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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奇才-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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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会上,粟文杰在肯定了临江市法治建设和治安综合治理的工作之后,出人意料地说了这么一句:“我们不能因噎废食,一叶障目,不能因为一个路桥公司就抹杀了过去城建工作取得的成绩,更不能因为出了一个宋飞龙就否定临江市整个干部队伍的政治素质,这个时代,发展是永恒的主题,那些阻挠发展的人,才是时代的罪人。”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仔细一琢磨,却是意味深长!
随后,粟文杰谈到了班子建设问题,他告诫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要善于听取各方面同志的意见,不能搞一言堂,尤其要重视人大和政协在党内监督、参政议政中的积极作用。他说:“人大和政协不是摆设,它是我们政治制度建设中重要的一环。党的领导必须坚持,人大的监督作用也要充分发挥,我既不希望四大班子最终变成个别人的一大班子,更不希望党政一班人之间闹不团结争权夺势。”
接二连三的发威(10)
这话说得有点重啊。
与会者全都垂下头,林亦雄坐在主席台上,心里翻江倒海。
身在官场,林亦雄不可能不清楚粟文杰在东南省的地位和分量,虽然他已经从省委书记的位子上退了下来,但是他这个人大主任,依旧是临江政坛的一股强势力量。
林亦雄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地位,他站的队,自然不是粟文杰这一边,但是,他也强烈地感觉得出,与现任省委书记南延平并没有走到十分亲近的这一步,如果在什么地方有点小小的闪失,他这个市委书记的位子就可能难保了。
粟文杰在这个时候到临江来考察视察,并且说出这样的话,意义非比寻常,值得玩味。
这一场见面会,算是把临江市工作的基调给定下来了。
席菲菲的心里十分明白,对临江市展开的打黑除恶和审计风暴,粟文杰表面上肯定并支持,心里却是颇有微词。联想到他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席菲菲就断定,粟文杰此行的目的并不在考察,而是借考察之名,跟临江市四大班子领导打招呼。
席菲菲历来不缺乏应有的政治敏感性。
她在接待审计纪检专家组的时候,原先得到的信息是要通过反腐倡廉,促进临江市经济建设走上正常有序的发展轨道,而在一天的接待过程中,专家组的成员在发言中的调子却普遍低了许多,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席菲菲措手不及。
考察组和专家组在三天后都撤了。
随后,又传出了风声。省委书记南延平已经向中央提出了辞职的请求。
风云突变。
一场临江市的反腐打黑风暴正悄然演变为一场震动临江市乃至东南省官场的政治斗争。
在讨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时,温纯与席菲菲发生了分歧和争执。
时间是周末,地点是“逍遥馆”茶楼。
温纯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说:“席书记,现在打黑除恶已经进入到了攻坚阶段,必须重拳出击了,不能半途而废啊。”
席菲菲不说话,沉吟好久,缓缓摇了摇头。
温纯十分的不解,三天的陪同考察之后,席菲菲的脸色就变了,不是变得自信,而是变得令人无法揣测。半天,他低声道:“席书记,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等你指示呢。”
“准备,你们做好了什么准备?”席菲菲突然抬起头,反问道。
第706章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
温纯急切地说:“现在单独依靠公安局的力量,只能针对刑事案件开展侦查工作,而且进展还受到了一定的局限,我觉得,审计、纪委和检察院这几只拳头,该捏在一起,集中力量重拳出击了。”
接二连三的发威(11)
席菲菲眉头一紧,问道:“重拳出击?向哪里出击?打宋飞龙还是岳子衡?”
“这……”温纯愣了一下,说出了内心的不安与担忧:“席书记,不是我着急,我是怕这么拖下去都不了了之了。”
温纯并没有参加四大班子的见面会,不知道粟文杰在见面会上定下的调子,他只想着,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不能趁势出击,那些躲在幕后的人,很有可能会不择手段地毁灭罪证,最后导致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席菲菲苦笑一下,说:“我说温纯啊,我把你约到这里来,不会只是来喝茶的吧?”
温纯像是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心头暗暗一震,紧接着又问:“菲菲姐,该不会上面又有什么变故了吧?”
