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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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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出口拒绝,所有人却都殷切的望了过来,一旁的椒图哭得天愁地惨,「蚣蝮哥,你怎么忍心看睚眦哥他,呜呜呜……」

随着他的哭声,众人原本殷切的目光立时都成了责难。

众怒难犯,迫于形势,白辰安只好有气无力的答应,「好吧!我去!」

第四章

满月的清辉淡淡的铺洒在皇宫寝殿的白玉石阶上,像是给光滑的台阶镀上了层层闪耀的银光。

石阶上,正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博带束腰,广袖如云,漆黑如瀑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身前,与那宽大的袖摆一起,在夜风中安静的飞扬。

常言道,马上观壮士,月下看美人。

连专门负责接引美人入宫侍寝的内侍总管都不得不在心头承认,比起那些妆容精致,矫揉造作的庸脂俗粉,今晚的这位,确确然然,是有些与众不同的。

年迈的他数十年如一日的服侍过两代君王,要说这宫里头别的不多,就是姿色妍丽的妃嫔,真可谓一等一的多。

见的美人多了,再好的姿容便也视同等闲,瞧都懒得多瞧一眼。

可眼前这位,却愣是与众不同到让他这位见多识广的内侍大总管,不只多瞧了几眼,更甚者,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仔细打量了一番。

素面朝天,雪白的长袍比起上一位的浓妆艳抹,珠钗环珮,霓裳羽衣,自是朴素得过分了,这且不去说他,毕竟有些人天生便是唇红齿白,涂脂抹粉只平白的污了颜色。

更何况,这位美人虽是一张魅惑的面孔,却似乎生来便有种高贵的气质,只俏生生的在台阶上立着,手一抬,殿前的守卫便下意识的躬身开门,半句盘问都不敢。

他在这宫中待得久,总管的位子坐得稳如泰山,靠得便是那双识人的老眼,见这气势,便已知晓,这位美人只怕来头不小。

出于混迹宫中多年养成的谨慎,正要上前拦住细加询问,那妖妖裊裊的身影,却在右脚跨过门槛时,冷不防的左脚绊在了门槛之上,头朝下,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

于是,那片刻前尚是一副诱人状的美人,就这样以极为不雅的姿势趴在了地上,仿佛没脸见人一般,纤细指头蒙住了眼睛,一条腿蜷曲着,另一条腿犹自挂在门槛上。

寝殿的正中央,东皇正斜斜的靠在软垫上,歪着头,饶有趣味的打量着面前这位亮相方式绝对惊天动地的绝色。

「参见吾皇。」倒在地上的人低着头,神速的收起了羞愧,顺势拜伏于地,从容的仿佛他就是这般正正经经的跪下来行礼,而不是尴尬万分的被门槛绊倒,才会四肢着地。

所以他才会说,这位美人,绝绝对对是与众不同的嘛!

跟在后头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内侍总管,满脸的皱纹都拉成了囧字形,在东皇的示意下,沉默的关门退了出去。

殿中静悄悄的,扮作蚣蝮模样的白辰安拜伏于地,看似温柔顺从,内心深处,却正进行着极为惨烈的天人交战。

临昼就在他正前方三步开外,按照龙族的计划,此时此刻,他应当主动上前投怀送抱,柔若无骨,媚眼如丝的勾引得东皇意乱情迷后,便即动手。

一旦得手,在侍卫赶来之前,在外头负责接应他的螭吻和蒲牢就会掩护他躲到没人的角落,三人一道化作火光逃逸出宫。

这计划并非完美无缺,然而实行起来,却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

然而此时此刻行事的,却并非妖娆毒辣,一心一意替兄报仇的蚣蝮,而是他这个倒楣被赶鸭子上架的冒牌货。

白辰安心里头酝酿了千万种说辞,想要告知眼前这个老爹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好的男人,『快快收起你色眯眯的眼神吧!有人要来杀你了!』

可碍于门外担忧着兄弟安危,正竖起了耳朵努力窃听殿内动静的螭吻和蒲牢,他还是默默的收起了出言示警的念头。

要提醒临昼,只能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附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才有可能瞒过殿外那两人的耳目。

只是眼下,临昼完全没有叫他起来说话的意思,换了别个美人,这会儿,大约也就挑逗的半解了衣衫,主动的贴了过去。

他当然也能依法炮制,做出引诱的姿态,别的暂且不去管它,先靠近点儿,把有刺客之事说出来再说。

毫无疑问,说话的时候,靠在临昼身上,被他动手动脚,绝对是免不了的。

问题就在这儿,他可是辛辛苦苦的赶来救人的耶!为啥要牺牲小我的跑上前,主动让这家伙吃豆腐呢?

