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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神05狼子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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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纯孜于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人要拖着他往水下冲,果然是有缘由。
也是啊,这个人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呢?只有他……算他倒楣,搞不明白状况,连问都没法问,白白浪费了一堆情绪……
算了算了,不想这些,转口说道:「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也是我哥心里?」
四下张望,放眼所见,到处都是白茫茫的——白雪,不单是地面上,整片森林上方也都被白雪覆盖。
再回想之前那片沙漠,两相对比,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话说回来,从沙漠到冰原,难道是意味着邵廷毓的内心也是这样一个两面化的世界,既冷酷,又有激情?
这么说起来……好像还真是蛮准的。
不管怎样,不管到了什么样的地方,他要做的事始终只有一件。
举目远眺,在森林上方有个凸起的物体,高耸在那里,让人联想到金字塔的塔尖,而且这个「金字塔」也是雪白的。
「那是什么地方?」他问。
海夷望了一眼:「终点。」如无意外的话。
「终点?」
邵纯孜没来得及多问,就看见海夷迈脚往前走,他连忙也跟了上去。
既然说是终点,也就是目的地,那么只要到那里去就好了吧?
不过说真的,这鬼地方还真是冷啊……
邵纯孜往掌心吹了几口气,使劲搓手试图制造温暖,但还是抵抗不住寒冷的侵袭,甚至连骨头里都好像被寒气一点点渗入进来,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更要命的是,之前从水里出来,现在身上还是湿淋淋的,而水正在渐渐结冰。
照这样下去,不会连他整个人都冻成冰棍吧?
向海夷看去,还依然是那么健步如飞,潇洒得令人嫉妒。
邵纯孜咬紧不断打颤的牙关,真的忍不住要嫉妒了,为什么这人可以完全不怕冷呢?体质未免太好了吧……
「阿嚏!」突然打了个喷嚏,跟着就一个接一个的喷个没完,就像被「阿嚏」妖怪附体了似的,想停都停不下来。
原本在前面走着的海夷回过头来,盯着邵纯孜看了一会儿,走回到他面前,不说话,就伸出手握住了他。
他愣住,感觉到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温暖,从掌心丝丝流入,顷刻间流遍全身,连衣服上凝结的冰霜都转瞬融化。
这是……魔力吗?所谓的什么灵力?
反正海夷是没有任何解释,转身,便继续往目的地方向走去——顺便牵着邵纯孜一道。
如果放开他,很快他又会重新被冻起来了……
邵纯孜张大眼,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却一时不晓得该说什么。
其实在这种时候,应该说声「谢谢」就好了吧?
「别再吵了。」忽然听见这么一句。
邵纯孜不由糊涂。吵?他又没在讲话,有什么吵不吵的?
……等等,难道是说刚才他一直打喷嚏很吵人?为了杜绝噪音,所以才……
哈,果然!他就知道,这个冷血混蛋才不会突然这么好心!
恨恨地腹诽着,想要将手抽回来,但却被握得很紧,紧到他几乎觉得手心有些出汗。
虽然不甘心,不过认真想想,就算一时意气不要这人帮助,结果倒楣的只会是他自己而已,反正对方还是不痛不痒的。
太不划算了……
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口气,对着那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呢,也就任由人家牵着走了。
说起来是不是很讽刺?明明是个冷酷到极点的家伙,手却温暖得不可思议……
有种讨厌的感觉。
其实他也说不清楚究竟是讨厌什么,为什么讨厌,反正就感觉胸口闷闷的,有点酸、有点麻、又有点胀,很不舒服……所以讨厌,很讨厌……
第三章 火中有佳人,一笑倾人城
经过了某种意义上很短暂、某种意义上又非常漫长的跋涉,终于,邵纯孜到达金字塔前。
塔底有个入口,走进去,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只是清凉,不再寒冷。
于是邵纯孜立即抽回了手,径自往前快步走去,把对方甩在了身后。当然,甩也甩不了多远,只要不会「一不经意间就看见」就好。
