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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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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正躺在床上,忽见孙权进来,急忙捂着肚子,皱着眉头。
孙权的眼睛看向床内。
“香儿,你在装病。”他严肃地说。
难道这孙权真如史书上描述的那样,有一双慧眼?
阿香悻悻然坐起来。
“为什么不愿跪在父亲灵前?”他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我说了理由你会理解吗?阿香也有点生气了,回视给孙权同样冷的目光。
“下床。”不容拒绝的命令。
“不!”阿香拒绝道。
“那你就跪在院子里!”孙权怒道。
阿香倔强地下床,走到院子里,双膝一屈,跪在了青石地上。
“你——”孙权不解。
“你给我起来!”他拉她起来,“不论如何,你都要给父亲守孝!”
阿香强着脾气,死死不起身。
她是个倔强的姑娘,有时候,甚至倔强到有点偏执,对于自己的原则,她是坚守的,哪怕只有六岁的娇小的身体,也可以强大如钢铁金石。
正不知如何应对,只见吴夫人房内,跑出一个丫环,跪在孙权面前,慌慌张张地说:“二公子,不好了,老夫人她,她肚子——”
孙权顾不上阿香了,连忙走进吴夫人屋内。
房间里的人忙成一片,阿香也跟进去看看热闹。
大夫开的药也吃了,仍是不见好。
吴夫人双手捂着肚子,歪躺在床上,她脸色铁青,脸上都是汗。
见吴夫人这样子,阿香想,这八成是胃病。三国时期还没有很好的止痛药,对于熟练中医推拿的阿香而言,运用穴道点按就能暂时止痛。
想到这里,阿香拉孙权到一边,轻声对孙权说:“要是我可以让母亲不痛了,你是不是可以不再叫我守孝?”
四目相对。老夫人痛呼声响于耳际。
一般人,可能不会理会一个六岁女孩的这句异想天开的话,可是孙权长有一双识人的慧眼。
他凝视了阿香的眼睛几秒,说:“我答应。”
阿香说:“君子一言,”
孙权接道:“驷马难追。”
阿香举手示意孙权击掌为誓,孙权没反应过来,阿香于是抓起孙权的手,在他手掌上拍了一下。
“成交!”阿香对孙权眨了下眼睛,说。
“成交!”孙权也呆呆地跟道。这位少年英雄竟然被阿香弄得晕晕呼呼的,阿香不禁忍住偷笑。
然后阿香来到老夫人床边,摸了摸老夫的胃所在的位置,问:“母亲,可是这里痛?”
吴夫人痛得答不出话,手却紧紧抵着胃部。
看来是胃病了。
阿香摊开吴夫人手背,在食指和拇指中间,第二掌骨绕侧缘的中点处,重重按着。
这个位置叫合谷穴。
大概按了五十来下,吴夫人浑身有了些许力气,她惊奇地望着阿香道:“不痛了!不痛了!”
孙诩见了,说:“香儿有这本事,怎么之前母亲痛的时候,不来施展本领?”
阿香笑道:“这也只是暂时止痛。柔荑,你快去拿壶暖壶给母亲捂在肚子上。”
柔荑很快拿来暖壶。众人都想不到一个六岁孩子会这等医术,连呼神童。
阿香只是想,总算不用纠结于守孝了。看来中医这东西古今皆宜,要是还可以回去,一定要好好学习中医,把中国这国粹发扬光大。
忽然,阿香感觉自己被一个人腾空抱起。
又是孙权!阿香躲避不及,又落在了他的怀里。
虽然是哥哥,可是阿香还没有把他当成哥哥看嘛,总是又抱又搂的。阿香低着头,有点委屈。
啵!
阿香的脸颊触电一样,印上了一个湿湿的吻痕。
这孙权,竟然亲了阿香一口!
作孽啊!阿香还从未被人亲过呢!当然小时候被爸爸妈妈亲过除外。
但见孙权脸上洋溢着微笑,双眸闪着玉石一样清澈的光,这一刻近距离地注视,阿香竟然对一个十三岁的男孩面露红晕。
这唇,好冰啊!阿香脸上凉凉的。
这孙权,这孙权,实在太,太——
“你,你,你干吗亲我?”阿香说。
“我是你哥哥啊!”他嬉皮笑脸。
阿香一时语咽。
五 梅林
阿香坐在秋千上,折了一枝梅花下来。虽为孙家做了“贡献”,成就感满满的,众人也对阿香很好,可是阿香还是和孙家格格不入的。
她捡起落花,百般无聊,学林妹妹葬花,在地上拢起花坟来。
“香儿,你在做什么?”又是孙权!