白辰安就这样趴在地上,犹豫,犹豫,再犹豫。犹豫了很久,始终拿不定主意,最后自暴自弃的决定就这样趴到天亮。

到时候螭吻他们问起来,就说东皇没有出声,他不好自己凑上去,以免打草惊蛇好了。

打定了主意,顿时就安心了许多,他就这样理所当然的趴伏着,盘算着被人伺候惯了的临昼多半会等得不耐烦,说不定一怒之下把他赶了出去,那就万事大吉。

毕竟他来不及动手,就被人赶了出来,没有办法行刺,龙族也不好埋怨什么。

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劈里啪啦的响,不过既然扮作了个侍寝的,那身姿态好歹还是摆得恭恭敬敬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恭敬的缘故,竟引得那一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美人来了也要人家自己爬上床的东皇纡尊降贵的从软垫间站起身来。

「抬起头来,给孤王瞧瞧。」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其中的情绪,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却有种山一般的压迫感。

白辰安半立起身,仰起了蚣蝮那张妖异邪美的脸,勾魂的美眸轻轻一眨,低垂了眼睑,就等着临昼被美色所诱,再靠近一些些。

只要靠得足够近,就能偷偷的告诉他,寝殿的门外正守着两个要他性命的人,到时候临昼出手打发时,暗暗的阻挠一下,吓走了螭吻和蒲牢,再做打算。

想归想,可临昼这样缓缓的靠近,还是不由自主的让他生出了一点儿胆怯和紧张。

寝殿中的烛火半明半灭,正俯视着他的东皇剑眉微扬,神情似乎与白日间同他嬉闹的男人有一些不同。

临昼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他,掺着怀疑和审视,像是打量着一个来历不明,又身分可疑,不值得相信的人那样。

是的,他怀疑他,这份怀疑让他走到了离他不到半步的距离,就停下了脚步。

不过就是半步的距离,白辰安跪坐在地上,仰首看着他,心里头却忽然莫名的生出了一丝委屈。

做什么呢?他扮作龙族的样子,偷偷跑回来,想要保护他,却还要平白无故的这样被他怀疑?

对了,他如今是扮作了蚣蝮的相貌,且为了不被临昼一时兴起贴个鬼画符化出原形,特地舍弃了幻化,改用了易容术。

『我果然是个天才啊!几年前无意中在藏书殿里翻到的易容术,临时抱佛脚,还能扮个八九不离十。』

这么一想,顿时就不觉得委屈,反而为着自己的聪明智慧高兴了起来。

这沾沾自喜的神情一露,临昼看着不禁微微一笑,霎时心目中所有的怀疑都飞去了九霄云外。

他就说嘛,那些个精桃细选的美人见了他,哪一个不是衣衫半露,摆足了诱惑的姿态?

哪像这一个,不但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走路的样子还跟个僵尸似的,抬了右脚,就忘了左腿,会被门槛绊倒,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

到这里,他还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这新来的美人倒是挺可爱的,有点像他家的辰安。

那会儿他去赫连山上作客的时候,小小的辰安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因为误穿了过长的女装,不小心被衣摆绊倒,也是那样捂着脸看起来要哭的样子。

连绊倒后,迅速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都很像。只是辰安一年一年的长大,神情一日比一日淡然,渐渐的也就不好玩了。

也许小时候摔倒的多,长大了他走路总是慢慢吞吞的,加上那一身的宽袍广袖,看起来便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现下里看到了这样一个人,实在是让他觉得蛮亲切的,连疲懒的趴在地上行礼的姿势,都让他觉得和前几天的那只大乌龟很相像。

所以他一时好奇,便想走过去看看这侍寝的美人,到底还有哪些地方,与他的辰安有相似之处。

然而那张过分妖美的脸抬起之时,却暗暗的让他生出了警惕心。

人说相由心生,这样一张脸,是无论如何,怎样都不能掩饰住他的拥有者那种阴狠的心性的。

可偏偏,脸孔的主人,却有着过于坦率无辜的眼神,连本该是诱惑人的媚眼抛过来,都生硬的有些惨不忍睹。

他会看不出来这张脸孔是假扮的才怪!

