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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奇才-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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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个熊(20)

吴幸福哈哈一笑:“客气了,客气了,你们是县里的钦差大人,该我敬你们。”

说着,三人又干了一杯。

“我这个人是讲政治的,花钱买稳定,这事我干!想要钱,好说嘛。不过,话我先说在前头啊,温家岭乡要是狮子大开口,那就不是我不讲政治,而是他牛广济不讲政治了。”

吴幸福的态度很明显,你们两个小家伙听好了,我让步是有尺度的。

“那是,那是,吴书记高风亮节,牛广济的工作,我去做。”温纯连忙表态。

“好!痛快。我吴幸福就喜欢和痛快人打交道。”

咣当,吴幸福与温纯又碰了一杯。

酒越喝越尽兴,话越说越投机。

酒至酣处,吴幸福和于飞真喝多了。

三个人当中,温纯酒量最大,也最清醒。

干了最后一杯,吴幸福醉醺醺地问:“两位小兄弟,呃,石料厂停不起啊,停一天,损失就是几万块。几万块啊,拿来请小弟兄们在临江市里吃喝玩乐一条龙,一天可以好几个来回。”

温纯和于飞都知道,这才是吴幸福的心里话,钱,他是真心疼啊!已经停产整顿十几天了,这钞票就像新泉的水,哗哗地一直往外流,谭家兄弟和吴幸福不仅心疼,而且肉疼。他们恨不得温纯和于飞今晚上就拿个意见,石料厂明天就复工。

要不,他哪里会把温纯和于飞俩小家伙放在眼里,哪里肯那么痛快地表态拿钱来买稳定?

于飞抓住吴幸福的心理,开始出题目:“吴书记,喝、喝完酒开不了车,我们,呃,我们找个地方放松一下,如何?”

温纯说:“出、出来了,我、我们听、听、听吴书记安排。”

“这个……”吴幸福喝多了,也知道于飞所谓的放松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洗浴,按摩,打炮之类的节目。

吴幸福年纪比他们两个大,级别也比他们两个高,陪着出来吃饭喝酒,已经算是放下了身段,给足了面子,再要陪着去搞什么放松,不仅脸面上过不去,心理上也难以接受。

所以,吴幸福开始装糊涂:“那,那,好,呃,呃,临江市我不熟,呃……”

“我们就上楼洗、洗个桑拿,按摩按摩放松一下。”于飞醉眼惺忪,咧着嘴说。

于飞在临江上的学,对名流大酒店的桑拿按摩早有耳闻,据说桑拿按摩服务是全方位的,很热情,很周到,很痛快。

听市局的人说,这名流大酒店很有些来路,每次扫黄打非行动,上级没有明确的指示,一般都不敢来查,就是要查,也会提前打个招呼。

换句话说,在名流大酒店消费,很安全。

奶奶个熊(21)

这个于飞,是胡长庚老婆家的一个亲戚,算起来,该叫胡长庚一声姨夫。

他可是正儿八经的警官学院毕业,人也长得高大英俊,唯一一点毛病,就是有点花痴,这在年轻人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大毛病,谁见了美女不活动活动心眼呢?

于飞考市公安局的公务员没过硬的关系,硬碰硬地差了那么一点点,正赶上县公安局招录内勤人员,胡长庚便和高亮泉打了招呼,把他招了进去。

按照于飞的特长和喜好,是想要进刑侦队抓凶犯出外勤的,可他爸他妈怕有风险,便让胡长庚老婆的出面,硬是把于飞放进了法制室,天天守在了胡长庚身边。

这次,万大强点名要从公安局找个人来当县维稳办的副主任,胡长庚顺水推舟就把于飞推了出来。

此举一箭三雕,一呢,用他来监视温纯,高亮泉应该放心;二呢,于飞算是提拔,免得老婆总嚼耳根子;三呢,身边少了个老婆的眼线,自由自在多了。

于飞也很开心,天天在办公室里写写画画,郁闷得不得了,这次,总算是飞出来了。

临派出来之前,胡长庚亲自找于飞谈话,交代了这次的任务主要是监视温纯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主要和办公室的万大强主任单线联系,随时汇报。

送出门的时候,胡长庚拍着于飞的肩膀说,小子,好好干,别给我们公安局丢脸。

于飞平时在县公安局里管内勤,又被胡长庚看住了,没机会放肆也不敢放肆,听出外勤的干警们总在议论娱乐休闲圈子里的事,心里也好奇,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了,又喝得七荤八素的,就想借机敲吴幸福的竹杠,长长见识。

对于于飞的做法,吴幸福心里很反感,但嘴里又不好直截了当地拒绝,便醉眼迷离地看着温纯。

温纯也装糊涂,不表态。

于飞当然不肯罢休。

第80章香味

吴幸福和温纯都装糊涂不表态,于飞却是按耐不住,他神秘一笑,说:“听人说,名流大酒店最近来了不少的女大学生呢。”

吴幸福一听很不高兴,没好气地说:“大学生又如何,我听说临江市还有几只博士鸡呢。”

于飞忙问:“博士鸡,什么意思?”

