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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无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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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皇且雠獗韭蚵袅耍
我正欲咳嗽个几声来唤回公主的魂魄,外面的人却早已窥中了皇帝单独前来与公主相见的机会,纷纷找借口阻止他们趁此有所发展。什么李才人不慎落水,什么张昭仪胎气有动,可不一个个想尽法子引了皇帝过去。
皇帝身边的第一大太监吴梁徳进来禀报用膳时辰已到时,已经挡了几拨不大不小不痛不痒的消息。话说这吴梁徳吴大总管正是我师傅双生兄弟,长得是一模一样,干的也是一样的行当。要不是师傅早跟我打好了招呼,我差点要把此人跟师傅他老人家弄混。本来呢,我这也算是有了一门亲戚,可惜的是,师傅当年跟他兄弟结了怨,于是千里迢迢投奔到了乌良国。于是乎,尽管有这么大的靠山在眼前,我也是不能靠的,连表露一下身份都可能有杀身之祸,心下不禁打了个寒噤。
这公公的行当干久了,行里面的规矩都是心照不宣的。吴梁徳起先没有跟着皇帝进来便是要在外面挡事儿的,挡完了回来给皇帝报个信,意思是陛下您究竟有没看中这外国来的公主,是要宠呢还是就此摆着看呢?
于是乎,皇帝究竟是在这里用膳还是移驾去别的地方用膳,就成了决定公主前途的重大赌局。就今天毫无准备的公主所做的成果来看,成绩是差强人意,但男人口味一向多变,而且十分贪新鲜。我也就一点也拿不准皇帝的心思了。
是胜是败,全靠皇帝金口一开。我和公主都是屏住呼吸听他慢悠悠轻启朱唇道:“清源公主可还吃得惯中原的食物?”
此话一出,意思很明显,他是要公主陪他吃饭啦!公主忙不迭回道:“回皇上,中原菜肴口味独特,做法也独具匠心。哪有吃不惯的道理?”
皇帝握了公主白嫩的手,轻轻拍了拍,像是拍着自己心爱女儿的手似的,口气带了点宠溺,道:“这样甚好。朕知乌良国多喜食辣,便让御膳房特地做了几道川味菜色。公主就陪朕尝几口吧?”
我一听就觉不妙。虽说乌良国地处富饶西南水乡,水汽缭绕,人民喜吃辣食,但公主一落草便是个热性体质,一贯吃不得辣,从小凡是放了丁点辣椒的菜吃后翌日轻则口舌生疮,重则满嘴溜泡,惨不忍睹的很。如今正宗皇家川菜伺候上来,公主她如何受得住哦!
但见公主满脸期待,点头说好,脸上都是发自内心的笑意。这更让我心惊肉跳了!
随后御膳一开,第一盘上来就是川江大盘毛血旺,接着又是剁椒麻辣小龙虾,再来菜名更不得了,宫保香辣诱惑蛙。什么上河、下河、小河帮,帮帮齐聚;什么蓉派、渝派、盐帮派,派派不落。一顿饭,一百多道红彤彤油汪汪刺辣辣的川菜排了个长队,随着那些听了就让人青筋暴跳的菜名一一端上来的时候,我站着就快晕倒了,可公主拿起筷子,皇帝给她夹什么就吃什么,吃得那叫一个开心。我在内心默默流泪,公主您受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不是小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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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清风楼,慌兮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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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一砍下来不饶人。陪皇帝吃完饭后,我就急忙扶了辣到昏厥的公主,拿了我国最灵的败火药,死马当活马医,以求解救公主于苦海。
一边忿忿地喂药我一边说:“那皇帝是不是故意整公主来的?要吃什么不好,偏偏吃辣!”
“皇上爱吃辣,本公主就得也爱吃辣。小昧子,他以后就是我男人了,我可不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公主,您陷进去了?”
“哪里的话?咱们现在求的是前程,不把唯一的靠山抓住,以后还怎么混!”
