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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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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像是悲伤,而是充满了一种空空如也的漠 然。此时的她,就像是一株没有生命的植物,毫无表情毫无知觉的看着自己的前方。而眼底泄露的一丝痛苦又像碎裂的镜子般折射着绝望。
她没有流泪。
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流夏……”
“阿方索,谢谢你告诉了我真相。现在我只想要一个人休息一会。”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遥远。
“也好。你早些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阿方索没再多说什么,轻轻替她关上了房门。或许这个时候,她的确需要时间冷静和思考。
想想下一步她自己到底该怎么走。
没有了梦想的人生,对她来说是多么的残酷。
可是,无论再残酷,她也要学会继续走下去。
罗马,新的一天很快就来临了。
时钟刚敲过了九点,流夏的病房里就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探望者。
“静香!卡米拉!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在这里见到她们两人,实在令流夏太过惊讶。按道理说她们并不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怎么消息会这么灵通?
“这两天一直都联系不到你,我和静香都担心的要命。可是去阿方索的住处问,他的管家也说什么都不知道。”卡米拉边说边将一份报纸递到了她的面前,“你看看,我们还是看了这个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流夏,你真的不能画画了吗?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这些报纸在乱写对不对?”
听到她的话,流夏顿时心神大乱,急忙抢过了那份报纸,在八卦的首版居然看到了阿方索和某位医生起争执的照片,旁边的标题更是耸人听闻托托前女友遇袭,画坛新星无法再执画笔!在主标题还有一个副标题,伯爵先生一怒为红颜,大失风度动手伤人。
“怎么会这样……阿方索他……”她怎么也没想到,阿方索竟然为了她当众打人。
“流夏,你倒是回答我们,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卡米拉有些着急起来。
流夏慢慢放下了报纸,神色黯然地看着那则新闻,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也没有说。
卡米拉和静香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凝重的神色。
“这怎么可能,流夏,这怎么可能!为什么这么不幸的事要发生在你的身上!”卡米拉的眼圈一红,已经忍不住要哭了出来。
静香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那蓄满泪水的眼睛也泄露了她此刻的心境。
“你们别这样,也没这么夸张的。”流夏反倒笑着安慰起了她们,“医生说只要坚持做物理治疗,就会慢慢好起来的。说不定很快我又能拿起画笔了。”
卡米拉和静香也知道流夏是在安慰她们,其实,最难过的人应该是她自己才对。为了不影响她养病,更不想让她在这个时候还要费神安慰别人,两人没说了几句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阿方索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流夏正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的脸转向了光线黑暗的一边,令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流夏,你也看到那张报纸了?”他一进来就猜到了卡米拉她们赶过来的原因。清晨罗密欧将报纸送到这里的时候,他立即就派人去查了到底是谁传了图片上去,并且在短短半小时内锁定嫌疑者……至于那个嫌疑者的命运也是可想而知。
流夏并没有理他,而是将脸转向了更加黑暗的地方。
阿方索走上前去,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发现她的肩膀正在微微颤动着。
“流夏……”他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却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怎么办……”她的声音突然幽幽响了起来,“我不能再画画了,不能再做自己喜欢的事了……怎么办……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
他忽然感到了一股几乎无法承受的心痛,那痛苦就就像是毒蛇紧紧纠结在他的胸口,令他难以呼吸。仿佛是被一种无法控制的力量所驱使着,他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她,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她的脸上已经一片濡湿。
在这一刻,她所有的痛苦和悲伤,他都感同身受,心如刀割。
出乎他的意料,她并没有推开他。
没有反抗,没有拒绝,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温顺。
所有的声音似乎突然全都沉静下来。
只能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然后他感觉到紧贴着她的脸上更加濡湿了。
大概是傍晚时分,病房里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或者应该说,两位。
看到托托带着Meraviglia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流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托托他不是还在家里养伤吗?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可以自由行走了?最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阿方索怎么会允许托托出现在这里?
