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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拉大结局:与理想有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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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憨态可掬地挠挠头说:“不好意思,拉拉,这两天我一直在帮李经理整理资料,所以才没顾上交报告。”

这下拉拉是真来火了,心说,你不知道你的老板是谁呀?你的经理是杜拉拉,不是李卫东!

拉拉忍了忍才没失态,好言相劝道:“杰西卡,一个人不管做什么,首先都要搞清楚自己的定位,才可能把工作做好。比如你想过吗,哪些事儿是最急的,哪些事儿没那么急?什么是本职工作,是你必须完成的?你写在你的年度绩效目标里,你和我都签了字的那几件大事,还记得第一条是什么吗?”

杰西卡说是坚决完成今年的招聘任务。

拉拉严肃地说:“你这不是都清楚嘛!助人为乐我赞成——可是假如你不好好完成本职工作,我不能因为你助人为乐而留用你。咱们举个例,遇到飞行故障的时候,航空公司都要求乘客必须先给自己带好氧气面罩,才能去帮助旁边的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意思吧。我希望我说明白了。”拉拉说完,直勾勾地看着杰西卡的脸,想给她一点压力,让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杰西卡“哦”了一下,没声了。拉拉最不放心她这种反应,嘴上哦呀嗯呀的,其实心里不同意或者没明白。要是其他下属,拉拉会告诉他想不明白也得先执行指令,但是对杰西卡,拉拉不敢来这一套,杰西卡是个正派而固执的人,如果一个指令她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她执行起来就会走样,使劲把事情往她认为正确的方向推进。

拉拉就问她“哦”是什么意思。

果然,杰西卡说:“杜经理您说完成招聘是我的‘本职工作’,那您为什么不让我专心做招聘,而要我帮艾玛干项目小组的活呢?我帮艾玛也罢,帮李经理也罢,不都是没有在做我的‘本职’吗?”

这话挺冲,不过拉拉也明白,杰西卡倒不是有意顶撞,她是真不知道这话没礼貌。

拉拉就耐着性子解释:“你的本职是你的招聘任务,我的本职则是整个招聘组的招聘任务,而艾玛是这个招聘组的主力,我为了我的本职,才临时把你调配给艾玛做助手。至于你接受这个调配指令,是因为在组织架构上你归我领导,你得和我目标一致才成。这个定位不是一开始就跟你和艾玛谈清楚了吗?”拉拉有意强调了“我”字,意思是你得听我的,因为我才是你的老板。

杰西卡嘴上没再继续争辩,但她的小脑袋瓜里却继续振振有词地和拉拉理论:同样是项目小组的事情,您让我做就不是“定位不清”,李经理让我做就是“定位不清”,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要是杜拉拉发现杰西卡的脑子里已经又是一团面糊了,大概要气得呕出胆汁来吧。

杰西卡却一点儿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陷入狡辩,正因为此,她的内心在真诚地经历着一场郁闷,她觉得杜拉拉太难相处,自己已经小心翼翼,还是不知怎么就得罪了她。到底该怎么和拉拉相处,杰西卡一直在鬼打墙。迷惘苦恼之下,杰西卡拼命用一套类似“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励志说来激励自己忍耐下去。

杰西卡已经盘算过了,今年拉拉这组招聘任务最重,来年初的高级专员升职名额八成落到这组,自己只要熬过今年,也许就能升为高专,到时候再跟李卫东说一声调到他那组去,省得老是像现在这样动不动挨训。杰西卡喜欢跟李卫东干,自从帮着李卫东做项目以来,他已经表扬过杰西卡两次,杰西卡认为他很会鼓励人。

杰西卡自问没有偷过一天懒,一个人只有一双手,做了这就做不了那,杜拉拉的任务有时限,李卫东的任务有时限,他还说麦大卫要亲自过问呢!杰西卡隐约听人说,杜拉拉在麦大卫跟前似乎并不讨喜,李卫东则不然了,杰西卡相信麦大卫会直接给李卫东重要指令。麦大卫的话能不听吗?他可是杜拉拉老板的老板,说到底,HR这个团队里谁敢不听麦大卫的呢?!

