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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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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蜗牛酱】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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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现代女孩回到三国,成了郡主孙尚香,做着茶艺师,边品茶边看三国美男,日子过得好小资。
美男们,做我裙下之臣的味道好受吗?
谁说我一定要嫁给刘备?我就离开孙吴,自立门户去!且看单纯女生如何步步惊心,蜕变成坚强女商人!
谁说历史不能改变?我就是不嫁刘备,要嫁给他!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只愿随你,一世不变。
本书将颠覆三国演义中对周瑜等三国人物的歪曲描写。
作者:木施
一 江都院落
江都。
一片紫色雾霭氤氲,孙府的庭院梅红点点,典雅而迷离。
于庭院边角的青石屋子上,格子门微敞,门内走出一个六岁女孩,白色孝布突兀地于她头上、手臂上挽着。
忽然刮起了一阵急促的、冷冽的风,云里电光急闪。
一道长长的光划下,正中女孩的头部。
屋里又走出三个男孩,分别是八岁、十一岁、十三岁,也都挽着孝布。他们恰巧看到女孩被一道亮光击昏,倒在地上。
他们飞奔过去。
“香儿!”他们大叫着,推搡着女孩的身体。他们都以为女孩死了。
好痛!
女孩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一阵剧烈的头痛后,她感到格外昏沉。
扫视周围——
庭院里,楼台亭榭,回廊曲折。
三个男孩站在她现前,盯着她,都穿着古代长裳。
“你是人是鬼?”那个最小的男孩最先发话。
女孩呆呆地望着他们,想起之前不是还在茶叶店帮她老爸搬茶叶来着,忽然一道光于眼前闪过,她就出现在这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站起来,站直,啊!怎么站直了还没到这个小男孩子的身高?
她这才发现,她的身体竟然变小了,浓缩成五六岁大小的女孩的躯体。一件素色的曲裾深衣穿在她身上,她头上,竟然也裹了条白布。
她不是二十一岁吗?怎么变那样小了?不会是做梦吧?
“真晦气!”不管是做梦还是真实的,挽着这白布也太晦气了。她拿掉了头上的白布,扔在地上。
那个八岁男孩捡起了她扔掉的白布,说:“香儿,你为何扔掉它?”
“为什么要挽着它?难道死人了吗?”她随口说道。
他们中间有个十三岁左右的男孩向她走来。
他透着冷冷的贵族气质,穿着青色罗布深衣,腰间挂着青紫色明玉,佩玉晕着一圈冷色紫光。
他的脸已是离她鼻尖不到一寸的距离。
一张如寒玉雕琢的脸,英俊白皙,鼻梁挺拔,唇线精致,唇边挂着淡淡的伤感。那双深澈如潭的眸子,总是泛着冷冷的目光。
他俯身凑近她说:“香儿,你没事就好了,你不知道二哥刚才有多担心。刚才你就这么走在院子里,忽然一道雷电划过,正击在你的头上,我们都还以为——没事就好,乖!”沉沉地抱住了她。
眩晕——这样帅的帅哥这样亲密地抱着她——要是不是一场梦该多好!
“香儿被电光击中却毫发未伤,这一定是父亲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孙家子孙。”他边说边往前走,“香儿,我们继续守孝吧!”
“守孝,守什么?”她一时没听明白。
“守孝啊,香儿,你忘记了吗?今年是父亲亡故第三年,我们三年孝期都还没有守完。刚才不是还一直在守孝吗!”语气极度惊讶。
“你父亲才亡故呢!我老爸好好着的,你干嘛咒我老爸?”她生气了。她对这些词汇带点偏执的迷信,守孝这词就是在梦中也是不能乱说的。
谁都感觉得到阿香的不对劲。
“香儿,你说什么?”他问。
阿香无意再说什么,只是一场梦而已,何必较真呢?
见她表情恬淡,他凝望天空,说:“冬天里竟然闪过雷电,这真是百年一遇。难不成今年会有贵人在吴中出现?”
这时,一个身穿襦裙的侍女小步轻跑而来,跪在他面前,说:“二公子,张使君派人来传话说,老夫人在途中犯了腹痛,已被张使君送至医馆。等晚些送老夫人回来。”
两个小一点的男孩子听了,面露急色,说:“二哥,如今战乱,大哥平素征战四方,四处结仇,母亲在路上日久必不太好。我等且去看看如何?”
