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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情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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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一旦流下,就如决堤的洪水,再也忍禁不住。两人相拥而泣,若雪是伤心而绝望,江南是伤心而愧疚。良久,忽听金鸡唱晓,天已微明。若雪收泪泣道:“不管以后,我既然来了,你就陪我几天。”
江南想她聪明绝顶,定能为自己想通一些事,但因为是清儿和月娥的事,上次已跟她说过,此时却也不便开口问她,以免又惹她伤心。但若雪冰雪聪明,已看出他有难言之隐,遂问道:“你有何难事,不必那样,闷在心里不好,还是说出来吧!”
江南想了想,终于结结巴巴把后来发生的事说了。若雪听她不忘旧情很是感动,却又增加了些自怜自伤之情,心中一痛,险些落下泪来。江南也不是傻子,忙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的,可是我老是觉得不对,所以才对你说,不是想惹你伤心。”
若雪道:“我哪那么小家子气,我不是难过,我是感动,也为你担心。”她想了一想,突然轻轻一笑,又强行忍住,然后道:“江南哥哥,你一世聪明,只因身在其中,又对清儿姐姐钟情太深,所以才想不清楚,我甚至有点不愿点破,也免得你伤心,有时候还是糊涂一点的好,能醉亦是福啊!其实人生本是一场梦,你又何必非要醒来呢?黄粱未熟,睡着的切莫翻身呐!”
江南道:“你说吧!我宁可伤心,也不要被人欺骗!再说我见到了你,就算是黄粱熟了吧!”
若雪道:“那好,我就把我想的说与你听,我只是就势分析,未必便是真相。鬼神之事,圣贤亦避而不谈。我爹从来就爱读书,读得多了,对鬼神之事就不大相信,我受他的影响,也不信世上有鬼。所以我一听你说,就想告诉你,这是有人想要劝你求取功名编出来骗你的。”
江南道:“那她从未去过点苍山,要想编也编不出来。何况有些事只有少数人知道的,她也说得出来,这就怪了。”
若雪道:“这个上次你已经跟我说过,后来我仔细想过,觉得里面还是有不少漏洞,你仔细想一想,只有你和清儿知道的事,那个李月娥说过没有?”
江南仔细沉吟半晌,认真道:“没有,只要是我们单独说的话,她就不知道。但有的事也只我师父知道,如果我师父想要我干什么,只要明说就是了,不必绕那么大的弯。”
若雪道:“反正我相信这是阴谋,如果真是清儿托梦,她应该专说些你们二人的私密事儿。而且那个秦安邦也说了李尚书不是进士,李尚书本人却自称你父亲的同年,这不是假话么。”
江南道:“有的捐官以捐为耻,自称进士也只是为了面子而已。”
若雪道:“哦,对了,我们去审那个李铁嘴,他肯定多少知道一点。”
江南道:“对!我怎么就没想到!”
若雪道:“你不是想不到,而是宁可相信这是真的,你对清儿钟情太深了。”
江南有点愧疚,低头不语,若雪安慰道:“痴情没什么错,你不必感到不安。”
江南道:“等南京的事一了,我就回杭州去审那个李铁嘴。”脸一红,嗫喏道:“你,能不能陪我去?”
若雪道:“当然要去,有人骗了我的傻哥哥,我不去查清楚能心安吗?”
江南傻笑,证实自己确实是个“傻哥哥”。
若雪道:“见你之后,我去见过鹤鸣姐姐,和她结为了异性姐妹。”
江南道:“那好啊,你和她都是机智武功天下无双,结为姐妹很好。”心中却想起,那日自己跟踪鹤鸣,见到二女,亲耳听到她们要去查李月娥,但也没听到李月娥来说什么。便想问问她们查到什么没有,但又不好说自己当时就在旁边,偷听别人讲话,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若雪道:“那天我见到鹤鸣姐姐,我感觉好像有人跟踪她,但我想她武功不错,应该不至于。我从小有一种天赋,如果有人在附近,我会有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很难说得清楚,但一向是很准的。”然后她突然呆呆看着江南的眼睛,含情脉脉,欲言又止,江南见她那样看着自己,便也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看她想要说什么,没想到若雪并没有说什么情话,而是突然问道:“那天是不是你?”
