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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无量-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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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跟你说了很多次了。”

“我还想听,你再说给听。”

轩忆意外我居然也会撒娇,便笑了笑道:“你以前像只毛茸茸的小狐狸,一肚子坏水,还到处调皮捣蛋,受了委屈也爱哭爱闹,有几次真把我气着了,然后特别无辜地等着我哄你。我乐意你这么淘气,就想把你抓过来好好养在身边,随便你磨着爪子折磨我。”

“那现在呢,我现在像什么?”

轩忆沉思片刻,道:“像女王,要我生就生,要我死就死。”

“说得你现在好像很委屈。我问你,你是喜欢现在的我多些,还是喜欢以前多些?”

“这有什么差别?反正都是你,我都喜欢。”

我听了,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轩忆之所以对我钟情全是因为先前他已经喜欢上了另一个我。这一点多少让我有些耿耿于怀。但这些事较真没什么意思,我偶尔拿出来娇嗔,倒还勉强算是一种情趣。

我翻身坐起来身来,脱□上的肚兜,一只手钻进轩忆的中衣里慢慢解开衣扣,一只手抚摸他的胸膛,然后延伸下去。他的皮肤非常好,有时候仿佛透明一般,皮肤下的血脉清晰可见。我这样游走在他身上,他很轻易便被撩拨起来,身体滚烫,不一会儿就冒出细密的汗珠。

我们行房的时候,他总是温柔,而且非常性感。男人的容貌可以是催情的药剂,我即便冷若冰霜也抵挡不住。但我却一直都表现得克制矜持,从来不轻易出声,最多的疼的时候偶尔呻吟,而且很少主动。

如此冷感的我,轩忆应该从我身上得不到太多的快乐。我今晚很想让他快乐,用的方法连我自己都觉得十分放荡和猥琐。幸好轩忆显得相当兴奋,叫床的声音很让人脸红耳热。我吻他的喉结,轻揉他的骨肉,感觉他颤抖得异常激动。然后他抱着我,用尽了力气和我共赴巫山,最后达到极乐的巅峰。

我感到轩忆异常愉悦,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以至于让时间持续了相当之久。他累得伏在我身上,全身像水里捞起来的鱼。我暂时不想让他从我身体上离开,就紧紧抱着他,指甲在他背上轻摩。

窗外的虫鸣隐隐约约地传来,还有清爽的夜风吹拂白色的床帐。白月光不知何时偷偷溜了进来。我看清了轩忆的脸,觉得他是那样好看,便用嘴唇摩挲他的眼睛和睫毛。他很快又有了反应。时光越来越缓慢,我虽然总是逆来顺受,但这一次也感染了极度的欢愉,以至于险些失控。

我知道我哭了。女人做这种事听说都会哭一次。这没什么丢脸的。轩忆吻我的眼泪,问我是不是被弄疼了。我摇摇头,也不说话。我不爱在这种时候说话,连呢喃都不会。这不知算不算是一种羞涩。我总觉得快乐的时候语言非常多余。

后来,我们都累了。我却还是起身倒了水。因为轩忆实在出了太多的汗,把被单和床褥都浸湿了。我喂他喝了水,然后拿柜子里备用的床褥和被单换下了旧的。

我们重新躺下的时候,轩忆很快就睡得沉了。而我依然思绪清晰。我的思绪飘向师傅留给我的首饰盒。那个东西我其实很好奇里面藏的是什么。于是在找到的第一时间,我就打开一看究竟。里面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把钥匙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的事匪夷所思。我在看完之后,立刻就吞进了肚里。而那把钥匙也被我拿走。我给那个怪人的不过就是一个空壳。

为什么没和轩忆说那些事呢?我不知道此时的心情该怎样形容。这也许是一种出于女人的嫉妒情绪。我嫉妒的人却是另一个自己,那个在轩忆口中被称作是小狐狸的我。人的心性怎可以变化得判若两人,即便是摔坏了脑子,难道性情也会随之大变?