少年镇定地说:“三弟,你且去看看。如有不顺,速来禀报。四弟,你太小,就不必去了,随我留在府中。”
那个大一点的男孩拾剑便要走。少年唤住了他:“三弟且慢。”
他对刚才来禀报的女孩说:“柔荑,你且去老夫人房内,把那瓶香砂丸拿来给三公子,让他一同带去。”
柔荑照办了。少年说:“我料母亲可能是犯了胃疾,这香砂丸可让母亲服用,你且带去。”三公子这才上马离去。
“二哥,母亲真的没事吗?”留下来的小男孩问道。
“放心吧,四弟,张伯伯为人谨慎忠厚,母亲有他遮护,不会有事。我们且去守孝,等母亲回来。”他说着,拉着她进了一个厅堂。
厅堂四面白色纱帐低悬,右里有一张玉石方桌,四侧铺了软席,桌上放了青铜酒盅。也是一色的铺了白布。
她想,这么白,不会真的在守孝吧!
正想着,一眼望到厅堂正中立着一个灵位,上书“先夫孙坚文台将军之灵位”。
孙坚!文台!
哪个孙坚?这个名字好像听过。
历史上三国时孙权的老爸,有这样的名字!难道她现在在三国?
她狠狠地拧了下自己身上的肉,哟!好痛!原来她现在不是在梦中!
想着一连看到的情景,难道是她,穿越了?
恍惚中,看到少年正注目凝视着她,好像希望她能回想起什么。她指着他,问:“你是谁?”
“我是你二哥孙权。”他轻轻地答。
“孙权?你就是日后为江东之主的孙权?”她大叫,都忘记了此时的孙权,还只有十二三岁,根本听不懂她说的江东之主的“预言”。
孙权面露不解:“江东之主?”
“那么,我是谁?”她指指自己,问。
“汝是吾妹,孙尚香。”
“那么,现在,是什么年号?”她的脸变得惨白。
“兴平一年年末,冬。”他说。
熟读三国历史的她自然知道兴平一年是东汉末代皇帝汉献帝的年号。
她想起下午她搬着茶叶从店里出来,忽然一道电光照在她头上,眼前一黑,她就晕倒了。醒来就来到这里了。
难道是那道光让她魂穿到此?
她愣在那里,倒吸了一口气。我,我,我,我穿越了!
二 守孝
冷风从棱窗外吹进来,孙坚灵位前的白色帐幕抖得“苏苏”地响。烛台上的火明明灭灭的摇晃着。
孙权和孙匡在灵位前烧着纸,神情严肃。孙匡就是前文中那个八岁男孩。
烧掉的纸钱灰上升起一缕缕白烟。
她被孙权逼着跪在那里,以手掩鼻,可还是被升起的烟给呛到了。
她此番穿越,正好来到了三国伊始时期,英雄孙坚被黄祖设计杀害,做为孙家长子的孙策葬父曲阿后,带着老母弱弟避难于江都,在江都一临时居所里暂过日子。孙策在把老母弱弟托负给江都名士张纮后,自己去寿春找一方割据诸侯袁术,寄在袁术军中,以图大事。
而孙尚香被百年一遇的冬日雷电后击中后灵魂不知所踪,她的灵魂却从千年之后,穿进孙尚香的身体里。巧合的是,她的名字也叫香。老爸总叫她阿香。
真是倒霉!别人穿越,不是撞见“帅锅”就是品尝佳肴,而阿香一穿越却被几个小学生逼着守孝!白花花的一片,要多晦气就有多晦气!想到这里,阿香见孙权他们不注意,蹑手蹑脚地起身走出了厅堂。
她扯下了包在头上的和手上的白布,扔在地上,拣了个干净的草地坐了下来,天空夜空,叹气道:“老爸,今后要你一个人打理咱们的店了。你那边是不是也是夜里了!早点休息啊,老爸!”
阿香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妈妈死的早,爸爸一个人辛苦把阿香拉扯大,现在好了,阿香穿到了这个鬼地方,要是回不去,爸爸会多么伤心啊!
忽见人影晃动,衣裳窸窣。阿香转头一看,孙权正站在她后面!
不会吧,这都让你给发现了!
孙权拿一双明眸望着她。
“看什么看,你以为你眼睛很好看啊!”阿香与他对视着。
四目相杀,阿香败下阵来,掉开视线。这孙权的眼睛,太犀利了吧!
