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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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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夏朝她的方向走了两步,脸上露出了一个异常邪恶的笑容,“我还吃过更可怕的东西哦,要不要我都告诉你,比如说……”
玛格丽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流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抬起头正好撞进了阿方索的眼眸里。那温柔的水绿色轻轻漫延,就像是已经注视了她几个漫长的世纪。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地转开了自己的目光。
他的眼神似乎有种奇诡的魔力,仿佛如果一直这样注视下去,就会被这股魔力牵引到更深更远的地方,再也无法找到回头路。
快到中午的时候,玛格丽特就开始嚷肚子饿了。今天的她似乎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八岁孩子,尽情享受着自己作为孩子的特权。因为下午还要继续观光,所以他们的中餐就在动物园里的餐厅里简单解决了。玛格丽特点的是海鲜披萨,而流夏和阿方索都不约而同点了海鲜意粉。
“诶?原来我们都喜欢海鲜味的?”玛格丽特像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巧合,又趁机挖苦了一下流夏,“我还以为老师只喜欢吃些奇怪的东西呢。”
流夏眼波一转,“大海里也有很多奇怪又好吃的东西,要不要我举两个例子给你听?比如说……”
玛格丽特立刻皱起了眉,“我才不要听,一定是很恶心的东西。”
“哈,你害怕了吧?连听都不敢听……”
“谁害怕了!”
阿方索眼带笑意地看着她俩拌嘴,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久违的宁静安逸。
“流夏,你的家是在海边的城市吗?”他猜测着问了一句。
流夏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就住在沿海的城市,所以每天的餐桌上海鲜一定是少不了的。我最喜欢吃的就是皮皮虾了,嗯,意大利文我不清楚,英文名应该是叫'size10。5pt'mantis shrimp'size10。5pt'吧。裹上椒盐往油里一炸,唔……好吃的简直会升天!”
阿方索被她的形容逗得展颜一笑,“?哦,这个好像也叫螳螂虾。我倒是见过,有你说的这么好吃吗?”
“螳螂虾?”玛格丽特的小脸立即皱了起来,“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很恶心……像螳螂的虾……好恶心。”她很鄙视地摇了摇头,拿起了自己的披萨咬了一大口。
流夏也懒得和她解释,低头吃了一口意粉。虽然这家餐厅看起来并不起眼,可做的意粉却极为美味,入口就有一股浓郁的奶酪香味。她侧过头看了看阿方索,只见他也正优雅的用叉子卷起面条往嘴里送,下巴微微仰起,形成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弧度。流夏不由在心里小小感叹了一下,伯爵不愧是贵族出身,就连吃个意粉的动作都是那么无可挑剔。
“爸爸,等会我们去坐那个观光小火车好吗?“玛格丽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还惦记着下面该玩些什么。
“等一下,玛格丽特,这里……沾了什么?”流夏拿起纸巾帮她擦了擦唇边的一点酱汁,还不忘取笑她,“真是不小心呢,果然还是个孩子。”
玛格丽特不服气的吐了吐舌头,但还是乖乖接受了流夏的帮助。
“流夏,你自己也是一样。”阿方索的眼中飘过了一丝笑意。
“啊?真的?”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想再拿张纸巾,忽然听到他又低低说了一声,“别动。”还没等流夏反应过来,他已经拿起纸巾帮她抹去了脸颊上的酱汁。
他的神情看起来是那么自然随意,就好像是做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但对于流夏来说,这个动作似乎有些太过亲昵了。当他的指尖不小心滑过她的脸颊时,她像是条件反射般的往后缩了缩。
玛格丽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底闪过了一抹微妙的神色。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卡通兔子服装的少女蹦蹦跳跳来到了他们的身旁,从随身的篮子里拿出了一个玩具苹果递给了玛格丽特,笑咪咪地对她说道,“小朋友,我们等会在那边的草地上会有一个很好玩的活动,如果让你爸爸妈妈一起参加的话,还会有惊喜的奖品哦!”说着她又转向了流夏和阿方索,“你们的女儿好可爱,赶快来和我们一起参加有趣的动物大联欢吧!”
