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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神05狼子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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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预知的危险……
海夷眉梢轻轻一扬,但并没有回头看人,伸出手,在门上不轻不重地一推。
邵纯孜屏息凝视,门一点点打开,门后——怎么还是什么也没有?
不仅门后没有,下一瞬,连门前的人也不见了……呃!?
这才反应过来,定睛一看,才发现地板上不知怎的缺了一块,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而刚才,海夷就是站在那里……
邵纯孜连忙跑上前,探头往空洞下方望去,只见一个巨大而深邃的洞窟,熊熊火焰燃烧着,犹如一片火海,连他这里都依稀感觉得到热气扑面。
火海中有个模糊的阴影,无法看清详细情形,就像被火海完全淹没了一样……
邵纯孜脑袋里「嗡」的一声,胸腔内急剧收缩,大叫起来:「海夷!海夷!你在不在?听得见我吗?海夷!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下方传来话语。漫不经心的语调,根本还是一如常态。
邵纯孜不由呆了呆,旋即长舒了口气,说:「你现在怎么样?下面是什么情况?我看到……火里面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不然还会是谁?」海夷回道。
「……」混蛋!这是可以这么不以为然说说的事情吗?
邵纯孜无端地有些光火,吼道:「那你还不快点上来?你还在玩什么!?」
「你以为洗火焰澡很好玩吗?」一句嘲弄扔了回来。
邵纯孜眼皮一跳,瞬即想到,这人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所以上不来?难道被困住了?
正思忖着,又听见对方说:「你看看那扇门有什么变化。」
邵纯孜转头看了看:「有,变成青色了。」
青色——青蛇。海夷说:「那就是真正的门,你去打开它。」
「那你呢?」
「不用管我。」
「什么?」不用管他?什么叫不用管他?他到底……怎么了!?
刹那间,邵纯孜心头涌上极端的预感,甚至完全来不及多做考虑,就从洞口跳了下去。
落地的瞬间,浑身骨头都仿佛摔散了架,但是还算幸运,并没有伤筋折骨。
就是摔得比较疼,而更疼的,还是那股浑身被烈火焚烧的灼痛,几乎让他以为自己要被烧成灰烬。可是定睛看看身上,却是毫发无伤,神奇极了。
完完全全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但不管怎样,这样当然是最好的,否则万一真的被烧着,那可就哭都哭不出来了……
尽管不会烧伤,焚烧的痛却是半点也不客气,无时无刻折磨着人。
喊痛也是没用,邵纯孜只能强忍痛楚,站起身来,头一转,就看见海夷站在那里,一脸诡异无比的表情。
见状,邵纯孜不禁心里一慌:「你怎么了?」难道真是出了什么大麻烦?
「我在看看这些火能不能点烟。」这么说着的海夷嘴里果然叼着一支烟,然而烟并没有点燃。
——现在是什么情况啊,这家伙还有心思做这种无聊实验!?邵纯孜嘴角直抽搐,冲上去把那支烟从对方嘴里夺下来,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踩烂——如果可以他会更希望自己踩的是某人的脑袋。
对于他的举动,海夷并没有置喙,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你又是怎么回事?谁让你下来的?」
「没有谁让我下来!」邵纯孜顿了顿,突然脸色一黑,「什么意思?我不能下来找你?」
「找我?」海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还是找死?」
「你——」
邵纯孜倒吸了一口凉气,胸口内猛然膨胀的感觉,像是恼怒,但又似乎不仅仅是恼怒。
「我去你……他叉的!我才不会找死,我也不会让你死!」说着扣住海夷的手腕,拖了就走。
海夷没有把他甩开,盯着他那气得通红的耳后根,双眼轻眯起来:「你有什么打算?」
「带你出去。」
