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梦回大汉-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慌乱着步子,朝着那火光的方向狂奔,待近,却发现正是方才自己出来的地方……脑子如被大铁钟重重砸了下,嗡嗡作响……
火光肆虐,在风中愈烧愈旺,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我竟真在火影中见到了一张脸。
那张在我心里魂牵梦萦的脸,那么熟悉那么真实地出现在我不远处。
我僵硬着喉咙,绝望地吐出了三个字:
“大色狼……”
他似是听见了,又似是没有听见,他的表情如此陌生,陌生到让我心惊胆战。他远远地望着我,眼神里带着血淋淋的刀子,刺向我的心口。那里,划出个又大又长的口子出来,痛得我无以复加。
铺天盖地的火焰,似是向我压迫而来。再难自控,身子如软体动物般瘫倒在地……忽从身后伸出一只大手来,接着便是股刺鼻的呼道呛入鼻腔,眼前一黑,终于再无知觉……

第三十二章 幕后之手
雪下得很大,片片在空中随风散落,如鹅毛枕头破碎一般。
远远地,一个红衣女孩,蜷缩在角落中,无助的双眼,正对上我的视线。她向我伸出手,我茫然地接过,瘦弱的枯指比雪还要苍白,透着死寂的阴森。
“你叫什么?”我喃喃问。
“真真……”她说。
“真真,你在这里干什么?”我抚过她的脸,她的脸渐渐开始变化,忽然间,变作了我的脸……
我惊叫着一把推开她,她弱小的身体倒在雪地上,红色的破袄在白雪中绽放如最夺目的罂粟……
我一路狂奔,双脚**在雪地中,却如踩在烈焰中的灼痛。无数人在我身边倒退,他们向我伸出手来,不断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真真……真真……真真……”
我睁开眼。
清冷的汗水,从额头滑下,恐惧掏空了我的身体,使我不得不大口地喘气,又忍不住对着地面,一阵猛咳。
擦去额头的汗,空虚着身体,摇摇晃晃走到门口,眼前熟悉的霍府,让我觉得陌生,空荡荡的府邸,仆人、侍妾、卫士、霍去病……不见一人影,阳光刺刺照在我脸上,只得眯眼凝神,深吸一口气。
“你听我言,速速离开都城,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管。离开霍去病,离他愈远愈好。”
卫青的话,再次回响耳边。
可是,我有的选择吗?有吗?
是谁掳我回霍府,已经无须考证,是谁制造了那场爆炸,也无须考证,是谁一直一直在跟踪我,更加无须考证。这一切却是考证了卫青的话果然不假……
扶着廊柱,在一侧的台阶上坐下,竟不敢再往下想,怕再想下去,不敢面对的现实,即刻在眼前出现。
记得第一回见到霍去病时,那是个血腥的战场,蓦然回首,对上了他如星的眸子,从此万劫不复。
我厌他,恨他,蔑视他,甚至辱骂他,但却赶不走他在我心里留下的痕迹,或许正如卫青所讲,重生的韩真真只为另一个男人而来。
如何能忘记,与他在草原上策马扬鞭的日子,他的笑容比最美的星辰还要璀璨,雪白的牙齿,像是最闪亮的钻石……
若时间只停在那一刻,若现实只如那刻一般单纯美好,该有多好……
只是……
我为他而来,他却未必为我而活。这个世界,正如歌里所唱,一个人扔了,一个人捡起。感情尚且如此,人生尚且如此……
我叹息,被人利用,并不可怕,因为至少你对他还有价值,可怕的是,被利用后,你失去价值的那一刻,茫然失措,奄奄一息。
我苦笑,终于明白大龄剩女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用自以为是的人生态度和视角,来诠释男人,而到最后,受伤最深的一定是自己……
这是个沉重而毫无意义的话题,如果事到如今,我还在试图谈论我与大色狼之间的感情,那将是多么可笑而无知的一件事。事实是,我只有手足无措地待在这个硕大的囚笼中,等待着现实的审判。
一场早知道结果的审判。
……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我并未转头,那种娇滴滴的声调,此刻隐约透着某种阴冷,但却不妨碍我听出她是谁。
我淡淡一笑,道:“是的,醒了。”
花媛在我身边坐下,随着我的视线朝前方看着,许久,忽然淡然道:“韩真真,你心里在想什么。”
“想什么……”我不自觉地重复了遍,忽然苦笑,“想,传说中娇艳如花的花媛,竟也只是霍去病的一个党徒而已。”
她清冷一笑:“何出此言?”
