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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无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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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仿佛觉得有点不对头。这闹的动静太大,总有点欲盖弥彰之嫌。要么太子妃真蠢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找素来跟自己不对头的老公说话,要么她就是要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宋玉成这厮妄担了那智多星诸葛亮的名声,怎么关键时刻却不顶用呢?现今我跟太子利益一致,自然是不想他会出什么祸事。为了安全,我确实有必要和那太子妃斗上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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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杀八哥,探牢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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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要跟人斗,最忌讳正面来,要玩玩阴招。遂,我根本就没往太子妃那儿奔,而是转头向她所住的寝殿跑。
太子妃的寝殿离得非常远,地方也十分偏僻,恐怕是他们夫妻不睦的关系所致。我之所以要往这地头上钻,纯粹是想知道太子妃此时有没有什么动作要跟外面通风报信。
这不看还好,一看果真吓一跳。原来太子妃寝殿的守备是全东宫最严密的地方,恐怕连只苍蝇都很难飞进去,何况是我这个大活人呢。
事实说明,太子已经防他的老婆防到了滴水不漏。我这后知后觉的脑袋如何也跟不上他们这些人的思维步伐。这个时候,我捶胸顿足,只恨自己长了颗榆木脑袋。
幸好,我在乌良国时受过训,对于细作传递情报的途径样样了若指掌。好比这太子妃要在这严密防守中突围,必定不能依靠人,而一定是会动的物件才行。不过,太子本人一向是这方面的老手,太子妃是否能比之更聪明呢?
后来,我终于是聪明了一回,发现了那停在寝殿屋顶上的一只红嘴八哥。这八哥长得有点丑,但着实肥胖,显然是被人好好饲养,连叫声都跟寻常八哥不同。
只要这八哥飞出去,那定然是太子的一大疏忽。我嘿嘿一笑,拿起花坛里的石子一下子就砸了八哥下来。那鸟儿哀叫一声,落下来时差点被乱箭射死。
总归是做了件缺德事,我为那八哥哀悼一声,转身竟就撞上了一个熟人。这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东宫倒夜香的小宁子。
他显然识得我是谁,又见我穿着内侍的衣服在这里探头探脑鬼鬼祟祟便很幽怨地问道:“郡主,你何以在此,又为何要打落我的八哥?”
“你的八哥?”
“正是。是小宁子养了三年的小红。刚刚喂食的时候不小心让它飞了出去。小宁子一路找来,竟发现郡主把它给……”
我头冒冷汗,连忙道歉。小宁子难过道:“郡主可能也是无心之过。想必今日听到九殿下的消息心情烦闷。小宁子不敢责怪郡主。只是听一个在大理寺当值的人说,大理寺的监牢关押的都是朝廷重犯,环境不好,饭菜也不好,九殿下那般喜欢精致的人,可别受什么委屈才好。”
我听了顿时揪心起来,忙问:“那能不能打听打听他现在过得如何,陛下打算怎么处置他?”
“这可就难办了。如今东宫戒严,小宁子使劲办法也出不去,何况打听消息。郡主可有点为难小宁子了。”
我一听就觉得有戏,连忙鼓把劲道:“小宁子公公神通广大,定是有门路的。采桑服侍我时,一直夸她哥哥神勇无敌。我想公公你定能帮我这个忙,对不对?”
