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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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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罗马,就是全意大利最大的高利贷市场。
EVIL EYE,则是这个黑色市场的最高主宰者。
“那件事有收获吗?”罗密欧顿了顿又问道,“今天你也请了不少议会里的人吧。”
阿方索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弯弧,“也算是有收获。”
“哦?”
“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佩拉议长的弱点就是他的妻子。”
挂了电话,他站在窗前看着细细的雨线在路灯的光影下晃晃荡荡。积聚在房顶上的雨水缓缓朝着檐角流去,点点灯光投射在水面上,随着波纹轻轻荡漾,看上去就像是浮动着许多闪烁的星星。
手机铃声又在这时响了起来,不过,这次并不是他的手机。他走到了床边,拿起了她的手机。闪动的屏幕上明显提示着来电人的名字 Toto。就像所有的恋人一样,在他的名字前还有一颗小小的心型标记。
他面无表情地摁掉了那个电话,索性关掉了她的手机。
她似乎还在沉睡之中,比起平时将自己保护的好好的样子,这样毫无防备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小小的雏菊。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有一种猎物在手难以抑止的兴奋。
比起那些真正的雏菊,或许这一朵更有让他收藏的欲望。
就算是来去无踪的风,他也要牢牢控制住风向的走势。
就算是黑暗惧怕的光,他也会紧紧掌握住光源的尽头。


第二十八章:突如其来的打击


流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她睁开眼,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有些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睡在阿方索伯爵的城堡里。昨天发生了什么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自己喝了那杯草莓酒之后就意识模糊了。
她的酒量不会那么差,除非是那杯草莓酒的问题。
玛格丽特……一定和她有关……
可是为什么?明明之前彼此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难道是因为在花园里的那一幕让她误会了?
流夏越想越觉得头疼,于是决定先回公寓再说。
城堡内,伯爵的书房。
晨风轻轻吹起了淡蓝色的镂花窗帘,将五月温暖的阳光送入了房中,也柔和地洒落在那个闭目养神的年轻男子身上,仿佛为他的全身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芒,耀眼明亮的不可方物。昨晚阿方索从流夏那里出来之后就直接来了书房,看了些资料感觉到有点疲惫,索性就睡在了这里。
“玛格丽特小姐,您的父亲还在休息……”门外忽然传来了丽莎管家的声音。
“我要见我爸爸,不用你管!”玛格丽特的话音刚落,门就一下子被她推了开来。
阿方索微微皱了皱眉,从沙发上侧起了身子,淡淡问道,“怎么了?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跑到了他的面前,撒娇似的扯了扯他的袖子,“爸爸,我想换一个家庭教师好不好?”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哦?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她啊。以前只要我不喜欢,爸爸你都从来不问理由就炒了她们的呀。”玛格丽特继续撒着娇。
“不过在说这件事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和我坦白另外一件事呢?”阿方索脸上的表情让人无从捉摸。
玛格丽特立即低下了头,低声道,“对不起,爸爸,是我一时贪玩,才偷拿了你的sogno。”
“那么,换家庭教师的要求不能通过。”他挑了挑眉。
“爸爸,这和换老师有什么关系?”玛格丽特忿忿地叫了起来。
阿方索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我已经和你说过,未经我的允许,不能随便动我的东西。所以,这次就作为惩罚,不予通过你的要求。”
“什么?”玛格丽特一时懵住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爸爸,我知道错了,你可以拿别的惩罚我!你明明就是偏袒那个女人,你喜欢她对不对!我昨天看到你很晚才从她的房间出来!”
