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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无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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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见我面有难色便问:“杨兄弟但可直言,不必顾忌。这毒……是否无药可解?”

我深沉的面孔有那么像“我们已经尽力了”的大夫吗?正在忽悠别人中的我委实不能将实话说出,便很是正经地回道:“公子言重了。实在是我医术有限,又是局外人,不能为公子分忧。解毒一事不若另请名医,方为妥当。”

此话句句属实,不想却无人肯信。前一刻还疑惑我是江湖术士的一众人听我说了半天鬼话,一个个将信将疑,恨不得揭穿我的骗术。如今我一想摆脱眼前这些个烫手山芋,说了几句真话,反而让他们觉得我是在拿乔。“局外人”三个字一出,在场的人几乎都用拉我下水的眼神齐唰唰盯着我看。

那智囊书生淡淡一笑,道:“杨兄弟早已是我方中人。你眼前坐的,正是当朝玉阳太子殿下。孰轻孰重,兄弟可要掂量好了。”

好嘛,底牌亮了,想退也退不得了。我作出十分震惊的模样,立马跪地行礼,请求对面的正主饶恕我不敬之罪。

太子亲自扶了我起来,道:“不知者无罪。杨兄弟快快请起。”

果真是个当皇帝的好苗子,表面功夫做得够光鲜,连扶我的动作都显得极是真诚急迫。我顺着台阶往上爬,当即就表明了心迹,愿为太子效犬马之劳。反正一只脚踩进去拔不出来,干脆一股脑儿走到黑。我成了太子的幕僚,可不就为公主开了一条光明大道。

为了这个目的,我也很快将公主现今的处境小心提了一提。在场的这些个人精,全都明白我话中交易的意思。太子听到我条件的时候其实还有点犹豫,但因我现今身价还算高,讨价还价显得他掉份儿,于是公主的大靠山总算是被我找到了。

有了这个价码,我觉得自己今天遭的罪十分值得。至于如何下得了台面,把太子的隐疾给治好,则需要从长计议。

他们见我正式入了伙,倒也开始把中毒一事详细道来。此事要从一月之前,宫中举行七夕夜宴时说起。那时候,皇帝全家齐聚一堂,还有几个大官带着家眷作陪。众人和乐融融,把酒言欢。

吃好喝好后,也不知谁闲得蛋疼出了主意说要联诗助兴,于是大家就开始玩起了斯文段子。这一段由于我一个外国人完全听不懂他们鸡同鸭讲,因而也说不太清楚。言而总之,轮到太子的时候,他没对上来,皇帝就罚了他一杯烈酒。

问题就出在这烈酒上。太子初饮下时还未察觉异样,饮宴回来之后可不得了,眼睛嘴巴鼻子耳朵全开始流血,怎不叫一个惨不忍睹。可是呢,此事偏偏就不能宣扬,问题就在于酒是皇帝众目睽睽之下亲自赐的。酒中有毒,可不就意味着赐你死罪嘛。

究竟皇帝是不是真心狠手辣傻了吧唧地要把大儿子在众人面前亲自处死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此事过后,朝廷风平浪静,皇帝一如往常。而太子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带着毒素未清的身子继续扮演孝顺儿子。

其中的波涛暗涌波云诡谲,我无从知晓,只稍稍能从智囊书生,也就是外号南海翔凤的宋玉成绘声绘色的表述中管中窥豹。

此人是个人才,谋略奇高,口才奇好,真真一个智多星诸葛亮。太子笼络人心的本事也挺大。刚刚跟我打过照面的四个大汉,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红蓝白黑塞外四侠。这些个江湖高人现今都是东宫编制,混入了那参与修书大典的馆阁文人当中,将来太子登基必然也是宰相将军之流。我作为刚入伙的新人,压力不能说不大。

宋玉成说完故事就问我道:“杨兄弟可有高见?”

不用说,就是他们山穷水尽,要我想办法了。你一个智多星诸葛亮都没办法,我哪还有办法?可现今骑虎难下,不想法子怕是脱不了身。我眼珠一转,就道:“要寻解毒之方,须从下毒之人着手。我初来乍到,敢问太子可有政敌?”

