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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无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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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咬我,我可还手了!”
这厮啃得真起劲呢,丝毫没对我的话有什么反应。我这人,耳朵是死穴,一揉就软,一咬就全身没力气。加之小九这高个子压得我沉得慌,一时竟让我连小擒拿都出不了手。
直到我不舒服地发出呜呜声,小九才松了口,道:“你这人死不悔改。究竟怎么才能让你长点记性?”
我只怕耳朵又遭殃,连忙求饶说:“大侠,来日方长,不如留了小昧子一条小命,从长计议。”
他有点乐意了,道:“那以后每天都来见我,不许顶撞我的劝言,不许不听我的箴言。你若能做到,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我答应便是,答应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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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见公主,破镜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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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一套,做事另一套,想必是我多年工作经验的惯性使然。皇宫里的那一趟浑水我还是去蹚了。起因便是在我跟小九一起逃亡的路上。
这太子大婚,非同小可,按礼数要去跪拜帝后以及有身份的嫔妃。当时小九这个兄弟若不在场,麻烦有多大可想而知。脑袋昏昏如我也会有清醒的时候。好比说这项厉害被我灵光一现狠狠抓住,我立即从柔软的羊毛毯上爬起来喊车夫掉头,定要在今日的乾坤大殿里把小九这个人给按上去。
小九这人也是个大马哈,对此事竟一直都不上心,更不惧怕他父皇母后的威仪。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神仙了。这种性子别说是跟太子抢皇位了,哪一日不被人陷害就够神佛保佑的了。
乾坤殿一向是宫中举行隆重大典仪式的殿宇。就连公主过门的时候,也不曾踏足这座宫殿。我拉着小九飞也似的及时赶到这般隆重场合的时候,真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乾坤殿内乌压压站了一大帮子人,皆是位高权重的皇亲贵胄。连后宫有地位的妃嫔,竟也汇聚一堂。这就更显得我拉小九来掺和是件多么明智的事。
虽大殿人多,却一点不妨碍我敏锐的眼力。即便在人堆里面,我仍旧轻易找到了多日不见的公主。她品级高,足以在此受太子的礼数。只要找到了她的踪迹,无论这场面如何热闹,无论一双新人如何惹眼,我都看不到旁人,只朝向公主一人所在的角落看去。
她仿佛是瘦了,身上虽穿着华贵的礼服,却显得有些空落落的。也不知她一人怎么在那吃人的皇宫里边生存,看得我心疼极了。
小九突然掐我的手背,让我差点惊呼。只见他埋怨地看着我,眉头都蹙成了川字。可怜的小九,他怎能嫉妒公主?我从小就被教导要为公主而生,只有在公主身旁我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这竟也能与他男人的独占欲相抵触,不免让我觉得不可理喻。
正欲想向他解释,却听大殿之上几个首次憋到我面孔的皇亲开始窃窃私语。这私语越传越响,引得许多人不再留恋新人,而是回头来端详我的容貌。
我这样子先前在骊山行宫时就曾被在场的高官们啧啧称奇,如今换了一身行头,看我面孔的男人女人们就更是肆无忌惮了。
好歹我现在被冠以皇后甥女之名,容貌倒还在其次。他们勾起的却是十几年前的一桩风花雪月之事。说的是当年韦家双生姊妹名冠京城,如今一个执掌后宫,一个下落不明。那个下落不明的却突然冒出了个女儿,怎不叫人生出好奇?
