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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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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地望着他的她。

四目凝视,他似有惊喜,随着马的前行,他缓缓走过,可是依然偏过头来,深深地望着她,那一眼,竟是恍若隔世。

直到他走远,他才转过头,急急地归去,而她,只是兀自留恋着他的背影,寂寥的倚在窗台上,不知他与她的那稀薄的未来,是通向何方。

她一个人走在人群散去的街陌,心情落寞。

府上,也是张灯结彩,吴夫人带着众人去迎接周瑜了,她不愿再去,见到他又如何,她只想默默地注视着他,免得人多,见面尴尬。

她自嘲着,自己竟也能放得开,沉默地坐在院子里,玉儿在喂食着蓝田兔,见到忧伤的她,上前关切地询问。

见她不答,玉儿把兔子放在她手上,逗她笑。她抱着兔子,轻轻的抚摸着兔子那光洁的皮毛,嘴角也是浮出了一丝微笑。

这样素白的颜色,便像是他战盔上的白璎吧?

我也只能,在兔子的身上,找寻你的影子,哪怕是,一丝也好。

这时,奴婢来报:“小姐,步骘求见。”

“叫他进来吧。”阿香正想找个人移开注意力。

步骘一身紫色的玉袍,头带紫色缨带,飘飘而来,笑意浮在脸上,说:“见过郡主。”

阿香瞟了他一眼,指了指身边的席子,说:“坐吧。想喝点什么吗?”

步骘笑道:“看来今日步骘又来对了时候。”

“为何这样说?”阿香问。

“每当郡主心烦之时,步骘出现,正好可以帮助郡主,渡过心烦期。你说,步骘是不是每次都来对了时候?”他一双清浅的目光放肆地勾着阿香。

阿香令人倒上两杯茶,说:“你倒也颇懂观心之术。”

“不敢。那都怪郡主你长得太漂亮了。”步骘狭目流转,轻轻捻着垂下来的发。

阿香被他的话逗乐,轻轻一笑。

步骘于是提出玩投壶游戏,令玉儿拿来酒壶与矢,自己先拿了矢,站在离酒壶一定的距离,对着酒壶口投去,矢不偏不倚正中酒壶里面。

阿香也拿矢一掷,矢落在壶口边沿上,落在了地上。

步骘笑笑:“郡主,你投的姿势不对。应该是这样。”于是示范给阿香看。

阿香又照着步骘的姿势投了一下,也没中。她于是瞟了眼边上的玉儿,说:“玉儿,你从小学过骑射,你来试试。”

玉儿接过,微弯身体,瞄准投去,正中壶内。

步骘把矢都捡了回来,递给阿香,说:“郡主,你能行的,再试试。”

阿香却是没有再接,只是微微笑了笑:“投壶这种高雅的游戏,端的是一颗清明的心态。若是心无杂念,自然是能够投准的。然,我如今却是思绪万千,没心情玩这东西。”

步骘听到这话,也是微微一愣,仿佛不知道阿香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这时,有奴婢禀报:“小姐,周督军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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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绣心

在听到奴婢来报“周督军求见”时,她愣了半晌,抓着奴婢的肩,失声问:“哪个——周督军?”

“就是周公瑾督军啊。”奴婢被阿香抓得双肩生疼,见阿香这样激动,很是奇怪。

阿香望向了府坻大门方向,重重回廊与团团的梅花遮掩了视线,看不到门口的周瑜。

“小姐。”见阿香呆在了那里,玉儿惊奇地唤了一声。

阿香转头望见步骘还在这里,心头忽然一阵苦涩,她说:“请他进来吧。”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呼了口气,镇定下来,捡起矢投去,投了一个又一个,却没一个投中。

步骘很是奇怪,唤了声:“郡主。”

“快,一起投壶啊!”阿香竟忽然对投壶感兴趣了。

繁花掩映中,周瑜来了。

他穿着靛青乘鸾纹绫锦澜衫,腰间挂着雪玉髓月牙佩,脚踏一双云靴,脸上一片儒雅的表情,穿过重重回廊,款款来到阿香面前。

不在意地瞟了他一眼,阿香继续投着矢,只淡淡说了句,说:“周督军回来了呀。”

这漠然的话,似排开了他与她无限距离,周瑜不解地望着阿香,半晌竟是无言。

步骘已在一旁行礼:“步骘见过周督军。”

周瑜回礼,尔后对着阿香作揖道:“拜见郡主。”

“周督军——此来,可有何事?”又一个矢子投入了壶口,阿香看都没看周瑜一眼。

耳边,听到周瑜那清亮的声音:“在下刚从主公处回来,特来拜见郡主。”

阿香却转头笑着对步骘说:“步骘,你看,我又投中一个了!”

