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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血:媚妃当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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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劲风卷过，那开着的两扇木门猛然摔紧，一道阴风在文雁的身后卷过，尘土飞扬，结着的蛛丝飘荡而起，就连盖在春兰身上的白布也被彻底掀开卷走……
文雁吓得已经失声，尖叫声就消散在喉口处，惊怔地回头，只见一道白影从她的背后霍地闪过……
第四卷 160：沉重的关怀
本章字数：3152
文雁回头，一道白色的影从她的身后闪过，她当即吓得浑身石化了般再动不得分毫，就连呼吸也好像凝固了一般……
“……谁……谁？”她已吐字不清，最后竟换了句话：“什……什么东西？”
她相信鬼魂的存在了吗？最后绷紧的镇定濒临崩溃，绷得越紧一旦松弛下来就是整个人的崩溃！她心里明白，坚持着终无法战胜心底的恐惧……懒
“还我命来！”白影已跳到她的身后，低沉得沙哑的声音冷若寒冬腊月，更似从那阴冷的地狱传来的修罗之音，一点点吸收人体血液的温度……
文雅吓得心房猛然一撞，差点冲破胸口跳出来，还不待过多反映，只觉脖颈一冷，一双冰冷的手已抓住了她的脖颈。文雁浑身一僵，疯了似得尖叫起来……
“不要——！！！”文雁抓住扼住脖颈的手用力抓下，顷刻间那双手印上三道明显的血指痕。
文雁挣脱了那双手，拼力向门的方向跑去却由于恐惧扑倒在地，赶紧回身她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那蓬乱的发遮住了女子的脸，一身白衣上沾染了大片的血迹，好似还在不断蔓延……
文雁不住地摇头，惶恐地向后退，呼吸短促仓乱，颤抖地指向那白衣女子，力竭地大喊：“你是谁？！！！别想装神弄鬼！！！！”虫
白衣女子本正向文雁一步步靠近，突然停下脚步，双手缓缓撩开遮在脸上的长发……
首先看到的是一张白得不能再白的脸，唇角溢出赫然醒目的鲜红，一只眼亦溢出汩汩殷红，如缠住文雁脖颈的藤蔓，抽走她所有能呼吸的空气，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一口气喘息不顺，她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哼！”白衣女子闷哼了一声，“还以为你不会怕！也不过如此！”她迈过文雁的身体，正要推开门……
木门已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宽大的影随着阳光映入房中……
“你到底想做什么？！”易风瞪着房中那白衣女子，以往那淡淡的口气竟浮现一抹怒意。
白衣女子仰了下头，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一把揭开脸上的面具，竟然是馨辞！“你只管顾好楚昭曦的性命，其余事不归你管！”
她的声音冰冷，不去看易风欲出门，见易风不让路只能站在门口刻意让自己的眼睛看向门外杂草……
易风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所说的对！他是楚昭曦的贴身随从，一向都是除楚昭曦之外的事从不过问！即使有人点燃了曦王府，没有危机楚昭曦的性命他都不会出手！他一向都是这样的人，只忠心于楚昭曦，也只为楚昭曦办事！可……自从她的出现，他的一切原则都打破了！她是……姬太子妃的女儿啊！
“如果知道你会回来，当初定不救你！”易风的口气竟显得有些失望。
馨辞的心口一酸，猛地抬头看向他毫无神色变幻的俊脸，是的，他也是个长相俊逸的男子！虽不及楚昭曦般冷峻摄人，不及南宫俊温雅迷人，不及皇上清朗濯人，他也有他迷人眼之处，不冷不热的表情心比海更深……
不救他？他后悔了？见到现在的她已不是从前的她，另他讨厌了吗？如若是别人，馨辞定会一笑置之，可为何？在面对他时，她会这般在意他对她的看法？她也不想啊！可是……她恨啊！恨那些人害她失去了生命里最最重要的人！