少女的话音刚落,流夏的脸唰一下就涨红了。她急忙摆手,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爸爸妈妈,别拒绝嘛,我们就去参加好了。”玛格丽特此时又恢复了她的腹黑本色,还故意加重了妈妈这个词,听起来更像是种调侃。
流夏一时语塞,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阿方索。谁知阿方索却只是付诸一笑,“好,我们等会去看看。”
“太好了!那我等着你们全家哦!”兔子少女说完又跳到了另外一桌继续推销。
流夏只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为了摆脱这种尴尬的气氛,赶紧低头吃起了剩下的意粉。
“这些孩子的话,不用太在意。”阿方索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尴尬,不动声色地加了一句。这么一来,他的大度倒显得她太过小气了,流夏也只好装出了不在意的样子,“我知道,反正去看看也没什么。”
用过午饭后,玛格丽特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他们去了那边的草地上。原来这是动物园的工作人员举办的一个联谊活动,就是让孩子扮成各种动物互相玩闹,用这种方式让孩子们更加了解动物们的习性,更加亲近动物。
在流夏的怂恿下,玛格丽特换上了一身老虎的服装,很快就和其他孩子们闹成了一片。流夏心里暗暗好笑,要是让玛格丽特知道母老虎的意思,一定会气歪了鼻子吧。嗯,就当作是自己的一个小小报复吧。她揣着自己的一点小心思,走到了草坪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暖暖的阳光,清新的青草味,孩子们快乐喧闹的声音,这一切美好的事物交织在一起,仿佛让她暂时忘记了所有的不快,还有那个人。
她不敢想,也不愿想,因为一旦触动心底的那道伤痕,只会让自己感到疼痛。
“流夏,你怎么不过去?”阿方索的声音忽然从她的头顶传来。她抬起头,出现在视线里的是那张熟悉的脸。逆光的光线虽然模糊了他的五官,抹去了一些颜色,却也增添了几分淡淡的温暖。
“这里不也看得见吗?”流夏用手遮挡了一下阳光。那边全是亲子一家人,她在那里好像不是太适合。
阿方索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像是有所感叹的低低说了一句,“从来没看到玛格丽特这么高兴……或许我平时的确是管得太严了。”
“就像是格林童话里的莴苣公主?”流夏笑着侧过脸看他,“不过就算是被关在高塔上的公主,也会用自己的头发引来王子呢。”
阿方索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你是说我就像那个可怕的巫婆吗?”
流夏也发现自己的比喻有些不妥,讪讪笑了几声,目光一转,无意中落在了对方的头发上。此时阿方索正好低头在看自己手机里的信息,这无疑让流夏留意到了之前一直没有注意的地方。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那纯黑的发丝闪耀着绸缎般润亮的光泽,而他那新长出来的发丝,却是一种极为美丽的浅栗色。
她的心里不禁有些疑惑,难道阿方索先生的头发是染成黑色的?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这个疑惑问出口。
午后的温暖阳光懒洋洋地撒在身上,让人不知不觉困乏起来。流夏轻轻打了个哈欠,靠在身后的那棵树上开始闭目养神。
反正玛格丽特还要玩一阵子,她稍微休息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阿方索望着在孩子群里钻来钻去的玛格丽特,唇边隐隐浮动着一层笑意。忽然,他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下,侧头看去,不禁又笑了笑。原来流夏已经处于了瞌睡状态,脑袋还无意识地歪来歪去,一会歪到右边,一会又歪到左边……
当她再次歪过来时,他索性将她的脑袋轻轻摁在了自己的肩上,而对方也似乎终于寻觅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乖乖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再动来动去。
阳光,草地,还有身边少女的温软呼吸……这一刻,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奇特的舒缓,就好像心里放下了某些沉重的压力,整个身体也由此而变得轻松起来。
于是,他也闭上了眼睛,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真的很好。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他想他一定会记得这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有她,有玛格丽特。
这样就很好。
两人就这样静静坐在草地上,直到流夏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这片宁静。她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匆匆忙忙摁下了接听键。
在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时,她的脸色明显变了,握着机子的手指也微微一颤。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还给他的。”她冷淡地答了之后就立即收了线。
将手机放回包里,她抬头望了望澄澈明净的天空。
刚刚还是那么明媚温暖的阳光,现在却让她感到了一股森冷的寒意。
是夜,无月。
当流夏再一次站在托托的公寓门口时,心里是说不出的百感交集。她还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再来了,可今天艾玛的这通电话让她不得不又站在了这里……
其实,她也可以不来的。
可是……内心却好像总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去那里……去他那里……
犹如魔咒般在脑中盘旋。
流夏在门口静静站了几分钟,平稳了一下自己紊乱的心绪后才缓缓伸出手摁下了那个门铃。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门被打了开来。出现在门后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自从上次说了分手之后,她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托托了。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憔悴,脸颊两侧瘦得几乎都凹了进去,而那双蓝色眼睛似乎也不复往日的清澈明丽。
在看到她的一刹那,对方显然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定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流夏,你……来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但同时又带着一份难以掩饰的惊喜,“我就知道你只是需要时间冷静。上次你说的果然都是气话对不对?”
