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罗之战之御天月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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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熙辰微微阖上眼帘，他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祝愿她不要太难过了。
正是因为知道迹央急不可耐，所以才让她先行。他接下来也立刻要搭乘快艇在后面赶过去。
来到码头，周围的气氛和平时大不一样，弥漫着一点焦躁的感觉。
圣城的防护失去了，也就意味着无论什么样的人都已经可以进入圣城了。
一开始这得到的是一些欢呼，因为不少人被圣城拒之门外却对之向往不已。
在接着就是幸灾乐祸，以及蠢蠢欲动。
拥有超能力可以建造城市，在房屋、能源、食物方面几乎都没有成本的圣城富饶得让任何人都垂涎三尺……
正是不同的人怀着不同的心情想要挤入圣城，才造就了这样的气氛。
想必一定会掀起腥风血雨吧……只是现在还不是处理这些事的时候。雪熙辰搭乘上Realize的私有快艇，向中心的城市航行而去。


第三十七章　死讯
更新时间20101120　23：25：47　　字数：2907

　白银宫殿一片肃穆之气，从远处能看到的原本是三魔罗和新合罗、竟夜居住的两座公馆，分别是仿佛小型双子塔似的尖顶塔楼城堡，和长金属条编织成方形堆叠的宏伟建筑。此时，三魔罗与新合罗这对双胞胎的住所上那口面向四方的大钟的时间正呈三点二十分，与现在即将黑夜的状况无论如何都不合。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身体状况糟糕得她几乎栽倒下去，强打起精神，她加快了原本就到了极限的速度，更是疯了一样冲向白银宫殿的主馆。
其实正如迹央所担心的那样，戒卡有精无神地向同样憔悴的棹椰询问了一下流理的情况。
“流理是不会背叛的……她和她之前所立下的誓言一致，这真是让人高兴。”棹椰微弱地笑了一下，随即换上担心的表情：“我告诉她这件事以后……流理她……那个，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
戒卡有些头疼地偏了偏头，手指轻轻抵住太阳穴。
流理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完全料得到。
“现在她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反克隆协会的事只能放下了。”
戒卡点点头，听见了外面极轻的破空声。
棹椰也听见了，两人立刻站起来，穿过走廊跑到一扇窗前，一抬头就看见了逐渐放大身形的迹央，正从上空飞快地冲刺过来。
棹椰瞪大了眼睛，而戒卡则是惨淡地笑了。
“……现在才来么，这真是根源最厉害的讽刺。”
分开羁绊最为深刻的她们，即使是将来再也不能相见，也不让她们见上最后一面。
这并非命运，否则神严瞳怎么会无法扭转？
所以这必然是根源玩弄的把戏……为了残酷地割裂她们。
“多此一举。”对根源的厌恶加深，戒卡暗暗的骂了一句，“我们赶紧过去！”
“是！”棹椰慌张地应道。
两人从窗前转身，朝神严瞳的房间跑去。
迹央落到白银宫殿中央的露天楼顶花园上，因为急速冲刺陡然刹车，让地板都狠狠地被砸了一下。为了缓冲，她落地后整个人不得不蹲了下去，并用一只手也着地支撑，惯性过后，她腿一蹬就在此飞奔出去，这一次直奔神严瞳的卧室。
顾不得因为飞行而被吹到搅成几股的头发，也无暇擦去因紧张而渗出的汗水。
越是靠近，就越是踌躇。
迹央的冲势渐渐缓了下来，积压了许久的不安逐渐扩散，遍布全身。
走到这附近，仿佛觉得冷水一阵阵浇下，让人浑身冰凉。
一片寂静，虽然与平时一样，感觉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是就是让人觉得心慌。
要是神严瞳真的……那她要怎么面对？
没有神严瞳的世界，在得知她随时会死这件事之前都没有想过。
最近才开始思考，但答案毫无疑问是欲坠冰窟的。
在自己丧失过去的一切，并且被病痛折磨的极其不堪的时候，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不仅如此，她对待自己就如同最真心的朋友，同享欢乐，公担痛苦，互不隐瞒。是她最重要，最珍视的人。
卧室的大门进入了视线，纯银材质雕刻着黄金制的花纹，庄严地紧闭在那里。
迹央彻底停下了脚步，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挪动不了丝毫。