她把矢递给步骘,步骘投了一个,阿香连忙拍掌叫好。

周瑜被冷在一边,唇边依然挂着浅浅的笑,他也拾了个矢,往壶内一投,不偏不倚,正中壶口。

玉儿在一边见阿香冷落了周瑜,只顾着与步骘说话,心里是向着周瑜的,于是她说:“周督军真厉害!”

阿香却背对着周瑜,拉着步骘的手,说:“我们去那边玩其它的吧!”撇下了周瑜。

周瑜的目光深深地颤动了一下,他望着阿香,痛苦地低下了头,等了一会,见阿香没丝毫理他的意思,转身走出了孙府。

望着周瑜离开的背影,阿香已无心再同步骘玩耍,她苦笑道:“步骘,我身体不舒服,先回房休息去了。”说罢,抚着额头,走入了房内。

步骘叹口气,对玉儿说:“玉儿,你且进去陪小姐聊聊。我先走了。”就离开了。

“小姐,你这是为何,为何这样冷落周督军?小姐向来对人不是这样冷的。”玉儿进房问道。

阿香抱着蓝田兔子,目光漫上了一层苍凉之色。她说:“玉儿,我的心,你不会懂的。”

“小姐,玉儿是个粗人,虽然不太懂小姐过去同周督军发生了什么,但看得出,小姐心里,是有周督军这个人的,而且,分量还很重。”玉儿说。

阿香踱到棱窗前,望着窗外的梅花枝,伸手抓了枝梅枝放在鼻尖上,深深吸了一口。

“喜欢他又如何?玉儿,他的心里,除了战争,装不下其它的东西了。”阿香叹气道。

“小姐,如果周督军真的装不下其它东西,不会一回来就来找小姐。想必,周督军是从庆功宴上逃出来的,急急赶着见小姐。”玉儿分析道。

听到这里,阿香心里一暖,眼睛里竟还浸着忧伤。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会——”阿香摇摇头,心里乱乱的。

玉儿也叹了口气,唤了声:“小姐。”

“算了,不提他了。玉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阿香趴在窗槛边,说。

玉儿叹口气,出去了。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阿香在院子里赏着梅花,谢兰从隔院过来,身后跟着小翠。

“见过嫂嫂。”阿香忙起身相迎。

谢兰平日很少串门,今日竟主动来找阿香,阿香很是高兴。

谢兰拉了阿香的手,绞了绞手上的帕子,说:“香儿,我见你昨日未曾在周公瑾的庆功宴上出现,所以特来看看你。”

阿香笑着说:“多谢二嫂心意。香儿不喜欢人多喧哗的地方,所以昨日未去。”

谢兰笑笑,说:“你这性子,倒和我相似。我也不喜欢太喧哗的地方。对了,之前见你心情不佳,我正思量着教你刺绣来为你解闷,所以,今日带了些绢帕,未知妹妹感兴趣吗?”

阿香是个对什么都极好奇的人,说:“香儿怕是浪费嫂嫂时间了,香儿手笨,学不好这刺绣。不过极愿同嫂嫂一起,欣赏嫂嫂手艺。”

谢兰今日穿着水红色长裙,外披一件玉白色夹袄,她拿了块绢帕递给阿香,自己拿了一块,向阿香示意道:“妹妹照着上面的花纹绣,我来教你如何入线。”

她捻好花针,五色的线就织入绢帕上。阿香捏了半天,才找了个布口刺入针线。只缝了几针,那线条就松紧不一,线卷成了一团,在绢上形成了一个极有趣的花头。

阿香“噗嗤”一笑,说:“嫂嫂,看来妹妹真是不行。”

谢兰笑笑:“妹妹,重要的是闲情逸致,这绣得好不好,并不重要。”说毕,她熟练地绣了起来,绢帕上的图案在她灵巧的手下都活了起来。

阿香钦佩极了,说:“嫂嫂,香儿以后多到嫂嫂房内,向嫂嫂学习刺绣。看嫂嫂这样清静,再纷乱的心也会安静下来。”

谢兰的眼睛忽然暗了一下,长长的睫毛抬起来,停下了手,说:“怕是妹妹以后,在吴侯房内,寻不到谢兰了。”

“这是为何?”阿香吃惊地问。

谢兰淡淡一笑,说:“这都是命,谢兰认命。”她捻了捻了线头,继续绣着。缕缕线条竟有些纷乱。

阿香虽很好奇,却也猜到了几分,这些日子,步月如在孙府上管事,深得人心,吴夫人、孙权都很是喜欢月如。府上传言着,这步月如就要嫁入孙家了。

传言虽不足信,可是也可看出一些端倪来。

想着,阿香静静地看着谢兰,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奴婢来报:“小姐,周督军求见。”

阿香猛地抬头,他又来了?他这样急着见她,难道是嫌过去对他的伤害还不够吗?