这句话很突然,若雪是有预谋的突然说出,江南一时不备,根本来不及反应,显得极是尴尬,他这么一尴尬,不认也不行了。若雪实在是聪明绝顶,又通诡计,江南在她面前简直是缚手缚脚,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便道:“那天我和内子一言不合,她又在絮絮叨叨,我就出来散步,不知不觉走到杜姑娘家庄前……。”
若雪脸色忽然一变,道:“不知不觉都要走到她家,唉……。”
江南觉得自己失言,但却是她忽然问自己那个问题让自己有点窘,自己才这么说,一时也不知如何,担心她忽然生气离开。但若雪却并没有走,只是不说话,场面有些难堪,江南只好默默陪着她。只听若雪道:“那你知道我们去查李月娥的事了?”
江南道:“那你们查到什么没有?”
若雪道:“我只知道,她有很多秘密,她不识字,却有一本老黄历,写着他们的密语,最近一封用密语写的信是说没什么事。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我们也没有拿到真凭实据。因为她是你的夫人,我们也不便对她或者她的父亲用强。”
江南道:“等胡总督主持祭祀完毕,我们先去找李铁嘴,他虽然有一张铁嘴,若是我们用点强,或许还是会撬出点什么来。”




第三十三回 阴谋败日伤复痛 春

在孟江南、梅若雪、段钊的保护之下,路上还能出什么纰漏?胡总督平安来到南京,地方官来迎接。胡总督不但是一品大员,而且是两榜出身的进士,又是抗倭英雄,深受官员、百姓、士子的尊敬和爱戴,前来迎接的人塞断道路。段钊对江南说:“做人须得如此方不枉此生。”江南却道:“我倒喜欢默默无闻,隐居世外。”
过几天,到了清明正日,在南京礼部尚书主持下祭祀皇陵。结束后,在山下开宴。进士出身的官员多坐到一起,大家纷纷说起谁和谁是同科,谁是第一,谁是第二。秦县令也在场,官虽小,却是探花,倍受进士出身的人尊敬。
江南是胡总督的贴身保镖,随时站在总督大人身后,看看现场并无危险,就地东张西望。却看见岳父大人在人群中高谈阔论,和别人喝得不亦乐乎,却不来和同科进士们见礼。江南向来参加宴席的一名当地士人问道:“那边那些事哪一科的进士?”那士人悄悄道:“那边的那些大人是捐官,官位虽高,却连举人都不是。”
江南听了,立时想起秦安邦的话,果然李显宦不是父亲的同科进士,那李月娥自然也就不是什么指腹为婚的妻子了,只是她为何如此像清儿还是个迷。不日胡总督回杭州,江南向总督告了假,和若雪来找李铁嘴,李铁嘴却已不知所踪,寻访左邻右舍,说是已搬走半年多了。虽没有直接查到什么证据,但也间接证实了若雪的推测。江南问若雪下一步该怎么办,若雪道:“只有直接问你的李月娥。”江南犹豫半天,还是决定问她。
晚上,江南只开旁人,让若雪藏身房内,叫来李月娥。问道:“月娥,你究竟是何人?”
月娥道:“我是李尚书的女儿,你的妻子,你为何有此一问?”
江南道:“你爹不是进士,却自称是我爹的同年,自然你和我也不是什么指腹为婚的夫妻,你还是实说了吧。”他虽然厉声说话,但李月娥一眼就看出他是色厉内荏,因为江南从未对清儿发过火,在如此“神似”清儿的李月娥面前也无法凶得起来。
月娥道:“你到底是受了什么人的挑拨,居然怀疑自己的妻子,你想怎么样都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着就想哭叫。她经常一哭、二闹、三上吊,多次弄得江南苦闷不堪。一见她故伎重演,江南顿时头皮发麻,不知该当如何。李月娥见江南对自己的绝招束手无策,更加得意,忽然忽觉颈中一凉,跪倒在地,却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用剑把自己压倒,并抵在颈部。
若雪喝道:“你想耍泼?这可不是夫妻吵架,这是在审你呢!我可不是你丈夫,我是你的情敌,要杀你只需轻轻一剑,他要救你都来不及。快老老实实的说了,反正你也不是主谋,我也不来为难你,或许还可以保护你。”
李月娥看了看江南,江南咬牙不看她,冷冷说道:“她说的是事实,她剑法奇高,若是动手我也敌不住,何况她剑在你喉,谁也不能救你,你实说好了。”
