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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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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工夫,画符文的那个早已画得手指微微发麻,念咒语的那个也同时念到嘴角略略抽筋。

只是穿在身上的袍子,不合身的却依旧是不合身。而那换下来的湿衣,似乎也没有听从命令,重新变回干燥的意思。

烦恼的跨出一步,因着衣摆实在太长,再度险些绊倒的白辰安和穿着太短的袍子光脚站着,有几分可笑的东皇无奈的对视了片刻。

「我们还是互换一下衣裳吧!」颓丧的同时开口。

彼此交换了身上所穿的长袍之后,站在一处的两人看起来,总算是衣着整齐了许多,只是临昼的神情却依旧有些古怪。

看他这个样子,明显是在嫌弃什么,白辰安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按捺不住的开口,「你对我姐姐亲手织的衣裳究竟有什么不满?」

「没,既然是辰心亲手织出来的,孤王怎么可能有什么不满。」

临昼留恋的抚着身上的袍子,像是在想像着美丽的纤纤素手持着针线,在布料中穿梭裁剪的场景。

陶醉过后,他非常遗憾的摇了摇头,「只可惜这好好的美人儿织出来的袍子,就这么沾上了乳臭未干的气息。」

后知后觉的某人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乳臭未干的气息指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白辰安是也。

「你给我脱下来,穿回你的湿衣裳,我还担心穿你穿过的袍子会有什么花柳病呢?」白辰安拉了拉身上的袍子,不甘心的扑了过去。

出乎他意料的,东皇却丝毫没有闪开的意思。

他站在那儿动也不动,到人撞到他身上,便好整以暇的接住,伸手就开始拉扯怀中人的衣袍,「既然都觉得不干净,不如一块儿脱下来吧!」

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上下其手。

白辰安大惊之下,莫名的想起了五年前被调戏的往事,霎时脸色一黑,乌云罩顶。

奋力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从某人的魔爪下逃了出来,半边衣襟早已被扯下了肩头。

恨恨的将它又拉了回去,正要开骂,木屋外头却传来了姐姐的叫唤,「辰安,好了没?族长和长老们都已到了。」

「好了,马上就来。」白了一眼双手环胸,显然是在看他笑话的东皇,白辰安整了整神色,若无其事的走出了门去。

临昼眨了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在他身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跟着跨过了门槛。

在屋外的辰心看来,一前一后出来的两人不但衣着整齐,神情沉稳,而且步伐从容,不禁令她有些欣慰,「小弟终究是长大了,有些大人的样子了。」

林中最大的木屋中放着一张椭圆木桌,十八部族的长老们在桌前团团而坐。

说是长老,这其中许多人,看上去却似乎比白辰安还要年轻很多,只有半合的眼睑微微上掀之时,那蕴藏着精光的眸子,方才显出了这些人的不凡。

临昼虽然生性风流轻狂,对着这些活了几百年甚而上千年的耆老却也不敢太过放肆,施礼过后,恭恭敬敬道,「小子无状,又来叨扰了。」

不知为何,在他说了「叨扰」两字后,白辰安总觉得前头坐着的长老们,甚至包括他家老爹,有不少人的嘴角都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

「不敢,吾皇此番为何而来?还请明示。」座前的十八部族长老同时起身,还了半礼,十八对精光四射的眸子同时看定了东皇。

「承蒙垂询,不敢不言。」临昼此时的神情当真是温文诚恳至极,十足十的谦谦君子,非常轻易的,就赢得了不少女长老的好感。

白辰安在一侧侍茶,想起上一刻这人还在扒他衣服,现下里却如此假仙,忍不住浑身上下窜过一抹恶寒。

却听临昼接下去道:「小子此来,乃是正式来跟白长老下聘!」

「当」的一声,白辰安一惊之下,手中的茶壶撞到了桌板,滚烫的茶水浇了老父一身,换来一声斥骂,「你看看你,这么大了,这点事还做不好。」

「爹……」

「族中会议,不以亲论,叫白长老。」

「是,白长老,在这儿的长老中,就您姓白,您老就两个女儿吧?」

「那又如何?」白长老镇定的看向儿子。

「恕儿子,不是,恕晚辈直言,您的大女儿已经出嫁,您的小女儿今年……」怒视临昼许久,他才咬牙道,「芳龄正好十岁。」

「这个你毋须多言,老夫自有主张。」白长老随意的挥了挥手,看这架势,似乎对于小女儿的终身大事全不在意。

想当年,他家老爹也是这么随手一挥,就答应了临昼要他下山辅政的请求,害得他好好的修仙之路半途而废。

总觉得这次大约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白辰安抱着茶壶,郁闷的退到了角落。

结果他的预感果然没有出错,临昼用一种诡异的令人发毛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后,忽然道,「请恕小子直言,孤王此番预备下聘之人,并非白长老的两位千金。」

