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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傻弃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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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格放心了,抽出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满脸懊悔,“桑格无脸见皇上,无脸见北齐国百姓。”

剑光乍闪,颈项多了条血痕。

桑格已自杀的方式悔罪,结束了生命。

在场的人对于这样一个叛徒,没有一个人感到惋惜。

北棠傲面无面情,当瞅见上官惊鸿不知何时已坐在殿厅中喝茶时,立即吹响了摄魂曲。

君烨熙睨了眼北棠傲,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上官惊鸿面色虽然苍白,却泰然自若。

“怎么会?”北棠傲诧异地瞪着她绝美的面孔。

“奇怪我不受摄魂曲影响?”上官惊鸿冷淡地勾起了嘴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酒里添了醚香?房里有兰香草的气味加上添过醚香的酒会被摄魂曲所控,进房之前我就用特异功能逼出了体内的酒。”

“原来你早就知道……”北棠傲漆深的眼底又显讶色,“那为何不早点揭穿朕?”

她反问,“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如此响,我为什么要揭穿?装糊涂,我在北齐皇宫可比道个明白过得舒服。”

北棠傲突然缓下了面色,深情地凝视她,“鸿儿,朕爱了你三世,这一点,毋庸置疑。朕落到如此田地,你就袖手旁观?”

“你在乞求我的帮助?”

“是。”他伤了尊严,很没面子。

她冷淡地提醒,“我无意来北齐国,是你强行让我来。可记得我当时说过的四个字?”

他想了想,“后果自负。”

“北齐皇帝记性不错。”她不吝啬夸奖,“敢强迫我,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原想在你宣布与我大婚的日子上失踪,让你成为天下笑柄,知道你嘴里所说的爱着我三世真相,你就成为我将杀的目标。”

北棠傲皱眉,“朕对你的情意,积累了三世,日月可鉴。你居然还想杀朕……”

上官惊鸿打断他的话,“曾经你把这三世说得多么动听。可实情呢?第一世,我是小家碧玉,与一位富家公子亲梅竹马自幼订婚,在成婚当晚,你杀了富家公子,意图毁我清白,说我是九世圣女,得到我就能得天下,反被我所杀,我新婚夜为夫殉情而亡。第二世,我们未喝孟婆汤转世,我是官家千金,你是富家少爷,你野心未泯寻到我,利用我当世父亲的罪证强作要挟强娶了我。又是新婚夜,我与你同归于尽,也不愿与你结为夫妻。第三世,你依旧为了一句得九世圣女者得天下,一直在寻找我。用你装出来可笑的三世‘深情’妄图感动我。只可惜,就算我没有那二世的记忆,我依旧不喜欢你这种为了谋夺天下江山,卑鄙无耻,不择手段的小人。”

北棠傲脸上血色退尽,“你不可能知道这些的……绝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上官惊鸿面色冰冷,“我彻底恢复了特异功能后,不仅听得懂鸟语,只要碰到人的脑袋运功,连人的思想,都能窥知。你与我喝酒的那晚,我就已窥知了你所想的一切。”

在场所有人眼中都备显意外。

“好恐怖的女人!”北棠傲愤怒失控地暴吼,“既然你什么都早就明了,为何不暴发出来,为何要这般深沉地演戏?”

“我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一击必杀。”

“只可惜,你失了清白,灭情水之毒走遍全身,身体虚弱连走路都吃力。特异功能连半丝都发挥不出来。”北棠傲脸色青寒,倏地朝上官惊鸿射出一枚暗器,“既然朕得不到天下,你也没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君烨熙一惊,奈何站的位置影响了速度,来不及阻止。

上官惊鸿动作快如闪电般偏身避开,同时手中掷出一柄匕首。

暗器击中了上官惊鸿背后的墙壁,北棠傲颈项被匕首刺穿。

上官惊鸿没事,君烨熙提着的心微微放下。

北棠傲目光瞪得如铜铃大,眼神中满是不甘、愤怒、不可置信。

他怎么也不信自己蓄谋了两世,霸权今生,三世的野心,会就这样死了。

轰!

