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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傻弃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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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马腹中的转盘被人无情地转动,一上一下,母妃惨痛得叫声越来越微弱,他不要看,却被人硬生生扳正脸,强迫他睁着眼……

小小的身子缩在角落,神情已是痛彻到木然,都不要靠近母妃,也不要靠近我……

好难受,好难过,好痛苦……微凉的小手探到了他的额际,犹如一缕阳光照进了他晦暗的心,成为救赎,好温暖。

是谁的手暖了他的心?为什么又移开了?不要走!

上官惊鸿收回手,却反被祁云突然一把抓住,道力极大,抓得她生疼。

昏睡中的祁云嗓音暗哑,“不……不要走……”

听清祁云在说什么,上官惊鸿放柔表情,“你先放开,我喂你喝药。”

奈何祁云抓着她手的力道更紧,就像溺水中的人抓到浮木,死死不愿松开。

“祁云,这样我没办法喂你喝药。”一只手给祁云握住,另一只手端着药碗,又不忍心挣脱祁云,上官惊鸿有点无奈。

她是知道的,前些天,骧王祁煜的侍妾苏盈月让他爹苏丞相找了一批杀手,想要她命。早就知道苏盈月不可能让她活着,她正等苏盈月下手,哪知那些杀手还没对她动手,便被另一批人消灭。经过追查,发现那批人是祁云幕后控制的。

也就是说,祁云暗里派人帮她搞定了苏丞相请来杀她的杀手。她伤了八皇子,祁云也是悄悄替她摆平,就连祁煜想赢垮风云赌坊,祁云也撑着并不好的身子一直陪着她。而祁云暗中为她做的这些,却从未向她提起只字半语。

既然把祁云当朋友,朋友之间就该互相帮助。所以,她并未拒绝祁云为她做的这些。

“不要走……”祁云暗哑地再次呢喃,声音里有着恐慌与脆弱。

是什么令祁云在昏睡中还惊慌?祁云是多么安适而又冷静的人,怎么会似乎被困在一个逃不脱的梦魇里?

上官惊鸿微眉轻蹙,嗓音难得地带了一丝温柔,“好,我不走。”

轻柔的嗓音像是有魔力,祁云慌乱的神情逐渐恢复平静,又恢得一种让人舒心的淡逸宁和。只是抓着她手的力道并未松开。

祁云的手好烫,全身高热不退,再这样下去搞不好真会没命。

上官惊鸿端碗就口,喝了一大口药,俯下身,唇凑上祁云薄淡苍白的嘴唇,唇瓣相触的一刹那,上官惊鸿微躯微僵。

昏睡中的祁云眉宇舒展,只觉得唇上异常的柔软舒服。

从来没用嘴给人喂过药,上官惊鸿到这一刻才发现,用嘴喂药还得翘开对方的嘴,只好香舌微顶,舔入祁云的唇里。

祁云无意识地接受着柔软缠绵的感觉,似置身于云端,飘飘然地舒畅,却又莫名地渴望更多,一种从未有过的极致甜润、美好……

药的苦涩令祁云皱眉,下意识地索取那芬芳地甜润绵缠。

上官惊鸿双瞳瞪大。祁云竟然在吻她!

要不是知道祁云昏睡着,这是他身体的本能反应,她真想给他一刀。

小厮夏至来到祁云的卧房外,见孙长鹤看什么,看得老脸愣住。刚想抱怨上官惊鸿绝情地不来看他家公子,目光扫过公子的睡榻,瞧瞧他看到了什么?

上官惊鸿居然在以嘴给公子喂药!

还反复五次,直到将药碗里的药喂光!

天啊,地啊!这什么奇景啊!公子身上的内力居然没有将上官惊鸿弹飞。

给祁云喂完药,上官惊鸿无视孙长鹤,瞟了一脸呆愣的夏至,“把碗拿走,顺便去打一盆冷水来给你家公子擦身,他体温太高了。”

“是。”夏至直觉点头,点完头才发现,他怎么听起上官惊鸿的话来了?他可是向来只听公子一人的话呢。不过她是为公子也,没关系。

夏至走过来,方要靠近床沿,床上昏睡的祁云似是无意识中觉得地盘被陌生的气息侵入,一股内力直冲而出命中夏至,夏至的身体飞了出去,重重地撞上墙壁,又弹回地上。

“咳……咳……”夏至狼狈地爬起,嘴角鲜血直流,“公……公子啊……是小的啊……您怎么连小的也不让靠近了……”