她害怕她的想象成为现实，神严瞳真的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提不起力量迈过脚下的走廊，那扇门仿佛千斤重横亘在前，无法逾越。
耳边传来些微脚步声，是戒卡和棹椰赶到了。
“迹央……”
看见迹央愣在门口，戒卡也有些失神，不知该如何开口。
棹椰担心地十指交叉着，此时也微微使力互相捏了捏。
“戒卡……”
看见戒卡还在，迹央稍微有些放心，总算是见到了人，她正想开口问神严瞳的情况，一看见戒卡的脸色就生生止住了。
戒卡带着一丝苦笑，那表情绝对用不上一丝正面的形容。
从来都是面带微笑的戒卡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迹央的心悬得更高了。
“你回来了啊。”戒卡淡淡地说。
“啊，嗯。”迹央有些打结地回答。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迹央心里咯噔一下，听他的语气，似乎情况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是及黯……我见到及黯了。”
戒卡的瞳孔缩了缩，“及黯？”
“嗯。”
此时，身为哥哥的戒卡只能在心里嗤笑了，明明背叛了还做这些多余的事是为什么？
及黯背叛给他的打击也是巨大的，但是此时他还不能倒下，就算是他的两大中心都已经离去的现在，如果这些人再失去他的话，恐怕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戒卡走上前，把手覆盖在门把手上，转过头问迹央：“要进去吗？”
迹央几乎没被吓退一步，她死死地盯住戒卡。
戒卡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做好准备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
是死了？还是没有死？
还在惊疑中，戒卡已经推开了门，这下子事实一下就摆在了面前——视线的尽头，正是神严瞳安然躺着的床。
一下子把力气和思考的能力全部抽走的感觉降临了迹央，她呆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动作。
被子没有任何起伏，一丝一毫都看不见，连错觉都没有。
心中裂开了一个大洞，整个人都落进去了。
看不见未来，不知道怎么继续活下去的巨大的绝望笼罩了她。
——神严瞳死了。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在她还在遥远的地方帮雪熙辰的时候，她就已经永远离开她了。
一直以来，以为她很强大，甚至死亡都无法奈何的人，竟然真的败了。
迹央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只觉得头脑一片嗡声，无论如何都运转不过来。
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最后是棹椰看不下去，才拉开了迹央，把她的视线从神严瞳身上错开，隔在门后。
而对戒卡来说，这样的重逢只是充满了无尽的讽刺。他清楚的知道神严瞳对迹央来说不仅是救命恩人更是无可取代的朋友般的重要角色，神严瞳的离去就算是迹央从此一蹶不振都不足为奇。
戒卡转身也出了门，在失神的迹央面前站定。
他对着迹央说：“我认为她没有死。”
迹央的眼睛稍微亮了一下，随即又不相信，黯淡了下去。
“应该有可以救她的方法，虽然渺茫，但是我想试一试。”
迹央再次看向戒卡，戒卡的眼神有着不同寻常的狠厉，不过她此时只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心里排山倒海却又空空如也。
戒卡对迹央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旁边扶着迹央的棹椰见状有些惊恐，犹犹豫豫地缩回了她的手，目光在两人之中流连。
猛然间，戒卡的手指发力，死死捏住迹央的肩膀。剧痛让她陡然清醒了过来，眉头皱了起来露出痛苦的表情。可是因为她现在实在是太糟糕，无法对此做出回击——而且毕竟是戒卡，她根本不明白为什么。
“就算是这样了，你也不肯回来吗！”戒卡的声音非常匪夷所思的异常愤怒，迹央虽然知道他在对自己发火，可是无法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不是回来了吗？虽然我回来晚了……
“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她已经被根源杀死了！以后你们再也见不到了……从现在开始就见不到了！就算这样你也不肯回来看她最后一眼吗！”
