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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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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蚣蝮弟弟,这个,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为了救兄弟,有什么不能做?失身也没啥,你、你就当被狗咬一口吧!」

白辰安原本低着头盘算着之后要做的事情,冷不防的一掌下来,差点被拍趴下,刚一站稳,听了这句话,又咳得差点缓不过气来。

「咳,咳,蒲、蒲牢哥,这是个误会。」他很有良心的试着澄清真相,若是真正的蚣蝮封印除去出来后,知道他的名声曾被这样败坏过,那……

「蚣蝮弟弟,你不用说了,做哥哥的我都明白,一定会为你守口如瓶的。是吧,螭吻?」末了还征求了一下同伴的意见。

螭吻当然配合的点头如捣蒜:「没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家蚣蝮一直都是冰清玉洁的。」

『我、我真的努力的解释过了……』白辰安听得双肩都无力的垂了下来。

那诡诈阴狠如蛇蝎的蚣蝮,一向浪荡成性,在赫连山上不知勾走了多少族人的心,打扰了多少资质优秀的族中子弟的修仙之路。

经过了昨天那样的事,你当着他的面,说他冰清玉洁?

「……」反讽也不是这样的?

幸亏这回是我扮的,不然就等着他事后给你们排头吃吧!

三言两语的打发走了明明很尴尬,却强撑着兄弟爱要安慰他的两个龙族二愣子,白辰安一闪身躲入了偏殿。

脸上贴着的伪装刚一撕下,他就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上前开了窗,身影一晃,霎时就化作了一道清风,飞出了偏殿。

无声无息的在宫里头绕了一圈,一圈又一圈,第三圈下来,渐渐的,终于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初来皇宫那会儿,因着陌生,他确然有过一段走到哪儿,迷路到哪儿的日子,然而再路痴的人,在同样的环境里头住了五年,也早该摸清了所有的方向。

尤其他因着直路没有找到宫门的所在,绕着整座宫墙都刮了不只一圈,依然没有宫门的踪迹,这就诡异了!

找不到宫门暂且不去管它,反正他化作了一阵风,从墙头刮出去,这总可以了吧?

却没想到,那平日里几十尺高的宫墙,却随着他的攀升,也跟着节节升高,攀升的越快,升高的趋势也越快。

「辰安,你知不知道古早前,有种有趣的符咒,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临昼翻阅着古籍的身影陡然间窜入了脑海。

「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记得自己当时不服气的反驳,这会儿看着在眼前放大如城墙的幻术,却也不得不认栽。

真没想到,这种诡谲莫测的符咒,还当真给他画了出来!

带着一丝佩服的神情在偏殿化回了人形,目不斜视的走过螭吻和蒲牢躲藏之处,眼角的余光望见两张吃惊的脸,还是有些好笑的。

但这愉快的心情在碰上了下了朝回来的东皇后,就如一场突来的冰雹,瞬息便将毫不设防的行人砸了个满头包。

只见临昼正笑意盎然的打量着他,轻轻松松的吩咐道,「辰安,这几日宫里头混入了几名宵小,孤王研究了多年的迷阵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待我捉出来给你看。」

语声轻柔,附带了一脸的疼爱,「看你黑眼圈那么浓,昨夜多半没睡好,这事你看着就好,就不要插手了。」

『我早已插手了!现在想半途抽身只怕也难了。』白辰安垂下眼,想着临昼既然有所发觉,他就不用多事的去提醒他小心了。

只怕,现在要小心的是混入宫中,自以为敌明我暗的那两个二愣子才对,毕竟临昼玩起人来,是非常非常惨无人道的。

他在这宫中待了五年,从一个只会修道,不知世事的无知少年成长到如今不但能提防某人的算计,偶尔还能捉弄回来的地步,其间的血泪辛酸,当真是不堪回首!

螭吻和蒲牢傻乎乎的撞了过来,不被玩得脱了一层皮才怪!

龙族又个个都是有仇必报的性子,这一闹腾,睚眦的旧帐未清,又添新债,这宫里头还有清静日子好过么?

