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乱香-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步骘叩首下去了。

一壶茶已煮好,阿香微倾茶壶,满上一杯茶,递给孙权。

阿香问:“二哥,你不怪陆逊,他曾经同嫂子——”欲言又止,意思却很明了。

“过去的事,孤不会再提了。江东非常缺人,孤不可为私欲而放弃了这样一个人才。”孙权说着,喝下了茶。

马车的车轮碾压着积雪的地面,几只麻雀从枯枝上斜斜飞起。孙权与阿香同坐一车,步骘于前面骑马带路,一同去拜访陆逊。

马车在一间酒楼边停了下来。孙权先掀门而下,扶着阿香下车。

酒楼半掩在一棵百年大树下,全用榆木建成,透着半旧的古朴气息。楼上一排红色的棱窗一字斜开着,荧弱的烛光从半掩的帘子中透出来。门前一个镶金的匾,上书“吟心楼”。

步骘把马系在树上,对孙权说:“主公,陆逊这几日,日日沉迷于此,不肯出来。怕是主公要委屈一下了。”

门内已走出一女子,梨花带雨的俏脸,约摸三十多岁,一身宽松的艳丽襦裙,润白的酥胸于衣内若隐若现。她望了望孙权一眼,轻轻一揖:“步大人,这位公子未曾见过,未知怎么称呼?”

孙权看着她,觉得好生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是谁。步骘已说道:“紫陌姑娘,这位是我的朋友,平日家教甚严,不喜沾花惹草,今日来,是来找陆伯言的。”

这位叫紫陌的女子听了,拿帕子遮住嘴轻轻一笑,作揖说:“既是步大人的朋友,也就是本姑娘的朋友。幸会,幸会。”

孙权应景地回了礼,似乎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酒楼内光线昏暗,几个女子打扮妖娆在里面等待。孙权于是抓了阿香的手,说:“香儿,你是进去呢?还是在这里等我?”

阿香也看出来这是家妓院,正想进去瞧瞧,见孙权担心她,忙说:“香儿自然是跟着二哥进去了。”

于是紫陌带他们进去,走上楼梯,那些姑娘们私下嘻笑说:“好俊秀的两个公子!”“可惜他们已约好了人了!”

步骘朝她们眨眨眼,姑娘们叫道:“步大人,奴家在等着你呢!”

推门进入,一道纱绣屏风跃入眼帘。透过屏风,隐约可见一男子半身侧躺在榻上。

紫陌朝着里面说:“陆大人,步大人来了。”说着,会意地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步骘抢先走进,孙权与阿香也跟了进去。

纱帘飘动,屋内旖旎的熏香直入鼻翼。陆逊穿着一件银丝仙鹤缎衣,半敞衣襟斜躺在牛骨雕制的软榻上,华美的丹霞绫绡布幔坠下来,拂过他墨如夜色的长发。

他脸上带着一股阴柔的书生气息,双颊苍白如纸,半张半合的凤眼烟霞一般璀璨迷离,如同白玉一般修长的手指正慵懒地拨弄着一只小兔子的绒毛。见他们来了,只是稍稍挺直了身子坐直,目光依然停留在面前弹琴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见有客人来,纤细的手指在弦上划了个尾音,起身作揖道:“妾见过各位大人。”

步骘用扇子挑了下女子的前襟,笑道:“这位可是玲儿姑娘?几日不见,越发水灵了。”

女子含笑说:“步大人过奖。”

陆逊此时沉沉地说道:“玲儿,你先出去吧。”

女子拜别,柔柔地合上了门,烛火闪烁了一下。。。。




三十九 断琴

孙权作了一揖,定睛望着陆逊,说:“伯言,好久不见。”

陆逊眯了下凤眼,站了起来,怀中的兔子听话地跳下榻,摩挲着来到他的云履边。

“见过吴侯。”他回礼道,目光不屑地瞟了孙权与阿香一眼,转身坐在了古琴旁边,手,猛一拨弦,一个沉重的浊音蹦了出来。

“伯言,主公听闻你在这里,见你心切,不辞屈尊顾青楼之地,特来拜访伯言。”步骘笑着说,打破了冷凝的气氛。

陆逊不言,青葱长指在弦上缓缓拨动,琴声骤起,如云如水,优美悦耳。

由毕,孙权开门见山说道:“孤今日来,乃是希望伯言相助孤,平定山越,还江东百姓一个太平日子。”