“嘿嘿,就是会讲好几国外语的鸡。据说,长的也不赖呢。”

“啊?这么高的学问还出来做鸡,不会吧?”

吴幸福说:“有什么不会的?改革开放了,老外来的多了,总要有人服务吧。上面没有交流,底下也爽不起来啊。”

“我靠,这么多讲究啊。”于飞的口水就差流出来了。

奶奶个熊(22)

“切。”吴幸福很瞧不起于飞这种没见过世面的猴急样,一撇嘴,说:“博士鸡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比起桂花村土生土长的丫头们来,她们算个屁呀。”

于飞更是眼睛放光,问:“吴书记,桂花村的丫头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吴幸福嘿嘿一笑,指一指坐在一旁的温纯,说:“这个,你可以问温纯。”

吴幸福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岔开话题,去了于飞想放松的念头。

放松一回,三个人得多少钱啊?

温纯沉吟了一下,才说:“我们桂花村里的丫头们,长年累月浸淫在桂花香中,全身都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且……”他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压低声音凑到于飞耳边说:“且私密之处香到了极致。”

于飞听温纯这么一说,更是心痒难忍,兴趣盎然。“温兄,哪天,哈,带小弟,呃,见识见识。”

“好说,好说。不过,你要是真见识了,就要负责任的哦,否则……”温纯用手从于飞的裤裆边划过,打着了哈哈:“按我们村里的规矩,你要敢耍赖皮,嗯……这样,就要割了你的小弟弟,敲了你的卵子。”

吓得于飞往后一躲,差点把桌布拽下来,幸亏温纯手急眼快,一把扶住了,否则,一桌子的汤汤水水要浇于飞一个劈头盖脸。

三个人齐声大笑:“哈哈……”

笑罢,于飞缠着温纯,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临江市望城县温家岭乡桂花村,因村子里广种桂花树而远近闻名。

村子里一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棵桂花树,几乎各家各户的院子里都有那么几棵。

按照村里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谁家生养了一个女儿,便要在自家院子周围栽一棵桂花树,这村里有多少棵桂花树,便是桂花村里生养过多少个女儿。

每年秋天,几场秋雨一落,各家各户都是桂花的芬芳,沁人心脾,七村八乡过路的老少爷们都会不由自主地驻足,吸着鼻子,盯着村里摇摆着进出的大姑娘小丫头发呆,因为她们的身上也散发出一股桂花的淡淡清香。

所以,桂花村的姑娘历来是周围十村八乡小伙子们争相礼聘的稀世珍宝。

温纯讲完了,于飞不相信,就问:“吴书记,温纯说的可是真的?”

吴幸福歪在一边,流着口水,说:“嘿嘿,确有其事,确有其事。”

于飞跟着也流了口水:“吴书记,你怎么知道的呢?”

吴幸福有些尴尬,只得打哈哈:“哈哈,小于,你没出过外勤也应该听说过啊,县城里娱乐场所的小姐们谁不说自己是桂花村出来的?”

于飞想想,说:“嗯,好像,好像有这么回事?”

奶奶个熊(23)

温纯笑道:“哈哈,她们呀,是在身上抹的桂花香水呢。”

于飞手舞足蹈:“有意思,真有意思。”

吴幸福接着说:“还有比这更有意思的,想不想听啊?”

他的意图就是一条,转移于飞的注意力。

于飞急不可耐了:“是吗,吴书记,快说来听听。”

吴幸福眉飞色舞地讲了温家岭乡牛广济的一个笑话。

那是好几年前,望城县召开全县计划生育工作总结表彰大会,当时的温家岭乡的乡党委书记带上了还是桂花村支书的牛广济。

会议期间,在望城宾馆吃饭,正好与县里分管计划生育工作的郭咏副县长同桌。

喝了几杯之后,刚提拔的郭副县长听乡党委书记介绍,牛广济是桂花村的村支书,便问:“老牛啊,你们村外出务工人员真多啊,县城里各个娱乐场所里几乎全是你们桂花村的姑娘。”

温家岭乡的乡党委书记笑道:“嘿嘿,桂花村的姑娘香呗。”

郭咏便用筷子点着牛广济问:“老牛,你实话实说,乡党委书记说的属实吗?”