就这么走着,开头一段路有些黑暗,基本只够让人看得见脚下的路,到后面才慢慢亮了起来。
同时,离奇的东西出现了。
邵纯孜瞪着墙壁上的东西,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瞳孔紧缩起来。
那些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张的壁画,而特别之处就在于,这些壁画中的景象,是活动的,就像微型电影,其中全都有邵廷毓的身影,而且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邵云、姚萱,甚至外公、外婆……当然也少不了邵纯孜。
像这样的壁画铺满了整张墙,一直往前方延伸而去,看不到尽头。
隐隐约约地,邵纯孜猜想到什么,但还是想再向海夷确认一下:「这些是什么?」
「心。」海夷说。
「心?」
「也可以说记忆。足以铭刻在心的记忆。」
「……」果然没有猜错。
邵纯孜长长地呼了口气,重新迈脚,一路向前走,一路看着那些壁画。
犹如是生命的历程一样,从邵廷毓刚刚开始懂事的幼年开始,慢慢长大。而在这个历程中,邵纯孜出现了很多次,和邵廷毓一起做着这样那样的事,有亲密无间,也有意气争斗。
难以言说的滋味涌上心头。
这些一直以来只能在脑海中回顾的记忆,此刻就像看电影似的亲眼目睹,感觉真的是太奇妙了。老实说,会有点怪怪的,而更多的还是怀念……
有这么一张壁画,地点是在机场,邵廷毓将要从此离家前往巴黎。
那天邵纯孜原本是赌气不去送行,但到最后时刻还是赶了过去,一路狂奔,奔得太急以致于刹不住脚,整个人就撞在了邵廷毓身上,双双倒地。
当时他可能是心情太纠结了吧,不肯抬头看人,直到现在才看到了邵廷毓当时的表情,是微笑着的,透出些微无奈,还有怜惜。
那时候的邵廷毓,还是真正的邵廷毓,而不是后来这个被蛇妖蒙蔽了的……
一定要让他变回原来的邵廷毓,一定要!
邵纯孜咬了咬唇,伤感什么的吞进肚子里,决心全都写在脸上。
旁边,海夷瞥了他一眼,似嘲似叹地吐了口气。
真是一对笨蛋兄弟……
再往前走了不久,看到一幅邵廷毓开着车的画面,车前突然闯出一个人,差点就被车子撞上。幸好邵廷毓及时刹住车,随即下车走过去,将那个由于惊吓而坐倒在地的人扶了起来。然后,那人抬起脸——
莫清!
邵纯孜瞬时屏息,快速往前扫视而去,果然,之后的壁画中莫清开始出现,频率越来越多,到后来几乎每张壁画里全都是他——或者应该说是「她」。
邵纯孜收回视线,不想再看下去了。
这些虚伪的感情,无意义的记忆,马上就给他全部抹除掉!
再度加快脚步直冲往前,一不小心,就冲到了路的尽头。
这里是个正方形的空间,大约百坪,正中央有一扇门,看上去像是寻常人家的户门,然而门后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也就是说,仅仅只有这扇门立在那里,门前门后都是……空气?
邵纯孜不禁觉得很诡异:「这门是怎么回事?」念头一转,「是不是跟那个咒有关?」
见海夷颔首肯定,邵纯孜三步并两步跨到门前,狠狠瞪着。
就是这个吗?把邵廷毓的真心关在了门后……
猛地攥起拳,一脚踹了过去。
门开了,出现在邵纯孜眼前的,是一张巨大的脸。不是人脸,而是——蛇!?
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那只巨蛇就张着大口扑面而来,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他的眼前就黑暗了。
什么也看不见,整个人被某种又软又硬的物体紧紧包裹起来,很快他就意识到,他貌似是被吞到蛇肚子里面了……
不过这只蛇却像是没有内脏的,体内很干燥,也没有任何气味。
虽然不是太清楚状况,总之感觉上,这蛇似乎并不是真正的活蛇……
既然是这样,那不也就没有消化液?如果不能消化,那为什么还要吃他?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甚至还没来得及焦急一下,就听「呲」的一声,眼前的黑暗中裂开一道缝隙,光亮透了进来。
他怔了怔,赶紧伸出双手扒住那条缝,使劲往两边扒开,迈脚跨了出去。
回头再看,已被「开膛破肚」的巨蛇卧在地上,突然,一下子化作灰烬,就像融入空气中一样消失不见。
从开始到结束都快得匆促,邵纯孜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毫无疑问,他现在能够站在这里,都是多亏了某人出手相救。
而这个某人,现在也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深邃表情。
邵纯孜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问明白:「那条蛇是怎么回事?不是真蛇对吧?」
「嗯。只是警戒。」海夷答道。
「什么警戒?」
「咒源。」
「……」明白了。
所以,就是不想让人轻易找到那个咒,而专门设立的机关吗?果然是狡猾的妖怪!