我转过头,盯着她的眼睛,嘲讽道:“算了吧,是你一直跟踪我吧。”
花媛脸色一闪,但很快恢复平静,只默默点了下头。嘴角蓄起复杂的笑容,道:“侯爷已经出发了。”
“嗯。”我只默默回了句。
“你不想问其中干系吗?”
“何必问,我早知结果了。”
“噢?”她声音透着惊奇。
我苦笑:“我所知的结果,是他误射死了李敢,而事实上,他想杀的人,是刘彻。不是吗?”又逼上一句,“我还知道的结果是,霍去病杀不了刘彻,结果却被刘彻知道了他的阴谋,所以他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刘彻处死的,所以,你的侯爷,马上就要死了……”
她似是被我的言论击得脸色大变,一时,阳光半阴半阳地落在她的侧面,足有半分钟的沉默。
许久,她镇定下脸色,冷笑道:“韩真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
她停顿了下,眼神坚定地望着我,一字一句道:
“你已进入权力的核心,只有闭上眼用心去看,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
我木在那儿,竟不知如何回应她。她说得那么高深的一句话,与梦中的老人如出一辙,隐约觉得有道理,却不知她言下何意,艰难地吐了一句:“我只想睁开眼看清真相……”
她却清冷一笑,只探近一步道:“并无真相,一切只在于你心中所信。”
“所信……”我喃喃重复了遍。
……
“韩真真,侯爷说了,你若要走,叫我便放你走。他只说,愿你一切平安。”
……
有一种天气,很难解释清楚,厚厚的云层盖在天上,阳光半透不透,却又刮着嗖嗖的冷风,让人骨头发痛。
有一种状态,也很难解释清楚。走在路上,像是在走,又像是想停,前方明明有很多的路,却又不知往哪个方向去,回头望去,却又是一片茫茫然。
路人们从我身边不断地穿越,各自忙碌着需要忙碌的,而我就像是掉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大坑,想呐喊,却又无力发声。这种格格不入的状态,持续了不知多少天,我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
不知怎的,我走进了一扇门。眼前人影绰绰,我晃神了半晌,才看清自己进入了一酒家。大汉朝的子民们兴致勃勃地喝酒聊天着,谁也不会朝我这普通人多看一眼。
小二一眼发现了我,客气地招呼:“姑娘,来点什么?”
“啊?”我木木地反问了他一句,“来点什么?”
“对,来点什么。”他友好地重复。
“好吧,就来点什么。”我机械地回了句。
他朝我看了许久,终于知趣地消失。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脑袋一片空白。
过了很久,我的桌上仍是空的,我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小二,快来点什么!”
小二匆忙赶来,用抹布掸了掸桌上的灰,讨好道:“姑娘,您想好来点什么了?”
我发了会儿呆,道:“你说我应该来点什么?”
小二额头隐约出了汗,半晌支吾道:“那小的就随便给您来点什么吧。”
“早说不得了。”我挥了挥手,不再理他。
目光又投向窗外,怔怔发呆。
天上的云真厚,厚得比大色狼的脸皮一般。哑然失笑,想起那次他在大殿上唱“死了还要爱”,真是让人欢畅。这样的状态原本是我心中所信的。只是心中所信,总是被现实无情地打败,让人不得不怀疑一直坚守的信仰,像走在路上的那份无措。
我们常常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选择下一条要走的路。往左走,或是往右走,会有不同的结果,会进入不同的空间,会有不同的人生……我此刻走的路,到底是哪一条?接下去,又该走哪一条?又或者,我已走入了死胡同,再难前进一步?