一旁的棹椰被戒卡的气势吓得有些抖，勉强忍住。迹央一愣一愣的，呆呆的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会……”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执著你那些小肚鸡肠的东西吗？！你还真的敢抛下她……！”
戒卡的双眼都染出了一点血丝，语气越来越愤怒，浑身都飚了起来。
肩膀上的力道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迹央咬紧牙关，难受地忍耐着。有痛苦反而比没有痛苦好，至少可以缓解她心中的不适。
“我没有抛下她！如果我知道她会这样……”我就不会离开这里了！
戒卡不听迹央的解释一般，继续提高了音量：“她在死之前都还念着你的名字！你凭什么自己赌气就让她这样一个人对抗根源！”
赌气？迹央有些懵了，戒卡似乎并不是在对着她说话。心里的疑惑隐隐的明朗了起来，可是却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抓不住一些东西。
戒卡似乎是在对别人说话，但又确确实实是对着自己大吼。
肩膀上传来咔咔的嘎吱声。
棹椰脸色都变了，连忙拉住戒卡捏着迹央肩膀的手，把戒卡拉开，说道：“请您不要这样！就算这样叫她也不会……”
话语渐渐止住了，迹央不由自主摸上自己的肩，有些急促地深呼吸。


第三十八章　圣城沦陷
更新时间201122　0：47：54　　字数：2663

　气氛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境地，不过并没有持续多久，打破这沉默的是一声巨响，从窗户直接冲进来，砸在地上。
烟尘散尽，这个人也抬起头来，赫然是流理。流理的样子非常吓人，头发乱七八糟的从束发带中翘起，脸上和衣服上都是擦痕，不停地喘气。
刚一落地，流理就站不稳，双膝一弯差点跪下去。晃了一下，她用踉跄的步伐跑到卧室门前，猛然推开门冲了进去。
“流理！”想要阻止疯了一样的她的戒卡连忙跟着过去，这下棹椰和迹央也愣了，尾随在其后。
刚刚进入卧室，就听到床边的流理发出绝望的尖叫。
流理的声音凄惨得渗人，她现在已经完全脱力地跪伏在床边，迹央这才得以看清神严瞳真正的情况。
没有用白布遮挡，她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只是脸色和嘴唇都白得令人不敢相信。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脸色的神严瞳，迹央一时呆愣在原地，只剩眼睛一直盯着那张脸，僵硬得无法消化这幅画面。
流理那边爆发出不稳定的感情几乎把地板掀起来，戒卡几乎是带着愤怒地阻止了她，把流理一下拉起来，朝旁边狠狠一甩，流理在这种心情之下任由戒卡摆布，直接退到卧室的另一边墙壁上才止住去势。
摔上墙壁，再慢慢地滑下来，流理嘴里喃喃着这怎么可能，伏在那里没有力气再动弹了。
迹央早已被震得说不出话，神严瞳的尸体就摆在她的面前，感觉脑中有什么东西啪地断掉了。
和那张脸的所有人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涌来，莫名的悸动充满了胸腔，她就忽然在这之中失去了意识。
迹央做了一个自己的灵魂分裂成两半的梦。
那个人影离开自己，她知道那是从她的身体里出来的东西，但是它的离去让迹央感觉自己正在重生。
抛去它来带的沉重负担，以一种新的、什么都不记得的崭新姿态。
分裂好像并没有让她感到痛苦，只是有些晕乎，什么也无法抓住。视线恍然回到自己的老家门前，自己匍匐在地上抽搐着，黎明的光芒正在亮起。
远处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来。
一只干净的手伸到自己面前，她好像说了什么，在梦境中都化为模糊的字音。
那正是她和神严瞳的第一次相遇。
可惜精神并没有多好，受到强硬打击的迹央有些疲惫地睁开眼，看见了完全陌生的天花板。
房屋比起她时常住的任何一间都要陈旧，普通的石灰顶没有任何吊顶装饰，白花花的一片让她失神了一会。
转过头看见旁边的雪熙辰正好精神一振的表情，迹央开口问道：“这是哪儿？”
雪熙辰的表情看似有些遗憾：“这里是赤水的老城区。”
“老城区？”迹央皱了皱眉，再把目光移向天花板，“为什么会在这儿？”
“圣城……已经沦陷了，这里是最后的据点。”
迹央立刻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蹦起来，瞪大眼睛问：“什么？！”
