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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傻弃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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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接受的吧。”
“我以前也觉得是这样。”她清冷的剪水秋瞳里闪过无奈,“不管有没有爱,哪怕是朋友,嫁给祁云,至少是一个我愿意相处,也不讨厌的男人。可是,祁云……他不能对我敞开心扉,他还有别的女人。我要的感情,他给不起。”
“那就别要六皇子啊。”素儿并不觉得是什么难题,“反正凭小姐您才貌双全,就是嫁给北齐皇帝,也不是什么坏事,还能做一国皇后呢。”
“我对北齐皇帝北堂傲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她淡淡说,“北棠傲对我不算差,我没必要耽误人家。”
“小姐,您的心变得柔软了好多。”
“是么?”她目光微闪,“也许吧。这样的转变真不是件好事。”
“奴婢觉得挺好啊。”素儿说,“自从您与骧王大婚那晚,您就变得好冷漠,除了对奴婢,对待别人都似乎没什么感情。奴婢有时都觉得您……是不是太无情了点。不过,奴婢还是宁可您的心冷些,至少不用像现在这般烦恼。”
“是啊。心冷一点,硬一点有什么不好。让我静一静吧。”
“奴婢先行告退。”
上官惊鸿闭了闭眼,眼开时眸光清亮冷冰,试图什么也不去想,可心绪就是波动,脑海中就是挥不去祁云悲凄绝望的身影。难道真的像老皇帝所说的,失去了她,祁云就失去了一切?可祁云不是照样跟红颜知己水茉上床?或许,祁云跟他父亲一样,也是个博爱的男人,可以同时拥有,爱别的女人。
安王府——风云阙
祁云俊雅的身影站在院子里,同样望着天边的明月,清澈的瞳眸里隐着巨大的痛楚,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免强站着。
“公子,您一天都没有用膳,小的备了一桌酒菜,您多少吃点吧。”小厮夏至在他身后,一脸关心。
“不了。”
“可是……您这样,会熬坏身体的,本来,您的身子就不好。”
祁云未再说话,夏至在他身后,只能没法子的叹息。
过了一会儿,夏至又说,“公子,您让水茉姑娘今晚在房里等您,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呶……她都忍不住出来找您了。”
闭了闭眼,祁云吩咐,“让她去房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去她房里。”
053 把身子交给祁云'手打文字版VIP'
“是。”夏至走过去,朝水茉姑娘说了几句,水茉看着祁云倾世俊雅的身影,面色娇羞,满脸期待地离去。
“公子,您真的要宠幸水茉姑娘吗?”夏至走回祁云身边,语气里有些不赞同,“可您明明不喜欢水茉姑娘。小的知道您的心里只有惊鸿郡主,依惊鸿郡主的性情,小的觉得,您要是真的要了水茉,郡主就不会再理你了。水茉姑娘再美,毕竟不过是名声名狼藉的青楼女子,惊鸿郡主样样比水茉姑娘出色,真要论起来,小的希望能陪伴在您身边的是惊鸿郡主。”
“我又何偿不希望鸿能长伴我身侧。”祁云嗓音幽静,“只是对她而言,留在我身边不过是牺牲了她的幸福,事实也确是如此。而我,也确实给不起她幸福的人生。”
“公子……”夏至皱眉,“也许惊鸿郡主她并不在意……”
“我在意。”
“您这是何苦?”夏至满脸关怀,“公子,您千万般为了惊鸿郡主,却又瞒着她,她不会知道您为她究竟付出了多少。水茉姑娘从昨天到现在都未离开过安王府,也许惊鸿郡主认为您已经爱上别的女人。”
“那又……何妨?”
“若是真无妨,公子您现下又何必如此忧伤?”
