼,“你要马跟我走。”

“现在就走?去哪里?”司马婷婷犹豫着,不安地问道。

常宁没再说话,刘月红伸出手,一把将司马婷婷拉到了车。

越野车出了锦江市区,在通往省城的国道线奔驰。

常宁坐在前面的付座,没有欣赏公路两旁的春天景色,而是闭着眼睛打起了盹。

有刘月红和司马婷婷在车,李州腾和凌啸也不敢轻易说话了,尤其是凌啸,看到司马婷婷车,领导还要带她京城,他一下子楞住了,就这个娘们,他奉命跟踪了她十多天,哪一点不清楚呀,今天摇身一变,忽然成了领导身边的人,他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忽然,常宁睁开眼睛,盯着凌啸问道:“凌啸,怎么回事,你小子今天有点不大对劲啊?”

凌啸勉强笑道:“领导,我没事,正常着呢。”

“不对,要是正常的话,那你的车开得也太慢了。”常宁疑惑的说道。

凌啸说道:“领导,交警队对这条路的限速是每小时六十公里,我都开到八十公里了,市长的车,也得遵守交通规则不是,超速超得太多了,交警队的弟兄们会骂你和我的。”

“他娘的,你还敢顶嘴。”

不顾车的“外人”,常宁破口骂了起来,与此同时,还伸出左手,狠狠地给了凌啸一拳。

刘月红看不过去,拍了一下座椅背嗔了一句,“小常,你干嘛呀,有话好好说嘛。”

常宁嘿嘿的笑着,“凌啸,你小子一定心里有事,快说。”

“一点小事,就不劳烦领导了。”凌啸瞟了常宁一眼说道。

“李州腾,你说。”

李州腾看看身边的司马婷婷和刘月红,微笑着说道:“领导,凌啸他家出了点小事,你放心,我会帮他处理好的。”

常宁笑着说道:“不行,今天我高兴,我命令你说来听听。”

“不用了,再说,再说……”李州腾还是不肯开口。

常宁越发好奇起来,“咦,奇了怪了,什么事情这么神神道道的,车又没有外人,李州腾,刘姐和司马同志都是自己人,你就痛痛快快快的说。”

李州腾笑着说道:“领导,你吩咐过的,咱们三个人的事,只能内部交流,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家丑不可外扬么。”

刘月红笑道:“哟,这么厉害呀,小李,你们三个家伙搅在一块,平时一定尽干些坏事。”

常宁也接着说道:“是啊是啊,李州腾,你要是再不说,小心我把你扔下车去哟。”

李州腾点点头,冲着凌啸的背影喊道:“凌啸,我可说啦,你不能怪我,是领导逼我的呀。”

凌啸握着方向盘,面朝前方,一声不吭。

“领导,事情是这样的,凌啸和小雅不是去年就结婚了么,前不久,我有了儿子,凌啸这小子看着眼馋了,也想抱儿子,可是,小雅说,乘现在年轻,想在事业再多拚搏几年后再要孩子,而凌啸想现在就要,所以,所以凌啸两口子为这事闹起了别扭,我劝了好几次都没有用,昨天晚,他们两口子还打了一架。”

“就,就为这事?”常宁忍着笑问道。

李州腾点头道:“是呀,凌啸就为这事不高兴。”

常宁和刘月红都笑了起来,司马婷婷也是抿嘴而乐。

“臭小子,你打老婆了?”常宁喝问道。

凌啸嘀咕道:“我,我象打老婆的人吗?”

“呵呵,他娘的,你这臭小子,没出息,太没出息了。”常宁笑着骂道。

刘月红说道:“就是么,小凌,晚几年要孩子也没有关糸嘛,年轻人,要以事业为重。”

常宁晃着脑袋说道:“刘姐,你说错了,我说的没出息,可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呀?”刘月红笑着问道。

宁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凌啸啊凌啸,你一个堂堂的市长司机,当过兵打过仗,还是付科级哟,连个老婆都领导不了,这要传出去,我的脸往哪里搁啊,我严肃的告诉你,你要是连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那我得考虑换司机了。”

刘月红说道:“小常,你说什么呀。”

“刘姐,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情,你们女人只是旁听者,不许插嘴啊。”

“格格,我旁听,我和司马同志都旁听。”刘月红急忙说道。

常宁摆摆手又问道:“州腾,你认为凌啸两口子,谁对谁错?”

“嘿嘿,不好说,说不好,但是,总的来说,我是站在凌啸一边的,当然,我听领导你的,坚定不移的执行你的指示。”

“嗯,那就好,那就好,我看凌啸家那点破事,就交给你负责解决了。”

李州腾苦笑道:“我都劝过好几次了,没用呀,领导,你帮我想个办法。”

常宁故作沉思状,然后板起脸说道:“你带你老婆,直接去找小雅,就说是我说的,不要偏面的理解事业这两个字的意义,对革命者来说,生孩子也是事业的一部分,特别是对女人来说,为老公生孩子更是最重要的事业,是女人的本职工作嘛,女人不生孩子,那结婚干什么,那还叫女人吗?”