我听了这些掌故,隐隐约约觉得当年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话说这中原人不知怎地就有个不成文的讲究,以为双生子若是龙凤胎便是祥瑞之兆,反之则是妖孽祸端,大大不祥。皇后她与妹妹这般名声远播,怕也经历许多闲言碎语的。我对那名义上的母亲越来越好奇起来。
正深思之际,小九突然将我揽到身边,公然宣示着我们关系的特殊,引得对我出现好奇的众人更填一分惊奇。就连最上位的皇帝和皇后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小小骚动,一个眉头微蹙,一个神色复杂,皆是不太满意我这般轻狂的样子。随后,正在举行大礼的太子眼神也随众人扫向这边,正巧看见此举,便微微一怔。继而他的新娘摇动着凤冠上的珠帘坠饰,同样看到了我的存在。那一张美艳的面孔里面透漏着高傲和不满,还有一丝不屑和轻蔑。
我不禁觉得冷汗涔涔,立即大力将小九推开,自己钻进了人堆里面。所谓大隐隐于市,离开了小九这般闪耀的人物,我这一钻还真是能把自己给掩盖住。我不为别的,就为能跟公主说一句话。
虽,这热闹场面并不允许我与她有什么交谈,但万事都有后招,不能说话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公主有本事在人堆里找寻到我,就有办法做几个手势让我明白怎么跟她联络。
她说的地方我知道,是皇宫太液池旁一处种满紫藤花的地方,那里藤蔓多,很是隐秘。我暗暗记下,等待时机,继而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华丽的宫殿。即便是小九也不曾发现我的消失。
这莫不也是惯性使然?只要公主一给我下一个目标,我脑子里所要做的就是努力让这个目标成真,其他一切都可忽略不计。
不管如何,真正见到前来与我接头的公主时,我几乎是喜极而泣,感觉自己终于找到自己了,再也不是无名无姓的孤魂野鬼了。
公主含着泪对我道:“小昧子,我好想你……”
“公主,我也是……”
我们二人就好比分隔已久的爱侣,在这紫藤花下破镜重圆。但女人总归是女人,即便要哭都还是得顾全脸面,只因我与公主今日都花了太过精致的妆容,一旦哭花就无可救药。
忍了相思之泪,我赶紧把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详细禀告,好让她安心。当然我也有满腹疑问想要问公主,比如我怎么会是个质子,我究竟是不是中原的公主。
公主执了我的手,与我在一方石凳上坐下,缓缓道:“小昧子,你可奇怪,就算你为质子,贵为公主,却非皇子身份,到底对继承大统毫无影响。中原大国何须受你一人牵绊,而不吞噬我乌良国土?”
“此事小昧子也百思不得其解。皇后娘娘亲口说我是她的亲生女儿,说我师傅当年将我带去乌良国为质子。但这件事漏洞太多,让我脑袋都错乱起来。”
“先不要慌。皇后说的话也未必可信。”
“可是公主,皇后娘娘硬要认我这个女儿,没有理由啊……”
公主似乎也对此事费解不已。堂堂国母,实在没有必要将个来历不明的丫头百般照顾,千般维护。而我即便真的是中原压在乌良国的质子,现今都已经回归故土,如若不是国之帝姬,又何必特特赐个郡主的名号?
公主沉思片刻便道:“我还记得你师傅将你带来伺候我时,曾说过一段掌故。他说,当今的宣静皇后被选为太子妃时曾出过一些岔子。”
“什么岔子?”
“当时你师傅吴梁新伺候的是还是太子的当今陛下。陛下他娶了正妃过门后曾说自己娶错了人。由此推断,陛下当年想要的怕是皇后的孪生妹妹,可惜阴差阳错却娶了姐姐来。而此事之后,皇后的妹妹就此消声灭迹,消失于京城之内,让陛下终生引以为憾。倘若这是真的,而你生母是皇后还是另有其人,就大大值得商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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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说亲事,说政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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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一番推断让我的头更大了。和着我颠来倒去还是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即便有人都承认是我亲娘,那也可能是假的。
我乱极了,但心里其实还有一丝侥幸。若我跟小九不是亲兄妹,那我还纠结个什么劲,难道放着这样的男人暴殄天物?
不,不是的。退一万步说,小九即便不是我亲哥哥,至少我也得先是个女人才有可能考虑将来。为了公主,我不能抛弃自己的武功,也就不能去做真正的女人。小九他没了我还有茫茫花海,任其挑选,而公主只有我,在这一切要靠后台靠山的中原皇宫,只有我能为公主开辟前路。
其实更深一层想,我也不想去做小九的妃子,终生做个条条框框里的上等女人,反而在公主身边活着,听她的话,完成她的愿望,更让我踏实。小九对我的好,用在我身上的心思,甚至他手贴在我身上的温度,散发出的气味,都是令人梦魂牵饶,但并不是我生活所必须的,甚至有点奢侈太过,是可以忘记的。权衡之下,我无论如何是不能跟小九那般暧昧下去了。他拥抱我,说最好听的情话给我,帮助我渡过难关,这些应该忘记。记得是对自己的折磨,是对幻觉的上瘾,是悬崖峭壁,是圈套陷阱……致命的毒药,知道了就不该碰!