太子把眼望向宋玉成,宋玉成会意就又代言道:“皇位之争,历来残酷。我等也曾逐个怀疑朝中几股势力,皆未果。查当日宴饮出入人手,又碍于泄露内情,不敢有所动作。杨兄弟以后在宫中当值,必然有的是机会查探情况。太子的性命可就交到杨兄弟手上了。”

我听了,很识相地跪下,说:“太子殿下如此看重小昧子这等下人,实乃明主。小昧子既投效了太子殿下,定当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这番表明心迹,全为此刻获取信任。要考验我的忠心总得看我往后表现。他们受也得受。玉阳太子春风一笑,不知何时已握了我满是粗茧的手,道:“既是如此,你没有个头衔也难办事。玉成,我府中还有哪个职位正空闲着?”

宋玉成心里一合计,面露难色,道:“还有西军长史一职尚还空着……”

太子顺口就道:“那便让杨昧补了这个缺吧。”

“殿下!”

饶是我不懂他们二人这番较劲是何意思,却是明白太子把他半壁江山让我给领了。东西二军乃东宫旗下两支主力军,人手不多,却都是精锐部队。这样炙手可热的位子让我去坐,还不把我屁股给烧焦。太子他究竟为何这样信任我能救他小命,我委实不知。

从清风楼里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的我,拼尽全力应付了一众豺狼虎豹才虚脱得回了自己的窝。临走时,我剜了林麟几眼。这厮实乃让我走上了这条不归路的罪魁祸首。我恨得牙痒痒的,他却抛着媚眼,仿佛期盼我再次菊花无量他一回。

回到公主的临时寝宫时,却意外地发生了一件大事。皇帝陛下突然间颁了旨意过来,不日将正式迎娶公主过门。这可是喜从天降,我第一要紧就是打听公主究竟得的是什么头衔,但得到的答案却是:待定。也就是说皇帝还在掂量怎么给公主一个妥善的安置。

所幸这待定有待定的好处,未知有未知的出路,各路人马闻到了这里的气味,还不都各自前来打听打听,视察视察。我回来的时候,正碰见一个叫张昭仪的协同一个叫李才人的来送礼慰问。此二人一个正怀着龙种,一个是德妃手下能将,披荆斩棘地混在后宫多年,想必早已成了精。

作为公主的贴身公公,我这没打前锋的失职之罪不小,于是忙不迭冲去公主身边替她撑场面。

公主见我回来也安了心,跟两个似笑非笑的女人吃茶谈笑也轻松了许多。只听那李才人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道:“公主可曾知道皇上明日要去骊山试一试新造的火炮。能随行去的,可都是现今当宠的。公主想必也在其中。等骊山回来,公主定要给我们讲讲那火炮的威力如何。”

有这事?我没听说啊!转眼一看公主,她已经中了对方一招,脸色有点挂不住。公主道:“那火炮听来很是厉害,究竟是哪位良臣造出来的?”

公主不跟这些小角色们计较,打这里的高端人才主意了。我在心里满意地点头。张昭仪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掩嘴接话道:“造这火炮的不是大臣,而是九皇子殿下。”

我和公主皆是一惊。话说这九皇子的大名,饶是我乌良小国皇宫之内也如雷贯耳。我国武器库里最厉害的几样家伙,上面全打着中原制造字样。而中原最为厉害的武器,从我国派去中原的几个暗探捎回的消息来看,皆出自这九皇子之手。他五岁习画,九岁就画出了九节连环棍的草图,十一岁开始研究火药,十五岁已无所不能造,真真一个绝世奇才。现今的宣静皇后据说也是母凭子贵当坐上了后宫第一宝座。所以,这个高端人才公主真是想挖也挖不走。

偏偏这等消息对外并不宣扬,只在宫内流传。那九皇子也委实低调了些,既不争也不夺的,害得我现今才将他纳入视野范围之内,可不给了旁人可趁之机。我陪着小心,替公主挡了几支暗箭,方送走了这一对瘟神。公主回头就对我道:“小昧子,本公主现在命你把九皇子给我挖过来。”

好嘛,果然是这茬。我纵有三头六臂也不能将皇帝亲儿子挖到手啊。于是我哆嗦着回道:“公主,现今不如把重点放在封妃的大事上。不然咱们的大计也不好施展啊。”

“本公主也不是马上让你把九皇子弄到手。这是个长远计划,宏伟蓝图,试想弄到了这样的人才,等于是弄到了一张护国盾牌,外可震慑各国,内可安邦治国。这中原大国果然不可小觑。本公主嫁到这里来,实在明智。小昧子,你可都要记好了。”

我连忙行礼,表示会谨记教诲。但现今的问题就是,明日前去骊山,究竟会不会有公主的份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知道小九是谁了吧?暂时先埋个伏笔先。
霸王的快点冒头!




