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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蓝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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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凶险,大家都很紧张。浪子和炽色明白这点,所以并不加以阻止……
“我说,这伤口好象没流血了。”情兽低声说,“巴哈姆,你再给他来上一下?”
“我就算了,我手重。”老实的巴哈姆回答,“爱德蒙喀戎的手比较巧。”
“哎呀——”某人惨叫,“爱德蒙——你等着!”
“叫什么叫?”炽色走上去教训他,“这是你自找的,做戏做全套,忍着!”
浪子抱着手在一边走圈子,看到克莱伯的惨样,他呵呵笑着眼光四处移动,打量起这顶帐篷。
帐篷很大,应该是应付恶战准备的,里面足有五十张床,篷顶也很高,门口宽阔,门边站着的这个人也不错……
人?女人?治疗魔法师?是她吗?
浪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踱着步,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但他清楚的到听到了自己杂乱的心跳,也清楚自己永远不会忘记这一个瞬间。
阳光从天上照下来,穿过帐篷外的树萌,温柔的投射在她身上。
她穿着淡紫色的魔法长袍,风帽搭在肩上,一头柔顺的秀发散披着。在衣服颜色的映衬下,显得她的皮肤很白皙。浪子移动着脚步,发现她的五官轮廓秀美,脸部的线条也非常流畅明快……但最重要的一点却不是这个。
她现在只是安静的站在门边,却让浪子觉得她很有活力。在这紧张压抑的军营里,浪子从来没有奢望过还能看到有活力的女士。
她眨动着一双湛蓝的大眼睛,看样子正在犹豫着是否应该先开口。
浪子还是没说话,他想把这一刻保留得长久一些,虽然沉默一点,但他却从未经历过这样美好的沉默时光。
她有点生气,终于开口问,“伤员在那里?”
清脆的声音在帐篷里回荡,让围在床边的菜鸟们转过头来。而她好象从没被这么多专注的目光注视过,脸颊上升正两片红晕,眼神也低了低。
“伤员在里面。”浪子这才说了话,“你是治疗魔法师?”
“是。”她回答着,举步走了进来。
“叫什么名字?”当她走过身边的时候,浪子不由自主的问。
“我的名字?”她站住,侧头过来看着浪子,然后用清脆的声音回答这个在她看来一点都不和蔼的军人,“这与治疗无关。”
病床那边立即就传来几声窃笑,浪子转头看过去,连库克斯和克莱伯都在笑,痛苦中夹杂笑容是个高难度的动作,以至于两人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其他人不同,有笑得天真的如堕落,有笑得豪爽的如情兽,有笑得放肆如炽色。
相比之下,一脸正经的浪子就显得很无辜。
女魔法师走到病床边,说要看伤口。两名伤员被这话吓坏了,嘴里叫着“不用了”就想跳床逃跑,但却被其他人按在床上,两个人不得已,只好用东西把脸蒙起来。
“小伤口。”女魔法师说,“很快就好。”
叫菜鸟们退后一点,魔法师平伸双手,开始使用治疗魔法。温柔而虔诚的咏唱声里,淡淡的紫色光点出现在她身体周围,光点移动着,慢慢围绕着她、和她手下方的“伤员”。
浪子觉得这一幕很感人,他甚至觉得,如果两个伤员的伤势更重一点,这情景会更加的感人。
“你在想什么呢?”炽色走过来,轻声说,“你刚才的眼神很奇怪。”
“很明显吗?”
“不。”
“那我就放心了。”浪子很安慰的回答。
魔法师用完了魔法,转身走了过来。炽色呵呵笑着向病床走去,留下浪子面对这个难题。
“两名伤员治疗完毕。”她淡淡的看着他,“你是队长?”
“副队长。”
“没什么事了,他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她对他的职务既不轻视也不重视,语气也没有什么波动,“你来做个记录。”
“好。”浪子很干脆的回答,这简短的回答看起来很帅,但事实上他是找不到更合适的话。
进了一个稍微小点的帐篷,魔法师坐到一张书桌旁边,伸手拿起了纸笔。浪子平静的看着她做这做那,心情很是舒畅。
等她准备好了一切,抬起头来问,“他们为什么受伤?”