为了证明师傅说的,我在五更天的时候穿好衣服,给轩忆留了字条,然后出了客栈。走的时候,我忍不住吻了吻轩忆的额头,心里在想,我真想做你的小狐狸。

乌良国皇宫我是去过的。那里有个禁地我也是知道的。因为就在两年前,我记忆开始清晰的第一刻,就是从那里的一口枯井里爬出来的。那个时候,我犹如无知婴儿,连筷子都不知道如何使用。师傅花了不少时间恢复我的心智,渐渐灌输儿时记忆,于是我也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可我究竟是谁呢?我至今也不确定。本来我并不关心自己的身份,但此时此刻我很想自己是轩忆的小昧子。这样他始终爱的都是我一个人,不会有任何见异思迁的痛苦。这一点对于一个专情的人来说其实很重要。

皇宫禁地下面有一个十分巨大的冰窖。那里异常寒冷,几乎能把一切冻结成冰。我因此常做有关冰雪的梦,连我自己都冷若冰霜。师傅留给我的钥匙一定是打开最里面的大门用的。

乌良国皇宫一点都难不倒我。昨日举行过狂欢,守卫们早已累得疲惫不堪。我很轻易就回到了那口井口,然后搬开上面的巨石,纵身跳了下去,不再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应该看到了,此文乃第一人称人格分裂文,两个人格迥异。下面本文主角小昧子要回来了。不知大家喜欢活泼的还是冷静的?




78

78、糊涂 。。。 
 
 
78
有诗云,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我小昧子这一觉睡得果真够久够踏实够轰动。

可这委实算不上什么喜庆事。

想我还是个懵懂顽童之际,天天琢磨着当江湖大侠,持剑驾马,来去潇洒,最后混个一代宗主教主当当,再不济也可以当个女魔头。其豪情壮志只恨不得抓师傅养的的大肥鸡还有一群绒毛鸡仔都来当我一众小喽啰。

等到我真有了年纪,呼啦啦睡过十二个年头,惊觉自己都到了三十岁高龄,我那昔日情怀当真成了夕阳之叹垂暮之音。虽,我对镜自看,容貌没有分毫昨日花黄之态,且,我那平板身材乌突突生出两块手感不错的丘陵,然,这岁月流逝之痛,明月不再之苦,唯有和血吞进肚里自受。

至于是什么能耐让我睡这么久还容颜不老,这自然是有很深刻的缘由。我时常捏捏胸脯,仰天发问。

人老以后,真是容易怀念。我第一个怀念的,就是生在我手臂上,跟了我多少岁月,陪了我多少日夜,粉嫩嫩嫡嫡亲的守宫砂。

幸,我乃是个十分想得开之人,心想忘却初夜落红之苦也并非坏事。可这睡了一觉,我连个雏都混不上了,多少失魂落魄。

想当日,我从冰窖里冻醒,未曾想过十二岁月匆匆而过,只当与小九分别不过片刻。于是乎,小九以如今样貌出现在我眼前时,我说上一句:“阿哥,你怎老了这么多?”实在情有可原。

当然,小九跟老字还搭不上边,只不过褪去青涩,填了成熟。一双眼睛熬得通红,胡渣也隐隐浮现,有股颓废之感。他搂着我死紧,差点岔了我的气。

我见我们都在这冰窖里挨冻,而且自己都快被人勒死,就哀求道:“壮士手下留情,不如出了这鬼地方再从长计议?”

小九松了手,转而抓着我的肩膀看了又看,犹豫着问:“小昧子?”

“有!”

“你是我的小昧子,你回来了?”

“啊?”

彼时我还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只觉小九看我眼神不同从前。他神情复杂,脸色苍白,满脸难以置信。再看他脖子上一块淡红牙印,我不禁酸溜溜地问:“谁咬了你?”

“你。”

“我?什么时候?”

“昨夜。”

“我哪有?”我很肯定自己还没那贼胆,属于内心奔放外表保守的良家人。

“你不信的话,看看自己身上。”

我自然看不见自己的脖子,但手指手臂上的痕迹却十分清晰一目了然,数量相当可观。我与小九如何成了你咬我我咬你这么深刻富有内涵的关系,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发现手臂该有的守宫砂也消失不见的时候,事情严重了!

我抓住小九的领子就问:“你什么时候把我欺负了?”

“没多久……”

“咱俩还没成亲了呢!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迷药,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绝对没有。你愿意我也愿意的。”

我当时就大哭了起来。这失身失得多莫名其妙。贞操睡一觉就没了。我亏大发了!

小九有些无措地来抱我,也不知怎么才能哄得我不哭。我狠狠推开他就走。没走几步,但见离我躺的冰床不远处还有一副冰棺。里面放着一个小婴儿,乍一看像活的一样。

我退了一步,惊奇地发觉自己知道这个婴儿是何人,就像猜谜语时有人在脑子里偷偷告诉我答案似的。

这我的双胞姐姐!