话虽这么说,其实邵纯孜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巨大的火海根本看不见尽头。
但那又怎么样?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只要不被烧死,总会找到路离开这里!」
「如果没有路呢?」
「不会的,我们一定要出去!」
「所以——」海夷再一次眯起了眼,「你是特意跳下来救我?」
闻言,邵纯孜脚步一滞,胸口莫名又泛开一阵燥热,回头凶巴巴地瞪去:「怎么,我不可以救你吗?以前每次都是你救我,现在我反过来救你一次让你很不甘心是不是?」
「但你并不知道应该怎样救我,跳下来说不定只是多死一个,这样你还要救我?」海夷一字一字慢慢地问。
邵纯孜语塞几秒,嘴角一撇翻个白眼:「少啰嗦!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不管怎样我都会做。」
「你在这里是为了救你哥,如果你跑来救我而让你原本的计画失败,那么你到现在为止做的那些不是都没有意义了?」
「……」
邵纯孜再度哑然,瞬即火冒三丈,「屁话!我是要救我哥,我也一定会救他!可是如果救了他却没能救你,那又有什么意义!?」
海夷终于沉默,过了一会儿,眉梢缓缓挑起,越挑越高:「哦——?」
「……」他到底想说什么?他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邵纯孜完全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觉得越来越焦躁,忍无可忍,「闭嘴!快跟我走!」
说完就要把人拉走,却拉不动,狐疑地回过头,就看见一张笑脸,仿佛有朵艳丽的花儿在人嘴角绽放开来,各种华美,各种炫目……
邵纯孜愣在那里,直到听见对方笑出了声音,才一下子回过神来,莫名地,就气愤了:「你在笑什么?你他……叉的觉得我很好笑是不是!?」
「不是。只是——」海夷顿了一下,再次露出那奢侈的笑容,「谢谢你。」
邵纯孜目瞪口呆。刚才,他听见了什么?是谢谢吗?这个人——居然在向他道谢?
天啊!明天开始太阳是不是就要绕着地球转了?
是震惊是错愕还是不可置信,邵纯孜竟然自己都分辨不出来,一整个心烦意乱,有些语无伦次:「谢……谢什么东西?我又没把你怎样……」
「我活到现在,还从来没想过被别人搭救,而且……」海夷反复上下打量着邵纯孜,紫晶般的眼眸里满是深邃,「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是火焰的缘故吗?难道火的温度又升高了?
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邵纯孜觉得自己好像就快烧着了般,燥热得无以复加。这也让他越发心烦意乱,猛地咬牙啐道:「我才没打算跟你一起死!我们一定会安全脱身!」
说着又要把人拖走,却反过来被人拽了回去,眼前一晃,都没看清对方是怎么逼近到跟前的,就已经被一把抱起。
「是啊,不脱身怎么行?」耳边落下这句低语。
邵纯孜压根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往上一抛。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在飞,就像一只被人放飞的气球……真想玩死他是不是啊那个混蛋!
当看到有物体出现的瞬间,他本能地伸臂使劲一抓,之后再细看,居然是抓住了之前跳下去的那个洞口的边缘。
蓦地明白了什么,低头看去,当然已经看不清对方的身影。不自觉般叫了一声:「海夷!」
「别再跳下来了,爬上去。」沉静自若的声音这样说道。
「可是你——」
「我不会有事。」
「……」邵纯孜抿了抿唇,终于还是爬了上去。
回到地面,再从洞口往下看:「你真的不要紧吗?」
「做你该做的事。」
「……」
莫可奈何。
既然如此,只能相信对方了。况且刚刚他自己也下去过,可以确定那火焰不会对人构成生命威胁,那也就不必太担心。
话说回来,不能烧死人的火焰——这种陷阱是做来干嘛?一点实际用处都没有……
真是这样吗?这就要问制造陷阱的人了。
另外海夷也可以解答,平心而论,这个陷阱做得确实不错,难怪蛇妖将其作为第三道也是最后一道关卡。如果换做其他人,此刻大概早已化作了一堆骨灰。
而如果,当时小春子掉落的地方离他较远一些,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之外,那么也就永远不会再有后面的那些对话了吧。
然而小春子却还说,要救他?