最麻烦的是,若不小心伤了彼此的和气,临昼手底下几十万的军队,虽说十八部族修仙多年,未必就怕了他,但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辰安闷闷的抬头望天,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当年下山前老爹格外郑重的叮咛声,「东皇身系我赫连山十八部族的整个命脉,断然要保护好他,不可有失。」

既然已有所警觉,他相信临昼是绝不会有事的,当务之急,是怎样破了那个迷阵,顺利的把惹麻烦的螭吻和蒲牢踢出宫去。

那神憎鬼厌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难破得很,这传说中的符咒是刻在砌墙的每一块青砖上的,临昼居然真的弄了出来,可见政事丢给他后,他是多么的空闲。

不过那迷阵既是个「阵」,就必定有个叫做「阵眼」的东西,阵眼一破,迷阵自然烟消云散。

就不知这阵眼安在了何处?

白辰安埋首在宫中的藏书处翻找了半天,从午时找到日落,依然没有寻到那本记载着迷阵的古籍。

想着临昼布阵时绝无可能从头至尾一帆风顺,若是遇到了疑难,多半还得回头翻阅书籍,为了方便,那古籍大约他就随手带在身边。

既然这迷阵都已布好,依他的性子,估计就随手将书籍丢在了某处,只要在他常去的几处地方找寻,多半能找得着。

迅速的离开了藏书处,不出他所料,在寝殿到御书房细细的找寻了几遍后,如愿的在龙床后的半开暗格下找到了这本至关重要的『古阵秘笈』。

将这本破旧的古籍从暗格下抽出来之时,难免会触动到暗格的机关,白辰安不禁犹豫了起来。

这些年来,随着他的防范越来越严,某人恶作剧的本事跟着与日俱进,这书若是他无意中放的还好,若是有意为之,那这暗格一触动……

天知道,会出来多少让人灰头土脸的鬼东西!

想想都令人心头发毛。

可螭吻他们的安危又不能弃之不理。

虽说被东皇抓到了也不至于会死,但被欺负的龙族之后将皇宫闹腾的天翻地覆,善后的,还不是他这个倒楣鬼?

比起往后那无穷无尽的麻烦,就算这真的是又一个恶作剧陷阱,也只好试试看了。

白辰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面戒备的留神着四周的动静,一面小心翼翼的将暗格下的古书抽了出来。

随着书籍的抽出,前方细不可闻的传出了「喀啦」一声,他反应极快的屏住了呼吸,向旁侧跃了开去。

就在他跃开的瞬间,暗格的下方,飞快的弹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柜子。

柜门大开,既没有冒出毒烟,也没有射出毒箭。

但是窃书的人对着那柜子看了两眼后,依旧极快的撇过了头去,完全没有看它第二眼的勇气。

那是一整个柜子的催情药和器具,那会儿晚间来借玉玺之时,他不知看过多少次临昼用在枕边人身上。

想到昨日里头他就扮演了这么危险的一个角色,白辰安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昨、昨晚能全身而退,真、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过,这书就丢在枕边,可见临昼确然是时时在翻阅的,只怕他回来见不到便要起疑,所以也不能将它拿走细细研究。

看了一眼殿外,暂时尚无动静,这会儿东皇大约正兴致勃勃的要捉到螭吻他们,幸好龙族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应该还有时间。

飞快的一页页翻看着,几乎一目十行的翻过了大半本书,才在最后的几页找到了迷阵的相关记载。

这个布置繁复异常的大阵,阵眼就在最为中心的部分,回想了一遍整座皇宫的布局之后,白辰安不禁苦笑起来。

只因阵眼不在别处,就在这座寝宫当中。而这破阵之法说难不难,说易却也不易,需要的,不过是布阵者三滴鲜血。

正好,龙族入宫的目的,就是为了取临昼的心尖血,倒是与这迷阵的破法不谋而合。

天下间,又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迅速的将一切恢复原状,白辰安思索着,慢慢的步出了寝殿,月色昏暗,白雾重重,眼前人影幢幢,匆匆而过,不知是宫女还是侍卫。

临昼、螭吻、蒲牢俱在其中,怀着各自的算计和杀机……

白辰安越想越是心烦意乱,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为谁担心才好。

这时候,平地里,却忽然刮起了一阵狂风。

风过之处,廊下悬挂的灯笼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了一般,一盏盏凌空飞了起来,缓缓的聚到了一起。