大色狼,他又在选择走哪一条路,向左走,或是向右走,哪一条是他能活下来的路,哪一条是他追逐权力与欲望的路,哪一条又是他曾经单纯美好与我相爱的路……
我抿过一口酒,酒精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人暂时麻痹,脱离现实。可能与花媛所说的那样,一直一直闭着眼睛,何尝不是件好事。
……
远处的街道,忽传来隐隐约约的哀乐声,伴随着声音愈来愈近,悲号声、抽泣声、鼓乐声愈来愈清晰……我从窗口望出去,只见一支庞大的送丧队伍缓缓而来,从我所处的酒家前经过……一时间,白色的纸钱如雪花般纷飞,平添一种悲恸的气氛……
酒家中的人们已经不安分了,大家放下酒杯,拥挤到酒家的门口窗口,努力探头望去,一边望一边感叹。
“真是可惜……年纪轻轻,就这么撒手而去……”
“唉,李家真是悲惨。前段时日,刚刚死了李广老爷子,这会儿,儿子也死了……”
“听说,李敢将军是被霍将军一箭射死在甘泉宫的狩猎场上。”
“对,我也听说了。唉,这么不明不白死了,皇上却只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想那李敢大将军也曾立下平定匈奴的汗马功劳,却终敌不过当今皇上对霍去病的喜爱之情……”
“我听说,当年李广将军因失职一事在卫将军面前自尽,李敢耿耿于怀,曾在校场上出手袭卫将军。为此,身为亲外甥的霍将军才报一箭之仇呢。”
“唉,何必呢。”
“对了,事发以后,霍将军去了哪儿?”
“听说,皇上特意留他住在宫里,亲自护他周全,以防李敢余党报复于他。”
“唉,皇上真是对霍将军宠爱有加。”
人们还在谈论着李敢之死,我却没什么心思听下去,捞着酒壶子,又躲进另一个角落中,继续独饮。
角落中坐着一个身影,我隐约觉得熟悉,细看而去,他却正巧抬头,与我的目光相触。
四目相对,我不由一惊,差点脱口而出“董大人”,他却苦苦一笑,拿着酒壶,走到我的桌前,坐下了。
“生若夏花,死如秋叶,为死去的魂灵,干上一杯吧。”

第三十三章 真相大白
眼前的董仲舒比我记忆中的清瘦憔悴了许多,很难让我与那位意气风发的历史人物联系在一起。
我知道董仲舒的命运最后也是碌碌无为,辞职收场,眼前他的状态,恐怕已开始走下坡路。
他替我倒上一杯酒,说:“干!”
我迟疑了下,与他一干而尽,酒劲上来,忍不住问:“董大人,别来无恙?”
他瞟了我眼,嘴角一扬道:“你终还是知道我的身份。”
我眯眼一笑,道:“那回在经社,我早猜出您的身份了。”
“经社……”他苦笑,又猛上一口酒,许久才缓缓道,“你既知我在经社中的身份,更应该知道我是如何离开经社的吧。”
我一时语顿,不知他所言何意。
他眼神闪动,透着一股深意:“我离开经社,还是拜韩姑娘所赐。”
我脑中一惊,忽然想起那回,我在经社中无意提及董仲舒曾与霍去病在府中见面一事,至此之后,便再也未见到过他在经社出现,难道……
一种不安跃上心头,不由惊问:“董大人,何出此言?”
他并未直接回答我,只是将目光投向远处渐行渐远的送丧队伍,眼底渐渐聚起悲凉的意味,竟看得我嗖嗖冒冷汗。
良久,他转过头,认真地望着我道:“韩姑娘,你可知,这个世上的生存之道?”
“真真愚昧。”
他说着,抿过一口酒:“世上有两条路。一条是左,一条是右。人亦此,国家亦此,政治亦此。”
“何为左,何为右?”我问。
他深叹:“左强则右弱,右强则左虚,此消彼长,但重要的不是左右,而是身处洪流之中的弱小人物是否选择正确的那条路。”
“您的意思是,随大流,而求生存?”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只道:“对,也不对。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我打断他,接上这一句。
他朝我笑来,只叹许道:“姑娘也知其中含义?”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无数次听过一个老人说过,也知它是老子的名言,却不知其意。”
他苦笑,道:“我深受孔孟之儒学影响,认为‘事在强勉’,‘治乱兴废在于己’,只要尽力‘行道’,那就会‘德日起而大有功’,却不料,事到如今,才顿悟老聃当年短短数言,道尽天机,可悲可叹可笑啊……”
我想,他这是在感慨儒学思想境界没有道学的高深吗?古代文人说话真是累,绕着弯子都不直说。于是,我清咳嗓子道:“董大人,我的文化程度不是很高,请您解释得清楚一些。”
他面无表情,唇角些微地扬起,目光却投在远处,不知在想什么。沉默让我不安的情绪加剧,我烦躁地拾起酒,猛喝了一口。他却突然开口道:“示弱,才是生存之道。”
“始终让自己处在弱势,不争锋芒,不求功名,才能真正立足于世。董某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
他说着,叹着,拿起酒壶,咕咕喝个精光,砰放在桌上,脸上却扬起难得的光彩。
“幸好,终在最后一刻明白此道,不似李广等辈,就这么白白失了性命……到死,也不知自己错在哪儿……哈哈。”他悲恸笑着,声音竟有丝恐怖。
我隐约明白他想说什么了,一把握紧他的手,逼问道:“你忽提李广和李敢的死,难道另有隐情?”