公主听了我的决定,却道:“这有什么好冲突的?听我一句,武功在这防不胜防的朝堂宫闱争斗中,作用委实不大。而你女人的武器却能比枪炮更加锋利威武。你若能用你容貌手段夺得高位,那我们的力量就更加强大。这后宫之中想要出头的嫔妃无数,但凭借皇帝的宠爱终究不能长久。朝堂上我需要外援,内宫中我要有子嗣。小昧子,你现在就来做我的外援,我的臂膀,这好过你做我的内侍一万倍。但你定要记住,你若是选了九皇子,那便要辅佐他登基,而你自己便坐上皇后之位。到时,我为太妃,才能高枕无忧。若如不然,现在就选择太子。”
“这、这……”这实在把感情变得太过功利市侩,让人听了都觉得心寒。可在这皇宫里头谈感情,难道就不是奢侈?公主变得这般清醒冷酷,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公主见我有犹豫,便进一步道:“小昧子,你莫怪我太过无情。要知道你已经是太子党里的人,而且还涉及到罪名最为严重的玉玺失窃一案。我最近听说有人开始假冒陛下名义,撰写假圣旨。一旦玉玺被何人所窃的事情暴露,太子党立即瓦解,到时谁人都保不住你。而九皇子无心朝堂政治,他即便到时要救你,又从何救起?孰轻孰重,你要掂量清楚。”
其实公主说的明白得很了。她要我辅佐太子,因为她现今的利益已经与太子密不可分。而作为散仙一般的小九虽然有可能被立为皇储。但到时候他会不会跟太子一样与她连成一线,还是个未知数。而恰恰在数个时辰前,太子也确实半是认真地要我嫁他。以我现今的郡主身份,这不是不可能,而且更重要的是,根本不必担心与太子血缘问题。我选太子便是帮公主和自己,好处很多,利益丰厚,更甚者是明智之选,自保之本。
可我真的能做得到那么狠吗?我能抛弃了小九,然后嫁给他的哥哥,当他的大嫂?只要想一想这种可能,我就觉得心都揪在了一起。于是,我只能答应公主,我需要时间考虑。
我与公主的私下会面终究不能耽搁太久。公主很会拿捏时机,一旦与我谈完正事,便立刻离开。想我随侍她左右十年之久,她便犹如普照我的太阳。若能再有机会做回我的小昧子,我怕是会拿任何东西去换。
公主临走时说:“小昧子,今日之事你万万要当机立断,不能犹豫不决,否则错过时机,一切便都来不及了……”
公主,我明白的。你说的任何话都是我的圣旨。我这个人除了忠诚之外也没有多少优点,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更不能临时叛变。
下定了这个决心,我就鼓起一切勇气,回到乾坤殿内寻找小九,将事情和他说清楚。不想这件事根本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因为就在我准备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地回去时,皇帝竟已开始讨论起了小九的婚事。
只听到一句“自古成家立业方是根本,既然忆儿即将获得封号,不如先将婚事定下,来个好事成双”,我大骇不已,心里面真的有点疙瘩。想必是我真的喜欢上了小九,所以竟有点嫉妒他娶了旁人。
虽,这些皇子没娶正妻之前怕都是有几个侍妾通房,但名义上的正妻总归是礼制上的正统,需要在道义上对之忠贞。我此时此刻很是敬佩国主陛下他终生只娶了国母一人。两人蹀躞情深,至今依旧恩爱。而我悄悄喜欢上的男人,怕是一辈子都做不到这一点了。
正慌神呢,那刚过禁足之期重新出洞的德妃竟突然开口道:“臣妾刚刚看九皇子与云星郡主举止亲昵,莫不是早已被皇后定下了亲事?”
这老婆娘果然依旧老辣,一出口就将我又拖下水去。皇后立即迎战道:“德妃当真心细如尘,观察入微。忆儿与星儿的婚事,本宫确跟陛下提过,如今既被德妃提起,不如就请陛下定夺吧?”
我听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这皇后娘娘今日生病了不成,竟要凑合一双儿女成婚?
不期然,太子携着刚过门的老婆,没等皇帝回应此事就大声道:“儿臣有一事奏禀。”
皇帝不防太子突然说话,便道:“有何事?”