“我在葬花。”阿香说,“你们男孩子不懂的。”
“花也能葬?”他问。
“当然了,不是还有篇《葬花吟》吗?”阿香随口说道,忽然想到现在是三国,曹雪芹的林妹妹还没有出世呢,于是摆摆手说,“唉,说了你也不懂。”
“如何不懂了,你说说看。”孙权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
“花落花飞飞满天,红绡香断有谁怜。侬今死去侬收葬,他年葬侬知是谁。待到他年人老时,花落人亡两不知。”阿香不觉吟诵起葬花吟来。
本只是随便忽悠下孙权的,可这一吟诵触景伤情,不觉又想起老爸来,心里一紧,低头捏着花,样子像极了一个忧伤的林妹妹。
“香儿,你近日很不快乐。”看到她这样子,孙权很心疼地扳住她的肩,说:“有事和二哥讲,二哥会帮你。”
阿香听了,很是感动,可是还是闷闷不乐。
孙权牵出一只雪白的马,说:“香儿,二哥带你去后山走走,散下心!”
坐在孙权的怀里,策马奔驰,阿香的心情顿时舒畅起来。
来到一漫山梅林处,孙权抱着阿香下马。空气中一阵幽幽的香。
“二哥,你常来这里吗?”这地方这样隐蔽这样美,竟能被孙权一下子找到,可见他早就熟悉这里了。
“嗯。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就来到这里。”孙权说着,抽出一把玉色的剑,轻轻舞着。
剑锋起处,梅枝微颤,点点梅红飞舞。剑影与花影,灿若流星。
“二哥,你舞得真好!”阿香感叹道。
“大哥舞得更好。”孙权止剑,沉吟道。
这点她信。江东孙策是个能和曹操匹敌的英雄,虽然魂穿后的阿香未曾见过他,但史书上说得清清楚楚的,孙策可是江东第一大帅哥兼英雄啊!
“二哥,阿香觉得你舞得更好!”阿香说了个谎。
“我是不能和大哥比的,大哥是英雄。”孙权用一种奇怪的语言说道,好像带点妒忌,又带点伤感。
“不对,二哥是儒将,运筹帷幄为千里之外,大哥是武将,两军交战,如入无人之境。我们孙家有此儿孙,大事可成啊!”阿香想到不是孙权带她来散散心吗,怎么变成了她来安慰孙权了呢?
孙权笑道:“香儿年纪这么小,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才是我们孙家的光荣啊!”
孙权又说:“香儿,当年你亲生母亲,就死在这个地方。”
阿香“哦”了一声。关于孙尚香的生母,三国演义上说是吴国太,就是吴夫人的妹妹,可是那毕竟是演义,史书上未曾明确记载。对于阿香没把握的人,她不会乱说什么,生怕露出破绽。
孙权说:“她很喜欢这片梅花林。也像你一样,喜欢吟诵些悲伤的诗。”
看孙权的样子,好像对她的生母有很深的感情似的。
孙权望着阿香的眼睛,说:“我带你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你有一个很出众的生母,所以,你要开心,因为你继承了她的容貌,继承了她的很多特点。”
阿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母亲,母亲这个词,她可是很久都没有叫了。
在她的印象中,只有照相框里母亲的样子。她未曾对母亲有个鲜活的印象,母亲就走了。
而这个孙尚香,踏着和她相似的命运轮,年幼丧母,继而丧命。
孙尚香是否魂穿成了现代的她了呢?
阿香开始入戏了。这是个令人疼惜的角色。
孙权的眼睛深潭般在梅林中闪着。他在等待着她快乐起来。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个人在等待着她快乐起来。阿香为什么还不能接受呢?
“二哥!阿香谢谢你。”阿香又变回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了。
孙权真是守信,没有再叫阿香去守孝了。至于吴夫人那边,阿香则天天装病。
虽然阿香已把自己完全当成了孙尚香,但因着心里那层底线,阿香是断不可在父亲健在时去守孝的,哪怕演戏也不行。
不用去守孝,阿香则天天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很是烦闷。
伙食也一律是素食,七日不知肉味了。阿香唤柔荑关上大门,小声对她说:“柔荑,我对你好不好?”
柔荑忙说:“小姐对柔荑情如亲人,自然是好。”
“那好,你去外面帮我买些熟肉回来,牛肉也好,猪肉也好,随你,只是不要让外人知道。成么?”