他转头望着我,眼神中带着些许同情:“韩真真,你身为经社之党徒,为何至此还未明白其中的道理?”
“什么?我何时是经社的人?”我脱口而出,一脸诧异,“董大人,你在说什么?”
他逼上我的脸,细细打量了番,带着一丝讽意道:“看来,果然如皇上所言,你什么都忘了……”
我愈听愈糊涂,什么,怎么又扯上皇帝了?
他推开我的手,缓缓道:“罢了,我与你一一道来吧。”
“天鹰会的总部,便是经社。”
“而经社的中心人物,便是当今皇上。”
“韩真真,你是天鹰会的人。换句话说,你也是皇上的人。”
咣,一个酒杯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得老远。我张大了嘴望着董仲舒,表情凝结在脸上。
“当年,董某曾提议‘夫不素养士而欲求贤,譬犹不琢玉而求文采也,养士三法以太学为最重要’。皇上采纳我言,成立了经社。所谓的经社,是大汉朝最核心的权力中心,均为皇上最为信任之人。在经社中,一句话便可以改变整个国家的走向,一个人可以决定数以万计的生命,控制天下所有的财富。而天鹰会正是经社的喉舌、爪牙,是少数人控制这个国家的工具。他们是皇帝的眼睛,是头脑,他们潜入大臣、武将、儒生之间,只为揣摩其对皇帝的忠诚……皇帝利用这样的组织,决判着身边人的去留、生死、荣辱……
“我本是经社一员,却因韩姑娘的一句话,便失了权力的顶峰位置,细细想来,却也是天命,更是福分。一如卫青将军那样,伴君若虎,如履薄冰,活得实为辛苦之极啊。”
他说着,稍稍停了下,观察着我的表情,又继续道:“你现在明白,何谓生存之道了吧。”
最后一抹阳光也被云层盖去,天色越发地阴暗起来,重重地压在心里,让人喘不过气来。
董仲舒的意思,我终是明白了。
真相,真让人寒心。原来,政治的本质是哲学,是老聃的那句话:“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万物有生于无,无生于有。”
我喃喃自语,不知怎的,冒出一句:
“根本就没有长生图,对吗?”
他探上身来,冷笑道:“韩真真,你终是聪明的。”
“当年高祖皇帝,曾留下密旨,将长生图的传说散播于世,密旨中称,凡欲求长生图,且有兵权者。杀!”
我浑身发冷,不住颤抖,瘫倒在椅背上,竟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如何也想不到,那条神秘的画舫竟就是这个王朝的权力中心,里面的每一人都是决定这个国家命运的人。原来,他们谈笑风生之间,只为了试探我的虚实。而我在无意之间,也履行了我作为天鹰会成员的职责……
凡欲求长生图,且有兵权者。杀!
好!
果然是帝王之心深似海……
古往今来,帝王既需有才华之人为其卖命,又不放心将兵权交与他人之手,身处巅峰,却时时控制着所有人的心理、欲望、妄想……帝王,政治,皇权,果然是世上最最可怕的东西……
想当年,刘彻与梁王争夺皇帝之位,当了皇帝后,把当初助自己当上皇帝的人杀的杀,关的关,贬的贬,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后来,又迷信蛊术,妄想长生不老,听信江充等奸臣的话,开始怀疑戾太子刘据有弑君之念,把长公主与驸马贬为庶民,皇后卫子夫被逼自杀。历史上,却对他的残暴鲜有记载,褒大于贬,功大于过,其实,政治的血腥隐藏在那些光彩的史书下。
原来,天下的皇帝都一样!