席菲菲选择了沉默,她手里捏着茶杯,不停地转来转去,看得出,她的担忧一点不比温纯少。但是,她是负责政法工作的市委副书记,这个时候,她考虑的不仅仅是能不能挖出几个腐败分子,更多的是当前政局的稳定,以及温纯、季萍媛等人的政治前途。
对于腐败分子,席菲菲照样恨之入骨,铲除腐败的决心绝不会比温纯小。只是,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的错综复杂,高层的政治斗争会怎样的激烈残酷。
温纯抬头看了看“逍遥馆”周边的环境,突然问:“席书记,是不是老头子也要来?”
“哈哈,谁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呢?”正说话间,祝庸之推门进来了。
席菲菲和温纯同时站了起来,祝庸之笑容可掬,示意他们两人坐下,然后端起茶杯,细细地品味起香茗的味道来。
等到席菲菲和温纯把当前遇到的、听到的一切都说出来之后,祝庸之笑笑说:“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好事,这证明,临江的这冰冻三尺的坚冰要破了。”
“好事?”席菲菲困惑地盯住祝庸之,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祝庸之又说:“有的时候,我们会把某些言论和迹象放大,过分注重它的负面性,这是在位者常犯的一个错误,所谓当局者迷,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小温啊,你也不能太着急了,这好比一局棋,是一个棋子一个棋子下出来的,你下一步,我下一步,你想要一个人连下三步,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祝庸之的这一番话,说的温纯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个老头子,总能把话说得形象而又贴切。
祝庸之看了席菲菲和温纯一眼,又说:“其实路桥公司资金去向不明就是资金去向不明,宋飞龙被杀就是被杀,没有必要把它们想得太过复杂。把已经摆在那儿的问题,一个一个地去解决掉,事情就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悲观。”
接二连三的发威(12)
席菲菲心里开朗了起来,但依旧板着个脸说:“老头子,我乐观不起来。真搞不清,你怎么就能一天到晚地那么快了。”
祝庸之呵呵一笑:“不瞒你说,遇到难题,我也乐观不起来,但悲观并无助于问题的解决,只会挫伤积极性,我们为什么不把看得到的希望放大一点,希望有了,办法不就有了?”
席菲菲和温纯都承认祝庸之说的有道理,但,真让他们不悲观去轻松乐观,还是很难。
“小家伙,你是怎么想的?”祝庸之捧起茶蛊,品了一口,含笑问温纯。
温纯脱口而出:“有些人明着是说我们要把刑事案件上升为政治斗争,实际上,他们是真正地想要用政治斗争的手法来把水搅浑,企图蒙混过关。”
“呵呵,算你还没有急糊涂。”祝庸之放下茶盅,接着说:“官场之上,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演化为一场政治斗争。既然是斗争,就有其特殊的残酷性,气势汹汹先发制人的一方多半是心虚被动的一方,这是他们最惯用也最奏效的办法。”
温纯心里“腾”的一声,果然如此!祝庸之这样说,等于是向他证实,高层的政治斗争已经开始。“难道真的是有人沉不住气了?”他把目光投过去,有几分慌乱地盯住祝庸之。
祝庸之也收起了笑容,严肃地问道:“小家伙,这种事情不能依靠推理和想象,政治斗争并不像公安机关办案,目的和动机自始至终都是一致的,很多的时候,往往是借题发挥。但是,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所借的题一定是实实在在的。我问你,证据你到底掌握得全不全?”
温纯摇头,孔令虎和张紫怡潜逃未能归案,其他的都是推理和分析。
“眼下最要紧的,是把证据拿出来。”祝庸之郑重其事地说。“否则,你所谓的重拳出击,只会给所有支持你们的人带来被动。”
祝庸之这才告诉席菲菲和温纯,粟文杰与南延平之间的矛盾已经在高层半公开化了,南延平并没向中央提出要辞职,他只是在省委常委会上愤怒地说了一句:“如果我揭不开临江市的这个盖子,我第一个向中央辞职!”