雪熙辰连忙把她按回去：“从你晕过去已经过了一天了，我进圣城之后没多久就被军队和反圣城组织一起打进来，现在已经全城沦陷了。”
“全城沦陷？就是说……”神严瞳的圣城，要被攻打下了？
迹央被子一掀就要下床，雪熙辰本想阻止，不过想了想，还是停下了手。
“戒卡呢？若君呢？”
“白银宫殿的所有人都跟着撤过来了，现在正派了人出去谈判，大家都在等消息。你弟弟的话就在隔壁，他照顾你一天了，刚被我劝去休息。”
看来在关键时刻给大家添麻烦了，迹央暗自悔恨一把，连忙朝外面走去。这是一所大概就两百平方的公寓，装修稍微有些陈旧，像是十几年前的风格，客厅里正有人在小声开会，一共五个人，正是棹椰、流理、空音、真染、和拂晓。
见到迹央进来，讨论立刻止住了都抬起头来看着她。
棹椰首先朝她微笑：“身体好些了吗？”
迹央有些无措地点点头，这五个人之中流理的表情看起来仍然很苍白，但还好她没有像自己一样不济地昏过去。
“若君没事，刚去睡了，他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过会再叫他吧。”
迹央再点头，连忙开口问现状如何了。
棹椰示意她别担心：“我们已经找到代替辉刖的人了，目前他和戒卡一起去谈判，我们不会有事的。”
“代替辉刖的人？”迹央奇怪道。
“虽然很遗憾，但是辉刖出去办事，结果就被岳祁慈给蛊惑了，已经背叛圣城了。”
“什么？”迹央不可置信地叫了一声，辉刖和岳祁慈都是她面熟的人，至今岳祁慈朗声对雪熙辰说，迹央她是圣城即使不要城池也要保护的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如今竟然把蛊惑这个词套在她身上，还伙同辉刖背叛圣城……这样的事实迹央无法不质疑。
棹椰明白迹央的心情，不再解释这个问题，只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在这个问题上，流理受到的打击比迹央更甚。
“我觉得辉刖的背叛肯定有问题，他很清楚后果，但是还是敢这么做，肯定是找到后台，或者有别的原因。”空音捏着下巴缓缓说道。
“无论如何，我们现在不能完全相信枕寒流。”流理冷冷地说。
忽然冒出陌生的名字，迹央问：“枕寒流是谁？”
“就是刚才说的，代替辉刖的人。”棹椰继续解释，“能力上应该和他一样出色，在人类中的问题就交给他办没问题的。只是这次，不能再安排岳祁慈一样的人在他身边了。”
“这个枕寒流，是和戒卡一起去谈判了？”
“是的，交给他们没问题。”
“这么乐观没关系吗？中国想要收回圣城这块国土可是想得要疯了。”迹央担心道。
空音说：“除了这块我们垂死挣扎的城区，圣城已经全数是他们的了。不过，圣城的技术他们也是垂涎三尺，比如建筑的超能力，恐怕比一座城还要值钱。”
“他们会以此作为交换，放我们一条生路的意思？”
这片老城区是圣城尚未落成时，神严瞳挡下反物质弹的中心，面积巨大的圣城也无法以它为郊区，而是围绕着它扩建。
所以想要从这里出去，简直可说是插翅难逃。
歉意地看了雪熙辰一眼，想不到把他给牵扯进来了。雪熙辰倒是无所谓，以他的实力要出去并非难事，耸耸肩朝迹央微笑一下，让她不用担心。
迹央有些焦急，继续问：“那你们是要利用这一点逃出去吗？有这么容易吗？”
眼前的人们实在是太过于乐观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拂晓站了起来，几人抬起头看向她，拂晓淡淡地说了句：“我去看看她，你们有事直接叫我。”
说罢她就离开客厅的圆桌，走向一间卧室，迹央直觉地感到那必然是神严瞳的所在。
棹椰叹了口气，气氛一下沉重了起来。
“事到如今，我实话跟你说吧迹央，外面的军队对我们根本构不成威胁，之中的原因就不跟你解释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出救臾罗大人的办法，知道么？”
迹央似懂非懂，回答道：“戒卡好像跟我说过有方法他愿意试一试，到底是什么？”
除了真染的表情依旧，其余三人都不同程度地僵硬了一下，空音连忙阻止道：“这件事还是等戒卡回来亲自跟你说的好。”
迹央顿时冒出一连串的疑惑，她皱了皱眉，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忽然地板震动了好几下，原本已该已经在谈判了，不会有争斗发生的，这个震动顿时变得蹊跷起来。
“不会是军队对戒卡不利了吧？”
一群人表情严肃地站起来，因为迹央实在不放心蔺若君一个人留在这里，连忙把他叫醒，其他人叮嘱了拂晓留在这里守着神严瞳，便风风火火地走了。


第三十九章　亚那的反抗
更新时间201122　0：49：03　　字数：2231

　刚出建筑，原本直接朝着戒卡的方向而去的人，被最前面的真染伸手拦住了去势。
真染转头回来，像是侧耳倾听着什么，他说道：“不是戒卡那边，是那儿。”伸手指向一处。
