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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无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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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自然奇怪我为何一夜之间能有如此能耐,我便将经过如此这般一说,随即又着人打一盆温水上来,好好洗去公主脸上油脂残粉,道:“公主啊,中原男人比我们那里蠢多了,爱看清汤挂面多过涂脂抹粉。您以后就略施粉黛,保准迷倒一票傻子。”

公主一夜惊吓,还没缓过来,对梳妆打扮一点不放在心上。她抓着我的手问:“小昧子,咱们那批姐妹……”

“公主放心,这崔家寨在江湖上也是有点势力的。我已准备吸收姐妹们做崔家寨的后勤主力,发挥她们天生的优势,将公主的势力扩充进来。”

公主听了并不安心。这举措虽说是好,却也是留了人质在他们手里。她很快又问:“那去和亲的队伍是不是寒碜了些?”

诶,原来公主担心的是这个。我荒腔走板地学着当地民歌就道:“兵来将可挡,水来土可掩,万事有我小昧子,公主和亲绝无事。”

大话是撂下了,我面对困难重重的和亲,仍旧心肝颤颤。想自己将姐妹们安置在这等山寨中做后勤,叫她们远在乌良国的爹娘情何以堪。

怀揣着内疚,我日日去慰问彩花队、美女队、杂役队和战士队的乡亲。所幸这山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头有商铺有良田还有集市,俨然一个小小城镇,秩序井然有条。姐妹们都是在家里头干惯了活的人,在这小地方依旧勤劳朴实,干起活来比男人们都厉害上几分。崔浩天甚是欣慰有这批娘子军的加盟,进而思量起将手下们的单身生活一一了解,以求长远之计。

但俺们乌良国的女子眼高于顶,着实看不上这里孱弱的小子们。崔浩天的小算盘是打不响的。我坚定地这么认为,哪里知道姐妹们突然之间开始爱上了打扮,喜欢上了脂粉钗裙,偶尔对天仰叹,伤春悲秋,泪眼汪汪。这不啻地一个少女怀春了得!

我惊惶地打听究竟哪些个有艳福的小子勾搭上了我国美女,结果竟发现目标竟只有一个,那偏偏就是崔浩天口中当佛供着也惹不得的小九。

这小娃娃,长的是眉清目秀,可内里头也是一色胚,看见我国众多美女在此,还不是动歪念头。动歪念头还算好了,他一动就动一批。任凭我找哪个姐妹,她们皆冒着心心眼,脸上两团小粉红,颤悠悠地攥着小衣角无限娇羞地问:“你说,九哥哥什么时候再来呀?”

啊呸,我乌良国和亲大队斗志只被个毛头小娃娃搅了没,是可忍孰不可忍。遂,不管这尊佛动得动不得,我都吐了两口唾沫在手上,操一把擎天大斧头,杀气腾腾又鬼鬼祟祟地寻到山寨中小九的卧房门口。

这地方是我花了不少银子才从那些个贪财的山贼口中挖出的猛料。眼看着荷包瘪了下去,我可不得好好从那小子那里讨回个公道。趁着今夜月黑风高,不如来个你就从了我的戏码,好叫他知道本公公的利害。

没等我开门,那门却是自动开了。小九着了一身青色袍子,长发未束,于廊上月光处悠闲一站,真真一个惊为天人。我看着看着,竟觉得戾气顿消,春风拂面,连手上为何拿着斧头这种东西都不知所云了。

小九愣愣与我对视,显然不知我深夜到访究竟意欲何为。他脸上写着天真无邪四个字,比第一次见面时的面无表情又要好看上几分。我正开口要跟他说说道理,却只记挂着贪看他色相,找个话茬都找不到。

本来我也不是这么个软骨头。可不就是美色误人。正唾弃自己呢,小九把手一伸,手掌瞬间贴在了我胸口上,继而面色十分坦然地蹦出两个字:“男人?”

我被他这一出其不意的猛招惊呆在了当场,一时还悟不出自己被轻薄了这等大事,只愣愣地摇头回之。

他又锲而不舍地问:“女人?”