杰西卡之所以不服,还在于她认为自己并没有主动去开项目会或者复印资料,都是李卫东吩咐了才做的,难道她能说我不接受你的指令,因为李经理你不是我老板吗?如果这算有错,错也在李卫东,杜拉拉应该去找李卫东理论。 
 总之,杰西卡觉得特委屈,很想和拉拉讲讲道理。后来转念一想好汉不吃眼前亏,顶撞已经眼冒火星的上司吃亏的总归是自己,以她现有的资历,要另找一份像SH这样的工作恐怕并不容易,她就以一种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的心情低低地答应了一声。

杰西卡的低姿态确实起到了效果,拉拉有些于心不忍起来,毕竟杰西卡大学毕业才三年,还年轻呢。拉拉放缓口气又给杰西卡解释:“上个月你没有完成招聘指标,可你既不解释原因,又不提前打招呼,就像没有意识到这是你的分内事儿!是艾玛加班加点,才帮你把差额招齐的。你看,三个招聘专员中,我给你的任务已经是最轻的了,杰西卡呀,将心比心,我如果对你听之任之,就是对艾玛不公平了。”

拉拉说的这些杰西卡一时反驳不出什么来,就说:“我知道你和艾玛一直都很照顾我。”

拉拉摆摆手,郑重地告诫说:“不是照顾不照顾的问题,每个人都应该首先尽力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然后才去助人为乐;而且,凡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就算真有不能按时完成的任务,至少要提前报告你的老板,及时说明原因并请求支持,这是你的本分——可千万不能再一声不吭甚至找不到你人去哪里了呀。”

杰西卡“嗯”了两声。拉拉一看又是一个含糊不清的表示,就马上追问她:“杰西卡,你的‘嗯’是什么意思呢,同意,还是没有想通?”

杰西卡其实还没想通,但是她不想听拉拉再啰唆下去,就说:“明白了拉拉,我们已经达成了一致。”

拉拉半信半疑,她对杰西卡的类似辅导不是一次两次了,杰西卡一时明白一时糊涂,效果一直不太好。拉拉就对杰西卡说:“好吧,有时候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想通某个问题。如果你今天一时没有想明白,不妨慢慢消化,一年想不明白就过两年再说——但是我刚才的要求,作为一个结论,先记住,作为一个指令,得执行。”

杰西卡说:“哦,好的。”

杰西卡走后,拉拉想,杰西卡好犯迷糊,工作习惯又不太好,像她目前这种情况,最好是能让她每周写一次周计划和周总结,自己看她看得牢一点,或许能慢慢培养出好习惯。

可是眼下拉拉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能花在杰西卡身上了,就算有点儿精力,她也宁可投在艾玛或者沈乔治身上,产出大多了。拉拉叹了一口气,颇感无奈。


5 鸿鹄飞魔都
 2007年的夏天,拉拉离开DB四个月了。陈丰是个细心的人,他一算时间,知道拉拉已经过了试用期,看来她应该安全了。陈丰放下心来,打电话给拉拉约见面吃饭,自从拉拉离开DB,他们一直没碰过面。拉拉却因为太忙,推说过两个月再说,陈丰也就没有勉强,两人只在电话里聊了聊股票的事情。

这个电话对拉拉很重要,陈丰虽然话不多,却透露了对大盘的担忧和落袋为安的打算。拉拉素知陈丰稳健,因此,尽管陈丰言语之间尚有保留,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拉拉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陆续卖出手中的万科。后来证明,这几乎是最完美的逃顶。拉拉自己在投资上见识不够强大,但是至少她很清楚谁是强者,该听谁的。

正当拉拉为及时地落袋为安感到庆幸的时候,意外地接到张凯的电话。张凯带来一个重量级的八卦,DB刚刚宣布,商业客户部销售总监TONY林离职了。“听说他拉到了风投,自己做老板去了,”张凯说,“深层的原因,我猜是因为齐浩天对他不太满意,不像何好德那么重用他。”这点拉拉一直心中有数,所以,对TONY林的离开她并不意外,关键是,由谁接替TONY林呢?