柔荑惊讶地跪下,阿香连忙扶住她说:“有话只管讲,不要动不动就跪下。”
柔荑说:“小姐,这事万万不行啊!小姐三年孝期未满,守孝期间不可以吃肉。何况夫人对孙将军情深似海,最不喜欢有人对孙将军不敬,平日里,哪怕几位亲生公子吃肉都少不得被夫人责打,小姐若是买肉,奴婢挨打是小事,就怕夫人怪罪小姐啊!”
阿香说:“史书上也只是说守孝期间尽量不要吃肉,又没说一定不准吃。夫人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我想她不会在意的。”
柔荑望着阿香,说:“小姐真是女中豪杰,饱读诗书。”
阿香听了,明白刚才说“史书”二字,有所不妥。孙尚香才六岁,对史书一定还没接触到。
柔荑说:“小姐有所不知,夫人平日虽然通情达理,但是对于这事上却偏执得很。奴婢委实不敢冒犯夫人。”
阿香听了,拉着柔荑的手撒娇道:“好姐姐,阿香已经很久没吃肉了,你就答应阿香吧!现在哥哥们都出去念书了,你偷偷地买过来,直接就到我房间内,不会有人知道的。”
柔荑拗不过阿香,只好出门去买了,阿香一再叮嘱:“记得,要买精的,熟的,还要干净的,买回来就可以吃的。”
六 茶性治病
阿香于是坐在房间内等。等了许久,不见柔荑回来,阿香一时口淡,想起过去天天喝茶,而今有七日没喝茶了,就唤一个侍女说:“请你倒杯茶给我。”
府上的侍女们都已习惯了阿香的礼貌,对阿香这样恭敬的命令,很快就去执行了。
不一会,侍女双手托着个紫玉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茶,作揖道:“小姐,茶已煮好了,奴婢告退。”
“等等,”阿香吃惊地望着这碗“茶”,“这茶汤上怎么放了这么多葱、姜、桔皮片?”
侍女望了望茶汤,又望了望阿香,说:“小姐,这茶——一直是如此的啊!”
什么?这也叫茶,阿香端起来喝了一口,什么味啊!苦中带辣,实在喝不下去。
“走,带我去看这茶是怎么煮的。”阿香随侍女到了厨房,但见一青铜锅下团团火焰,锅边是大丛大丛的松散潮湿的茶叶叶片,阿香捻着茶叶,有的是绿茶类,有的是黑茶类,各种性态的茶竟然同置于一个锅内,同葱、姜等一起煮,味不怪才怪呢!
“你们一直是这样煮茶的吗?”阿香问。
侍女答是。
想起来了,史书上说过东汉时期的茶就是这样煮的,当时茶艺还没有现代这样的精致。
阿香说:“从今后,我教你们如何煮茶。”阿香于是叫人记下她口述的制茶方法,让他们照着上面说的做。并叫他们把各种茶叶分别堆放,把绿茶放于地下冰窖,把性暖的茶蒸干,萎凋,压成茶饼,置于柴房。
安排妥当,阿香回房,这时柔荑也回来了。
她偷偷从袖中拿出一包肉,阿香关紧大门,同柔荑一起吃着。
吃完,一碗绿茶已泡好端上,阿香与柔荑喝着茶,赏着窗外的美景,很是高兴。
“柔荑,外面的世界好玩吗?”阿香总是呆在府内,很想出去走走。
柔荑说:“小姐,如今的外头可不是一个小女孩子家随便去的,外头很乱的,都是饥民,抢钱的有,抢小孩的也有。”
阿香听了,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穿越到了这个乱世,幸好穿成了孙家小姐,上有哥哥保护,下有奴婢服侍,而不是乱世里命如草芥的平民。就像在现代一样,有老爸给阿香撑腰。
“天塌下来,有爸爸给你扶着。”老爸曾这样说过。
可是阿香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心想,什么时候有机会,叫哥哥带她出去看看。有这几位力大如牛的哥哥保护,阿香什么也不怕。
正说着,厅堂内一阵混乱。
阿香过去一看,原来是吴夫人胃病又犯了。
阿香给吴夫人按摩着合谷穴,缓缓吴夫人胃痛。
看她年纪轻轻就守寡,还要苦心扶持着这么大的孙家,不禁很是怜惜起她来。
阿香要给吴夫人治病!不是止痛,而是治根!
古代医疗技术不发达,但是胃病本就是慢性疾病,就算用现代的医学也不一定能治根。
阿香看到摔在地上的碗,问:“这碗里是什么?”