“为什么坐在这里?”他的表情淡淡的。
“我——我不想守孝。”阿香说。
“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可是现在已不是之前了啊,万事都会变的啊!阿香在心里说,一边捏着自己的衣袖,无聊地缠弄着。
“告诉二哥理由。”那闪亮的眸子向她射过来月光一样的光,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力。
阿香掉开了头,避开了这冷冷的目光。
孙权拉起她,说:“你若还是香儿,就跟我回去守孝。母亲快回来了。”
阿香眼看要被他强拉进屋。一种天生的倔强让她腾出另一只手,抱住了身旁的树。
“如何才能同意阿香不守孝?”风中,阿香发辫散乱,弱弱地说。
这时,大门开了,奴仆们抬着一台轿子进来,孙诩走在前面。孙诩就是前文中去接吴夫人的十一岁男孩。
孙权放开阿香的手,走去迎接。
吴夫人下了轿。孙权他们行礼:“参见母亲。”
礼毕,孙权上去扶着吴夫人,问:“母亲身体可好些了?张伯伯呢?”
“好是好多了,也开了瓶药来,只是大夫说,这药也只能暂时解痛,不能治本。你张伯伯送我到门口,怎么说也不进来坐坐,就回去了。”吴夫人说着,看到在草地上站着的阿香,“香儿,你缘何站在那里?还不过来?”
阿香陌生地望着她。
这个年纪三四十岁的女子,面容慈祥,向她伸出手来。她没有过去。她还没有投入进这场穿越的戏里。
孙权走来,拍拍她的头,笑道:“香儿,不认识母亲了吗?来,跟二哥来。”
阿香的手放在孙权温厚的大手里,很是温暖。她被孙权拉着来到老夫人面前。
既已穿越,也只能入乡随俗,保命要紧。阿香生硬地喊了声:“母亲。”
吴夫人拉着阿香的手,说,“走,进屋去,看我这次,从你们的张紘伯伯那里带来了什么?”
孙匡听了,高兴地拉起吴夫人的手,嚷着:“母亲,匡儿要看!匡儿要看!”
大家进了客厅,吴夫人拿出各色包装精美的特色糕点,分给孙权他们,再从小篮子里拿出散装的几个糕点,给下人们分了去。
这张紘是江都贵族,后来又被孙策礼遇,孙权作江东之主后会成为孙权的长史。这孙家现在落魄,吃穿用度少不得张紘帮忙。
吴夫人拿出一盒胭脂,对阿香说:“香儿,这是张夫人送给你的。我说香儿今年才六岁,不用这些,可是张夫人说这胭脂是用北方名贵香料制成的,很是稀少,硬要送于你。来,拿去吧!”
阿香接过胭脂,却没有作揖。她还不知道对长辈是要作揖的。吴夫人虽然有点奇怪,想是平时孙尚香性格就很随意,也不多想。可是阿香看到众人诧异的眼光,就想到了这一层。
古人礼仪繁复,尤其是对长辈。见吴夫人不介意,松了口气。
分发完毕,吴夫人带他们拜谢了孙坚的灵位。阿香跟着他们作着动作,心里却饿得咕咕叫。古人真麻烦,吃个饭也要叩拜这叩拜那的。
拜谢毕,一家人就围坐在一方桌边,阿香学他们的样子盘腿跪坐好,极不习惯。
阿香学过中医,老爸曾想开家中医推倒养生会所,等阿香大点让阿香经营,阿香知道这盘腿吃饭的姿势对于肠胃消化是极不好的,可是大家都这样坐着,阿香也不便打破古代传统。
这时家奴上菜肴,尽是些素食。守孝期间,不能喝酒吃肉。阿香想起老爸最喜欢买肉给阿香吃,不禁怀念肉的味道。
阿香看到盛饭用的青铜大碗,碗器皆用青铜,心想,像青铜这等好东西都被贵族们用来盛饭了,平民们用什么盛饭呢?
这青铜大碗好大,满满一碗就有现代吃饭的碗三个那样大。阿香吃着吃着,有点吃不下。而孙权不断夹菜给阿香。
阿香肚子吃得极饱。孙家家教极好,虽是富贵子弟,一个也没在桌上落下饭粒。大碗大碗的饭全吃进去,还吃得津津有味。
怪不得史书上说孙家孩子个个力大如牛,看来是被这碗给吃出来的。
三 新的亲人
孙匡盯着阿香,说:“奇怪了,香儿过去吃饭的时候,总是说话最多的一个,今日怎么这样安静了?难不成被雷一击,整个魂都变了?”
孙权说:“香儿的确是变了。这冬日里出雷电,本就奇怪。还打在了香儿头上,香儿竟相安无事。”
“有这等稀奇事?”夫人问,看了阿香半天,“香儿,你没事吧!”