张凯自鸣得意地嘿嘿两声,卖个关子道:“你猜?”拉拉的好奇心果然一下被吊了起来,催促道:“你先说是外招的还是内提的?”张凯说:“当然是内部提拔的才让你猜嘛。”

DB现有的大区经理的情况拉拉稔熟于胸,她几乎不敢相信却又别无选择,迟疑地说:“陈丰?”张凯哈哈笑了起来,“就是他!想不到吧?”拉拉高兴地说:“这家伙!天大的好事呀,他可真沉得住气,一点儿消息都没给我透露!”张凯说:“他这种人是鸿鹄,志向远大深藏不露,不像咱们是燕雀,有了快感就要喊。”

拉拉马上想到一点,陈丰空出来的那个大区经理职位,张凯就不想去争一争?对此张凯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道:“想呀,做梦都想。这不是找你给指点来了?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咱俩都几个月没见面了,想得慌。”拉拉说:“你要是会想我,母猪都能上树了!我们这儿剥削重,女的当男的使,男的当牲口使,吃饭我还真没空。你要去竞聘,总得准备个PPT吧,你把PPT发给我,我帮你参谋参谋。”张凯很高兴,假装扭捏道:“那多不好意思,光让你干活,连饭都不管。”拉拉说:“求你了,别装成吗?我要是去吃你这顿饭,回头得多加两小时班。”

撂下电话,拉拉才想起半个月前陈丰的那个电话。他说想见面一起吃饭,会不会就是想趁着吃饭说一说升了总监的事儿呢?拉拉赶紧给陈丰打电话,电话刚接通,拉拉劈头就埋怨道:“你可真行,这么大的事儿都憋得住,还是张凯刚才告诉我的。”

陈丰笑道:“本来想请你吃饭,当面跟你说的。”

拉拉责备说:“我今天要是不打这个电话,你就打算这么鬼鬼祟祟地溜了?”

陈丰说:“这不是还没走嘛。手头有些事情在处理,下周才走。”

拉拉关心地问陈丰:“太太小孩都跟你一起去上海吧?”

陈丰解释说:“我太太是公务员,她的工作还不错,就这么丢了有些可惜,所以岳父岳母都不太赞成她去上海,她自己一时也下不了决心。小孩上小学二年级,在省级重点小学。”

拉拉叹道:“那学位很宝贵的。”

“就是呀,当初想了很多办法才搞到的学位,谁知道去了上海能进什么样的学校。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先去,他们的去留等过一年再议。”陈丰想起这些悬而未决的心事不由得喜忧参半,感叹道,“毕竟,换一个城市生活的成本很高,何况又是要去上海这样的魔都。”

拉拉很理解陈丰的情况,宽慰他道:“我觉得你这样安排挺对,迁居是大事,是得从长计议。不管怎么说,恭喜你!刚才张凯还夸你是鸿鹄呢。”

陈丰马上否认,“我算哪门子鸿鹄。”

拉拉一本正经地说:“你这号人,用农民起义军的话说,绝对是鸿鹄,搁现在,叫高潜力人才。我就是搞不明白,你干吗总要掩饰你是鸿鹄的事实。”

陈丰辩解说:“这一去,太多的未知数了,我要是真以为自己是鸿鹄,没准哪天屁股就得摔成四瓣。”

拉拉笑道:“那倒是,你自己得多加小心。好吧,福兮祸兮,咱们上海见。”

陈丰听拉拉这么说,以为她最近要去上海出差,拉拉却说:“还没有出差计划,只是上海北京嘛,免不了要跑的。”

拉拉这天要是不打这个电话,陈丰也打算打给她的,他盘算着去上海前请拉拉吃饭,以后要见面,只怕越来越不方便了。

陈丰迟疑了一下,说:“我原来还打算走之前请你吃饭,就怕你没空。”拉拉一愣道:“你这都马上要走了,要处理的事情还不得一箩筐呀?”陈丰说:“再忙,吃饭总是要吃的,手上的事情也不见得非得在这几天都处理好,以后我每个月应该都会回广州一次的。”

拉拉有些踌躇,她确实太忙了,忙得上厕所用跑的,吃饭用吞的。但是陈丰这一去,确实两人又远了许多,什么时候能再见,谁知道呢。

拉拉的眼睛瞟向办公桌上的台历,上面密密麻麻地做着一些记号,她心中迅速盘算着可能的时间表。陈丰在电话那头没有说话,耐心地等着她的结论。后来拉拉说:“周三中午你方便吗?”陈丰说:“我去接你,我的车型是……”拉拉打断他道:“你没换车吧?”陈丰笑了,“没换。”拉拉也笑,“那就行了,我没那么健忘。”

周三中午,陈丰和拉拉在CBD一家有名的粤菜馆享用了一顿精致的午餐。这种精致是拉拉久违了的,SH毕竟地处开发区,周边环境和CBD地区不能比,平时难得有个周末,拉拉又累得根本不想下饭馆。饭吃得很好,话其实不算说了很多,有时候还有长时间的沉默,但两人都觉得很舒服自在。