小宁子思量再三才道:“好吧,既然郡主这样吩咐,小宁子不敢不从。只是小宁子不敢保证一定会成功。”
哈哈,究竟是被我撞上一次好运了。我忙不迭地敲边鼓,让小宁子为我铺路。别说,这小宁子还真有点本事。我竟能真从这偌大的东宫中出来,而且一路向大理寺奔去。这说来也是有点憋屈,因为我一直躲在臭烘烘的夜香桶里。本来这桶过盘查时照例也是要查看的,只不过小宁子做了个夹层,即便查到也只会看到一桶秽物,而不是我。
太子他肯定想不到我究竟还是出去了。他今夜要做什么,我已经不能管了。我心里现在只剩下在监牢里受苦受难的小九。若能让我见他一面,我什么都愿意。
大理寺监牢这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出的地方。我自己也是一头跟着小宁子混进来的,心里忐忑得要命。但事情就是这么邪乎,小宁子抱着一个小木盒,木盒里一大摞的银票,每张数额都让人惊为天人。凡事遇上拦我们的,他便一张一张发到对方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地让开,只差天女散花一般抛洒银票了。
后来在关押小九的那间十分特殊,或者说根本不能称之为牢房的牢房。这装潢,这铺设,这格调,若不是四周的都是铁栏杆,我还真怀疑进了京城最大的豪华客栈。大理寺对待皇子原来是这种规格。小九在这样的牢里头关着,似乎过得比我想象得要好得多。先前那些顾虑倒都是多余了。
而带我来的小宁子一路四两拨千斤,唯独到了此处竟破例没给那守门狱卒贿赂,而是一挥手让人乖乖退下,仿佛他早已做惯了这样的事。
我在震惊之中已经被推到了那上锁与没上锁差不多的牢门前,迈的全是虚浮的脚步。然后,后面的小宁子趁机把我往里一推,我人就咕咚钻了进去,还没站稳呢,就被人抱进了怀里。
照现在这个态势看来,这一切多么像个私密又惊险的约会,我的心都快要跳出喉咙来了。你说这要多刺激有多刺激的牢房私会,估计世上没几对鸳鸯经历过,而我恰好就过了把瘾,只怕以后终生难忘了。
但清醒过来是怎么一个来龙去脉的时候,我就没那么多心思风花雪月,立刻推开眼前这恼人的家伙,质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可要吓死我了!”
小九笑得一脸灿烂,仿佛真没收到什么虐待似的。但他看起来似乎傻了不少,那笑怎么看怎么傻气。难不成、难不成刑罚是往他脑袋上招呼的?
我连忙摸他的头,看看哪里有个淤青肿块血口子,可惜找来找去也没见着哪里不妥。他握着我游走的手说:“你别乱摸成不成?这牢房就这么一点大,就你和我两个人,说不定我就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现在就安生些!”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男人在牢房里思维还要往歪路上走,可见什么问题都没有。
他吻了吻我的手背,很是温柔地安抚说:“乖啊,知道你被吓着了,也知道你会急得团团转。全是我不好,没把事情先知会你。”
我被这一亲就什么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这个牢里关押的犯人反而来安慰我,可见他是胸有成竹的。小九啊小九,幸亏是你小九。
弄不清状况的我莫名其妙被他这么一安慰就松了口气,身子顿时也没了力气,腿就打起哆嗦来。要用粗点的话来说,我就是一软蛋。
小九扶了我坐下,让我靠在他肩上,然后才说:“你别怕,什么大事都没有。我被关进来纯粹是想帮父皇一个忙。帮完了,咱们就可以成亲了。”
“陛下怎么能这样?要帮忙就把你关进牢里!”我想我有点无赖起来,连皇帝都怨上了。但现今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小九被关押纯粹是个摆姿态放烟雾弹。跟太子陷害什么的,完全够不上边。
小九笑了笑说:“不是父皇的错。只是这件事太过棘手,不走险招不能成事。你知道前朝覆灭的其中一个原因是由于宦官专权的缘故吗?”
宦官专权?对于历史知识还不太丰富的我至少有点明白,这说的是我曾经努力效忠的事业中出了不得了的人才。这人才不再只想当公公,连皇帝这个位置也要过过瘾。
我疑惑道:“在宫里办事的时候没听说有这么大本事让陛下如此下计策对付的人物啊!难道是吴大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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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赐婚来,穷得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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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我呆在缘枫殿那段日子完全是被皇后小九保护着过活的,竟一点都没发现吴梁徳原来一直在胁迫皇帝。他用的手段倒也不是很明显,做的都是暗地里的把戏,好比说私自拿玉玺来做假圣旨啦,在御膳里下下慢性毒啦,行事高明得连朝廷里斗得最狠的两派都不知道原来还有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存在。
这个时候,我断然要想起林麟这厮盗取玉玺的目的了。这可不就是皇帝下的套子。一来,玉玺被盗,那些吴梁徳私下做的真假圣旨都可以一举作废;二来,要铲除宦官一派,必须要有个名头,只有案子一抖落出来,拿出个铲除余党的理由便可杀一儆百。
现今皇帝自己先将皇后一派暂且打倒,那么吴梁徳趁此机会必定要与宰相一派争夺新分出的势力。只要此间能抓住把柄,那么皇帝自可以高枕无忧。
可惜本来被皇帝委以重任,必须要忍辱负重出来背黑锅的太子搞到一半却不愿意出来顶,害得小九要挺身而出。皇帝也就干脆把坐高级牢房的好处给了小九,让他事成之后顶个洗刷嫌疑的清白名号向皇帝讨个好赏。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我向太子怂恿过借此谋朝篡位,哪知道原来事情背后是这等原因。现今皇帝要拿吴梁徳,太子要推翻皇帝,局面都要乱成一锅粥了。而可怜的小九还在牢里等着跟他父皇里应外合。
我表情僵硬地跟小九说完这番话,他便很笃定地说道:“皇兄不会趁现在起事的,你放心。”
“这可难说。皇上也许要来个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也说不定。太子殿下他非皇上亲生,是立是废都不是定数。”
“你才认识我皇兄多久。我说他不会,自有我的道理。”
小九说得自信,不禁让我想起我埋在心底里的担忧。我如果问他是不是也非皇帝亲生,他会怎么回答呢?是震惊怀疑还是了然于心?