“我别无选择。”祁云淡淡一笑,“惊鸿把‘血色妖莲’给了我,她自己却失去了特异功能完全复原的良药,是我欠他的。”
“水茉那个阴险的女人,”夏至愤愤地说道,“居然要挟公子。这么卑鄙的女人,还想常伴公子左右,简直是妄想。”
“我都无所谓,你倒是生起气来了。”
“别的不说,公子,您要不要去水茉房里,小的还是劝您三思。”
“我自有主张。”
“是。”
祁云又次望了望天边的明月,清越的瞳眸里尽是无奈的忧伤。
风云阙其中一间布置得华美的厢房里,水茉在床沿,脸上有点兴奋,也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朝门口张望。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又合,祁云清俊的身影走进房,水茉压抑住心里的激动,含羞看着不急不徐走过来的绝世男子,启唇轻唤,“公子……”
“嗯。”祁云微应一声,步伐停在她面前三步远。
水茉痴迷地瞧着祁云绝俊无双的容颜,“今生水茉能成为公子的人,是水茉之幸。水茉一定结草衔环,侍奉公子左右。”
站起身,她欲扑入祁云怀里,祁云以眼神制止她,“慢慢来,让我像昨天一样看看你。”
水茉微愣了下,顿时明白他是说昨天她脱衣引诱他的事,平颊羞涩,“公子,您好坏……”
“你见过哪个男人不坏的吗?”祁云薄唇微动,目光如常般宁和清越。
明明是‘挑逗’的话,水茉却感受不到一丝暧昧气氛,“公子,水茉觉得在你面前,自己卑微如地上的尘泥,配不起你,可水茉却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轻解衣带,罗裳滑地,她风华万种地退去了自身的衣衫,玉胴玲珑娇美,毫无半丝遮掩地裸在他面前。
祁云眸光微微闪了闪,像是在隐忍什么。
“公子……”水茉又像上次一般,在原地妖娆地转了一圈,自信满满,“您还满意水茉的身子么?水茉虽在青楼二年,却一直只卖艺不卖身,出淤泥而不染,清白之身一直为公子而留。要公子的疼惜……”
祁云淡然微笑,水茉更是羞涩,没注意到祁云隐在眸子深处的冰冷。
祁云修长的指尖弹出一枚暗器,打灭房内摇曳的烛火,一室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颀长的身影将水茉打横抱起,水茉自然地环住他的颈项,他将她放于床上,并不猴急,也不缓慢,脱去自身的衣裳,压上她美丽的身躯。
“公子……”床帐之内,水茉沉醉地呢喃。
他气息有些不稳,在黑暗中没有过多的前戏,与她深深结为一体。
“痛……”水茉失了清白身,嘴角却挂着满足得逞的笑,纵然如祁云这般让人只可望而不可及的男子,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忍痛配合,她用尽浑身解数,侍候着占满了她心的男子,与他合体交缠久久未停……
凤凰山庄——泠雨听涛
上官惊鸿不知道站在院子里多久了,一阵凉风吹来,掀起了她的衣袂,衣袂随风飘扬。
或许,她心神恍惚,并没注意,院子里多了道几不可闻的气息。
月儿又从乌云后冒出头来,皎洁明亮,光辉银得雪亮。
又想起祁云总是满腹心事不愿说的态度,她望着明月自嘲地勾起唇,“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过了少许,她又低咒,“不想那个王八蛋也罢!”
气愤地拂袖回到房里,觉得空气有点闷,并未关窗。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霹雳~啪啦~
暗黑的夜空几道闪电,又打了几个响雷,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在地上溅起了水花。
又过了两小时,感觉有点冷,上官惊鸿起身关窗,外头已是倾盆大雨。
“这么大的雨,要是谁还在外头逗留,非得被淋死不可。”关了窗,却睡意全无,在房间里荡来荡去,丝毫没发现,一道身影站在雨夜中,贪婪地看着她时不时印在窗上的绝美剪影。
天将黎明时,陆续下了一夜的雨总算停了。
雨后空气清新,上官惊鸿又开了窗,瞥见一道一闪而逝的身影,就像闪电般闪了下就没影儿了。
她皱起眉,“谁这么早来光临我的大院。该不会是我看花了眼吧?”走到至那道身影消逝的地方,赫然看到泥地上有两个脚印,她不由蹲下身量了量脚印的尺寸,记住了鞋印的花纹。
“总算有点累了。”上官惊鸿打了个呵欠,回房里补眠,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安王府风云阙的其中一间厢房里,水茉也睡到下午才起床,只是醒来床上已没了祁云的身影。一动身子,她就觉得全身酸软,想起昨夜祁云的温柔与绵长久久的‘疼爱’,她不由扬起了笑脸。
房门被叩响,水茉应声,“谁啊?”