他指的方向上有不少建筑，不过正是亚那学院的方位。
“这是出什么事了？”
空无一人的老城区——这里自从圣城落成后，就渐渐被划分了出来，居民都迁移到了新城中——轻微地震动着，从远方传来不安的声响。
“我们去看看，迹央你回去吧。”棹椰拍了拍迹央的肩膀。
迹央差点呆了：“这种状况下你们怎么过去？”
“我们自有方法，你千万不要随意出老城区，不然被军队看到就麻烦了。”棹椰的目光落在雪熙辰身上，有些别扭地笑了下，“啊，也不一定会麻烦。总之，要小心些。”
他们几个一走，留下迹央、雪熙辰和蔺若君三人，蔺若君从第一眼看到雪熙辰开始表情就像吞了虫一样欲言又止。
他给迹央的忠告好像被完全无视了一样，不过他也能理解迹央火急火燎赶回来的不得已，所以也不好说什么了。
迹央问雪熙辰：“你打算怎么办？”
雪熙辰倒是十分不情愿把迹央扔在战火前线的地方，不过Realize也是一个巨大的责任：“这里的电波已经全部被干扰了，我找时间出去跟他们联系一下。”
迹央点点头：“那以你个人来看，这件事你们站在哪边？”
雪熙辰笑着拍了拍迹央的肩，说道：“中国想要我们那里的领土也很久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一句话说的迹央立刻安心了下来，得到巨大支持的她总算是对着雪熙辰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早就被俘获多时的雪熙辰此时脑袋里只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蔺若君略带担忧，很快旁边的人影打断了他的思路。
街道尽头出现了两个人影，正朝着他们走来。
迹央看出那是戒卡和另一个人，应该是他们所说的枕寒流了。等两人走进，气氛有些尴尬。
戒卡看不出喜怒，问：“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刚才亚那那边有震动，流理他们出来看看情况，现在已经过去了。”
戒卡皱了皱眉：“谈判的事情没有进展，说到一半就被他们给推后了，好像有什么变故，估计亚那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们一沉默下来气氛就诡异，这时，戒卡旁边的人微微一笑，对着迹央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枕寒流，现在正接手辉刖的工作。”
那就是臾罗教派的最高领导人了，对于辉刖的认知一时就套在了这个人头上，应该是相当不得了的人物。
戒卡虽然心里知道，但还是问道：“神严瞳呢？”
“拂晓在她身边。”
戒卡对这个答案点点头，说：“我们也去亚那看看吧。”
“不会被发现吗？”
“肯定会发现的，不过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迹央，还有紫皇都有这个实力过去吧？”
“嗯。”雪熙辰应了一声。
“既然如此，”戒卡看向蔺若君再转向枕寒流，“寒流你带上蔺若君。”
“我知道了。”
枕寒流能带蔺若君过去吗？迹央对这一点抱着疑惑，可是只看到枕寒流把蔺若君拉到一边，两人倏地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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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筑水准极高的亚那学院中，所有的大门都已经被紧急关闭，高达五米的围墙就是最好的屏障。
正大门之前，凌星有些虚弱地站在最前，他身边是学生会长奚葵生和他的副会长费芸雪两名女学生，其中费芸雪还不得不架住他的手臂才不让他倒下去。后面还有几个已经筋疲力尽，倒在地上的超能力区的学生和导师。
他们面前，是陆军军队的上校，带着全副武装的士兵约有千人围住了正大门左右约三四百米的外围。
“哼！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陆军军官不屑地哼出一声，手一个指示，亚那恢宏大门前的士兵中响起一片上膛声。
“开火！”
百发子弹齐发，凌星的眼睛一阵收缩，空中的子弹硬生生地凭空消失了。
而作为长时间持续使用超能力的代价，即使是凌星也感觉头晕目眩了。
“会长……！”费芸雪低低地叫了一声。
凌星闭上眼养了几秒的神，再次不屈地睁开眼睛，狠狠瞪着面前的敌人。
陆军军官再次命令开火，原本凌星可以将他们全部杀光，可是之前对付了好几批人，现在他连消除子弹都感到困难无比了。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