浪子当然不会笨到说出真正的原因,于是含糊的回答,“秘密训练导致受伤。”
很显然,她对这样的答案不满意。
“在你们侦察队里,这样怪异的受伤很多吗?他们的受伤部位都一样,而且有明显的加重痕迹。”
“受伤的原因不能泄露……这样的伤多不多我也不清楚,这得看情况。”看着她秀丽的面庞,浪子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回答,
而她也很认真的记了下来。
“谢谢。”一切记录之后,她说,“你可以离开了。”
“我要知道你的军衔。”浪子说,“才能决定是否应该先向你行礼。”
“我没有军衔,士兵。”她站起来,“我来自魔法师公会,战时帮忙的。”
“那么,再见了。”
浪子强行打消还要和她多说几句的念头,冲她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帐篷。
就这么一会工夫,大帐篷里的那些菜鸟已经和几位年轻的女性魔法师攀谈起来了,连应该“休息”的两位“伤员”也显得神采奕奕,这让浪子觉得惊讶。炽色询问的眼神投射过来,浪子报以微笑。
然后,毫无预兆的,贫血长官高大威猛的身影出现在帐篷门外……
一队人再次集合在山坡上,贫血长官不用几句就问清了整件事的原由。
“我清楚你们恢复训练的急切心情,我也不反对你们去魔法师那里学习更精良的急救方法。”贫血长官考虑了一下,用他那野蛮人脑袋想出了一个很野蛮的方法,“那么,我会在这个假期里,为你们每一个人创造被魔法治疗的机会。”
众菜鸟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贫血长官说到做到,菜鸟们受伤、受伤、再受伤……平均每人每天一次。魔法师营地里的那顶巨大帐篷,几乎成为他们在这个假期里的宿营帐篷。
到假期的第五天,贫血长官大发神威,又一次把整队人打趴下。然后拍拍身上的尘土,吩咐等在一边的民夫把菜鸟们抬去治疗。
熟识的魔法师们早己留好了床位,翘首期盼这些“朝气蓬勃”的军人。对这些同样年轻的魔法师来说,这些军人的伤口并不难以治疗,更何况这队人很好玩。
今天,浪子躺在最靠里的床位。
她来了,照旧是淡漠的口气,“你好啊,队长。”
“副队长。”
“你今天得罪谁了吗?伤势比较重,上下三个伤口,淤青四处,还黑了一个眼眶。”她一边查看浪子今天的“成绩”,一边说,“治疗之后,要休息一天才能恢复。”
“都是这样呢。”另一边的魔法师正在查看堕落的伤口,“可爱的狼人弟弟也要休息—天。”
“我说玛利亚,堕落是光荣的军人,已经立功很多次了。”堕落旁边的库克斯反驳,“你别叫他可爱的弟弟。”
“是这样。”名叫玛利亚的魔法师打了个哈哈,“那天谁又叫我姐姐来着?”
“不是我。”巴哈姆首先撇清自己,“最有可能的是克莱伯。”
一群人笑。
“今天的伤都比较重。你们明天不能再训练了。”她转头看着浪子,“是你们队长干的?”
“我们没得罪队长。”浪子忍着痛说,“我们只得罪了神属联盟,从出生那天起。”
“好了,别说话。”她伸出手,“我要开始治疗了……你能闭上眼睛吗?”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治疗需要。”
“好。”
“我没说你可以中途睁开!”
她怒气冲冲的走了。
一直到很久以后,治疗中途睁开眼睛都是菜鸟们取笑浪子的一个笑话。但无论菜鸟们怎么逼问,浪子都没有告诉其他人,他当时看到了什么。
不过,在这个假期的最后一天,菜鸟们跟这些来自魔法师工会的魔法师们相处的很好。当贫血长官去指挥所领取任务,要菜鸟们准备行装时,大家都有些念念不舍。
她还是站在门边,跟每一个菜鸟道别,轮到浪子时,她的眼神又低了下去。
浪子找不到其它语言,只好说,“再见。”
她轻声回答,“保重。”
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是笨蛋,浪子转身向外走。
“那个。”
浪子回头看去,她有点惊慌的样子,“我……我叫伊灵儿。”
“我叫浪子。”浪子微笑着回答,“飘泊天涯、自由自在的浪子。”
两人对视着,直到情兽冲过来嚷嚷:“还不走,长官会扒了你的皮!”