上官惊鸿仔细瞅了眼祁云昏睡的面庞,确认他是真的昏睡着,想不到他睡着了都认人,唯独对她……

一股莫名地情绪蕴氤在上官惊鸿心底,上官惊鸿将空药碗直接抛给夏至,“将水端来,里头放二条毛巾就行了。”

“好吧。”夏至没多久便去而复返,端着盆水,还不敢走得太近,一脚踢了张凳子到床头边,又将水盆抛到凳子上,贯以内力轻抛,免得盆中水洒出来。

上官惊鸿一手拧了把盆中的毛巾半干,叠成长方状覆盖于祁云的额上,又拧了盆中的另一条毛巾为祁云擦脸、颈项,甚至探入他胸前的衣襟里擦拭……

“小子,你受伤不轻,老朽为你诊诊脉。”孙长鹤好心对夏至说。

夏至挥开孙长鹤,“公子不喜生人接近,尤其讨厌女子,你没看到,公子潜意识地根本没拒绝惊鸿郡主么?小的真是欣慰啊,还以为死都看不到有女子能近公子的身。现在就是死,我也要再看一会儿……”

“你这孩子。”孙长鹤有点拿夏至没办法,丢给他一颗药,“治内伤的,吃了好好调养便会没事。”

“谢谢孙神医。”夏至吃了药丸,眼神仍是看得精精有味。

孙长鹤一把老骨头也杵着没动。他可是把公子看得比自己的老命还重要,这么精彩的好戏,不是,有女子能如此关心公子,他怎能不多替公了把把关呢?

只是,见上官惊鸿眉目波澜不兴,为公子用冷毛巾擦拭身子,虽然只擦了上半身,却未见她有丝毫女子该有的娇羞,面无表情,不像在为情郎付出,反倒像对待朋友的照顾。

公子潜意识里都没有排斥上官惊鸿,甚至是全然接受,只怕是公子对她的情非同一般呐。

而惊鸿郡主,恕他一把老骨头实在看不出,她哪里喜欢公子。

堪忧啊。孙长鹤越是观摩,越是忧心。

一遍又一遍单手用冷毛巾擦着祁云的身子,祁云的体温总算低下去了很多,她将毛巾丢回水盆里,想抽被祁云握的另一只手,祁云却还是将她的手握得死紧,半丝不曾松开。

上官惊鸿试着将祁云的手掰开,哪知他蹙了蹙眉宇,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干脆任他握着,上官惊鸿静坐于床沿。

过了许久,孙长鹤与夏至见她没有进一步动作,孙长鹤无趣地先走了,夏至也无聊地到门口守候。

日落西山,太阳像一团快熄灭的火球慢慢沉落,晚霞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道道金色的鳞光,绽放余辉,献给大地最美的光芒。

一整天过去,上官惊鸿从祁云握着她手的温度,知道他退烧了,心里宽慰了些许。

祁云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皮子动了动,同时,握着上官惊鸿手的力道也松了开来。

上官惊鸿知道祁云要醒了,倏地抽回手,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变太久,身子早就僵麻了。站起身,以极快的速度离开房间。

门外,上官惊鸿交待夏至,“你家公子问起来,不要说我来看过他。你家公子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不可能吩咐你去汝南郡王府找我,必是你擅自去的。祁云不会喜欢你违背他的意思。若是给他知道,你肯定会受处罚。今日我对你家公子有所冒犯,也是救人心切,并无其他。为免多生事端,也是为你家公子好,不要多话。让孙神医也不要提起此事。”

“这……”夏至不敢轻易答应,“没有什么事情是公子查不到的……”

“他不会查的。有些事,只会当成南柯一梦。”

“好吧,我不说。”才怪。

瞄了眼夏至闪烁的神情,这小厮肯定不会乖乖听话。上官惊鸿不喜欢做白工,有点想杀了他灭口,看在他是祁云的人,还是算了。

身影一闪,上官惊鸿已没了人影。

夏至走入室内,见祁云坐起身,从敞开的窗户一直望着远方,他望的方向,好像是刚刚惊鸿郡主走的方向,又或者,公子正好在看风景?

“公子,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夏至倒了杯水递给祁云,“您先喝杯水,小的已命人准备好了晚膳,您饿了吗?”