9

9、明月夜,流水亭 。。。 
 
 
9
所幸熙泽帝还是记挂公主的,傍晚时分就派了个妥当的小黄门过来大大方方地宣布明日的名额里面有她。我跟着公主正正经经地接了圣旨,心里琢磨着皇帝也是要公主看看中原的军事势力,一方面是显摆,一方面也是震慑。

皇帝的旨意前脚一走,太子的旨意后脚就来。自从有了这东宫的编制,我便每日提心吊胆。冷不丁身旁窜出个自称太子手下的人过来给我个不可能的任务如此种种忧虑总要在我并不十分好用的脑袋里面回旋飘荡。

不过,东宫有东宫的一套行事规则,在宫里面布的暗线,必须要听从几个暗号指示。好比说天上飞鸽啦,水中红叶啦,看见可疑的抓起来保准一猜一个准。这次东宫给我的消息就是:子时东宫流水亭见。

话说我还没去过东宫。里面是怎么个构造,怎么个防御编排,全都一无所知。太子殿下着实看中我的功夫,短短一个暗号就要我冒着刺客的危险冲去他的大本营。可吃人嘴短拿人手长,领了皇粮不办事,脑袋怕是保不住。遂,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我便施展轻功,偷偷溜去东宫复命。

原以为是个什么头目相聚的大会。哪知一到东宫之内,警戒松懈得可以,随便哪个飞贼过来怕都可以在这里捞几件值钱的玩意,更别提上次见到的半个高手了。我心里头纳闷,蹲在琉璃瓦上呆想了半晌。正巧今夜月亮凑趣得紧,将这东宫照得宛如白日。流水亭不费什么劲头就赫然跃入我雪亮的眼中。

玉阳太子是个风雅之人,开凿了一条清丽的沟渠绕过东宫之内。流水亭便建在这沟渠边上,乍一看与太液池风景竟是别无二致。我觑到这处好地方,一个跟头翻了下来,三步两步飘到了亭子附近,见四下无人,方才谨慎地现了身。

这四面迎风、八面玲珑的流水亭里面只备了一壶酒,几盘点心,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玉面郎君坐在那大理石凳上,似是等候了多时,背后衬着那流水潺潺,清风明月,可不啻地一个良辰美景奈何天。

这场面果真跟那楼台小姐私会情郎的戏码十分之相像,我不知为何心虚了一虚,脸红了一红,脚步也慢了一慢,转而急切地想逃离此地。

太子见我已然来到,便唤道:“如何来得这样晚?”

这声音,听得竟有了几分闺怨之气。那一张如玉面孔上竟有了几分嗔怪之意。我受宠若惊,将逃跑的心一死,忙上前顾左右而言他道:“殿下毒素未清,怎寒夜里头还在外面吹风?”

不知是否我说得过于恳切了些,太子就着我那恳切的姿势把我手一牵,就道:“不妨事。你且坐吧。正巧有些话要与你说。”

我手被他握着也行不得礼仪,只有战战兢兢地在他身旁的凉凳子上坐下。他嘴角一扬,立马就着通体碧玉的童子酒壶给我倒了杯小酒,让我与他碰杯。我不敢不从,把一杯冷酒一口吞下肚去,顿觉一股劲头从喉咙辣到胃里。

也不知是哪里的酒,辣口得紧。我猪八戒吃人生果似的品不出个所以然来,却见身旁一个玉人刚饮一杯又倒一杯,将酒当做凉水来喝。想他倒真是不太忌讳自己喝过毒酒,我连忙拦住他手,劝道:“殿下,冷酒伤身得很。还是别饮了。”

他不知怎么又把我手握了一握,无限温柔地回我道:“好,你说不饮,那便不饮了。”

此时此刻,他一张透着黑气的脸色被月光一照,当真有了些天人之姿。我心里面有点小火苗,差点要被这花前月下给点着了。仿佛这流水亭比那滁州的醉翁亭,苏州的沧浪亭,杭州的湖心亭都还要美上一分;仿佛这不知名的冷酒比那扬州的琼花露,秀洲的清若空,温州的丰和春还要妙出一尺。

我差不多要觉得自己被一口冷酒给冷不丁地灌醉了,不防那煞风景的人突然横(插)进来,叫人猝不及防。也不知是何时,我脚上突然就攀上个软趴趴的小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个胖乎乎的小崽子。我好奇地捞他起来,一看这穿着眉眼,突然之间悟出来了,这可不是小皇孙嘛!