上千盏灯笼排着队,从四面八方飞来,在半空中凝成了发着光的红色祥云,照得底下亮如白昼,望见的宫女侍人,乃至于守卫皇宫的禁军,无一不是目瞪口呆。

大团的红云在整座失了灯火的皇宫上方,快速的移动着,巨大的青龙紧随其后,清越的龙吟声悠扬婉转,如击玉磐,细细倾听,却能听出其中焦灼的呼唤之意。

「蚣蝮,蚣蝮弟弟,你在哪里?快些出来,快些现身,那昏君似乎布下了迷阵,是否已经困住了你?」

化出了龙身,借着火光到处找寻着弟弟的螭吻心急异常,巨大的龙尾不耐烦的在半空中摆动着。坚硬的龙翼不知刮坏了多少的飞檐翘角。

白辰安在底下追着他跑,眼见着宫殿被刮坏了一座又一座,想到未来修缮时,工部必然会提交的庞大预算,就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这等小事临昼必然是不会去理会的,此时此刻,拿下闯入他地盘的人,对他来说,才是独一无二的头等大事。

而找不到弟弟,螭吻显然也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到如今再去告诉他蚣蝮其实是自己假扮的,只怕他也未必肯信。

白辰安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暂时放弃思考未来的修缮支出,先把螭吻安抚下来再说,再这样下去,只怕整座京城的灯火都会让他吸引过来,用于找寻弟弟。

他转身化作了一道清风,刮回了偏殿后,飞快的再度易容成了蚣蝮的模样,朝着红云笼罩的方向奔了过去。

「螭吻,螭吻哥,我在这,我在这。」完全顾不得往日的形象,白辰安又叫又跳的对着半空中的巨龙挥舞着双手。

红云上方的蒲牢听到了他的叫声,大喜过望的跳了下来,完全忘了自己正操控着螭吻唤来的大团灯笼。

他一下来,整团红云便也跟着落了下来,恰恰砸在御花园上,无数的奇珍异卉霎时之间,便在熊熊的火光中付之一炬。

白辰安张大了嘴,想到了这被烧成灰的花卉里头,有不少是他亲手种植的异种灵药,心痛之余,忍不住一击砸在那莽撞的龙族肩上。

蚣蝮素来骄纵,蒲牢只当弟弟对他撒娇,倒也不以为意,招呼着正在吞噬御花园火光的螭吻过来商量对策。

「宫墙上的每一块青砖,都被刻上了那传说中才有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也就是说,唯一的出口,便只剩下了东西两座宫门。」

「偏偏整座宫中,又被布下了繁琐的迷阵,只怕找寻不到宫门的所在。」

兄弟俩皱着眉头对看了一眼,蒲牢忽然跳了起来,「怕什么?先去杀了那昏君再说,到时候就算困死在这儿,好歹也给睚眦报了仇。」

白辰安提醒他:「别忘了,东皇既然有本事布下迷阵隐没宫门,要隐藏他自己的所在,也不是件难事。」

刚说完,突然间灵光一闪,隐隐约约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心中知道,这个不对处至关重要,可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出来。

正思索着,冷不防的,前方的白雾中,却摸模糊糊的现出了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临昼悠闲的嗓音不紧不慢的随之响起:「诸君远来是客,便请在舍下好自安歇吧!」

声未落,一贯莽撞的蒲牢早已迅速的扑上前去,只见前方空空旷旷,别说是东皇了,就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待要四处找寻一番,却又被生性谨慎的白辰安拉了回来,「别乱跑,小心走散了,到时候找寻起来又要费一番力气。」

身后的螭吻想到方才找寻弟弟的艰辛,赞同的点了点头。

蒲牢只得垂头丧气的退了回来。

三人结伴在宫中转了许久,上天入地,出尽百宝,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依然没法子找到宫门的所在。

无计可施之下,只有在那宫墙上下功夫。

螭吻再度的化出了龙身,驼了白辰安和蒲牢一起,急速的往空中窜了上去,龙翼张开,鼓起了激烈的劲风,眼见就要飞过墙头。

可那宫墙,却在下一刻,陡然间凭空拔高了数丈,硬生生的将腾飞的巨龙挡了下来。

不信邪的往上又高飞了几十丈,早已摆脱了底下的迷雾,白辰安仰着头,只见星子犹如硕大的宝石,在头顶灿然生辉,仿佛一伸手,便可摘下。

但那高高的宫墙,却依然顽固的矗立在身前,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螭吻试着掉过头,放眼所及,周围一圈圈的青石砖墙却也跟着纷至沓来,将他们围在了圈中,宛如牢笼。

