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热血物语果然搞错了-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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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除掉断罪之翼、除掉勇者，他们精心设下了一连串陷阱和埋伏，虽然功亏一篑让她跑了，但现在总算找到了弥补的机会。
斩草除根，将躲进霍格学院的勇者杀死才是明智之举吧。狂涛是这样认为的。
“杀了她？不不不，狂涛，你不该有这种危险的想法。”
“危险？无风，不杀了她，难道还等着她把我们全都杀了吗？”
“呵呵，死，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更何况，她还威胁不到我们。”
“无风，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几次三番被无风指责，狂涛不由得有些烦躁。
蔷薇啊野花啊什么的，每次一提到艾米莉亚，无风总是说一些他听不懂的、稀奇古怪的话。在他看来，放任艾米莉亚活下去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唯一的解释，就是无风这家伙不舍得杀了她。
“你只是舍不得杀了她吧？”有什么说什么，狂涛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质疑。
“狂涛。你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什么？”
“我们的目的……狂涛，你忘了我们为什么要除掉断罪之翼吗？”
“因为……”
被无风问起。狂涛这才想起来，他们的真正目的……
“因为，那个预言。”不等狂涛答话，无风抢先说道，“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预言。我们不能将神赐之地拱手让人，这是我们的土地，是我们必须要守护的家园！”
“所以……”
“所以，为了不让预言中的惨象发生。为了拯救我们的家园，我们必须遵从神的指示，让断罪之翼消失，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挽回，不是吗，狂涛？”
“你说得对……”
“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如果非要有人来承担这些罪孽，我甘愿成为被世人唾弃的恶魔，狂涛，你呢？”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是正义的牺牲，是幸福的代价。
“我，当然也愿意，一切都是神明的指示……”
“没错，都是神明的指示。我们只是一群企图改变世界线的卑微人类罢了。没有神，我们与蝼蚁无异！”
“……”狂涛沉默不语。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预言中惨不忍睹的景象。狂涛脸色煞白，不敢反驳。
“狂涛，你别忘了，除掉断罪之翼只是计划之一，至于杀掉勇者，神并没有命令我们那样做吧？如果因为我们的鲁莽而导致计划失败，残酷的预言最终成真，那是整个人类的悲剧。你，我，我们都会被神抛弃！”
“好吧，无风，是我太错了。可是……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什么都不做吧？”
“呵呵，放心吧，狂涛。”
“难道，你有办法了？”
“我说过，死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黑暗中，无风的声音温柔似水，“有时候，亲情可以让一个人失去理智，特别是母女之间的羁绊……”
“无风，你是说？”
“好了狂涛，接下来，让我们静静期待她的表现吧。”安抚了焦躁的狂涛，无风的身影渐渐与平淡无奇的夜色融为一体。
仿佛从来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切都是神的指示。
“艾米莎夏，你究竟会如何选择呢？”
翌日，清晨。
今天凯恩的精气神儿好了很多，虽称不上红光满面，却也喜上眉梢，宽袖长袍，仙风道骨，头发也不油了，胡须也不脏了，整个人焕然一新。
“好了，你们出去。”
“是，凯恩大人。”
听到凯恩的命令，打扫房间的仆人们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默默退出房间，然后懂事的关上了大门。
对他们而言，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安全。