李月娥犹豫了半晌,说道:“怪不得你回来审我,原来是受了这个狐媚子的诱惑。我是李月娥,如果我不是李月娥,叫我死得苦不堪言!”语气坚决,不似谎话。
若雪道:“你不肯实说,那也由你,我就这么一剑,你就玩完。跟江南翻脸也顾不得了,反正有了你,我也没什么盼头。”
李月娥偷偷看看江南,只见江南双拳紧握,头上冒汗,知道江南还在犹豫。江南心里斗争激烈,如果这个李月娥确实是清儿化身,万一伤了她,自己怎么面对清儿亡灵。他虽然功力很强,又悟了无相心法,但此时还是不禁站起身来。若雪看出他拿不定主意,李月娥当然也看得出来,所以更加狡辩。
若雪一咬牙,道:“江南哥哥,你出去,不然我就不问了,我一剑宰了他,就算跟你翻脸,你也奈何不了我。”说这话时,若雪声色俱厉,已是决定跟李月娥拼了,如果自己错了,就真的跟江南反目成仇。
江南看她的样子,也是很吃惊,江南素知此女果敢决绝,什么事都敢做,比自己更有胆识,知她说到做到,也怕她不问就杀了李月娥。便道:“若雪!小心你的剑,我出去好了,在这里反而逼你杀她。”然后又对李月娥说道:“这位姑娘剑法精深,连我也不是对手,莫说我也怀疑你,就算我全力相救,也已不能,你还是老实说吧。”说罢,急忙退了出去。
等江南一出门,若雪提剑道:“今日我跟你拼了,反正如果你是真的,那么我也没什么希望了,干脆和你同归于尽。我有个结拜姐姐跟江南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对,我就当是成全她了。你如果是真的,算你倒霉,死路一条。如果你是假的,反倒有一线生机。”她越说越狠,连他自己都相信自己真的会杀了李月娥。
李月娥道:“你的结拜姐姐是杜鹤鸣?”
若雪道:“你知道就好,我成全了她,你也算死得其所。”说罢,也不等李月娥发话,一剑斩下。
“等等!”李月娥虽然会几路剑法,但根本算不得会家子,她不知道,若雪要是真的想杀自己,自己根本看不清楚她的剑招,既然看得清楚,自然只是做做样子,终于忍不住说道:“我真的是李月娥,但不是李尚书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孟郎的发小。”
江南在外面一听见这话,马上进到屋内,喝道:“接着说!”李月娥从未见过江南对自己发这么大火,吓得瑟瑟发抖,接着说道:“我只是一个江湖上卖艺的女子,有一天我在苏州城卖艺,突然来了一名男子,呆呆盯着我看,嘴里喃喃念道‘好像’。我看他并不像一般的好色之徒,就问他像谁,他说像他的一个故人。然后要带我回去,我不去,他夜间就悄悄来到我家,把我点倒,带回自己府中。我想他肯定要霸占我,没想到他根本不碰我,却找个人来在我脸上用刀划了起来,我想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用刀划花我的脸,然后他们又把我的脸包起来。等过了几天打开一看,那人说是比原来更像了,我自己一照镜子,比原来漂亮了。然后他就威胁我,说要我嫁给一个人,如果不同意就杀了我。又说要死也没那么容易,他还有各种手段对付我。我很害怕,想想反正总要嫁人,也就同意了。他就带我到李尚书府上,让我认李尚书为父,又嫁给了你。我见你一表人才,又知书达理,武功很好,心中一百个乐意,早知嫁给你,也不用有谁来威胁我。”
若雪突然插口道:“那人是不是矮个子,还没有我高。”
李月娥吃了一惊道:“姑娘都知道了,就是一个矮个子的男人。”
若雪道:“他们没叫你干什么吗?”
李月娥道:“他们就是每隔几天就叫我被一段话,然后说给孟郎听。”
若雪大怒道:“你是奸细!不准你叫孟郎两个字!”她虽然发怒,这口醋还是忘不了要吃的。
李月娥道:“我虽是奸细,但我是真心爱孟……,孟公子。”
若雪道:“你真的不知他们有什么目的吗?”
李月娥道:“真的不知,他们只是逼我这么做,并没有告诉我有什么目的。”
江南道:“清儿什么的都是怎么编出来的?”
李月娥道:“是他们叫我说的。”
江南道:“那你的什么劳什子金项圈怎么和我的一样?”
李月娥道:“本来就是照你的那个打的,为什么不一样?”
若雪道:“你们怎么联络?”