只听他张开就对着一身夜行衣的我喊“妈妈”,我当即就要吐血了。旁边那位当爹的倒是镇定,将儿子抱过来就道:“你母妃可不是他。奶娘那么看着你,你都有本事跑出来。小心父王打你手心!”

据我所知,太子妃十四岁与太子完婚,生下这小皇孙三年后就故去了。天下排队要做太子妃的人选足能从京城排到东海去。可惜这太子似乎深情异常,对一众排队做他老婆的女人不屑一顾,甚至连个侧妃都没纳。皇帝急了,急急地就给他定了门亲事。可不就下月就要完婚了嘛。

纵然是太子俊美长情,位高权重,前途光明,集天下男人优点于一身,可身边已有了个六岁大的儿子,断然要叫天下努力做后娘的疯狂女子少了那么一点激情,多了那么一点顾虑。

我在一旁看他们父子小声说话,也不知太子教了他儿子什么,那小胖墩很快就改了口,唤我道:“小昧子,你来做我的贴身内侍如何?”

瞧这官腔打的,这才多大的年纪,口气一教一个准。我回他道:“小昧子现今当着职,怕不能给皇孙殿下当内侍。”

他撅了嘴,找他爹就撒娇道:“父王,他不肯!”

“那改日你找皇爷爷给你做主。”

“好!”

小皇孙仿佛已把我当做奖品,双眼冒光就要把我带回家去当玩具摆弄。我估计这孩子是从小被人泡在甜水里边养大的,要什么有什么,还没个亲娘管教着,亲爹又一心跟人勾心斗角去了,将来的品性怕是大大地有问题。

太子见我双眉皱起,突然问我道:“你在想什么?”

“回殿下,小昧子只在想儿时被师傅教授拳脚功夫时的情景。当时打的都是基本功,一天没三四个时辰下来吃不上饭,练得着实苦了些,现下有些羡慕皇孙殿下罢了。”

太子听了,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很是柔情地安慰说:“苦了你了。”

这太子委实误会了我意思。我不过是想让他别太宠着儿子,可不是让他可怜我遭际。可惜那双多情眼如今又雾蒙蒙起来,仿佛把我看成了宝贝心肝蜜糖儿,可叫我出了身鸡皮疙瘩。连他儿子都看得一清二楚,忙怪他道:“父王,阿愚也要摸摸头。”

太子于是又宠溺地跟儿子亲热起来,把那怀里的小人逗得很是舒服。我这个闲杂人等今夜到来究竟所为何事,倒被这对父子搅得是不知所谓。

正想着说太子您没事别招呼我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过来给您逗乐子,那小皇孙又软趴趴地蹭到我腿上,道:“小昧子,你会武功?”

“皇孙殿下,小昧子只会些最粗浅的。”

这娃娃两眼放光,立即嚷道:“我要学,你教我!”

“这、这……”要说我练的可是断子绝孙的葵花神功,可如何让这金贵的身子骨去折腾那玩意儿。我急得满头是汗,支吾道:“皇孙殿下练不得小昧子的功夫。不如让太子殿下为您请个高手师傅过来……”

不等我说完,那孩子更加好气起来,奶声奶气地攥着我衣服问道:“为何练不得?”

“有、有伤身体……”我对着那水汪汪的纯洁大眼睛,憋足了劲,很是隐晦地透漏。

“伤身体?伤在什么地方?我要看看!”

说着这小孩就来扒我衣服。我说这场景怎么看怎么眼熟呢,那崔家寨见过的小九可不也是这个德行。我哆嗦地拦住那汤圆似的小肉手,十足了一个被轻薄的小女子,一边哀求道:“殿下、殿下,你别这样,别这样……”

一旁笑够了的太子终于晓得他儿子的恶行,抓了他回来道:“阿愚,不得无礼!”

“父王,明天我就要去见皇爷爷,把小昧子讨过来!”

太子略微沉思,道:“你现今乖乖回去睡觉,父王便考虑明日带你去见皇爷爷。不然,罚你抄几遍《论语》,再没收你的小零食。”

那孩子被吓得不轻,很是听话地点了头,翻身下来准备跑路。临了,他哀怨地看着我,朝我勾了勾手。我俯身下去听候他最后指令,他叭叽一口亲在我脸上,十足浪荡地说:“乖乖等着本皇孙来讨了你去。”

我摸了一把他留下的口水,心想这孩子小小年纪都哪里学得些轻薄公子的模样,叫人如此消受不起。太子把目光一凶,那小娃娃方才咕咚咕咚地跑远了。

“叫你见笑了。你容貌与这孩子的亲娘有几分相似,想来是他有些思念母亲。”