“再见。”
“保重。”
浪子走出帐篷,听到她的女伴在学她介绍自己。
伊灵儿,好名字。



第七节

历时半年的战前准备侦察结束后,大会战就开始了。珈蓝小队的任务也跟着变成了危险性更大的战地侦察。
有时一天一次,有时一天三次,只要有战斗,珈蓝小队就要在战争发生的同时出动侦察,贫血带着菜鸟们一次次的穿梭在数十万人规模的战场上,经受着血与火的磨练,把敌军的最新情况传到指挥部。
每一次都险象环生。
越来越多的死亡进入菜鸟们的视野,有敌人的,有自己人的。刚开始的时候,那漫山遍野的尸体还能给菜鸟们一些震撼,可后来就没人再注意这个……现在的珈蓝小队,堕落很少脸红,巴哈姆紧抿了嘴唇,克莱伯不再傻笑,情兽彻底控制了自己的暴躁脾气,他们的表情就跟贫血长官一样。
说起贫血长宫,浪子跑去问了长宫的同伴和摩沙少校,这下菜鸟终于知道了他这绰号的由来——贫血的野蛮人,而一个贫血的野蛮人在战斗时当然会极端嗜血。菜鸟们吓坏了,都说难怪长官一上战场就脸色红润。
可就是靠着贫血长官无数次的嗜血和勇猛,珈蓝小队才能从战场上磕磕绊绊的回来。
战事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让菜鸟们头昏,敌我双方在那条不知道多长的战线纠缠着,一会是魔属联军占优势,一会又是神属联军抢得主动。今天自己推进一点,明天又让敌人打回去,一个军团被打散,又会有一个军团开进神魔分界线,无数士兵们踌躇满志的嚎叫着冲上战线,然后又千姿百态的洒着血球摔在地上。
每一次战斗,都有很多人把自己的小命埋进污秽的泥土中……
白天,密集的羽箭和投枪占据了天空,石像鬼也拍打着翅膀,从高空把抓住的神属联军士兵丢下来,让他们发出足以涣散军心的惨厉嚎叫。
到了晚上,色彩艳丽的魔法就开始在空中飞舞,颜色各异的魔法球不断击打在对方的魔法结界上,偶尔有一个击破结界,就能完结数百人的生命。
昨天有流言说,第五战区跨了,让一个什么什么军团给打得面目全非。可今天的流言里又说,第三战区打得很好,还俘虏了敌军的高级军官,这中间还夹杂着某某将军和某某下属的老婆在某某地方做某某事……
“听听就算了。别当真,也别传。”贫血告诉菜鸟们,“你们第一重要的事是保持足够的体力,休息。”
菜鸟们点着头,倒下就睡。将近一年的残酷杀戮让他们几乎变得麻木起来,大家都已经忘记自己为什么而来,那些流言所传播的内容也没人去关心……为了活下去,他们把理想束之高阁,至于家乡,那只代表着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日子一天天的过,没人敢去算还有多久能回家,原因很简单,在这里多待一刻都是痛苦的,那遥遥无期的归家日期能让人马上疯掉。
他们遭遇的敌人越来越强悍,在混乱的战斗中,谨慎的浪子第一个受伤,菜鸟们冒着箭雨把他拖回来。他伤愈之后就是堕落、情兽、巴哈姆接连受伤……几乎所有的菜鸟都轮着去了一次后面,然后依照传统提前归队。人人都觉得跟自己的兄弟待在一起更安心一些。
唯一值得安慰的,他们和治疗魔法师们在一个营地里。
战事紧张,无论那个小队都没有了假期,但偶尔遇到了,还是能说上几句话,互相交换一个关切的眼神。就是这样,已经让菜鸟们很高兴了。
不可否认,菜鸟们都变成了能征善战的勇士,也无愧于斗士的称呼,可胸前的奖章越多,他们的心情就越沉重。但有一点最让贫血欣慰,虽然一直有受伤的情况出现,可还没菜鸟挂掉。
但是这战争一次接着一次,仿佛永远都打不完。
战线又是一次大移动,他们跟着其它部队突入了神魔分界线神属方一侧。
贫血长官紧张起来,他告诉菜鸟们,这很可能就是最后一战,神属联军就快撑不下去了!听了长官的话,菜鸟们也紧张起来,仔细擦拭着每一样武器。
这一次的战争已经用不着珈蓝小队再去侦察了,他们营地对面就是神属联军猛兽军团的大营,夜风中,阵阵猛兽的咆哮让人干什么都觉得不安稳。
“好好准备,明天的战斗一定不能松懈!”帐篷里,贫血长官仔细检查着每一个人的武器,以确定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仗一打完,神属联军就算没人了。”
“长官,你为什么这样肯定?”情兽用手指敲击着自己的盾牌,“我们明天打垮了这个军团,战争真的就结束了吗?”