邵纯孜冷哼,注意力重新放回那扇门上,发现门的颜色从先前的黑色变成了白色。
颜色的变化,大概意味着门后的情况也有所改变吧?
「这个门后面还会有机关?」他问海夷。
「嗯。」
虽然海夷并不认为那蛇妖能搞得出可以让他期待的名堂来,但如果就只有一重警戒,也未免太简单了。
「那要怎么做比较好?」
邵纯孜皱起眉头,「打开门就是机关,那是不折不扣的陷阱吧?」
「解除了所有陷阱,才能进入真正的门。」海夷只回了这样一句。
真正的门——
邵纯孜大概明白了,深吸一口气正要迈脚,突然想到,既然前面有未知的危险,那他也不能空着手吧?虽说这里有海夷在,不过,他还是希望能够力所能及的解决问题。
毕竟,这原本就是他哥哥的问题……
于是把墨痕召了过来,并提前把箭上弦,拉弓,在门前摆好架势,最后一脚踹在门上。
「砰!」
门应声而开,邵纯孜聚精会神,握箭的手已经蓄势待发,只等门后的东西现身……
呃?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
正纳闷,身后蓦然传来一声,「纯孜。」
浑身不由大震一下,迅即回头,只见那里站着一个人影,面容俊逸,英气挺拔,而且非常非常熟悉……
怎么可能不熟悉?那可是他的亲哥哥啊!
「哥?」不自觉就低唤出声,却又下意识般地朝海夷看去。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邵廷毓会出现?这不是他本人的内心世界吗?难道他自己也会进入到这里面来?
满怀疑问的眼神投在海夷脸上,而海夷却只是望着邵廷毓那边,修长双眼似眯非眯,有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纯孜,你怎么在这里?」
这样一句话传进邵纯孜耳中,他再次看回邵廷毓,既错愕又迷惑。
这种问题问得——
「你又怎么在这里?」明明应该是他来问才对。
「我不知道。」邵廷毓眉头微皱,「这是什么地方?」
听到这话,邵纯孜简直哑口无言。
这是什么地方?——就是你的内心世界啊!
说起来答案是这样没错,但是要当着本人的面说出口还真是有点不容易,这种感觉实在有够诡异……
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邵廷毓又问:「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邵纯孜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邵廷毓眼中浮上几丝狐疑。
「对。」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反正既然已经说了个开头,不如就一五一十全部讲清楚,从蛇妖,到同心咒,到内心领域,所有与现况相关的事都大概解释了一遍。
而邵廷毓始终静静听着,一脸沉思,听到最后,点了点头:「原来还有这种事……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
邵纯孜有些讶然,「你真的明白了?」这么离奇复杂的情况……
而且,就像当初赛车场事件过后一样,邵廷毓对于这种事的反应堪称平静。
只不过,与其说他是坦然接受,不如说是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吧。反正只要自己不涉足,那就没必要去太过在意——邵纯孜知道邵廷毓是真的会有这么洒脱不羁。
「嗯。」
邵廷毓笑了笑,透出些微无奈,「虽然还有一些东西只能说是似懂非懂,不过,你的动机,你要做的事,我都明白了。」
闻言,邵纯孜不期然地怔了怔,随即又听见一句:「你可以回去了。」
顿时又是一怔:「回去?」
「既然你是来给我解开妖术,让我不再受到迷惑,而我现在已经了解了事情的详细情况,这样不就够了吗?」这么说着,邵廷毓迈脚向邵纯孜走过来。
邵纯孜愣愣站在原地,听邵廷毓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没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事情发生得太快,甚至也太简单,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还是……
「回去吧,纯孜。不要再为我面临危险。我真的没事了。」
邵廷毓继续走近,注视着邵纯孜,目光中带着几丝叹息,又含着几分怜惜——让邵纯孜想起了刚刚在壁画中看到的、在机场送别时邵廷毓那样的目光……
不由自主地屏了息,讷讷开口:「是真的吗?哥,你真的没事了?」
「我真的没事了。」邵廷毓挑唇笑了起来,「笨小猪,什么时候你连我说的话也敢怀疑了,嗯?」
「……」邵纯孜一时无言,嘴角却不自觉地也往上提起。
真是奇妙啊,这种称呼,这种语气,听起来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还真是个笨蛋啊。
很快邵廷毓就来到面前:「回去吧,在现实世界等着我。」伸出手,像要抚摸邵纯孜的面颊。
突然,邵纯孜眼前一花,视野中闪过隐隐紫光,而刚刚还站在他面前的邵廷毓已经没了踪影。
定睛一看,居然是飞到了十公尺以外的地方,正慢慢站起身来。
怎么回事?是谁把他打飞出去了吗?