结果,传出来就变成了南延平已经向中央提出了辞职。
“他们这样做,别有用心啊。”祝庸之长长叹了一声,“南延平书记一开始也是很矛盾,他怕牵扯进去的人太多,对全省的工作不利,所以他一直坚持走稳妥路线,想尽可能地将事态控制在他能够控制的范围内。谁知有些人目空一切,几乎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南延平书记这才迫不得已,下定了决心。政治斗争,要多残酷有多残酷,怕是你我都想不到,南延平书记差点就让他们逼走了。”
接二连三的发威(13)
“啊?逼走?”席菲菲和温纯听了,越发的震惊。
如果南延平真要是被逼走了,那就意味着这场斗争已经彻底失败了。
祝庸之心情沉重地说:“是啊,我也是从侧面了解到的,省委十三名常委,有四个与粟文杰站在了一起,还有两三个在观望。南延平书记的日子也不是太好过啊。”
温纯倒吸一口冷气,高层如此复杂的局势,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几天他还在想,南延平书记作为东南省的一把手,是不是太过保守了,遇事不果断,现在看来,自己幼稚得真是可笑。
“怎么办,南书记不会真被他们挤走吧?”席菲菲的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清,她心里头残存的希望,眼看要破灭了。
“很难说。”祝庸之又捧起茶杯,脸色非常凝重。跟刚才的乐观比起来,这会儿的祝庸之,让席菲菲和温纯都感到害怕。
“眼下局势还不是太明朗,到底哪一方能占上风,不好判断。南延平虽有一腔正气,但毕竟刚上任不久,根基还不算太稳。粟文杰这个人,在省委书记的任上经营了十几年,政治斗争经验丰富,老谋深算,他台前幕后的活动能力不可小觑。”
“那……我们该怎么办?”席菲菲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跟祝庸之认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还会愁容满面。
“就在昨天,我和黎想有过一次长谈,他的意见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避其锋芒,按部就班地稳步推进,从已经寻找到的突破口着手,一点点把口子撕开,撕大,隐藏得再深的丑恶总会有见到阳光的那一天。”祝庸之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他笑眯眯地说:“南延平书记和黎想他们还让我转告你们一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我明白了。”温纯端起茶杯,一扬脖子,猛地喝光了杯子的茶水,眼神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三个人坐下来,心情已经平静,他们谈论当前的形势,分析事态的走向,互相激励,很快理清了思路。
公安局这边,温纯抓紧寻找孔令虎和张紫怡的下落,审计局那边,请季萍媛进一步追查路桥公司的资金流向,其他方面的问题一概不再过问,保持一个虚心接受批评的姿态,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边喝茶边商量,不知不觉,已是晚上十一点了。
这时,温纯的手机突然响了。
打来电话的是于飞,他在电话里兴奋地报告说:“温局,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温纯问道。“魏鸣国开口了?”
这几天,温纯布置于飞抓紧审讯魏鸣国,刑侦方面的工作主要由乔万鹏带着赵铁柱在忙。
接二连三的发威(14)
“不是,”于飞说:“孔令虎藏身的地方找到了。”
“找到了?!”温纯一听,站了起来。“在哪?”
“西山县的一个小招待所,利群招待所。”于飞报告说:“刚刚接到的电话,乔局长已经让铁柱带人赶过去了。”
夜半抓捕(1)
温纯顾不得席菲菲和祝庸之询问的目光,立即进入了临战状态。“好,你喊上曾国强,把车开到临江大桥桥头等我。”
温纯只简单地和席菲菲与祝庸之说了几句,连买单都没顾上,出门打车,十分钟后,他已赶到了临江大桥。
第707章夜半抓捕
于飞和曾国强已经等在那儿。
温纯拉开车门,大声问:“哪里来的情报,可靠吗?”
于飞道:“我也不太清楚,是乔局长让我向你报告的。”
车拉响警笛,飞一般驶过了临江大桥。
温纯问:“赵铁柱走了多久?”