“我手里有一些情报,这个结果是我自己推算出来的。”贫血坐在帐篷门边,轻声对大家说,“你们想一下,我们对面的敌人一共有多少?这几个月来被我们打掉了多少?此外,他们的物资还能不能支撑?”
“长官,照你的想法,我们明天的敌人会比较厉害吧?”浪子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他们号称猛兽军团,就是上次那个攻破我们防线的军团吗?”
“没错,就是这个神属联军的猛兽军团,他们是神属联盟坦西帝国的特殊部队。擅长攻击而不擅长防守。”贫血点点头,“上次他们物资充足、也是偷袭,所以才让他们钻了空子。而现在这个军团被我们包围了好几天,后勤线完全断掉,粮食差不多快吃完了吧。”
“那就让他们饿死好了……”克莱伯插嘴说,“饿得要死不活的人拼起命来很难应付呢。”
克莱伯旁边的炽色立即就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以为就你想的到,指挥官会想不到吗?这个时候是他们要找我们决一死战。”
浪子看了炽色一眼,示意他不要打人。
“炽色说得没有错,但你们也不必要太过担心。”贫血说,“为了这次战斗,后方为我们派来了很多特殊军种。有毒蜗武士、有血魔,还有大批黑袍魔法师,他们会帮我们对付猛兽骑兵的。而我们三十多个侦察小队的任务是协助重装步兵攻占敌军大营,我们会在战场上大范围的移动。”
“那进入营地之后呢?”浪子问,“我们会打头阵?”
“整体来说,我们的移动力和应变能力比较强,如果什么地方遇到了麻烦,我们要立刻赶过去,你们要特别注意清理敌军的岗楼。”贫血最后特别交代,“最重要的一点,你们要记住不可以走散,一定要牢牢的跟着我。”
“是的长官!”
“你们准备好了就早点休息。”贫血检查完了装备,“我去指挥所,看看明天要站的位置。”
当贫血走后,菜鸟们陷入一片沉寂里,帐篷中只有叮叮当当检查武器盔甲的声音。过了不久,随身的装备全部复查完毕,每人十多件装备,依次序整齐的码放在各自的床头。
“我从没看到过长官这么紧张。”巴哈姆拿起水袋来喝了一口,“我原来还一直以为,他做什么事都不会紧张呢。”
“贫血长官再怎么厉害,也还是一个普通的斗士团军官,他不能预计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他只能严酷的训练我们,让我们有机会活下来。”静静坐在一边的浪子解释给巴哈姆听,“但我想,能让他紧张的不是眼前的敌人吧,象贫血长官那样的人,死都不放在心上了。”
爱德蒙喀戎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别说明天的战斗了,说点别的吧。”
“要紧张现在就紧张个够。”炽色把自己的奖章包好,放进床下包裹里,“等明天到了战场上,你们就不会紧张了。”
“嘿,我跟你们说,我今天下午去跟玛利亚见了面哦。”克莱伯沾沾自喜的对大家夸耀,“她冲我笑呢,身上的法师袍上全是伤员的血迹。”
“你下午去过?”西蒙的身体从床上弹起来,“我现在也想去……”
“省省吧。”浪子打击了西蒙的热情,“整个营地都戒严了,除了督战队的和军官以外,谁也不能到处乱窜。”
“浪子,你们多少枚奖章了?”堕落在自己的床上数着一块块奖章,“我有四枚二级奖章,十七枚三级奖章。”
“不错了,你比我还多两枚三级奖章啊。”炽色呵呵笑着,“你都成了我们小队最多奖章的士兵了。克莱伯,你小子的奖章最少,你是怎么想的?”
克莱伯嘿嘿笑着,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其实我已经不错了,我两枚二级,十一枚三级的,挂在胸前得占多大一块地方啊?一般的士兵回家时,有个三两枚三级奖章已经很不错了呢。”说着,克莱伯翻身坐起,“知道么,我在军团指挥部找到一个老乡,他是在将军身边干勤务的。他说了啊,神魔大战一结束,象我们这样表现突出的小队,还会得到一个二级,退伍再加一个二级,我回家就能有很大一块地,还能捞个小官干干……”
“我说你为什么来当兵呐,原来是想当官。”炽色没好气的说,“我们队里,你就算最没出息的一个。”
“谁叫我以前穷怕了?”克莱伯两手一摊,“打仗之前,我连饭都吃不饱。”
“你以后会成为一个贪官的,我肯定。”浪子呵呵笑着站起,转头对炽色说,“你看着,我去看看长官怎么还不回来。”
“去吧,别出营门,早点回来。”炽色叮嘱完,又给菜鸟们交代起来,“别想以后,想想明天,都要小心了。照顾着身边的兄弟,一个跟紧一个,我可不想少了谁。谁要是把身边的兄弟给弄丢了,我把他大便打出来!”