阿香咬咬牙说:“不见。”

谢兰看了阿香一眼,说:“香儿,你这是为何?”

阿香低下了头,说:“嫂嫂,香儿不想见他。”

见阿香满脸忧伤,谢兰也猜出了几分,这是她的私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四十三 山无棱

奴婢慌慌张张地跑来,说:“郡主,周督军说,他在门口等着,非等到你见他不可。”

脸上的线条微微扭曲成奇怪的表情,阿香说:“那你让他等吧。”

她拿起针,往绢帕上瞄着一刺,谢兰看了她一眼。

“哇!”针霍地刺入了指腹,指腹红红地鼓了起来,一点红血落在了绢帕上。

“妹妹,你心不在焉。”谢兰轻轻捏着阿香的手指,按住指腹,不让它继续流血。

阿香低下了头,把手指放在嘴中一吮,继续拿起针,绣了起来。

谢兰见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

这时,玉儿急急跑来,行礼道:“奴婢见过孙夫人,小姐。”

谢兰问:“玉儿,你可是有话说?”

玉儿说:“回孙夫人,玉儿的确是想和小姐说些事。”

阿香回头望望玉儿,说:“何事?”

玉儿说:“回小姐,周督军在门外等了好久了,奴婢叫他回去,他不同意。玉儿恳请小姐出来见见他吧。”

阿香抽了抽唇,淡淡地说:“玉儿,你就让他等着吧。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去了。”

玉儿焦急地退下了。谢兰问:“香儿,你可是在考验周督军?”

阿香撇撇嘴:“难道他值得我考验吗?”

谢兰见阿香口是心非,抿嘴一笑,不再说话。

二人静静地绣着花,各自想着心事,忽然天色暗沉沉的,天降大雨,阿香只好同谢兰进了房内。

雨拍打着窗户,地上形成了股股积水。

阿香来到窗边,茫然望着门口的方向,心想:他一定走了吧!

玉儿急急走进屋内,说:“小姐,雨下得这样大,周督军依然站在门口不走。他全身都湿成水人了!”

阿香心头一紧。谢兰劝道:“香儿,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再不去,日后就会后悔了。”

阿香拿过一把红油布花伞,冲进密密的雨幕,来到门口。

隔着如烟的雨,周瑜湿成一个水人,双手抱肩,正微微曲着背,等着她。

一把花伞,在他的头顶撑开。他转身,琉璃眸子正对上了她流泪的眼睛。

全身衣服紧紧贴在了他身上,头发凝成一股股湿湿的丝线,贴在他脸上。他低下湿湿的睫毛,深深地望着她,唤了句:“香儿。”

她用袖子轻轻把他脸上的水擦干,说:“你回来了。”

话音刚落,他已紧紧揽住了她。

她紧紧依着他透凉的衣裳,冷得发抖却不愿挣开。他察觉到她的冷,连忙放开她,手捧起她嫩白的脸,凝视了片刻,唇贴上了她柔瓣一样的唇,深深吻着。

那温热的唇温暖着她,她的脸上,竟淌下莫名的泪。

在孙府的门口,他们肆意地相拥相吻,却没发现,离他们不远的楼亭里,雨帘中,有双阴冷的眼睛,正阴郁地注视着他们。

那是孙权的眼睛!他激动地攥紧了拳头,脸上的线条痛苦地扭曲着。

“吴侯,你怎么了?”一旁的步月如轻轻拍了拍孙权的肩,不明白为何他忽然不再对她笑了,忽然变得那样痛苦了。

孙权却冷冷地甩开了她的手,未拿雨具,奔入了雨中,进了自己房内,重重关上了门。

步月如失望极了,望着精心准备的甜点,叹气对一边的柔荑说:“柔荑,你拿去吃了吧。吴侯变得还真快。”

柔荑望了望门口,看到伞上紧紧相拥的阿香与周瑜,心里忽然猜到了一件事。

怪不得孙权对孙尚香这么好,难不成,孙权喜欢孙尚香。

可是他们是兄妹啊!