公主是清醒的,这比什么都令我高兴。可即便如此,一堆麻烦还是在眼前摆着,光靠公主这样强撑着,那还了得?于是乎,我想到了我那刚结拜的大哥,崔家寨大当家崔浩天。
他本人虽还在寨子里主持大局,却是为了助我也为了防我,派了不少人手在公主的送亲队伍里面。他还很义气地说:“兄弟,你要是还觉得势单力薄,大哥我在京城有人,保管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现在就冲着“京城有人”四个字,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寻人之路。那条路实在是悲壮了些,只因那人是京城最大最有名的鸭店老鸨。在我们那儿没有妓馆,男人卖身的地方俗称鸭店,是有钱有闲有情趣的女人们寻欢作乐的消遣场所,曾几何时还是红火过一阵。中原这儿就清高了些,管这地方叫小倌馆,来光顾的大多不是女人。
这个认识还未真正到达过我相对纯良的思想,直到我微服踏上了京城最繁华的西市大街,找了个看起来恁地正经的大老爷们问路,见他嫌弃地上下将我打量,随即唾弃一声拂袖而去时,我才懵懵懂懂地开始明白去的地方十分之不妥。
刚巧有个路人听我问路清风楼,于是好心上来道:“兄台可是问清风楼的所在?”
我一抬头,见此人倒是个长得颇为俊朗的青年,一脸正气,相貌堂堂,便觉是找到好心人了,遂道:“正是,还望告知一二。”
他眉毛一挑,悄声在我耳边道:“兄台这样身板,去那富贵温柔乡里消遣,着实冒险了些。”
“哦?清风楼难道是虎狼之地?”
他暧昧一笑,将路指与我听,随即扔下一句“不若兄台亲自去历练历练,方知其中奥秘”。我谢了谢他,抬腿就往那凶险之地行去,心中竟带了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如此,我还真就到了清风楼前,将此处旖旎风景大饱了一场眼福。长这么大,我没见过几个真男人,以至于压根没想到几个真男人还能搞在一块儿。是的,男人除了可以光膀子,没月事,不用生孩子,随地小解以外,更可以男女通吃,水陆通行。
就在那名为清风楼的小倌馆里面,仿佛土包子进城的我以无限震惊的嘴巴迎接着这男人左拥右抱你亲我热的人间奇景,怎么也无法回过神来。没防几个没长眼的土财主当我是新来的小相公,趁机想吃我豆腐,我这才缓过气来立马灭了这几只苍蝇。只见几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中招后瞬间似醉酒了似的倒在地上,慌得他们的相好连声哀叫。那些个声音顿时让我明白,为何我乌良国的男人们会一心想来中原发财。
砸了银子给个看着还有些顺眼的杂役小孩,叫他们把他们的大老板请来见我,然后又将崔浩天的亲笔书信一递,随即就上了二楼自顾找了个空着的厢房,迅疾将自己与那污秽的大厅隔开。
不想这厢房竟也不叫人安生,左一个龙阳春宫画,又一个断袖诗词墙,眼睛往哪里看都叫人恨不得戳瞎眼睛,落得干净。要说这花花世界果真令人消受不了。我吃力地倒了杯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只听一声酥麻入骨千娇百媚的“二、当、家~”冷不防传来,当即令我猝不及防地喷了。
这就是那崔浩天在京城里有的人?我第一眼就去看那进门来不停向我抛媚眼的老鸨,看他是不是天赋异禀有大奶,好让那崔大兔儿爷看上。可惜进门来的男人还是跟我一样,一身平平无奇的身材,除了眼睛长得媚了些,脸白了些,往街上一站,多半是大姑娘抛媚眼的对象。不对呀,这不就是刚刚在街上好心为我指路的小青年嘛!
此人姓林,名麟,背景不清,来历不明,据崔浩天说是个武痴,虽性情古怪,但为人还算仗义,现今对我这个二当家似乎抱有极大的热情。我还未来得及表明身份来意,他便已热乎热乎地靠在我旁边,道:“原来刚刚在街上就巧遇了二当家,只怪我有眼无珠啊有眼无珠,还请二当家恕我不敬之罪。”
我啧啧了几声。这么一正气凛然的脸,安在这人身上委实浪费啊浪费。
“二当家也许还不知道,咱们还是老乡呢!我本也是自乌良国来,你说这可不是有缘嘛。”
是,他是很像乌良国的男人。可惜我不信这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说出的话,因为我自己差不多也就是这一类人。
“林老板,我这次来有些要事相商,咱们正经了说话,好不?”我一边推着他快压到我身上的娇躯,一边满脸为难之色,害得他玩心更重,兴趣更浓,粘得更紧。
遂,我冷了脸,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别对我客气,千万不要客气。我早想亲眼看看鼎鼎大名失传已久的葵花神功。只要让我看你一眼,接一招,林麟此生就死而无憾了。”
这厮脸上仿佛写着欠揍二字,我推脱道:“咱们不好动手吧?怎么说也是一个寨子里的兄弟。”
“来嘛来嘛,打我折磨我蹂躏我,无论葵花菊花都可以!”