易风没有打算听馨辞的解释，馨辞也开不了口去解释。他回转身依然不是让路的姿态，“太后已经怀疑你了！好自为之！”丢下这句话，他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馨辞看着他冷硬的背影远去，心口被一团气堵塞，娇唇抿紧嚅动却说不出话来，双眼迷蒙上一层氤氲水雾。原来，他还在关心她！忽觉他的关心那么沉重，沉重得她几乎无力承担，更是无以为报……
楚昭曦醒了！本已开始为他准备后事了，却在一个道士的救治下，楚昭曦在当天下午奇迹般地苏醒过来！这个消息轰动了整个曦王府和皇宫，有人欢喜有人忧！
太后喜极而泣，那几天不眠不休已干涩的双眼竟能溢出泪来了！她不顾自己的身份，当众跪地谢老天庇护。随后一屋子的人都跟着跪地一起同太后磕头。
“是太后福泽殷厚庇佑王爷，无须谢天！”白须道士俯身扶起太后。本是一句恭敬太后的说辞，道士怎会料到就是这句话成了皇上日后说事的根据。
楚昭曦睁开紧闭了几日的双眼，迷蒙的视线扫了眼周围，不清的意识仍未恢复，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道士环视一眼四周，面上带了几分沉重：“府上可否有人中毒？”
太后一愣想了下，“有是有，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忆儿的毒已经解了，只是脸上的红痘不消。
“可否带贫道过去看看？”道士白眉微拧，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事缠绕在他心头。
太后毫不犹豫地应允。那道士连楚昭曦这个濒死之人都能救活，她相信他也能将楚成忆体内的余毒也一并医好！……
馨辞本正在服药，肩上的伤已开始愈合不时就发痒，近日又休息较少，哮喘症不时有发作迹象。这时就听院子里传来的女人的声音……
“让我进去，我有好消息禀告皇妃！”仔细一听那正是雨荷的声音。
雨荷这个人绝非表面那么简单，看似嘴大无心，这不过是雨荷的面具！五年前，太后陷害馨辞推太后落入温泉池的时候，雨荷塞给馨辞一块玉，只是她自己并未看清那玉的样子，更不知雨荷当时是为了帮她还是害她！雨荷这次来定是有事了！不妨会上一会！
馨辞命小月去院子里让雨荷进来。这雨荷一进门就欢喜地喊起来：“皇妃娘娘，王爷醒了！醒了！”
第四卷 161：目的是何？
本章字数：2922
雨荷刚一进门就欢喜地喊了起来：“娘娘，王爷醒了！醒了！”
馨辞忽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怔怔地看着雨荷半晌回不过神来，不敢相信地脱口问道：“谁？谁醒了？”
“当然是王爷醒了！”雨荷依然是满面喜色，当她注意到馨辞的异样，刻意睁大双眼仔细地盯着馨辞。”皇妃娘娘，您怎么了？不舒服吗？”懒
“没……没有！”馨辞赶紧收拾面上的狼狈，勉强扯出丝丝欣慰的笑：“义父终于醒了！上天庇佑！”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神色虔诚。
“可不是！我们王爷是谁！当年驰骋沙场，几百号人围攻王爷一人都能化险为夷，如今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事儿！”雨荷的唇弯着笑意，说话时神色上带着几分骄傲。
“早上还听下人说王爷……”馨辞拖着长音没有将话说完，雨荷也知道是什么意思，馨辞又接着用一副关心的样子询问：“这会儿真醒了？太医们也说义父平安无事了吗？”
“本来早上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开始准备丧事的事宜了！后来府上来一位道士说能救王爷，结果他就真的救活王爷了！”雨荷欢喜地说着，直说得感觉口干舌燥，也不见外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顾喝起来。
道士？早上来的道士？早膳后她还特意问过蕙心楚昭曦那边的情况，蕙心只是说情况不妙下人们已经开始准备丧事了，却对道士的事只字未提！一个道士来府上，只要蕙心仔细打听过楚昭曦那边的情况不可能不知道！虫
难道……是蕙心有意相瞒？理由呢？师傅帮了她那么多不也是希望她能报仇吗？为何要在关键的时刻对她隐瞒？难道连师傅也是不能相信之人？
楚昭曦！已经一只脚踏入鬼门关了！却被一个臭道士救活！！！费了那么多的力气，最终还是没能让楚昭曦下地狱，馨辞怎能不气！可在雨荷的面前还要伪装成谢天谢地的样子，她真恨透了这些虚伪的表情！如果可以，真想撕碎践踏在脚下。