“是,是,我就这么说,我们两口子保证完成任务。”李州腾笑着应道。

“嘿嘿,完不成任任务怎么办?”

李州腾应道:“老规矩,我给你家打扫卫生一星期。”

常宁又斜看着凌啸问道:“你小子快说,还想不想马要孩子?”

“当然了,怎么不想,现在都在想呢。”凌啸瓮声瓮气的说道。

“好,我跟你约法三章,你小子可是本市长的司机,任何事情,你丢脸,丢的就是我的脸,你记住了,回家后也告诉小雅,一年之内,我要是还见不到你们的孩子,我丢不起我的脸,你们两口子就卷起铺盖,给我滚回万锦县去。”

凌啸一听,立即精神大振,朗声应道:“请领导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车内立即笑声连连。

刘月红笑着说道:“小常,你就是这样当领导的呀。”

“怎么,我处理得不对吗?”常宁问道。

刘月红摇头道:“不怎么样,实在是不怎么样,司马总编,你说是不是呀?”

司马婷婷含笑不语。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啊。”常宁叹息着说道,“你们女人啊,不可理喻,没法说哟。”

刘月红嗔道:“你是常有理,一定又有什么歪理?”

“胡说八道,我这可是真理,是一位已故伟人说的。”常宁乐道。

“是哪位伟人,他老人家是怎么说的呢?”刘月红笑问道。

常宁显得认认真真,说起来也是振振有词,“那位伟人曾经作过一个重要指示,就六个大字,‘抓革命,促生产’,什么叫抓革命,我就不解释了,你们都懂的,可是这‘促生产’三个字,你们就不太懂了,呵呵,促生产就是促使你们女人生孩子,再加‘抓革命’三个字,你们说说,你们女人的生产是多么的天经地义啊,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生孩子就是你们女人的革命任务,谁完不成任务,谁他娘的就不叫女人。”

车的笑声更响了。

当然,司马婷婷没笑,她知道,常宁最后的几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0862心有灵犀

宁瑞丰老人果然病了。

常宁与刘月红和司马婷婷一下飞机,就了宁瑞丰的专车,开车的是宁瑞丰的警卫秘余振夫,他们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三零六医院高干病区,常宁跟着余振夫,经过两道岗哨的检查后,终于进入宁瑞丰住的病房。

躺在病床的宁瑞丰,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和以前没多大变化,常宁心里松了一口气,余振夫说得没错,老爷子不象是得了大病,应该是偶染小羌。

宁瑞丰闭着双眼,似睡非睡,余振夫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立即睁开了双眼,看着常宁,少顷,微微的笑了。

“振夫,你挨这小子的骂了?”

宁瑞丰说话仍然是不急不徐,节奏依然,中气尚足,常宁的心里更加放心了,老爷子其实没病,要是硬说有病,那也是心病,是被儿子和外甥女婿气出来的,象他这样饱经风霜,一生风雨无数的革命老人,不可能被家庭小事所击倒。

“首长英明,小常骂我是肯定的,谁让我们是朋呢,刚才在车,小常还打了我一拳。”

余振夫一面笑道,一面看着常宁,常宁飞机前,吩咐李州腾打电话给余振夫,所以余振夫亲自开车去接常宁等三人,在车,余振夫才说起老爷子都住院快十天了,常宁立即翻脸,责问余振夫为什么要瞒着他,余振夫解释说是老爷子的命令,气得常宁破口大骂,余叔叔也不叫了,宣布从此以后直呼其名,还冷不丁的在他胸前打了一拳。

“哦,他那点三脚猫功夫,唬不了你余神拳,你还手了吗?”宁瑞丰微笑着问道。

余振夫笑道:“首长,五年前和常小常第一次见面时,说不定我还能赢他,可现在不行了,我是挨五十的人了,老喽。”

“这是什么话,你老了?你要是说自己老了,那我这糟老头怎么办?”宁瑞丰开起了小玩笑。

余振夫扶着宁瑞丰,在他后背加垫了两个枕头。

“嘿嘿,首长,您是南山不老松,我永远是您身边的小树苗。”

宁瑞丰点了点头,“振夫,你先去休息,让小常陪我。”

余振夫应了一声“是”,又拍拍常宁的肩膀,依旧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了祖孙俩。

祖孙俩首先用目光,交流了至少十多秒钟。

“不知常市长驾到,有失远迎,万望恕罪,请坐。”宁瑞丰轻笑道。

常宁走到病床前坐下,握住了宁瑞丰的手,“呵呵,还有精力取笑我们小辈后生,可见绝对不是大病,顶多是感冒之类的小病。”

“臭小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宁瑞丰轻轻轻的笑骂着,拿手在常宁的手背拍了一下。

“得得,还能骂人,更说明您老人家根本就没病,让我虚惊一场,虚惊一场么。”

说着,常宁双指搭在宁瑞丰的手腕,为他把起脉来,他懂点中医,能从脉相判断一个人的健康与否。

宁瑞丰的脉相平稳而又匀速,的确没什么大碍,常宁的脸,慢慢的挂了笑容。

看着常宁,宁瑞丰问道:“小常,消息峦灵通的嘛,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

“他们都不告诉我,是我突然想到的。”常宁故作不高兴的说道。

“哦,心有灵犀?”