真是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笨小孩啊……
◇
虽然海夷说过这扇门已经是真正的门,但在推门之前,邵纯孜还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全副警戒,然后伸手推门。
门开的瞬间,他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之后再看,门已经消失不见,原地出现了一个先前没有的物体,看起来像是那种摆放在讲坛上的台子,而且此刻台面上还真的铺着一张纸。
纸上一片空白,看得邵纯孜脑子里也空白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得请教:「海夷,我已经把门打开了!」[切勿散播]
「嗯。」
「现在出现了一个台子,上面有张纸。」
说完,没听到对方回应,索性接着往下说,「是张白纸,上面没有任何东西。」
「……」
「我该怎么做?要不我把纸拿下来丢给你看看?」
说归说,然而当他真正付诸行动,却发现那张纸像是牢牢黏在台子上的,拿不下来。试着撕扯,撕了半天也没能撕开,绝对是他见过的最强韧的纸了。
不甘气馁,继续努力,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不必白费力气。」
愕然回头,顿时瞪大眼睛:「你……你上来了?」
其实这种话根本属于明知故问,因为事实已经明摆在眼前,不过海夷也还是颔首应了:「嗯。」
「你是怎么上来的?」邵纯孜不免纳闷,从地下到洞口距离那么高,跳是不可能跳上来的吧?
无论如何,安然脱身了就好。
把人上下看看,忍不住想确认一下:「你没事吧?」
「嗯……」海夷唇角微弯,「托你的福。」
托他的福?邵纯孜一头雾水,却又下意识地,不想去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而随即,海夷就走了过来,伸出手,仿佛擦拭一般从纸上抹了过去,纸上立刻就浮现了一片红色。
邵纯孜仔细端详,觉得那红色的应该是字迹,只是他一个字都看不懂……
「这是什么?」
「古文字。」海夷答道。
「古文字……」邵纯孜恍然大悟,记得这人貌似跟考古有什么连系,看来倒真不是盖的。
「写了些什么?」他问。
「同心咒。」
闻言,邵纯孜立时一振,拳头握了握:「现在要怎么做?」
海夷抚抚下巴,叫邵纯孜把手伸给他。邵纯孜不明就里,但也不疑有他,将手伸了出去,突然就被对方用指甲一划,鲜血从指尖溢了出来。
顿时横眉竖目:「你搞什么鬼!?」
「解咒。」海夷说。
「……用我的血?」
「同心咒也是血咒,中咒者至亲的血可以将其扰乱,更可以唤起他多年来被封闭的心。」
听到这样的话,邵纯孜抿住了唇,没再多说什么。
之后,海夷捏着他的手指,在纸上划下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覆盖在原本的文字上面。等到海夷把他手放开,再看那纸,隐隐有红光透出来,由晦暗渐变明亮。
突然,那张纸就像是被敲了一记的玻璃般,整个画面支离破碎,刺眼的红光扑面而来,视野中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第四章 最需要提防的往往正是枕边人
老实说,邵纯孜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曾经失去了意识,总之当他张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坐在沙发上——在邵廷毓的办公室里。
对面,海夷坐在那里,似乎在等他醒来,但是真正看到他睁开眼睛之后,却又没说什么,只轻轻挑了挑眉。
邵纯孜转开视线,看见另一边的沙发里,邵廷毓躺在上面。立即跳起来跑了过去:「哥!哥?」呼唤加上摇晃,都没能让邵廷毓睁眼,不禁有些担心:「我哥他怎么样了?」
「失去意识,过一段时间自然会醒。」海夷说。
「那他不会再有事了吧?那个咒……确实已经解开了?」
看见海夷点头,邵纯孜才总算有了真实感,松了口气,转念一想:「那之后他醒来的时候,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海夷一脸无谓,「不会缺胳膊少腿。」
「……」上天在创造这个人的时候,一定忘了给他攒点口德。
「只是感觉可能不太好。」又听见对方这样说,邵纯孜追问:「什么意思?怎么感觉不好?」
「你不妨设身处地想想,假如你是他,你会怎么样。」
……如果,他是邵廷毓?
