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花神-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哪有这么快解决。不过,太过冲动总会作出不理智的决定。“她想了想,“所以我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这样对他也是一种公平。毕竟,他是我那么爱的人。”
他的心像被这句话刺了一下,锋锐的,尖利的,有些轻微的抽搐着,他的眼底微微一闪,很快用一个若无其事的表情遮掩住了自己的情绪。
“不管怎么样,昨天真的很谢谢你。”她的面色柔和起来,“阿方索先生,你是个好人。”
好人?望着她的背影,他略带讽刺地笑了起来,侧过了头将目光落在了地上。明明是在看着那些凋零的雏菊花瓣,但那水绿色的瞳孔却仿佛朝着更深更远的地方望去。
当看到流夏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前时,托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之间竟然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流夏也没有开口,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这个男人。看来他并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仅仅是一夜时间,他的脸色也憔悴了很多,双眼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下颏周围更是长出了为数不少的青色胡茬。乍一看去,简直就好像老了十岁。
她的眼睛忽然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胸口好像被堵了一个坚固的硬块,不使劲吞下去就会让她喘不过气来。
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彼此,同样伤感的眼神在空气中默默纠缠着,直到他忽然回过神来,急忙将她拉到了自己的家里。在给她倒了一杯咖啡之后,托托将所有的经过都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对不起,流夏。记得上次你问我艾玛是不是第一个来我家的女人,其实我撒谎了。她的确是来我家的第一个女人。队长的妻子和艾玛是好朋友,正好她要做个我的专访,所以我们很早之前就这样认识了。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们队赢了场很关键的比赛,于是大家就在我家搞party,顺便也叫了艾玛。那晚我喝了很多酒,队长和其他队友离开前就让艾玛照顾我一下,结果……”托托垂下了眼睑,“事情发生之后,我和她说得非常清楚,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她当时也说这并不算什么,尤其是在意大利这样的地方。”
流夏喝了一口咖啡,抿了抿嘴,只觉得棕色的液体漫过喉管时,带来一种难以忍受的苦涩滋味。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是我怎么没想到,前些天队长打电话告诉我她居然怀孕了。”他苦恼地将手指插到了浓密的咖啡色发丝中,“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毕竟她现在有孩子了。”流夏表现出了一种出乎意料的冷静。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是发生在她来意大利之前,那时的他也根本没想到会再次和她相逢,醉酒后的一夜风流或许也可以谅解。就算他之前有女朋友,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现在……这个孩子,实在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我之前也和她说过了。如果她要打掉孩子,那么我会支付一笔高额的赔偿费。如果她执意要生下来,那也是她的自由。我当然也会支付赡养费给她,不过前提就是,她要和我签署一份这个孩子之后和我毫无关系的文件。”
流夏的心脏一阵紧缩,“可是血缘关系是天性,你做不到的,托托。”此时此刻,她忽然有点讨厌起那个自私的自己。如果从私心出发的话,她当然希望这个孩子不存在。但问题就是,这个孩子是存在的,这条小生命是无辜的。
如果要以这个小生命的消失作为她继续幸福的代价,那么她的心里一定不会安乐。
可是,她并不是圣母。她同样也无法忍受自己的丈夫和别人有孩子,并由此牵扯一生。
不管是什么借口,什么理由。
这已经超过了她的底线。
血浓于水,血缘关系是任何事情都分割不了的。
将来如果有一天这个孩子来到家里,她能以一种平和的心态对待他吗?