尤其这人显然对他甚为了解,他的怀疑不过微露端倪,那张脸上就露出了很委屈的表情,看得他也跟着心疼起来。

对了,就是心疼,他从小到大,很少会有为什么事物心疼的时候,除了那个被他打扰了修仙,拎下赫连山脉,总是跟他作对的小鬼头。

只是,小鬼头没事扮作别人,跑到他面前来干什么?

难道是终于想通了,要来跟他自荐枕席,又不好意思,所以煞费苦心的扮作了别人来搪塞?

欸,既然小鬼头都那么主动的送上门来了,盛情难却,他就不客气了啊!

临昼弯下了腰,近在咫尺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凝视着,眸中酝酿了不同于以往的认真神色。

可惜正担忧着门外动静的白辰安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一心只等着前方的俊颜慢慢的靠拢过来。

近一些,再近一些,嗯,还差一点点,不过,这没有关系,他有法子解决。

白辰安迅速的伸出手,正要揽住那凑过来的男人,告诉他留神殿外的动静,不料对方有力的食指却先他一步,将他的下巴微微的勾了起来。

然后,临昼俯下身,趁着他微张开嘴正要说话之时,灵活的舌尖迅速的窜了进来。

「唔……」原本要揽住脖子的手当机立断的放到了男人的肩上,唇齿纠缠间,白辰安努力的试着拉开两人的距离。

推拒的双手不可谓不用力,只是这点气力,对于正吻着他的男人来说,却如同螳臂挡车一般,全然激不起丝毫的波澜。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若是撇开道术仙法,单就凡人的资质来说,临昼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应付的对手。

虽然近些年来沉迷于温柔乡,朝政大半丢了给他,但不可否认的,这个男人一直都有着清醒的头脑,以及不同于常人的,极为可怕的蛮力。

现下,白辰安就在那一身讨厌的蛮力下尝到了苦头。

『混蛋,快放手,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快放开,让我说话,我要说话!』

他在心中大骂,拳打脚踢,推得双手发酸,以这种力道,哪怕是一块大石,也该给推得移个位置了,可临昼却依然纹丝不动。

不但推不动,啃咬着他的唇瓣时,仿佛担心他逃跑一样,有力的大手毫不迟疑的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头发被抓住,他想化成一阵风逃逸都不行。

最可恨的是,这个吻从头到尾都非常的温柔,窜动的舌尖勾缠住他,隐隐带着一种迫切的侵犯渴望,却仍旧强自的按捺着。

耐心的引导,诱惑着他,甚至不着痕迹的等待着他的回应,却也强势的,完全无视了他所有的挣扎,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持续深吻着。

『算了,』白辰安无力的在心中呻吟了一声,『等他亲个过瘾后,总会放开的吧!到时候一定要抓紧机会告诉他。』

心神一松,推拒的动作便也跟着缓了下来,制住他的男人很快察觉了这一点,按在他脑后的手掌一紧,得寸进尺的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翻搅着,鼻翼间呼吸着,满满的,都是临昼的气息和味道。

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被人亲吻,甜蜜而温和的吻,像是正被人深深的疼爱着,感觉居然相当的不错。

白辰安迷迷糊糊的想着,慢慢的伸手搂住了临昼的肩头,暂时忘记了门外正有人窃听的事情,只一心一意的享受着甜美的深吻。

不知不觉间,临昼的唇已经缓缓的落到了他的脖子上,轻轻的一点点解开了怀中人的衣襟,在白皙的肌肤上轻吻着。

从神情,到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温柔的疼惜着。

专注的目光流连在胸前粉红微小的突起上,随即温热的唇印了上去,轻轻的舔过,带来了美妙的,无以言喻的颤栗感。

白辰安仰起头,低低的喘息了一声,装满了浆糊的脑子有了片刻的清醒,有什么事,要说出来,要告诉他。

但很快的,胸前就传来了令人猝不及防的轻咬,爱抚的双手从背上滑到了腿间,有力的手掌握住了他。

「嗯……」唇齿间泄出了一丝甜腻的呻吟,握着他的手不安分的动着,时轻时重,时快时慢,细碎的吻不住的落在敏感的身体上。

快感犹如潮水,一浪一浪的涌了上来,转瞬间,就彻底席卷了神志,他在那毫不停歇的爱抚下,低低的呻吟着,不能自控的在那双手中泄了出来。

高潮过后,终于微微的恢复了一些神志,白辰安微红着脸,不好意思将脸埋入抱着他的男人怀中。

要告诉他,要赶快告诉他,龙族意图行刺的事情。

如今,正是最好的时机,临昼跟他靠得那样的近,半解的衣衫下,他的肌肤正紧贴着他的。

可是,要怎么开口告诉他?