女人嘛,我似乎也不那么正宗,遂也诚实地摇了摇头。

他终于结论道:“阉人。”

喵了你的咪!阉人一词从来没让我觉得如此刺耳,如此难听。正待跟他理论,他还是抢了我的口,喃喃道:“听闻葵花神功失传已久,修炼必要阉人,果不如此。我十分想知其中修炼奥秘,不若你受累让我研究研究。”

这个时候,他的爪子方离开了我平坦的胸口,继而使出一招暗器。这暗器乃是一根绳索,一遇人身,自动绑缚,越挣扎越缚得紧。神功如我,竟也挣扎不得。

苍天那!我就这么冤屈地被一小变态给结果了。小九十分兴奋地将动弹不得的我拖进了屋去。崔浩天说他脑子忒好使,我看是脑子里都是屎。

进屋之后,他一本正经地对着五花大绑的我说:“我是本着严肃的态度研究你的身体,看这门武功如何能借用身体的残缺达到练功的目的。所以你不要有任何负担,放松即可。”

说着他还真的来脱我衣服,表情像拆一个复杂的物件似的。世上怪人无数,怪到如此地步的,我看也是人间极品了。遭此大辱,我不若去死啊!

呜呜呜……多少年不知眼泪是何物的我,终于开了这哭戒。那小变态听了,道:“你不愿意?”

“去你祖宗十八代!你最好一刀砍了我,否则我一得自由,保准把你也变成太监,让你自己研究你自己去吧!”

小变态一愣,眉头一皱,叹了一声也不知动了哪个机关,绳子便松垮垮地脱落,最后缩成一小团回了他手里。我哎呦了几声,松动松动麻了的胳膊腿,继而趁他不备,立马将他拿下。

小擒拿手可是师傅最早教我的功夫。我学得最好最精纯。这小变态花招虽然多,但一旦让我得了手,可就由不得他了。这下不把新仇旧恨一起算了,我就不叫小昧子了!

他被我狠狠压在身下,嘴里吭哧了几声,却没求饶。我得意地笑,狠狠地笑。小样,刚刚那变态的气势哪里去了,敢色胆包天地脱本公公的衣服,你就等着让我揉圆搓扁吧!

正想着如何对他上下其手呢,外边一小杂碎好早不早给他送宵夜来了。这厮正是我花了重金买通了的线人,正职却是专门负责给这小变态送吃的。

其他的且不说,最最要命的是,这小变态刚刚光顾着我了,竟连房门都没关上。送宵夜的小杂碎毫无阻拦地见我如此这般了那小变态,可不吓得把宵夜全倒在地上,大叫一声,惊恐地跑走了。

我怕崔浩天来质问我,遂暂时记下这仇,准备改日再报。反正来日方长,迟早有一天,刚刚被他吃了的豆腐,我会一样一样吃回来。为了这个伟大的目的,临走时,我还撂了狠话道:“敢把今天的事捅了出去,你等着我来取你命根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冷空气又来了,春天注意保暖。




4

4、吃大亏,得小利 。。。 
 
 
4
与小九混乱一夜,翌日崔浩天还是拿这茬来质问我了。我心虚,却是避无可避,想着这好不容易结成的联盟可不就此毁了。

崔浩天道:“小弟,昨夜有人看见你进了小九的屋。”

“是……是。”

“兄弟,你这可不应该了。”

“是……是。”

“小九招的你吧?”

“是……是。”我心里“诶”了一声,这才发现答得顺口了。

崔浩天叹了一声,大有理解之意。他道:“我说他这几日专往你们那儿的娘们堆钻,怕不是为了引起你注意。小九这孩子小时候小杂书看多了,特别仰慕江湖传闻的葵花神功。他人聪明,但性子容易钻牛角尖,好奇心又特别强,还不通达人情道理。若他冒犯了你,大哥替他赔个不是。”

“大哥,言重了!”我听原来还可以糊弄过去,忙擦了把冷汗。

不过这小变态昨夜的手段也够高明。明明身子骨那么弱,却能叫我一个武林高手束手就擒,想必不是个寻常角色。我恐自己惹不得,跟崔浩天打了几回太极,便寻了别的茬将话题岔开。

可崔浩天随即拿了一个包裹出来与我说道:“小九托我交给你的东西,说是赔罪。你权且收了吧?”

这包裹不过一丁点大小,这罪赔得够轻的。我跟崔浩天客气了几句就收了东西,回头好好看看里面藏了什么。

小包裹里小东西别说还不少,每一样都十分稀奇。幸亏他特别注明了各种物件的用法,不至于让我费心思猜。只见一根精致的小竹筒上面注明:长剑,削铁如泥,可做防身之用。我见了还不信,抽出一看,果然是一把可以自由伸缩的利剑。此物精巧之处在于外表小而平庸,剑刃薄而锋利,实在是随身携带的武器首选。

放下竹筒,我又拿起一包东西打开,赫然发现里面并排放着二十枚绣花钢针,以及质地极韧的丝线若干。纸条上写:葵花神功,专用武器。我尴尬地想,这不又一被小杂书毒害了的孩子,难怪他对我的身体构造如此执着。把针线收好,又见包裹里面另外放着些瓶瓶罐罐,像是用来江湖救急的药,有解毒的,有逃命的,我来不及一一细看就看到有那么一张小纸条,写着:姑娘,多有得罪。

什么?我反反复复读了三遍,这才发现这是乌良国文写的字。而且他还称呼我为姑娘。这不啻地他昨夜吃我豆腐的时候发现我的女儿身份!