这边阿香带着周瑜进了自己房内,叫玉儿拿件孙权的衣服给周瑜先穿上,一边亲自从储茶室选出上好的茶叶,要亲自煮茶给周瑜喝。

周瑜趁着阿香去拿茶叶时,已换上了干的衣服,阿香对他轻轻一笑,点起香炉的火,火光亮起,淡淡的熏香滑入鼻翼,阿香提着裙摆,跪坐下来,拿针把茶捣散,拨入锅内。

茶香四溢开来,周瑜深深吸了一口,也到阿香边上跪坐下来。玉儿见他们二人靠得这样近,很识趣地离开,合上了门。

锅盖沸腾,周瑜以为烧开了,谁料阿香轻轻按着他要揭盖的手,只是拿长箸往锅内搅了搅,说:“好茶要经三沸,不可操之过急哦。”

“哪三沸?”周瑜饶有兴致地问道。

阿香笑着说:“沸如鱼目微有声,为一沸;边缘如涌泉连珠,为两沸;腾波鼓浪,为三沸。”

周瑜点点头,欣赏着她的茶艺。

只有在这样浓郁的茶香中,阿香才完全放松了下来,等三沸后,她轻捏锅柄,缓缓把沸腾的茶倒入早已摆好的两个青铜绿釉杯内,和一个大口白釉杯内。

周瑜以为可以喝了,阿香却笑着用茶夹把杯子夹起,把里面的茶倒掉,再把白釉杯满上。

望着周瑜不解的神情,阿香说:“头汤为洗茶,二泡才可饮用。”

阿香举着白釉杯柄,动作优美地把两个青铜绿釉杯满上茶,双手合腕,轻轻递给周瑜。

周瑜轻轻接过,缓缓饮尽,定睛望着阿香,说:“只有温柔安静的心,才泡得出这样的好茶来!”

阿香低下了头,唇角微微一抿,说:“周郎喜欢就好。”

周瑜的温暖的手,已握住了阿香的手,他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唇离她的唇很近,很近。

“香儿,为我一生一世泡茶,好吗?”他温柔的目光简直要把她融化。

抬眸望着他的脸,他是认真的,是确定的。

她幸福地点点头。

他深深吻着她,把她紧紧压在怀中,生怕她跑了一样。

她依偎在他怀中,能听到他急急的心跳声。她的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把这硬硬的东西从怀中掏了出来,竟是一个鸡蛋壳,上面有细细的孔。这是他临行前,她为他做的“笳”。

“香儿,在这些日子里,看不见你,我一直带着它。看到她,就想起了你。我终于明白,你已经完全走进我心里。”他执着她的手,深情地说。

“周郎!”阿香感动得泪如泉涌,“可是我拿步骘来气你,故意不见你,你都不怪我?”

他那清俊的脸荡漾出温柔如三月阳光的笑来,轻轻擦干她的泪,说:“你这点小心思,我哪能看不出来?”

她一脸幸福地说:“今日,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以后,我周瑜会给你每时每刻的幸福。”他认真地说,“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阿香也在心里默默地承诺。。。。




四十四 求亲

阿香一大早就起床了,对着镜子梳洗一番。长长的发散下来,两边碎发编成双股麻花髻,中间分下长长的发,垂下来,系上一条粉花玉带子,戴上那凤尾粉玉钗子,穿上一件耦荷色多褶襦裙,外套件玉色鹤氅,脚蹬一只狐皮云靴,欢欢喜喜地从马棚中牵出周瑜送的那只棕色马,走出了门。

周瑜已在门外等候了,他今日穿了墨黑色水纹长裳,衬着一张俊郎的脸。

周瑜把阿香抱上了马,自己坐在阿香身后,从阿香的身后伸从手来去牵那缰绳。

马蹬着就跑去了。周瑜这样牵马,正好紧紧围住了阿香的身体。阿香侧过脸对他说:“你是故意不带马的!”