“算是。”

“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你这个新市长还没经过人大通过,工作更是千头万绪,不容易嘛。”

“可是,爷爷只有一个。”常宁高兴的说道。

宁瑞丰微笑着说道:“放心,我没事,离见马克思的日子还早着那。”

“那是当然,您作过承诺,还得陪着我跨进,作为开国元勋,您当然得说话算数了。”

“这么说,咱们的赌局还得继续?”宁瑞丰含笑问道。

“为什么不呢,人生时时有局,处处皆赌,能跟您老人家赌一局,是我作晚辈的荣幸,继续,永远继续。”

“嗯,底气很足嘛,看来,这两年没在西江省白混。”宁瑞丰笑着说道。

常宁伸了个懒腰,随意地靠在椅背。

“没办法,谁让我年轻呢,老祖说过,世界归根结底是我们的,青春无极限啊,您老人家呢?”

宁瑞丰用爱怜的目光,看着孩子般的常宁,脸的笑容更为漾溢。

“我么,自然被你小子给感染了,你一来,我感觉身又有了活力,唉,在这里都躺了九天零十七个小时了,我该回家喽。”

“那是,您要是继续躺在这里,那我可就赢定了,爷爷输给孙子,有点说不过去哟。”

“臭美,输赢未定,别太得意哟。”

常宁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宁瑞丰。

病房里出现了短暂的静默。

“这次的事,很生气?”宁瑞丰轻轻的问道。

常宁一听,立即耸耸肩笑了起来,“呵呵,我不生气,只是觉得好笑,您看我象生气的样子吗?当然,是有一点点,算是又气又好笑,但比不您啊,瞧瞧,您都给气得进医院了。”

“那两个混蛋,有辱门风,家门不幸啊。”宁瑞丰叹道。

常宁问道:“爷爷,可见当初您和我达成的共识,是非常英明正确的举措?”

“什么共识?”

“让我远离京城,不和二叔他们来往太过密切,保持一定的独立性。”常宁说道。

点着头,宁瑞丰说道:“是啊,所以你那个哲学家老叔,说你是宁家最聪明的人,深得进退之道,居庙堂之中,怀田野之志,难得嘛。”

“爷爷,当初我把刘月红截下来,担任范氏集团公司在大陆的最高领导,目的就是挡驾,自从公司在青阳扎下根后,包括宁家的人在内,很多红二代红三代,虾兵蟹将蜂涌而至,都想搭个便车捞一把,全被刘月红给拒绝了,要是换成其他人管理公司,恐怕三个月都撑不下去,所以,我给范氏集团公司订下的第一条铁律,就是对待那些有背景的人,只合作不掺和,绝对不和他们搅到一块去,二叔三叔他们,概不例外。”

宁瑞丰赞许地说道:“做得对,这说明你对这个社会的认识,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你要坚持,特别是对咱们宁家的人,更要严格对待,否则,一旦沾了,你不但甩不脱,而且很可能会毁了你外公辛苦攒下的家业。”

“爷爷,有这么严重吗,不至于?”常宁问道。

宁瑞丰反问道:“老鼠扛枪窝里横,这句话是评价你二叔和你表姑夫的,可是,你知道这句话是谁先说出来的吗?”

“听大姑夫讲,是您老人家先说的。”常宁笑着说道。

“不是我,是你爸爸先说的,那是你爸爸在十五岁的时候,就看出了你二叔和表姑夫的秉性,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啊……在他们那一辈,你爸爸才是最适合从政的,他和你一样,特别会看人,他很早就看出来了,你二叔和表姑夫是这个家的不安定因素。”

常宁安慰道:“爷爷,您也别太放在心了,毕竟二叔和表姑夫没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们只是想掌握我的动态,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

“错,你的这个认识很危险,他们的行为才刚开始不久,这是苗头,如果不制止在萌芽状态,就会酿成严重的后患,什么叫变本加厉,什么叫得寸进尺,什么叫拣软柿捏,他们今天可以监视你,收集一些你在工作和生活中的小错误小缺头,明天呢,就可能以此来拉笼你利用你要挟你,后天会把你当成牺牲品,因为,因为他们没把你当作自己人,他们从来是目中无人目空一切,而是把你看作了竞争对手和利用对象。”

听了宁瑞丰的话,常宁慢慢地收起了笑容。

“您说得对,亲者痛,仇者快,这正是我有点生气的地方。”

“下次再有这种事,你不妨适当的反击一下。”宁瑞丰微笑起来。

常宁苦笑道:“我反击他们?他们是长辈,犯作乱,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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