姑娘你个头!这都被你发现了,我以后跟姑娘都不沾边了。从来没吃过男人亏的我亏大发了!回头我就想冲去找那小色胚算账。可惜到了昨夜的房间,却是人去楼空,只留墨香缭绕不去。我都忘了,崔浩天似乎提过他今日一早就走了。这小兔崽子就这么吃抹完了走人。要是让我再遇上他,我铁定宰了他!

为了这事,我消沉了几天,人也瘦了下来。可眼前的路还得走不是,公主还等着我呢!我怎能因一点小挫折就像打焉了的蔬菜似的一蹶不振?于是乎,和亲之路总算成了我忘却烦恼的良药。小九也再没让我放在心上。

话说我乌良国的镇国之宝在这中原大地上竟也是名声显赫。这还要归功于一个姓吴的男人,写了一部和尚带着猴怪猪怪寻宝的故事。里面写到的女儿国据说就是我乌良国。于是乎,我辞了崔浩天,舍了小九,跟着公主跌跌撞撞一路艰辛地到了京城地界,大大小小迎送官员办完了正事,便私底下套我口风说:“公公,你们那儿究竟有没有子母河?”

我通常都是打马虎眼放烟雾弹,说得似有若无,似无若有。师傅他老人家说的好,装逼和马屁是横行天下的法宝。马屁好说,装逼就好比一个男人想跟一个女人困觉,却说我想和你一起迎接明天的早晨。总之,不懂装懂,懂装不懂,这都是境界。

另一方面,从这些中原大小官的小动作中,我也很深切地体会到中原的男人,特别是位高权重公务繁忙日夜操劳应酬多多的男人私底下都有共同的隐疾。没看见僻静的胡同巷子里贴的没几个是妇科的小招牌嘛。所以,对于他们的头头,大余王朝封号熙泽帝的皇帝陛下,今年五十有三的高龄,仍旧对生子怀抱着热切期望,进而觊觎我乌良国镇国之宝,采用迂回策略娶了我国长公主,想来个美人在怀又老来得子的小心思,已经全部被我雪亮的眼睛看穿了。

在明白了这件真相的同时,我很同情被我打落进水里的那位口才奇高的使者。他不间断得来往我国十几年,可不就是为了能有一个机会来为他们皇帝有借口拿镇国之宝嘛。我助了他一臂之力,这样的大恩是不用言谢的,是要用实际行动谢谢的。遂,我也旁敲侧击地跟人打听他的下落。不想打听之下,他却早早告病归田,还不了我的大恩。这可让我觉得亏了。

在临时接待公主的寝宫里面,我十分烦恼地挠着头发,想着怎样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头笼络人脉让公主以后的路好走一些。刚巧这时正是三伏天,天气热,人也躁。内务府派了人来送了几桶子冰块,又送了好些宫女内监伺候,接待规格很是不俗。但熟读宫斗小杂书的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下毒、下蛊、下三滥的争宠把戏,定要仔细检查任何从外面送进来的东西。吃的喝的,我亲自试毒;女的半男的,我全打发干粗活去。

公主看我如此操劳,便道:“小昧子,你过了。”

“小昧子无能,还请公主明示。”

“去,把皇宫从上到下的人列个名单,谁得宠谁吃得开,谁有心计惹不得谁是软柿子好捏。不仅要后宫嫔妃的,还要朝中顶级大官的,谁有什么外戚靠山,谁有什么龙种龙嗣,全查仔细了。如果还有可能,先抓几个人的小辫子握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公主,您真是太英明了!把混了十年的资深公公说不定也完成不了的艰巨任务交托到小昧子孱弱的双手上,让我深切得感受到作为一把手的自豪感。我会继续发光发热地完成本职工作的。

遂,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我便套了个宫女的口风,揣了几把银票,一路打通关口,到了那不到子时不开的小赌局,顺便凑了个份跟着试试手气。众人见我初来乍到,又是公主的贴身内侍,因而态度还算客气,剩了好位置给我。

说到底,值夜不开赌,等于没辛苦。管他多廉洁的衙门,也是有几个打马吊扔色子的。但皇宫里玩马吊动静大,不如色子这小东西安全。

色子虽好,可对于这样纯粹赌大小没技术含量的赌局,我不一会儿就没了兴致,于是十分哀怨地叹了口气。有个跟着我的手气赢了几把的小公公见了就问道:“小昧子公公,看你逢赌必赢,还为何叹气?”