“皇妃好像不是很高兴？”雨荷在不经意的时候已将馨辞端详个仔细，故作神色好奇的样子问了句。
“哪有！”馨辞赶紧笑着否决，“我只是担心义父，想去看看他！可苦于皇上有禁令，我不得踏出翠竹园一步！”馨辞神色犯难，不由得轻叹口气。
“这好办！只要王爷那边一有消息，雨荷过来通知娘娘！到时只要娘娘对皇上说自己一个人太闷，想找我聊聊家常，皇上不会怪罪娘娘，也不会说我擅闯翠竹园是不？”雨荷直接帮馨辞下了决定。
馨辞笑着应允，心下却是疑云重重。只怕这是雨荷来翠竹园的真正目的！日后经常来翠竹园对雨荷有何好处？如今曦王府只剩雨荷一位侧妃，若王爷不娶正妃，王府的当家很可能归雨荷囊中。表面想有这么一层利益，可要向深处想，雨荷在曦王府这么多年，看似处处想争宠却没有真正争宠，不然这么多年也不能相安无事度过！
馨辞悄然瞟了眼雨荷，那总是给人一种大大咧咧感觉的雨荷，总是口无遮拦说一些不受听却也无伤大雅的话，这样的雨荷在曦王府的目的果真是同其她女人那样只是为了最高处的荣华富贵吗？要知道，雨荷还曾是梦媛郡主的贴身婢女，这一层关系将决定雨荷在曦王府怎样的立场？
梦媛郡主的事，她在这五年里打听了一些，也不尽详细！既然揣测不透这其中复杂的利害关系，何况也不关她复仇的事，何必去劳力伤神！
楚昭曦醒了，那几乎纵横了他整个上身的一剑没能取走他的性命！她接下来要怎么做？是上天注定她不能大仇得报，还是楚昭曦命数未尽？……
皇宫。
“什么？曦王醒了？”皇上本半卧在软榻上，一手端着碗黑药汁正要喝下，听到林公公禀报的这个消息，忽地从榻上坐起身。他起先愣了会，随后将端在手里的药碗直接摔在地上，药汁与陶瓷碎片溅了一地！
“不是说昨晚醒不过来就……就……”皇上一摔衣袖，在地上徘徊两圈：“哪里来的道士？！居然比宫里的太医医术还好？！”
皇上气郁地嚷嚷起来。本打算借用楚昭曦让太后转嫁，可后来楚昭曦重伤性命难保，他倒是想借此除掉楚昭曦，除掉太后日后再想办法！怎奈太后一直守在楚昭曦身边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后来听太医说曦王已回天乏术，也倒省得出手了！可万万没想到，最后来了个道士救了楚昭曦！
“皇上那道士说，是太后福泽殷厚庇佑了曦王，当时若召太后回宫，曦王可能就醒不过来了！”林公公也跟着气愤不已絮叨起来。
“福泽殷厚庇护曦王？”皇上低声呢喃一句，星亮的眸底闪过一丝幽光……
“拟旨！”皇上对林公公喊了声，林公公赶紧准备笔墨。圣旨写完皇上带着林公公去了曦王府……
雨荷走后馨辞赶紧换来蕙心，虽未说话可那逼视的眼神另蕙心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由于心虚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馨辞自小无母，一直视师父为亲生母亲。师父说帮馨辞复仇，馨辞很开心，不是为复仇有了帮手而开心，而是因为我的复仇之心得到了师父的肯定！”馨辞看着蕙心的脸眸中隐隐泛起一层泪光。
“即使师父当初不答应帮馨辞复仇，馨辞也毫无怨言，可师父……”馨辞的声音已经哽咽：“既然答应帮馨辞，为什么要在关键的时刻对馨辞有所隐瞒？与楚昭曦的命相比馨辞更伤心师父居然会骗我！！！”她更大声地喊起来试图掩盖哽咽。
第四卷 162：太后转嫁
本章字数：2787
“我骗你？”蕙心故作不解的样子问道。找道长来的事只有她和他知道，馨辞根本不会知道，或许馨辞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个道长早上就来了，他扬言能医好楚昭曦，师父去打听过楚昭曦那边的情况，怎么会不知道那位道长的事，师父居然没告诉我！现在楚昭曦被道长救活了，我的计划失败了！”馨辞抓着拳头咬住嘴唇忍不住颤抖。懒
“我也没想到那个道长真能救活楚昭曦，也是怕告诉你让你不安，所以就没说这件事！”蕙心生气地别开头，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馨辞面上那伤心的怒气渐渐瓦解些许，可这会儿就说软话去哄师父她还有些做不来，也是显得有些生气地别开头看向一边。如今的情况已打草惊蛇，再刺杀楚昭曦难上加难！只能另选机会！可皇上又说最近几日就接她回宫，离开曦王府报仇只能选择从皇上方面下手了！