陆逊听了,定定地看向座上的孙权,一字一顿道:“陆逊自当是想实现一身抱负效忠明主,只是,当年伯父是被孙策所害,想要我忘记此等血海深仇,逊恕难从命。”

孙权闻言,面色片刻冷峻下来,嘴唇发僵地动了动,没有说话。

步骘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情景,当下轻咳一声,说:“陆兄此言差矣,若是追根溯源,陆太守和孙策将军也算是上一代的恩怨,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陆兄何必还介怀此事。我想他老人家若是在天有灵,必当想让陆兄完成他生前未尽之抱负,如今主公肯亲自招揽陆兄,足见其心之诚,还望陆兄三思。”

陆逊看了看步骘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瞥了一眼孙权那冷峻的目光,端起紫砂茶杯,浅浅的饮了一口。

兔子此时从陆逊脚边跳到了榻下,阿香轻轻抱起了兔子。陆逊的眼神勾了阿香一眼,起身上前,从阿香怀中生硬地夺过了兔子,坐回了琴边。

兔子乖乖地坐在陆逊的膝上,可怜巴巴地望着阿香。

阿香有点生气,不就是一个兔子吗?抱一下也不可以。

陆逊又开始抚琴,曲声如水,他神态专注,似乎这个房间除了他一个人,没有别的人了。

孙权与步骘被他冷落在一边,极不自然,孙权的目光更是充满着不满。

阿香见陆逊这样冷落大家,很是生气,上前一步,“啪!”拿手重重地放在琴弦上,顿时,琴声嘎然而止,陆逊抬头凝视着阿香,眼中充满着胜怒。

阿香也狠狠地回视着他,四目相杀,各不相让。

“嚓!”一声刺耳的响声,陆逊忽然抓过琴弦用力旋转,琴弦徒然断裂,他皎白的手上缠绕了几丝琴弦,血顺着他的指尖,滴在了琴上。

阿香愣在了那里,他回给阿香一个冷如冰霜的眼神,霍地站起,摔琴而去,衣裳擦过屏风,差点把屏风带倒在地。

眼前,是一把断了弦的琴,斜斜躺在地上,丝弦从琴身突突地翘起来,带着血迹,生涩而疼痛。

“这——”步骘呆了半晌,嗫嚅说道。

孙权只是淡淡望了望地上的琴,拂拂袖,走了出去。

楼下忽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女音:“陆逊!”带点任性,带点刁蛮,又有点耳熟。

阿香步出房间,往下望去,长长的檀木楼梯下,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仰头望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陆逊。他个子娇小,一头柔韧的青丝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穿着石青起花八团穗缎,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一看,这不是别人,正是孙策的女儿孙茹!她竟然女扮男装,眉目含情地拉着陆逊走去。

“茹儿!”阿香奔下来,唤道。

孙茹和陆逊缓缓转身,孙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嘴巴动了下,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孙权此时也认出孙茹来,他暗沉着脸,来到孙茹面前,说:“茹儿,你为何打扮成这般模样?”

陆逊吃惊地望着孙茹,说:“茹儿,你们认识?”

孙茹紧张地拉着陆逊走出酒楼,说:“他们认错人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孙权已拦在了他们面前。

“茹儿,你连你二叔父都不愿认了吗?”孙权说着把孙茹拉了他身边。

阿香和步骘也已赶到门口。

“二叔父?”陆逊愣愣地望着孙茹,目光掠上了一层寒冷的颤动。忽然,他似乎弄明白了一切,嘴角勾出一丝自嘲的笑,“你叫他二叔父,那么,你是孙策的女儿?”

孙茹低下了头,表示默认。

“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冷风撩起了陆逊的发飞扬,陆逊盯视着孙茹半晌,转身大笑着走开。

“陆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孙茹甩开孙权的手,奔上去抓住陆逊的手。

陆逊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启动朱唇蹦出一句:“伯父生前待我如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霍地拔出剑来,把剑架在孙茹的脖子上,目光寒冷好像到了冰点的水。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那天我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差点被恶人抓走,是你,陆逊,救了我。”孙茹的脸上已尽是泪水,“我是真的感激你,才和你成为好朋友的。当我知道你对我父亲有这样大的仇恨时,我才隐瞒了我的身份。我不是故意的。”

陆逊兀自把剑抵住孙茹的项颈,不为所动。

“住手!”阿香挺身而上,打开了抵在孙茹项上的剑,骂道:“陆逊,茹儿只是一个十岁女孩,你有种就不要拿一个十岁女孩出气!”