祁云未接过水杯,轻轻摇了摇头。

“公子,您都几天没进食了……”夏至担心,“这样,您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我没事。”祁云目光清越。

夏至又等了等,原以为公子醒的第一件事就会问他,是谁在他昏睡时陪伴呢。惊鸿郡主陪了公子一整天,期间又是喂药又是给公子擦身的,公子就算昏睡着,肯定也有一定感觉。

“公子,您有什么话要问小的吗?”夏至忍不住提醒。

祁云神色宁静,并不言语。

“今天上午小的……”夏至豁出去了,“今天上午小的去汝南郡王府找惊鸿郡主,希望她来看看您。毕竟,要不是为了她,您也不会治了腿后没到七天便下地走路。不下地走路,又岂会受那么多苦,更不会高烧不退。小的不想她就做个不知情的局外人。”

祁云总算拿过水杯,动作清然喝了几口水,夏至又接过空杯。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祁云的神色沉静如秀水山间的温玉,宁静逸和。

公子非常人,虽然性子宁静,对于下属的严苛也非同一般。

夏至吓得陡然跪地,“小的知错!公子交待过,没您的吩咐不许去打扰惊鸿六郡主。小的也知道您说过,不许说六郡主半点不是。小的虽然怨六郡主不知道您对她的付出,可是小的也不敢不听您的话。您说六郡主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那便是对的。只是小的这次去通知六郡主,实在是情非得已。”

“说说理由。如若非不得已,自己去挑一块好一点的墓地吧。”嗓音淡若清水。

公子向来说一不二的。夏至浑身颤抖起来,“公子,小的也是心疼您啊,夏至跟了您十多年,是公子您将夏至捡回来,夏至才能不用继续当乞丐。夏至做一切,都只是为公子好。这次忤逆公子的意思,实在是夏至不忍心公子您独受单思之苦。”

祁云听到最后一句,神情微闪。

夏至又道,“小的这几日时不时听到您在昏睡中唤着惊鸿郡主的名字,还说让她别走。”

 006 地洞里的腐臭【VIP文字版】

祁云清宁的眼神微讶。

夏至继续道,“小的绝对没有半句谎言。小的在想,你昏睡中都叫着惊鸿郡主的名字,定然想在您生病的时候,有她在身边。您应该是想见她的,所以小的才擅做主张,私自去通知惊鸿郡主。”

祁云眼神明晰,“说说,她这一天,都做了什么?”

“小的去郡王府没看到惊鸿郡主,还以为她没人情味不来看您,哪晓得回来时,她已经在你房里了,而且正……正在以嘴给您喂药,小的还看到您在回吻她……”夏至兴奋,说得是眉飞色舞啊,直到将整件事说完,才喘口气。

“起来吧。”祁云摆了摆手,“死罪可免。自己下去领罚。”

“多谢公子不杀之恩。”夏至心中无半点抱怨。他逆了公子的意,在公子的统治之下,像这等情况,已是首例。

朝祁云磕了个头,夏至恭谨地退下了。

祁云闭上眼眸,细细回味着梦中那缠绵的吻。他一直以为是在做梦,梦里有鸿在吻他,温柔地陪伴在他身边,真的不愿意醒,想这样的梦一直持续下去,可是,她在身侧的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她一个姿持任他握着一天了,肯定全身僵麻不舒服,他再不舍,又怎能继续让她辛苦?

然后,他醒了,她却走了。他听到她让夏至别说出去,她说只是救人心切,并无其他,也就是没有爱情的成份。

对他而言,却是一生都值得回味的美好。

上官惊鸿离开宫里的无心阁后,走了不远,燕玄羽洁白的身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笑嘻嘻拦住上官惊鸿去路,“鸿儿,真是巧啊。”

“真的巧么?”上官惊鸿冷淡地说,“我看你是把宫里翻了个遍。准备进宫里的无心阁查找吧。研究无心阁多久了?你都专司在研究,怎么能说巧,是个人从无心阁出来都能碰到你。”

“唉,”燕玄羽摇开折扇,“还真是没什么事情能瞒过鸿儿的眼睛。无心阁里玄门机关太多,我这几日研究无心阁不假,现下却是真的抽空在此处等你。我知道你上午就进去看祁云了。原想进去找你,可一想到你居然去看别的男人,怕你对祁云流露不该有的感情,我不想自己心痛。所以只好等着了。”

“我不会。”上官惊鸿脸色淡漠,“你还不知道吧,我沾了灭情水。”

燕玄羽蓦然瞪大眼,神情满是不可置信。

上官惊鸿绕过他,莲步悠然远去。燕玄羽赶忙追上,激动得咆哮,“不可能!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风云赌坊赢了祁煜那天。东厢包间里。因为你没进包厢,所以不知道。”上官惊鸿顿步说。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燕玄羽很是激动,俊秀的面孔斯文全无。

“难道你不明白吗?我此生注定绝情绝爱,不希望被你纠缠。”

燕玄羽平复心绪,语气坚定,“我也告诉你,此生,我燕玄羽非你不娶。不管你是否绝情绝爱,我都认定你了!”