牛广济得意洋洋地说:“乡党委书记说的没错,我可以用我的党籍打保票。”

旁边桌上沙河乡谭家村的村支书吴幸福刚复原不久,特别想在县领导面前有所表现,心胸也是不够开阔,最嫉恨牛广济的得瑟,看他在县长面前抢了风头,就气鼓鼓地说:“就算有,还不都便宜了县城里的大款们了。”

众人便哄笑,牛广济红着脸辩解道:“不可能的,桂花村的姑娘个个家里都有桂花树做记号,哪有那么多出来做……这种鸟事的。”

“何以见得呢?”郭副县长眯着眼睛问。

牛广济接他爹的班当村支书之后,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恐怕跟县领导面对面也没说过三句话,今天郭副县长能头抵头虚心向自己讨教,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郭县长,你有所不知啊,桂花村姑娘的香香,是要留给她男人的,否则,她家里人不怕我老牛翻脸,难道还不怕温一刀手里的那把刀吗?不可能,县上的这些肯定是冒充的。”

郭副县长听了,脸色也是一凛,就调头提醒身边的县工商局长:“哎,我说老鞠啊,看来你们工商局打击假冒伪劣的工作还任重道远啊。”

工商局长老鞠知道郭咏是在开玩笑,只恬着脸呵呵直乐。

牛广济正在兴头上,忙替人家打圆场:“这怪不得鞠局长的,估计他也没有一个个开苞验货。”

众人敲桌子打板凳,笑翻了一回。

第81章谁的蛋

郭副县长看牛广济憨厚,便笑着追问道:“那会不会是你们村嫁到外面去的小媳妇呢?”

奶奶个熊(24)

“小媳妇有可能。”牛支书低着头算是认了账,想想又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娘家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不过,破瓜之后,那地方就不香了。”

“哈哈,你是怎么知道的?”郭副县长打趣道。

“我怎么不知道呢?”牛广济梗着脖子刚想解释,却把嘴闭住了。

这话说的还真有问题,吴幸福抓住把柄自是不肯放过,他指着牛广济的鼻子说:“哈哈,郭县长,他老牛能不知道吗,桂花村的姑娘,他老牛一个个都开苞检验过了。”

牛广济大怒,这种鸟事能在县长面前开玩笑么?你吴幸福年纪轻轻的怎么没个规矩?

那时候,牛广济还不知道吴幸福的后台和来路。他站起来揪住吴幸福的领子,黑着脸骂道:“日你娘,你以为老子是温家配种的公猪。”

看着牛广济钵子一般的大拳头,吴幸福并没有害怕,他在部队也是一把好手,又仗着年轻气盛,拉开架势就要和牛广济动手,幸好温家岭乡党委书记及时地一声断喝,牛广济才骂骂咧咧的松了手。

牛广济与吴幸福之间的矛盾,大概从此而起,两个人从村支书当到了乡党委书记,为官多年,也斗争了多年。

牛广济火气大,喜欢骂人,动不动就骂粗话,而吴幸福心胸狭窄,又有后台,没受过什么打击和挫折,刚愎自用惯了,两人只要不是在公开场合交上火,往往就会闹到撸胳膊挽袖子要动手的地步。

后来,牛广济知道了吴幸福是高亮泉的心腹,渐渐火气压下去不少,但两个乡的矛盾还是常常擦出火花。

周边几桌的食客哄堂大笑,县上组织部的顾新明刚把一个鹌鹑蛋送到嘴里,听到这句调侃,扑地将嘴里的蛋喷了出来,正落到妇联干部李桂华的裤裆处,她惊叫一声,跳起来问道:“谁的蛋,谁的蛋?”