阿方索头痛地扶住了前额,“丽莎,快点让她消失在我面前。”
丽莎急忙拉起了这位大小姐,连骗带求好不容易才将她哄出了房门外。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丽莎看了看伯爵,忽然说了一句,“先生,流夏小姐她已经回去了。”
阿方索只是哦了一声,随即又转头望向了窗外。
窗台上精心培育的玫瑰迟迟没有开放,可在窗台下阳光照射不到的那片死角里,却有好几支黄色的蒲公英摇曳着纤细的身姿,恣意地迎着风盛开,热烈地绽放着不起眼的美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托托的“释放期”,为了庆祝托托重返赛场,流夏还特地亲手做了一个最近相当流行的藏红花蛋糕。
自从那件事过后,她和他之间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蜜,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前几天她忍不住将这件事告诉了卡米拉和静香,结果又被她们笑了半天。最后还是卡米拉笑着安慰她,这说明对方是一个很正常很正常的男人。
被 打击了一番的流夏同学决定还是把全部精力都投放在比赛的作品上。尽管还没有动笔,但她已经用自己的眼睛完完整整地画了一遍,作为室友的卡米拉和静香在学业 上也丝毫没有松懈,晚上有空时除了谈论八卦,她们也会交换对创作的不同看法。不过在忙着准备作品的同时,她们也经常会一起相约做些女人最爱做的运动逛街。
就好像现在
作为艺术系的学生,比起奢侈品齐集的Corso大街,她们更加青睐于类似集会市场这样的地方,因为经常可以从那里淘到物美价廉的好宝贝。就连静香这样的大小姐,也经常会为淘到了一个十九世纪的胸针或是一个时代更久远的首饰盒兴奋个半天。
“流夏,反正你的家教课是在晚上,今天下午没课正好一起逛逛。”卡米拉笑眯眯地拉起了流夏的手,“放心啦,托托晚上吃了你的藏红花蛋糕,周六的比赛保证能进一打球。”
“进一打?你以为打篮球呐。”流夏哑然失笑,指了指正在一旁看的聚精会神的静香,“看,不知她又淘到什么好东西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静香冲着她们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声音也是少见的激动,“你们看这个煤油灯……花纹多漂亮……”
流夏和卡米拉对视了一眼,非常又默契地将刚才的对话进行下去。
就在这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大喊,“警察来了!”这个声音就好像一滴冷水炸入沸腾的热油中,立即引来了一阵不小的骚动,附近不少摆地摊的小商贩急急忙忙地收拾起自己的货物就四处奔逃……
集会市场的高人气吸引了不少人做生意,但和有固定商铺的正牌卖家不同,这些小摊贩都是未经许可在这里经营,他们所赚的钱也不需要上税。因此也经常引起那些正牌卖家的愤怒,动不动就报个警折腾他们一下。
在那些奔跑的人群里,静香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米娅夫人吗?
“静香,在看什么?”卡米拉拍了拍她的肩。
“哦,没什么。”她微微一笑,“我们去吃冰淇淋吧,今天我请客。”
不用说,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全票通过。
晚上去伯爵家的时候,流夏特地带上了烘烤好的藏红花蛋糕,打算等下了课就直接去托托家,然后一起吃完蛋糕再回公寓。
真是完美又甜蜜的计划呢。
不过自从上次的醉酒事件之后,玛格丽特就一直对她冷冷淡淡的,尽管没有再使什么坏招对付她,但彼此之间的关系明显回到了原点,甚至更差。流夏也不是圣母,一想到对方差点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出丑,对她的态度自然也僵硬了许多。
今天去上课的时候,她觉得阿方索先生似乎也有些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让她感到一种莫明其妙的不安。
上到一半的时候,阿方索忽然打断了她的课程,说是今天玛格丽特不大舒服,所以提前下课。丽莎随后就进来将一脸不高兴的大小姐给领了回去。
流夏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发现才过了一个半小时。
“放心,我会按照三个小时的课时结算的。”阿方索轻轻笑了笑。
流夏赶紧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只上了一个半小时,那就按一个半小时算好了。不然我也会拿着不舒服。”
“那就随你吧。”阿方索也不勉强她,“对了,你等会去哪里?”
“我……”流夏瞥了一眼装在纸袋里的蛋糕,“我去男朋友家。”
阿方索的目光也在那里停顿了一下,“那正好,我也正要去那里见一个朋友。一起走吧。”
流夏有点不好意思,“已经麻烦你好几次了。”
“我也是顺路而已。”阿方索眼中泛起一丝笑意,“难道不想早点见到你的男朋友?”