“哗”地一声,剑光在阿香脸上闪了一下,剑刃从孙茹的项上移开,抵在了阿香的脖子上。

“香儿!”孙权在一边大叫,“陆逊,有话好好说,你不要冲动!”

陆逊只是淡淡地望了阿香一眼,阴郁的目光肆意地杀人:“你如果不想死在我的剑下,就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剑刃抵在阿香的项上肌肤上,一阵发凉,生疼生疼。阿香心中的怒火却一跃而起。

“陆逊!你以为本郡主愿意在你面前出现吗?你充其量只是个胆小鬼而已!成天对女孩子发脾气,有本事,去打山越人去!”她怒火冲天,脸上气得通红。

“香儿!”孙权在一边着急万分,生怕陆逊被阿香这么一骂而刺下去。

阿香昂着头,上颌微微上扬,丝毫不怕。她知道得很清楚,历史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至于会死,而这个陆逊,这个日后会火烧连营八万里的陆逊,这个在夷陵之战以少胜多的陆逊,向来性格沉稳,又怎么会被这几句叫骂,就冲动地杀人呢?

果然,四目相杀,陆逊败下阵来,他阴郁俊美的面容扭曲成气极的神色,眼神中满蕴着怒火,冷风吹乱了他的一头青丝和缎蓝白色滚边绸带。

他抽回了剑,反手把剑收于身后,冷冷地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陆逊!”孙茹呼唤着要追上去,被阿香紧紧拉住了。

“我们回去吧。”孙权淡漠地望着陆逊的背影,说。。。。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节请到【】阅读,地址:



四十 来硬的

院子里的草地上蓝田兔伸着四腿趴着,懒懒地晒太阳。梅树丛中,阿香与玉儿坐在棕色榀叶软席上,面前是一盘花生。

阿香拿起一个花生,轻轻扣开壳,抓了果肉放在嘴里,嘴有些干,便对玉儿说:“玉儿,我们总是干吃花生,也要配点茶才能不渴。”她说着令人拿了茶壶过来,用来配花生吃。

玉儿说:“小姐,玉儿多年有胃病,怕不能饮茶。”

阿香听了,令人端来红枣汤给玉儿。

这时,柔荑正好捧着帐册路过,见阿香与玉儿同坐一起,甚是友爱,心中不悦。她行礼:“见过小姐。”

阿香笑道:“柔荑,你来了正好,你也坐下,我们聊会天。”

柔荑说:“小姐恕罪,柔荑还要拿帐册给步小姐,怕是没玉儿那么好命了。”语气带着一线尖酸,瞟了眼玉儿。

玉儿掉过头去,没有理她。

阿香问:“步小姐近来都在帐房吗?”

“是的,小姐,步小姐勤快得很,日日忙到极晚才回去。”

阿香说:“既如此,柔荑你快去吧。”

柔荑退下去了。

梅树影中,躲着一个人影。阿香见了,唤了声:“茹儿!”

那个人影从树的暗影中移了出来,一身红色丝袍上绣着红梅图案,头发松软的垂下来,靠近发尾处用一个绿色绸带缚住,光洁的辫子长到腰际。

她眨着眼睛,缓缓来到阿香面前,双手很不自然地抓抓裙边,叫了声:“姑姑。”

阿香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来,说:“茹儿,你与陆逊是怎么回事?”

孙茹紧抿着嘴,低头不答。

阿香又说:“你休怪权叔叔昨日骂你,把你关在屋内不让你出去,毕竟,你与陆逊有隔代之仇,陆逊要是不小心伤了你,权叔叔会很痛心的。”

“他根本不会痛心的。”孙茹忽然说道,嘴唇拧成一个夸张的弧度。

“茹儿,你为何这样说?你权叔叔一直很关心你的。”

孙茹抬着眼睛,凝视着阿香,说:“可是,权叔叔不是我父亲。他现在是江东之主。”

这两句话意思未必连贯,可是被孙茹说出来,似乎有了其它的味道。

“茹儿,你不要想多了,你权叔叔不是这样的人。”阿香握着孙茹的手,温和地说。

孙茹却“哗”地站起,甩开了阿香的手,眼睛中攒着悲伤:“我父亲走了后,没有人真心对我好!陆逊是我的一个朋友,你们却又不让我与他一起了!”