我原没料到这人会如此崇拜师傅传下的神功,进而一见面就故意用手段逼我出招。这下可好,我不遂他的意,他是不是就不能为我所用了?
大局为重,我思来想去还是给这人一个教训,免得他没完没了恶心我。遂,我大喊一声“菊花无量”,继而出其不意运功使出一掌,半路才发现自己喊错了招数,力道一时没控制好,将他直接震飞了出去,顺带把厢房四扇门全部掀去,引得清风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以为要拆房子了。
就因为动静太大,四周的蛇虫鼠蚁们皆大呼小叫奔出了洞来逃命。我第一眼就见对面房里面一路奔出四个手持长刀的壮汉,嘴里小声咕哝,将我团团包围,誓要把我就地正法。
他们说的虽小声,但怎能瞒过我灵敏的耳朵?当时那混乱的情况之下,我清清楚楚地听他们说:“有刺客,保护太子!”
太子,堂堂宣静皇后嫡长子,现年二十有五的青葱年纪,三伏天里带着一帮子手下挤在鸭店小厢房里面鬼鬼祟祟。若不是这太子的癖好太特殊,就是我已经被林老鸨逼疯有了幻觉。
我想我是比小强坚强些的,所以一定是太子在搞什么鬼。在搞什么鬼呢,依照我丰富的小杂书经验来看,不外乎一,嫌当太子太久,密谋推翻他老爹;二,有病有病有病……后者的几率虽然有,但总是不大。我于是就押太子想造那个反。
依照这个逻辑,我现在可是身陷险境,非被灭口不可。即便可以活着回去,将来在皇宫里面跟太子撞了面,还不是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就在这危急关头,那四个大汉却已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朝我攻击。
他们虽都持着刀,却谁也没用刀。第一个把手一抬,明着要来砍,实际是要使出暗藏的袖箭。普通的袖箭对我小菜一碟,哪知这是连发五发的高档货,使我避无可避。第二个就更厉害了,传说中的暴雨菊花针,一发统共两百枚淬毒小钢针,出了鞘就成菊花状一下子招呼我去。第三个使夺命连环镖,第四个使丧门碎骨钉。总之,长刀是虚晃的,暗器是必备的,且令我眼花缭乱,防不胜防的。
如此攻势之下,我怕不要被这群玩阴的下三滥给戳成马蜂窝不可。俗话说,狗急跳墙,人急上梁。我确实是被逼急了,却不跳墙也不上梁,我擒贼先擒王。冲进那小厢房,我直奔太子,让他给我条生路走走。
不想里面的人还不少,究竟哪个是太子,我一时都有点晕。想着皇帝老子长得不赖,他儿子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可转了一圈我都没见到个顺眼点的男人。
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刚听错了,那被我打走的林老鸨终于是知道出来收拾场面,将我是他自家兄弟的身份一亮,那些凶神恶煞的大汉竟也停了手,推推搡搡轰了我出去,再关好了门,抹去所有痕迹。
林麟一边笑一边靠过来,道:“二当家,您可有伤到?”
我要是刚刚伤到一丁点,估计这会儿已经一命呜呼。这厮陪着小心,我却生着闷气,半晌未回他话。
直到憋得他只差跪地磕头谢罪,我才开口道:“想让我消气也行。说说刚刚那帮人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说来话长。”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要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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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你多情,我愚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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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鸨说得这么不情不愿的,我就有点烦了,道:“林老板不愿意说,我走人就是,以后再不敢来贵地叨扰。”说完我作势要走,林麟自然难以割舍他梦寐以求的神功,于是很快就就了范,将太子如何能在他地盘窝着的事一一道来。
此事还要从崔浩天的背景开始说起。他原本乃是当朝镇国将军韦贤手下一员大将,在太子年幼时便曾教授他些武功。但哪想到后来德妃一派崛起,一路辅佐她老哥余慈崖登上宰相宝座。两派相斗,崔浩天很不幸地成了牺牲品。这边宰相大人放烟雾弹说崔浩天已经叛变到他们那派,那边镇国将军又对这个部下起了疑心。崔浩天受不了这闷气,一时走了险招,带着自己的势力愤而出走。朝廷上参他一本意图谋反,他便只能落草为寇,至今不能平反。
这段往事崔浩天跟我大吐过苦水,我如今听来也不稀奇。但没想到的是他从前的顶头上司,镇国将军大人后来渐渐明白他是为人所害,私底下又和他恢复了交往,甚至有为他平反的念头。他知道以后,感激涕零,可不贡献了自己的人力物力,继续忠心耿耿起来。
于是乎,崔家寨统属镇国将军派势力的事实直到现在才被我发现。而作为刚上任的崔家寨二当家的我一开始根本就没有选择地站到了皇后镇国将军太子这一大阵营当中,与德妃宰相派势不两立。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消化不良。还未来得及整理头绪,那林麟又道:“今日镇国将军的外孙要在我这地方做点小事,所以把二当家吓着了,全是我的不是。”
我一听镇国将军他外孙,可不就是太子。林老鸨说得这样含蓄,换来我一双白眼。我道:“那镇国将军他外孙在你这地方做的是哪点小事,又是怎的带了这么彪悍的打手,随意出手伤人?”