自从上次的事件过后,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过托托了。
在这种情形下忽然相见,她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就连想要询问他腿伤的话也好像被卡在了喉咙里。
“流夏……我已经知道一切了。”托托先打破了这片沉静,“是卡米拉打电话给我的。”
“你们都不用那么紧张。”流夏强作欢笑,“就算不能画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可以做别的事情,不是吗?”她又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你的腿看起来好了很多。”
“Estate……”托托深深凝视着她,“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什么?”
“当 我受伤的时候,你对我说……那个只要在场上就会拼尽全力的托托,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通往梦想的路往往都有坎坷,有荆棘,没有人会预料发生些什么。这条 路很难走,但是我们不用怕,因为我们看的见Meraviglia。”他顿了顿,“今天,同样的话我也想送给你。那个拼命想要画出好作品的流夏,是绝对不会 轻易放弃的。”
流夏的身体微微一震,“托托……”
“流夏,”托托的笑容温暖的就像是波西塔诺森林里的阳光,“这个世界是有奇迹的。只要不失去信心,不失去希望,上帝就一定会让我们看到奇迹。”
流夏怔怔地看着他,心里百感交集,有一瞬间,某个冷硬的部位似乎开始缓缓融化,深深浅浅难以再凝固。
“真的……有奇迹吗?”她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不确定。
“奇迹就在你的眼前。”托托将Meraviglia抱到了她的面前,“流夏,这不就是这个名字的意义吗?你比任何人都要相信奇迹的存在,不是吗?”
流夏抬起头,只见Meraviglia正骨碌碌的转动大眼睛看着她,然后就格格地笑了出来。孩子的笑容天真清澈,似乎在不经意间拨动着她的一根心弦。
“流夏,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托托笑了笑,“我的腿在半个月前已经康复了,而且还重新参加了队里的训练,一切机能都恢复的相当好。所以,下个星期我就要随队去德国开始世界杯前的集训了。流夏,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奇迹?”
流夏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真的吗?托托,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参加这次的世界杯?这,这太神奇了,天哪!感谢上帝……”
她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此刻心中涌出的喜悦,再也没什么比托托能够实现梦想更令人振奋的消息了。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是有奇迹的……
“你看,我的梦想很快就会实现。流夏,你的梦想也一定会实现。”托托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所以,千万不要抛弃你的梦想。我会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流夏含着泪水重重点了点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托托离开病房之后,就在走廊的拐角处看到了阿方索正站在那里。他察觉到在一瞬间,对方的瞳孔似乎轻轻收缩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不会让我见她。”托托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或许我还应该对你说声谢谢。”阿方索的目光落在了他抱着的孩子身上,“原来她就是Meraviglia?”
“你怎么知道Meraviglia的名字?”托托似乎有些惊讶。
“是流夏……偶尔和我提起的。”阿方索巧妙的转移了话题,“你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自然会对我说很多事。”
托托抱紧了手里的孩子,一字一句道,“那么作为同样爱着她的人,你也应该知道她最大的梦想是什么。所以在这个时候请务必要支持和鼓励她。奇迹,一定是会出现的。”
“我明白。”阿方索像是在承诺着什么,“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让她完成她的所有梦想。”