邵纯孜不自觉地拧紧了眉。
如果换做是他,这么多年一直被妖怪所蒙骗,过着由假象堆砌而成的生活,还为了那个罪魁祸首跟至亲的人争执得不可开交……
越想越觉得头疼、纠结、懊恼,咬牙切齿地丢出一句:「去找蛇妖!」如无意外,莫清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继续扮演着那所谓的受害者角色。
「现在?」海夷挑眉。
「对。」要跟那个可恶的妖怪当面对质,越早越好,已经没办法再忍耐了。
「我以为你会想带你哥一起去。」
「我当然想,但是,如果我是他……」
刚刚松开的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我想他不会乐于看见我跟莫清对质的画面,大概也不想再看到莫清……」
「你觉得他会无法承受?」
「不是……不管他能不能,这几年他承受的已经够多了,而我,明明早就知道那几个妖怪的事,却一直没能做些什么,到现在才……」
「嗯?」海夷眯起眼,目光依稀锐利起来,「因为你看到过那样一幕,就代表了你对家人负有保卫责任?」
邵纯孜无言以对。
是想说他并没有这样的责任吗?其实,他也不知道,他所考虑的从来就不是什么责任不责任的事,只是想要力所能及的做些什么。
也许做得还远远不够,但至少,他并不是没有努力过……
望着他脸上那若隐若现的隐晦和不甘,海夷轻摇摇头:「想负责任,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
「……」什么啊?绕了这么一大圈,结果还是在奚落他而已!
邵纯孜翻翻白眼。算了,现在没心思计较。
「总之先去找了莫清再说。我哥大概什么时候才能醒?」
「不一定。也许很快,也许很久。」这个答案模棱两可,邵纯孜想了想,「那能不能先给他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说完仔细思忖,要是把人带回饭店,没有旁人看护着,假如被什么麻烦找上了怎么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乱饭店不安全,那么其他还有什么地方……[切勿散播]
脑中灵光一闪:「可以拜托月先生吗?」
「他?」海夷眼中浮上几丝讥诮,「原来你现在对他已经这么信赖了。」
「这跟信不信赖有多大关系?」邵纯孜悻悻地撇嘴,「至少他没有理由对我哥不利,也算为我的事帮过一点忙。」而且关键在于,以月先生的本事,应该是有能力保护一个人的。
海夷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倒也没再多说,拿出手机,正在名片夹里翻找月先生的号吗,突然听见:
「谢谢。」
微微一愕,抬头看去。
只见邵纯孜直勾勾地瞪着这边,脸上表情相当僵硬,与其说是在道谢,不如说更像是个讨债的……
然而眼神却又复杂非常,眸子黑得仿佛摸不到底,但又为什么能放出如此明亮的光芒?太亮了,像是会灼伤别人,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放过……
寂静,片刻之后,海夷幽幽开口:「谢我什么?」
邵纯孜愣了一愣,咕哝:「你知道是什么。」
「喔……」海夷一手抱怀,一手托住了下巴,「让我想想,从第一次被你缠上至今,救你、帮你的次数一只手也数不过来,不知道你现在谢的是哪一次?」
邵纯孜微微睁大眼,旋即用力闭了闭眼,吼道:「从头到尾谢你全部总可以了吧!」
海夷没有接话,就那么笑了起来,慢慢的,静静的,有一种无声的华丽放肆。
……笑成这样,不去卖笑真是暴殄天物啊!
客观地说,邵纯孜知道这人的确是很帅——好吧还不仅仅只是「很」帅而已,也绝对承认他笑起来更是加分无数,可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人觉得越看越焦躁,胸口泛起形容不来的怪异感觉,最终难以忍受地别开了视线。
重新看回邵廷毓,心思便又一凉,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目前这样就已经可以了吧?总算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事,该做的事……从这里开始,一切都会渐渐好转起来的吧?
会的,一定会的……
◇
当两人走进病房的时候,莫清正坐在床上看书,一副娴静从容姿态。而当她抬起头看到来人,显然有些错愕,但却也并没有特别惊诧的样子。
甚至还主动开口,不愠不火地说:「难怪我打电话给廷毓一直联系不上,是你们把他藏起来了吧?」
「藏起来?」邵纯孜简直气急反笑,「跟你这些年对他的所作所为相比,你有资格讲这种话吗?」
莫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神渐渐深沉:「我感觉到他身上的同心咒被解开了,不过我倒是真的没想到,会是你。」
「……」没想到会是他?以为他已经被缄门咒弄死了对吗?