“我是想念家乡的玩法,可惜这里没有。”

“您家乡怎么玩?”

“那玩法有个诨名叫做杀狗游戏,一群人先抓阄,抓到的几个依次当屠夫、捕快和县官。县官说天黑请闭眼,大家就闭眼,说屠夫请抬头,抽中屠夫的就睁眼指着个人当是把狗宰了。后面大家各凭本事猜谁是屠夫。总之,可好玩啦!”

有人听了很是疑惑地问:“为何杀狗还要请县官和捕快?”

“我们那儿,大案子一年到头没几件,是大案子的都是不顾国主陛下禁杀令嘴馋擅自吃狗肉的。可不就有这游戏了。”

众人听完我这杀狗游戏的规则,纷纷觉得异国情调浓郁,而且十分新鲜,动静又不大,遂都下海玩了起来。这个时候就好办了。这群人平日间结的恨埋的怨,可不就趁此机会发泄一通。谁是哪个宫当差的犯了错,谁知道主子的丑事,谁爱谁,谁恨谁,皇宫里乌七八糟的事一股脑儿往外抖。其彪悍程度,可比春宫门来得惊艳许多。

我就这么玩了一夜,实在受不住了就把身上赢的钱随便一洒,让几个妖魔鬼怪瓜分了去,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没走几步,还是那最初跟着我赌的脆生生的小公公小跑上前喊住我道:“小昧子公公,且慢。”

我量他是堂堂东宫倒夜香的杂役,往大了说也是未来皇帝太子殿下坐下一员,于是还是很给面子地留了步道:“小宁子公公有何贵干?”

“这个这个……”

“公公但说无妨。若是银票,我身上还有几张,公公可都拿去。”

小宁子干呵呵地笑道:“刚刚得了公公的钱,小宁子可不能那么贪心。只是有点事跟公公商量。就是,就是,刚刚悄悄跟公公说了关于太子殿下最近吃不好拉稀的事,公公就当是小宁子放了个屁,什么也没听见。”

“东宫还不让说这事?”

“嘘!总之不能外传。”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周来了。




5

5、老皇帝,小太子 。。。 
 
 
5
熙泽帝的嫡长子,当朝玉阳太子殿下,自十岁得了封号便兢兢业业地干了十几载的本职工作,在中原大地上据说名声显赫,有修过水利,有打过前锋,有办过贪污大案,有赈过旱灾水灾,政绩斐然不算,竟也文采风流,天下流传,外语精通,名扬海外。这样的人才不做太子,可还有谁能做?

我比较在意的是,此人上请皇帝准许,专门召集了一批馆阁文人,大修一部《五库全书》。所谓五库,即经史子集,再加一个杂部。经史子集这些个酸臭文章自然入不得我的眼。我是看到这第五个别类里面有了一个杂部,其中收录民间戏曲小说等入不得台面却十分有价值的杂书,深得我心得很,是个有前途的小青年。

此时无意间听闻了他的轶事,我不禁有了些好奇。跑肚拉稀这等小事本不足以启齿。可对于大人物来说,任何小事都可被称为大事,特别还是太子这种人物。究竟他为何要严守拉稀的秘密,我委实不能窥探一二,只暗暗在心里记下,道:“小宁子公公放心,小昧子嘴一向严实,记性也十分不好,肯定不给透漏出去。”但不保证散播出去。我在心里猥琐地补充。

小宁子忙躬身“多谢多谢”了几声,然后目送我远去了。回去之后,我也不顾一夜未睡顶着俩熊猫眼的困倦,泡了浓茶就跟公主歪在床上嗑瓜子,然后一一将一夜的成果汇报给她听。

公主听完,沉思了片刻,总结道:“和着皇帝的一个大老婆宣静皇后,一个小老婆徳妃都不太好惹。朝廷上镇国大将军是皇后她老爹,宰相是德妃她老哥。德妃跟皇后争得最激烈,剩下的虾兵蟹将各自加入两大派别,是吗?”