“这可问倒我了。我只负责借地方,其他的一概不管。”
他可真是一点都不怕麻烦上身。我有点佩服他在刀刃下过活的乐观态度。还待要问太子如何长相,为何我闯进厢房一无所获,这时房间的门却是响了。林麟听了三轻一重的暗号,就知道是自己人,于是张口说了句“官人请进”。
进来的人我刚刚照过面,是对面房里面见我闯进也纹丝不动坐着的一个书生打扮留着美髯的男人。他行了个礼,对我道:“刚刚多有得罪,小兄弟莫要见怪。”
我听他这斯文劲,知道肯定是智囊一类人物,派来刺探虚实打前锋,便也回礼道:“不知者无罪。我早已不放在心上。敢问先生有何贵干?”
“我家主人一来对小兄弟心生愧疚,二来也想交个朋友。不知小兄弟可否赏脸来对面吃杯水酒?”
我听了便想这究竟是不是个鸿门宴。无论太子他想笼络我,还是想除掉我,对我来说都非好事。坏就坏在我因为稀里糊涂地入了他们派而没了退路。
总之,我还是点头去了,不去怕又是箭啊、针啊、镖啊、钉啊地来,倒不如顺水推舟,走一步算一步。
我进对面厢房的时候,林麟就很识趣地没跟上来。这对面厢房的结构我本来是没注意的,但第二次踏入才知道别有洞天。
也难怪,青楼里面不都有防止被人捉奸的暗道。堂堂太子殿下在鸭店暗道里面屈就,可真是苦了他了。
刚刚的几个大汉再次见到我时还有些警惕,手都按在兵刃上,目光紧盯我一举一动。我其实心里是很紧张的,但表面上装得没事人一样。若是谁现在给我一杯茶,我保准端不稳杯具。
请我来的正主许久才真正现身。这未来皇帝终于要露脸了,我心情还有点小激动,想看看是怎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帅小伙。可惜他似乎就是不遂我的愿,当真跟我面对面相见,竟还是戴了半张面具,只露出半张面孔,除了嘴型尚觉得让人意犹未尽之外,其他委实不能窥探一二。我与他应是未曾谋面,除了传闻以外也未有交集。但他只凭着半张脸就让我有了某种莫名的似曾相识之感。这感觉来得蹊跷,我一时无暇顾及,只能放在一边。想这位玉阳太子如此神秘低调,与民间传闻的高大形象十分之不符。我失望的表情无法掩藏,就像看戏的给唱戏的喝倒彩似的。
对方并不在意我作何表情,就着月白锦袍稳稳落座,缓缓开口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年纪轻轻已有这等不俗造诣。”
“不敢当高姓二字。我乃乌良国羊不列颠卡不奇诺扑哧扑哧?昧是也。”
我这姓氏是国主陛下因我十岁时勇救公主于大象脚下,亲自颁赐给我的贵族姓氏。那时候公主贪玩只刚进口的异国大象,引得那畜生发了脾气。年仅十岁的我便干了人生中第一件丰功伟绩,拿小耗子吓走大象,救下了公主。我对此殊荣很是引以为傲,默记御赐姓氏一百遍才终生难忘。但中原人是无法理解这种高尚而又有内涵的名字,我对听到我名字偷笑的人十分之淡定。
太子听了我这伟大的姓氏之后,眼没眨,嘴没翘,脸色很是平静,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势。而他一双眼睛起初带着冰雪一般的寒意,继而渐渐柔和,慢慢融化,最后竟成了一池春水,招人桃花得很。我甚至都有一种错觉,眼前坐的人乃是对我日思夜想矢志不渝的多情郎君,我与他曾山盟海誓,沧海桑田。只要是个二八少女,莫不俘获于此人一双雾气氤氲的多情眼下。总归是我定力足够,才算稳稳保住心神。
他还游刃有余地客气道:“原来是杨昧兄弟,幸会幸会。”
噗,想有一日会被人简化做杨昧,我死活要师傅把我取名为过。正要抗议他随意简化我时,那个请我来的智囊书生就开口了:“杨兄弟是崔寨主的人?”