在这全身衣衫尽落,刚被他抚遍了全身,还在他手中高潮的当下?

要如何跟他解释,平日里避之唯恐不及的自己,刚刚紧紧的黏着他,轻易的,就被他唤出了欲望?

这样尴尬的时候,要亲口说出来,他是白辰安,还是让他死了吧!

尤其抱着他的男人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饥渴的唇轻咬着圆润的耳垂,沾了体液的手正不安分的探入了他的腿间。

『不知道现在化作一阵风跑掉,是不是还来得及?』心里头实在万分的后悔,干嘛要没事答应这色诱的蠢主意?搞得如今不上不下的尴尬万分。

满脸通红的抓住了那只几乎要探入体内的狼爪,白辰安微仰起脸,很小声很小声的跟明显要拿他大快朵颐的男人商量,「可不可以,今天先不要?」

临昼的气息粗重而急促,贴在他身后的欲望更是坚硬如铁,全然一副不肯轻易善罢甘休的模样,也不知道肯不肯放他一马?

决定了,如果能逃过今晚,他明天就去把封在石桥里的蚣蝮放出来,大不了龙族们一拥而上的时候,他再跳出来阻挠一下好了。

计划突然被打断,龙族人总要再凑到一处重新商量如何行事的,这当口够时间让他回赫连山脉搬救兵了。

就、就是临昼也许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手,这会儿他正在兴头上,只怕告诉他所有的事情,他也会一门心思先「做」完了再来思考。

『怎么办?虽然真的打起来,他多半不是我的对手,可是到时候螭吻他们跑进来跟着动手,麻烦就大了。』

『而且这个样子,被螭吻他们看到了,真的好丢脸啊!告诉临昼真相也很丢脸!』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唇,太过紧张之下,洁白的贝齿几乎咬破了粉嫩的唇瓣。

他自己尚不觉得疼,可所有精力都用来关注着他的男人看了,却早已心疼的低下头来。

不同于方才的细腻绵密,再次落下的唇带着极为强烈的征服欲,霸道的舌头在他的口中肆虐着,迫不及待的要他再度燃起未灭的热情。

他就知道,临昼绝不是那种肯委屈自己,在半途停下来的人!

白辰安深深的在心中郁闷着,只是出乎他意料的,那狂烈的吻从他的唇边慢慢的移到了颤抖的肩上后,却在他极力忍耐的啜泣声中停了下来。

「乖,别哭了。」小鬼头一向处事镇定,临昼怎么都想不到,今日竟然有幸把他吓哭,心疼之余也有些好笑,可当真要他就这么放手,却也多少心有不甘。

「今日不做也行,只要你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他有些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身下蓄势待发的地方。

白辰安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有靠泪水蒙混的一日,别扭了半天,总算想起此刻顶着的,是一张别人的脸。

『没关系,不要紧,反正丢脸的是蚣蝮……』他努力的在心中安慰着自己,飞快的瞥了一眼东皇,随即垂下头来装可怜,「我,我会紧张,过、过几天好不好?」

过几天,还是换真正的蚣蝮上场吧!

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种事,还是让专业水准过得去的蚣蝮来做就好。

冒牌货是怎样都没法和专业的比拼的,像他,如今就尴尬得恨不得立时三刻跳窗逃走。

身后的男人沉默着,在他可怜兮兮的祈求的眼神下,耽搁了半天,那只手总算是善心大发的从他的腿间抽了出来。

可一眨眼,临昼却反过来抓着他手掌,按在了身后那灼热的硬挺上,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种可怕的礼尚往来实在有些令人不敢恭维,但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了面子,也为了里子,纤长的手指稍加犹豫,终究还是生涩的摸索起来。

耳边属于男人的喘息声渐渐加剧,炙热的气息就在他的颈背上倾吐,白辰安面红耳赤的闭紧了眼,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