高壮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地,鲜红的血液在洁白的雪地上渗开。

死未闭眼。

瞳孔扩散泛白的眼珠几乎睁得暴出来。

“发挥不出特异功能又如何。凭我的身手,要杀一个人,易如反掌。”她嘴角盈起残酷的笑痕,“可惜我那没记忆的那两世,竟然跟你这种人渣同归于尽,这么失败,难怪不记得。”

她的笑残忍得像黑夜里的索命勾魂,却又美极,蛊惑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君烨熙走到她身边,妖异的瞳仁里满是迷恋,“小鸿儿,本尊又一次低估了你。”

她嘴角缓缓流出一行鲜血,头开始昏沉。方才掷出匕首时的力道牵动了受伤的脏腑,恐怕短时间内都只能卧床休息了。

君烨熙拦腰打横抱起她,迷糊中,听到他吩咐人烧掉北棠傲的尸首,传御医为她看诊。

清晨,雀鸟在枝头吱吱喳喳叫个不停,吵醒了上官惊鸿。

她睁开了眼,坐在床边凳子上的男人立即惊喜地出声,“惊儿,你醒了!”

一时没有适应窗外射进来的光线,这冷峻的男性嗓音,会叫她惊儿这么独特,也只有骧王祁煜。

眨了眨眼,看清楚床边的男子,她眉宇挑了挑。

他神情憔悴不堪,脸上布满胡渣,双眼泛着疲惫的血丝,身上的衣服干涸的泥泞、血渍集结成了一片,散发出不好闻的臭味,狼狈之极。

与昔日那个俊美无铸,冷酷高傲的骧王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消说,他在东祁国谋反兵败,一路逃亡,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了仪表?

“这是哪?”坐起身,她环顾了眼四周。

一间极其简陋的房间,除了她睡的床,就只有一张桌子与两张椅子,就连她身上盖的被子也是粗劣的质料。有点像是荒郊野外人家淘汰不要了的农居。

“这里是离北齐国皇宫一百里外的一座深山中废弃的猎户居所。”祁煜主动解释,“你昏睡五天了。五天前的夜里君烨熙命令御医为你看诊,无法医治后,君烨熙便忙于部署吞掉北齐国的部署。我已潜伏在北齐皇宫多日,君烨熙对你一松懈,我便找到了机会将你悄悄带走。”

她不解地看向他,“你我本是陌路人,为什么要带我走?”

“陌路人……”他脸色悲哀地重复着这三个字,“这就是你对本王……对我的看法吗?我一直都深爱着你,而你却这般绝情。”

“我从来就不曾对你有情。”

“我不管!”他突然激动起来,“我谋反兵败,八皇弟死了,就连护卫星魂也死了。在世人眼中,我已成为一个逆臣贼子,永无出头之日,父皇重金悬赏抓捕我,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不能再失去你!”

“正因为如此,你就更不应该连累我。”她嘴里说着无情的话。

祁煜满脸失望,“为何你如此现实,我以为你不同于一般的女子,不会在意……”

“我跟你从来就没什么,你真是个脑残,对于一个不相干的落魄人,换作是你,你愿意跟他吃一辈子苦?逃亡一辈子?”

“不相干、不相干!”祁煜面色冷峻起来,“你别逼我做一些暴力的事!”

“你想强奸我?”她面色冷淡,无一丝惧怕。

他伸手袭向她。

“虽然以我现在的能力杀不了你,杀了我自己还是绰绰有余。”她冰凉地加上一句。

“跟我在一起,你就如此的不愿?”

“简直是生不如死。”

“你居然用你的生命来威胁我?”

“你错了,我是不喜欢你,宁死都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并且,我身上的灭情水之毒,只是被服食过的三颗灵珠暂时压制了毒性,毒未解,不能与男人合欢,否而,我也是死路一条。”

他颓然地垮下肩膀,须臾,整了整神色,“惊儿,我去给你做饭。你昏睡了五天,期间也没吃过东西,我只是喂你喝了些水,你等着。”说着就走了出去。

躺得太久,腰都快断掉了,上官惊鸿下床,打开窗户,在窗前站了一会儿。

入目所见,崇山巍峨,山头一座连一座,树木都已只剩光秃秃的枝哑,冰雪覆盖,一片白茫茫。

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等了有一会儿,祁煜还不把饭菜送进来。上官惊鸿饥肠辘辘,走出房间,房外一圈篱笆围着几十平方米的院子,院中布满积雪,整座木屋也只有两间卧房,卧房边上有一间厨房,院中央还有一口井。

厨房里正冒着滚滚农烟,祁煜被烟呛到的咳嗽声不时传出来。

着火了?