流夏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胸腔里涌动着不知是心疼还是难过的情绪。在那一瞬间,她真的有种想要重新在一起的念头,也真的很想大声告诉他,对,上次说的都是气话……因为,她是那么那么想看着他完成他的梦想,想分享他的悲伤和喜悦,想感受他的喜怒哀乐……
很想很想……无论怎么数都数不完的很多很想。
或许自己的潜意识也是这样想着,所以才会亲自来还他钥匙吧。
想见他……真的很想见他……
可是这种强烈的念头在她瞥见玄关里的婴儿用品时立即就灰飞烟灭了。
“我今天来,只是为了还你这个。”她语气生硬地回答道,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把亮闪闪的钥匙。
托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流夏,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还给我这个?”
“是。”她侧过脸避开了他的眼神,“既然已经分了手,那我再留着这个也没意思。”她说着将钥匙递到了他的面前。既然艾玛在电话里主动提出了这件事,那么她又何必强占着这把钥匙呢。
已经留不住这个人了,留着钥匙还有什么用。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托托只是难以置信地瞪着她,无论如何也不肯伸手来接。流夏只好将钥匙往前递了一些,冷声道,“你再不接我就扔在这里了。”
“流夏,你真的要和我分手?”他的眼睛里像是充了血般弥漫着可怕的红色,“那么你告诉我,到底是我的关系,还是你自己的关系?你真的是因为艾玛和我分手,还是因为那个男人?”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思了。托托,我决定了的事不会再改变。”流夏按捺住胸口的阵痛,硬是将钥匙塞到了他的手里。就在钥匙碰到他的手指的一刹那,他的手明显往后一缩,像是并不愿意接受这一切。
钥匙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在寂静的走廊里听起来尤为刺耳。
流夏无法忽视他此时的眼神,那双温柔的蓝色眼眸里闪烁的,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单纯。
她略一犹豫,还是弯腰去捡起了那把钥匙,再一次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一次,他终于也伸出了手,却不是去接那把钥匙,而是顺势牢牢握住了她的手。流夏微微一愣,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手指被紧握,右手拽着的钥匙被一起深深掐入手心内,带来一阵钝钝的刺痛。
“流夏,不要离开我!”他的情绪似乎有点失控,眼底涌动着一丝凄怆的神色,“你真的舍得吗?你舍得抛弃那些只属于我们的记忆吗?Estate,我的Estate,你真的忍心离开我吗?”
Estate,听到这个名字,流夏的脸色顿时变得柔和起来,心里的那扇记忆之门仿佛又一次被打开了,波西塔诺森林里的阳光是那么明媚,那么温暖。
那是只属于他和她的阳光。
叮咚电梯门在这个时候忽然打开了。
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那个年轻女人,再次打破了流夏仅存的一丝幻想。
艾玛……果然……果然……她还是来了!流夏的脑中一片混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她无法再继续待在这里了!想离开这里,想快点离开这两个人!