顾新明连忙说:“我的蛋,我的蛋。”

李桂华臊得满脸通红,也一眼看中了顾新明,两人就此结缘,此时后话。

听顾新明与李桂华这一唱一和的,众人又笑翻了一回,就连一向严肃的县委书记也实在憋不住,莞尔一笑了。

后来,县委书记将这个真实的笑话带到了省城临江市某次会议的饭桌上,三传两传就离了谱,追香逐臭之辈层出不穷。

从此,临江市各个娱乐场所的从业人员,除了喜欢冒充大学生、硕士生甚至博士生之外,也多半要号称自己是桂花村的姑娘。

吴幸福讲完,于飞笑得前仰后合,只差把肚子里的酒菜喷出来。

温纯偷看一看,吴幸福和于飞的裤裆里支起了帐篷。

两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相互搀扶着,吆喝着,让服务员赶紧结账,再去三楼休闲。

奶奶个熊(25)

结完账,服务员很热情地领着三人往电梯间走,一直把他们送到了三楼,交给了桑拿会所领班。

于飞神神秘秘地问带班的妈咪:“你这里有没有桂花村的香丫头?”

妈咪假装生气,紧绷着的脸上白粉扑啦啦地直往下掉,她嗔道:“老板,你这么问,还不如直接扇我两嘴巴子好了,没有桂花村的姑娘,能出来混吗?”

此时的温纯捂着嘴偷乐,心想:“靠,桂花村的姑娘跟我开裤裆一起长大的,烧成灰我也认得。”

真可笑啊,男人们都热衷于自欺欺人,桂花村姑娘那个地方的香味破瓜之后就元气尽失,早如一股青烟飘飘渺渺飞到了九霄云外,能闻着浓香的时机也只在破瓜的一瞬间,稍纵即逝。

娱乐场所的小姐们即便有出自桂花村的,也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还有什么狗屁的香味。

只是碍于吴幸福的面子,不好说破,温纯暗暗地自己乐呵乐呵就算过去了。

脱了衣服,于飞急吼吼地就要往包间里走,嘟嘟囔囔地喊着,要桂花村的姑娘来按摩,惹得满池子光溜溜的男人都在傻乐。

桑拿房的服务生笑着拦住了他:“先生,您洗完了,我们再给您安排。”

吴幸福也觉得很没面子,便扯住于飞,对服务生说:“来,来,来,先给这位朋友安排个搓澡的师傅。”

几个人把于飞架到搓澡台上,才打上沐浴露,他就呼噜呼噜睡着了。

温纯领着吴幸福先是在水池子里泡了半天,又拖着他在桑拿房里蒸了十几分钟,这吴幸福再也憋不住了,在洗手间里吐了个一塌糊涂,等服务生帮这两个家伙穿了睡衣,安排到包房里休息,早不知道云里雾里。

领班的妈咪几次进来,问:“老板,要不要安排一下,我们这里的小姐有好几个都是桂花村的,很漂亮的。”

于飞睡着了,吴幸福假装打呼噜,只有温纯一个清醒人也装出醉醺醺的样子,连连摆手,妈咪讨了个没趣,扭着腰很不乐意地走了。

三个人在休闲包房里一直睡到两点多钟,服务生来喊:“先生,休息好了吗?我们要下班了。”

于飞醒了,揉了几把眼睛,叫道:“嗯,这是什么地方?”

吴幸福也醒了,他坐起来,拍打了一把温纯,问:“我们就这么躺了一晚上?”

温纯假装着最后一个醒来,迷迷糊糊地说:“不知道,我也喝多了。”

于飞还以为做过什么,摸了摸裤裆,骂道:“什么玩意儿?哪里有什么香香?”

吴幸福和温纯都无言地笑了。

等到结账的时候,只有浴资,没有其他的开销,吴幸福很尴尬地说:“对不住,对不住,老哥也喝多了,下次一定补上,一定补上。”

奶奶个熊(26)

于飞也无奈,跟在吴幸福和温纯的身后,骂骂咧咧的,一脸的不高兴。

不高兴归不高兴,人家不营业了,总不能从被窝里拖几个小姐来上钟。

无奈,三个人大半夜里还是赶回了望城县,看看时间不早不晚的,吴幸福就把两人带到望城宾馆,又稀里糊涂地睡了几个小时。

早上八点,三个人吃了早饭,吴幸福把温纯和于飞又送到了温家岭乡。

沙河乡谈得差不多了,该给温家岭乡做工作了。

借着温纯上厕所的功夫,于飞把一天的工作情况向万大强做了报告,当然,洗桑拿的事略过没提。

万大强吩咐,继续监视温纯的行动,有什么异常立即报告。

第82章狗改不了吃屎

牛广济停职之后,温家岭乡的工作由乡长温国林主持。

温国林把温纯和于飞让进了会议室,带着乡里的蔡副乡长、企管办主任、妇联主任,还有几个村的村干部,一起开个座谈会。

谈到沙河乡,几个乡干部吵吵嚷嚷,尽是一堆牢骚话,要求县里主持公道。

石料厂总归绕不过去,温国林歪着个脑壳,只一口咬定,石料厂是破坏生态环境的污染企业,必须关闭。

温纯试探着问:“要是沙河乡能给温家岭乡适当的经济补偿呢?”