上官惊鸿走进厨房一瞧,祁煜正在手忙脚乱的生火,他吹燃火熠子点向柴堆,怎么点也点不燃,要么点燃一点点又灭了,搞得满厨房的烟。

“遭了,最后一根火熠子燃完了,火还升不起来……”祁煜转身,见上官惊鸿站在门口,抱歉地说,“你再等一等……我很快就会升起火。”

“看样子你从没做过饭。”

“本王……”祁煜想起什么,改了口,“我以前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会做饭这种低贱的事。现在落魄了,没办法。还以为做饭很容易,为何升个火都这么难。”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虚汗,锅黑也顺道擦在了脸上,顿时成了个大黑脸。

上官惊鸿咧唇笑了起来。

“你笑了!”祁煜眼中升起一抹开心。

“很难将眼前的你与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骧王相比较。”

“你都说了,那是曾经。”祁煜眼中是郁郁不得志的落没,“自古成王败寇,败者向来难逃一死。我原想一死了知,却……”诚挚地凝望住她,“我舍不得死。我爱你。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向你说这句话……”

“爱一个人,没有所谓的资不资格。”她并不感动,“只有爱与不爱。”

“你真这么想?”他眼中升起希望之光。

她无情地泼了盆冷水,“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我想法办做饭……”

“我来吧。”她走到灶蹲下,他泛愁,“没有火熠子了,去买太远……”

“无妨。”她捡起墙角的两块不起眼的石头,“这是打火石,相互撞击能起火瞄。”

挑了几根细的干的木柴放作一堆,加了几根干草,在草上敲击了十几下,火瞄燃烧了起来。

祁煜在一旁,惊喜地说,“燃烧起来了。你真行!”

她淡淡地说,“不止现成的火熠子能点火,打火石,钻木取火都可以。”

“我听过。”他不好意思地说,“只是除了火熠子,我没使用过别的点火工具。”

她将柴木在火堆上燃着放进灶下,“烧火也是有学问的,像你刚才用半干不湿的柴,有水份,肯定点不燃,只能用干柴,还不能堆得太死,燃烧需要氧气。”

“什么是氧气?”

“就是空气里的一种。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反正干柴堆松一点就成了。”她站起开始找米,“米呢?”

“在锅里。”祁煜掀开锅盖,里头是半锅米。

“两个人哪里能吃这么多?你不会以为煮饭不用放水,直接放锅里煮吧?”

“不是吗?”他眼里泛起迷惑。

上官惊鸿揉了揉额头,“要淘米的,还要算着两个人的份量,吃多少煮多少。你这么多米放下去,浪费的。”

“原来做个饭还有这么多学问。”祁煜想了想,“我就说,一包米照我的煮法二餐就没了。”

上官惊鸿算了下两人吃的份量,把多余的米用碗盛出来装回米袋子里,又把米淘了后,问,“菜呢?”

祁煜一愣,冷峻的面孔蓄起不好意思的表情,“五天前抱着昏睡中的你赶路,还带包米,忘了买别的。”

“那你这五天都吃什么?”

“吃点干粮。”也就几个饼,说实话,他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离市集大约有五十里路,太远了,我去打点野味……”

“不用了。随便弄点吃的吧。”上官惊鸿在屋子里到处找,只在一个缸子里找到了把干菜,“我跟你都太久没进食,要是一顿就吃得太饱对肠胃不好。这一顿就喝粥。”

“惊儿决定。”祁煜突然觉得自己像白痴,活了快三十年,连个饭都不会做。

她开始洗菜切菜,动作十分麻利,还好现成的厨具都有,而且还有半罐没用完的盐。

祁煜冷峻的面色漾着迷恋,光是看着她,都觉得好满足。

没过多久,一大锅香喷喷的干菜粥煮好了,厨房里飘散着诱人的香气。

“洗两个碗。”上官惊鸿淡淡地说。

“好。”祁煜将桶中从井里打的水倒进木盆里,刚拿起抹布擦,哐啷一声,一个碗打破,他红了脸,“我……”又洗一个,又是不小心破了碗,“这碗……”

“不是碗的问题,是你没做过家务的问题。”她碗的碎片整理到角落,另打了盆水洗了两个碗。

他握住她因碰了冷水而冻得通红的小手,“惊儿,以后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做。”

“洗碗可以先烧点热水洗。这次就算了。”她说。

“好。”他点头,“我会学习好好做家务。”

“看来,你的野心已经彻底灭绝了。”