“回父皇,近期京城出现假借父皇之名,印有玉玺之印的圣旨。儿臣手中刚刚搜到一份,上面所写之事重大。儿臣本不该在大婚之日呈交,实乃情况十万火急。还请父皇定夺。”
太子这一说,一下子就把刚刚喜庆的气氛给压下去了。而且谁不知其中的猫腻,我还不知?这假圣旨不就是太子他自己做的?他竟先发制人,做了那个揭发之人,皇帝就算知道是他搞的鬼,恐怕一时都不好开口。
高啊,真是高。我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就想起那玉玺曾在我手上搁过一段时日。我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上,再也不知自己的小命何时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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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新任务,新气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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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太子将好好一个喜庆场面硬生生牵涉进了政事。皇帝当着这么多厉害人物,自然是不能马上开口说好或是不好,只有吩咐太子明日早朝将奏折递上,再行商议。
这婚礼到此也已经走到了尽头。该看的热闹,该听的八卦,恐怕已够众人回去唠叨几日。在逐渐散去的人群中,我尽力想再看公主一眼,却是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她的话我一字一句都在心里了。我想我或许真的要开始执行这项有史以来最为艰巨的任务。所以,小九板着脸轻易找到我的所在,朝我大步走来的时候,我真觉得心被一道一道割着疼。这疼让我无法忍受,迫使我转头跑了。
这一次他再也抓不到我了。因为公主要我做的事,我没有一样办的不好的。老老实实找到外公,我心神不宁地回了镇国将军府。采桑这丫头嘴巴很碎,一路上都在说今日如何辛苦地找寻我的下落。
外公他听了也不介意,更没问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他平常都不太管束我,给我的生活花费也非常充裕。我尽量每日陪他锻炼筋骨,说些讨喜的话来哄他开心。我们祖孙俩感情似乎还不错。
于是,我回府之后就亲自泡了六安茶给外公大人,又是捶肩膀又拍马屁,总之浑身功夫都使了上来。外公他一个军人,对我这一套做派不像平常人那样受用,便问我道:“星儿想要什么,只管跟外公说。”
“外公,我今天听了很多人说起娘亲的事,但却听得一头雾水。不知娘亲当年是因为什么要离开京城?”
我想我的语气依已经够谨慎小心了,但外公仍旧听得紧皱眉头,脸上有些悲伤之色。他说:“今日太累了。外公想好好休息,改日再好好说与你听,好吗?”
这般情况之下,我除了说好也没什么别的办法。这个时候我确实挫败,挫败了以后便也觉得累得想睡死过去。
采桑服侍我就寝的时候,我几乎眼皮都抬不起了。那丫头却突然道:“郡主,你今日怎么和九殿下吵架了吗?”
我眼角一抽,懒得回答。她还不识趣,继续道:“九殿下一定是钟情郡主的吧?我哥常跟我说九殿下可能有好男风的危险,可把我给愁的。但郡主能让九殿下这般悲喜交加,患得患失,采桑算是放心了。”
不,采桑,他恐怕是有这个倾向,所以才钟情上你家郡主我的。我真有点不耐烦,便道:“采桑,你是我的丫头还是别人的丫头?”
“自然是郡主的人了。”
“那从今往后,九殿下这个人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不然我就换个更机灵的丫头来,你听懂了?”