这两大阵营据说僵持了多年,不相上下。皇帝讲求势力均衡,雨露均沾,从中渔翁得利,计策高明得很。如今公主的到来势必要引起两派注意,将来是敌是盟,现今全未有定数。

我补充道:“公主别忘了,还有东宫太子,两个去了封地的王爷,都是各有势力,你争我夺皇位。公主一到,大家都盯着公主的肚子看,仿佛已见到了还未出世的小皇子似的。”

“不要紧。皇子本公主是一定生得出来的。书上常写后宫妃嫔争宠要弄个流产堕胎什么的。我们既然是来干大事的,就一定要有所准备。”

我刚想说一句公主英明,外头就有人禀报说皇上驾到。这位九五之尊姗姗来迟,也不知是故意晾一我们晾,还是另有目的。我们这几日被他派来教导宫中规矩的几个嬷嬷折腾得体无完肤,怎么走路,怎么说话,什么时候穿什么衣服,画什么妆容这些个东西一股脑儿往我们脑子里倒。若不是公主身子骨强健,只怕也受不住那么多繁文缛节的洗礼。

虽然学得苦,但实用还是实用。公主今儿个头一遭给皇帝行礼,做得那叫一个标准。我在旁边跟着磕头,心肝颤颤,一时没敢看看这大名鼎鼎的龙颜。

那皇帝似乎也是个慢性子,让一大群人跪了半天,才说了句“公主免礼”。免礼的只是公主,其他人还得继续跪着。我保持着脸对地板的姿势,随即就听公主千般妩媚万般柔情得说了一声“谢皇上”,然后施施然起身。

与公主相处近十年,我可真是从未听见她这么说话。纳闷间,我悄悄抬头一看,就见五十有三高龄的皇帝陛下,根本就只是四十出头的模样,神态容貌莫不用俊雅雍容形容。想他年轻之时,必定是个迷倒万千女性的帅小伙,即便到了这种年纪还能对怀春少女有强大杀伤力。相对地,对于连要个正宗公公伺候都不能,从小压根没见过美男子的公主来说,第一次出现了极品,也就难怪不能自制如常了。

公主被迷倒不要紧,小昧子还是挺得住的。公主还没真正过门过去,皇帝要封公主什么头衔仍旧是个迷。要说和亲公主的品级一定不能小,要不然事关两国安危。可皇后四夫人这五个最高头衔如今都被人屁股占着,皇帝究竟拿什么位置给公主?若成了美人才人之流,乌良国的脸面往哪里搁呢?

这个时候,我只恨自己不能有三头六臂,替公主抢个名头过来。可惜我半点不是当事人,有力使不出,全靠公主自己了。

那皇帝似乎反映过来公主旁边还跪了一个五体投地的我,于是又特特说了句“平身”。我这才能爬起来躬身退到一边。

皇帝似乎看见了我的脸,眼神一黯,疑惑道:“这阉人好生女相。”

我立马生了股冷汗,怕担上什么欺君的罪名。公主这时就救我道:“回皇上,小昧子就因为长得这样风流俊俏,家里怕他以后不走正路,于是小小年纪就送到宫里面,希望他好好做人。”

我长这么大也没被夸过风流俊俏这样高档次的赞美,公主您这招以虚打实真高明,可为啥还是觉得这么损呢?

自皇帝说了我男生女相之后,公主似乎就此打开话题,将我国风土人情娓娓道来。原来我国打从古代起就是个母系氏族,女人孔武有力,下地种田,出门打猎,不在话下。男人则在家织布养鸡,三从四德,不要脸的连活都不干,等着老婆来养。如此要不得的风气终于在周围地区全面进入父系时代而不得不做出改变。虽到后来,男人看起来像是男人了,但男女外貌性情依旧是有些掉转不过,以至于我国小白脸娘娘腔漫山遍野。而女人仍旧以圆润厚实为美,以包办重活为光荣。遂,我国的男人们一股脑儿奔去中原之后,女人们仍旧顶出了一片天。

皇帝听完之后眉头紧锁,眼神深邃,仿佛很有感触,脸上的表情十分之销魂。公主竟快看得流口水,我实在为她将来担惊受怕。想当初,为了能讨得皇帝老儿的欢心,公主与我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力求争回一口气。眼看着正主现在就在眼前,公主她没能换上准备已久的华美礼服,也没画上精致妆容,更没做好心理准备,却已自动投身于皮相之惑。这可不是要做赔本买卖了?

我正欲咳嗽个几声来唤回公主的魂魄,外面的人却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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