这话一说,座上十八位长老三十六道目光齐刷刷的都看了过来,白辰安不由自主的被看得倒退三步。

仿佛还嫌他受到的震撼不够大,对面的男人趁着众人不注意,对白辰安挤挤眼,「说起来,辰安自下山以来,便一直不离孤王左右,没名没分的跟了孤王五年……」

长老们的眼神瞬间都古怪了起来,他老爹更是一脸痴呆,仿佛被雷劈中,瞠目结舌的张大了口。

『完了,我的名声……』白辰安在心中惨叫了数声后,忍耐着将某人砍成十八段丢上赫连山顶喂秃鹰的冲动,使劲的把临昼拖了过来。

「咳,咳,是这样的,」用力的捂住了那张该死的大嘴巴,他费力的挤出词来,「东皇他,他上山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头。」

「嗯,然后呢?」十八部族长老中最为年轻的鹰族祭祀饶有兴趣的询问。

「然后,然后他就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白辰安挺直了身板,理直气壮的回答。

「原来如此,那么稍后请让妾身替吾皇稍加诊治,以确认病情,好对症施符下药。」座上一位女长老含笑开口。

「如此,多谢含英长老。」白辰安有礼的深深一揖。

反正这儿什么都不多,就是木屋多,等下回去的时候,谁家的屋顶掉下一块木头,在某混蛋头上砸一下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正在心头暗暗的盘算着,外头却突然之间,传来了一声石破天惊的龙吟,声调愤懑激越,蕴含了无数的怒意。

「嘲风,快来,这儿的符文崩裂的太多,我快要压制不住了。」焦急的声音刚一入耳,在木屋门前负责守卫的沉默男人就咻的一声,消失了踪影。

他刚一离开,不过片刻,木屋顶上的天窗中就突兀的降下了一道火光,鹰族祭祀眼疾手快的一拉,尊贵的东皇这才没被那道火光烧个正着。

「别动,这是调虎离山计,让辰安出去应付就好。」白长老一声令下,可怜修道不过十几年,还中道半途而废的白辰安就无奈的被踢了出去。

门外是一大块颇为空旷的矮树丛,树丛中狂风大作,四下火焰飞舞,青色的巨龙悬浮在半空中,巨大的尾部狂烈的摆动着,掀起阵阵逼人的气浪。

「螭吻,别闹了,长老们都在这屋子里呢!」白辰安一眼就认出了幼时的玩伴,也不怕会被烈焰烧焦头发,当下就纵身一跃,跳到了巨龙的背上。

愤怒的巨龙凌空起伏翻转了数次后,依旧没能将他甩下背脊,气势一靡,「砰」的一声掉下地来,变作了方脸阔口的青年。

「辰安,许久不见。」摔得灰头土脸的青年抹了一把脸,张口将悬在半空中的火焰一一吞入口中,双臂一伸,大力的抱紧了童年的玩伴。

白辰安被他抱得全身骨头喀啦作响,心知这是报复方才自己以身代符的压制,也只好任由他去。

那青年抱了半晌,见他一点反应也无,倒也颇为识趣的松了手。

「螭吻,干扰十八部族长老聚会可是大罪,」白辰安正色劝慰,「你因缘际会,好不容易修出了龙身,自该好好珍惜,怎地竟会跑来惹事?」

「辰安,你不知道,睚眦他,他这些年杀性越来越大,再多的静心符都已压制不住他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慢慢的走到了山的另一头,阵阵激昂悲怒的龙吟声震天动地,脚下的岩石颤抖的发出细微的龟裂之音。

白辰心独自站在岩洞的入口,甜美悦耳的嗓音宛如珠玉飞溅,急促的念着清心咒,一声又一声,一声又一声,声声不停。

岩洞之中,断断续续的传来几下沉闷的打斗声,没过多久,衣上破洞处处的嘲风就在一道气流的冲击下,急速的飞了出来。

「没事了,没事了。」他揽住忙着念咒,连换气都来不及的妻子,「静心符都重新贴回去了。」

白辰心吁了一声,这才停下了口中的吟唱,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整个人都靠在了丈夫的怀中。