婴儿死了都有十几二十年了,尸身完全未受损害,犹如准备随时苏醒啼哭。我看着她稚嫩的面孔,油然感到害怕,胸中血气顿时逆转,脑子混沌一片,另一个人好像要冲进我的脑袋。

……

轩忆奔来我的身边,我已经站不稳身子,靠着冰壁喘息。刚刚发生了什么,我记得很清楚,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全是由另一个人在控制。我并非是失忆。我不过是一缕魂魄,不甘遁入地府,至今在人间徘徊不去。

轩忆喊我小昧子。我觉得很难过,也很惭愧。怎么做了这样的事,拆散一对情侣?将来入了地府,还不怕有报应?不如去了,还他们一个清静。

……

“小昧子,你是怎么了?”

小九显然不知刚刚我经历了怎样的惊涛骇浪。我使劲敲着脑袋。这两年发生的事一股脑儿钻进脑子里,涨得我快炸了。我看见他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了,偏偏这个女人还跟我一模一样。我气得血气上涌,指着他鼻子就骂道:“朝三暮四,见异思迁!我恨死你啦,再也不想见到你!”

这一受不住心中怨怒,我哼了一声就攀上敞开的井口,匆匆去了,也不知自己要去向何方。

本来呢,我是有点担心自己身上的毒会随时发作,但动用轻功多时,竟一点都不受阻碍,心脉也未受损。不禁松了口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的葵花功大为退步,几乎无法跟原来的功力匹敌。究其元凶,恐怕也是因为用情太苦所致。

也罢也罢。小九和我分别十多年,移情别恋情有可原。我如今已到了三十,姻缘又坎坷如此,不如离了这纷乱世事,落个清静。

可一想起小九伤心的面孔我又舍不得。怪只怪他喜欢的是我,别恋的还是我。我想得开想成全他都不行。叫他从此只身一人,岂不太过残忍?可我自己又过不了自己这关。这该如何是好?






79

79、哑巴 。。。 
 
 
79
太复杂的事伤脑筋。左右为难,干脆不想。遥看乌良国皇宫越来越远,我只为今后出路烦恼。

身无分文的我一来不敢回师傅的宅子,二来也不敢去曾经住过的寨子,三来更不敢回中原自讨没趣,想赚快钱也是世道由不得我,最后想起自己在这世上孤苦无依,连唯一的师傅也下落不明,不禁哭过一场。

在这关头,好巧不巧竟也被我遇上个熟人。隔了十几年还能被我认出来的熟人真不容易。我见到小宁子还真有点欢天喜地,特别是他还请吃了顿饱饭。

正当时,我还瞅着招贴栏上花花绿绿的告示发呆,期盼先谋份工做做。小宁子一拍我肩膀,我差点吓着。幸而他变化不大,人虽然老成了,脸还显得很嫩。

小宁子道:“小昧子公公别来无恙?”

我身上穿着女装,听他这么调侃立马苦笑一下,道:“小宁子近来可好,怎会来了乌良国?”

“还算不错。小宁子现今在永王府里当值。不想永王殿下滞留乌良国不归,小宁子便跑了这一趟,想把永王殿下带回。总之,头疼得很啊……”

小宁子竟跑去做了小九的侍从。我不免觉得冤家路窄。刚想跟他告辞,我肚子就咕咕直叫。这不争气的肚子……小宁子立马拉我去酒家里吃了顿好的。我如今窘迫情况倒是尽收他眼底。

小宁子一边给我夹菜一边听我说些近况。我们喝了点酒,喝得都有些上头。我这人酒品不错,但有时候管不住自己嘴,连跟小九那点破事都吐了出来。小宁子也是个特别能套人话的,三两下就把我给琢磨透了。末了他就道:“做生不如做熟,不如做回老本行。永王府里刚好缺人手。只要你跟我回去,还怕永王殿下滞留在外?”

我心里自然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好当面一口谢绝。没办法,做公公这行的,讲究的都是个场面。

小宁子继续道:“我说的好处可不止糊口一样。如今乌良国尚且不太好混,中原就更加难了。中原最富庶的地方,除了京城一带,那就要属江南了。进了永王府,工钱福利那就不消说了。最要紧你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

我狐疑地看着小宁子道:“难道是永王殿下让你来当说客的?”