“郡主……”
成功闭了采桑的嘴,我熬不住倦意呼呼大睡。翌日,我就按照公主的指使开始了一系列的残酷计划,将所有答应过小九的事抛诸脑后,一心扎进了太子党的行动之中。
那宋玉成看见我重新回归,脸上竟还带着点忿忿之色。不过没关系,谁不知道现在是太子党的关键时刻。太子先发制人,肯定得弄出不少动静,好让假圣旨真假难辨,继而造成朝堂上暂时的行政紊乱。这乱子一出,就得有人出来治。谁向皇帝举报的,那担子肯定落在谁身上。到时候,太子只需将自己偷来的玉玺一交上去,不用说又是大功一件。皇帝即便想找个岔子废太子,多半也考虑一两年后了。
我是真佩服这个计划,能将劣势瞬间翻转为优势的绝妙计划。而我作为这计划中关键的一环其实从头到尾都懵懵懂懂,究竟玉玺是皇帝下的饵呢,还是太子故意找的茬,这些高深的问题全是那些高人们肚子里的蛔虫才能知道的,我是想破了脑袋都无法领悟。
作为核心人物的太子殿下他或多或少对我突然之间改变态度全力相助有些吃惊,但还是十分乐意地接纳了我,给我派的活都是最最轻松的。
可我心里有负担。因为我这不就是争取在做人家小老婆。太子妃过门之后我一次都没再碰上过。因为凭她那副泼妇架势,我定是挨打受气的份。为了能尽量安全地完成公主的任务,我通常选择的都是能避则避。
但我这个躲法委实不是个聪明的法子。太子妃和小九起码在当下都是京城里最炙手可热的两个大人物。我不可能一方面在帮着太子做事,另一方面还伪装隐形。碰上只是迟早的问题,对于这个我早有心理准备。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会一时间同时碰上他们两个。
这事还得从我开始陪太子在公开场合出入说起。因为我是皇后的人,又住在将军府,跟太子在众人面前亲近乃是一种姿态,表明太子的地位还很稳固,后台仍旧很硬。
相比之下,太子妃的家世就略有欠缺。虽说陈家在京城一带也属世家大族。她的父亲陈太傅却是被皇帝早已罢黜的前任宰相。皇帝出手就选了这门不痛不痒的亲事,估计也是不想太子看上了什么新后台进一步巩固。
而我这般大喇喇不顾人言,摆出姿态来要做太子侧妃,实乃有点犯了贱。于是,每每这般场合,我自然都表情僵硬,想笑也只能强颜欢笑。
便是那日即将年关的时候,京城下了一场大雪,城外的梅林绽放一片,引得风雅之士齐聚赏梅。太子恰巧也凑上了这出热闹,一大早就带了裹成粽子般的我出城。
我打小在南方生活,从未经历北方这般寒冬腊月。每日恨不得躲在屋子里抱着火炉睡大觉,根本就不想踏出门去。但没有办法,任务都已经下来了,哪有不拼力气的道理?
太子见我从上车到下车都簌簌发抖,便把手上的手炉塞给我,关心道:“要是知道你这么怕冷,本王是不会要你来的。”
“都是小昧子愿意的。若不趁着现在快些适应京城气候,往后更加不便。何况赏梅一向是小昧子的夙愿。太子殿下能赐小昧子这个机会,小昧子该感谢才是。”
太子其实很想纠正我自称小昧子。可惜我每每都没能改掉。这不知是在提醒自己,还是在提醒他。反正我们都是在做戏,在别人面前不穿帮,私底下的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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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跑啊跑,逃啊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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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梅宴上有几个刚混熟了的世家子弟。这些人虽都有点不可一世,但在太子面前都知道收敛,也没有太多阿谀,对我更是十分客气。我一个半文盲在这圈子里边混多少是不太合时宜。但也不知为何,周围几乎没人对我有什么排斥。我只要说好或是不好,他们就会觉得前赴后继地围绕在我身边。
好比说今日赏梅,大家相聚在一间郊外别馆里边,一边喝暖酒一边联诗作对。我对音韵平仄什么的一窍不通,便就安静地呆在太子身边,显得有点小白兔的意思。正好今日穿着滚边兔毛的襦裙,想必看起来有点楚楚可怜的意味。有个国子祭酒家的公子故意为难我联句诗来,我神色一慌,想随便胡诌个几句,开口竟都是哆哆嗦嗦的话,那位公子早已被同僚斥责不懂怜香惜玉。
我不知道自己在男人来看是否是个稍有魅力的女人,但他们这几个世家公子似乎也不全是看在太子面上善待我,让我不可自拔地有了某种身为女人的骄傲感觉。太子每每总是盯着我看,然后别有用心地笑,却不说话。
我觉得今日喝了太多的暖酒,脸烫得吓人,根本不敢触及他的目光,于是便找了个借口,让采桑扶我离开这闷热的宴席。出了别馆的暖阁,当真冷风刺骨,不寒而栗。我哆嗦得厉害,将身上披的狐裘大衣狠狠拉了拉。
采桑这丫头反而笑道:“郡主啊,您魅力无边,将京城最有名的公子哥全变成裙下之臣了。那翰林学士家的二公子,中书舍人家的表公子,还有御林军的统领大人,大理寺的通判大人,眼神全在您身上打转,眼睛好像能放光呢。”
我听了这话,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一来,太子身边围绕的人,全是新生的朝廷势力,这是好事却也是坏事;二来,太子公然带我在这些人面前出现,待遇已经远超他刚刚过门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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