蕙心悄悄地扫了馨辞一眼，目光投向门外的远方，眸底逐渐变得深沉，某种积压许久的情绪暗暗翻涌……
皇上来到曦王府还特意让群臣一并前来探望曦王，就趁群臣在场，皇上搬下让太后转嫁的圣旨……
北国本就有夫死从叔，叔死从子的风俗，先皇已驾崩近十年，太后年纪轻轻独守空闺，让太后转嫁也在人情理之中！皇上还有其它借口，曦王乃北国第一王爷，当年擒拿反贼更是劳苦功高，如今重病卧床理当借用冲喜来为曦王驱病！有起死回生之术的道长亦说太后福泽殷厚，着实是不二人选！两人年纪相当，幼时更是曾有过婚约，皇上搬出种种理由说得天花乱坠，让人完全找不出太后转嫁一事的纰漏来！虫
更何况，那位道长已被那些关心楚昭曦的人视为神医，神医都说太后福厚，转嫁给楚昭曦定能帮楚昭曦延年益寿！楚昭曦的一干党羽纷纷赞同此事。金焰那边的人见金焰不表反对态度，也选择了顺从皇上的意愿，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太后的心乱如一团凌乱的麻，不知是答应好，还是当众反对。嫁给楚昭曦她的确有这个念头，在楚昭曦起死回生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的心情竟比当年的封后大典来的更为喜悦！她已掂量出楚昭曦在她心中的位置，可……若顺了皇上的意，这是皇上的陷阱啊！她心里明白地知道，皇上是因为萼皇妃才急于让她离宫，她不甘心！
垂下眼睑，以最快的速度思量一番，一抹精光在在她的眼底闪过，当即点头允了皇上的旨意……
楚昭曦沉睡了一天，昏沉的意识被伤口的剧痛唤醒，半睡半醒间耳边能听到周遭的声音。他醒来了！这次是真实地清醒过来！
在那漫长又似短暂的黑暗中，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一个人的身影，熟悉得几近陌生的身影，曼妙的身材有时翩翩起舞，跳的是那曲《云水禅心》，有时是清脆圆润的歌喉，唱的是那曲《踏歌》，有时是眼神冰冷或噙恨或噙挑逗地望着他……
猛然间，就在他犹豫着是睁开眼睛还是继续沉浸在黑暗的幻影中时，那蒙着黑纱的脸只露出一双水样的眸，眸中蕴藏着的是那刻骨铭心的深恨，如利剑更似永世燃烧的熊熊火焰，直接戳穿他的脑海，激起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震荡……
他就在这份震荡中猛地睁开那双深邃的眸，看到的是床榻的最上方，本是床幔的色彩不知怎的看到的却是馨辞那绝美的容颜，好似很近触手可及，可又那么遥远根本无法靠近分毫！
馨辞？馨辞！他想起来了！那晚刺伤他的黑衣人有着同馨辞一模一样的眼，即使是有相同的眼可那种恨，对他的恨不会再有第二人！那时黑衣人的眼神似极了五年前大火中馨辞看向他的眼神！那是要将他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恨的刺骨眼神，如刺青般印在他的心底，此生无法忘却！
他撑住一口气一把掀开被子，扯动伤口传来一陈剧痛，即使强壮如他都忍不住微微颤抖。那伤口从他的左肩头一直划到他的右下腹，最深处已剖开了他的前腹！好狠的一剑！虽不能当即致命，却也是要命的一剑！
即便如此，楚昭曦却笑了！是他此生都不曾有过的欣喜若狂的笑，若不是有疼痛时刻提醒着他恐怕真的会跳起来欢呼！要不是这能致命的一剑，单凭一双相似的眸子他根本不能肯定那人就是馨辞！馨辞还活着！没有死！是啊！他早就应该猜想到，当年发现的不过是一具残尸，馨辞很可能还活着在这个世上，怀着他的孩子活着！
“王爷！您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不能起身！”婢女们纷纷上前阻拦。
“滚开！”楚昭曦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一手扬开了三四个婢女。拼力起身，步伐踉跄地走出房门……
外面天色已暗，稀疏的星星点缀在墨蓝色的天幕上，一轮弯月已清晰可见，西边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之下……
楚昭曦身形摇晃地向前，伤口的痛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为之颤抖，却还坚持着走向在他心中充满希望的地点，翠竹园的方向！