一边听着炽色威胁的言论,浪子一边笑着出了帐篷。
走出帐篷没多远,就看到贫血混在一群军官之中从营门走进来,他的高大体形让人很好分辨。
浪子几步迎上去询问结果,贫血冲他点点头,口气稍微轻松了点,“我们的位置不算太坏,排在第二梯队和第三梯队之间。他们在干吗?”
“他们很紧张,炽色在开解他们呢。”浪子笑着回答,“不过照我看啊,炽色这小子也够呛。”
“你呢?”
“我?长官,我是个新兵啊,那有不紧张的道理?”浪子嘿嘿笑,“长官你呢?紧张吗?”
“当然紧张,这整个营地里谁不紧张?”贫血背靠拴马桩站着,“指挥所里的嗓子都喊哑了,军团指挥部那边听说都已经开锅了。”
浪子看看四周,小声的问贫血长官,“明天的战斗,到底会不会顺利啊?”
“我们兵力士气都占优势,我才不紧张那个。”跟往常一样,贫血长官并没有责备浪子这种可能动摇军心的话,“你也知道,军团里有整整五百人的侦察兵,三十多支侦察小队,有的整队牺牲了,有的出一次任务就死上一半的人,就我们珈蓝小队自开战以来一人未损,明天是最后一战,我想继续保持这个状态。不要让我的士兵死去,这就是我在这次大战中唯一的奋斗目标。”
贫血的话让浪子很吃惊,“长官唯一的目标?就是这个吗?”
“你认为我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连续两次服役?有过上次大战的生死经历还不够吗?”贫血用淡漠的口气说,“我的性格也不合适当军官,但上次大战之后,珈蓝小队只剩下我一个人。如果我走了,那么多朋友、兄弟用鲜血染就的珈蓝队旗就会被取消,我曾经为之自豪的战队名称就不再存在……就是为了这个,我才留下来。”
浪子无言以对。
“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挑你们吗?”贫血长官突然问。
“我怎么知道啊。”浪子苦笑着回答,“反正我们都是刺头。”
“不错,你们都是刺头,混在其它部队里可惜了。”贫血看着漆黑的天空,“我的长官是个很聪明的人,在某次任务时,他死在我怀里。那时的珈蓝小队就剩我一个了,他当时对我说,要想训练出一支出色的小队,就得让聪明人训练笨蛋,笨蛋去训练聪明人。你们是刺头没错,但都挺聪明的。”
“长官,我们可没认为你不是聪明人。”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战争结束之后,我就回老家去过我的生活,珈蓝小队就得有新人来领导,这个人选要在你们之中产生。”
“我明白长官你的意思。”浪子抓抓头,“可我们谁有这个能耐?”
“你们谁都有这个能耐,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出去就能当个小队长带人打仗,更而况还有二十年的时间学习。”贫血以坚定的口气说,“就看明天了,如果我做得好,我就能为以后的珈蓝小队留下十来个军官……这也算完成我对长官的承诺。”
“长官,你的理想真单纯。”浪子叹口气,“可你还一直让我们放下理想呢。”
“不说这个了,我们去领几副盔甲,堕落和情兽的盔甲都要换。”贫血一摆头,“待会回去再给他们敲敲警钟。”
“是!”
当两人扛着盔甲回到帐篷时,炽色还在用特有的方式开导菜鸟们。
“对于明天的战斗,我想说的不多。这是我们第一次参加攻坚战,看来指挥部是想一鼓做气拿下对手,用上了所有的力量。”贫血把盔甲丢到地上,开门见山的说,“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战,可能也是最艰难的一战……人都有要拼命的时候,害怕对你们没有什么帮助,面对现实好了。”
“长官,我们没有害怕。”
“去你妈的,你以为我没当过兵?”贫血骂着,“记住了,一上战场,就当自己已经死了!”


第八节

第二天,天色是少见的阴沉。
双方一早就开始列队,甲片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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