“艾玛,你怎么来了?”托托似乎有些惊讶,但此时他也根本顾不上这个女人,还是紧握流夏的手沉声道,“ Estate,你听我解释好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够了!托托。那些记忆我永远都会好好珍惜。不过,我和你之间的记忆就到此为止了。”流夏寒着一张脸,用力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扳开。她的动作幅度并不大,却带着无比的坚决。每扳开一根手指,她的心痛就加深一分。
托托一脸苍白地看着她,用尽全力紧紧攥着她的手,不甘心地做着最后的努力,直到自己的手指被全部扳开。
当她的手从他的指尖滑落的一瞬间,他的心里顿时化开了一片凄凉。想要再握紧什么,手中却已经空无一物。
为什么会这样?越是想要抓住的东西,就越是抓不住。越是想要留下的人,就越是留不下,越是不想失去的情感,就偏偏越是轻易失去。
当他努力想要抓住她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只是成空。
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电梯,不停摁着关门键,就像是拼命想要逃离什么讨厌的东西……他的眼中仿佛有微弱的火光在轻轻摇曳,一点一点黯淡下去,最终熄灭化为了黑色的灰烬。
随着电梯门的慢慢合拢,那个娇小的身影也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就在此时此刻,他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有一种珍贵的东西正在心中流失。
这一次,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失去她了。
第十五章:森林里的天然画室
已经整整三天了。
除了上课以外的大部分时间里,流夏一直都在对着面前这幅未完成的作品发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了现在最为重要的上色阶段,她却忽然失去了灵感。
而且,对这幅作品也越来越看不顺眼。
构图线条不够完美,调出来的颜色不够满意……最致命的是,这幅画里始终还是缺少了一点什么。是什么她说不清楚,但唯一肯定的是那一定是绝对不能缺少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瓶颈期吗?
她苦恼的托着腮对着那幅作品看了又看,就好像这样一直看下去就能想到些什么。
到底该怎么办呢?这次的比赛她不想输,也绝对不能输。可这样的想法越是强烈,她的心情就越是烦躁,以往的那些灵感都好像被堵塞在了某个隐密的地方,犹如被下了咒般无法全部释放出来。
她紧盯了几分钟,忽然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毫不犹豫地伸手将那幅画布扯了下来,还揉作一团扔到了旁边的垃圾篓里。
“流夏,你在做什么?”在一旁看书的静香显然被吓了一跳。幸好今天卡米拉不在家,不然这个举动一定会引来她的强烈反应。
“没事。这幅画我不满意,打算重新再画一幅。”流夏边说边走到了玄关,麻利地换上了衣服和鞋子,又回头说了一声,“静香,我出去走走。”
夜晚的罗马城里正下着绵绵细雨,密集的雨丝里夹杂着冷风,给这个炎热的初夏隐约带来了一丝清凉的舒爽。
流夏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不知不觉中拐进了一条狭小的巷子里。在信仰天主教的意大利,无论是再偏僻的地方都会有圣母神龛,这里当然也不例外。圣母玛丽娅那仁慈的脸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那么神圣柔美,那温柔的眼神仿佛能荡涤世间的一切罪恶。神龛上摆放着一束已经枯萎的红色玫瑰,隐隐透露着一份华丽的阴郁。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了一群十二三岁的孩子,嘻笑打闹着也拐进了这条巷子里。为首的那个男孩看到流夏时似乎愣了愣,侧过头和身边的伙伴小声说了几句,像是确认了什么又抬起头怒视着她。
还没等她意识到怎么回事,那个男孩已经捡起了一块石头朝她扔了过来!
流夏条件反射地侧了侧头,那粒石子擦着她的脸飞到了墙上,又啪的一声弹到了地面的草丛里。
“就是你这个讨厌的女人,是你害托托不能进球,是你害罗马队输了比赛!”那个男孩一看没有击中目标,索性破口大骂起来。
流夏愣在了那里,胸口涌起了一丝难言的惆怅,这次罗马队输了比赛吗?托托他没有进球吗?