愤怒的龙吟一点一点,渐渐的轻了下去,间或几声痛楚的嘶吼过后,洞中终于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辰安,螭吻,快走吧,别留在这儿,会染上睚眦的杀气。」

白辰心乏力的倚着丈夫,牵了弟弟,嘲风也跟着搭上了螭吻的肩,半强迫的将两人拉离了族中的禁地。

一路上,辰安几次张口欲问,却见姐姐、姐夫一脸疲乏,童年玩伴又仿佛正在气头上,犹豫之下,到底还是未曾开口。

回到先前聚会的木屋之时,十八部族的长老早已理完了事,相继回了各自的族里,留下来明显是在等他的白长老开完了会,倒是一脸的慈父貌。

「儿子啊,凤族的长老几年前就已算过,你生下来就无仙缘,合该享受人间富贵,常言道,命里有时终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修炼之事,你也别太过强求了。」

白老爹依依不舍的摸着长大了许多的儿子,从头摸到脚,像是要把五年来落下的亲情都补回来似的。

末了,顺手推了一把全身僵直,明明很不情愿,却被下了言咒没有反抗之力的儿子,「既然东皇来聘,你这就去吧!」

就这样,向来仙风道骨,俊逸飘然的辰安公子就这么四肢僵硬的跟在笑不可抑的某人身后,浑浑噩噩的走下了山头。

回京的路上,白辰安自是早就恢复了正常,骑马的身影虽然潇洒依旧,却怎么看,都带了点愤愤之意。

临昼虽然生性促狭,却也不会做一些火上浇油的蠢事,入宫后,相当难得的自己处理了大堆政事后,新的美人又被送了上来。

提心吊胆的揭开了美人的面纱,又小心翼翼的仔细观察了美人的身段。

这次辰安倒是没有弄出个妖娆身段魔鬼面孔的绝色来吓他,也没找个四肢柔韧到能缠得人窒息的佳丽,可谁知这女人究竟会有别的什么致命本事?

尤其这会儿辰安怒气未消,安全起见,他还是摆了摆手,让美人退了下去。

隔天,难得没有纵欲的人早早的爬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兴冲冲的跑到了某人的居处。

他非常愉快的走了进去:「辰安,辰安,孤王翻了黄历,七日之后正是黄道吉日,册封大典就在那个时候怎样?」

「您看着办吧!」帐中,熟悉的清朗嗓音漫不经心的回应。

临昼觉得有些奇怪,都回了宫,辰安见了他怎地还不行礼?纱帐一掀,就见一只硕大的墨绿色乌龟正转动着一对绿豆眼和他两两相望。

「辰安见过吾皇。」大乌龟姿态悠闲的扒拉了几下前爪,四肢着地,倒是个标准的行礼姿势。

于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东皇,就这么愣在了原地。

『你就下聘吧,下聘吧,册封吧,册封吧。』化身为绿毛龟的白辰安得意洋洋的想着,『有本事,你就册封个东岛有史以来,第一个乌龟皇后,哼!』

看起来,临昼仿佛真的一筹莫展,好看的眉头紧蹙了许多天,几乎就要在印堂上压出鲜明的纹路。

大概是因为心里不痛快的缘故,连续好几日他都没有上朝,也不见他召幸内侍送上来的美人,只一心一意的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忙到连用膳的工夫都没有。

宫中戒备森严,白辰安当然不可能一直都是那只巨大的绿毛龟形态,搞怪成功后,他就收起了化身,仍是大袖飘飘的旧日形象。

朝中关于典礼的筹备,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只是负责的既然是别人,他也就乐得袖手旁观,光是欣赏临昼那怨怼的眼神,就已足够他偷笑半天了。

但是到了第五天,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东皇在整整忙碌了四天之后,终于恢复了他一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气势。