我突然道:“不如我们歃血为盟吧?这样我们关系就更铁了,算亲上加亲。”
实际上我是想来个滴血认亲。可惜小九一脸鄙夷地看着我道:“咱俩用不着什么歃血为盟也能亲上加亲。”
至于怎么加,他很好地为我做了示范,但结果实在令人沮丧。小九仿佛跟亲热是仇家,完全不得其法。我和他突如其来的初次嘴对嘴,竟是以牙齿磕碰导致磕血完结。
委实是他太乱来,没给我准备,以至于两个人突然撞在了一块儿。我们都哀叫了一声,可感叹这歃血为盟也来得太快了。
他对于失败很固执,立刻擦了血狠狠道:“刚刚没做好,再试一次。”
“不要不要!我好不容易来探监的,才不跟你黏糊呢。你给我个准话,什么时候从牢里平平安安出来?”
小九这人幼稚,没得逞会就跟人怄气。他淡淡地说:“你让我亲,我就告诉你。不然你就老老实实在外头等着,不要再胡乱地招惹是非。”
土匪采花都没他这样的。我含蓄地想,这成亲以后该怎么培养教育才养出个好一点的相公呢?这凡事要讲事在人为,我拍着他的肩膀,很真诚地说:“你在这儿好好过,我会等你出来的。到时候咱们再研究研究,不急啊不急。”
话虽是这么说,但究竟怎么研究终究是个暧昧不清的答案。小九的意思是绝对不做拖延功夫,而我又不是那种随便妥协的小家碧玉。遂,武功完全不如我的他就只有哀怨地看着我跟着小宁子走回头路。
小宁子这人想必有点高人的味道。我路上问他:“公公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故意让我来这儿让九殿下安心?”
“郡主说是便就是吧。九殿下对小宁子有恩情,小宁子但凡能帮上忙的一定会帮。”
这想必就是高人的风范,一句话说出来跟没说是一个意思。我特别怕招惹高人,再没敢对他造次。
安然回了将军府,外公已经回来了。他一回来就匆匆忙忙跟几个属下去了书房谈事。而疲惫的我什么都不顾得,回房倒头便睡。
这一睡可真是惊天动地。我醒来的时候一天一夜都过去了。采桑哭着脸看见我终于睁眼,哀叫道:“郡主可醒了!”
“发生了什么事?变天了,还是小九出事了?”
“郡主说什么呀?九殿下刚被洗刷了冤案。皇上还赐了永王的封号。好得不得了呢!”
我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去监牢里那一趟不是梦。待要问采桑些详细,小九本人倒是推了房门进来,熟络地往我身边一走就道:“你这懒猪,知道自己多会睡吗?”
采桑这丫头机灵,立马退了出去。剩下我们两个坏心眼的在一块儿,我就问:“都得了封号了,你封地在哪儿,远不远?”