「看下面,快,快看下面,从下面出去。」蒲牢兴奋的嚷了起来。

余下的两人这才发现,那宫墙并不是一丈丈长高的,而是整个的悬空,跟着他们浮在了空中。

可见,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也并非没有破绽。

「抓紧了!」巨大的青龙昂首嘶鸣,头朝下急速的下坠,转眼间,龙首便已成功的窜出了墙下。

背上的两人尚来不及欢呼,那飞起的高墙,却在这时,跟着飞速落了下来,宛如巨大的山石,重重的砸在了青龙身上。

坐在龙首的蒲牢与龙身的螭吻瞬即就被压在宫墙之下,进退不得。

白辰安在坠地之时,就被震了开来,还在头晕目眩,一双温暖的大手早已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的美人儿,你不在寝殿休息,怎地跑来此处?」临昼含笑凝望着他,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看起来当真温柔似水。

这厢白辰安呆愣着,还来不及反应,那头好不容易才从土里钻出头来的蒲牢见状却是大怒,高声喝道,「昏君,放开我蚣蝮弟弟。」

他挣扎着,努力的想要摆脱厚重的砖石,奈何这宫墙绵延数十里,连成一片,又被下了禁制,牵一发而动全身,压在上头重如千斤,又哪容得他轻易的甩开?

仿佛存心跟他作对一般,东皇竟然当着数百名持戟围着他们的禁军的面,示威的低头亲了一口他可怜的弟弟。

亲完,还不忘用露骨的眼神扫视「蚣蝮」的全身上下,看完了「蚣蝮」又来看他,饶是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禁被看得心里发毛。

谁知打量了他半天后,那昏君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自言自语道,「怎地好好一个美人儿,莫名其妙就蹦出个哥哥,还长得这么丑?」

说完,爱怜的摸了摸怀中人,兀自叹气,「可怜的,都被吓得没声了,也难怪,这样容貌的哥哥,再配个破锣嗓子,也确实怪吓人的。」

白辰安被他搂在怀中,眼睁睁的看着原本打起精神,与螭吻一道使力,没准能破墙而出的蒲牢,就这样三言两语的让他气得背过气去。

幸好这会儿螭吻被墙砸中,还晕在那里,不然只怕也逃不过这顿奚落。

临昼这人一向坏心眼,这回拿住了螭吻和蒲牢,接下来要对付的,只怕就是身为同伙的他了吧!

不过不要紧,东皇总不能日日夜夜的看着他,大不了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撕了易容,他还是东皇信赖有加的白辰安。

只是麻烦的是,眼下临昼不但将他抱得死紧,更兼目光都片刻不离他左右,下旨让侍卫看住螭吻和蒲牢后,就一路将他抱回了寝宫。

「说吧!你们兄弟三个费尽心思的混入宫中,到底意欲何为?」东皇靠在软枕上,好整以暇的询问着。

被粗鲁地丢到床上的白辰安努力地跪坐起来,想到螭吻和蒲牢的安危,默默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选择了善意的谎言。

「自吾皇即位以来,东岛一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合岛百姓家宅平安,人丁兴旺,这都是托赖吾皇的眷顾和恩德。」

白辰安昧着良心,一顶顶的搬来毫不靠谱的高帽子,打算一股脑儿的先将对面的男人砸晕了,再慢慢的绕回正题。

果然,是人都爱听好话,被夸奖的人装模作样的假讪了几句「哪里哪里,孤王其实也没做什么」的话后,唇角却露出了自得的微笑。

白辰安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喜计策奏效。

可谁知,不过片刻,眼前的男人就神速的收起了笑容,板着脸道,「孤王的眷顾和恩德,与你们兄弟混入宫中这事有何关系?」

这么一说,白辰安心中喜悦的浪花刚冒出一个泡泡,就被无情的踩了个粉碎。

只见临昼皱起了好看的眉头,阴森森的望了过来,「美人儿,若是不想尝尝受刑的滋味,就不要玩花样,挑战孤王的耐心,转移话题是没有用的。」

「并非转移话题,实在是草民对吾皇仰慕已久,只是碍于族规严苛,不得随意下山,相伴左右,两位兄长知晓小弟心思,这才冒险带着小弟潜入宫中。」

横竖顶着蚣蝮的面孔,丢脸的也不是自己,白辰安厚着脸皮继续:「如今得见吾皇天颜,草民多年来夙愿已偿,死亦无恨,只是不敢连累了两位兄长,还请吾皇开恩。」

他说得情深意切,几乎声泪俱下,自忖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对着这番冒死也要一见的痴心,多半也会有些动容。