“哪儿的话?小宁子至今还没找到殿下的下落,就怕他有个好歹。如今咱们遇上了,那以后不若共同进退,一来保住饭碗,二来也好参谋参谋前途,是不是?”

我被说得还真有点动心。反正如今没别的出路,随小宁子去了,至少还能混口饭吃。至于今后又如何面对小九,我这个不争气只想填饱肚子的脑袋暂时不想管那么多。于是乎,我就真答应了。

小宁子跟我商量了许久,最后我们决定兵分两路。我先去江南报到,他去找小九回来。这点子我喜欢,于是就此与他分别。

江南不比京城来得近。我这个会功夫的也是走了两个多月才到了永王府。把小宁子的腰牌给这王府里的管事一看,我的职位差不多就有了。

这王府初初进去,倒显得冷清。民间都说永王美人充盈府邸,环肥燕瘦样样不缺。真正到的时候,我看见的女人也不过是伙房里的几个大婶,连侍女也未看见半个。初来乍到,我也不敢问别人那些美人们安置在了哪里,但心里腹诽小九定然在外头置了几个窝金屋藏娇。

我在王府里仍旧做公公一行。可风水轮流转,过了十几年,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做老本行。一来我这身形每日得用裹布绑紧了才不至于露馅,二来每月我还得用上月事布。

好家伙,这无良亲戚一驾到,我整个人顿时就歇菜了,非得跟管事告假不可。幸亏我管得也不过修葺花草一类的闲差,要伺候的主子又常年不在,这才得了这无法无天的待遇。

这女扮男装比之从前当真辛苦许多。我每日要涂黄了一张脸方不显得女态。几个跟我亲近的同僚其实私底下都有涂脂抹粉的习惯,见我这满脸的蜡黄,时不时同情地塞脂粉给我遮丑。

我好歹习惯了这份工,觉得暂时过得还算不错,渐渐倒快忘了身在何处。直到有一日传来永王回府的消息,这冷清的府邸总算是热闹了起来。

我一个专门负责修葺花草的小公公自然是轮不到在永王面前显眼的,暂时倒也不太担心马上见到小九。

最近花园里面种的几株白牡丹生了几只青虫。上头尤其吩咐要照看好。我是一刻也不敢懈怠,日日泡在花丛里除虫。到最后,连去前厅迎接一事也忘得干净。

做完工也近午时,我擦了把汗才想起忘了大事,自知免不得一顿责骂,心中只期望千万别扣这月的月钱。

小宁子这时就站在一处小凉亭前,远远看见我从花丛里钻出去,连忙招手让我过去。我一看,凉亭里赫然还坐着小九,便觉得小宁子是想当和事老,脚步走得就有点不情愿。

眼见小九脸上不知为何盖了块轻纱,也没抬眼看我。小宁子就在旁边说道:“殿下,这是新来的人手。殿下若要翻新花草,跟此人说最妥当。只是此人是个哑巴,就不能给殿下请安了。”

他一边说一边跟使眼色。我一时倒不明白小宁子做的什么勾当,竟让他急得满头大汗,但也配合着他不说话。

小九这时就终于发话问道:“园子里的白牡丹开了吗?”

小宁子道:“回殿下,是开了,香味不如去年的馥郁。”

“今年再做些玉兰吧。”

小九说完就站起身来准备要走。他可真是镇定,从头至尾都没把眼睛睁开,一张脸若隐若现,也不知做的什么鬼把戏。我觉得他是在跟我拉锯,于是偏偏也这么跟他无风无浪地打个照面。

小宁子扶着小九谨慎道:“殿下仔细台阶。”

小九果真是有点弱不禁风,连下个小缓坡都慢得像蜗牛在爬。他在自家府邸原来如此娇生惯养,倒难为在寨子里还一人种田。

这走到一半,小宁子便慌道:“殿下可是眼疾又发作了?”

说完他又朝我猛眨眼睛。我当真不能会意小宁子是何用意。这时,那永王淡淡地说了声无碍,便就此没做停留。

我回去才晓得,原来小九在乌良国惹了眼疾,暂时不能视物,因而府内到处要扑上极柔软的地毯,除去一切门槛,地上的沙尘一粒也不许留下,可真是闹得人仰马翻。

我还是躲在园子里种花养草。几株玉兰的苗子刚运来,少不得要有个人监工。等把几十株花草都种好,洗洗扫扫的活又落到我头上。

我提着水仔细冲洗过道,刷地刷得正起劲呢,不防这残水流了出去将一双极好的白靴子给染成了乌色。

抬眼见是永王殿下驾到,我心里头立刻想到了这个月工钱就此玩完。他现今一个半瞎子,身边还没带一个人手,只拄着一根拐杖到处乱走,也难怪会倒上这霉。

我慌忙想跟他谢罪,回头想起自己还得装哑巴,便连忙住了口。小九也不说话,转头就想走,不防脚步一乱就撞上根廊柱,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我可受不住他这等撞法,连忙扶了他,多少想找个人来,左右就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小九握了我的手说:“扶我回寝殿去。”