“那么,就请好好照顾她。”托托用一种复杂纠结的眼神看着他,“虽然我一直不甘心就这样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既然这是她的选择,我也会尊重她。“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电梯口,阿方索也转身朝着流夏的房间走去。
苍凉的月光照耀着世间万物,随风摇摆的枝叶投射出班驳陆离的黑影。流夏躺在病床上,似乎正望着窗外出神,而那些枝叶的影子看起来就像是来自噩梦中的影子,随时随地都会将她拉入地狱之中。
“流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并不清楚这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让她见见托托或许是个正确的决定。
流夏转过了头,脸上的神色呈现出了难得的冷静,“阿方索,等我出院之后,能不能帮我买一些新的颜料和画具。”
“什么?”阿方索显然有些吃惊。
“就算是被折断了翅膀,我也还是个天才。”流夏的眼睛就像夜空的星辰一样闪闪发光。“只要我还有梦想,又愿意为了这个梦想而努力,不管过去多长时间,总有一天我还会发现那束只属于自己的阳光。”
“流夏,你……还要为梦想努力吗?可是你的手……”他的眼中掠过一丝讶异。
“虽然不能用右手,可我还有左手啊。”流夏冲着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只要心里还有着对梦想的爱,无论什么困难都能克服。奇迹,一定会发生。”她有热爱的生活,有陪伴左右的朋友,有心爱的绘画,还有一颗不管遇到多少难过也都会微笑起来的心。
所以,她还是想要一直往前走,即使前方的路是那么崎岖。
阿方索定定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天鹅绒般的声音里充满了宠溺和赞叹,“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他握住了她的手,唇边泛起了一丝笑意,“那么就算你讨厌也好,厌恶也好,我都会一直陪着你走下去。”
他的流夏,就是那样的女人。从来不想伤害别人,却又竭力保护着自己。就像是一朵紧紧闭合的花朵,暗暗孕育着令人惊叹的力量,那些蕴藏于花瓣中的灿烂光芒,总会有照亮世界的那一天。
流夏有些茫然的看着彼此交叠的双手,忽然感到有点困惑。对于他的感觉,究竟是讨厌,还是厌恶?
或者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呢?
但不论是什么,她都不应该和他扯上更多更深的关系吧?
想到这里,流夏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对方的手指似乎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又强硬的重新握住了她的手。
握得她的手很疼,很疼。
此时,在奇韦塔维基亚的一家私人医院内,米兰特少爷也刚刚接受完了医生的术后检查。他所中的两枪都没有打在要害,所以生命并无大碍。医生出去之后,他立即就点上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口。那些吐出的烟圈就像是淡淡的迷雾,让人感觉迷茫不清。
“少爷,你才刚动完手术,请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推门而进的佐拉正好看到这一幕,显然有点生气。
米兰特弯了弯唇,“佐拉,你越来越像个唠叨的妻子了。”
佐拉的脸上飞快掠过一丝古怪的神色,将手里的报纸递了过去,“你看,这是最新的消息。”
米兰特的目光在那行耸人听闻的标题上扫过,眼底似乎有什么闪动了一下,“她……真的不能再画画了吗……”
“少爷,上次你也太过冒险了。如果不是我正好打手机给你的话,你可能已经没命了。”佐拉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不过我很疑惑,既然你有机会射中她,为什么不干脆打死她?”
“打死她?”米兰特冷笑了一声,“看着所爱的女人受苦,这不是令阿方索更加痛苦吗?我说过,我和姐姐所受的痛苦,我要他百倍奉还。”
“只是……因为这样,你才没有杀了她?”佐拉镜片后的眸光微微一闪。
“不然你以为呢?”米兰特又抽了一口烟,“更何况,我最想杀的人并不是她。”
“你 是指那个杀了卡西诺的杀手?”佐拉很快反应过来,“我已经去查过了。那个有着暖金色头发的少年叫做罗密欧,是EE最优秀的杀手,同时也是个出色的炸弹专 家。据说他的父亲曾经也是个声名显赫的拆弹专家。这两天我们在那不勒斯的地盘多了好几宗爆炸案件,损失都不小,估计都和这个罗密欧有关。包括之前那个拆除 了我的手镯炸弹的人,多半也应该就是他。”
“罗密欧……”米兰特咬牙切齿地念出了这个名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消失?”