话说我跟他们打了照面半刻都没到,他们似乎已快把我老底都掀了。不过不要紧,反正我也没打算隐瞒。遂,我就点了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智囊书生又道:“如此,大家便算是一家人。杨兄弟在乌良国清源公主身边身兼要职,你我为敌,不如为友。刚刚不打不相识,还望杨兄弟海量。”
这书生一直替他主子代言,我嘴上应承着他,眼睛还瞟着那太子殿下。委实是这厮半张脸也很耐看,且越看越让人心痒痒。他仿佛也知道自己魅力所在,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不一般。可我总归是个公公身份,这个厢房也亦非只有我二人在。这般眼神痴缠,终究令人误会。只听耳边咳嗽之声不断,我充耳不闻,太子依然固我。
除却这暧昧的成分,我倒是觉得此时此刻更像是高手之间估测对方武功高低,以求决战时使出必杀招时的波涛暗涌。对方是在试我,我清楚得很。但我也非善茬。他将冷酷装成多情,我亦知愚笨可解危机。不知是不是我赤条条的眼神表演得露骨了些,引得那太子不得不开口问道:“杨兄弟在看什么?”
我在心里嘿嘿一声,计上心来,表面上却神色凝重道:“公子近日可有腹泻隐疾,脸色委实不妥?”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若不是我认识东宫倒夜香的小太监,只面对那半张面孔也断然不能在此时此刻吓他们一吓。
太子很快就问:“杨兄弟还懂得医术?”
“不敢当,在家乡给猪接个生,给狗接个腿,久而久之触类旁通了点见不得台面的粗浅功夫。我看公子有了这个可大可小的征兆,便随便问问。公子不答也可。”
这个时候,太子就又给智囊书生使眼色了。我明白我明白。这就好比楼阁小姐不能启齿私隐,要让丫环来私相传递一样。
那书生很快就道:“实不相瞒,我家公子他乃是中了毒。我等在此商议,也是为了能尽快解除公子身上毒素。近日有名医介意用泄法去毒,却是治标不能治本。杨兄弟是崔家寨的人,又能识出公子异样,想必自有高明之处。还望指教一二,解我家公子之苦。”
“这可为难了。你家公子一直戴着面具,中医所说望闻问切,我一样都用不上,委实无能为力。不如你们再商议商议,另请高明。”
其实吧,我也不是那么地想看太子长啥模样。反正我以后就是在宫里混的,还怕见不着他真容嘛。可人的心一痒痒,贱就忍不住地犯上来。那太子坐在对面光用一双带钩的眼神就撩得我血气旺盛。也不知他从前用这般伎俩哄骗过多少良家妇女。这般容易中招,我真是有点对不起我纯良的本性。
太子他估计也是知道以后与我见面的机会多多,我现今又基本可以归属他的阵营。遂,他最终还是脱了面具,真容展现在我面前,道:“杨兄弟可还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中,头晕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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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一座山,两座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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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谁跟我说糖葫芦好吃,我便将之幻想成人间美味。等真的是吃到嘴里的时候,还不就是山楂加糖罢了。遂,满心期待见到一个绝色美男子的我,在见到太子真容时,不得不说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失落。他容貌确是俊美,眉宇间且透着一股威严之气,一看就知道是运筹帷幄的君王料子。可惜我早先看见了小九这样的人间极品,对太子的期望太高,失望总是难免。
太子见我面有难色便问:“杨兄弟但可直言,不必顾忌。这毒……是否无药可解?”
我深沉的面孔有那么像“我们已经尽力了”的大夫吗?正在忽悠别人中的我委实不能将实话说出,便很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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