春夏之际的罗马天气本来应该是干燥少雨,但这些天却不知怎么回事,隔三岔五就会飘点雨丝。今晚的雨水更像是积蓄了许久似的接踵而来,滴滴答答的声音不停敲打着车窗,让她的心里莫名滋生了几分烦躁。
车子快开到西班牙广场附近的时候,恰好又碰到了红灯。这时,流夏忽然接到了托托的电话。
托托,你在家里吗?我现在正……”她惊喜地打算告诉他自己已经快到了他的楼下,谁知还没说完就被他给打断了。
“流夏,抱歉,今晚我有点事,不能和你见面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促。
“你没事吧,托托?”流夏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隐隐的不安。
“我没事,明晚我们见面再说。”他很快就挂了电话。
流夏挂了电话后不免替他担心起来,一时发着愣,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就在她抬起头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托托的那辆兰博基尼正好迎面从他们的车子旁开过……仅仅是一个照面,她正好看到了他那张面色苍白的脸。
阿方索看了她一眼,忽然趁着来往车辆交叉错开的几秒钟空隙,娴熟地将车子掉了个头,朝着托托那辆车的方向开去。
“阿方索先生,你要做什么?”流夏显然大吃一惊。
“难道你不关心自己的男朋友到底出了什么事吗?”阿方索淡淡道,“跟着去看不就能找到答案了。”
流夏动了动嘴唇,没有再说什么。为了分散自己的烦躁心情,她伸手往自己的包里胡乱翻了翻,还没翻了几下,一阵细碎的刺痛突然从手心传来……伸出手一看,原来手心被下午买来的那个胸针扎了一下。伤口的位置恰好是在掌心感情线的中间,一滴玛瑙般的小血珠正从那里慢慢冒了出来,看起来就像是把感情线生生截成了两段。
她心里一悸,赶紧抹去了那滴血珠。被她这么一擦,整条感情线反而被染成了淡淡的血色,更显诡异。
托托的车子越开越远,最后开进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下停车场。阿方索并没有跟着他开进去,而是将车子停在了停车场外。
“这里看起来像个废弃的停车场,再开进去就会被发现。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预兆,流夏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开始发冷。但想到这关系到托托,她又不得不令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就走进了那个黑乎乎的停车场。
果然如阿方索说,这个停车场看起来已经废弃了很久,而且到处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二手车和轮胎等杂物。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废铜烂铁生锈的味道,令她感到有点轻微作呕。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困惑,为什么托托会到这种地方?
这时,从不远处身后传来的冷漠又熟悉的声音,穿透了空气低低传入她的耳膜。
“你到底想怎么样?”
流夏心里一惊,急忙朝着那个方向悄悄走了过去。接着响起的一个女人声音更是令流夏屏住了呼吸。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对吧?”
这,这不是那个主持人艾玛的声音吗?
她往后退了一步,心头似乎被什么噬咬着,泛起了一丝难言的酸涩。
流夏,不要自己乱了阵脚。没什么事的,要镇定,要冷静。
“你明知道我现在有女朋友了,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上次的事完全只是一个意外,之前我也和你道过歉,也说得很清楚了。你要任何经济上的赔偿,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请千万不要去骚扰流夏。”托托的语气里透着一种流夏从不曾听到过的冷淡。
“只是一个意外?好吧,就算上次你和我上床是个意外,但意外之后的意外呢?你又打算收拾这个烂摊子?”