“奴婢小玉,是安王派奴婢来侍候您的。”
“门应该没锁,进来吧。”
丫鬟小玉端着水盆进房,“水茉姑娘醒啦,王爷吩咐奴婢,让奴婢不要吵着您,让您多睡会儿。王爷还说,他已为姑娘赎身,从今以后,姑娘就是安王府的人,是王爷的妾。奴婢以后得唤您茉夫人了。”
水茉心情大好,“知道了。你这丫头倒是讨喜。”目光瞄到床上的落红,是**给祁云的,她十分的满意。
“茉夫人,王爷让裁缝候在大厅,您梳洗完,用过膳后,就到大厅做几身衣服裳吧。”
“想不到公子还这么体贴。”
“您是王爷的新夫人,王爷疼您是应该的。”
“丫头真会说话。”
“您唤王爷为公子不合适了,王爷说您以后直接称他为王爷就成了。”
“嗯。”水茉边由小玉侍候着更衣,边问,“王爷呢?”
“王爷有事,一早就进宫了。”
“哦。”水茉点头,“一会儿你就带本夫人好好熟悉下安王府的环境。以免本夫人身边安王妾,连自个家里的地形都不熟。”
“是……”
泠雨听涛院里,上官惊鸿眉宇微皱,一边吃饭,一边听着探子禀报消息,等探子一走,她便放下了碗筷。
丫鬟素儿进来收拾碗筷,见桌上没怎么动过的食物,碎碎念,“小姐,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么?吃得这么少。”
“不是,是心情不好。”
“是因为六皇子的事么?”素儿说话声有点火气,“六皇子简直太过份了,皇上没有撤消您与他之间的婚约,他还是您的未婚夫,竟然先纳了妾!现在全京城都在传六皇子将青楼水茉园的妓女水茉收房为妾的事,还有些百姓笑话您连六皇子的心都栓不住。”
上官惊鸿面色淡逸无澜。
“小姐您就不生气?”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方才探子禀报过了,探子还说,祁云生病了,人在皇宫里的抚沁櫊,受了风寒,高烧不退。
“您怎么可以这么平静?”素儿气愤地说,“您昨儿个还为了六皇子的事心烦,奴婢看现下您也不用烦了,直接嫁给北齐皇帝,让六皇子未婚先纳妾,不知道珍惜您的好。您也不是没人要的。”
“女人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上官惊鸿淡然一笑,“我又不喜欢北堂傲,干嘛为赌一口气就嫁他,嫁一个不喜欢的人,那样只会让自己偿苦头。”
“小姐说得对,是奴婢太冲动了。”素儿吐吐舌头,“反正别要六皇子了,奴婢都快给六皇子的举动气死了。好说小姐您也是有钱有权还有头有脸的人物,六皇子纳个妓女作妾,摆明下您的脸面。”
“好吧,你别吵。”上官惊鸿头疼地抚了抚额际,“别再添乱了。”
“是奴婢的错,不该烦着小姐,可是奴婢也是为小姐好。”
“嗯。”她摆了摆手。
素儿收拾了碗筷就退下了。
上官惊鸿站在窗前,望着院里先前发现脚印的地方出神。她是越来越不懂祁云了。
054 撕心裂肺的吻【文字版VIP】
天气阴暗,天空中乌云又次聚笼,就犹如她此刻的心情,沉闷难解。
两天后,上官惊鸿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品茗。
素儿惊呼,“小姐,不烫吗?”
上官惊鸿回过神,这才发她一手执杯,一手倒茶,杯子里的开水满出来溢到手上,却浑然未觉。食指与中指被烫红了,她放下杯壶,掏出手绢擦拭了下手上的水渍。
“小姐,奴婢去给您拿烫伤的药……”素儿欲转身,上官惊鸿唤住她,“没事,不用了。”这点小烫伤对她而言无关痛痒。
素儿还是匆匆离去,折回时拿了一瓷瓶药悉心地帮她擦上,“还说没事,小姐您金枝玉叶,都起泡了……”
“以前多少次伤重得差点没死掉,一点烫伤真的太小儿科。”傻惊鸿受欺负,她还是叶雪依时,也很多次差点死在执行任务的危险过程中。
素儿眼里闪起泪光,“小姐,奴婢知道您受苦了,是奴婢以前没照顾好您……”
“别这样,你要是哭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哄你。如果没有你,我也活不到今天。”正确来说是傻惊鸿绝对会比在同骧王大婚之夜前早死,那样的话,也许她就无法穿越了。
“奴婢不哭泣!”素儿猛力吸吸鼻子,强行止住泪。
她微笑着叹息,“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好多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原来如此。”