于飞说:“比我们早十几分钟吧。”
温纯想了一想,说:“于飞,你通知赵铁柱,等我们到了之后再采取行动。”
于飞立即拨通了赵铁柱的的电话。
赵铁柱接到指示,表现得不太满意,他嘟嘟囔囔地发牢骚,那意思是埋怨温纯和于飞还是信不过他。
温纯给西山县公安局长老方打了电话,要求他派人在招待所周边布控,暂时不要惊动孔令虎,但一定要盯住他们。
车子在路上疾驶了两个多小时,赶到西山县找到利群招待所时,已接近三点钟,酣睡中的西山县看上去宁静而又安详。
利群招待所位于西山县城的城乡结合部,早先是西山县农机站开办的,这些年农机站不景气,就把厂区租赁给了一家外地来的老板开了一个洗浴中心,招待所也承包给了一位职工在经营。
西山县公安局长老方和赵铁柱等在农机站的侧门。
老方看见温纯,快步迎过来,说:“温局,人在318房间。”
温纯悄声问:“招待所还有什么人?”
老方就用眼睛看着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老万,你来给领导报告。”
这个中年男子是承包经营的农机厂职工,姓万,长得很猥琐,一看就是个滑头滑脑的人。
老万一看天还没亮就被喊了起来,还一下子来了这么的外地警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心里发憷,说话也没平常利索了:“报告领导,店里一共住着37名客人,每个楼层都有,主要集中在三楼。”
“318房间的客人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一起还有什么人?”温纯皱起眉头问。
“来的时候就一个人,大概住了有十来天了。领导,我可真不知道他是个逃犯啊。”老万看情形不对,赶紧替自己喊冤。
“少废话。”于飞喝止了他,吓唬道:“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要是不老实,查出来你就是窝藏犯。”
老万偷看了老方一眼,一副战战兢兢地样子。
夜半抓捕(2)
温纯继续问道:“老万,我们不会冤枉你的,你先说说这个客人的情况。”
“他平常很少出门,看上去也很斯文。”老万边想边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哦,对了,昨天傍晚的时候有一男一女来找过他,给他送了不少的吃的,男的我没太注意,那个女的可真漂亮,比我还高出一头,像个模特似的。”
说到这里,老万唾沫横飞,还用手比划了一下身高。
模特?温纯马上就联想到了张紫怡。
“人呢?”温纯着急地问。
老万说:“登记住在了319房间,就在318的隔壁。”
“马上布控,一个也不能放跑了!”温纯斩钉截铁地说。
方局长不无担忧地说:“招待所里我已经布控完毕,难度在于那个姓孔的,我们怀疑他手里有枪。还有那一男一女,才听说住进来了,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方局长的担心温纯非常理解,他是怕在他的地盘上伤了无辜的群众,各方面都不太好交待。
温纯问老万:“三楼都住了些什么人,能不能把他们悄悄转移了?”
老万犹豫了一下,又拿眼睛去看老方。
老方没好气地骂道:“磨蹭个屁,快说。”
老万说:“住着几位小姐,哦,也就是洗浴中心的服务人员。”
老方接过话来说:“温局,这帮小姐估计才睡下不久,要是把她们从睡梦中惊动了,多半要叽叽喳喳的叫唤,弄出声响来就彻底暴露了。”
于飞说:“那就派人把住那门,不能让她们出来。”
温纯点点头,指挥赵铁柱等人在楼下四面埋伏,重点盯住这两个房间的后窗户,同时让方局长带他的人切断外围的进出道路,如果孔令虎他们逃出招待所,冲进四周围的某个小山林,抓捕起来就比较困难了。
赵铁柱带了四名警察,往楼后面的厂区去,防止有人从窗户外脱逃。
方局长带着县里的警察,封锁了招待所外围的道路。
几分钟后,一切安排就序。
一场抓捕战役悄然打响。
温纯要带队亲自上,被于飞死活拦住了。
于飞穿上防弹衣,带上六名刑警,往招待所的三楼而去。
于飞带人悄悄摸到了招待所的三楼,楼道里有股令人窒息的沉闷,隐隐的还夹杂着一股公共卫生间里发出的异味儿。
他看见方局长布在楼道附近的人,三楼的值班室里,一位化妆成服务员的女警趴在桌子上假寐,楼道拐角处,还埋伏了四名警察,伺机接应。
整个三楼的走廊,看不到人影。
夜半抓捕(3)
318和319在楼道最里端,好在楼道那一端没有开窗户,不过于飞还是一眼看见了公共卫生间的位置,因为在卫生间的门口,有一盏白炽灯发出昏黄的光亮。
卫生间离318很近,跟318也就隔着317一个房间,那房间想必就是小姐们的宿舍。
于飞一挥手,按照分工,马上有一名刑警守在了小姐们住房的外面。
于飞暗自责怪方局长,为什么不在卫生间里布防?