听到这里,流夏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呼吸几乎要停止,额头上不停地冒出冷汗,双手冷得像个死人。没有勇气再听下去,想要马上逃走,可是两条腿却又好像没有知觉地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刹那全部倒流……
好冷……全身都好冷……
“那是我在认识流夏前的事,更何况,那天我……当然,不管怎么样,那的确也有我的错,我也不打算逃避责任。”托托放低了声音,“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提供帮助,但也只能是经济上的帮助。因为我的感情不可能再分给别人。”
“托托,我不要经济上的帮助,我只要你的心。我不能没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更不能没有爸爸。我要生下这个孩子,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明白吗?托托!我的肚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世界,仿佛就在一瞬间停止了转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此时,流夏什么声音也听不见,除了从自己的胸口传来的轻微碎裂声。或许是因为之前的话已经狠狠刺痛了她,所以接下来的话再可怕再恐怖,也不能让她崩溃的失控。这个时候,连她都惊讶自己的冷静。
她所能做的就是靠着冰冷肮脏的墙壁,用力握紧自己的手,让它不要再继续颤抖。
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锐利的刺痛感顺着苍白的指节漫延,直达心底最深处。
眼球被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狠狠灼烧着,痛得她睁不开眼。
原来精心构筑的世界这么轻易就能

全盘崩溃。
化作灰烬。


第二十九章:悲伤的意大利之夏


至于后来他们又说了些什么,流夏根本没有再听清楚。除了赶紧逃离这里,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再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崩溃。此刻的流夏,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机械麻木地拖着自己的双腿,一步,一步,朝着门口移动。
只要走出这里,这场噩梦就会醒了吧。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的脚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废旧的铁罐。“砰!”的一声响,在这个寂静的空间中听起来格外刺耳,震得她的鼓膜嗡嗡直响。
“什么人!”托托一声低喝,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流夏的双脚再次僵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冲到了自己面前。
想要逃,却无法逃。想要躲,却无处躲。
“我……”她只说了一个字,随即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连言语的功能也随之全部失去了。
做错的人是他,为什么她会比他还要害怕?
明明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她看不到他不知所措的神色,看不到他骤然紧缩的瞳孔,看不到他惨白的脸色就像现在。
“流……流夏……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就像知更鸟的翅膀在寒风中簌簌抖动。
“流夏,你听我解释,给我一个机会解释!”他凭着感觉抓住了她的手,低声恳求着。
在他的手触碰到她的手的瞬间,流夏的身体剧烈一震。这双手,曾经温柔地抚摸过她的面颊;这双手,曾经调皮地玩弄过她的头发;这双手,曾经深情地为她做过爱心饭;这双手,曾经给她带来最真挚的鼓励……可是,这双手,将会成为别人的倚靠;这双手,将会抱起他和别人的孩子;这双手,将不再属于她了……
她忽然感到一股剧烈的,几乎让她无法承受的心痛。那痛苦如同巨石一般紧紧压住了她的胸口,令她无法再呼吸。
不敢再想下去,她狠狠甩开了那双手,冲着门口飞奔而去。
“流夏!你听我解释!”托托也立即跟着奔了出去。因为太过心慌,他不小心绊倒在废弃工具上,手臂顿时被铁条拉开了一个长口子,鲜血像条毒蛇般蜿蜒流下,但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只是站起身来拼命继续地往前跑……
他只想追上她。
追上那个一旦失去了就会后悔终生的人。
流夏也在拼命往前跑着,跑过了废弃的汽车,跑过了那些破旧的轮胎,跑出了那个让她心痛的地方……
阿方索的银色Bentley还静静地停在那里。她想都没想就上了车,接着只说了一个词,“开车。”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无力,仿佛仅仅说出这个简短的词就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当托托出现在汽车的前视镜里时,嘈杂的雨声盖过了他所有的声音,她只能看到他急切地跑过来的身影。
“我说开车!”她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
这样的态度对阿方索自然是相当的无礼,但他什么也没有说,立即发动了车子。
蜷缩在软软的座位上,她看到前视镜里的那个身影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慢慢离开了她的视线,就像是离开了她的生命。
窗外的光线在雨水中扭曲成奇怪的形状,雨声,人声和汽车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混乱不堪,却更显出了此刻车内的安静。
“他跟着我们。”阿方索的声音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安静。
流夏望向了右侧的前视镜,隐约只见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紧跟着他们的车子。这时的她已经稍稍冷静了一些,连带着大脑也开始了举步维艰的思考。
“阿方索先生,今晚能不能在你家打扰一夜?”