我至今以来品级还够不上踏足他寝殿半步,想送他回去倒也犯难。他倒是认路,遇上一个岔口让我向左向右都分毫不差。

好不容易送到尽头,我忙不迭躲了去,心想从此是不是要再跑路。小九回头就道:“今日就调你来值夜。”





80

80、值夜 。。。 
 
 
80
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个傻子。小九说要我值夜,我就知道他把我认出来了。此时不跑路,更待何时?反正我也存了点银两,不怕没盘缠傍身。

说时迟那时快。在我还没计划好逃跑大计的时候,自己就身陷囹圄了。那传说中的小黑屋,竟然真的存在。黑洞洞的屋子,里面伸手不见五指。

我被押到这里的时候还觉得特别冤枉。这永王府不是到处都盛赞永王仁慈宽厚,从不惩罚下人?如今我不过就一个擅离职守,竟然遭此重罚。

苍天呐!我被关起来的时候不禁悲鸣一声。这黑洞洞的地方哪里是人呆的?铁胆的人到这里关一阵保证变胆小鬼。我起初还喊冤呢,后来累了只有缩在墙角里,心里祈祷各路神仙帮帮小忙,千万别招来妖魔鬼怪。

不知被关了多久,我开始觉得饿。幸而这里还是管饭的,牢门一开,我就知道有人送饭来了。

好巧不巧,进来送饭的一身白衣,头发披散,一点亮光就把他身影衬得晃眼。我吓得腿软,爬也要爬得躲走,心想这阿飘可千万别缠着我。

“小昧子,你别怕,是我。”

听声音就知道是那杀千刀的小九。我虽然心里火大,但被关在这鬼地方都关怕了,有个活人进来全当是个安慰。

他一个瞎子,在这黑黢黢的牢房里走路无碍,循着声响就把我给找到了,然后问道:“你饿吗,这里有你爱吃的桂花糕。”

虽说不食嗟来之食,但要报仇也得吃饱了再说。我这人还是不想亏待自己的,于是把自尊先抛在一边,捡了块香喷喷的糕点,大嚼起来。一边吃我还一边吸了吸鼻子。刚刚怕得哭过一阵,这会儿还有点小矫情。

小九寻到我的头摸了摸,说:“你以后别再跑了,好不好?”

我嘴里塞着东西,懒得理他,只厌恶得躲开他的手。等我吃饱了,我非用小擒拿把他给废了。

“小昧子,你跟我说说话,骂我两句也好。”

我咽下一口干涩的糕点,就蹦出一个字:“水!”小九便摸索着从食盒里拿了个茶壶。这人干事费劲,我把茶壶一抢,急急灌了一口,道:“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只要你不逃走。”

“我爱去哪儿去哪儿,你凭什么管我?你喜欢别的女人了,我一闭上眼都是你跟别的女人说笑亲热,难受死了!”

小九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肯说话了,才道:“我没喜欢别的女人。你不过是得了病,性情大变而已。”

“你才有病!”我气得想招呼了过去,但一想他如今弱不禁风的样子,想下狠手又没忍心。

小九说:“你要是真这么气我,就在我身边呆半年。这半年你要是还没出气,到时候想走,我就再也不拦你了。”

我琢磨了一会儿这条件,似乎不答应不成。不然一直被关在这小黑屋里,生不如死。不管虚与委蛇还是被逼无奈,我总之是暂时勉为其难地妥协了。

这个人还是讲信用的。说半年,就是半年不走人。在这里好歹能领工钱,也包吃包住,好过在外面流浪。

刑满释放以后,我看着外面的太阳就激动。这一闹腾,有人就跟我说,我已官升三级,直接晋为永王的内侍了。

听听,我还从来没觉得内侍这个字眼这么暧昧。小九他就是要我一步不离地守着他,怕我又跑了。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做他内侍可比不上原来那份轻松的活计。

我也算是身经百战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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