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再给我一点时间,流夏,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托托如晴空般的蓝色眼睛微微泛起了一丝水气,冲动地抓住了她的手,“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想要得到你的原谅根本就是奢望,但是流夏,我真的求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
“托托,我……现在也很混乱,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流夏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轻轻抽了出来,疲惫地抬起头看着他,“所以,我们先好好的分开冷静一段时间吧。”
托托的脸色黯淡了下去,明显地流露出了掩藏不住的失望。
“也对,我也该给你一点时间。”他的目光里沉淀着痛苦而伤感的神色,“流夏,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的。等着我,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我也该走了,学校里还有事。”流夏拿起了那杯咖啡一饮而尽,起身时又幽幽说了一句,“今天的咖啡你忘了放糖。”
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了托托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低沉浑浊,就像是一块被烧裂了的威尼斯玻璃。
“我已经不是那个懵懂青涩的少年,但我还记得那些年少时的梦想。等待了多久,才能重新遇见曾经梦境中的公主。所以,我不会让她离开。绝不。”
她握紧了双手,像雕像那般在门口僵立了几秒,最终还是一脚踏出了房门。没有什么比在爱情正浓的时候遭遇这样的打击更加令人痛苦。那痛苦似乎已经多过曾经拥有过的欢乐。就像威尼斯传奇人物卡萨诺瓦曾经说过的那句话,那痛苦的感觉如此强烈,直教人宁愿不曾快乐过。
片刻之后,托托忽然飞扑到了窗前,急切地朝着楼下张望。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单薄孤单,就像是一个漂浮在空中的透明肥皂泡,随时都会幻灭,随时就会消失。随着距离渐渐拉远,她的背影也变得越来越小,最后终于隐没在了街道的拐角处。
他的心脏蓦的紧缩起来,忽然涌起了一种可怕的预感,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在阳光下……瞬间……消失。
流夏回到公寓的时候,卡米拉和静香自然都关切地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并没有说出实情,只是以两人吵了架这样含糊的借口搪塞过去。
是夜,无月。
罗马南郊的古阿庇亚大道附近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古道两边分布着三十几座始建于罗马帝国时期的地下墓穴,这些墓穴都是基督教早期遭受迫害的集会场所,其中不少都具有极高的艺术和考古价值。相较于知名度颇高的圣卡里斯托地下墓穴,低调隐蔽的多米蒂拉地下墓穴无疑成为了阿方索伯爵今晚约见两位得力干将的最佳地点。
“为什么我们不是在废弃教堂见面,就是在什么地下墓穴见面?真是太不浪漫了。”罗密欧一进来就开始抱怨。
“三个大男人,要什么浪漫。”阿方索好笑地扬了扬嘴角。
“三个?我看帕克这家伙又迟到了,真是完全没有德国人的守时观念啊。”罗密欧又将不满发泄到了还未赶到的帕克身上。
这座墓穴虽然不像圣卡里斯托那么壮观,但差不多也有三层那么高,由许多狭窄的通道和阶梯连接起来。墓室的周围都绘制着许多壁画,尽管随着悠远的时光很多都已经开始剥落,但还是能依稀看出当初的美丽。阿方索点燃了烛台上的螺纹蜡烛,漫不经心道,“最近组织里没那么忙,你有时间的话也去出去轻松一下。”他顿了顿,“我已经买下了巴黎市郊的一座城堡,就当作是你的生日礼物,这也是你平时出色表现的奖励。“
罗密欧显然对这么贵重的礼物根本不感冒,他翻了个白眼,露出了一副夸张的怪异表情,“老大,每次我生日,你不是送我希腊的小岛,就是英格兰的庄园,这会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你的手下,而是个被你包养的情人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有什么呢。”
阿方索略带揶揄地笑了起来,“我的眼光有那么差吗?”
罗密欧有些恼怒地瞪起了眼睛,“我怎么说也有几分姿色的。要是在兴男风的古罗马,我保证将那些皇帝个个玩弄于鼓掌之间。”
阿方索忍不住笑出了声,但眼底同时又微微一闪,“不过,我的钱是不会浪费在废物身上的。”
“所以就送我房子,送帕克各种各样的车?”罗密欧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调侃地笑道,“以后不知会不会送白金汉宫和飞机坦克?”