「我还活生生站在这里,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大失所望了吧!」
莫清却摇摇头,说:「我本不想对你出手,你死了,对我并没有好处。」
「你少说两句鬼话!」邵纯孜厉喝,「你不想对我出手?那你这么多年埋伏在我哥身边又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诡计?」莫清无奈地微微一笑,「我们只是情侣而已……」
「狗屁!」邵纯孜听不下去地打断,「你才没资格跟我哥做什么情侣!你……」突然顿住,脸色古怪起来,「你原本不是这个模样的,对不对?」
莫清点头,身上随即放出刺眼光芒,只是一瞬间,光芒散去,而床上的人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
正是当天小小所拍到的那张照片上的男人,也是那天邵纯孜晨跑时所看见的——
「还敢说你没有阴谋?你根本就不是女的!」
「我的确不是。」这是事实,莫清没有否认。
其实说起来,真的算是邵纯孜误打误撞,而在莫清这边则只能说是走了楣运,本来不是不能继续伪装下去,偏偏那天好死不死,主动开启了那瓶奇异的酒……
那瓶酒的作用是让人变成理想当中的样子,比如邵纯孜就变回了七岁模样,而莫清,则是变回了男性。
这也未必是因为他有多么不喜欢作为女性,并没有人强迫他这么做,是他自己乐意的。只是,不管怎么说吧,毕竟生来就是男性,骨子里也没那么完全地跟着外表一同女性化,所以难免会在潜意识中找寻身为男性的自己,哪怕他本身其实毫无自觉。
就像邵纯孜一样,他也从没想过要变成七岁小孩这种事,反倒被那种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过的潜意识给牵着走了。
「既然不是那为什么要假装?」邵纯孜质问。
「我变了形——这一点,海先生也早就看出来了吧?」莫清回了这样一句。
邵纯孜惊愕的目光投向海夷:「你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妖使用变形还算不上是值得一提的事。」海夷嘲弄地勾勾嘴角,「何况,我又怎么知道他的原形会跟你是旧识?」
这家伙!邵纯孜一拍额头,算了,又不是不知道这人是那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懒散作风,反正现在他也已经获悉真相,这就行了,至少还不算迟……
「为什么?」他再度瞪向莫清,「到底为什么要缠着我哥?为什么要害我家人?」
「你的家人?」
「你敢说你忘记了吗?就在你们几个出现之后不久,我妈、外公外婆,很快就都……」
「喔。」莫清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随即却又摇头,「这件事,是你误会了。」
「误会?」邵纯孜脸色一寒。
「那三人的死与我无关。就我所知,他们是病死的。」
「你说谎!」
「我没有。」莫清略微一顿,喟叹般的笑意滑出嘴角,「如果从一开始你就认定了事情是你说的那样,我想我还是不用再说了,我也的确拿不出证据表明不是我做的。如果非要这样认为才会让你心里比较舒服,那么你就这样认为吧。」珍惜借阅证,勿随意传播。
「你——」
他那样想,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比较舒服?难道是说,其实是他自己不肯承认现实?不肯承认那三个人并不是被害,而是注定早早就要离他而去……
邵纯孜猛地倒抽一口气,箭步上前,一拳挥了出去。
莫清不闪不躲,结结实实地吃了这一拳,嘴角溢出血丝,但却并没有露出丝毫痛苦或是怨愤,就那么静静坐着,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
「那你缠着我哥又算什么?」邵纯孜呼吸粗重地说,不能再回溯那三个人的事,转回当前,「你对他用那种变态咒又算什么?你敢说你不是想害他?」
「我不是。」莫清断然说,「我从没想过要害他。」
「那你是为了什么跑到他身边来?」邵纯孜眼中尽是尖锐的质疑,「从国内跑到巴黎,千里迢迢,你敢说你不是刻意,不是有目的?」
「我的确有。」这次莫清没有否认,「我的目的,就是拖住他。」
「拖住他?」
「不错,我要让他长留巴黎,不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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