“管他远不远,多远你都得嫁鸡随鸡。你现在就洗漱洗漱,跟我去皇宫里等赐婚。”
赐婚,我们终于是等到了。这中间的时间这么长,害我都以为自己根本不可能等到这一天。
小九挖我从被窝里出来洗漱、换装、化妆、吃早饭,然后才火急火燎地带我直奔皇宫。
皇帝是在御书房接见我们的。他身边的总管太监已经换了个,很是面生。不知吴梁徳究竟被皇帝给怎么着了。反正我这个脑子也想不出来。
皇帝很痛快地下旨赐婚,又加封了我的品级,赐了许多贵重东西下来,然后对着我说:“星儿以后要好好学习辅佐你的夫君。朕的这个儿子很优秀,你要好好珍惜。”
我连忙万万岁地答应,斜眼瞥到脸都要笑抽了的小九。他可真是高兴坏了,等出了御书房就忍不住抱了我不停转圈,敢情是要跟所有的人得瑟自己要娶老婆。
我由着他高兴,反正现在板上钉钉是要做他的娘子了。他的封地听说是在江南,风景不错,离京城不算近也不算远,一切刚刚好。成亲以后,西湖、太湖、鄱阳湖可都是我的地盘了。我确实很高兴。
小九疯得没力气的时候终于舍得放下我,然后喘着气就抱怨道:“成亲真麻烦!采吉,纳言,请期什么的少说也要半个月。怎么不干脆把你接来我身边完事呢?”
“你这急性子。不想想你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咱们日子长着呢,你急不来一时。不如现在好好想想以后怎么过日子,免得你又嚷着要退货。”
“什么话呀?我这个人很疼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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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吃毒药 好买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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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定下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轻飘飘的,看什么都顺眼,听什么都舒心。别看小九把我宠得挺好,其实这人霸道着,没过门就给我定了不少规矩,好比别贪吃辛辣,别睡太晚,别搅和宫里的事。
事儿妈。男人白让他当了。我基本上不太理会,辣照吃,觉照睡,一切都成亲了以后再说。
不想我跟他这档子亲事注定是不太平,意外总是重重不断。说起这件意外确实来得太突然,而且还是一碗牛肉面惹出来的祸。
这京城的牛肉面大同小异,唯有一家风味跟乌良国相差无几。辣子放得够味,牛肉炖得够烂,面劲道,汤头也香。偏偏这店开在极偏僻的小街小巷里头。我好不容易挖到了这去处,馋嘴的时候就偷偷去吃一碗。
所以说馋嘴要不得。谁能想到我会遇上吴梁徳那老狐狸呢?这厮在我刚叫了一碗面的时候就坐在我身边的长条板凳上,一张死人脸对着我说:“小昧子,吃面那?”
原以为这老家伙被皇帝干掉了,如今竟这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我面前。小二给我上面的时候,我是无论如何都下了不筷子,只哆嗦道:“阿翁有何贵干?”
“也没什么。就是京城这地头呆不下去,想去投靠投靠在乌良的兄弟。听说他是你师父,不如小昧子替我带个路?”
“这个……其实我最近婚期将近,实在有点不方便……”
“哦,是吗?九殿下要大婚确实忙碌。昨夜看他还在熬夜为婚礼准备,真是让人心疼。”
这老家伙分明是在拿小九的命来威胁我。我又不知道他武功究竟有多高。该不该现在就跟他交手探探虚实,看他是虚有其表,还是外强中干呢?
不想吴梁徳继续道:“其实这一路前去乌良国,路途遥远,难免寂寞。谁能让个待嫁新娘如此煎熬?所以九殿下我特特一起请了去。这样便不必让你们忍受相思之苦了。”
额滴神。原来是要做苦命鸳鸯。难怪今天一整天小九都没来吵我,和着是被人劫走了。我起初并不相信,但吴梁徳拿出我送给小九的平安符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这平安符是我特地去国清寺求的,就是想保佑他牢狱之灾之后一切安好,所以仔细嘱咐他随身佩戴,不可轻易取下。小九这一点还是很听话的,就算是丢了,估计也会劳师动众地跟我道歉。于是,这一趟乌良国我看来是必走无疑了。
同吴梁徳在日落之前出了城门,一路向南而行,到了一所简陋的农舍前。农舍里有猪、骡子之类的牲口,味道重得很。另外也有马车和马夫。
我远远听见小九哼哧哼哧的声音,连忙跑进农舍里看,只见他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一张炕上,身上穿的还是中衣。
这、这吴梁徳该不会干了什么吧?我慌慌张张地上前松绑,又见小九身上几个大穴都被封住。再晚来几个时辰,他四肢非坏死不可!
我狠狠地咬了牙,却只能解开几道封锁。如此老道的手法,吴梁徳那老狐狸看来一点都不怕我做小动作。
小九好歹可以顺利地说话了,第一句对着我就是吼道:“你这笨蛋,干嘛来!”