侍女答:“小姐恕罪,夫人因听说小姐制作了很好喝的茶,令奴婢端来给夫人尝尝,夫人一尝就觉好喝,一连喝了好几碗,喝第五碗时,就是如今这样子了。”
原来吴夫人是喝了绿茶!绿茶有很大的刺激性,胃痛患者要少喝为妙的。夫人喝了那么多,痛成这样也不足为奇。
阿香低头望着茶,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她忙叫人把刚才晾干的茶饼从柴房中拿出来。
她拿长针把茶饼捣入杯中,用沸水一泡洗净倒掉,二泡端来给夫人喝。她洗茶、泡茶的姿势优美,奴婢们很是惊叹。
吴夫人连喝了三大碗,渐渐地,肚子不痛了。
“阿香,同样是茶,怎么前几碗会让我犯病,后几碗会治好我的病呢?”吴夫人不解地问。
阿香说:“同样是茶,性却不同。前几碗茶性寒,母亲不宜多喝,后几碗茶性热,母亲可以天天喝,喝久了病就好了。”
吴夫人惊喜之余,也很是好奇,问:“阿香,你可是背着母亲偷偷学了什么奇门怪术,不然怎么会懂这么多?”
阿香怕露出破绽,想到吴夫人最爱的就是孙坚,忙说:“母亲,阿香怎么会这些?前些日子父亲托梦给阿香,告诉阿香这些道理,可见父亲极度挂念母亲啊!母亲要保重好身体才是啊。”
古人相信托梦一事,阿香这灵机一动的一句话,说得吴夫人涕泪涟涟,直跑到孙坚灵前哭泣。
不久,公子们下课都回来了,听说阿香用茶治好了母亲的病,都很是惊叹。
吴夫人于是让阿香做主管,协助她管理家务事。
阿香望着茫茫的天空,悠悠地说:“老爸,阿香会过得很好的。”
阿香成为史上最年轻的管家——七岁。
阿香的日子开始充实起来。每天,除了管理家务琐事外,一心钻研茶道。
“小姐,这是今日的帐单,请过目。”“小姐,那茶叶已开始发软了,接下来怎么办呢?”每天,不断有人叩门向阿香报告,阿香一一解决,为了节省时间,阿香叫他们礼仪都免了,进来直说就好,不必跪拜。
她叫人四处寻得各种茶叶,分别处理,并取适温的茶配上中药,给吴夫人喝。吴夫人渐渐地不再胃痛了。
有空,阿香喝茶赏梅,跟哥哥们学剑,很是快乐。
这天,阿香正在仔细看一卷竹简,学习繁体字,忽见吴夫人怒气冲冲地进来。阿香连忙作揖。
“香儿,你是个小姐,他们是下人,你怎么可以叫他们平日对你都免礼了?”吴夫人还是一脸怒气,“叫外人看见,他们会怎么笑话我们?”
阿香说:“母亲,香儿只是想节省时间嘛。”
“什么节省时间?香儿,你样样都精明能干,就是平日太不拘小节。你枉生在我们这个礼仪之家。而且,你平日自己叩拜之礼也做得极简单。我已令柔荑好好教你日常礼仪,今日内,你学好了来见我。”
阿香对柔荑吐了吐舌头。
“长辈说话,不要随意吐舌头。女子笑不露齿,更何况舌头?”吴夫人生气地走了。
“小姐,其实,这礼仪,是很简单的,只要小姐你愿意学。小姐天性豁达,只是毕竟小姐是女子。如果不学好礼仪,会被人笑话的。”
柔荑这一席温柔的话阿香爱听,阿香说:“好,你开始教我吧!”
孙权见阿香在院子里不断重复着曲膝作揖的动作,笑道:“怎么平日里取笑我们礼仪太过繁复的香儿,也做起这些训练来了?”
阿香苦笑道:“二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母亲刚才都生气了。”
孙权对柔荑说:“你好好教教她,一定要把她教成大家闺秀!不然唯你是问!”
对侍女说话,孙权一下子就变了个表情,不再温和,只有冷峻。
柔荑答:“是,二公子。”
阿香说:“柔荑这样温柔的女子,二哥你都要吓他!真不懂怜香惜玉!”