阿香很怕露出破绽,穿越到这里,无亲无故的,又是在乱世,如果孙家不要她,她能去哪呢?于是她说:“被那雷击之后,香儿至今还是头昏昏的,精神恍惚,所以话不多,还望母亲恕罪。”
吴夫人听了,心疼地说:“香儿,你娘死得早,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要我好好照顾你,我这一出门,可怜的儿就被雷电所击。幸好苍天有眼,香儿相安无事。香儿真是命大。多吃点,香儿,改日叫婢女做些补品给你补补。”说着她的眼中滚下几滴泪来。
孙权也说:“香儿,刚才哥哥错怪你了,你没怪哥哥吧?要坚强,哥哥会照顾你的。”
初来就受“家人”这般疼爱,阿香很是感动不安。刚才她还在心里骂他们来着,她更觉愧疚了。
一阵风吹动纱帘,烛火映在纱帘上的光颤动了几下。
吴夫人问:“仲谋,伯符近日可有书信?”
“母亲,大哥书信倒是没有。不过据探子来报,大哥奉袁术命,不日就到庐江,就要攻打庐江了。”孙权恭敬地回答。
庐江,莫不是三国周瑜的家乡庐江吗?
阿香自小就喜欢三国,有关三国史料读之又读,她又偏爱三国名将周瑜,而今一听周瑜家乡,双眸流露喜色。
阿香翘起指头算着,呀,依年代,周瑜现在才20岁,还未遇上小乔!这时候,如果先让周瑜遇上了她,然后周瑜再爱上她,那这次穿越也没白来一趟了。
想着,想着,阿香嘴角一弯,得意地笑出声来。她高兴得都忘记了自己这具身体现在还只有六岁,长得再国色天香,20岁的周瑜怎么会爱上一个六岁的丫头!
咳咳。孙权在边上咳嗽了一下,阿香这才发现满桌的人都在看自己。不禁低下了头,脸涨得通红。
“母亲,诩儿也想随大哥去攻打庐江!”诩儿说道,一脸霸气。
“有你大哥去,就行了。这庐江就算打下来,也不一定有你大哥的份啊!”吴夫人叹气道。
孙权说:“母亲所言极是。庐江太守陆康与袁术不和,袁术利用大哥之英勇欲夺庐江,大哥打下来,依袁术的为人,一定不会让大哥作庐江大守。三弟何必去凑这个热闹?”
“仲谋所言极是啊!我们孙家孩子,伯符最英勇,近年来诩儿也渐有伯符之气势,但论智谋最过人的,当属仲谋啊!”吴夫人说。
阿香看了孙权一眼,听了这赞扬,孙诩把骄傲写在脸上,可是孙权面容还是淡淡的,喜怒不露外。
这就是孙权,喜怒哀乐都藏于淡淡的表情中,雄才大略也随之隐藏。只有这样的孙权,日后才能成为江东之主,震住比他年长许多的英雄豪杰们吧!
饭毕,阿香来到自己的房间。
总算可以不僵直着身体去遵守那些礼仪了!阿香伸伸腿,做下广播体操,然后身体一软,轻松地仰躺在床上。
想起老爸,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她一阵伤感。
一方暗红色的棱窗露着一枚清冷的月亮,冷风从窗台吹进,烛台上的火明明灭灭摇晃不定。
青色床帐散落垂下,坠挂的流苏随风轻轻晃动。
梆,梆梆!
都晚间休息了,还有谁在敲门?古人不是很早就睡的吗?
“香儿,是我。”
这是孙权的声音。
阿香开了门,孙权端着一盆水进来。
阿香不解地望着他。
孙权笑着把阿香抱上床,把水放在阿香脚边,让阿香把两只小脚伸下来,脱去了阿香的绣花皮履。
“香儿,你今日受惊了,二哥亲自给你洗脚!”他说。
孙权竟然给她洗脚!
史书上说晚年的孙权滥杀无辜,阿香对孙权印象并不好。可现在看来,孙权对母亲孝顺,对弟妹宠爱,他总是镇定自如的保护着他爱的人。
孙权把阿香的脚放在热水里。水汽升起来,还带着淡淡的香味。阿香的鼻尖触到一股湿湿的热气。
好温暖!
他是个很好的人!阿香想。
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们对我再好,都不是我心里的人!阿香从来不是一个容易接受爱的人。
虽然,一旦爱了,阿香会全心全意,赴汤蹈火,死心蹋地。
妈妈走了后,只有老爸是阿香唯一爱着的人。也是唯一爱着阿香的人。
可是,却不一定能再见到老爸了。
在老爸的世界里,她也已经死了。
想到这残酷的现实,阿香终于忍不住流泪了。
孙权把她的泪轻轻擦干,不问她哭的原因,只是望着她,说:“香儿不哭,香儿答应哥哥了,要做个坚强勇敢的香儿!”