小九啊,这个时候你就别再火上浇油地惹我生气。我无心跟他吵架,只道:“吴梁徳要我带他去乌良国。他如今失势,没打算把你宰了算你命大。咱们这一起去乌良,就当是女儿回门。不知道九殿下你身娇肉贵,吃不吃得住旅途劳顿?”
小九脸上是一阵恍然大悟的表情。估计他愣头愣脑地被抓来,谁也没跟他解释情况。我如今将事情一交代,他必然想到扳倒吴梁徳以后的后遗症找上门来了。
他用力抱着我说:“是我不好。都是我把你卷进来……”
“说点别的行不,都这份上了。”
他把头埋得更深了,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他也有今天啊,平时都拽得自己是哥哥,以为什么都扛得住,难得有这种时候。我受用得很,连忙拍拍他的背。
这时候吴梁徳已经在外面催着我们上路。我应了一声,在农舍的衣柜里找了件粗布短打给小九换上。因为是麻做的,穿久了怕会磨出印子,我心里想着得回头给他买件好点的衣服穿穿。
小九握了我的手说:“衣服我自己来。你又不是我的侍女。”
“我好歹是你没过门的老婆。现在学会伺候夫君都算晚了。”
他眯着眼睛笑,说:“你真好。”
“嗯,记着我的好就成。”
我俩上了那辆小马车,跟吴梁徳挤在一处。再怎么说小九和这老家伙都算是结了梁子的,因而车内的气氛十分古怪。所幸乡间小路颠簸,光坐着马车来回晃荡就够受的了,谁也懒得开口说话。
吴梁徳打的算盘我还不清楚。劫持小九往乌良国送,那简直就是再送一个质子去。要说他跟我师父还真算是一对好兄弟,反目成仇可惜了。
赶路赶出京城地界的时候,吴梁徳终于肯歇息一下。趁这机会,我就找了他问道:“阿翁是否能告知九殿下的穴道如何可解?您看他身子骨弱的,只怕再封一会儿就受不住了。”
小九果真不是个劳碌命,晕马车晕得吐了好几回,身上的衣服一会就能把他皮肤磨得一片红,再加上吃的是难吃的窝窝头,喝的是没烧开的河水,最要紧身上血液不畅,半天人就支持不住了。
吴梁徳道:“可以是可以。但剩下的办法就是吃颗不伤身的毒药。你确定选这个?”
靠,就知道是这样。我思来想去,便道:“不如毒药我吃?”
这是好买卖。因为我是会武功的,中毒之后反抗力自然会小很多。
然后吴梁徳眉开眼笑地说道:“就等你这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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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花前月,奈何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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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梁徳给我吃的药丸没有名字。也是,小九医术不错,报出个什么药名来,说不定就帮我解了。我砸吧砸吧吞了下去,口里还有股清凉之意,心里倒意外这毒药挺好吃。若不是不解毒就要死翘翘,倒可以考虑当小零食。
吴梁徳亲自解了小九身上几个大穴的封锁,他面色总算好了些。这山高路远的,走得这么辛苦,如何了得?
吴梁徳似乎也知道这不是办法,于是道:“九殿下想必有良策助我们行程舒适。如今小昧子她中了剧毒,果然还是不要舟车劳顿为好。”
小九震惊地看着他,发现他不像是在说谎,便连忙把我拉到身边把脉,眉头顿时皱紧,然后道:“你如何能给解药?”
“只能看殿下合不合作了。”
这两人话都不多,很快就达成共识。小九一时没能力为我解毒,只有暂且答应吴梁徳的一切要求。
不过他也真是个人才。跟着他不住得好吃得好都难。我们赶到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城镇的时候,吴梁徳就拿着一个印章从钱庄里提了十几万两银票。
小九的小金库相当多,各大钱庄起码有不下十个户头,每一个都是假名账户,内里存的数额基本都在六位数上下。因而吴梁徳并不怕人立刻查到我们的行踪。
我就看见那老狐狸喜滋滋地揣着那么多的钱换马车换行头,花钱花得笑逐颜开,手就狠狠推小九道:“你给了他多少钱,是不是把家当都拿了?”
“放心,九牛一毛而已。”
这小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其实很懂得敛财,更懂得什么叫财不外露。也许他根本就富可敌国,所以皇帝啊太子啊都不敢动他。
小九似乎也不关心自己损失了多少钱,把我的脉象把了又把,眉头皱了又皱,想必是在推测我所中的是什么毒。
我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吴梁徳要我的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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