高大的身影走出御书房之时,看起来相当的意气风发,漂亮的桃花眼虽然微微的泛着些许血丝,凝神望来之时,仍旧是相当迫人的。

「参见吾皇。」白辰安偷瞥了他一眼后,立刻恭敬的低头行礼,提醒道,「您已有许多天没有上朝。」

「不碍事,孤王有你这个得力助手在,些许政事,何足道哉。」临昼弯下身扶起了他,亲昵的揽到怀中,邪笑着作势亲吻。

他这一搂,白辰安全身上下的寒毛瞬间都竖了起来,在快被狼吻之前,当机立断,再度变作了墨绿色的大乌龟。

坚硬的龟壳上,还沾着厚厚的青苔。

临昼抱了一身湿漉漉滑腻腻的苔藓,又被沉甸甸的乌龟压得重重一顿,后退了几步,险些仰天摔倒。

他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的摸了摸歪着头得意的大乌龟。

绿油油的乌龟头被他一摸,似乎察觉到了其中的不怀好意,嗖的一声,迅速的缩回了龟壳中。

临昼再接再厉,不甘心的又伸手去摸它的尾巴,还没碰到,原本动来动去的尾巴就连同短短的四肢都一同缩进了龟壳。

「啧啧啧,原来所谓的缩头乌龟,就是这样。」蹲下身,嘲笑的轻踢了一下坚硬的乌龟壳。

大乌龟依旧自闭的缩头缩脚又缩尾,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去睬他。

「来人啊,笔墨伺候。」临昼颇有兴趣的对着龟背研究了半日,终于想起了正题。

就在白辰安担忧他是不是要在龟壳上画画的时候,跟在笔墨后面的纸张也被送了上来。

『也许他闷了几天,打算把我的样子画下来,继续研究解决办法。』这么一想,大乌龟也就安心的再度伸出头来。

谁知,绿绿软软的头才伸出半截,啪的一下,当头就被人莫名其妙的贴了一张符,大乌龟吓了一跳,再度把头缩了回去。

「怎地全无反应?」身旁的男人皱着眉,思索了片刻,得出结论,「大约是在什么地方画错了几笔。」

泛黄的符纸摊开,迅速的再度画好新的符咒后,龟壳上的青苔太过滑腻,贴不住符纸,临昼很无良的叫来了侍卫,将大乌龟整个的翻了过来。

完成任务的侍卫退下去后,可怜的乌龟柔软的腹部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符纸,东皇却依旧在一侧奋笔疾书。

白辰安的四肢都缩进了龟壳中,无聊的都快打起了瞌睡,正想着东皇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忽然间,全身上下竟突如其来的一阵寒风拂过,像是不着片缕一般,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疑惑的张开眼,当即就被大大的吓了一跳,就见临昼不知何时竟已弄到了十分难画,且没有仙法压根儿画出来也没用的还原符。

还原符一贴,任何仙术的化身都维持不住,他自然而然的就恢复了人形,且因为自身尚不知觉,故而根本没有蔽体的衣物。

那头的东皇倒是好心,当即脱下了身上的龙袍盖在了他赤裸的身上。

「我家辰安真是个美人。」顺手摸了一把细致的肌肤,感慨了一句,像是怕他冻着,临昼俯身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怀中人显然很不习惯这等被人看光的窘境,刚一入手,就在转瞬间化作了一道清风,悄声无息的飞出了他的掌心。