陈丰发现拉拉吃饭的速度明显比以前快了不少,他关心地问拉拉是不是连吃饭都没有时间。拉拉“嗯”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有时候边开电话会议边吃饭,不吃快点不行。”陈丰愣了一下,劝道:“你这速度真得放慢一点,不然,现在你折腾胃,以后它就要折腾你。”拉拉无奈地说:“以后?我是活在当下的人,顾不上以后。”陈丰提醒拉拉说:“不能太老实,你干活太老实了,得适当推活,特别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得想办法推掉。”拉拉笑起来,“看!承认了吧?我就是太老实!所以老被身边像你这样狡猾的家伙欺负。”

分手前,拉拉说:“这儿离开发区太远,你别送了,我自己打的也很方便。”陈丰客气了一下,没再坚持,他在路边帮拉拉拦了一部的士,拉拉上车后隔着车窗对陈丰挥了挥手,两人就此别过。拉拉坐在车上忽然觉得一阵伤感,这阵伤感让她意识到自从离开DB,自己似乎难得再有诸如伤感、失落、惆怅之类温情脉脉的情绪了,在SH她有的只是惊吓、烦躁、焦虑、果断,更加粗鲁,更加简陋,也更加干脆。

在拉拉离开DB的时候,陈丰有些难过,但他不惊讶,他告诉拉拉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现在陈丰要离开广州了,拉拉在伤感的同时,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对陈丰的离去其实也没有一点儿诧异,也许因为潜意识里早已认定陈丰总要继续向上升的。

有的人,他的生活十年如一日,既没有变化也没有惊喜。还有的人,他的生活保不准在某一天就会突然出现惊喜的变化。这当中固然有命运的造化,更多却是这个人自身的特质决定的。人生这种变化的能力,就像人的牙齿,即使还没有长出来,其实已经埋好了根,这是一颗什么样的牙齿,萌发前就已经定了。

回公司的路上,拉拉想着陈丰吃饭时说的话,不能太老实了,得适当推活儿。拉拉不由得无声地苦笑了一下。

说到推活,拉拉就很郁闷,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个被推的。

争取资源的事儿拉拉常干,特别是任务艰巨的时候;要是活实在干不完,她也会拣要紧的做,而放弃一些次要的目标;但是说到推活儿,她从来都是万分不好意思,还没开始往外推,自己就先红了脸。不像人家李卫东,索取资源也罢,推活儿也罢,哪一样不是做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难怪陈丰会说她干活太老实,人家早看在眼里。

最近李卫东老是对拉拉木着一张脸,拉拉心里明白他是为了什么,但是拉拉没有办法。李卫东想整顿好招聘流程给老板露一手,这个拉拉可以理解,但是既然是他自己主动请缨的,为什么倒一心指望着她杜拉拉的资源呢?这样的想法从技术上看颇有些异想天开,从人情世故上讲也不符合人之常情。

拉拉也是实在吃不消了,才和李卫东论了论江湖规矩,结果没讨回公道,反倒惹得李卫东老大的不高兴,以前两人经常结伴去吃午饭,这些天都各吃各的了。 

6 “脾气”没有“机会”大
 李卫东很欣赏一句话:民主的制度产生不了伟大的产品,只有专制的能人才能做出伟大的产品。

关于李卫东完善JD的计划,杜拉拉曾经说了一嘴,意思是最好让各部门指派一位成熟的经理来参与。当时李卫东在内心犹豫了一下,但他终归还是没有采纳杜拉拉的观点。

李卫东参与过很多头脑风暴,头脑风暴总是民主而热闹的,最狗屁不通的人也可以振振有词地反驳最懂行的人。他对于其中的绝大多数有如下评价:头脑混乱点子多,瞎出主意不负责。

从某种角度讲,李卫东有他的道理,不需要对结果负责的时候,特别敢说敢想的人数就会较一般情况下数倍递增。

李卫东最终还是选择了由自己来做那个专制的能人,他不需要各部门的经理来七嘴八舌指手画脚。

李卫东满怀希望地命令项目组的三位组员完成自己的指令。

应该说,那三位尽力了,他们做了一部分,但做不了全部,更达不到他要求的质量。这让李卫东很恼火,只是他的火气单单针对艾玛,没另外两个人什么事儿。

开始艾玛还忍着,次数多了,她也急了,有一次在项目组的会上,艾玛当众和李卫东顶起牛来。

李卫东那天是为了管理培训生流程大发雷霆。拉拉曾经拿童家明的例子婉转地暗示过李卫东——这事儿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HR经理来做——李卫东听不进去,非让三个招聘专员帮他做出来这套流程。那三个人的功力自然对付不了这样的差事,人家要是能做出来,不早当经理去了!