“所以，我竟然让人类最大的敌人——魔王，在我家里过了一夜，而且，我现在还与他面对面的聊着天？”
看到那个坐在凳子上顶着黑眼圈、翘着二郎腿的少年，以及站在他身边的美少女，凯恩似笑非笑，表情扭捏，眉头抽搐个不停。
“嗯，没错。看来你已经恢复正常了。”爱德华满意点了点头。
“不，我绝对是疯了，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会相信你的鬼话！”凯恩紧紧握着拳头，愤愤不平的说，“魔王？你竟然是魔王？我的天，真不知该说你太天真，还是太无能。”
凯恩有种被愚弄了的屈辱感。
“随你怎么想。”爱德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牵起夜的一只小手儿，像把玩古董一般珍惜的揉捏了起来。
对此，夜一言不发，逆来顺受。
与其说不敢反抗，不如说毫不在乎，没准儿她也很享受这份甜甜的温暖呢。
“你就是传说中的‘月夜死神’吧？真是个优秀的女人，美若天仙的容貌，神秘莫测的力量，你所拥有的东西，可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奢望啊。”
凯恩把目光移向夜，赞叹之情溢于言表。
“不，我的名字叫夜，不是什么死神。”板着脸，夜生硬的回答道。
“是啊，夜，魔王的左膀右臂，衷心耿耿的女仆。哎，我早该猜到了。”
凯恩追悔不及。
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爱德华时，不经意间看到了夜留给爱德华的匕首。
以前，安洁莉娜给他讲过很多很多关于魔族的趣事儿，其中就有关于夜的故事。
他听说，魔王手下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仆，身为人类的她与其他魔族格格不入，纤细婀娜，却如死神一般残酷无情，挥舞一把叫做“白月”的匕首，见血封喉。
那个刀柄上刻着半月图案的匕首，和安洁莉娜口中描述的白月十分相似。只可惜，那时他并不认为爱德华是什么危险人物，即使看穿了漏洞百出的谎言，他也只认为爱德华是一个爱说谎的可怜小鬼罢了。
直到他试图预知爱德华的未来却失败后，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峻，不过，已经太迟了。最后，还是安洁莉娜率先识破了爱德华的身份。
如果他能抢先一步，也许就可以阻止安洁莉娜的鲁莽行为，那样的话，安洁莉娜也许就不会被迫离开中央城了……
说到底，还是他太过大意，都是他自己的错。
“喂，凯恩？”
“安洁莉娜她……抱歉，我只是有些……哎，算了，我们还是聊聊正事吧。”
苦笑着摇了摇头，凯恩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这两个虎视眈眈的家伙身上。
他们两人一个是废柴魔王，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女仆，仅仅与他们面对面，凯恩就有些坐立不安。
“爱德华，哦不……魔王，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位九级大魔导师吧。”
“嗯，我知道。”
“咳咳，别看我这糟老头子年老体衰，可真到了战场上，我可比抵得上万千士兵。”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凯恩一边说一边观察爱德华的反应。
“那又如何？”
“你，不害怕吗？”
“呃……虽然我经常被夜骂作懦夫，但我还不至于胆小如鼠吧。凯恩，你是个好人，又不会把我卖给奴隶贩子，我为什么要怕你呢？”
“好人，么……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人类啊。”
“喂，凯恩，你脑子坏掉了吗？你当然是人类了。”
“……”
反过来被爱德华吐槽，凯恩无言以对。
他是想警告爱德华，他是一名强大的九级魔导师，是人类，是魔族的死敌，只要他愿意，分分钟就能将爱德华这名吊儿郎当的废柴魔王捏死。
可是，爱德华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无赖模样，让凯恩颇为头疼。
“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抓起来，送到大教堂吗去？”凯恩眯着眼睛问。
明明是该生死相搏的敌人，却像好朋友一样坐下来喝茶聊天，旁边还有好看的女仆侍奉左右，这种诡异的场面，凯恩一秒都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你会吗？”爱德华反问。
“……我会。”凯恩皱着眉头说。
“啧，凯恩，你就别再装糊涂了。我们都是聪明人，昨晚，我不信你睡得很踏实。”
“……”
凯恩一愣，随后释然的笑了笑。