好歹一感动,先把螭吻和蒲牢放了,接下来他就能偷偷的溜掉,到时候山高皇帝远,某人要跑去十八部族问罪,自有长老们顶着。

可想是这么想,到临昼真的一脸感动的拥住了他的时候,白辰安还是满脸不自在的挣扎了一下。

抱着他的男人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立刻干脆的放开了手,情深款款的望着他,「美人儿,孤王勉强你了?」

「不,不,不勉强,能与吾皇如此亲近,草民高兴都来不及,怎会勉强?」既然开了头,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白辰安努力的依偎过去。

「是这样吗?」临昼顺势揽紧了他,用着略带怀疑的语气试探着,「可是孤王先前怎么听到你两位兄长在叫昏君什么的?」

「这,这个,您误会了,不对,是草民的两位哥哥误会了,他们总有点偏心,觉得让草民不惜违背族令的多半不是好人,这才……」

白辰安滴着汗,努力的圆谎,一面偷觑着对方的反应,紧张的都有些结巴。

「原来如此,当真是委屈你了。」

临昼怜惜的亲了亲他的额头,遗憾的长叹,「唉,孤王真想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只是美人儿,你怎地不记得用长袖把手臂都盖起来?」

「?」

「唱这出苦情戏时,你这白玉似的胳膊上,鸡皮疙瘩就一直没断过,要孤王怎么相信你?」

「……」

第六章

跟临昼大眼瞪小眼,非常尴尬的对看了一会儿后,白辰安慢慢的把露出来的手臂藏了起来,努力的回忆着蚣蝮在族中举止言行。

「人家会冷嘛!一冷当然就起鸡皮疙瘩啦!还要被你取笑。」佯装嗔怒的轻捶了一下揽着他的男人。

一捶完,他自觉不只手臂上,只怕那些个鸡皮疙瘩,直接都蔓延到肩膀上去了。

可身后的男人看来似乎很吃这一套,待他一说完,立时从善如流的提供温暖,将他整个人半圈到了怀中。

接下来,只要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在他颈上呵气,亲昵的互相调笑两句,待他要收拢手臂的时候,慢慢的转个圈,也就顺势的出来了。

这是蚣蝮惯用的手法,族里与他相熟的青年,几乎人人都知道,可知道归知道,能逃过蛊惑的,却依然没有几个,可见这法子有多厉害!

白辰安自认那些诱惑的神情动作,他学得没有十成,起码也该有个七八成了。

只是不知为什么人家蚣蝮随随便便的转个身,勾几下指头,轻易的就能从别人的怀中转出来,他这同样的一转,不但没转出来,反而整个的黏到了临昼的怀中……

简直就像是一股脑儿的扑过去,扑得正好也就算了,偏偏他微仰着头,这一来,鼻子就正好撞到临昼坚硬的下巴上。

某人的下巴有没有撞痛是不知道,但是他的鼻子很痛很痛……

『怎么会有人的下巴长得这么硬?』眼泪汪汪的揉着鼻尖,揉来揉去,还是很痛。

白辰安哀怨的想着,临昼这会儿一定暗暗的在心里嘲笑他,上次被门槛绊倒,在他面前摔了一跤,这次更好了,干脆直接撞到他的下巴。

『唉,引诱他的人那么多,大概我是做得最糟糕的一个了,也怪不得他整天对姐姐念念不忘,到底姐姐不会弄出这般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局面。』

正低着头自怨自艾,冷不防的,挂着泪水的下巴却被人轻轻的支了起来,温柔的亲吻宛如蝶翅轻颤,落到了撞红的鼻尖上。

愣愣的,他看到了一双满蕴了关心的眼,握着笔的男人专注的在他的手背上画了一道奇特的符。

「这不是镇痛符。」他低头看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的问,「你画安心符做什么?」

「没什么了,只是忽然想画而已,还痛不痛?」临昼笑望着他,眼神出人意料的温和,甚至缓缓的后退了一点,像是什么都可以商量的样子。

但就是这一点点后退,被他搂在怀里的白辰安,却整颗心都突如其来的狂跳了起来。

那、那是阵眼!

临昼此刻所在的寝宫,所立的位置,就是整个迷阵的阵眼!

阵眼一破,围绕着整座皇宫的重重迷雾便会散去,宫门便会出现。

螭吻早已修出了龙形,连着地基的城墙困不住他多久,只要宫门出现,就不需要再徒劳的和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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