上官惊鸿幽然扫燕玄羽一眼,忽然说,“你不用费心去查宫里的无心阁了,你要找的人不在里面。”

“你如何得知?”

“这个你不必管。如果我找出你要的人,作为交换你不再纠缠我的条件,同意?”

燕玄羽默不作声,斯文的双眸死死盯着上官惊鸿。

上官惊鸿被他看得不自在,“一个西靖国的太子,你的兄长,西靖国未来的皇帝,还不能换一个区区你不缠着我的筹码?”

燕玄羽眼里泛起失望,“鸿儿,在你的眼里,我对你的感情,就如此不值钱?是,我是在乎皇兄的安危,皇兄消失了三年,而且就消失在东祁国京城里,我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查到,皇兄最后出现的地点是东祁皇宫。父皇也下了密令,命我生要找到皇兄人,死也得见尸。但,这是我的责任,我愿意用别的东西交换皇兄的安危,唯独不能用我对你的感情。”

“那算了。”上官惊鸿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也得警告你,我不是那种,你对我好,我便会回报你同等好的人。惹得我烦了,我会直接杀了你。”

“鸿儿,你要承认,其实你对我已经是特别的了。”燕玄羽眼里升起希望之光,“若是你真下得了手杀我,上次你给我的那一刀,便能直接要我的命。可你没有,说明你舍不得我死,是么?”

上官惊鸿心里升起怒气,“你闭嘴!”

燕玄羽眼神发亮,“你生气了?能够让你生气,真的好难得。可是,若是你为我动情,我怕你灭情水会发作。”

“放心,一辈子都不会。”上官惊鸿再次迈开步伐,这回燕玄羽没有跟上去,只是愣怔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语,“真的一辈子也不会吗?”原本,即使是她再冷淡,他在她那再碰壁,再受挫,他都可以承受,可她沾了灭情水,若是哪天她真为他动情,那……又会害了她。若是再缠着她,纠竟是对还是错?

一阵凉风吹来,燕玄羽望着上官惊鸿绝美的背影,精致青石板道上的她莲步款款,及腰长发自然垂落随风飘荡,纤细窈窕的身子尤显单薄,惹人怜疼,却又有一份别的女子都无法拥有的霸气与那傲视一切的清冷,遗世而独立!

燕玄羽心中一痛,这样的女子,叫他怎么放得下?

感受到背后那深情的注视,上官惊鸿第一次觉得是一种压力。燕玄羽对她的情,似乎有点真。他为她做蛋炒饭的举动,表面上看来幼稚得可笑,她却懂,他背后的含义是要告诉天下人,他燕三皇子愿意为了上官惊鸿洗手做煮饭的煮夫。

如果是真正的感情,她不敢碰,也最怕真情,她再也输不起,再也不愿意牵扯一个情字。心里也生厌恶,从她死而复生的那一刻起,她最不要的就是爱情。

走出很远了,上官惊鸿定睛一看,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凝华宫前,阵旧的宫宇,虽已蒙尘的装饰隐可见当年的气派。

十七年前凝妃楚凝华亡故的时候,祁云只有十岁,探子回报说,自从凝妃死后,祁云便再也不愿意见老皇帝,而老皇帝却是越发地发了狂地想疼爱祁云,在凝妃死的第一年里,老皇帝甚至夜夜在无心阁外头守候,只为见祁云一眼,可是除了等待一个又一个的黎明,老皇帝始终未能如愿,为此老皇帝还病了好几次。

后来老皇帝派人跟踪祁云,却也被祁云的人将老皇帝派去跟踪的探子全部杀了,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十年,老皇帝损失了无数的探子,终于不再命人跟踪祁云。十年里,有二次,老皇帝查到了祁云的行踪,于是乎,老皇帝在祁云出现的地方等待,见过祁云二面。

难怪,上次在御书房,老皇帝又见祁云时,会那般的激动。也不知道老皇帝等着又见祁云,盼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祁云这个人太过宁静安和,这么对老皇帝,表面看起来没有人情味,世人对祁云也没什么评价,因为他从凝妃死后,在过去的十七年里,从未现身,而老皇帝又封锁了祁云不愿见他的消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老皇帝的做法,像是想弥补什么,祁云不给他机会。上官惊鸿并不可怜老皇帝,而是觉得祁云的做法必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说起来,她与祁云巧的不止都是排行第六,住的地方都叫无心阁,就连祁云现今二十七岁的年纪,她穿越之前,也是二十七岁。