他蹑手蹑脚摸到卫生间,发现窗户都合着,没有损坏的痕迹,心里略略松下一口气,可是很快,他的心又提紧。原来他发现,方局长他们不敢打扰的317房间,门是虚掩着的,里面好像听不到人声。
于飞猛感觉情况不大对头。
“不好!”于飞暗叫一声,示意跟在后面的人,五个刑警迅速分成两路,三个把在了318门前,两个跃向319。
凭感觉,于飞觉得被人耍了,哪有这么安静的抓捕现场啊。
于飞一扭头,伸出两个手指头,意思是执行第二套方案,强行冲进去。
看几名刑警回了OK的手势,于飞手一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五位刑警在于飞的带领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门冲了进去。
“不许动!”刑警们发出了霹雳般的警告声。
于飞率先冲进了319房间,立即就呆了。
319房间里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一男一女?
于飞赶紧又扑向318房间。
房间里倒是有人,确实是孔令虎,但是,他四脚朝天平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脖子边有一滩血迹,身边果然还放着一把勃朗宁手枪。
先冲进来的刑警还平端着枪围住了孔令虎,于飞走过去,伸出手指一摸血迹,又用手指捻了捻,有气无力地说:“不用忙活了,死了好半天了。”
再搜,整幢楼都找不到一男一女的影子,两间房间的窗户完好无损,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再说既或动,也很难从窗户逃走,这家招待所的窗户外面还有赵铁柱带人守着。
317的小姐们倒是在,睡得一个比一个踏实,警察的喊声和嘈杂的脚步声惊醒了其中的一个,又吵吵嚷嚷地把其他几个都吵醒了,她们一个个揉着眼,蓬头垢面地问:“出了什么事啊,不让人睡觉。”
一问,她们对昨晚这楼里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先生,我们很辛苦的,回到宿舍,就想睡觉,请你别打扰我们好不?”有个年龄稍大一点或许是领班的小姐嘟嚷了一句,又倒头要睡。
于飞一把揪住她,问道:“我们是警察,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个小姐吓坏了,哭哭啼啼地说:“大概一点多钟。”
夜半抓捕(4)
于飞又问:“听到隔壁房间有什么动静没有?”
小姐摇头:“我们洗漱的时候,隔壁有个女的出来上了趟厕所,后来我们上床睡了,就再没听到什么动静了。”
于飞再问其他人,也没问出什么线索,留了两个县里的警察做笔录,其余人忙着勘查现场去了。
于飞带着人忙活了个把小时,最终毫无所获,除了孔令虎的那具尸体外,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查到。
温纯听了于飞等人的汇报,基本可以判断,早在警方得到消息时,那一男一女已经杀了孔令虎,提前逃走了。
“消息是从哪来的?”温纯问赵铁柱。
赵铁柱抹了把脸上的汗,说:“乔局长说,有人打110提供的线索。”
温纯问:“电话查过没?”
赵铁柱说:“查了,是公用电话。”
看来,报案者可能就是作案者,他们有意通知警方来给孔令虎收尸。
天色大亮,温纯蹲在床前,仔细查看了孔令虎脖子上的伤口,然后请方局长去找一辆殡仪车,好将孔令虎的尸体运回临江市。
方局长说,温局,算了吧,大老远的来来回回运一具尸体,太晦气了,我来安排县里的法医就地尸检,然后将尸检结果报告市局就是了。
温纯摇摇头,说,不,这具尸体我还有用场。
方局长只得“嗯”了一声,立即指挥人将孔令虎的尸体抬了出去。
一场势在必得的抓捕战最终几乎一无所获,这让温纯也颇感难堪,他不愿意久留,便和方局长打招呼告辞。
第708章蠢猪与犟驴
方局长例行公事般说:“温局,县里的马书记跟我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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