恐惧到极致,反而是冷静的。我的头脑从未如此清醒,不知哪来的力气,坐正身体,沉着道:
“李广是怎么死的?”
董仲舒长叹:“这要问韩姑娘你。”
我惨笑。
“是我杀了李广?”
他点点头:“当年,你潜入李广身边,明是替他寻长生图,暗却在他取得长生图后,奉圣上之命,处决了他。而天鹰会的人也奉命将你灭口……”
我不得不惨笑。
记得穿越来的第二日,我在霍去病军中听到飞马来报,说李广将军自刎,临死前还说:“我与匈奴大小作战七十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跟着大将军直接与单于作战,但大将军把我调到了东路,本来路途就远,又迷了路,天意如此呀。况且我已经六十多岁了,实在不能再去面对那些刀笔小吏。”
历史与真相,只是胜利者书写的,谁又能料到,这位震慑古今的大将军根本就不是自尽,而是……是死在我的手上……
我梦中,那个反复出现的白须老人,原来……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广将军……
可笑,真是可笑之极……
难怪,他在死之前,说:“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原来,他只是顿悟了生存之道,知道为何而死,感慨政治的黑暗与人生的无常……
我真想哭,但真的哭不出来,我甚至想笑,笑自己的无知与无耻,但我更清晰地认识到一个事实,这个事实在我脑海里如过山车般激荡。
“所以,李敢也是因长生图而死?所以,这次狩猎并不是霍去病杀的他,而是……而是武帝处决了他?”
他苦笑着点头,又猛灌了一口酒。
我额头发冷,颤抖道:“先杀李广,再杀李敢,接下来,便轮到霍去病了,是吗?”
“所谓留他于宫中保护他,根本就是囚禁于宫中,最后,以病死之名,诏告天下……”
我愈说愈心惊,竟一**滑落地面,久久回不上气来。
原来,所有一切的幕后主宰竟是汉武帝刘彻,是那个捧着霍去病似宝贝一般的刘彻,是那个名垂青史、流芳百世的好皇帝刘彻!
李广、李敢、霍去病……这些为他浴血奋战的将军,在平定匈奴,扩大版图后,却一一被他处决,而这样的处决竟都兵不血刃,甚至表面上与他丝毫无关。他,刘彻,还是历史上那个好皇帝,那个待臣如亲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我几乎能想象到他在众将追悼会上,痛苦流涕的模样……
这,便是真相。
所以花媛说:
“你已进入权力的核心,只有闭上眼用心去看,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可笑,真是可笑。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真相,竟如此残忍、如此血腥,让人不敢相信一切是真的。
……
董仲舒低下头,认真地望着我,一字一句道:“韩姑娘,这便是政治,这便是皇权。匈奴已灭,他们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求强者,只会被更强的人毁灭,他们均是未领悟到这一点,才会走上死路。想当年,董某胸怀大志,抱着拳拳爱国之心,欲为我大汉朝强盛,奉上一己之力,事到如今,却才明白所谓的抱负,本是黄粱一梦。如今的董某早已心灰意冷,只想归隐田间,求得半亩苟延残喘之地……我无话可说……韩姑娘,你要保重啊。”
我喃喃自语:“求强者,只会被更强的人毁灭……”
“哈哈哈!”我狂笑起来,忽地起身,将桌上的所有物件全摔到地上,仰天咆吼,“好!太好了!我真是佩服!我不得不佩服!董大人,您的话太经典了。事实上,不可一世的大汉最终也将走上末路。东汉末年分三国,有个家伙叫曹操,他会以丞相的职位,取得‘魏王’称号,结束这个历史上最强大的王朝。之后,西晋,东晋,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你方唱罢,我方粉墨登场,果然没有长久的强者。正是老子所说的那句,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经典,太经典了,哈哈!”
董仲舒愣愣地望着我,他显然是半知半懂我的话,出于文人的素质,他并没有打断我,由着我疯子般地长吁短叹,最后,只得送上一杯酒,来配合我的抓狂情绪。
发泄了所有的情绪,终是筋疲力尽,最后,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对着董仲舒道:
“看来我也活不久了吧,经社何时决定灭了我?董大人,能否透露一番?”
他一把扶住我,苦笑道:“韩姑娘,你能走到此时,是有一人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你不可不明了他的情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