这个赛季开始以来,他不是一直都保持着每场比赛都进球的记录吗?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吗……
趁着她神思恍惚的时候,那个男孩又捡了块石头扔向了她。但流夏因为还被他们刚才说的话所困扰着,这次居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眼看着石头就要砸中她的脸,一个纤细优美的身影犹如飞鸟般轻巧而至,不偏不倚正好挡在了流夏的面前,准确无误地伸手接下了那块石头。
男孩们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谁也搞不清这半路杀出来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流夏,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那人懒洋洋的笑着,从容不迫地转过身看着她。
流夏这才蓦的回过神来,抬起头映入眼帘就是那双圣母般恬静美丽的蓝色眼睛。少年那暖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闪耀着迷梦般的光泽,秀美的脸上映照着隐隐绰绰的月影浮光,让人几乎不能正视,就算是罗马神话里的月神狄安娜比起他恐怕也要自惭形秽。
“罗密欧……你怎么在这里?”或许是经过了上次的那次事情,她对他的印象稍稍改观了一些,但对他出现在这里还是感到十分惊讶。
“你是什么人?最好别多管闲事!”为首的那个男孩提起嗓子冲着他喊了一声。
罗密欧也没有说话,只是随手将那块石头扔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一只正在穿行的老鼠居然被这块石头从屋顶上击落!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只老鼠的头部显然已经被石头砸得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几个胆小的男孩已经忍不住呕吐起来。
“你们……有谁想做这只老鼠?”罗密欧笑得甜蜜又邪恶。
为首的男孩早就变了脸色,立刻带着他的那些“部下”一溜烟逃走了。
“谢谢你帮我解围。”出于礼貌,流夏还是向他道了谢。
“如果真想要谢谢我的话,那就干脆陪我喝酒吧。”罗密欧笑着将手里的超市袋子在她面前晃了晃,“我一个人喝好像有点太可怜了。”
若是换作平时,流夏根本就不会考虑这个提议。和陌生男人喝酒本来就已经很奇怪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杀手。但今夜或许是心情太过压抑的关系,她想了想,居然点头同意了。“那么,你想在哪里喝?”
“这个嘛……你跟我来。”罗密欧轻轻一笑,伸出纤细苍白的指尖朝她做了个跟着来的手势。
流夏跟着罗密欧穿出了小巷,沿着宽畅的街道继续往前走,一直到了一堆看起来像是废墟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这一带不是罗马皇帝市场吗?”流夏之前来过这里,所以一眼就认出了这堆废墟的来历。作为古罗马时期最为兴盛的城市,这里至今还遗留着许多那个时代的痕迹,所以罗马也有另外一个古朴的名字废墟之城。在月色的笼罩下,这片废墟似乎被涂抹上了一层美丽的银色调,如梦似幻,平添了几分岁月的沧桑。
“这里是我经常来喝酒的地方。”罗密欧在废墟前的草地上坐了下来,示意流夏坐在他的身边,随手拿出了一罐啤酒递给了她。
流夏接过了啤酒,想都没想就打开了拉环,往嘴里灌了好几口。
“嗯……失恋了心情果然是不好呢。”他半眯起眼睛打量着她。
她斜睨了他一眼,“失恋也是很正常的事,我就不信你没经历过。”
罗密欧故作伤感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拒绝我的追求,那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恋了。这一定会对我脆弱的小心灵造成难以磨灭的伤害,说不定会给我造成阴影哦。”
流夏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差点呛在了喉咙里,“这个时候……你还开这种玩笑?”
“谁说我开玩笑了?”他熟练的打开了拉环,“既然你现在恢复了单身,那么我当然可以追求你了。”
“你……”流夏轻笑着摇了摇头,她也知道这个家伙并不是认真的。
“我什么?难道你是歧视我的职业?”他挑高了右边的眉毛,似笑非笑地弯着唇,“职业只是社会分工不同,你千万不要有职业歧视啊。”
流夏终于忍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我都不知道,原来杀手也是一门正当职业。”
“杀手只是我的兼职而已,研制炸弹才是我的正职。”他耸了耸肩,继续振振有辞地发表自己的观点,“其实你也不用把我的工作想的那么特别,这和厨师研究食谱,服装设计师研究设计都是一样的。不是有谁说过吗?在人人面前,没有贵贱之分,只有分工不同。”
流夏这下可算开了眼界,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这么黑暗恐怖的事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一时之间,她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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