今夜种种不合常理之处,全因这句话找到了源头。我一摸自己这黑不溜秋半阴不阳的脸蛋,瞬间觉得一股冷飕飕的寒风从脚底一直窜上脑门。和着太子待我如此异常,原是因我与他发妻有几分相似。

这太子也忒长情了些,如今竟把思妻之情移情到我这半女不男的公公身上,委实令人心惊得很。我将脑袋静了一静,道:“小皇孙可爱得紧,太子殿下很有福气。”

太子不知怎地眼神瞬间黯了黯,端起冷酒来又是一口闷了,道:“我九弟造的火炮威力着实不容小觑。明日骊山之行,你且小心些,别离是非之地太近,以防不测。我会叫人暗中相助清源公主。”

“殿下今夜叫小昧子来,便是因为此事?”

“也不全是。我只是,很想再见一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周末了。
小九要出来了。




10

10、小灾祸,小熟人 。。。 
 
 
10
莫名其妙地出了这趟差,除了太子最后给我说的几句正经话,其余一概是在瞎折腾。我又是一夜没睡,回去以后琢磨今夜究竟有了什么收获,思来想去却只明白了几件事:一,我跟太子死去的老婆相像;二,太子对着我的脸会想起他儿子的娘;三,我这么幸运地被太子赏识上就因为一张脸。这三点最后不外乎就是一个结论:我丫啊被天下第一鳏夫给盯上了。

但是,这不要紧。只要太子肯为公主铺路,我是没什么所谓。说起来我是什么人啊,一伺候人的公公,没资格跟人太子发什么脾气。我长得像他老婆这还不都是我那未曾蒙面的爹娘种下的果,于我又有何干系?干什么在心里解那么个疙瘩呢,大不了私底下扎个小人什么的,疏解疏解压力。

就这么摒弃杂念继续为公主操持着出行事宜,我也没顾得上打个盹。天没亮跟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出皇宫的时候,我脸上的熊猫眼不得不涂上厚厚的粉才盖住。不过不要紧,公公涂粉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而且我容貌在这地方也算过得去,一路上没人敢笑我。

这出行的队伍也是按品级高低来的。最前面的是皇帝以及他的护军,然后是大臣的行列。后宫的队伍倒是很少,除了皇后和德妃,便只剩下还没过门的公主。其中深意,我觉得委实有些玄妙,是以不敢枉加揣测,唯一担心的便是公主这不清不楚的身份得不到旁人的尊重。

幸好皇帝眼里还是有公主这号人物,等慢慢悠悠地到了骊山脚下之后,第一个就传唤公主前去队伍最前方相见。我们这一队一路走在末位的人马,立马威风凛凛地越过前面浩浩荡荡的人群,直奔皇帝身边。

趁此机会,我一路看一路瞄,目的是想把未来最重要的几个厉害角色看清。德妃是我重点关注的对象。这女人有地位有靠山还有封了王的儿子,最爱斗也最有资本斗。公主一经过她的队伍旁边,她不用说是要好好看一看新来的敌人的。

她看我们,我们自然也就看到了她。这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保养得异常好,打扮够气派,气场也强大,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的主。她逡巡了公主一眼,又偷瞄到了我,不知怎地突然缩了回去,再没见她露面。

公主起先想对她微微颔首以表敬意,却又赶不上她回缩速度,脸上便僵了僵,随即与我腹语道:“这女人是蛇。”

我嘿嘿一声,以示回答。不久,队伍又到了宣静皇后那儿。可惜皇后正襟危坐,面容在凤车纱幔中若隐若现。我们皆无从窥探她容貌,便只有白白过去。公主此时又道:“这女人是狮子。”

我对公主的智慧一向不怀疑。皇后能坐稳宝座肯定不止凭借了两个儿子和自己老爹的东风扶摇而上。她定还有其他过人之处,才能让德妃怎么也拉不下马来。

这样思量着,我们已是到了队伍最前头。皇帝命了贴身总管吴梁徳亲自前来请公主上御车。我听得是又惊又喜,忙跟随着公主的步伐,登上众人垂涎的高位。

皇帝掀开纱幔,露出半张面孔瞧着我们笑了一笑。公主亦甜甜回他一笑。两人眼神顿时就如蜜蜂看见蜜糖似的痴缠起来。我大着胆子悄悄一抬头,但见那皇帝竟也瞧了我一眼,眼神很是古怪,不知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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