孙权笑着说:“怜香惜玉说的是你们这些小姐,可不包括这些侍女!”(8){0}〖0〗{小}〖说〗{网}
平日一向逆来顺受的柔荑听了这话,眼中竟闪了几丝失落。
孙权走后,阿香对柔荑说:“二哥这人就这样,你不要怪他。”
柔荑忙说:“小姐这样说是折杀柔荑了,二公子对柔荑极好,柔荑怎么会怪二公子呢?二公子说的对,柔荑的确是一个丫头,是小姐抬举了柔荑。”
阿香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练了一天,阿香总算会了个皮毛。吴夫人见她礼仪比之前好多了,也就不强求了。
冬去春来,三年孝期满了。
七 魏篇 鄄城认父
现在先来说说本书中一个重要的女配角。也是发生在兴平一年。
鄄城。
久经战乱的城郭在月夜下裸露着断垣残壁。一行军队簇拥着一顶华帏老旧脱落的轿子,停在了一个破旧的楼边。
楼上的匾写着“月风楼”三个大字。
一个年纪四十来岁的军官,从轿子里被扶着走出来。他饶有兴致地望了望这个荧荧月下的青楼,笑着对手下说:“想不到在这寒冷的北方,也有这样一个婉约的青楼!”
他就是曹操。
因蝗虫之灾,于濮阳被吕布所败,退居鄄城。听闻鄄城有一青楼,楼里女子皆年幼善舞,便来此欲得一见。
见大军官到来,楼内老鸨笑脸相迎。曹操说:“今日来此,愿见女子一舞。”
老鸨面有难色。因战乱,城内人烟稀少,哪还有什么女子留在青楼之中,有的也只是残花败柳,或是还未长大的幼童。
可见此人来头不小,不敢怠慢。情急之下,老鸨唤来楼内所有长得还算过去的女子,凑起来还没有五个人。
这时,一七岁女孩打水走过。老鸨心生一计,说:“小红,你过来。”
女孩听话的走到老鸨面前。
老鸨望着早熟的小红略有些玲珑的身体,和美如玉瓷的脸蛋,说:“这支舞平日里都是你陪练,而且,你也上去和姐姐们一块跳舞去吧!”
其中一妓女提醒道:“妈妈三思,客人万一不喜欢这样小的,惹客人生气了,怕不会——”
老鸨笑道:“放心,小红这女孩跳舞极有天赋,年纪虽小,脸蛋却极为讨人喜爱。若是被哪个军官买去做侍女,我也有点钱赚,也省得白白养了她!”
小红目光低垂,和五个女子步入舞池。
烛光摇曳,女孩们长袖飞舞,很是动人。
小红在女孩中极为引人注目,不但因为她年纪小,更因为她的眼睛,在烛光中,闪耀着和她年龄不相衬的哀伤,楚楚可人。
曹操一双眼睛一直定格在小红身上。
于众人的啧啧赞美声中,一曲舞毕,女孩们齐齐立于曹操面前,低头作揖。
曹操捋了捋胡子,缓步来到小红面前,用指甲拿住小红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小红的眼睛大方地回视着她,眸子蒙着一层迷离的雾。
“你长得和她真像。”曹操忽然说道。
众人不解。
曹操说:“此处可有房间,我要和这位小姑娘细谈一会儿。”
众人万想不到曹操要带走的是这个七岁女孩,老鸨笑道:“官人,您要小红服侍你,自然是好,不过官人,小红年方七岁。这其它的五位姑娘也都很是乖巧可人,不如——”
“谁说我是要这位姑娘服侍?”曹操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老鸨被他话中的力给震住了,忙说:“官人,这边请,房间有的是,有的是。”
走入房内,门一关,曹操对小红说:“解衣。”
小红脸上一阵惊讶。她还未被人破身。
曹操见她不动,上前抓住她的手,解开了她的衣裳。
娇小的身子在烛光中展露无遗,曹操用衣裳遮住她的前胸,扳过她的僵直的身体,望向了她的背。
她的背,有一个月牙形胎记!
“穿好!”曹操命令道。
她穿好衣服,静静地站着。
“你娘叫什么?”许久后,曹操问道。
“我娘叫戚芳。”她镇静地答道。
“是你了。”曹操牵着她的手,目光茫然,说:“我总算找到你了。”
六年前,于洛阳的春天,朝廷**,十常侍专权。洛阳一老官戚氏为避十常侍陷害,举家离京,欲寻江东亲戚孙氏。
戚家有一女,名芳,长得国色天香,与曹操相爱,可惜戚家嫌弃曹操身份不好,为腌官之后,不同意这门婚事。于是戚芳私与曹操结合,生下一女,取名节。
这年,戚家举家要逃,芳不忍弃父母不顾,于是私会曹操,问他可否与自己同去。
曹操说:“天下未定,何以家为?”
戚芳泪下,说:“可是因为陛下封了你为典军校尉?”
曹操低头不语,年少抱负,今朝朝廷终见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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