佐拉笑了笑,“我和他,不知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炸弹专家……或许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很快?”米兰特挑了挑眉。
“既然是和炸弹有关,那么就用炸弹来解决问题。”佐拉笑得犹如随风摇曳的月见草,“这会是一场我和他之间的对决。”
“但他的拆弹技术这么高明,想要用炸弹对付他恐怕并不容易。”米兰特皱了皱眉。
“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他也不例外。”佐拉颇有意味地弯了弯嘴角,“或许,他的这个弱点会是致命的。”
“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对付他?”米兰特眼前一亮。
“你就等着好消息吧。”佐拉只是笑了笑,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少爷,说起来最近我还发现了一件蹊跷的事情,应该是和宫流夏的朋友卡米拉有关。”
第三十二章:永别了,罗密欧
流夏的伤势稳定下来之后,阿方索就将她接回了自己的城堡。这些天以来,她恢复的很快,目前已经能用右手做一些简易的动作了。而卡米拉和静香也经常抽空来探望她,还将上课的笔记全都拿到了这里,以便让她在养病的时候也能随时了解学校的动态和教学进程。
有了她们两人的鼓励和帮助,流夏自然就更加有信心了。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从上个星期开始卡米拉似乎藏了不少心事,总是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发呆,有时连叫几声都不见回应。流夏直觉可能和朱里奥教授有关,不过既然对方不愿意主动说,她也不好意思多问。
“流夏,你知道吗?上个星期卡米拉不小心落水了。”静香露出了难得的八卦表情。
“难道……卡米拉不会游泳?”看到静香笑着点了点头,流夏很是惊讶,像海盗后裔一样勇敢的卡米拉居然不会游泳?
“不过还好,这次有英雄前来相救。”静香掩着嘴直笑,“这个英雄,就是朱里奥教授。”
流夏挑了挑眉,“呵……不知这算不算是缘分呢?”
“反正我是不会相信什么缘分的。”卡米拉的面色有些尴尬,又再次重申了一遍,“我根本就不会相信。”
“诶?那朱里奥教授浑身湿透的样子是不是很性感?“流夏还是调侃了她一句。
“听说那天教授穿的白色衬衫……”静香露出了一个尽在不言中的暧昧表情。
“好 了,你们俩玩够了吧。”卡米拉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可以选择,我真的宁可他没有跳下水救我。这样的话,我就不会看到……”她忽然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急 忙刹住了口,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和阿方索之间到底怎么样了?我刚才在花园里看到他好像心情很差的样子。说实话,以前我觉得他并不可靠,不过现在看来, 至少他对你是真心的。”
流夏的心里顿时泛起了一股苦涩的味道。自从上次之后,每次阿方索来探望她时,她都是以非常冷淡的态度相待,并且多次向他提出了希望可以搬出这里的要求,也差不多每次都把他惹火。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出于怎样一种心态,似乎总是在想方设法逃避着什么。
就在这时,静香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接起了电话,在听到对方的声音时立即就沉下了脸,用日文低柔却又坚决的说了几句话就关掉了手机。
“静香,你没什么事吧?”流夏察觉到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没什么,只是家里有一点麻烦而已。”静香挽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不过我想很快就会解决的。”
卡米拉和静香离开没多久,流夏的房间里又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探望者。罗密欧正以一种优美的姿势斜倚在门口,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那头暖金色的头发在夕阳的映照下如金色砂石般闪耀,而望着她的眼神就像圣母般充满了怜悯和伤感。
“罗密欧?你怎么来了?”流夏看到来人是他,心里居然隐隐有些欣喜。上次在天使堡脱险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出现过。罗密欧在进来时已经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表情,“最近都一直在忙,所以一直没来看你。听说你恢复的很不错?”
流夏点了点头,努力尝试弯曲自己右手的手指,“简直就是好极了。你看,我的手指已经变得灵活多了。”
“流夏……”罗密欧走到了她的面前,用自己纤细的手紧紧包裹住了她的手指,“对不起,都是我当时反应太慢,才会害你中了这么要命的一枪……”
他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早已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怜惜和心痛。
“不关你的事。”流夏连忙摇了摇头,“我该谢谢你才对,当时是你在场所以才听出了那首罗马假日的歌曲,然后才能猜出我的暗语对不对?”