临昼也不阻拦,任由那道清风犹豫的绕着四面屋角转悠了一圈,最后缓缓的在窗台上凝成了宽袍大袖的俊美身影。

白辰安坐在高高的窗檐上,说起来,这儿应该是这间屋子里头距离某人最远的所在了,原本羞窘之下,他是想直接飞出窗外的。

「刚才那个,真的是还原符?」到底好奇心实在太过旺盛,还是忍不住留下来询问。

「不错,孤王在御书房待了四天,翻阅了无数历代珍藏已久的典籍,终于找到这传说中的还原符的画法。」

「可这还原符的最后几笔,若是没有仙术,压根儿是无处落笔的。」

「原来如此,难怪之前画那最后几笔时,落下的笔画总会出现几分偏差,幸好下山之前,跟白长老借了点儿仙气来用。」

他这边说得轻描淡写又理所当然,白辰安听着却是满心疑窦。

十八部族既以修仙为首要大事,他家老爹生为白族的族长,自然也不例外。

要说仙气这种东西,虽说是虚无缥缈,却也是白日飞升,必不可缺的一个环节。

如今他爹二话不说,就将这宝贵的仙气借了出去,看东皇先前画符的架势,仿佛借来的还不只一点点……

『其实,我是爹在外头捡来的吧?也许东皇才是爹的亲生儿子才是。』白辰安相当哀怨的在心中感慨着,『爹对他,实在是比对我,要好得太多了。』

他自怨自艾的神色还是相当可怜的,可怜得连一向喜欢压榨他的某人看着都有些不忍起来,「说起来,这点儿仙气,还是托了你的福。」

「你不用安慰我了!」

「不是安慰你,的确是因为你的缘故。」

「怎么说?」

「呃,辰安,你听了可不要抓狂。」在他周围贴了一道静心符后,临昼飞快的说,「这仙气,其实是白长老对于孤王下聘的回礼。」

「……」

「小心!」

惊呼刚落,气得摇摇欲坠,险些从窗台上掉下去的人,顷刻间就化作了五色斑斓的彩凤,绚烂的羽翼一张,飞回了窗子。

不客气的停在了东皇的手臂上,昂首嘶鸣了一声,声中充满了挑衅,「我就不信,你的还原符次次都是有效的。」

临昼有趣的抚着手臂上的凤凰,倒不急着下手,反而伸手把他整个儿圈在了怀中,自我陶醉道,「看这凤凰都出来了,果然是来配孤王这真龙天子的啊!」

他说完,怀中的凤凰一尴尬,立刻便长出了龙首鹿身,霎时就变作了身披甲片的黑麒麟。一落地,就跳起来打算咬他。

麒麟是祥兽,所咬的自然是十恶不赦之人,为了不被咬到,临昼顾不得欣赏,手上的还原符便只好贴了下去。

这一贴,白辰安就现出了人身,好在这次有所准备,总算是衣冠整齐的。

只是他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刚一现出人身,也不忙着喘一口气,就跟着又变作了商羊。

商羊招雨,一霎时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泻而下。临昼上前关了窗户,手中的符淋了雨,便也只好再画一张,这次驾轻就熟,画好便立竿见影。

白辰安跟着又先后化出了白虎、朱雀、英招、钦原、飞廉之类传说中的神兽,不少都是临昼昔日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实在是令他大开眼界。

尤其辰安专注于思考各种神兽的形态,被还原符唤回人形之时,因为过于专注,多数并未来得及幻化出衣袍。

于是他这头专心致志变得不亦乐乎,临昼拿着个还原符在那里高高兴兴的大饱眼福。

幻形和破解都要用到仙法,终究还是耗神之事,故而没多久,两人多少都有些后继无力。

最后变作风狸又被还原成人形之时,白辰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决定放弃,到明日再做打算。

正想用残余的仙法化出衣衫,却不料先前耗神过多,此刻别说是要将自身变为他物了,竟连最基本的衣物都无力幻化。

临昼刚贴了符,就在他身旁,看了自然大乐,见他眼疾手快的取了先前抛下的龙袍来蔽体,心头不禁暗暗好笑。

这白皙的肩背和光洁的长腿依旧露在外头,半遮半掩的,真是比全身露着都要撩人多了,依他向来风流的性子,自是不会放弃这到手的猎物。

只可惜不但辰安连番变化消耗精神,他贴多了还原符,所用的仙气牵动内息,却也同样的神思乏力。

好好的美人儿就这么玉体横陈的摆在他边上,眼巴巴的看着,却没精神碰,天下间最倒楣的事,莫过于此啊!

临昼不甘心的在心底狼嚎了数声,最终却也只能和板着脸努力装严肃的白辰安相看无语。

第三章

到第七天,典礼所需的一切都已筹备妥当,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第五天败在万试万灵的还原符下后,第六天的确是安安分分的恢复了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着实的让东皇大大得意了一把。

但他的得意很快的就在那打着盹的白色巨兽面前,彻彻底底的灰飞烟灭。

白辰安要化龙化凤化乌龟,哪怕他本事大到化身成东皇本人,有还原符在手,一切化形都不成为问题。

唯独眼下,他化作了这通体雪白,被称为白泽的巨兽,临昼即便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是完全拿他没有办法的。

须知十八部族多是上古神兽归天之前,在人间遗留下来的后人,白族这一支的血脉,正是来源于昆仑山上著名的神兽白泽。

现下白辰安借着自身的血脉化身的白泽,本就是他的原形,这还原符对他自然是无效的了。

将前因后果通通想了个明白透澈后,临昼怏怏的收起了符纸,抬头望了一眼外头的天色。

此时朝阳早已在东方露出了金亮的曙光,再过半个时辰,便是大典开始之时,参与典礼的文武大臣无一不是鲜衣怒马,早早的就等在了新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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