“小姐您以前不是也常哭吗?比奴婢还哭得多,我们常常一起抱头痛哭……”
上官惊鸿不语,记忆中的傻惊鸿确实是这样,而她却早已忘记了眼泪的滋味。
“小姐,这两天,您都未出府一步,今天天气好不容易放晴些了,您要不要出去走走?”素儿轻声建意着。
“不了,我有事情要进宫一趟。”上官惊鸿站起身。据暗探汇报,祁云的烧到现在都没退,大雨的隔天早上就发烧了。
素儿问道,“您是要进宫去看六皇子么?奴婢知道这两天您都不开心,听说六皇子病了,也不知道怎么样。奴婢觉得他负心忘义在先,安王府还有个娇妾在等着他,您根本不必理会。外面都疯传安王三天前在水茉姑娘房里呆了一整夜,水茉姑娘身上都全是安王留下的爱痕,也不知道这种闺房里的事情是怎么传出来的,奴婢简直连街都不想上了,老是有人问奴婢,您伤不伤心的……要奴婢好好劝您想开点,说什么水茉只是妾,您将来会是安王爷的正室,奴婢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眼见的,有时未必为实。”上官惊鸿若有所思,下一瞬,身影已然远去。
素儿望着自家小姐远走的身影,兀自咕哝,“小姐好像喜欢上六皇子了……”
皇宫抚沁櫊的一间厢房里,离床边十步远,小厮夏至面向着床的方向跪着,神医孙长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哀声叹气。
“孙大夫,怎么办啊,这都三天了,公子的高烧不退,又旧病复发,恐怕凶多吉少。”夏至是满脸的焦急,“您是神医,您倒是想想办法啊。”
“老夫比你还要急……咳……咳咳咳……”孙长鹤不住地咳着嗽,“老夫再神,也得能接近公子啊。接近他十步之内,就给他身上的真气弹开了,老夫被弹开多次,受了不轻的内伤,自己这条老命也快朽了,正好,也能去向已故的凝妃请罪……”
“连您都放弃了,公子不是死定了吗?”夏至还想说什么,一袭白衣的上官惊鸿走进门,“祁云不会死的。”
夏至仿若看到了救星,“惊鸿郡主,您来了!公子病重,我们无人能近公子的身,急得不得了。本来小的早就想去找您,公子料到我有此一着,昏迷前下过令不准我出抚沁櫊,只要我一出抚沁櫊院门,外头会有侍卫对小的杀无赦,櫊里任何人要通知您,都格杀勿论。小的实在没办法……”
上官惊鸿禁自走到床前,低首看着床上祁云惨白得毫无血色的面庞,他的肤色已经白得虚幻的晶莹,像是随时会化作风离去。
一股心痛的感觉又自她心底升起,因灭情水毒发的痛,已经慢慢让她变得熟悉。
夏至高兴得眼眶蓄泪,“惊鸿郡主能接近公子!太好了!郡主,麻烦你在公子的手腕系一条线,让孙大夫为公子悬丝把脉!”
孙长鹤也激动得不得了,“郡主,快些……”手执一头金线,另一端抛给上官惊鸿,她依言系于祁云手腕上。
“他怎么样了?”上官惊鸿嗓音平静冰冷,没有人能看出平静底下的紧张。
“还剰一口气,”孙长鹤表情凝重,“公子受了重风寒并有高烧,身体底子本就弱,而且旧疾复发,骨骼僵硬,体内气血阻塞,只怕是……回天乏术。事实上,公子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上官惊鸿睫毛颤了颤,泄露了些许紧张的情绪,“一定要治好他。”
“时间拖得太久,延误了病情,老朽也只能尽力。”
“我叫你治好他,不是尽力,听清楚了吗。”上官惊鸿向孙长鹤扫去冷厉的一眼,孙长鹤顿时身子冻得一阵哆嗦,有预感要是公子真死了,不用他自裁,她真会结果他这条老命,“老朽也只能拼一拼了。只是除了郡主您,没有人能接近公子的身,具体为公子医治,只能老朽说,您做。老朽这就开药方,马上命人去煎药……”
“小的去帮忙……”夏至起身离开,因跪得太久,起来时趔趄了下。
上官惊鸿伸手触上祁云的皱起的眉宇,在重病中,他仍然紧锁着眉头,似乎有化不开的心结,“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知不知道,我也跟着你难过了好几天。”
昏睡中的祁云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存在,眉宇稍稍松懈。
上官惊鸿却皱起了眉头,“我的手指摸到你的肌肤,你的肌肤好冷,就像被冰冻过的尸体,除了没有完全僵硬,似乎已经是个死人。祁云,你知道吗?我的心现在滴血的痛……灭情水之毒发作了,而且毒发已几次,都是为了你。你要负责,不能就这么死去,起码……你得想办法为我把毒解了,对不对?”