正说着,只见一个高挑修长的人影也匆匆走进了墓室。
罗密欧眼前一亮,“帕克,你总算来了,你知不知道……”
“老大……西西里那里好像出了点状况。”帕克神情严肃的打断了罗密欧的话,朝着阿方索低语了几句。他的声音听起来略带沙哑,低回沉稳中又透着几分性感
阿方索听完之后神色一敛,“看来我该亲自一趟了。”
“老大……这事听起来好像有些蹊跷,玛德琳娜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不如让我跟你一起回去?”罗密欧也收起了笑容,神色里带了几分凝重。
“这次还是让帕克跟我去。”他看了看罗密欧,“我不在的这两天,你替我看着玛格丽特。”
罗密欧点了点头,“但是你的身份……”
“放心,我的身份不是那么容易暴露的。”阿方索抬眼望向了墙上模糊不清的壁画,“帕克,我们明天就出发。”
墙壁上的烛火微微一晃,忽然就熄灭了,燃烧殆尽的蜡烛芯冒出了一缕白色的轻烟。整个墓室顿时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第三十章: 美术馆里的神秘盗贼
此刻,罗马的豪华酒店套间内。
米兰特少爷正懒洋洋地仰靠在柔软的法式大床上,手拿着一杯龙舌兰酒在眼前轻轻晃荡,金色的液体在橙黄色的光线下漾出碎金般的绚丽光芒,浮光潋滟,似乎为他那玩世不恭的的表情平添了几分迷离之色。
他就像是位天生的捕食者,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难以抗拒这种诱惑而如飞蛾投火般投入到他织就的陷阱中。
门忽然被推开了。
佐拉不慌不忙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将一个小巧透明的玻璃盘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盘子里放着一些白色的盐末和几片新鲜柠檬。
“这就对了,没有盐和柠檬怎么让我喝龙舌兰酒。乱七八糟的喝法可是会影响酒的味道的。”米兰特边说边从床上坐起了身子,熟练地在杯口抹上了一层细盐。
佐拉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架,“可是听说墨西哥人的传统喝法是把盐抹在自己的虎口上……然后舔……”
“诶,舔自己有什么好舔的。”米兰特飞快打断了他的话,促狭的笑了起来,“如果佐拉你是个美女,我倒是会考虑一下。”
佐拉也显然习惯了他的胡言乱语,轻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少爷,还有几个星期就是政府决定投标工程的日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米兰特斜睨了他一眼,“最近EE在这件事上有动静吗?”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动静,不过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安分。”佐拉淡淡道。
米兰特点了点头,“我们的实力虽然还不如EE,但如果是竞争投标的话,谁都有胜算。不过Don和A是一定想要抹煞这种可能性,所以他们一定有所谋动。”
“那么,少爷你认为他们会怎么做呢?”佐拉的目光在他眼角下的那粒泪痣上停留了一瞬。
“既然我们不退出,那么谁拥有最后的决定权,谁就是这场竞争的决胜者。我看他们多半会打佩拉议长的主意。”米兰特的唇边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所以我们也要跟上他们的脚步。”
“但是据说佩拉这个人极难收买,要让他妥协恐怕有些难度吧?”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冷的光,“昨天姐姐和我联系过了,还透露给我一个信息。这位佩拉议长最疼爱的就是他新娶的法国妻子,而这个女人是个狂热的艺术爱好者,尤其热爱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据说她最喜欢的一副画就是提香的花神。”
“你的意思是贿赂这个法国女人?但身为议长夫人,也私藏了不少名画,想要打动她也并不容易。”佐拉总是表现出谨慎的一面。
米兰特重重咬了一口柠檬片,将杯子里的龙舌兰酒一饮而尽,“其他的画我不知道,但是提香的花神一定能让她有冒险的勇气。”
“什么?”佐拉的眼睛在镜片闪动着奇异的光泽,“听说这副花神是在洛伦佐伯爵的私人美术馆里。但也只是听说而已,因为没有几个人亲眼见到过那副画。就算有,伯爵也一定不会把这副画卖给我们的。””
米兰特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谁说我要买?”
佐拉终于吃惊了,“少爷,你的意思”
“借用一下而已。”米兰特一脸无所谓地笑了起来。
“可就算你“借”出来,“佐拉特地加重了这个字的读音。“那也是赃物,你认为那个女人会接受吗?”