曾经,老爸也对阿香说过,要做个坚强勇敢的阿香。
“二哥给你唱首歌吧!”孙权见阿香一直悲伤地皱着眉头,搂着阿香稚嫩的肩说道。
他在竭力逗着我开心。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竟然竭力逗着我开心。阿香心里暖暖地。
“伐木丁丁,
鸟鸣嘤嘤,
出自幽谷,
迁于乔木。
嘤其鸣矣,
求其友声,
相彼鸟矣,
犹求友声。”
孙权的声音不响亮,可是很有磁性,透着淡淡的忧伤。他用的是苏杭一带的吴侬软语,用他的声音唱出来,挑去了婉约的味道,但具有另一种沧桑感。
阿香虽听不懂歌词意思,但听来很是温暖。她轻轻靠在孙权身上,仰望着他,问:“你也有忧伤?”
孙权只是笑着抚弄着她的柔韧的青丝,轻轻说了句:“睡吧。”
他掖好她被子的被角,关上窗户,吹灭了蜡烛,关上门出去了。
屋子里黑得彻底,只看到映在纱窗上宫灯的微微的光影。
“我答应你,会做个勇敢坚强的香儿。”阿香说。
四 冷不防的吻
古人的晨事也是麻烦得很。
一大早,侍女柔荑进来服侍阿香起床。柔荑给阿香搬来洗具,阿香不太自然地接受着她的服侍,不断说:“没事的,我自己会洗。”柔荑还是又递巾又递水的,一个劲地哈腰说:“小姐,这是奴婢的本份。”
阿香只好让她服侍着。坐在铜镜前,镜子里是她六岁时的脸蛋。原来孙尚香长得和阿香是如此相像!
镜子里的脸有点苍白。阿香拿出昨天老夫人给她的胭脂盒,抹了点胭脂在脸上。古代的胭脂很天然,抹在脸上透着自然的花红。
柔荑给阿香梳顺长长的青丝,把两侧的发拢到耳后,用红绸缎带在发尾系个结。这样,一张眉清目秀的脸蛋映在镜中。
“小姐真美!”柔荑赞道。
“柔荑你也很美!”阿香望着镜中的柔荑苍白的脸,说,“你也抹一点吧!”
柔荑忙摆手:“多谢小姐,奴婢不敢。”
“不用不敢。你比我大,我应该叫你姐姐才对。往后我们人前是主仆,人后就以姐妹相称好了!”阿香拉着她的手,真诚地说。
柔荑死活不答应。阿香只好把她拉着坐下来,亲自给她抹上胭脂。
柔荑也是个小美人呢!
“多谢小姐。”柔荑要跪下称谢,忙被阿香拉住。如果她动不动就跪下,阿香真不习惯。
“小姐,您现在可真和昨天是两个人呢!”柔荑说。
“哦?那今日之前的我,是怎么样的呢?”阿香很感兴趣孙尚香到底是什么性格。
“过去,小姐性急,会催促奴婢给小姐服侍晨起,可是今日,小姐不但不催,还对奴婢如对家人。奴婢如何消受得起?”
原来过去的孙家小姐是有点小脾气的。但是对待柔荑这样柔弱的婢女,阿香实在不忍发脾气。
柔荑带着阿香来到厅堂,吴夫人和孙权三兄弟已跪在孙坚灵位前,见阿香来了,给阿香手上挽了孝布。
不会吧,一大早还没吃饭呢,难不成就先守孝?阿香深吐了一口气,表示无奈。
她学他们的样子跪下,看着孙坚灵位在心里说:“孙前辈,不要怪阿香不虔诚啊,你是知道的,人怎么可以认两个父亲呢?”
吴夫人起身,面向他们,大声说道:“吾儿,你们都记得你们的父亲,是被谁杀害的吗?”
“孩儿记得。”孙权他们答道,阿香也装作动了几下嘴唇。
“是黄祖杀了父亲!”孙权他们大呼,“必报此仇!必报此仇!”
叫完这一通话后,吴夫人才令仆人上饭菜。她神情激动,目溢忧伤,似乎她生不曾见到黄祖死,死也要化成厉鬼去向黄祖索命。
吃完早饭后,孙权三兄弟去老师那里读书去了。吴夫人给阿香手上挽了个孝布,跪在孙坚灵前,守孝。
阿香借口肚子痛,装病才躲过守孝。
过了午时,孙权三兄弟回来了。
孙权一听阿香生病,连忙去看她。
阿香正躺在床上,忽见孙权进来,急忙捂着肚子,皱着眉头。
孙权的眼睛看向床内。
“香儿,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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