李月娥道:“我有一本黄历,他们有什么指示,就写一封信来,上面有个日子,然后我翻黄历,那一天的黄历上面怎么写,我就怎么做。如果有新的指示,就让丫鬟重新拿回一本黄历。”
江南问道:“那你的点苍剑法?”
李月娥道:“是那人交给我的。”
若雪道:“那个人多半是张阅。”
江南颓然坐倒,叹了一口气,一拍桌子,泪水流下。突然道:“我杀了你!”
李月娥道:“你杀我可以,但肚子里的孩子你要不要?”
江南一呆,道:“孩子?你有了我的孩子?”
若雪一把抓过李月娥的手,把了把脉,用内力冲了李月娥的筋脉。然后说:“我爹深通医理,告诉我说,怀孕后带脉自然不通,我刚刚试了一下,她确实有孕在身,但是不是你的孩子,我却摸不出来。”
李月娥道:“我虽然是奸细,但并不是*,这孩子是你的,你可以等我生了他在杀我,我死而无怨!”
她如此说,江南也不得不信。
然后江南叫来两个吴氏兄弟带来的丫鬟,让她们看管好李月娥。第二天,找借口把李家的仆人打发了。没想到过了几天,李月娥突然逃跑了,留下一封信,说是江南既然不信那是她的孩子,她就走了,她会让那孩子姓孟,但不会认江南。李月娥始终是江湖儿女,又跟张阅学过几天武功,两个寻常的丫鬟看她不住。让吴氏兄弟找了几天也没找到,江南只得罢了,但也怕李尚书上门问罪,若雪却说李尚书更怕他上门问罪,不必担心。过了几天,果然没听说李尚书家的人来,江南终于放了心。但他心中没有一种识破阴谋的快意,反而充满了伤痛,他本以为清儿转世跟自己重逢,没想到竟然是个阴谋,而且连她的容貌也是有人帮她改变过的。有时人在梦里十分幸福,总希望那梦永远不要醒来,若是真的醒来,却也很难说那是喜还是愁。




第三十三回 阴谋败日伤复痛 春

江南忽然问道:“若雪,如果她坚决不肯承认,你真会杀了她吗?”
以若雪的机智,别人问他一百次,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不会,但问他的是江南,他对江南实在是太在意了,所以她竟然犹豫,然后道:“我不知道,也许会吧。”
江南道:“那你也太狠了,难道她的身份是真的,就必死吗?你就这样跟我决绝了吗?”若雪那肯受他如此盘问,怒道:“我就是狠,难道像你这么捏捏诺诺的才好?你嫌我狠,我就是狠,顶多你不待见我,难道我嫁不出去,非要嫁你?我还嫌你懦呢!我就这么成全了鹤鸣姐姐,你去找她好了,不要再指责我,我是梅寒林的女儿,没人可以这样跟我说话。”
江南很想向她致歉,说自己并没有指责她的意思,但始终说不出这样的话。若雪要是一赌气走了,那她肯定会回来,那已经不是第一次。然而她没有走,知道第二天,她才正式说要走,这说明她是想好了要走的,江南知道留她不住,只好问道:“是否会回来?”
若雪道:“我不知道,等我想清楚,到底是我应该变得不狠,还是该你变得狠,你也想清楚,免得到时候不知怎么回答。”她本来还想去找那个李尚书的麻烦,但现在跟江南闹翻,也就罢了。
江南道:“我送送你,可以吗?”
若雪道:“可以。”
江南便送她出门,直送出一百余里,若雪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回去吧。”
江南道:“既然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那我就送你一千里吧。”
若雪道:“以前你说你会吟诗填词,我听过你吟诗,还和了一首,填词我不信,如果你能在百步之内填一首词,要跟现在的情形相合,我就让你送一千里,如果不能,就回去陪夫人吧。”
江南道:“那你只能慢慢地走,你使出轻功来,我就是念一首词也念不完,那则么填词?”
若雪道:“好!那你别磨蹭,现在就开始!一、二、三……。”说着,她也放慢步法,他虽恨江南指责她太狠,但也舍不得离开。
江南道:“请限韵。”
若雪道:“不必了,只要和现在的情形相符,我也不担心你是事先作好的。”
江南脑子急转,忽道:“有了!”