他又笑,“放心,在送她之前,我会摘掉那顶赃物的帽子。”
“但是,洛伦佐家族算起来也是罗马的名流,丢了画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佐拉,你也太操心了吧。”他顺手又在杯子里倒了半杯龙舌兰酒,“正因为是名流,所以才会更害怕和我们扯上关系啊。到时我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收声,不会有麻烦的。”
“那少爷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佐拉顿了顿,“我是说什么时候去借画?”
“嗯,就明天晚上吧。”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去街上散个步那么轻松,“我查过了,明晚正好有公司去检查美术馆的保安报警系统。”
佐拉望着他,心里不由涌起了一种难言的情绪。原来少爷早已经策划好了全盘计划。虽然很多人都认为少爷只不过是个花花公子,但在他的心里,少爷无疑是位心思缜密机智敏锐的人物。
“好,那就明天晚上。”他淡淡一笑。
米兰特将杯子往空中举了举,嘴角泛起了一丝弧线,“那么,敬我们伟大的花神。”
罗马很快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流夏一早就接到了阿方索的电话,对方说是会离开两天,让她这两天就不必去上家教课了。
托托还是和以前那样,每天都给她发些信息,但她一个也没有回。在这段冷静期内,她觉得彼此还是保持一些距离会更好。
或许是因为心境的关系,往日里美丽的罗马景色也显出了一种异样的悲伤。那种悲伤就像是寒冬里凝结在树叶上的霜雪,一点一点在她的胸口融化成冰冷的雪水,冷却了一切激荡的情绪,也留下了无法形容的失落和惆怅。
不知不觉中,暮色渐渐降临。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来电号码被隐藏……但她还是接起了那个电话,从那一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流夏,我是艾玛。”
半个小时之后。
罗马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餐馆内。
因为还没到晚餐时间,所以店里几乎没什么客人。布置精巧的餐桌两边,各坐着一个年轻女孩。这两个女孩似乎各怀心事,各有所思,也完全没有眼神之间的交流。
“你放心,这是我朋友的餐厅,不会有什么记者的。”艾玛顺手接过了侍应送来的两杯咖啡,将其中一杯放在了流夏面前。
“如果是谈你和托托之间的事,我没有兴趣。”流夏的态度极为冷淡,不露痕迹地推开了那杯咖啡。
艾玛看了她一眼,“说真的,你倒是很特别,一般女人首先会质疑对方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先生的骨肉。你却一直没有问起这件事。”
“我想这个世界上绝大母亲都不会利用自己的孩子。艾玛小姐,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我仍然相信你作为一个母亲的诚信。”流夏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不过为了证明我没有说谎,我已经去抽取羊水做了DNA化验,”艾玛顿了顿,“我希望请你成全我们一家人。”
一家人?这个词无异于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流夏的心脏上割了一下,火辣辣地疼痛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急忙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静一些。
“艾玛小姐,这是你和托托之间的事,和我说并没有用。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不要把我扯进来。”
“但是你不退出的话,托托是不会和我在一起的。我的孩子即使生下来,也不会得到父爱。流夏小姐,难道你就忍心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这不是太残忍了吗?”艾玛说着说着就流起泪来。
流夏紧紧握着咖啡杯,骨节渐渐发白,“艾玛小姐,如果这是个因为爱而诞生的孩子,那么我一定会退出,我还会祝福他幸福成长。孩子不是猫猫狗狗,既然决定生下来,就要对他的一生负责,让他在爱里成长。但是,现在的这个孩子,他只是因为一次意外而诞生。在这种情形下你觉得对他公平吗?你能对他的人生负责吗?”
“你的意思是要打掉这个孩子?”艾玛止了哭声,有些恼怒地看着她。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而已。”流夏抬起眼盯着她。
“你就是这个意思。”艾玛冷笑一声,“你当然最好我打掉这个孩子,然后远离你们的生活,让你们能继续亲亲我我。不过让你失望了,这个孩子我生定了!只要有这个孩子,托托就会属于我。我都不信他会这么狠心!”