像是过了几百年那么久,又仿佛只是刹那的光阴,突然之间,就与这个男人靠得如此之近,近得彼此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清晰可闻。

『如果,如果临昼爱的不是姐姐,那该有多好?』白辰安恍恍惚惚的想着,在这火热的情欲中,心里头却莫名的漾起了一丝淡淡的酸涩。

当年因为这男人随口一句话,老爹就二话不说的将他打包丢了出来,那时不过年仅十四岁,除了修仙,什么也不懂的他,心里头不是不怨怼的。

这富丽堂皇的宫殿,来来往往的宫女侍人,一个都不认识,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永远有着做不完的事情。

只有他游魂一般,天天在宫中无所事事的飘来荡去,找不到事做,又没有人可以说话,想要继续修道,这宫里头沉淀了几百年的深宫怨气,又不是个让人静心的地方。

他无聊过头,只好每天跟在临昼身后,像影子一样黏着他,想看看这个声称自己很忙,相当需要帮手的人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这一看,就这样被无良的某人拖进了凡俗琐事的深渊。

也是到这时,他才渐渐知道了一个真相,那便是万民拥戴,非常擅长做形象工程的东皇临昼,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政事白痴。

聪明人之所以聪明,并不在于他明了自己的长处,正是在于对自己的短处有深切了解。

知道了白辰安的能干后,临昼一点挣扎也没有的,就把所有的政事都丢了过来。

千里马是用来奔驰的,而伯乐,伯乐只要会相马就可以了。

自居为伯乐的人就这样悠悠闲闲的整日里饮酒作乐,对于被抓来顶缸的小鬼头的抗议只有一个回复,「你赔我一个白辰心,我就帮你从政事中解脱出来。」

太不要脸了,明明是他自己当日跑来非礼他,姐姐才会悔婚的,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

可是,姐姐就只有这么一个,是不论找多少美人来陪他,都是没有办法替代的。

算了,反正,他也的确喜欢理政,把一团乱麻处理到井井有条的成就感,是某个空有一身蛮力,只会画符搞破坏,挑他错漏的某人不能理解的。

最重要的是,临昼信任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般毫无理由的相信他,但这样的信任却让他温暖而安心。

这样就很好了,十八部族向来都要求专一的感情,相伴终身的人,是怎样,都不可以沾染别人的。

所以,他只要在一旁看着临昼就好,反正,临昼喜欢的是姐姐。

明明心里头清楚的知道,可是不知为何,突然与他靠得那么近,还是忍不住的让他觉得难过起来。

「欸,怎么又哭了呢?」头顶上传来了低沉的声音,然后是长长的,欲望被剿熄了的无奈叹息,「好了,好了,不逼你了,别哭了。」

「真是没见过跑来伺候人,还哭得这样伤心的。」东皇看起来扫兴至极。

『是了,他一向喜欢主动又火辣的美人,我连假扮都扮不好。』这么想着,白辰安哭得更伤心了。

管他的,反正这张脸是蚣蝮的,都是龙族不好,没事闹什么行刺,搞成了这般局面,他要用力的哭一回,大大的丢一回蚣蝮的脸,哼!

第五章

隔天早上,寝殿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躲在角落里的螭吻和蒲牢三步并作两步的扑了上来。

「蚣蝮,为了睚眦,此番当真是委屈你了。」听了一夜壁角的螭吻尴尬的过来,怜惜的摸着他的头安慰着。

可怜他家小弟从后半夜就一直抽抽噎噎的在哭,一边担忧着睚眦的安危,一边还要委身仇人,闹腾了一夜,居然没来得及下手……

「我、我对不起睚眦大哥。」

作戏做全套,昨晚一半为了防止临昼变卦,一半是担心无声无息的拖拉到早上,门外的两人会起疑,白辰安哭得两眼肿得老高。

想想就觉得丢人,最后还是没有把整件事全都告诉临昼,算了,他自己想法子解决去吧!

先偷偷的去把蚣蝮从封印的石桥那里放出来,再除去了易容术,出现在临昼的身边,螭吻他们多少就该明白计划败露了吧!

正思索着,旁边一贯性子鲁直的蒲牢却忽然红着眼抱住了他,伸出大掌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蚣蝮弟弟,这个,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为了救兄弟,有什么不能做?失身也没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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