祁云眼皮子几不可觉地动了动,她知道他听得见,可他没有醒,“是醒不过来么?你的行为,不止是惩罚你自己,也顺带地惩罚了我。”
她抚触着他面庞的动作稍停,眉宇蹙得更深,“我的心好痛,痛得感觉越来越深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害得我连为自己疗伤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你要敢这么死了,真的就太对不起我了。”
祁云长长的眼睫毛似乎颤了颤,原本气若游丝的呼吸,也似微微稳了点。
过了好长一会儿,上官惊鸿低喝一声,“夏至!药呢?怎么还不来!”
夏至连滚带爬地进房,“郡主,药在煎。之前没办法为公子诊脉,所以无法对症下药,现在孙大夫亲自在煎药,药还得三个时辰才煎得好……”
那不就六个小时?上官惊鸿沉下脸,“祁云出气多,进气少,等不了那么久了。他的骨骼本来就非常容易僵硬,现在没死,都已经僵得快成一具尸体了,加上又是风寒又是高烧又是旧疾,还延误了这么久……”说到延误,她顿了下,忧伤地瞧向祁云,“我以为,至少你应该像上次生病时,夏至他们喂你喝过药,或者,你不是昏迷得不省人事。”
“惊鸿郡主,小的都快急疯了……”夏至也满是忧郁,“可小的别无他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公子的病情越来越重,没办法,只能跪于公子床前,还不能靠他太近,不然公子身上的内力会弹开所有接近的人,每次他自动内力挥发,公子的气息就更弱一分,小的哪敢再胡乱接近公子。有时候,小的都觉得,公子根本是撑着一口气在等您。”
上官惊鸿身躯一僵,“他这么做,简直就是白痴。”
“郡主,您不能这么说公子。小的了解公子,他肯定不会对您说什么喜欢一类的话,也不擅长表达感情,但他一定是用整个生命在爱您。公子这次重病,他知道小的肯定会像上次一样冒死去找您,昏倒前,他吩咐外头的侍卫,在……在他死前,抚沁櫊不许有人出去。小的在想,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不让您担心,不打搅到您这么简单而已。”
上官惊鸿不语,眼神却多了几分柔和,又次瞧向祁云惨白清俊的容颜,感觉心中那冰峰不化的冰山似乎一角轰然倒塌。
“郡主,小的再去催催孙大夫,看看药能不能少煎几个时辰……唉,也不用催了,孙大夫说,药煎的时辰不够,药效很难发挥,公子本身对很多药就有抗力……”
“有没有什么特效药丸先给祁云保命?”
“小的也这么想的,孙大夫说公子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根本是吊着口气,普通的药丸吃了没效果,太补的药丸吃了,一时虚补过头,反而会送命……”
“照你这么说,他现在只能等死了,给我滚出去!”上官惊鸿冷淡的嗓音里蓄了怒气。
“小的滚,小的滚……不是小的这么说啊,是实情就是如此……若是可以,小的愿意用这条贱命抵公子的命……”夏至垮着脸又准备滚出房。
上官惊鸿以二指探上祁云的腕间,脉搏都不跳了,方才稍稳定一点的气息也没了,“你不能死!”
“公子撑不下去了吗?”还没出房间的夏至惊骇得大叫。
上官惊鸿眼里闪过从未有的慌乱,“我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说,你不能就这么死了!等不到孙大夫的药了!一定有药可以救你!一定有药可以让你多撑一会儿!”君烨熙是给过她治内伤的血丹,可那个药很补,怕是不适用。
忽然,她想起药引,她的血既然能做老皇帝身上寒毒的药引,是不是有一定的药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长长的大拇指指甲一划,就划开了食指一道口子,鲜血渗出,她将食指塞进祁云唇里,可是他牙关紧咬,血流顺着他的唇角往外溢,没办法吞进去。
说实在的,她急得想翘开他的嘴,却又不忍伤害他,一俯身,她樱嫩的红唇吻上他苍白冰凉的唇瓣。
记忆如排山倒海而来,上次他高烧昏迷,她也曾以嘴给他喂药,这次,却是撕心裂肺地在亲吻他,情况比上次严重多了。
只愿能柔和他已经僵硬的身体,只愿他能张一张嘴。
气息胡乱而不稳,她用力吮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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