她说着就跑开了,衣袂拂过梅树,落下点点花瓣儿。

山越人越来越猖獗,扬言是为报上次孙权背信屠杀之仇。孙权的眉头紧紧拧成一块,细长的手指沉沉扳动玉扳指,决心再次亲征山越。

阿香戴上一个冕帽,帽沿上淡黑色纱绸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她坐车去见陆逊。她要试着劝说陆逊,只有他,才能避免这场杀戮。

车在陆府停下来,门卫传报了许久,才出来说:“郡主,我家主人今日身体欠佳,怕是不能见客了,郡主还是请回吧。”

“身体欠佳?”这明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一个蹩脚的借口!

阿香来火了,她摘下冕帽,提起裙摆,跨门而入。身后的侍卫也跟着进入,门卫想拦,但见这气势,先就气短了三分,只好急急去通报陆逊。

阿香冲入主厅,对一个奴婢说道:“我是孙郡主,请你速去叫陆逊见客。”

奴婢吓得连忙进屋去了。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一件宽袖仙鹤云衣的下摆摇曳着,陆逊进了屋内。他冷冷的瞟了阿香一眼。

“郡主来访,恕逊侍候不周。”他迈步来到阿香面前,把桌上的水壶倒了倒,倒出一些凉水来,递给阿香,说,“府上佣人不多,没什么好茶招待郡主,还望郡主不要介意。”

阿香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推开了他递过来的水。

他嘴角泛起了几丝得意的笑,似乎刚才的举动就是为了气阿香的,有一种达到目的的满意感。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陆逊,本郡主今日来,不是看你喝水的。”阿香咬牙切齿地说道,“吴侯就要出征山越了,这样打来打去什么时候是个头,陆逊,你现在一定要出面调解了。”

“郡主真看得起陆逊,陆逊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调解得了这么大的战事?”陆逊不屑地瞟了下阿香,转身跪坐在席上,又倒了杯水,像品茶一般细细地品着。

“陆逊,过去陆太守曾对山越人有恩,你是陆太守的侄子,如果你去调停,山越人一定会给你个面子。”阿香说。

“问题是,我为何要去呢?”陆逊的目光忽然犀利寒冷,“而今这江东不是你们孙家的吗?同我们陆家,有何关系?”

阿香激动地说:“陆逊,难道你忍心看着江东染血,也不能救救这些无辜百姓吗?你不要忘了,战争最大的受害者,是黎明百姓!”

陆逊似乎没听见她的话,反而唤奴婢重上了一壶热汤,倒上慢慢喝着。

这个陆逊!简直把她当成了空气!

阿香情急之下,令:“来人!”

跟随的侍卫全部聚集在阿香面前:“郡主!”

“把陆逊抓到府上去!”阿香下令。

侍卫上前,两个架住陆逊的手臂,其它的拦住夺门而入的陆家的守卫。

陆逊想不到阿香会来这一手,盛怒的脸乖张地扭曲着:“你——”

阿香笑笑:“陆逊,而今,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

陆逊却发出一声大笑:“不然怎样?你就杀了我?你认为,我陆逊是怕死的人吗?”

望着陆逊强硬的脸,阿香终于明白孙权为何要如此阴狠了。

在这个乱世,阴狠只是一种自保的武器。为了江东,年仅十九岁的孙权不得不阴狠,甚至于柔弱的阿香,而今也不得不用点手段了。

想着江东无数的黎明百姓,想起孙氏家族对她的养育之恩,她嘴边泛出了邪邪的笑,阴狠地吐出一句话:“我不会杀你,但我会叫我哥哥杀了谢兰。”

听到“谢兰”二字,陆逊浑身颤动了一下,他抬头凝视着阿香,冷笑道:“原来你们孙家,从哥哥到妹妹,从父亲到女儿,都是这样邪恶之徒!”

阿香避开了他的注视,说:“不这样,你会去阻止这场战争吗?”

陆逊用力推开了两个架着他胳膊的侍卫,说:“我自己会走。”

便理了理衣裳,大步走了出去。。。。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节请到【】阅读,地址:



四十一 流星的一眼

陆逊被带到孙权面前,孙权不计前嫌,出门迎接,并摆上酒席为他接风。

席上,众人把酒言欢却是丝毫没有谈陆逊来这里后的相关事宜。

不多时,陆逊饮下一杯酒,便是开口说道:“感谢吴侯不计前嫌,将逊招致麾下,如若吴侯交给陆逊三千兵马,三日之内,陆逊必退山越贼寇。未知吴侯信任否?”

听到这话,酒席上众将都屏息定在了那里。孙权也是愣了一下,随即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坐在那里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初来乍到,就要三千兵马,虽然三千兵马看起来不多,但是若陆逊此番来不过是诈,之后带着兵马逃跑,先不说东吴会损兵折将,日后孙权岂不是会被贻笑大方吗?