爱德华说得对，他昨晚的确没睡好，辗转反侧，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思考关于爱德华的事儿。
这家伙，抛了一个大麻烦给自己。
虽然不想承认，但凯恩的确不会真的把爱德华交给教廷，他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至于其中缘由……
“说吧，爱德华，你想让我做什么？”
“呵呵，看来你想通了。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爱德华悠悠的说，“助我一臂之力吧，凯恩。”

第六十章　史上最伟大的魔王

昨晚，凯恩想了很久。
刚刚得到安洁莉娜还活着的消息，不等凯恩高兴，一转眼他又碰到了个大麻烦。躺在床上，他心乱如麻，脑内不停的构想着第二天可能会发生的场景。
爱德华就是魔王。这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其实，凯恩更希望这是爱德华的玩笑，是他为了安慰自己而编造的谎言，不过，这谎言未免有些太过真实了。
赤血部落，青——提及此，凯恩便已不再怀疑爱德华的身份了。如果他真是被艾米莉亚从魔族手中救回来的奴隶，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伙子，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认识青，更不可能知道青和安洁莉娜是好朋友。
只有一种解释——他和安洁莉娜一样，是魔族当中特别的存在，他们可以把自己伪装成人类的样子，即便与人类生活在一起也不会露出马脚。
据凯恩所知，魔族当中只有成年妖狐拥有改变自己身体形态的能力，就像安洁莉娜那样。只要她愿意，可以永远保持小女孩儿的模样。
不过她的伪装却不完美，有些东西她无法彻底改变。比如她那和尾巴一样艳丽的粉红色毛发，比如她永远都长不高的矮小身材，比如她可爱的小虎牙……
而爱德华则不同。一头银发，眉清目秀，如果不注意他那双难看的熊猫眼，他看上去分明就是一位端端正正的人类少年，毫无破绽。
能做到如此完美的伪装。也只可能是魔王了吧。
但是……
“助你一臂之力？抱歉，虽然不会把你交给教廷。也不会杀了你，但是，请你尊重我的立场。我是一名人类，而你们是魔族，就算不与你为敌，我也不会背叛我的同胞！”
凯恩的语气颇为激动。
他很清楚安洁莉娜的身份——妖狐一族的族长，一只活了好久好久的狐狸精。可即便这样他仍然收留了安洁莉娜，让她住在自己的家。还冒着巨大的风险，容许她在霍格学院担任教师，和自己一同教育那些不懂事儿的学生们。
凯恩的做法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作为一名人类，他并不憎恨魔族。
这一点，想必爱德华早已察觉到了。
所以，他才敢于跟自己摊牌，光明正大的把“我是魔王”这件事告诉自己。他所仰仗的，就是自己对于魔族暧昧的态度。
想到这儿，凯恩有一种被小瞧了的感觉，那股被愚弄了的愤怒更加强烈了。
“啧……你干嘛这么生气啊，不帮就不帮呗。”爱德华不满的撅着嘴。
“生气？小鬼，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当叛徒！不管你是魔王也好，乡巴佬也罢。想让我投靠你？别做梦了！”
说这话时，凯恩把目光落在夜的身上。若有所指。
夜依然把自己的小手丢给爱德华任他玩弄，而对于凯恩不善的目光，夜尽数无视。
叛徒是被所有人厌恶的存在，那个背叛了人类投靠魔族的家伙，无论走到那儿都会被唾弃，即便她拥有令人垂涎三尺的美貌和天赋。
“凯恩，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让你助我一臂之力，而不是让你投靠我啊。”爱德华满头黑线。
这老头儿，还是没领会他的意图。
“不是投靠？爱德华，虽然我老了，但还不至于老糊涂！你不就是想让我做你的属下，然后让我帮你对付驱魔军，帮你征服神赐之地吗？哼，我告诉你，休想！”
在凯恩想来，爱德华做了这么多事儿，无非是想劝自己投降，让自己背叛人类加入魔族大军，帮助他实现征服大陆的邪恶计划。
他之所以要告诉自己安洁莉娜的下落，还特意让安洁莉娜担任”魔王代理”，然后装模做样的说出“三个消息”……他根本就是想威胁自己啊！
想到这儿，凯恩一瞬间想通了所有问题的答案。这个阴险小人！要不是顾忌自己的原则和立场，凯恩早就一火球砸死他了！
“咦……我为什么要征服神赐之地啊？凯恩，你在说什么？”
面对凯恩的质疑，爱德华真诚的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诶？什么？”爱德华的反应让凯恩始料未及，定了定神儿，凯恩弱弱的反问，“你，难道不想征服世界吗？”
这并不是凯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大多数人类眼中，魔王就该是邪恶的存在。魔王，还有他所率领的魔族，他们整天都在盘算着如何征服世界，如何将人类全数消灭。