罗密欧的脸上似乎蒙上了一层模糊不清的薄雾,“流夏,那是他猜到的。罗马假日,也是他曾经非常喜欢的电影。”
流夏微微一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知道最近你对他很冷淡。这对他很不公平。”罗密欧叹了一口气,“你被米兰特捉走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要难过,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要着急,你在手术室里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要紧张。知道吗?本来你的右手是要做截肢手术的,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
“截肢手术?”流夏的背后倏的冒起了一股寒意。
“对, 到底是保留你的梦想,还是你的生命?他贪心的两样都想要,所以不得不去求那位给你主刀的内斯塔医生。但是内斯塔早年已经和他结了怨,所以一口就拒绝了他的 求助。”罗密欧的语气舒缓平静,但又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伤,“为了你,他竟然向那个医生下跪,可即使如此,那个医生还是刁难他,说什么除非他刺上自己一 刀,到天亮如果还没死就答应救你。”
“什么!”听到他下跪的时候,流夏的脸上已经动容,再听到这里,她忍不住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 毫不犹豫的照做了。很幸运,他没死,所以你的手术也顺利进行了。虽然没有预期的效果那么好,但至少,你还能拥有完整的双手,还拥有希望。”罗密欧深深的看 着她,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流夏,这个世界上或许有很多种感情,也有很多不同的表达方式,但是我始终还是觉得,牺牲最多的那个,才算是爱的最深。”
流夏已经完全愣在了那里,脑海里思绪千转,心底里仿佛有股火烧的感觉直往上窜。
他居然为了她而向别人下跪?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多么羞辱的事情。
他居然为了她而不惜生命,这对他来说到底又是怎样的感情?
不敢相信,不能相信……
这真的还是那位高贵又骄傲,冷酷又残忍的伯爵大人吗?
等她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发现罗密欧已经离开了。桌子上还摆放着他留下的一块心型巧克力,那是流夏最喜欢的意大利牌子。她慢慢拆开了巧克力的包装,拿起来咬了一小口。入口即化的甜蜜味道还是如记忆中那般美好。
甜甜的,又稍稍带着一丝苦味。
“流夏,我可以进来吗?”玛格丽特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流夏搬回来之后,这位伯爵小姐才知道自己的老师出了这么大的事。小家伙每天也来的挺勤,只要有时间 都会过来转一转,有时陪她聊聊天,有时说些有趣的事,总之也算是有心思。而且也不知什么时候起,玛格丽特开始直接称呼她的名字了。
听到流夏的回答后,玛格丽特就笑吟吟的推门而入,手里还捧着一把娇艳欲滴的风信子。自从回到城堡以后,阿方索每天都会在花店预定一束不同的鲜花送到她的房间。当然这些鲜花在进入城堡前都会经过严格的检查。
“老师,有没有感觉好一些?”玛格丽特边问边踮起了脚将风信子插到了磨砂瓶里,‘这是今天花店里刚刚送来的,你要是觉得闷就看看这些花好了。”
“谢谢你,玛格丽特。”流夏隐隐约约闻到了空气中流动的清浅花香,心里不免有些感触。风信子要延续自己的生命就必须依靠种子的不停迁移,而人的生命有时也正如这风信子般在世间颠沛流离,与不同的人相遇,分别。有些人就这样擦身而过,而有些人,却是注定要纠缠一辈子。
“对了,玛格丽特,你爸爸最近还好吗?”她试探着问道。刚才罗密欧的话让她的心里一直都惴惴不安。
“不好。”玛格丽特皱了皱眉,“爸爸胸口的伤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我刚刚还看见他流血呢,脸色也差得要命,连站都站不稳了……”
听她这么一说,流夏更是觉得坐立不安了。难道阿方索这几天没怎么来是因为伤势严重了,到底严重到了什么程度呢?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为了帮她才挨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刀。
“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好转,我真的很担心爸爸,”玛格丽特忽闪着长长的睫毛,“老师,你说呢?”
流夏支支吾吾安慰了对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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