温国林眼睛一亮,与几个乡干部对视了一眼,立马又黯然了:“这个,我一个乡长做不了主。”

于飞不解,问:“你乡长都做不了主,那谁做得了主呢?”

温国林不语。

于飞来气了,把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一顿,说:“既然你做不了主,那就请能做主的人来跟我们谈。”

温国林斜了于飞一眼,没好气地说:“乡里比不得你们县里,县长可以一个人说了算,我们乡里做个决策,还是要广泛听取群众意见的。”

这话谁都听得出来,温国林对高县长暗地里支持沙河乡打压温家岭乡有意见。

于飞急了:“温乡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温国林马上顶了一句:“我这话没鸟意思。”

于飞显然没有和乡村干部打交道的经验,被温国林不温不火地顶了几句,气得脸红脖子粗了。“温乡长,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要不想干,可以向县里提交辞职报告。”

于飞急眼了,温国林反而笑了:“我这个乡长也是乡里选举出来的,你们有权,可以停我的职,要我辞职,门都没有。”

温纯笑着示意于飞别着急。

于飞心里能不急吗?他从万大强那里得到的指示,协调工作的主导意见,一定要保证石料厂尽快开工,昨天吴幸福也说了,拖一天就是几万块的损失。

奶奶个熊(27)

否则,依着吴幸福一贯的做法,他怎么肯主动让步,提出经济补偿的意见呢?

而且,于飞还有他个人急的地方。

昨晚上听温纯和吴幸福讲到,桂花村的丫头有一个奇异的特点,身上有桂花香味道,而且……私密之处,香到极致。于飞恨不得马上开完会,让温纯领着去桂花村猎艳去。

可照温国林这种态度,别说开一个座谈会,就是开上十天半个月,恐怕也是牛皮糖一块,吞不下,嚼不烂。

于飞急,温纯并不太急。

在出发之前,甘欣以维稳办主任的身份与温纯谈过话,传达了席书记的指示,一定要彻底解决好两个乡的矛盾,坚决杜绝群体事件的再次发生。

温纯领会了领导的指示精神,要彻底解决,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拖,只要不再打起来,就错不了。

看于飞与温国林顶上牛了,温纯出来打圆场:“国林哥,有话我们慢慢说嘛,你看,县里不是派我们来和大家一起协商吗?”

温国林对温纯昨晚上跟吴幸福去吃饭早有看法,他把手一摆,气呼呼地说:“温大主任,你是县里的领导,我当不起你哥。”

温纯只得苦笑。笑完,还得继续说:“国林哥,人家沙河乡已经打算让步了,我们温家岭乡也该表个姿态嘛。”

温国林瞪了温纯一眼,不满地说:“温纯,你还记得你是温家岭乡的人?”

“国林哥,你这是什么话嘛。”

“什么话?我是提醒你,不要帮着沙河乡来欺负温家岭乡。”

温纯对着众人又是一脸苦笑:“照你这个意思,是要我帮着温家岭乡来欺负沙河乡了?”

温国林说:“人家大树底下好乘凉,我哪敢有这个意思?我只希望你能有个公正的立场。”

温纯说:“协调协调,大家互相让点步,才好协调嘛。”

温国林说:“让步,让步,回回要我们让步,让到什么地方是个头啊?”

几个乡干部跟着点头,议论纷纷。

温纯说:“这回可是人家沙河乡先让的步嘛。”

治保主任说:“哼,不打几架,他们能让步吗?”

于飞又忍不住了,大声说:“打架,打架,打架就能解决问题吗?告诉你们,打出人命来,照样要坐牢。”

治保主任也不示弱:“别拿坐牢来吓唬人,温家岭乡的人死都不怕,还怕坐牢吗?”

刚压下去的火药味又上来了。

蔡副乡长和妇联主任便出面来劝,治保主任不做声了,温国林也不说话了。

主要领导不说话,其他的乡干部只能谈些鸡毛蒜皮的事,座谈会开了一上午,最终不欢而散。

奶奶个熊(28)

临到散会,温国林还算没有失礼,留温纯和于飞两人吃饭,不过话说的不太中听:“两位领导,温家岭乡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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