但是，凯恩万万没想到，他所面对的这位魔王是一位截然不同的王。
一位搞错了的，史上最废魔王。
“……”爱德华沉默。
被戳中痛处，他唯有沉默以对。
不想征服世界的魔王，一定不是好魔王吧？可是，作为史上最废柴的魔王大人，爱德华表示他既没有征服世界的雄心，也没有全灭人类的耐心。
废就废吧，又有什么关系呢……爱德华不负责任的想。
“……”
爱德华沉默，于是，凯恩也跟着陷入了沉默。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答案。无需多言，这一刻，凯恩仿佛能体会爱德华的心情。
慵懒，无力……这家伙，已经彻底没救了，废柴二字已经不足矣形容他了！
这个长着黑眼圈的废柴魔王，他就没想过要征服世界，根本，从来，压根，一次也没有过这种想法！
何等的哀伤和凄惨……
“对、对不起……”
感受到对方头顶上那股无边的消沉之气，凯恩的气势一下子弱了大半截儿，下意识选择了道歉。
“没关系……经常有人这么说我，我、我已经习惯了。”爱德华裂开嘴角，强颜欢笑。
“哦，原来如此。”
“那个，也不是经常有人这么说啦，唔……”爱德华越抹越黑，丢人丢大了。
“噗……”
这时，夜突然笑了起来。
“喂，你笑什么！”爱德华老脸一红，责怪的掐了掐夜的小手。
“没什么。”很快，夜板起脸来，收起昙花一现的迷人笑颜，面无表情的回答，“竟然有一名人类为了您的颓废而道歉，主人，您做到了历任魔王都没做到的事，您真是伟大。”
“啧……我就当你是夸我好了。”爱德华尴尬的挠了挠头，仗着自己脸皮够厚，赶紧转移话题，“凯恩，我说了这么多，只希望你能帮我。”
“帮你什么？”
“我希望你能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关于艾米莉亚的事，关于薇尔维特的事，关于红蔷薇之夜……总而言之，所有事情我都想知道。此外，我还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如果我说不呢？”凯恩眯着眼睛问。
“没关系，那样的话我就只能去找别人了。为了不让艾米莉亚死，我别无选择。”
“……”没有追问故意抛出来的诱饵儿，凯恩继续他的问题，“如果，我答应了你呢？”
“那么，我也会与你分享我所有的情报，关于安洁莉娜的……而且，我还会尽我所能保护艾米莉亚。你，应该不希望她死吧？”爱德华一本正经的说。
当初，他就是用这套言辞忽悠了安洁莉娜，骗得安洁莉娜彻底抛弃了对他的敌意，这次，他也如法炮制，同样用这套来忽悠凯恩。
只等凯恩问出一句“为什么艾米莉亚会死”，那样的话，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结果……
“喂，爱德华。”凯恩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有人对你说过你是个很不称职的魔王吗？”凯恩问。
“……好像没有。”
“哦，那我来说吧。”凯恩顿了顿，义正言辞的对爱德华说，“别怪我倚老卖老。爱德华，你啊，身为魔王可真是没用，太差劲了！”
“谢谢……”
第一个被人类教训的魔王，爱德华感觉自己真是太伟大了！

第六十一章　所谓矫情

果然，天底下像安洁莉娜一样好骗的家伙并不多。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爱德华真的很难相信安洁莉娜是一只经历过数载春秋的成年妖狐，她所表现出的天真烂漫，爱德华钦佩不已。
当然不排除她的演技太过高超的可能性，假装自己是个单纯无知的小女孩什么的……
相比之下，凯恩则要理智的多。
爱德华遵守了他的诺言，把自己所有的推断和情报全都告诉了凯恩。从无尽之森遭遇埋伏，到从黑炎帮的手里夺回女神之泪，再到被安洁莉娜袭击，然后逃到赤血部落，最后狼狈不堪的跑了回来。
当然，他也把自己失忆的事儿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凯恩。
爱德华的故事，听上去就像是一处并不高明的谎言，处处都透露着可疑的气息，但是，凯恩却耐着性子听到了最后，一句质疑的话都没说。
活了大半辈子，凯恩阅人无数，什么人可以信任，什么人不该信任，他很清楚。
爱德华言语间的真诚他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
他明白，眼前这个滔滔不绝的少年，是真心诚意祈求自己的帮助。
不出所料，他应该会答应爱德华的要求，助他一臂之力，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凯恩并没有完完全全相信爱德华的一面之词，有些事情他还需要进一步确认之后才能做出决断。
毕竟事关重大，他不是安洁莉娜。中央城就是他的家，他没有退路。