这时若雪数了不过三十多步,于是说:“你念。”
江南吟道:“风扫晚春失颜色,更有雨催花。满城春色随风散,知是向谁家。离别痛,无缘恨,几时歇。终需一别。相送何远,夕阳已斜。”
若雪道:“你这首《诉衷情》还算写得有情有义,格律也还马虎,勉强也合场景。就让你送一千里吧。”又停了停,又道:“如今文风日下,词能作到你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说着,一边咀嚼着这首词,一边慢慢向前走。想到自己跟江南的离别痛,无缘恨,心中伤感,眼中泪水潸然。她不愿江南看到自己哭泣,便转过头去,江南看见,心中自然知道,也是有些想哭,但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默默的跟着若雪向前走。两人心中都有些舍不得分开,但若雪是深思熟虑,想要跟江南暂时分开,让两个人都好好想想,于是对自己要走的事还是绝不松口。
两人虽同路而行,但却有些尴尬。不一日,来到歙县一带,却遇到一场豪雨,这雨大得惊人,两人身有武功都难以前进,江南一路狂奔,若雪道:“你跑什么?你想早点到达一千里吗?”
江南道:“这么大的雨为什么不跑?”
若雪道:“前面也在下雨,跑也白跑。”
这本是古代一个笑话,江南此时听了却笑不起来。他能懂得若雪的心,越是往前,他们的分别也就越近了。两人于是慢慢在雨中走着,雨实在太大,连说话也听不到,两人就默默的走着。
俗话说:“暴雨不终夕。”可这雨就真的下了一整夜,两人给淋得想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天亮的时候才刚刚小了一些。却见前面一段大江洪水汹涌而下,撞击两岸发出巨响,黄色的水流飞泻直下,卷起千万个漩涡,两岸的群山也似被冲得动摇起来,激起的水雾如同一片黄云,遮山蔽野。江南从未见过如此景象,看得呆了。
若雪道:“这是新安江,我来的时候也从这里过,这江水并不急,水也清澈,就像条小溪似的。没想到雨后的洪水这么惊人,这江要是绝了堤,那可怎么得了?”
江南道:“是啊!这一夜的雨,现在还没有停,如果发大水不知要死多少人呐!”
若雪又道:“俗话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小小蚂蚁真有那么厉害?”
江南道:“蚂蚁在堤上筑穴,朝河的一面有个洞,朝另一面也有个洞,洪水来时,水就从洞中流出,慢慢的冲走泥土,洞越来越大,很快就会令大堤垮掉。”
若雪道:“天灾是没有办法的,上天总是不时降下一些灾难,人们总是要承受的。如果能够避免得了人祸,已是万幸了。”
两人说着,便看见前面江水已经漫过堤坝。若雪道:“不好了,这洪水漫过堤坝,要不了多久,大坝就会垮掉的。”
江南道:“那怎么办?”
若雪道:“怎么办?难道咱们在这护堤,以你我之力,恐怕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还不如去报告总督大人,若是来得及,就让人来护坝,若是来不及,就赶快救人赈灾。”
于是两人急忙赶往杭州,却见路上已经涨水,他们虽然急着赶路,但人哪有水快,这洪水已经来了,而且水淹得很深,多半堤坝已经垮塌,否则恐怕没这么大的洪水。还好两人赶得快,在道路中断之前已经来到杭州。刚一进城,却见有各人鬼鬼祟祟进了江南织造局的大门。两人看他可疑,便跟进去,那人来到厅中。江南和若雪只好到屋顶上偷听,占着内功精湛,倒也还听得清楚。只听下面一人说道:“陈公公,坏了,咱们新安江、富春江的大堤垮了几处,洪水已经来了。”
陈公公道:“赵虎子,这关咱们什么事,这暴雨引发洪水,乃是天灾,就算要怪地方官无德,那也是巡抚总督的事,你急什么?”
赵虎子道:“可是这大堤是今年才修的,哪能那么容易就垮塌了,这工程款可是公公一手转拨的,小的一切都是听公公吩咐的。”
陈公公道:“怕什么,这又不是黄河大堤,就算是我故意掘塌了,也是小事一桩,朝廷一天那么多大事,哪里管得了这事。这赈灾款一来,咱们不是又发了?哦,快去找*,让他准备些粮食,趁着洪水,拿些粗粮,把那没粮的农户手中的地贱买过来。让他多种些丝绸,咱们又有利可图了。”
赵虎子听了,也觉得这么做太过分,但他也没办法,只得照他吩咐去做。江南和若雪听了,几乎立刻就想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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