“曦王啊，您怎么起来了！快回去好生安养，待您身体好转，好早日与太后完婚呐！”林公公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面带喜色阴阳怪气地一扬浮尘拦在楚昭曦身前。
楚昭曦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翠竹园的方向，根本没注意林公公说了什么话，即使是在病中眼神依然犀利如剑，悠地射向林公公直害得林公公硬是倒退几步再不敢说出一个字来……
第四卷 163：证实
本章字数：3194
馨辞正欲宽衣进温泉池泡药浴，门外传来喧嚷的争吵声……
“曦王，冷静……冷静点！”林公公那尖细的嗓子颤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曦王爷，萼妃娘娘在泡药浴不能进！”门外传来小月的喊声，看来是楚昭曦欲硬闯。懒
一帮人呼喊着阻拦始终都没有楚昭曦的声音，可从外面越来越近的吵闹声也知道，楚昭曦正在向馨辞的房间逼近……
馨辞一把穿上外衫，看了眼一侧正准备伺候她沐浴的小玉。“去看看！”
小玉卑恭地应声而去，谁知刚一打开房门，人还未看到就首先看到一把锋锐的利剑……
“啊！”猛然间看到还真吓了小玉一跳，失态地尖叫一声不由得跳后一步。待看清那持剑的人，小玉赶紧跪在原地，口吻祈求地道。
“曦王，娘娘正在沐浴，不能进！”那剑锋正对着她，还看到楚昭曦的大脚毫不犹豫地踏入门槛，她忍不住娇躯颤颤。
“是义父来了吗？”馨辞的脸上满是欣喜之色，绕过屏风撩开珠帘就迎了出来。当馨辞看到楚昭曦一脸阴冷手里还捏着侍卫用的长剑，她愣在原地不敢再向前一步……
楚昭曦正眼眸深邃地盯着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衫，前胸位置从内里隐现一抹血光。冷峻的面容苍白得极其憔悴，依然不减他独有的摄人霸气！他的剑是对着跪地的小玉可如今看着馨辞的气势像极了要对馨辞不善！虫
馨辞满面迷茫，完全搞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神色询问地看向林公公，还不待林公公上前说明小月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馨辞身前，一副要将馨辞保护的姿态。
“娘娘，是曦王夺了侍卫的剑硬闯！”继而不知小月是哪里来的勇气竟敢与楚昭曦直言相对：“曦王爷，这是皇妃娘娘的寝殿，如今天色已晚，还望曦王避讳一二退出去！”
侍卫们在此时涌了进来，本想上前擒拿楚昭曦，可看到楚昭曦身上有伤又有剑，如今的情况曦王正要与太后大婚，他们一干侍卫哪敢对曦王胡来！就那样围在殿门处，各个姿态犹豫。
楚昭曦并不理会小月，就那样直愣愣地盯着馨辞，捏在手里的剑突然转向馨辞这边，一步步极其沉重又略显不稳地靠近馨辞……
“……义父？”几日来的昏迷已让楚昭曦消耗太多的元气，说起话来虽显无力却不失该有的沉稳之态。他的眸渐渐眯起，乍现犀利的光似能戳穿馨辞的眸……
馨辞的心房穆然一紧，难道楚昭曦有所察觉了？那晚，就在她刺向楚昭曦那一剑时，她毫不掩饰的眼神已将自己泄露！楚昭曦如今是来找她寻那一剑之仇的？
她那对水眸眼神清澈惶恐掩住心底的冰冷，隐在袖子中的手抓成拳头。如今的楚昭曦根本不堪一击！只要楚昭曦对自己不利，她就让那些守在殿门口的侍卫将楚昭曦的命断送在当场！
“还……还不拿住曦王！”小月见馨辞一直不语，楚昭曦已靠近到一步之遥，不受控制地小退一步怯怕地大喊一声。
侍卫们互相看了眼，纷纷涌上楚昭曦……
楚昭曦盯紧馨辞的脸，似是细细端详也似是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破绽，知道侍卫们冲上来，他向后掷出手中的剑。剑锋穿过其中一个侍卫的发髻，钉在侍卫们身后的殿门上……
侍卫们各个吓得面色苍白，小月更是被楚昭曦那凛冽的眼神吓得抖若筛糠……
“都退下！不得对本宫义父无礼！”馨辞面色一沉，刻意将“本宫义父”四字咬重。以花萼单纯的性子，定是将自己和曦王的立场定格在子女关系上，哪里能想到曦王还对先王妃耿耿于怀那一层关系上！
小月如得了特赦赶紧退到一侧，差点因早已发软的腿脚瘫坐在地。侍卫们也是纷纷退出殿门之外。
“义父，坐！”馨辞一脸亲切，请楚昭曦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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