看起来,她与祁云,似乎真的挺有缘。

十七年前,凝妃死的当晚,祁云突然失踪,七天后在凝妃的葬礼上,祁云突然出现,带走了凝妃的尸首,至今无人知道凝妃葬在哪。

祁云的背后,不知道掩藏了多少苦痛的秘密,而祁云却是如此淡逸得让人感到舒适。

这一刻,上官惊鸿觉得老天对祁云真的是很不公平。

也明白,她为何会不知不觉走到这。

她想看看,祁云的母亲生前住过的地方。

忽又想起凝华宫后院角落的柴房里,不知暗藏着怎样的机关,竟然让堂堂昭阳公主曾亲自悄悄驾临。

藏物吗?不太像,可没听说宫里丢了什么重要的宝贝。那就是藏人?会不会是失踪了三年的西靖国太子?

上次来时都觉得好奇心会害死人,这一回,上官惊鸿却想看看柴房里的秘密。

既然想知道,那就去看看了。

轻易地翻墙进入大门紧锁的凝华宫,辗转来到之前碰到昭阳公主的柴房前,上官惊鸿闪身走入,一眼能望穿的柴房里除了堆放着几堆杂物,也没别的什么东西。

杂物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干柴啊废旧衣物,散发着一股浓臭的霉味,令人闻之欲呕,没人愿多呆一刻,更加别说用手动移动这些杂物。

杂物很低矮,堆子又小,藏也藏不住个人,就是有人进来,也不会起疑。

凝聚功力,上官惊鸿一个眼神,几堆杂物分别移位。她走到堆了杂物的地方敲了敲地面,实心的,没什么特别。可柴房里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机关。

上次跟踪祁昭阳,祁昭阳明明是在柴房里消失的。

懒得再一点点的摸索,上官惊鸿集中念力一运功,瞬间眼前的物事都变得透明,环顾一圈,四周与地下均无异常,一抬首,见柴房顶部的横梁中间竟有一个隐藏在内部的玄铁圆头,玄铁圆头横过去是根竖的梁柱,在横梁与竖柱内部包裹着空心的长铁管一直延伸到地下。

也就是说铁管内包有拉线,开关则在横梁中间的玄铁圆头里。

开头放的地方居然在房梁上,像这种设计,就是找一辈子也恐怕没人找得到。设计者真是非同常人。

开关是被包裹在横梁内部,也就是说,手根本无法拧动开关,机看玄铁开关上竟然附有细细短短的铁针,铁针没有冒出头,像是被人用内功从外部打进去的,横梁外的灰尘应该是被风吹平,灰尘是平均的,外观仍然是年久的陈旧,令人无法发觉内部玄机。

不用想,上官惊鸿也知道那些细铁针是干嘛的。上官惊鸿眼神一动,开关上的细铁针一飞出横梁又飞进直接开关。

下一瞬,地面轰隆隆发出不算响的声音,一条地道赫然出现。地道的皮面这层居然有一米多厚,难怪她的特异功能都看不穿。

上官惊鸿立马走入地道,在她进入地道后,地道的顶门随即关闭。地道里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是一直倾斜往地底深处走的,越走,上官惊鸿越觉得是通往地狱的通道,空气越来越稀薄阴冷。

一股难闻的恶臭袭来,上官惊鸿没有捂鼻子,而是仔细嗅了嗅,辨别出这是蛇退了皮的那种恶臭,臭味这么严重,说明前方有群蛇。

空气中还漂浮着隐约可辨的淡淡雄黄味,想来之前有人进入地道时,身上带了蛇惧怕的雄黄,以驱蛇。

虽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上官惊鸿凭着特异功能,却可以在黑暗中视物。

前方狭窄的通道数千条蛇缠绕在地道洞壁上,五颜六色,细细长长吐着蛇信,有些大蛇嘴里露出一半截小蛇,说明这里物质极之匮乏,群蛇已到了靠吞食同类存活的地步。

似是感觉有陌生的猎物侵近它们的地盘,群蛇纷纷骚动起来,无数条蛇游走蠕动着向上官惊鸿而来,突然,一条黑中带绿花纹的毒蛇从洞壁顶端落下,直砸上官惊鸿的肩颈。

 007 圣尊夫人【手打更新VIP】

掉落的蛇在离上官惊鸿十公分左右停住,一股无形的气体萦绕在上官惊鸿周身,上官惊鸿运用特异功能形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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