流夏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我之前也说过了,你根本就配不上托托,你连灰姑娘都算不上。我真不明白托托到底喜欢你哪里,我有哪里一点比你差?论名气,容貌,身材,我有哪一点不比你更强?”艾玛似乎有点激动起来,“感谢上帝,这个孩子来得多么及时!”
说着,她伸手拿起了那杯咖啡想喝一口。
“孕妇还是不要喝咖啡比较好。”流夏站起了身,从她的手上拿下了那杯咖啡,随后拿起了自己的包,“我看今天的对话也可以到此为止了。艾玛小姐,孩子是上帝的礼物,并不是用来要胁的筹码。如果你没有明白这一点,那么你就已经输了。”
“宫流夏,这么说来你是不会退出了?”艾玛霍的站起身来,目光阴郁地看着她。
流夏并没有回答她,转身径直走出了那家小餐馆。
“宫流夏,你会答应的。一定会。”她的声音里听起来异常的平静,可不知为什么,却包含了一种轻微的,难以察觉的诡异。
离开那家餐馆之后,流夏开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发现自己居然游荡到了洛伦佐私人美术馆附近。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此时此刻,或许只有那些无与伦比的绘画作品才能让她感到快乐一些吧。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流夏!”
这个声音……她有点不敢相信地回过头,无比惊讶的发现路旁的一辆出租车上居然坐着玛格丽特大小姐!
“玛格丽特,你怎么会在这里?”流夏大吃一惊,急忙走了过去。
还不等玛格丽特回答,那个出租车司机已经粗声粗气地开了口,“这个小姑娘让我拉她到这里,结果居然没带钱!正好,你认识她吧?那就帮她给钱吧,一共90欧。”
流夏的眉毛微微抽动了一下,堂堂伯爵小姐居然坐霸王车?
“好的好的,我来帮她给好了,真是对不起。”她急忙从钱包里掏出了90欧递给了司机。司机接过钱一数,这才一边嘟哝着一边开车走了。
“谢谢你。”玛格丽特小声地说了一句。
“好了,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吧?”流夏弯下了腰,“不要告诉我你是偷偷溜出来的哦。”
“我……”玛格丽特扁了扁嘴,“我是趁爸爸不在溜出来的,因为一直都好想来这里看看,可是爸爸就是不准。”
“那丽莎她们一定担心死了,好了,我送你回去。”流夏一把拉起了她。
“不要。”她忽然眼圈一红,“我不要回去,爸爸的美术馆有我妈妈最喜欢的画,我真的很想看……我忽然很想妈妈……”她忽然就蹲下了身子,很没有仪态地哭了起来。
流夏也不知该怎么办,再看她哭得伤心,不由心里一软,“那好吧,那一看完画我就送你回去。”
“真的吗?玛格丽特止了哭声,从指缝里偷偷瞄着她。
“真的,走吧。”流夏只好拉着她往美术馆走去。
而此时,罗密欧在去城堡的路上也接到了丽莎的电话。“你说什么?玛格丽特不见了?”
他不禁一阵懊恼,要不是之前办事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阻碍,害得他晚到了一些,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好了,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去找。”他摁了电话,加大了油门。香槟色的保时捷跑车如箭一般飞了出去。
流夏本来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谁知一到了美术馆的门口,上次见过的两位保安就热情地将她迎了进去。
“上次伯爵先生和我们说了,如果是您来,我们这里的门就要为您而开。不过这位小姐……”其中一位保安笑道。
玛格丽特在旁边轻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了一边。
流夏不禁哑然失笑,这也难怪,伯爵小姐深居简出,保安也根本不知道她是伯爵的女儿。不过阿方索先生居然说过那样的话,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那你要看那副画?看完就赶快回去了。”她催促着这位大小姐。
玛格丽特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说了一句,“我要找找……”
流夏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不会又上了她的当吧?不过当务之急,应该先打个电话给丽莎,免得她们着急。
她拿出手机的时候,看到美术馆外来了几个穿工作服的男人,他们每个都戴着工作帽,将帽沿压得低低的,几乎遮出了半张脸。为首的那个男人往这里飞快瞥了一眼时,目光似乎短暂地在流夏身上停留了一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