说起其他了解内情的人……凯恩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只要找到他。爱德华究竟有没有说谎就全都一清二楚了吧。
霍格学院，驱魔救世社。
今天，驱魔救世社颇为冷清，并不宽敞的房间空荡荡的，即使壁炉烧得火热，房间内依旧冷冷清清，死气沉沉。
一对儿年轻的姐妹坐在一起，各捧一本厚厚的书籍。安安静静的读着书，另一边，一位帅气的金发少年站在窗户旁，望着操场上东奔西跑的学生们，怡然自得。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请进。”
“大家好。”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笑着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对儿奇怪的男女。
“你是，凯恩校长？”阿尔萨斯最先回过神儿来。礼貌的问候，“您终于回来了，好久不见，您的病好了吗？”
“那个……咳咳，最近天气很冷，你们也要注意身体。生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凯恩干咳了两声，“谨遵教诲。”
“那个……雷姆呢？”
“凯恩校长，雷姆老师他今天没来。”
“那好，我去找他。哦对了，爱德华前段时间也得了重病。由我负责照顾他，结果恰好我也生病了。所以没机会通知你们，现在他回来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相处哦。”凯恩终于像模像样的拿出校长架势说几句符合他身份的话了。
“您说的对。不过，你们竟然同时生病，还真是巧啊。”阿尔萨斯深以为然的感叹道。
这么幼稚的谎言，他才懒得拆穿呢。
至于另两位少女，她们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就算见到凯恩也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礼貌的点了点头，随后就闷头看书，再不顾其他。
当然，跟在凯恩身后的那两个奇怪的家伙更是没能引起她们的注意。
随意寒暄了几句，丢下爱德华和夜，凯恩离开了房间，急匆匆跑去找雷姆。
傻呵呵的站在门口，爱德华惊讶的发现，他竟然找不到一句该说的话。
无奈的瞅了瞅埋头读书的艾米“姐妹”，随后又看了看倚在窗边望风景的阿尔萨斯，爱德华大眼瞪小眼，有点儿尴尬。
“那个，乔治和芙兰朵呢？”爱德华顾左右而言他，假装随意的问。
“芙兰朵说要堆雪人，所以就拉着乔治出去玩了。”
从阿尔萨斯所站的位置望向窗外，他可以看到操场上那两个开开心心玩着雪的大孩子。
竟然还喜欢玩雪……真是愚蠢啊，阿尔萨斯不屑的哼了一声。
“啊哈哈，是嘛。”爱德华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那你怎么不出去玩？”
“你让我和他们一起堆雪人？爱德华，请你不要侮辱我。”
“呃……好吧。”吃了个憋，爱德华吞吞吐吐酝酿了半天，终于等到时机成熟，尽可能自然的把聊天对象转移到另一人的身上，“那个，哈哈，堆雪人其实也挺好玩的啊。艾米莉亚，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
这时，砰的一声。
艾米莉亚若无其事的合上了书，爱德华也立马识趣的闭上了嘴。
“莎夏，你不是说过想去我家玩吗？”仿佛没听见爱德华的问题，艾米莉亚微笑着问身边的少女。
“对啊，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最近的比赛实在是太多了。”
“对不起，我明明答应过你的。”
“没关系……”
“莎夏，放下书跟我走。”无视房间内其他人的存在，艾米莉亚笑着朝莎夏伸出手。
包括爱德华在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他们很少能看到艾米莉亚的笑容，那和绚烂的烟火一般美丽的脸庞，千娇百媚，眉宇间流露而出的温柔和体贴更是直击心房，所见之人无一幸免，全部沦陷。
就连冷冰冰的夜，此刻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那张笑脸，好熟悉……
“去哪儿？”艾米莎夏好奇的问。
“去我家。”
“诶？现在？真的可以吗？”
“嗯，当然可以，反正今天没有比赛。”
“太好了！艾米莉亚，那我们快走吧！”
“嗯，我们走。”
于是，少女们手牵着手，踩着欢愉的鼓点儿飞奔而出。这下，原本就死气沉沉的驱魔救世社变得更加冷清了。
“主人，您完全被无视了呢，好可怜。”夜面无表情的吐槽。
“是啊，哎，真是太丢人了。”爱德华厚着脸皮挠了挠头，没有一点儿丢人的自觉。
“呵呵，被无视了吗？我可不那么认为。”阿尔萨斯不屑一顾瞥了一眼那两道消失在门外的俏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