阿方索的眼底似乎有一丝轻微的波动,“当然可以。”说完,他就加快了车速,在街道里如游龙办灵活的穿来穿去,娴熟的车技令人惊叹,毫不费力地就将那辆兰博基尼甩出了几条街。
到了城堡之后,阿方索就将她安顿在了之前住过的房间里,并让丽莎拿来了一些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但看得出来,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你现在也别多想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的事就等到明天去解决。”他顿了顿,“如果需要,你可以在这里住到你想走为止。”
流夏就像是没听到似的呆呆坐在那里,什么反应也没有。
阿方索也就没再说什么,就在他推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很轻的声音,“谢谢你,阿方索先生。”
他的心里莫名一动,说不清的异样感觉从心底升起,就像是一道浅浅波纹,轻摇慢醉地在湖面上荡漾开去,“晚安,流夏。”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推门而出。
望着房间的门被慢慢关上之后,流夏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然后俯首埋进蜷成一团的身体里。撕心裂肺的疼痛便这样铺天盖地的从心脏传来……
嗡手机的震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她从膝盖那里抬起头来,拿起了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卡米拉。
摁下了接听键,手机里传来的卡米拉的声音震得她的耳膜直抖,“流夏,你去哪里了?你和托托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刚才他来过我们公寓找你,我从来没看到过他那个样子,脸色难看的可怕,全身都被淋得湿透了……”
“卡米拉,之后我会和你们解释的。今晚我在阿方索伯爵家里借住一晚,你们不用担心。”流夏有气无力地说道。
“流夏……”静香接过了电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先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然后再作出决定。就算是杀人犯也有辩护的自由,不是吗?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后悔的决定。”
流夏紧握着手机没有吱声,只听见卡米拉在旁边笑着说,“静香你在打什么比喻啊,恋人之间吵个嘴也是正常的,你看着,不出三天这两人肯定又亲亲我我了。”
”我知道了,静香。“她摁下了通话结束键,顺手关掉了手机。
是夜,她做了很多很多梦。在梦里,仿佛有一部古老的投影机不停播放着她所经历的人生中的片段。不过,所有的时间顺序却是倒的。
从现在的种种切切,一点一点倒退,伤心的,难过的,恼怒的,郁闷的,愉快的,兴奋的……最后倒回了梦境最初的始发站波西塔诺镇的森林。
还有那个,笑着叫她Estate的漂亮男孩。
“Estate,你手松开一点,我快被你掐死了……”
“不要,我怕掉下来……”
“啊,真的……会……死人的……Estate……咳咳……”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在梦里也会流泪。
那流泪的感觉比现实更加真实。
不舍得就这样放开他。
真的,真的不舍得。
第二天一早起来,流夏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向阿方索伯爵去道别了。平时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伯爵先生早晚都会在花园里散步,这是他的习惯,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在花园里快要开败的白色雏菊旁,她很快发现了阿方索的身影。明亮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将他完美的侧脸轮廓映在了地面上,黑色发丝的影子随着晨风轻轻晃动,形成了一种迷人的飞扬感。
“今天就回去了?”阿方索似乎对她这么快就离开颇感意外。
“嗯,昨晚已经打扰你了。再说我的心情已经平静多了。”流夏点了点头,她的面色看起来虽然有些憔悴,但眼底深处里却还是亮亮的,那是隐隐蕴含了一丝期待的色泽。
他凝视着她苍白的面容,“如果这几天你想请假也可以……”
“不用了,阿方索先生,”她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会照常来给玛格丽特小姐上课的。”
“那就好。不过别太勉强自己。”他不动声色地微一敛眉,“那么你和你男朋友之间的事解决了吗?”
“哪有这么快解决。不过,太过冲动总会作出不理智的决定。“她想了想,“所以我会给他一个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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