“灭不灭绝,都已经没有办法了。”祁煜神情不甘,却又无可耐何,“东祁国皇子并不是只有我祁煜一个。哪怕将来祁云不在……还有大皇兄祁戬。父皇永远不会将皇位传给一个谋反的逆子。我成了人人欲捕杀的通缉犯,势力早被瓦解,一出现都只有死路一条,更何论东山再起。如今,能与惊儿长厢厮守,已是我唯一的心愿。”

“得九世圣女者,得天下。你不相信这句话?”她挑眉。

“我只相信人定胜天,而我,已经输了。”祁煜漆冷的瞳仁中蕴起卑微的乞求,“惊儿,我已经失去了权势,不能再失去你。”

上官惊鸿盛了两碗粥摆于厨房内的桌上,递了个勺子给他,“先喝粥吧。”

粥香四溢,干菜粥煮细腻而均匀,色香俱全。

祁煜舀了口粥喝,顿时夸赞起来,“味道真好!不咸不淡,米的纯香都散到了粥里,真是太好吃了。我从没喝过这么好的粥……”

上官惊鸿没说话,开始不缓不慢地用餐。也许是太饿,喝了四碗粥才饱。祁煜把其余一大锅都解决了,“意犹未尽,要是天天能喝到惊儿煮的粥……”

“如果你喜欢过这样的日子,换个女子陪伴在你身边,隐姓埋名,可以过得很好。”她冷淡地建议。

他面色变得冰冷,“我以为你为我做饭,肯与我共同进餐,是……”

“是没办法。我也饿了,等不及。再则,我需要与你搞好关系,起码能少受点苦。”

他面色恢复一贯的冷峻,“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放你离开,你的余生,只能陪伴我!”

“这里虽然离北齐国皇宫一百多里,但是,五天下来,就算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搜,也差不多能找到,何况,这座深山的废屋久无人居,方才做饭的炊烟,只要问山下的居民,便可直奔此处而来。”

“我又岂能不知。”他苦笑,“所以,我忍了五天都没做饭,只是用几个干饼免强填了填肚子。别无他法,惊儿,我们只能离开了。”点了她的穴道,揽住她的腰,向屋外走去,见由远而近的几名黑衣人时,冷了眼神,“来得可真快!”

轻功凝运,祁煜搂着她在雪地山林中狂奔了起来,后方的几名黑衣人紧追不舍。

前无去路。

祁煜止了脚步,不幸,竟被逼至山崖边。

底下是望不到底的深渊。

几名黑衣人在离他们十步远停了脚步,分成两排让开,一袭青衣的祁云出现,目光凝望上官惊鸿,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愧疚与思念,“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你,你受苦了。”

上官惊鸿回视祁云,冷漠的目光里同样盈着深情。

祁煜彻底受伤了,“为什么,你只有看到他,才会露出含情的目光?你就真的那么看不到我的好?还是嫌弃我只是一个逃犯?”

“二皇兄,鸿她没有嫌你。只是她不会免强自己的感情,爱就是爱,不爱便不爱。不会因为你做了什么事,而出于同情付出爱。”祁云代为回答。

“是啊,她连同情都不给我。”祁煜冷峻的面庞苍凉无比,“你还叫我一声二皇兄,就不要逼我。”

“我不可能放弃她。”祁云面色坚定。

“你在北齐皇宫答应过君烨熙,你会放弃。”祁煜指出。

“说得对。难道堂堂东祁国的二皇子,水族圣王,要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妖异的嗓音飘荡在寒风里,一袭红裳的君烨熙飘然而至。

“那不过是为了你交出血灵珠维持惊鸿生命的权宜之计。”祁云眸光清逸无波,“我答应过她,不会再松开她的手。为了她,做个背信弃义之人又何妨?”

君烨熙妖瞳微眯,“言而无信。祁云,你连一个男人的尊严都丢了。”

“只要她能安康,我愿倾付一切。”祁云嗓音安和,语气满是坚定。

“你们不用争了。上官惊鸿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祁煜突然猖狂悲凄地笑了,“天下之大,再无我祁煜容身之处。唯有与我爱,地下长眠!”