灵光一闪,回头瞪向海夷,还来不及开口质问,就被他抢先一步:「你真的以为他是你哥?」
「什么?」
邵纯孜愕然,「什么意思?」难道这人想说,那个不是他哥?那不然还会是谁?明明从外表到言行举止都一模一样……
「你认为呢?」海夷冷笑,「忘记我刚才对你说了什么吗?」
刚才?邵纯孜立刻回忆,就在刚才,他和这个人说过的事……是说关于那道门后面有机关什么的?
呃,等等——「你是说,这也是陷阱?」
海夷挑眉,就像在嘲弄「你说呢?」。
邵纯孜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又疑惑不解:「可陷阱不是开门之后才会出现吗?」而邵廷毓明明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出现的。
「谁说过陷阱一定会出现在门的后面?」海夷嗤笑般地哼了声。
「……」
邵纯孜缓缓吸气,扭回头重新看向邵廷毓,这个人——并不是真的邵廷毓?只是蛇妖设下的陷阱而已?
就像是察觉到他眼里的质疑,那个人神情渐渐变冷,一字一顿:「简直不敢相信。」
邵纯孜不禁一愣,紧接着又听见对方说:「你竟然怀疑我?」
一不经意就哑然了:「我……」
「你不相信我?」邵廷毓不悦地眯起了眼,「纯孜,你连我也不信?」
听到这句,邵纯孜猛然眉尖一震,张口,还来不及出声,又被邵廷毓打断:「我是你哥,难道你忘了吗?你相信别人也不信我?你怎么能不信我?你……」
「别说了!」
邵纯孜忍无可忍地大叫一声,眉心轻颤着,脸孔显得有些扭曲,忽然就举起了弓箭瞄准对方。
「不要说我,你自己又是怎样?我一开始就跟你说不要跟莫清来往,我告诉你他是蛇妖,难道那时候你相信我了吗?你不也一样不信我,甚至还为了那个妖怪跟我翻脸!?」
邵廷毓沉默少顷,徐徐开口:「那是因为我被施了妖术,无法辨清事实——不是你刚刚这样告诉我的吗?」
邵纯孜瞳孔一缩,就又哑然了。
而那边,邵廷毓继续说道:「现在我已经都明白了,这样难道还不够吗?到了现在你还不能相信我?纯孜,我已经没事了,你为什么还要怀疑?」
「……」
邵纯孜无言以对,到底是怀疑还是相信,老实说,他自己也已经分不清楚了。
只是不知不觉中,刚刚拉满的弓又逐渐松了下来。
「那你就信他吧。」耳中突然传进这样一句。
邵纯孜怔了怔,别过头看向说话的人,是真的迷惑了,不明所以:「不是你刚说他是假的吗?」那为什么现在又要他相信?