眼看着指望要落空,李卫东哪能不着急上火,他一个劲儿揪住能力最强的艾玛不放。有时候能干不是一件好事儿,艾玛就是碰到这种尴尬了,她要是笨一点儿,李卫东或许就不会盯着她不放了,能者多劳鞭打快牛是存在了几千年的道理。

艾玛被逼得急眼了,忽然跳起来说:“李经理,做管理培训生流程我觉得自己能力还不够,为此我特地请教了多位前辈,他们都说要经验丰富的HR经理才具备这个实力。我愿意挑战经理级别的任务,但我需要李经理的具体指点和示范。”

艾玛此言一出,潘吉文和另一位组员吴爽都紧张得变了脸色。艾玛的意思很明白,这个活本来应该当经理的来做,你李卫东自己不做推给我们这些专员,却又不给一点儿指导,让我们怎么做?要不,你示范一个给我们看看。

李卫东被艾玛说中痛处,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不能一脚把艾玛踢出去。他马上想,艾玛一个小小的专员竟敢如此猖狂,一定是她的老板杜拉拉在背后唆使!

 开始,拉拉对这个事情一无所知,艾玛会后一个字儿没跟她提。后来是潘吉文和马莱说了,马莱又告诉拉拉,她才知道发生了这么一场战斗。

拉拉赶紧把艾玛找来问事情的经过,艾玛绷着脸气呼呼地说了一遍。拉拉才知道原来李卫东已经数次修理过艾玛了,只不过艾玛不愿给拉拉添乱都自己忍了,这回她是实在憋不住才在会上发作出来的。

艾玛也知道这么一闹,可能会给自己惹祸,但是她已经不在乎了,大不了挪个地儿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而且,她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讲道理的地方,黄国栋和麦大卫难道看不到她艾玛的含辛茹苦?!

拉拉心中却很清楚,艾玛和李卫东这么公然对立肯定不妥,尤其以下犯上,事情真捅到麦大卫那里,恐怕没艾玛的便宜。

可是拉拉也看出来,艾玛的情绪已经坐在了火山口,本来嘛,项目组有三个组员,大家完成的质量半斤八两,却单拿她说事儿,累死累活,反倒一而再再而三地当众挨训,换了谁都难以忍受。

拉拉暗自思忖,这个时候要是再批评艾玛,只怕她马上爆发也不可知。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不管教管教显然也是不可以的。拉拉想了想,以提醒的口气,让艾玛以后有困难私下和李卫东沟通,不要当着其他人的面争执。

艾玛说:“我也不想当众顶牛,可拉拉你没看到,是他非当众给我难堪。再说了,我觉得我讲的是事实,培训生流程本来就应该由经理设计,没有让专员做的!李卫东倒好,就一个指令——要设计管理培训生流程,你们三个去做吧——什么具体的步骤、工具都没有,又不给一点辅导。我不是有意敷衍,是真的做不了呀,潘吉文和吴爽的情况跟我一样,只不过他俩不敢说出来罢了。”

拉拉心里也暗自蹊跷,如果说李卫东想偷懒把自己的活儿推给专员,这个她还能理解;可明摆着那三位对付不了如此难度,他怎么除了发号一个指令,什么具体的步骤和指导都不给予呢?

不管怎么说,这不是拉拉想管的事情,她早已下了决心不管李卫东的闲事,她只想保护好艾玛。拉拉跟艾玛说:“你需要指点,可以向李经理提要求,但是一定要注意场合和方式。艾玛,我是为你好,如今你活儿也干了,我不愿意你回头得不到你应得的利益。”

艾玛脖子一梗说:“拉拉,我不想再忍了,李卫东想说什么就说去好了,大不了我辞职!找家好公司继续做我的高级专员,我相信不难,顶多也就是损失一次升主管的机会呗,我牺牲得起。”

拉拉哭笑不得,劝道:“艾玛,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就直说了——你已经为升主管作出了这么多努力,轻言放弃不是犯傻吗?要是换家公司,人家不还得对你从头考验起?你又怎么保证不会再受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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