风吹得她的发扬在他脸上,他轻轻一笑。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周瑜便扶阿香下马,慢慢地走着。

城里这日热闹得很,孙权为庆祝周瑜凯旋,令河街大摆花灯,家家大摆喜宴。

周瑜戴上一顶帽子,把帽沿拉得低低的,免得被人认出来。

河上处处都是布置精美的画舫,舫上挂着各式灯笼,河面上,微雾像淡墨一般点点渲染开。

周瑜拉着阿香上一只画舫,阿香怕水,周瑜抓着阿香的手上了船。船家把桨在岸上一支,船轻轻地动了。

船上挂着许多水墨帛画,或奔放,或粗犷,或凝练,在构思、构图、造型、勾线、设色等方面,都精致自然。阿香于是和周瑜一起欣赏起画来。

船抖了下,阿香站不稳,周瑜连忙扶住了她。

这时,船帘拉起,一个歌妓在船头上开始拉琴唱起歌来。周瑜闭着眼随着节拍点着手指,欣赏着琴声。

阿香不高兴地说:“唱得真难听?快叫她不要唱了,叫她走。”

周瑜笑笑,给了钱,那女子就上了另一只船去了。

周瑜揽着阿香的肩,笑着说:“怕是任谁唱,香儿都会觉得难听罢。这么快香儿就不高兴我理别的女人了,以后还了得!”

阿香抿着嘴,说:“香儿的确是很小家子气的,你愿意忍受吗?”

周瑜摊开双手说:“不愿意,你会放过我吗?”

阿香气得打了他几下,被他笑着抓住手,放在了心口上,说:“香儿,你生气了?我心里,只有你。你要记得。”

阿香听了,脸烫了起来,心里甜蜜得很。

“不要叫我香儿,叫我阿香。”阿香撅着嘴俏皮地说。

“阿香。”周瑜叫着有些拗口,庐江一带的人叫人名不带“阿”字的。

“阿香。”他又叫了一声,阿香把头埋在他怀里,听着湖面上传来歌女幽怨的歌声,说:“幸福现在就真真切切在我手上,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了。”

周瑜捧着她的脸,柔柔的目光在她脸上定住,说:“阿香,过些日子,我就去向国太、主公提亲。”

阿香羞涩的脸上尽是掩不住的喜悦。蛾眉下灵动的双眸,小巧的鼻子,略微上翘的朱唇,微笑时露出的小酒窝,晶莹剔透的肤色,风扬起她柔韧的青丝,她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无邪。

周瑜把她搂在怀里,动情地吻着她。

他温热的舌尖舔吻着她嫩滑的脸、光洁的脖子,双手动情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他从未像今日那样深深地动心动情过,把她搂得那样紧,好像要把她按在自己身体里。

两个紧粘的身体竟像一个身体一般,依依缠绵着。

夕阳西下,船上陆续点起了花灯。周瑜叫来了两份竹筒饭,二人一起吃着。

这时,船一晃,好像碰上了什么,抬头一看,原来是撞上了另一只船。

那只画舫上也坐着一男一女,距离很近。男孩蓦然转头,望见了阿香。

阿香认出了他,吃惊地唤了声:“二哥!”

原来是孙权!边上的女孩也转过头来,正是步月如!

孙权的目光刹那像暗沉下来,如夜色一样凝重。

周瑜见孙权穿着便衣,应该是不希望被人认出真实身份,也就不起身行礼,只是远远对着孙权作了一揖。

孙权冷冷地对阿香说:“香儿,玩够了吗?回家吃晚饭了。”

香儿低着头,望了周瑜一眼,不想走。

孙权说:“母亲今日身体极不好,方才已派人报信与我,我正要回去,你也和我一起回去吧。”

阿香无法,只好令船家把船拢了岸。

周瑜说:“主公,国太身体欠佳,周瑜也想去探望一下。”

孙权笑道:“公瑾,你看这夜色深了,你也该回去了,小乔和你的儿子还在等着你呢。”

这话分明是说给阿香听的,要她明白,周瑜已有家室。

周瑜见说,也只好作别,临别前意味深长地望了阿香一眼,就走了。

回到孙府,吴国太果然病了,躺在榻上,大夫诊断说是得了风寒,要好好调养。

阿香给吴国太端药喂着喝,等她睡下了,才离开。孙权把阿香叫到房间内。

“香儿,”孙权面色铁青,“你要明白,你现在在做什么?”

阿香委屈地望着他,说:“二哥,我和他……”

“周瑜已有了小乔了,你可知道?”孙权说。

“可是小乔只是妾室。”阿香撇过头,不高兴地说。

“那又怎么样?”孙权气极,“你以为你嫁过去,就能作妻吗?”

“我不管!名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他的心在我身上就行了!”阿香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阿香脸上。

“不管如何,不准你再见周瑜!”孙权声嘶力竭地喊道。

阿香不解地望着他,哭着跑开了。

第二天,周瑜来拜见孙权。

“公瑾,你一早就急着来见孤,有何事?”孙权高坐王座,把手上一卷竹简沉沉地放下。

“回公主,周瑜特来向主公提亲。”周瑜一揖,郑重地说。

“提亲?你是想娶我们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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