「我是说过。」海夷面无表情,「该说的我都说过,但你现在已经在怀疑我的话了,不是吗?」
「我……」邵纯孜语塞。
「既然你已经在怀疑,那干脆就别信我。」不冷不热地说着,海夷扣住邵纯孜的胳膊,「相信他,走吧,离开这里。」说完就要把人拖走,手腕上突然一紧。
撇眼斜睨,只见邵纯孜用另一只手反过来扣住了他的手腕,越扣越紧,脸上表情僵硬,目光也闪烁个不停,却不躲不避,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
深深深深吸了口气,突然闭了闭眼,好像下定决心般吐出一句:「我相信你。」
是的,相信他,要不然之前又何必要求他跟自己一起来?不就是因为——
「……」
紫眸光芒微微一闪,眉头挑了起来,但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握住对方的手松了开来。
「不可置信……纯孜,你竟然怀疑我?」
这样的话语又一次传入耳中,邵纯孜咬了咬牙,再度看回前方,顿时惊愕。
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十几个邵廷毓,不单外表看来一模一样,嘴里也说着一样的话,并且都在朝他慢慢走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突然,那几个人就身形一晃,像火箭般直冲而来,邵纯孜根本连闪躲都来不及就被重重撞倒,压在了下边,上方压着层层人影,简直像叠罗汉。
还真是不折不扣的闹剧啊……海夷站在旁边轻叹了口气。
可能是因为「邵廷毓」这个机关唯一针对的只是邵纯孜,因为这是作为开门者的邵纯孜才有的弱点,和海夷没什么关系,所以现在遭到攻击的人也就只有邵纯孜一个。
所以说,这个笨小孩,早点动手不就好了吗?非要拖到事情变得更麻烦,真是咎由自取……
话虽如此,海夷还是伸出手,鞭影一闪,压在邵纯孜最上方的两个人影就被拦腰切断,瞬间消失无踪。再是一鞭,又解决两个,继续——
直到只剩最后一个人的时候,邵纯孜猛地一翻身,把人推倒,紧跟着扑了上去,反过来把人压住,手里紧握着弓,而钢刀般的弓弦就停在对方喉咙上方,相距不到一公分。而对方则用双手扣住他的双手对抗着,阻止弓弦继续往下压。
「纯孜。」听见这声呼唤,邵纯孜皱起眉头,直直瞪着下方那个人,对方也定定凝视回来,一脸晦暗复杂的表情:「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还是不相信我?你真的要这样做?」
「……」
邵纯孜眼睛一点点瞪大,眉心急剧颤抖着,骤然闭上双眼,「对不起——我会救你,我一定会救你的!相信我!」
说完把头扭到一边,手上猛然使力,往下一压!
弓弦划进皮肉的声响异常刺耳,但也就那么一瞬间,随即,邵纯孜就感觉手上传来的抵抗力量消失了,才慢慢睁开眼睛,转头看回来,身下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珍惜借阅证,勿随意传播。
虽然说,早在看到那么多个「邵廷毓」的时候,更或者说,在他决定要相信海夷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这个邵廷毓是假的,是幻象,是蛇妖为了迷惑他而设下的机关。然而,亲手割断这样一个人的头颅,对他来说依然还是无法亲眼目睹的事……
即使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他还坐在原地喘着粗气,也不知道是脚软得站不起来,或者只是不想站起来而已。
可恶!那个可恶的妖怪,居然用这么可恶的机关,实在太可恶了……
看着他这副明显还回不过神的样子,海夷沉默了片刻,迈脚走到那扇门前。
突如其来的举动立即引起邵纯孜的注意:「你要干什么?」
「开门。」海夷应道。
「你?」邵纯孜着实出乎意料,「你怎么……」
「你觉得我是一个人解决状况比较简单,还是我一边解决状况一边帮你解围比较简单?」海夷头也不回地说。
「……」
嫌他麻烦,嫌他幼稚,嫌他吵闹,现在又嫌他累赘——他在这个人眼里到底是有多一文不值啊?
邵纯孜撇撇嘴角,当然很不服气,只是眼下实在不愿计较这么多。甚至,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多休整一下,不要太久,只要一下下就好……
叹了口气,莫名地念头一动,有句话冲到了喉咙眼,差点就脱口而出。
赶紧咽了回去,然而却觉得那句话在肚子里翻滚着,不吐不快,越憋越不是滋味。
挣扎纠结半晌,最终还是吐了出来,硬邦邦地一句:「那你自己小心。」再怎么说,从结果上而言,这个人都是在帮他,代替他面对无法预知的危险……
海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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