抱住上官惊鸿向崖下纵身一跃。

“小鸿儿……”

“鸿……”

君烨熙与祁云同时撕心裂肺地狂喊,奔向崖边。

一袭青影直接跳崖追随。

妖异的红影站在了崖边,望着无底的深渊,面色焦急无措,心魂震痛。

“小鸿儿……”无数声痛彻心扉的呼唤,回响的,只有耳边呼啸的寒风。

心,仿佛被掏空了般,空洞无力。又若被人活活剜了道口子,巨痛无比。

有一瞬的冲动,想跳下去。

终归没有。

自幼时有记忆以来,霸权江山的野心,蕴量了太多年,北齐国经过数日来的部署夺权,已尽握手中。

一统天下,征服苍生在望,又岂能因一个女人而终结?

即使,是他深爱的女人。

爱,他真的爱上官惊鸿。只是他君烨熙注定不被任何人掌控,注定是天下的王者,可以宠爱、疼惜、怜悯一个女人,却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更惶论生命。

所以,他犹豫。

一犹豫,就会理智。

祁云跟着跳崖甚至没有丝毫的停顿,就那么跳了。他不会有心细想是否能存活于这个世间多久,只是反射性的跟随。

这一刻,君烨熙恍然明白。

为何,她的选择,是祁云。

她的要爱情是重视她胜于一切,包括生命。

祁云能做到。他君烨熙做不到。

双拳紧握,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冷凉的鲜血从指缝涔涔滴落,与山崖上的积雪成鲜明的色泽对比。

血冷,雪也冷。

全身没有体温的冷血异类,竟然心痛得像会死去。

面颊痛梦得几乎扭曲,神色却又无比悲凄。

妖异的血瞳闭上,一滴清泪滑落面庞。

祁云带来的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离去。

只余那袭崖顶峰傲然挺立的红裳男子,身影般那孤绝,那般悲哀。

红裳飘扬,倾世风华。

……

君烨熙不知道的是,祁煜揽着上官惊鸿跳下万丈深崖,在悬崖峭壁一颗突出来的树阻挡了下坠的力道,祁煜反射性地攀住树干,就这么被挂在了半空,而他双臂原本抱着的上官惊鸿却因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坠漏了下去。

一道紧随其后的青影踹了一脚树干加速下坠的速度,终于抱住了她,“别怕,有我。”

嗓音清澈温柔,不浓不淡,却带着生死相随的坚定。

她眼中蓄起感动的雾气,“真傻,这样只会两个人都摔成肉浆。”

从终于拥住了她的身躯起,他的面色便沉静如玉,心思清明得冷静,能与她共赴黄泉,是他之幸,他的嘴角甚至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峭壁上又一处树干横生,二人的身躯被树干挡了下,祁云毫不犹豫一手抱住上官惊鸿,一手抓住树干。

二人被吊在了半空,幸运的是,往底下看,大约二三十米就到了崖底。

崖底是一汪碧湖。

湖面因严寒而飘浮着一些薄薄的冰。

因为不能动,她低不了头,只得问,“离崖底远吗?”

“不远。”

“崖底是什么”

“湖。”

她蹙眉,“这么冷的气温,要是落入湖里,衣服湿透,非冻死不可。”

“不会。”他倏地松了攀着树干的手,抱着她半坠半使用轻功往前飞跃,一个翩翩旋转,平稳地落了地。

她讶异地睁大眼,“这……”

祁云解了她的穴道,她立即环顾了周围一圈,这真的是在地上,确切来说是湖底的地面。湖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中间分隔出一条两米宽左右的道路,一直通向岸上。

伸手碰了碰左右两旁绿色的湖水墙壁,能摸到冰冷的湖水,抬头一看,离湖水的平面起码五米高。她震惊难掩,“怎么回事?”

“四大古族的首领都有一项特殊异能,你早已知道。其实异能未必能发挥出来。已灭族的雷族首领曾经有传人身体能带电能杀人,只是到灭亡的这一代,并无此异能。君烨熙会隐身术已不是秘密。至于我,可以任意地控制水。只要是水流汇集而成,小到水滴、河流、甚至大海,我都能开辟出一条道。”

她目光满是敬佩,“我派人查过你有什么异能,结果一无所获。还以为你的异能也没发挥出来。原来这么厉害。”

他俊雅的面庞微哂,“过奖了,并没什么用。”

“谁说没用?现在不就有用了。”她感叹地在湖央大道上走来走去,“免了我泡一个大冬澡啊。”

他从背后拥住她,下巴在她肩膀摩蹭,“鸿,吓着我了。我不能失去你。”嗓音里有一丝哽咽。

她回过身环抱住他的腰,“你不会失去我,永远不会。”

“其实,我想过与你一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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