坐在孙权身边的阿香静静地望着孙权,不知他作何定夺。

“陆逊,此番前去击退贼寇,可不是个容易的事,你有把握?”孙权又倒了一杯酒,淡淡说道。

陆逊站起身来,傲然的一抱拳,自信的说道:“若非逊没有把握,自然是不敢在此夸口。”

“好,”孙权将酒杯往案子上重重一顿,便是抚掌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你如此有把握,孤就信你一回!”

“来人!”孙权令,“拿将印来!”

奴仆传上一青铜盒子,把盒内的将印拿出,递给孙权。

孙权高举将印,对陆逊说:“陆逊,孤今给你一万步兵,三日后等你凯旋归来!”

如此信任,陆逊眼中也是掠过一丝莫名的感动。他恭敬的走上前接过将印,郑重地一拜,淡淡的说道:“三日之内,逊必定胜利班师回来。【叶*子】【悠*悠】”

说完,陆逊便是长身而起,转身离开了。

席间,众人议论纷纷,皆是对陆逊表现出极度的不信任。但孙权充耳未闻,丝毫不提此事。在宴席结束之后,便走入内室。阿香跟着孙权走了进去,在孙权身后一言不发。

“香儿,你为何不像众人一般,质疑孤,为何要如此相信陆逊?”孙权问道。

阿香轻轻一笑:“香儿跟在二哥身边这么多年,早就看出,二哥胸襟,是英雄的胸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才使得江东现在人才济济。”

孙权欣慰地说:“香儿,还是你最了解二哥!”

陆逊带着兵马,亲临山越阵前,用计击退了敌军,派出使者言和。山越人看在过去陆康待他们不薄的份上,相信陆逊真心言和,退兵重归庐江。

三日后,陆逊凯旋归来,还回将印,但终无意于帮助孙家,执意离去。孙权只好无奈地放他走了。

几日后,传来周瑜凯旋而归的消息。

城里的大道,两边的人名皆是夹道相迎,街道两边的光秃秃的树,落下几片飘飞的枯叶。百姓云集,鼓声雷动,所有人都是望着城门的方向,翘首以待。

城里的一家临风的酒楼,菱木雕红的窗台,却是依稀的伫立着一道优雅的倩影。

她靠在窗前,凝视着城门的方向,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却无意去拂一下。只是定定的望着城门的方向,美丽的眸子中,是难以掩饰的急切和喜悦。

她是阿香。

听闻周瑜归来,她早早买下了这个绝好看人的位置。只为了看他一眼。

来自于前世书上的仰慕,一直到今世得见,这也许是上天的一种注定吧?

虽然他依然忽远忽近,可是她的心,却早被他占据,霸道地占据,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人头攒动,远处,驶来旌旗飘飘的、行装整齐的军队。

为首一人,远看军袍银光皑皑,高高骑于马上。

阿香的眼睛亮了一下。

街道两边的人开始欢呼:“周将军回来了!周将军回来了!”听到这样的喊声,百姓纷纷争着要挤上前看看这个,东吴的少将军,也是东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然,在进城的时候,便早有兵士设在两边,拦住激动的群众。

城内的女子,不管是嫁了人的,待字闺中的,都半遮半掩地踮脚遥望,含情脉脉的看向周瑜。

周瑜是江东的万人迷啊!多少女子争着**,可是他却只把他的心,锁进染血的战场,锁进与孙策的那个梦想里。

纵是高贵如郡主的她,美丽年轻如她,也都争不进他的心。

想着,她目光渐渐的变得落寞。

骑马的周郎越走越近,已能看清他的脸了。

他笔直地立在马上,微扬着下颌,目光里带着一股近乎狂妄的自信,面对着众人的欢呼,他只是微笑着点头回礼,自始至终却也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那俊美的脸稍稍黑了一些,脸颊也瘦了一圈,只是那双晨星般的眸子,,仍然闪着眩目的光芒,一如黑曜石一般璀璨而动人。

一头青丝被银色头盔包于里面,头盔上坠下雪白的缨丝,随风飘动。

阿香呆呆地望着楼下的他,在光彩里走过,忽然发现自己是多少渺小,多么配不上他。

只是,她没有想到,于走过窗下之时,风吹起他盔上的缨丝如散花,他竟下意识地抬起了头,不经意间,他望见了正热烈地望着他的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